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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寂寞一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唐李白《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若有若无的音乐在静静的流淌,充满着整个空间。

曾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夹克衫,左手夹着一根烟,斜斜坐在老树咖啡馆里,望着窗外带着口罩步履匆匆的人们,面无表情,情绪低落。

“FD”,去它妈的,该死qiu朝上,曾浩徐徐地地吐了一口烟圈。

身穿绿色工装的服务员是个很动人的小丫头,提着一个精致的开水瓶,冲着曾浩笑吟吟地问道:

“曾哥,要不要加水?”

曾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胸前,印着老树咖啡的深棕色骨质胸牌被小姑娘丰满的乳房隔着外衣高高的衬起。

看着服务员红着脸离去的背影,曾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精品碧螺春,眼睛慢慢的欣赏着小姑娘充满弹力的走姿,浑圆而又微微上翘的臀部曲线优美无限。

小浪bi,曾浩嘴角轻轻蹦出了这三个字,脸上慢慢泛出一丝笑意,浪bi这个经典的字眼可是老赵的口头禅,每每看见漂亮女人,老赵都要蹦出这两个听起来贼过瘾的字眼,近来耳濡目染,竟然已经颇得神髓。

想起老赵,曾浩的心情好了许多。

老赵是曾浩的死党,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知己。

在曾浩的眼里,老赵其人真诚坦率超凡脱俗,如此知交,不可多得。

曾浩出生于七十年代祖国西北毗邻黄河的一个古老村庄。

由于祖辈的勤劳智慧,给了小曾浩一个富裕的家境,他在家人的宠爱下幸福而又懵懂地长大,这种懵懂一直持续到考上大学为止。

九十年代初,曾浩离开偏僻的小乡村,走进了省城读书,大学的日子,当然是他经历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由于从小酷爱读书,曾浩的长相除了斯文以外,有着很浓的书卷味,很讨女同学的喜欢。

那几年里,曾浩主动或被动地开展了数次恋爱。

最初的爱情故事可能由于情节太过寻常或者女主角得到太过容易等原因大都无疾而终。

只有最后一次例外,曾浩被本班一位虽然长相一般但却聪颖异常的女同学征服了,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眸简直让曾浩夜不能寐,经历了一场在曾浩看来艰苦无比的恋爱后,这位女生就成了他的妻子。

毕业以后,曾浩分配到了一家大型国有独资金融企业。

工作中,曾浩在注重人事关系的同时,踏实肯干、虚心学习,很快便得到了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在经历了众多的工作岗位锻炼之后,在一次机构改革中,曾浩被任命为本单位办公室主任,成为本单位最年轻的科级干部。

那些日子,阳光总是很灿烂。

曾浩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怀念那些人情味很浓的朋友们,怀念那个和自己关系暧昧的女同事,怀念那个让自己沉醉其中的工作圈子。

其实曾浩心里很明白,那段日子里工作之所以感觉美好,主要是因为精神有所依托,时间过得充实。

他一度以为找到了符合自己生活逻辑的哲学,习惯于用自己的理解诠释各种事件,也指导自己的行动。

可是自从离开那个奋斗过的国有基层单位,调入系统内机关某处室以后,曾浩再也没有开心过。

这段日子,工作对于曾浩来说,乏味的如同白开水。

许久以前的那种激情和活力早已消失无踪。

弹弹烟灰,曾浩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二是寂寞是失落海市蜃楼的寄托是执着是经过掩面不看更迷惑错把眼泪当做雨水干渴又憔悴苦痛不必再追爱已无路可退留我自己独自伤悲最伤感是在孤单时对幸福的回味独自穿越冷冷沙漠是爱的崩溃伤痕累累你的背叛一去不回意冷心灰这狂风沙谁能面对苦痛不必再追爱不该无路可退真心期待更美的安慰------歌曲《寄托》婚姻是成熟男人们必经的学堂,对于曾浩来说,也不例外。

结婚后的妻子和大学时判若两人。

以前的聪颖灵气只有在吵架时才会看得见。

有人说过,痛苦实际上是一种养分。

这种养分从客观上锻炼着男人们的耐受力,要么崩溃,要么重生。

由于性格的差异、观念的不同以及种种现实生活中的琐事引起的家庭矛盾,在曾浩和妻子之间导致了连续的冲突。

最终的结果是,老婆百毒不侵,曾浩伤痕累累。

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回,一天晚上因为一句什么话引起了老婆的敏感,继而引发燎原大火。

在又一次经历了激动、发怒、平静和后悔这个周期之后,曾浩已经无话可说,躺在床上久久不寐。

于是干脆提了一瓶西北狼,光着脚叼根烟站在阳台上,慢慢体会婚姻的滋味。

推开窗子,万籁俱寂的灰暗天空里竟无一点星光闪烁。

一丝冷风扑面而来,伴着长长的叹息,曾浩写下了这样一首诗,记述当时的感受。

《八声甘州》X年X月夜述怀忆旧日时光,执伊人纤手说心怀,贫贱亦芬芳。

看学日校舍,工地喧嚣,建设匆忙。

难得少年心性,欢乐无处藏。

假日亦相约,相偎天亮。

谁料今夜惆怅,任梦境迷茫,无处商量。

历几番世事,难忘是襄阳。

想昨日,少年轻狂。

从不晓,何事教心伤。

怎知我,此时此刻,把酒话沧桑。

从这天起,曾浩打定主意转移生活重心,避免和老婆冲突,吵架归吵架,可这份感情是沉甸甸的。

从相识到现在,毕竟六年的感情了,热恋中那份痴狂至今仿佛还在昨天,可怎么结了婚就变味了?曾浩现在才懂,这是大多数人适用的普遍规律。

于是开始将精力逐渐放在工作上,经常找机会加班,今天改造UPS线路,明天测试备份路由器,后天整理系统升级文档等等,忙于此类行外人轻易整不明白的事情。

这样一段时间过去,在逃避家庭矛盾的同时工作上也颇有建树,简直是一石二鸟的收获。

尤其在曾浩开始负责办公室之后,更是踌躇满志,觉得简直天下无事不可为。

在下来的两年里,由于工作的关系,曾浩接触过许多女人,大都妩媚艳丽,有的玲珑可爱婀娜多姿,有的风情万种充满诱惑。

小梅属于前者,而顾思雨则属于后面一类。

那天曾浩开着“婊子”去电信局申请ADSL专线,

“婊子”是曾浩给办公室的一辆办公用车(海南产标志)起的美名,那些日子里很多时间曾浩开着婊子满城乱窜,不过更多的是在几乎所有的歌城、酒吧甚至洗浴中心的门口长时间停留。

当曾浩在电信大厅排着长队将ADSL申请表交给柜台后面在终端上操作的小姐的同时,向那位一脸不耐烦的小姐询问1M带宽的INTERNET接入平均下载速率是多少,那位小姐头都没抬,撇了一句:

“这儿不管技术问题。”

曾浩一听脾气就来了,拍着柜台质问里边员工,

“什么态度?什么服务?到底你懂不懂?”

谁知那个年轻女孩更横,站起来斜着眼睛瞅着曾浩说:

“喊什么喊,技术咨询请去楼上客户服务中心去!”

正当争吵的时候,作为本周值日工程师的小梅出现了。

身穿深蓝色职业装的小梅一米六二的身高,扎着马尾巴,明眸皓齿。

一瞬间曾浩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一个月以后,在新加坡饭店顶层的客房里,当曾浩第一次将娇羞的小梅脱得一丝不挂的那个时候,望着小梅雪白的裸体,曾浩的大脑更是轰轰作响。

三凤额绣帘高卷,兽环朱户频摇。

两竿红日上花棚。

春睡厌厌难觉。

好梦狂随飞絮,闲愁浓,胜香醪。

不成雨暮与云朝。

又是韶光过了。

----柳永《西江月》“坏蛋,在想什么?”

小梅趴在床上,用双肘支起下巴,扬起脖子,歪着脑袋,如水的眼神关切的看着曾浩,散开的马尾巴散落在瘦削的肩上。

曾浩裸着上身靠着两个大枕头,爱怜地抚摸着小梅光滑的后背,看着小梅充满幸福而羞涩的眼睛,心里一片温暖的同时又有一丝不安。

本来只是打算像往常一样泡妞玩玩而已,可如今在得到小梅的身体之后,不知怎么却充满压力。

举手投足间那一丝不自然的情绪流露被细心的小梅看在眼里。

“没什么,好着呢。”

曾浩灭掉烟头,侧身将小梅搂在怀里,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态回复从容。

吸吮着小梅红润嘴唇的同时,右手捻了捻小梅的粉红的鲜嫩乳头,又滑向平滑的小腹,轻轻抚摸。

小梅紧闭上眼睛,俏丽的脸盘变得绯红,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偶尔发出娇嗔的鼻音,一阵阵的快感跟随着曾浩的熟练的手指,冲向大脑和全身,引起了身躯的轻微颤抖。

曾浩跪在松软的床上,分开小梅的双腿,看着少女潮湿曼妙的阴部,淡红色的阴唇微微突出,阴唇旁边稀疏的阴毛已经被敏感身体快速分泌的爱液濡湿了。

真是个好女孩啊,曾浩心里由衷地发出赞叹。

高潮过后,小梅带着甜蜜的微笑在曾浩的怀里沉沉睡去,看着小梅单纯的面容,曾浩心里又一下突然发紧……以后的日子里,几乎每个礼拜,总有一天曾浩都要和小梅在一起,虽然单纯的小梅曾经睁着她那双大眼睛,郑重地告诉曾浩:

“我不要求你什么,更不想给你增加任何烦扰,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好。”

但在家里的时候,每次手机响起的时候,曾浩都感觉心惊肉跳。

以至于曾浩将短信息的声音都设置成无声。

偷情的感觉加上小梅的青春活力总是带给曾浩无法拒绝的诱惑,但是同时带给曾浩很大的心理压力,倒不是担心婚外情被老婆发现,而是每次和小梅在一起的时候,曾浩的心里充满自责,面对善良温柔的小梅,曾浩觉得自己真是无耻加卑劣。

曾浩从小就酷爱读书,最早的时候迷恋武侠小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看到了某双月刊杂志连载的金庸作品《七剑下天山》,就一发而不可收,到处寻找类似的小说,初中的时候几乎将学校的图书馆翻了个遍,结果武侠小说没找到,却看到了好多明清古典作品,由于过早受到某些小说中性描写的诱惑,曾浩好多晚上在家里无法入眠,青春期的躁动使他从初二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手淫。

因为缺乏正确的引导,长久频繁的手淫使年轻的曾浩在脸色呈现灰青色的同时,心里更是充满罪恶感,这样一来,倒是形成了曾浩外表忧郁的迷人气质,那时他才十三岁。

曾浩的功课到没有因为精力的分散而落后,每次考试在整个年级的总排名仍然保持在前三名。

经常受到老师们的夸奖,特别是英语老师,一位从地区示范学校毕业不久的漂亮女老师,更是喜欢作为班级英语课代表的曾浩,曾浩很多年以后,那位漂亮女老师走路时扭动的臀部仍然不时地扭动在曾浩的记忆里。

以至于曾浩在成年后对于拥有美丽臀部的女人情有独钟,经常在和老赵聊天喝酒的时候,自信地告诉老赵自己拥有对于女人臀部独特而高明的眼力。

对于那些欣赏女人只看脸蛋的家伙曾浩更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四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鹊桥仙》那段时间,曾浩和小梅要么在酒店里开房厮守,要么在电影院甚至在本市动物园消磨时间。

当两人一起在大街上走过的时候,曾浩都尽量和小梅保持距离,可是曾浩明白,小梅在看自己时候的那种情人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得明白。

为了避免熟人发现,能和曾浩比较安心地呆在一起,不至于每次都象做贼一样,战战兢兢。

从电子科技大学毕业才一年,刚刚转正的小梅用自己的工资在历史博物馆附近租了一套单元房,布置了简单的家具,将自己的电脑、衣服、布娃娃连同专业书籍等一古脑的从电信局宿舍搬了过来,小梅甚至买了自己特别喜欢的绿色窗帘,将房子布置的浪漫温馨无比。

等曾浩在给老婆编好不回家理由后,开着婊子到达那个小区后,按照小梅白天上班时电话里讲的地址,缓步走上6楼的过程中,心情同样莫名地紧张,一种愈陷愈深的感觉强烈地笼罩着曾浩。

当曾浩按响门铃时,小梅俏皮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哪位,找谁呀?”

一瞬间,曾浩竟无言以对,夹着那个小梅送的GUCCI腰包站在门口,看着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笑嘻嘻的小梅,曾浩发现自己变得笨拙起来,连表情都是那么古怪。

“嗯?你好奇怪哎—”小梅停止了开玩笑,开门将曾浩拉进屋子,环顾四周后得意洋洋地看着曾浩,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我们的家不错吧?哈哈。”

穿着粉红色睡裙的小梅开心地抱着曾浩,扬着眉毛歪着脑袋。

家?曾浩的心里咯磴一下,脱掉外衣,放下皮包,换上拖鞋,曾浩四处打量起了周围,简单的两室一厅简洁明快,卧室里一个大大的双人床,床前放着一大一小两双精致的拖鞋。

走入卧室,躺在床上,一个熟悉的少女气息,小梅肯定在此休息过了。

“不错,真不错。”

曾浩连声夸奖,心里一阵深深的感动。

“现在才说,哼!”

小梅故作生气状。

“好了,好了,宝贝,乖!”

曾浩一把将小梅揽入怀里,

“真得谢谢你。”

抱着小梅发热发软的身体一阵热吻后,曾浩开始了和小梅在一起以来最为从容的一次美妙做爱。

小梅是南方女孩,身材看上去比较苗条,可是曾浩很清楚,用当地方言来说,小梅属于典型的“贼胖子”类型,该瘦的地方瘦,该胖地方胖。

有着丰满的乳房,而且属于挺拔又有弹力的那种,在曾浩以往那些风月游戏里边不可多见。

伸手抚过小梅光滑的大腿,掠过圆翘的香臀,又回到已经鼓胀的乳房,用指尖轻轻划过挺立的小小乳头,强烈的刺激使得小梅喉间一阵呜咽,伴随着轻微的痉挛小梅的身体不自禁的扭来扭去,只是用双手环抱着曾浩的脖子,任两片舌头疯狂的纠缠。

由于不想中断和小梅的热吻,曾浩用右手慢慢的将小梅的内裤往身下扯去,乖巧的小梅抬起屁股,配合着曾浩的手,渐渐地窄小的内裤已经被褪至小梅的膝盖以下,曾浩抬起脚,轻轻的用脚将内裤从小梅的双脚间褪下。

用左肘撑着身体,曾浩趴在小梅身上,用膝盖将小梅丰盈的大腿分开,用舌尖吸吮着小梅胸前那两颗傲立的鲜红蓓蕾。

情热似火的小梅再也顾不上羞怯,环起双脚,勾在曾浩赤裸的背上,轻轻用力,曾浩明白了小梅的暗示,一挺腰,将极度昂扬的小弟弟对准那片萋萋芳草环绕的的蜜洞,缓缓地进入那片早已潮热不堪的温润天堂,在一下一下地挺进中,被紧密包围的那种熟悉的酥麻感从小弟弟徐徐泛起,向全身荡漾开去。

许久,伴随着小梅无序的呻吟和强烈的快感,曾浩闷哼了几声,脊椎一酸,终于将千军万马射入小梅的阴道深处……在一起达到高潮的一刹那,曾浩但愿时光就这样停留、静止而永恒。

曾浩把疲软的老二拔出来,看着小梅棱乱的头发、迷离的眼神以及小梅的阴道口慢慢涌出的粘白色的精液,心里一阵迷惘……紧紧抱着曾浩,小梅说:

“浩,我感觉好幸福。”

面对美丽而温柔的小梅,曾浩心里一阵爱意,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激情的时候,曾浩情愿用目前自己的一切来换取和小梅的幸福,只要能和小梅在一起,什么都不顾不上了!可是,当曾浩回到车上,扭动钥匙的时候,理智又悄悄的回归,怎么面对虽然蛮横但却无辜的妻子,怎么向在农村的传统的父母交代,特别是脾气火爆又特别固执的老爹,对于这种见异思迁的行为更是愤慨万分,无法容忍,在曾浩还是童年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地讲过秦腔中《铡美案》的故事。

想起老爹,曾浩心里一阵发怵,一阵难过。

这些年爸爸已经年迈,身体也不好了,常常盼着曾浩能给自己带来一个乖孙子,经常唠叨着,可是自己带给父亲什么?心性极其孝顺的曾浩将手伸进头发里用力揪了一下,由于思考分散了注意力,对面开来的一辆捷达出租车差点就蹭上婊子的前保险杠。

五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情绪太多怎堪面对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卸下了防备孤独跟随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能够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如果爱情不如我们想像的甜美那么所有的罪让我来揹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你若是明白让我暂时的离开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老天在不在忘了为我来安排我的心太乱害怕爱情的背叛想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迷路的小孩---------歌曲《我的心太乱》有一次,曾浩抱着小梅,严肃的问:

“傻丫头,我是衰人一个,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梅双手插在紧紧的LEE牌牛仔裤兜里,作短暂思考后夸张地作后悔状、难受状,

“被骗了呗,上当了呗,没想到水有那么那么深而已。”

看到曾浩那副郑重其事,盯着自己等待回答的样子,小梅心里一软,说:

“傻瓜,去我的网页上看看。”

小梅酷爱网页设计,她是电信局技术人员里面的JAVA高手。

在自己充满创意的网页上,小梅将自己家乡的美丽风光作了美丽的再现,配上旖旎的风景照片,使那些没有去过江南的人们充满神往。

另外,在成长历程模块里将自己的随感、评论等作了真纯的描述。

她在自我介绍里写道:

“我认真地爱上了一个人,我不在意他有着一个缺乏温馨、缺乏和谐的家庭外壳。他不富有,无权势,表情里写着忧郁,内心充满落寞。他一个很善良的人,有一颗崇尚自由的心……跟他在一起,我感觉很幸福,如果能够做得到,我愿意嫁给她,陪他度过一生。”

看到这些从小梅心里流淌出来的话,多少年以来没有流过泪的曾浩湿润了眼睛。

在曾浩负责的那个部门里,国营企业里人们之间那种处心积虑、处处争斗的特点表露无疑,早已看惯勾心斗角的曾浩在几年时间里也被锻炼得不露声色、坚硬似铁。

在单位的时间曾浩不苟言笑、充满沉静,能够稳健而又理智地摆平下属和上层领导的关系,除了几个比较本分老实的女同事外,使几个年龄比自己大了一截的老油皮无可奈何的同时又比较服气。

几年下来,二十多岁的曾浩心态很是苍老,在外人眼里显得很是老成。

有位哲人说过,世界万恶之源是男性菏尔蒙的分泌。

好长时间以来,只有和老赵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很少时间里,曾浩才能够放下面具,比较轻松真实的抒发感慨。

在那些度假村、休闲山庄那些风月场所,和祖国各地的小姐们的性游戏只是不想亏待自己的老二。

逢场作戏,各有所图,没有心灵的交流,只有肉欲的需要,事毕之后那种心灵深处的空虚使曾浩充满厌倦。

可是这种日子还得继续。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认识小梅为止。

小梅如阳光般的笑容和甜美的身体驱走了曾浩心里的阴暗,带给曾浩全新的激动。

那是属于自己这一生中仅有的快乐日子,曾浩断言。

曾浩曾经尝试反抗自己现有的婚姻,可老婆满脸的不屑和老爹的一声暴呵彻底使曾浩放弃了离婚的念头。

曾浩觉得自己很懦弱。

生活象是一场强奸,无力反抗更无法享受,只有硬挨。

至今曾浩还清楚的记得,当他决定和小梅分手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心脏象被一双巨大的手紧紧挤压,那种痛楚的感觉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压抑着脆弱的神经。

每每回忆起和小梅在一起的快乐,曾浩便觉得胸口一阵隐隐作痛。

特别是当曾浩假想着小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瞬间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使曾浩难过得无法呼吸。

因为爱你,所以才选择离开。

只要你好,什么我都能够付出!除了婚姻,我不能给你。

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和你在一起,小梅你明白吗?曾浩知道,时间的流逝可以抚平人们心中的一切苦痛,但愿小梅能够平静的度过这段时间,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男孩,有着一个灿烂的将来。

曾浩在心里为小梅深深地祈祷。

现在曾浩特别爱听那首老歌《滚滚红尘》: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六(上)独自坐在路边让散落的树叶划伤我风尘的脸回想起往事思念与我常常相拌我对月无眠回忆相爱的日子缠缠绵绵同一种心境两人伤感她路泪的时候正是我心碎的宣言------诗歌《分手的一天》爱情是一把双刃剑,使得不好就会受伤,这种心灵上的伤痛甚至会长久地在记忆里潜伏,不经意间会因为一个声音、一种颜色或者一个瞬间的感受而再度诱发,又一次狠狠的打击你的精神和意志,而且无可逃避。

那天中午,飘洒着蒙蒙细雨的天空灰暗得正如曾浩的心情。

经过一夜困难的思考,抽掉了三包特醇金牌云烟的曾浩,乱着头发、红着眼睛、青着脸孔,从市中心开着婊子沿着三环拐过黄金海岸,缓缓地停在开发区小梅的楼下。

曾浩终于艰苦地做出了和小梅分手的决定。

正当曾浩走在楼梯上,斟酌着怎样和小梅说起的时候,新买的40和弦的彩屏手机突然叮叮咚咚地响起,看到小梅的号码,曾浩心里一紧,肯定有什么事情,因为小梅从来不打电话给自己,有事的话总是通过QQ留言。

接通电话,

“嗨,宝贝,是我,怎么啦?”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小梅有些着急地问。

“我在你门外。”

曾浩说。

刚刚听到曾浩上楼脚步声的小梅一下子打开房门,看着曾浩嗔怪地笑了一下。

“什么事情,神密密的?”

“你要中大奖了!”

小梅环着曾浩的脖子,歪着脑袋噘着嘴。

“什么,你说什么?”

曾浩没有明白,困惑地问道。

“你要当爸爸了,恭喜我的宝贝曾大主任。”

小梅拖长了声音,扭头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欣赏曾浩的表情。

“啊——怎么可能?”

曾浩的头瞬间大了起来,

“那天你不是吃毓婷了吗?”

曾浩和小梅做爱的时候,从来不戴安全套,曾浩不喜欢那种戴套做爱的感觉。

要么在小梅的安全期,要么采取体外排精的方法。

可上个周末,在疯狂地做爱以后,在高潮的那几十秒钟,巨大的快感使曾浩忘记了危险,一古脑地将精液射了进去。

事后曾浩去了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毓婷。

“你还说,谁知道你那是什么鬼药,连生产日期都没有。”

小梅狠狠地掐着曾浩的胳膊,瞪着漂亮的大眼睛,

“我也是刚才检查才知道的。”

难道那药是假的?曾浩拍着自己的脑袋。

“他奶奶的,狗日的药店!”

曾浩恶狠狠地骂道。

“真难听,你还讲脏话!”

小梅又用力掐了曾浩一下。

在和曾浩玩耍的时候,每当曾浩惹了小梅,小梅总是伸着那双嫩藕般的胳膊,左围右堵,满屋子追着曾浩,在略施小惩之后,小梅得意地说过,她的“六六三十六式神掐大法”可是从小从她妈妈那里慢慢总结出来的,厉害无比。

跟小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现在怎么办?曾浩的计划完全被打乱,本来要和小梅说分手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

六(下)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李煜《望江南》没有办法,曾浩只有硬着头皮开着婊子带小梅去四十公里以外的地市医院。

办公室新分来的小伙子叫小宋,很会来事,为了讨曾浩的喜欢,让他开汽车装修店的舅舅为婊子装了一套汽车音响,使得本来实在很普通的婊子近来开着蛮有新意。

听着杨坤的专辑。

一路上曾浩默然无语,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不停的抽烟。

看着曾浩皱着眉头的样子,本来还有些郁闷的小梅反倒有些心疼了,摇了摇曾浩的胳膊,

“浩,别不开心嘛!”

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曾浩转过头看着近来似乎有些消瘦的小梅,

“我好着呢,乖!”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

小梅不依不饶。

曾浩看着面目清秀的小梅,心里百般滋味,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赵传的歌:叫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到了医院,挂了妇产科的号,很快作了妊娠检查,当曾浩拿着有两条红线的早孕测试纸,给医生看时,那位圆脸的胖医生和蔼地说,

“恭喜,恭喜,尊夫人怀孕了。”

已有心理准备的曾浩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回到城里,曾浩托几个朋友帮忙,很快就拿到了克罗米芬,一种能够解决问题的药。

当曾浩倒好水,准备喂小梅的时候,小梅轻轻的说:

“浩,我好想有你的baby。”

一瞬间,曾浩心如刀割。

那两天,曾浩在楼下的超市买好红枣,红糖还有一些水果,却只能在白天上班的时间过来陪伴小梅。

当小梅苍白着脸,捂着肚子说疼的时候,曾浩心痛得恨不得将自己掐死。

曾浩知道,这份感情他将亏欠小梅一生…………终于,在小梅身体康复后的一个礼拜天,曾浩残忍的告诉了小梅分手的决定。

看着小梅伤心、疑问、凄楚……的眼神,曾浩从此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碎!在一个常去的酒吧,喝完一整瓶杰克丹尼,曾浩都没有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发现咳嗽都带着血丝。

但是曾浩感觉不到一丝肉体的疼痛。

七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你疚恨总要深植在离别后的心中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最后终必成空我并不是立意要错过可是我一直都在这样做错过那花满枝桠的昨日又要错过今朝今朝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余生将成陌路一去千里在暮霭里向你深深俯首请为我珍重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最后终必终必成空------席慕容《送别》疏忽间,半年时间过去了。

在秋风吹着渭水,落叶撒满长安的萧瑟秋天里,小梅从电信局辞职后,离开了这个古老的城市,也带走了那美丽的记忆。

小梅离开的时候,拨通了曾浩的手机,两个人拿着电话,却久久无语,曾浩发现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很苍白。

在小梅按断电话的那一刹那,曾浩疯了似的冲出办公室,冲下楼梯,站在喧闹的街头却四顾茫然,任秋日的余辉把自己的影子斜斜地投在身后的广告牌上,广告牌下,几个卖凉皮的小摊正在大声的吆喝着生意。

八非花非雾前时见,满眼娇春。

浅笑微颦,恨隔垂帘看未真。

殷勤借问家何处,不在红尘。

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

-------晏几道《采桑子》……小梅走了,再也没有了消息,手机换号了,QQ里的头像没有亮过,MSN也没有上线的迹象。

其实即使再有小梅的消息,曾浩知道如果没有改变自己的家庭现状,他是无论如何不会,也没有资格面对他爱若性命、不忍伤害的女孩。

曾浩在记忆里小心而努力地封存着关于小梅的故事,关于爱情,曾浩认为自己已经心灰如死。

早上开着婊子,来到单位,在和大家打打招呼后,像往常一样,曾浩先是泡了一杯陕南产的新茶,在泡茶的同时,曾浩头也没抬,问了张洁一句,

“张师,那个员工工资考核办法修改稿改的怎么样了?”

被曾浩客气地称为张师的那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叫张洁,是办公室的老员工,对工作比较操心和负责,同时对于办公室工作的奥妙更是经验丰富,公众场合对于本单位比较敏感的事情从来不问也不说,在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会偶尔认真地向曾浩提些建议,而这些建议里边往往是棱角还没有完全磨圆的曾浩容易忽视了的。

因为这些,曾浩在心里暗暗感激张师,私下便把张师叫张姐,在大家面前也显示了对她的充分尊重。

“曾主任,按照您的意思,我稍微作了一些补充,我马上拿给你看。”

张师说。

很快,那台Hp网络激光打印机便传来预热的声音。

听着曾浩和张洁的对话,在平时工作里对曾浩有意见的家伙很快都将眼角的余光描向曾浩手里的那几张刚刚打印出来的打印纸,暗暗地幸灾乐祸,这回看你曾浩怎么办?上个礼拜,省行机关原开发处一位姓朱的副处长刚刚调来主持工作,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为改变新有的工资分配模式中的某些弊病,这位现任朱行长首先就要改革工资考核制度,总的原则是按劳分配、拉开档次,将现有的部门、岗位按照行政职务、劳动强度、风险程度、工作时间等指标划分为五个档次,不同档次有着不同的基础工资、效益工资、岗位津贴等。

这样一来,按照最初的考核办法的精神,原来吃惯大锅饭的大多数员工每月的工资将降低一半,中层干部和那些身处一线的工作人员有所增加,但幅度不大。

最大的差别是几个支行领导的收入翻了一番还多。

大家很有意见,私下里都吵翻天了,骂什么的都有。

这些天,多少双眼睛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办公室的工作成了焦点。

但是曾浩却没有一点压力,表面上他对此事很焦急,私下和大家交流的时候也含蓄地表示会为大家争取利益。

曾浩心里很明白,原来省行的那个开发处是个清水衙门,那位始作俑者朱行长的心意昭然若揭。

如果按照领导的意思执行,必然得罪了大家;按照大家的意思实施,又使新来的朱行长极不满意,而这对自己的仕途更为不利。

草草翻过张洁修改过的考核办法草案,曾浩说:

“这样吧,把这个草案给各个部门都发一份,请各科科长组织大家学习,并将具体意见在后天下午2:00前报过来,到时候将大家的意见汇总一下,下周一提交行政例会讨论,请领导定夺。”

在办公室工作,得学会打太极拳,一收一放大有名堂,轻重缓急之间充满着中国的古老哲学,高明的拳手会将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在将别人推得团团乱转的同时丝毫不会伤了自己。

喝完了两道茶,泡着毛尖的茶水颜色从最初的碧绿渐渐淡了很多。

曾浩刚刚看完今天的报纸,向后伸了伸懒腰,坐起来很舒服的老板椅微微的晃动着,曾浩在寻思着今天晚上是否该找老赵喝酒了,小梅离开的这些日子,很久没有和哥们在一起happy了。

电话响起,那个给婊子安装过音响的小宋积极地接了起来,

“什么,客户吵架?你稍等一下。”

听见小宋的说话,曾浩赶忙摆了摆手,示意小宋将电话交给自己,

“喂,别着急,慢慢说。”

曾浩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道。

……“延安路分理处出了点小纠纷,我去看看,办公室你就招呼一下。”

曾浩拿起婊子的钥匙,给张洁喊了一声。

这些日子,一有点什么事情,曾浩就想离开沉闷的办公室,开车停在一个安静的路边,听着音乐,感受着阳光,任思绪随意蔓延。

很快地,曾浩来到了支行下属的延安路分理处。

大步走进营业厅,就看见拐角的沙发上,漂亮的分理处主任顾思雨正在和两个一看就是外地的客户解释着什么。

看见曾浩进来,顾思雨如获大赦,眨了一下她那双曾浩一看见就头大的眼睛,站起身来,向客户介绍曾浩,说:

“我们的电脑专家来了,这下好办了。”

经过询问,曾浩很快弄明白,这两位客户是从海口来本市旅游的,可是在用牡丹卡在ATM上取钱的时候却怎么也取不出来,加上客户脾气比较急躁,于是产生了纠纷。

很耐心地,曾浩向客户解释,之所以产生取不出来钱的原因,可能是海口端卡主机数据库响应延迟的影响,可能是在卡交易的瞬间网络的原因等等,在询问顾思雨后得知分理处的终端今天在办交易时反应比较缓慢后,曾浩大致明白了问题的根源,估计是今天天阴,空气比较潮湿,导致从分理处到电信局的DDN状态不稳定所至。

曾浩要求数据分局技术人员测量环阻后重启了分理处的通讯端口,通讯果然恢复了正常,两位海口的游客也顺利地从ATM上取出了现金。

看着挂着一脸歉意的曾浩友好地将两位客户送出营业厅门口,刚刚三十岁却已当了三年延安路分理处主任的顾思雨如释重负。

顾思雨毕业于人民银行直属的中央金融学院,在大学时是金融系的系花。

由于男朋友在本市,所以顾思雨放弃了很有可能留在北京发展的机会,回到了本市工作。

曾浩听说过,顾思雨的老公在本市有着一个前景不错的图书进出口公司。

曾浩还听说过,顾思雨老公的生意很忙,很多周末顾思雨都要找单位的女同事到她家里玩。

作了几年的同事,曾浩发现,顾思雨不仅是个漂亮女人,而且是个很有思想的漂亮女人,曾浩看过顾思雨在《国际金融》、《金融评论》等杂志上发表的数篇论文,对顾思雨对当前金融形势的尖锐分析和流畅优美的文笔大加赞赏,深表佩服。

拥有傲人身材的顾思雨大约一米六六的身高,平时很会穿衣,总是将自己打扮的时尚而又不俗。

她长着一双看起来会说话的眼睛,微微上翘的眼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眼神很是勾人心魄,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少妇魅力。

在单位的时候,由于比曾浩大不了几岁,顾思雨很喜欢找曾浩开玩笑,在别人面前平时很是机智的曾浩好几次竟然被顾思雨抢白得涨红了脸。

对于顾思雨曾浩总有一种奇妙的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手里晃着车钥匙,严肃而又潇洒地走回来的曾浩,顾思雨一脸灿烂的笑容,拖长了声音,

“浩弟弟,真的谢谢你啦!”

注视着顾思雨微妙的眼神,曾浩的心脏怦怦直跳,一阵久违了的微酸感觉从丹田徐徐升起,目光迅速往下扫过顾思雨精巧而姣浩的脸盘,和深蓝色职业装下那起伏的丰满,曾浩注意到顾思雨脖子上带了一个样式别致的金项链,恰到好处映衬着那雪白而细长的脖颈,曾浩一阵心动,忍不住想象着赤裸的顾思雨在自己身下婉转地呻吟。

其实曾浩很明白,在同一个单位,男女间的暧昧关系处理得稍微不好就会坏事,多少人因此身败名裂,自己可不想因此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活活毁掉。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女人,不管是游击战还是阵地战,曾浩告诫着自己,并努力地恪守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

“怎么谢我?”

曾浩微微笑着,目光不再退缩,直视着顾思雨的眼睛。

“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似乎看懂了曾浩眼神的微妙变化,顾思雨的目光里的闪烁的笑意更加明显。

浪bi,一瞬间曾浩的脑海里又闪出这两个粗俗而又过瘾的字眼,虽然粗俗这两个字根本和气质高贵的顾思雨没一丝关系。

两人的眼神对视着,持续了几乎一分钟的时间,看着顾思雨一副有恃无恐、将战斗进行到底的样子,由于担心引起柜台上的同事的注意,曾浩的眼神终于散乱、溃败。

“呵呵,呵呵,算你狠,我怕了你行不?”

曾浩发窘地笑着,作投降状,抬脚想迈上通向营业厅的台阶,胜利了的顾思雨意犹未足,站在玻璃门的左测,双手放在胸前,没有让路的意思,只留下很窄的距离。

“让我过去,好不?”

曾浩说。

“过呗,没人拉着你呀。”

顾思雨没有丝毫让路的打算。

硬着头皮,曾浩迈出右脚,几乎贴着顾思雨的身躯跨进门里,经过门口的刹那,曾浩听见顾思雨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嗅着一种很好闻的香水味道,看着顾思雨微微变得绯红的脸和半张着的鲜红嘴唇,曾浩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个地方蠢蠢欲动。

 ; ;九人心的散乱有两种:一是昏沉、一是浮动。

昏沉是糊里糊涂空过时日;无所事事涣散体力,懈怠、懒惰、昏睡、不肯精进……浮动是心念不定、见异思迁、摇摆不止、浮沉、动汤、放逸、无法安静……------证严法师静思语第二天下午,省行突然用内部绝密文件通知国家存款利率即将下调,在朱行长的亲自主持下,在会议室晚上八点大家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讨论和安排有关次日营业的具体事宜,作为中层干部的曾浩和顾思雨都参加了会议。

会议开完后,当七八个人说说笑笑走出电梯,到达大厦大厅的时候,曾浩注意到了一位衣着不俗的高大男子,正站在大厦一楼的宣传栏下随意地浏览着什么。

听见大家说话后才回过头来,看着顾思雨露出微笑。

看着匆忙迎上前去作小鸟依人状的顾思雨,曾浩迅速做出了判断,这位老兄肯定是顾思雨的老公。

“小顾,有了帅哥怎么不给大家介绍介绍?”

另外两位女科长打趣着,其他人站在旁边。

听见大家的调侃,脸上挂满幸福的顾思雨转过身给大家介绍道,

“这是我老公孔俊杰,这位是……”

“这是我们行办公室的曾主任,”看着似乎有些落寞的曾浩,挎着一件样式别致坤包的顾思雨眼神里瞬间掠过一丝什么,语调平静地说道。

“你好!”

英俊的孔俊杰伸出了手。

“你好,老兄真是人如其名啊!”

出于礼貌,曾浩也友好地微笑着伸出手说。

“老弟客气,哈哈!”

一身BOSS休闲装的孔俊杰笑道,眼睛却锐利地打量着曾浩。

在曾浩和顾思雨的老公握手的那一刻,不知何故,两人手上都用上了一点力道。

“哈哈,有意思,两个帅哥在握手啊,”认识孔俊杰的那个上了年纪的支行保卫部主任老肖走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在和大家寒暄了一会后,孔俊杰打开他那辆崭新的NISSON-风度的车门,殷勤地照顾顾思雨坐到车里,给大家微笑着挥了挥手,孔俊杰潇洒地驾车离去。

看着那辆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的银色汽车,想起昨天在延安路分理处那会儿顾思雨的样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曾浩独自站在路边,恍如梦境,心里突然乱哄哄地,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泛了起来。

坐进婊子里面,从兜里拿出ZIPPO,点燃一根云烟狂吸两口后,曾浩还是忍不住用当地方言骂出了那句在心底已经徘徊很久的脏话,

“狗日的,我把你妈叫嫂子!”

十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

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秦观《点绛唇》长久以来,曾浩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心胸比较宽广的男人,很能容下一些事情。

看着那些为了丁点事情斤斤计较、争辄不休的凡俗人们,曾浩虽然表面上也很是尊重,但是心里却很是瞧不起。

其实,万事万物皆有破绽,人更不能例外。

对于无关自己紧要的事情可以呵呵一笑,洒脱了之。

可是对于那些自己努力追求的,念念不舍的事物,一旦有了变化,谁又能够做到宠辱不惊、从容面对?所以先贤才有言曰:无欲则刚。

没有了欲望,当然也没有了破绽,当然从容,当然刚强。

今天曾浩明白,之所以自己比别人豁达,那是因为暂时没有事情触及他的痛处、痒处,而顾思雨却在不经意间,不轻不重地扎疼了自己,破坏了自己那几乎已经达到“剑心通明”的心境。

顾思雨之所以能够成为自己的破绽,是因为自己对顾思雨有着一种朦胧的需求。

这种朦胧的需求,就是曾浩的破绽。

曾浩沮丧的发现,自己实在是个好色的人。

面对生活里的七情六欲,自己的功力还修炼得不够,离“剑心通明”差得太远太远。

可是,那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又有几许功力?曾浩明白,自己在妒忌着孔俊杰,也许由于风情万种的顾思雨,也许由于那部nisson风度,也许由于……总之,曾浩有了一种莫名的挫折感,而曾浩多年来几乎没有体验过这种灼人的挫折感。

要想平和心境,除非在心里对顾思雨淡然面对,一视同仁。

在剖析完自己灵魂里的阴暗面之后,曾浩轻松了很多,点燃一根云烟,嘲弄着自己,心里一阵平和。

可是这种平和的心境没有持续下去,在数日后又一次被顾思雨搅得纷纷扰扰。

那是在单位组织的一次联欢晚会上,酒足饭饱的大家兴致很高,打开会议室头顶的彩灯,放起了舞曲,一个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的胖女孩对着屏幕,投入地唱起当时很流行的《野花》,嗓音居然极佳,直追原唱的水准,赢得了大家的阵阵掌声。

听着抒情的歌曲,平时工作很紧张的一些男男女女忍不住笑嘻嘻地跳起了舞步,一会儿工夫,气氛已经被渲染得颇有情调。

顾思雨身穿一件纯黑色的吊带短裙,包裹着曲线凹凸的迷人身材。

外面罩着一件淡紫色短袖上装,脚上一双款式简洁的凉鞋。

长长的秀发难得地盘了起来,扎在脑后。

清爽干练之中透出一惯的性感。

和其他几个女同事站在门口,微笑着欣赏着大家的表演,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几个单位的老油皮聚在会议室角落的沙发里,围成一圈,交流讲着各自的黄段子,不时发出会心露骨的大笑,头顶上烟雾弥漫。

曾浩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对于跳舞缺乏悟性也不感兴趣,就混在听黄段子的队伍里起哄,不时偷眼瞟着站门口的顾思雨,用目光偶尔扫向顾思雨窈窕的纤细腰身,和洁白的脖颈下那高耸着的乳房轮廓,曾浩在转头一瞥间就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有种液体在忽忽地乱窜。

“他奶奶的!克服自己这种破绽也太难了!难怪那位庞斑仙师要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才能勘破清关,踏入仙境。”

曾浩心潮澎湃,暗暗胡思乱想着心事。

……“嗨,曾浩。”

一回头忽然发现顾思雨站在自己旁边,大方地微笑着看着自己,伸着圆润纤细的手,喊着自己的名字并作邀请状。

一看那几个家伙没有注意自己,曾浩慌忙将燃了半截的烟头放入烟灰缸,顾不上捻灭就拉起顾思雨的手站了起来。

定了一下神,曾浩露出从容的笑,拉着顾思雨的手,缓缓走起了他只会走的那四步。

看着眼神里充满笑意的顾思雨,感受着怀中的活色生香,搂着纤腰的右手细细体会手上的温润和弹性,心里慢慢地将从手掌上感受到的弹力进行着微分,

“手上的细小感觉可是这种弹力的函数啊,曲线嘛,当然越陡峭越好。”

曾浩在想着,跟着舞曲慢慢转动,心里迅速的计划着下来的攻略和兵法。

闻着曾浩身上的烟味,顾思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姿态撩人地问道:

“想什么心事呢?浩弟弟?”

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顾思雨总是这么叫着曾浩。

“我在想象你脱了衣服会有多美。”

狠狠地盯着顾思雨忽闪着的眼睛,曾浩直抒胸臆。

这种突出奇兵短兵相接的风格正是曾浩所长。

说完话后,看着顾思雨眼神里的慌乱,曾浩右手用了点力,防止顾思雨当场翻脸走人,虽然曾浩心里算定顾思雨不会那么做。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看着曾浩胸有成足的眼神,一向占尽上风的顾思雨果然有些慌乱。

“你真不知道我快为你发疯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美?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啊,思雨?”

曾浩压低声音,一副无辜而真情的语调。

眼神里流露出了强烈的爱意,夹杂着一丝深深的伤心。

这种复杂的表情和直白是曾浩对付女孩的杀手锏,以前屡试不爽。

“我知道,我不知道……”

看着曾浩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样子,顾思雨心里很是迷乱。

有些高兴,又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顾思雨迷离的眼神,曾浩在将那火热的身体往自己怀里贴近的同时,没有忘记右手在顾思雨的丰臀上按了几按。

瞬间,顾思雨阵脚大乱。

“妈的,可惜这是在单位。”

曾浩的心里大呼可惜,失去了扩大战果的绝佳机会。

……从这天以后,在单位里,顾思雨再也不乱开曾浩的玩笑,偶然相遇的目光里明显有了很多新的内容。

十一笔头风月时时过,眼底儿曹渐渐多。

有人问我事如何?人海阔,无日不风波。

------姚燧《喜春来》自从有了和顾思雨的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之后,曾浩心里总是觉得怅怅然若有所失,上班的时候很难再保持冷静平和的心态。

自从上次工资改革因大家的强烈反对而最终受阻之后,朱行长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整天吊着个脸,刚调来时看见人就挂着的那副平易近人的笑容早已了无踪影,有几次在公开场合甚至因为很小的事情对几个代办员和经警大发雷霆。

对于办公室的工作,朱行长在几次会议上巧妙的流露出了不满,认为办公室不能很好地贯彻行领导的指示精神,一些工作开展的力度不够。

在朱行长讲话的时候,曾浩很明白地知道自己和这位顶头上司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

会后一位平时和曾浩关系很不错的中层关切地暗示曾浩,

“伙计,近期诸事留心吆。”

“没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曾浩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曾浩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再不马上做出某种回应,某种逢迎朱行长意志的具体动作,过不了多久这位耐心欠差的朱行长肯定要设法将自己这块钝刀拿掉,另外寻找一个他使着顺手的兵器。

可是对于这位朱老板的执政风格和人品,曾浩心里实在不敢恭维,更做不出溜须拍马的动作,甚至违心地去做那些国家利益部门化、单位利益个人化的事情。

在下来的日子里,曾浩平静地等待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天中午,朱行长来到办公室,笑眯眯地对曾浩说:

“小曾呀,好消息!下礼拜省行要办一次后备干部培训,地点放在了海南,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看,你去比较合适,年轻人嘛,多跑跑有好处,啊,就这么定了,回来以后再请客,哈哈……”

平时支行的工作里,这种出差的好机会倒确实很少,可曾浩的心里估计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等曾浩拿到省行的正式通知后才知道,这次培训竟然长达半个月之久,

“半个月,哈哈,半个月里边朱行长会干出什么事情呢?”

曾浩心里猜测着。

在办公室几位同事充满羡慕的眼光里,在给大家许诺买椰子糖、贝壳等海南特产之后,曾浩拿着直飞海口的机票苦笑着和大家说了再见。

最近频发沙尘暴的天气在出发的这天倒是难得的晴朗。

飞机插入云霄后平稳地飞行着,看着机舱外悠闲地飘浮着的朵朵白云,曾浩想,这些日子自己确实是该放松放松了,让单位那些破事见鬼去吧!曾浩打定主意,这次要好好享受一下海南岛迷人的海水、雪白的沙滩和明媚的阳光……看着身穿蓝色短裙的美丽空姐,曾浩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盯着那个长着瓜子脸的高个子空姐,曾好的眼神肆意地在她高挺的胸前扫下,停在那穿着肉色丝袜的浑圆小腿上…………看过了色网书库、情色海岸线、赤裸羔羊等著名网站上那么多的精彩文章,曾浩总认为许多网友描述的那美妙艳遇的真实性值得怀疑。

曾浩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后的几天里,在三亚的亚龙湾,他竟然切切实实地遭遇了一次精彩绝伦、火星四射的一夜情。

十二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牛希济《生查子》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曾浩终于到达了海口机场。

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曾浩随着人流走出了机场。

刚刚走出候机大厅的侧门,亮丽的阳光有点刺眼,一股温暖的海风扑面而来,淡淡的咸味钻入鼻孔,空气里充满了湿热。

第一次来到海南岛的曾浩很快就出了一身热汗。

心里想,

“真是天然的桑那浴呀。”

机场外,曾浩叫不上名字的某种热带植物在阳光下滋润地舒展着叶子,叶面上竟然还有着小水珠,随着叶片的晃动也活泼地滚来滚去。

浸润在这潮热的空气里,看着满眼盎然的绿意,曾浩忽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里想,这么快就水土不服了?坐在丰田大霸王面包车里,看着公路两旁高耸着的椰树,爱交朋友的曾浩和来接自己的司机老黄随意聊起了海南的经济、文化、历史等话题,聊得很是投机。

没有去过陕西的老黄对西安充满神往,也不停地问着西安的一些情况。

曾浩发现司机老黄颇不简单,有着很好的表达能力,寥寥数语便把海南目前的总体状况勾勒了出来。

很快地曾浩便知道,老黄原来是海南分行总务处的一位主任科员,负责这次培训的具体事情。

老黄今年四十出头,由于年龄偏大失去了晋升副处长的机会,心里对工作很有些情绪,但在海口不便发作,正好和对工作也是一肚子不满的曾浩一拍即合,两人大起知音之感。

听老黄说,这两年的海南经济衰退,消费疲软,前些年房地产热退潮后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缓解。

但旅游业和娱乐业还是有些起色,来自全国各地,充斥在宾馆、歌舞厅里甚至马路边的年轻小姐使海南慢慢地变成了男人们的天堂。

为了吸引国内和国外更多的游客,营造新的经济增长点,一向热衷于打黄、打非的政府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装聋作哑。

“晚上老哥带你去找找乐了,老弟喜欢哪个地方的妞?”

老黄握着方向盘,扭过头热情地给曾浩说道。

“呵呵,谢谢老哥,这个嘛…还是免了,以后再说吧。”

曾浩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头有些犯晕。

“怎么,年轻人还能没有子弹?哈哈……”

老黄调侃道。

一边和老黄开着玩笑,曾浩不停地看着窗外的风光。

蓝蓝的天空下,绿绿的椰林边,一些已经完工的设计巧妙、气势庞大的烂尾搂不停地跃入眼帘,形成了海口市一种奇特怪异的风景。

曾浩感觉到大煞风景的同时心里好生可惜。

接下来在海口的两天里,在北方长大的曾浩果然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说是感冒又有些不象,吃了老黄送来的一些调理肠胃的药,曾浩很快就渐渐好转,初步适应了海南岛的亚热带气候。

上了两天课,曾浩的心里已经很厌倦。

培训班那些关于政治思想建设方面的空洞课程真是无聊透顶。

躺在培训中心的床上,曾浩心里转着念头,不如去三亚转转。

给老黄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很够义气的老黄马上作了安排,客气地对曾浩说:

“培训课程没完,我还得照看别的学员,不能陪你去,只能派人送你去三亚,在三亚老弟只能自己一个人玩了。这边的培训班你就放心好了,十天后我将返程机票和培训班结业证送到三亚,你可以从三亚直接返程。”

曾浩很想念热情义气的老黄,一直盼望老黄会来西北出差,让自己有一次偿还人情的机会,可是自从自己从三亚回来后,除了几次在电话里听见过老黄嘿嘿嘿的笑声外,再也没有见过他。

来到老黄定好房间的亚龙湾凯莱酒店,已经是晚上了,酒店大堂里奏着欢快的乐曲,一些游人身穿色彩鲜艳的海岛服装,手里捧着青青的椰子,一派舒适闲散的气氛。

进入房间,曾浩打开阳台门,清新的海风迎面拂来。

站在酒店最高的一层阳台往下望去,椰林婆娑,海浪拍岸,渔火点点,看着亚龙湾的美妙夜景,喜欢独处的曾浩才真正放松下来。

夜深人静,冲完澡的曾浩叼着根烟,闲散地穿着短裤,赤脚走出宾馆来到了海边。

夜幕下的大海肃穆,神秘。

看着潮起潮落,曾浩的心里无由地涌出一丝感动,一点一点荡漾开来,本来有些落寞的心情此刻变得很是沉静。

银辉般的月光笼罩着宁静的亚龙湾,深蓝色的天幕上缀着繁星点点,海浪温柔得拍打着沙滩。

坐在沙滩上,凭海临风,听着阵阵涛声,曾浩感觉自己在都市生活里的形成的坚硬外壳似乎慢慢地剥落……清晨,拉开落地玻璃窗的窗帘,映入曾浩眼帘的就是亚龙湾清澈碧蓝的海水,真是碧空万里,海天一色。

转头望去,曾浩看到大片的草地,茂密的椰林和起伏的青山,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轻松与自由。

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面对着大海,打开随身的小CD耳机,听着里查德克莱德轻快的钢琴曲,时而抬眼望一望那碧蓝的海水,时而低头看泳池里嬉闹的儿童,就这样曾浩度过了一个的悠闲的中午。

这种安静温馨的感觉曾浩从来没有体验过,不禁心里想道,

“有这么好的地方,还上什么课呀,那些学员们真是些无趣之人。”

吃过晚饭,曾浩决定去游泳,只穿着泳裤,披着一个洁白的大毛巾,来到了碧绿的游泳池边,在灯光的辉映下浅水区几乎清澈见底。

晚上游泳的人不是很多,游泳池很是安静。

将放下毛巾放在凉椅上,仰头看看满天的星光,曾浩戴上泳镜,伸展了几下身躯,靠着池边慢慢沉入水里,感受着清爽的湖水贴着肌肤的感觉,心情惬意无比。

深深吸了一口气,曾浩潜入水中,几乎贴着池底游动着,由于泳镜的放大作用,曾浩在水底忽然注意到在自己的左前方有两条洁白浑圆的美腿在慢慢地划动,不禁色心大动。

曾浩迅速地向着那个拥有美腿的女孩潜去。

在接近女孩身边的时候,曾浩发现这个女孩穿着浅黄色的泳衣,竟然是很性感的露背式,包裹着美妙的凹凸线条。

从她的划水动作来看,应该是刚刚学会蛙泳不久。

曾浩努力地屏住呼吸,在肺部氧气用完之前,跟着这个缓慢游动的女孩,近距离慢慢地欣赏那一分一合的美腿,甚至清楚地看见了女孩腿上的细小绒毛。

由于距离太近,正当曾浩沉浸在偷窥的刺激感觉里的时候,猝不及防地,那女孩一脚就蹬在了曾浩的脸上。

耳中听见那女孩的一声尖叫,差点喝了一大口水,曾浩仓促地吐尽肺部的空气,赶紧手划脚蹬,浮到了水面上。

由于憋得太久,一浮出水面,曾浩急促地喘完几口大气后,这才注意就在自己身边,不到半米的距离,那个穿着浅黄色泳装的漂亮女孩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眼神里,有着一点紧张,一点好奇。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李煜《菩萨蛮》“你是谁?”

黄色泳装的女孩问道。

声音很好听。

“你长得真好看!”

曾浩看着这个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想着刚才在水底自己的鼻子都几乎贴着她的屁股了,曾浩强忍着笑,答非所问。

“是吗?谢谢你,刚才是你在水里吗?我好像碰到你了?”

听见曾浩说自己长得漂亮,女孩明显很高兴。

“碰到?你简直就是狠踹了我一脚,你这鸳鸯无影脚真是厉害,无声无息,神出鬼没,一脚就将我从水底踹到了水面,差点让我这个大高手出洋相,哼!”

曾浩嘴上不满,可眼神里全是笑意。

“哈哈,那对不起了,你可真逗,什么无影脚,我刚学会游泳,如有得罪,纯属无意。”

女孩用手打着水花,看着曾浩,一脸灿烂。

“好吧,看在你无意冒犯的份上,我老曾这就原谅了你,对了,我叫曾浩,曾国藩的曾,皇恩浩荡的浩,认识你很高兴!”

曾浩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和这个女孩的对话。

“你好,我叫王蓉,认识你很开心!”

女孩明显对曾浩有好感。

“蓉儿,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游泳啊?”

曾浩迅速探听着王蓉的虚实。

“嘻嘻,你叫我蓉儿,我可不会叫你靖哥哥。我不告诉你我是哪里人,除非你能猜出来。”

王蓉卖着关子。

“这个嘛,呵呵,难不住我。”

曾浩的心里其实一点线索也没有,听口音,王蓉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看长相,曾浩忽然觉得王蓉的嘴巴长的有些特点,记忆里似曾相识,好像和自己以前在北京出差时认识的那位成都女同事有点相像。

“你是成都的!是不是?”

曾浩在短暂思考后,灵感忽至,看着王蓉一字一字地说道。

看着王蓉眼神里的惊讶,曾浩知道自己蒙对了,心里暗自得意。

成都女孩的嘴巴确实长得很有特点,这种特点很难用文字描写,只能去慢慢意会。

曾浩又一次验证了自己这个经验的正确性。

“你好厉害!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王蓉俏丽的脸上写着佩服。

“哈哈,这个嘛,天机怎可泄漏?”

曾浩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慢慢地吊着王蓉的胃口。

“啊——你这人真烦!”

王蓉已经忘记了自己才认识曾浩不到五分种,朝着曾浩用手打起水花,发起了攻击。

……很快,曾浩就和这个可爱的王蓉很熟悉了,听王蓉说,她今年二十三岁,毕业于美术学院,在成都一家报社作美编,这次利用公休假和姐姐、姐夫一起来三亚旅游。

因为姐姐说累了,自己才一个人来游泳。

……“我要回房间了,时间有点晚了,好不?”

王蓉看了手腕上的卡西欧一眼,有点恋恋不舍。

“好吧,晚上好好休息,只有睡好才能玩好。”

曾浩心里很是遗憾,嘴上强作关切。

看着站在游泳池边准备离去的王蓉,曾浩发现王蓉的个子和顾思雨差不多,大约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但是刚才在水里竟然没有发现王蓉的身体很是丰满,特别是穿着泳装走路时扭动的丰臀,真是惹人遐思,动人心魂。

“难怪这丫头说她曾经得过美院运动会的女子铅球冠军,看来是真的了。”

看着回过头朝着曾浩挥手再见的王蓉,盯着那丰满的侗体,曾浩强忍着被王蓉勾起的来自下腹部的赤裸欲望,贼不甘心地也举起手示意再见。

回到房间,曾浩站在阳台上,突然寂寞难耐,再也感觉不到早上的那份悠闲和安静。

干脆脱掉泳裤,曾浩赤裸着走进卫生间,准备冲一个热水澡后就睡觉。

打开热水龙头,压力很大的洗澡水溅射在曾浩赤裸的头顶和全身,一瞬间曾浩觉得自己精力无穷,小弟弟竟然也斗志昂扬地上翘到了很少有的角度,火热而坚挺。

“难道今晚非要找个鸡才能解决问题吗?”

曾浩苦笑着,看看已经养精蓄锐很久了的老二,想起了昨晚那个被拒绝的按摩电话里娇滴滴的声音。

正当曾浩考虑要不要找小姐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嘿,三亚这地方怎么也象西安一样邪乎,想什么什么就来。”

曾浩以为又是色情服务电话。

“hi!是曾浩吗?我是王蓉。”

电话里是王蓉的声音。

“是我,你好,还没睡觉啊?”

拿起电话的曾浩心里大喜过望,嘴上却很平静。

曾浩觉得,对付王蓉这种类型,需要有些成熟状。

“睡不着,就打电话给你,不打扰你吧?”

王蓉拖长了声音说道。

“打扰,怎么会?跟你聊天很高兴!呵呵,反正我也睡不着。”

曾浩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晚上沙滩上很舒服,你有没有去过?”

王蓉问道。

“是吗?没有去过。”

曾浩否认了已经去过了凯爱宾馆的私家沙滩。

凭着经验,曾浩心里觉得今天晚上和王蓉之间一定有戏。

“想不想下去走走,现在?”

王蓉果然发出了邀请。

“好啊,好啊,有美人相伴,夜色肯定浪漫无比。”

曾浩在电话里轻轻的拍着马屁,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听这个。

“嘻嘻,十五分钟以后,我们还在游泳池旁边见,不见不散。”

王蓉挂断了电话。

迅速穿上一件NIKE的薄短袖体恤和一条大短裤,曾浩哼着小曲,揣了一包金牌特醇,手里玩着ZIPPO,向电梯走去。

楼下已经很寂静,斑驳的树影在灯光下显得分外朦胧。

步伐轻快的曾浩仅用了两分钟就到达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游泳池边,左手插进裤兜,慢慢地踱着步子,吸着一口烟,抬头看看,忽然发现星空下的夜色的确很美。

比刚才回房间那会儿美多了。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了,曾浩看着宾馆的方向,竟然毫无动静,心里有一些着急。

想着,

“这个丫头,不会涮我吧?”

正当曾浩疑神疑鬼的时候,终于,王蓉的身影从小路的尽头慢慢出现了。

优雅的步伐显得风姿绰约。

走到跟前,曾浩发现王蓉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头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发夹,齐耳的短发乌黑又透着光泽,上身穿着一件有点紧身的黑色丝质无袖上衣,高高挺起的乳房曲线分明。

下面穿着一条带着一圈圈褶子的黄色长裙,亭亭玉立,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娇羞。

面对一派大家闺秀风范的王蓉,曾浩有点发愣,始料未及。

带着极度欣赏的表情,看着王蓉纯情如水的目光,一向能言善辩的曾浩忽然觉得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我的黑夜比白天多不要太早离开我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呼唤我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动的火忘了曾经拥有什么所以才会觉得足够现在才发现我们失去太多让我一次让我一次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歌曲《让我一次爱个够》看着发窘的曾浩,还是王蓉先开口了,

“等着急了吧,我晚到了一会,不过我们说好不见不散的。”

“没有,我也刚到一会儿。”

曾浩恍过神来,赶忙回应道。

“你看今天晚上的夜色有多美!”

王蓉背着手,看着天,轻轻地交替着脚步,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好听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是啊,夜色很美妙,但是这么好的夜色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静静欣赏,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早已司空见惯。”

曾浩想起西安那常年灰暗着的天,印象里几乎没有看见过闪烁的星光。

“你说的话总是充满了哲理,对于已经拥有的事物,人们总是很挑剔,很容易忽视甚至永远看不到它们的美。”

王蓉扭过头看着曾浩忽明忽灭的烟头,若有所思。

“已经拥有的,忽视,美好?”

曾浩喃喃的想着,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出现了妻子的影子。

这几年来,自己难道一直在忽视她么?一直在挑剔她的不是么?什么时候自己关心过妻子的衣着?饮食?兴趣?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性格率性由之,几乎没有顾及过妻子的感受。

在单位里,在别人面前,曾浩总是不由自主地带上假面,工作上对于他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副虚怀若谷、大度无比的样子,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和很高的评价。

可是回到家里,怎么就不能继续大度、继续容忍呢?能够容忍外人,怎么就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难道这是生活的必然?想起以往吵架时妻子伤心的眼神,曾浩的心里一软,是啊,虽然自己和妻子性格有差异,可是在和妻子的争吵里,自己几乎从来没有退让过,只知道按照自己的观点去要求、去指责。

家庭需要奉献,可是自己奉献给家庭了什么?女人是需要照顾的,可是自己照顾过妻子什么?曾浩的心里一阵强烈的内疚。

心里在想着,回西安后是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

“在想什么,这么沉默?”

随着两人的走动,王蓉的胳膊在走动的时候已经几乎贴着曾浩的胳膊了。

肌肤偶尔相接的刹那,曾浩才抬起头,收起心事,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在想着生活的滋味,真实生活里,也许没有人不寂寞。”

望着广袤的星空,曾浩忽然若有所悟,接着说,

“人们在对金钱、权势、美色……的追逐过程中,根本意识不到自身存在的意义,心里能够不痛苦、不寂寞呢?”

“星空寂寞吗?亘古永恒的星星满天闪烁,就这么存在着,闪烁着,它寂寞么?”

“只有人,脆弱而短暂的人生,在追逐身外之物的时候,却迷失了自己,所以才感觉到了寂寞。”

曾浩滔滔不绝,一口气将刹那间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王蓉的眼神里明显地蕴含了情意。

“傻丫头,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出事的!”

在通往沙滩的寂静小路上,看着王蓉含情脉脉的目光,曾浩感到一阵幸福,一种平静的幸福,忍不住拉起了王蓉温软的手,用明显带有挑逗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就出事好了。”

王蓉语气娇羞而又轻柔的说。

感觉着曾浩手指的动作,王蓉几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看着王蓉任君采撷的娇艳姿态,盯着那随着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乳房,刚才变得有些平静的曾浩开始情迷意乱,那团热热的火又渐渐地从丹田升起,向全身的血管一波一波地鼓荡开去。

有花勘折当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明天怎么办,以后将如何自处?这些念头在曾浩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后,便快速闪过。

在两人的对视中,曾浩的眼神终于不再纯净空灵,开始闪烁出了浓烈的情欲,左手微微用力,王蓉娇呼一声,便靠在了曾浩火热的怀里。

这种情景,任何言语都成了多余。

抱着王蓉丰满的身体,曾浩的右手环在王蓉纤细的腰上,左手往下就按在了王蓉那扭动起来就动人心魂的肉感臀部,通过手指尖的挤压,慢慢感受着那种弹性带给手掌的细腻触感。

王蓉的呼吸更加急促,扭动着身子抱紧曾浩,闭着眼睛抬起头,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出的醉人气息轻拂在曾浩的脸上。

曾浩感觉到短裤里,被束缚着的小鸟似乎振翅欲飞。

通过薄薄的体恤衫,曾浩的前胸充分体会着王蓉丰满的乳房带来的压力,微一低头,四片嘴唇便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天地旋转,四周的一切瞬间消失,夜空下只有两人在激情的相吻。

嘴里含着王蓉的湿腻甜软的舌尖,慢慢吸吮,曾浩的右手已经从王蓉的腰侧探入,抚过光滑的脊背,转到前方,推起胸罩,便覆在了高耸柔软的乳房上。

随着曾浩连续的动作,王蓉的乳尖已经挺立,一阵颤栗如电流一般穿过全身。

“不要,啊——不要,不要在这里……”

王蓉全身酸软,嘴里昵喃着。

听见王蓉的声音,曾浩强忍着焚身的欲火,将王蓉的衣服拉整齐,说了声:

“我们回房间吧。”

便拉着已经软弱无骨的王蓉向客房走去。

进入大堂,穿过酒店服务员暧昧的目光,站在上升的电梯里,搂着王蓉的腰肢,曾浩觉得电梯好慢。

电梯停了,顾不上正对着电梯门的酒店摄像机的监控,曾浩几乎半抱起了娇喘吁吁的王蓉,快速进入房间,用脚后跟关上了门。

靠在房门后,再度双唇相接的同时,曾浩忙乱地撕解着王蓉的衣服,不知怎么扯掉已经变皱的上衣,长裙很快坠在了地毯上。

将王蓉碍事的纯色胸罩解开,曾浩微微弯了一下上身,左手抚着王蓉赤裸的丰臀,右手从王蓉的左腋下穿过,环着光滑的后背,曾浩用嘴含住了王蓉胸前那骄傲地挺立着的嫣红蓓蕾。

在曾浩的吸吮下,王蓉呻吟着,右脚翘起,上身忍不住变得绷直而后仰。

由于强烈的刺激,同曾浩一样,王蓉的意识变得疯狂而模糊。

抱起王蓉,放在床上,看着横陈的玉体,曾浩将自己的体恤和短裤脱了下来,体恤衫挂得耳朵有些疼。

挺着胯下那已经极度亢奋的骄傲,曾浩将王蓉最后一件衣服———黑色的窄小内裤脱了下来,随手扔向身后。

王蓉歪着脑袋蜷着腿,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夹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刘海的发丝散落在额前,脸蛋一片绯红,牙齿微微咬着嘴唇,随着急促呼吸而起伏着的裸体雪白柔软,可爱的肚脐眼下面一片浓密的阴毛,似乎已经有些水迹,闪闪而发亮。

刹那间,空气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站在床边,分开王蓉的双腿,一片潮湿的泛滥便进入曾浩充满色欲的眼帘。

扶着王蓉翘起来的左腿,曾浩俯着上身,挺起腰,将由于血液的冲击而一波一波地不住跳动的坚挺,放在那片滑腻湿热的密洞口,微微左右摇动。

“啊——嗯——”从探头探脑的小弟弟由于摩擦而传来的强烈刺激,使王蓉再也忍受不了,大声地叫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派刺激而糜乱的景象,曾浩一挺腰杆,缓缓进入王蓉的体内。

王蓉的阴道紧而热。

进入,深入,上下左右捻动。

床垫在晃动着,和王蓉晃动着的赤裸身体同一个频率。

耳朵里传来王蓉兴奋的呻吟,随着曾浩的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那些从王蓉体内分泌出来的大量黏白的液体越来越多,挂在暗红色的阴唇上,徐徐向下流去。

王蓉屁股底下的那片床单,颜色已经深了很多。

曾浩捏着王蓉的乳房,腰部有节奏地前后耸动着、抽插着,感受着王蓉阴道深处的火热和湿润,以及阴道四周层层褶皱的挤压。

……终于,状态甚好的曾浩在冲刺良久后,强烈的麻酥感刺激得小弟弟渐渐失控,随着肌肉和神经的紧缩,几股浓浓的精液,在几秒间,分批分时地肆意射入了王蓉的子宫深处。

“啊——”感觉到了曾浩明显的律动和喷出的火热,王蓉忍不住再度刺激地大声叫唤了出来。

抽出疲软的老二,曾浩依然站在床边,腿一酸,就趴在了王蓉的身上,脸埋在柔软的小腹,下巴感觉到了王蓉阴毛的轻柔。

房间恢复宁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

曾浩几近麻木的脑海里,不知是谁的歌声一掠而过。

***********************************(十三)一番抵死缠绵之后,曾浩和王蓉赤裸着光溜溜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仿佛两条会交欢的鱼,在静静地感受着对方汗水的滑腻以及身体的脉动。

往上拉了拉薄薄的床单,微微遮住胸前依然娇挺的蓓蕾,修长的美腿盘在曾浩的腰间,王蓉慢慢抚摸着曾浩的脸,眸子里温存无限。

以往的欢场,在“体力运动”之后,曾浩的心里总会泛出深深的悔意,有一种想要迅速离开现场的冲动。

看着怀里才认识不到半天的王蓉,曾浩有一丝感动,疯狂后的身体虽已满足而平静,但心里却杂乱无比,毫无头绪,看着袅袅飘散的烟丝,表情严肃,目光空洞。

老赵以前说过,男人只有在射精之后,理智才会回归。

对这句话曾浩深表同意。

轻轻推开怀里赤裸着身体的王蓉,曾浩一丝不挂吊儿浪荡地走进浴室,冲完热水澡,曾浩慢条斯理地刮着疯长的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夜间几乎不知疲倦的连续做爱使曾浩的腰背微感酸痛、眼角发黑,但是眼神却更加明亮,有一种别样的深邃和魅力。

曾浩心里在琢磨着,彻底放纵自己的感觉真是过瘾,估计吸毒的刺激也无外乎如此。

在随后的几天里,曾浩度过了自己多年来最为疯狂和放纵的日子。

除了叫餐厅送饭上来以外,和王蓉一起没有离开过房间。

最让曾浩难以忘记的美妙感觉,是傍晚时分,站在宾馆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拥着王蓉温软的身体,从身后缓缓进入那片滑腻,在感受着清爽海风的同时,感受着王蓉敏感身体里的层层叠叠,耳朵里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娇喘。

王蓉的美丽和身体的魅力让曾浩深深地迷醉。

……后来,在王蓉离开三亚的同时,曾浩也买机票飞回了西安。

在回程飞机上,曾浩眯着眼睛养着精神,王蓉俏丽的脸在眼前闪闪烁烁不停息。

飞机降落咸阳机场的一刹,曾浩的心才回到现实,自己只顾着和王蓉一起共赴巫山,竟然没有一次想起单位的事情,想到支行的一大摊子事情,和面对朱行长的微妙关系,曾浩的心里充满郁闷,不知道回到行里又将发生什么变化。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释然,即使前面是地狱,可我已经去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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