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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序大雪纷飞,正是腊月初八,合家团聚围着炉子谈论一年收成的日子。

大清早,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凤塘镇元露山以西的一条小路已经被大雪掩盖多时,只有依靠两侧的大树才能辨别出来。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迹,也没有动物的跑动,只有大雪伴着狂风,呼呼地肆虐整个大地。

忽然,从白茫茫的远处凸现出一杆枪来,一杆缠着红巾的铁枪。

再近一些,原来缠在枪上的红巾更加红得刺眼,好像是人的鲜血所染红。

枪头、枪杆,全是斑斑的血迹。

飞雪一片片地打在枪上,竟然没有把血迹盖住,也没有洗掉那让人胃囊很不舒服的血红色。

只有一杆充满仇恨,饱偿杀戮的枪,才能有这样的红色,这样坚固的红色。

枪让人感到畏惧,感到死亡的恐怖,拿枪的人呢?抢在一点点靠近,拿枪的人也逐渐清晰,却是一个衣裳褴褛、身材单瘦的文弱书生。

他步履蹒跚,好像身受重伤,却费力地拿着这么一杆充满仇恨的铁枪。

凤塘镇难得碰到这样寒冷的冬季,大雪连下了好几天,书生的膝盖以下都埋在了雪下。

而且铁枪很重,书生每走一步都特别吃力,要从雪地拔出脚来,再接着深深地陷进去。

何况从身上的血迹看来,所受的伤还不轻,但是他不是扛着、也不是拄着,竟然是拿着这杆枪,一步一步地向前艰难的移动。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更大的雪片打在书生纤瘦的面孔上。

他稍稍地抬头看了远处一眼,在小路的尽头,刻着“元露山”的一块石碑依稀竖立在前方。

书生终于坚持不住,斜着倒在了雪地上。

“大师兄,你来追我啊。追不着是小狗。”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忽然打破了整个沉重的世界,雪地上飘来了一个红色衣裳的姑娘,年龄约摸二九出头,脸蛋儿红彤彤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

“哈哈,师妹,可是你说的哦。追着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一个相貌出众,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从后面跟了过来。

他步履轻盈,背后的雪迹只是稍稍摁下去两行浅浅的鞋印,一看就是内功纯正扎实的好手。

“你抓着我再说。”

小姑娘猛地一跃,呼地就窜到了路边的树林里,靠着大雪的掩盖,和师兄玩起了捉迷藏。

这一男一女就是元露山静善堂垂月夫人的大弟子龙注和五师妹单婉清。

垂月夫人来历扑朔迷离,在七年前隐居到元露山创办静善堂之后,施善四方百姓,而且还一举歼灭了当地臭名昭著的黑虎寨,深得百姓的拥戴。

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除了受惠的农家每年把一些特产送上之后,就没有人轻易走到元露山边。

有人传说,垂月夫人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残剑飞雪夫妇中的飞雪。

两夫妇行侠仗义,去恶除霸,遭到官府通缉。

七年前残剑被龙州知府杨布率领三千精兵围困,战到力竭而亡,共杀将士一千七百多名,惊动朝廷上下。

当时飞雪因故离开,回来时残剑的首级已被悬挂于龙州闹市近七日。

飞雪单人杀入龙州府,割下杨布人头,从此隐退江湖。

但垂月夫人到底是不是飞雪,却无人能肯定,也不想肯定。

垂月夫人隐居元露山后也甚少下山,就在附近收了五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为弟子,与世无争。

在树林里,龙注和单婉清还在继续着两人的嬉戏。

龙注是静善堂的大弟子,武功高出小师妹很多,一个箭步扑到了师妹面前,伸手到单婉清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你好坏啊,老欺负人家。”

单婉清的脚步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原来两人相处多年已生情愫,这次借故偷偷到山下来幽会了。

平常这里就几乎没人,而且现在又大雪纷飞,两人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不要这样,会让人看见的。”

原来龙注从后面一把抱住婉清,双手不老实的摸到她胸口上。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龙注轻轻在婉清耳边低语,嘴里的热气暖暖地传了过去。

他知道师妹耳垂敏感,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婉清的耳垂。

加上双手一阵轻抚,婉清马上软了下来。

反正四下无人,最近善堂的事情也多,两人很久没有好好亲热了,婉清也想补偿一下大师兄的“饥渴”。

不过做贼心虚,龙注还是小心地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放心的把手伸到婉清的衣服中抚摸她的乳房起来。

双手在外面冻久了,凉凉低摸到乳房,一下挑逗起婉清的情欲起来,害羞地闭上眼睛任由龙注的“龙爪”肆虐。

“师妹,你的奶子越来越大了,真舒服。”

“还不是你老摸人家的缘故,你好坏,不要啦。”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龙注也不傻,双手捏着乳头玩的更欢起来。

两人靠着大树,婉清依偎在龙注怀里,享受着情郎温柔的挑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师妹,我很难受啊,你也帮帮我吧?”

“嘻嘻,师兄,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

龙注二话不说抓住婉清的小手就往裤裆里塞。

“这里啊,你帮帮它,已经硬梆梆的了。”

“它真坏,成天不老实,我要惩罚它。”

话虽如此,但婉清还是转过身来用双手轻轻套弄起龙注的肉棒来。

原来二人虽然已有猥亵之事,但清白事大,婉清坚持不让龙注进入自己身体,两人平常都是用手玩玩性爱游戏。

两人玩这种游戏已经多次,婉清一只手套弄坚硬的肉棒,一只手轻轻抚摸阴囊,让龙注舒服到九霄云外。

不过龙注也不闲着,嘴上亲着婉清的脸颊,一边用手玩弄挺立的乳头,另外一只手已经伸到下面搓揉婉清的阴蒂。

“小师妹,你真风骚啊,下面流了好多水。”

婉清已经被摸得不行了,手上忘了动作,整个身子都扑到龙注的怀里,身体不停扭动着。

“师兄,我好想要……玩我……”

龙注看到师妹已情迷意乱,干脆把婉清裤子全拉了下来,露出淫秽的下体,一边抚摸她的臀部,一边用手揉动婉清的阴蒂。

“啊,师兄,我快不行了,好爽,我要,快玩我……”

没多时婉清已经快到高潮的边缘,紧紧抱住龙注的身体,自己娇美的身躯激烈地扭动着。

大雪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静静的树林里只有婉清淫乱的呻吟声在回荡。

“刚才你真坏,又射到人家胸口上。”

两人嬉戏完毕,正在整理衣服。

“来,我帮你擦一下。”

龙注抓起一把雪,一边擦洗婉清的乳房,一边还不老实地玩弄起来。

搞得婉清刚刚消失的情欲又被挑逗了起来,嘴里不自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声……缠绵许久之后,两人开始牵着手往回走。

垂月夫人门规虽然宽松,但是两人毕竟尚未成亲,过分亲昵于道德不符,所以两人通常都是偷偷躲着他人幽会。

龙注暗暗决定,今年除夕的时候一定要和师父申请自己和婉清的婚事,拜堂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婉清了。

两人都是孤儿,自然少去了双方父母是否同意的问题。

“呀,地里好像有个人啊!”

婉清忽然发出一声惊叫,伸手指向前方的雪地上。

那书生倒在地上之后,接踵而至的雪花立刻就把他埋了起来。

龙注和婉清二人在林子里玩闹,加上欲火中烧,自然不会注意到小路上还躺着一个人。

“师妹,他还活着。不像本地人,也不像练武之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书生扶了起来,但他还是昏迷不醒,龙注只好把书生抱在怀里。

这时候婉清才看清楚书生俊郎清瘦的脸,潜意识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忽然想到刚才自己和龙注在旁边的树林里颠鸾倒凤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快,先抱回去让师父看看。”

静善堂侠义为先,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两人一路狂奔,把书生抱回了善堂。

垂月夫人正在指点下人采购今年的年货,忽然听到龙注的大声地喊叫:

“师父,快来啊,这个人快不行了。”

赶到前堂,只见龙注抱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那书生正昏迷不醒,有上气没下气的样子,已经生命垂危。

旁边还围上来了其他的弟子,正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个垂死的书生到底从哪来的。

垂月夫人也不管到底何人了,先叫龙注立刻去药房拿几服回血的药来,自己一掌贴住书生的胸口,开始灌送真气过去。

垂月夫人的内功多年修炼,不多时书生的身体开始有些温度,慢慢有了点生气。

“应该是身体过于疲劳,加上伤寒,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喂他喝完药之后抬他到客房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你在哪发现他的?”

“禀报师父,我和小师妹下山本想去看看年货,在山脚的雪地里发现他的。当时他手里还拿着这个。”

说着龙注把枪递到垂月夫人面前。

“这枪很普通,上面还沾满血迹,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迹。看不出什么来头,等他醒了再详细问过吧。”

于是就这样,书生躺在静善堂的客房里养伤了,我们的故事也要开始了。

第一章转眼已经过了两天,这天垂月夫人正在指点三弟子候林练习清风逍遥剑的“人面桃花”一式。

垂月夫人一共收了五个弟子,大弟子龙注,二弟子龙格是兄弟两个,四弟子也是个女子,叫苗若水。

可能垂月夫人本身女子,所以收弟子的时候也专挑长相不错的小孩。

现在五个弟子犹如仙童仙女,个个相貌出众,看得赏心悦目。

怎奈候林资质是五个弟子中最差的,怎么练习都差了那么一点点,总达不到行云流水的畅快。

让垂月夫人和一旁围观的大师兄龙注看得着急不已。

“师弟,专注于剑锋,要心无旁骛。”

“唉,其实这一式的精髓又岂是他所能真正领会的。”

垂月夫人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清风逍遥剑一共分十三种剑式,是当年和自己的爱人亲手创立起来的。

每创出一式,

“他”就给自己做一幅画,然后按照画像的意味来给这一式起名字。

“人面桃花”就是“他”画着自己在桃树下漫步的样子而得名。

故而清风逍遥剑剑剑喻情于剑,又岂是他人所能真正领会呢?原来垂月夫人果真是当年的飞雪。

她与残剑二人接为夫妇之后就开始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快活似神仙。

可惜好景不长,当年她为了一件隐蔽的事情必须单独去处理,所以才离开夫君半月,没想到回来已是相隔两世间。

今日看到弟子愚笨,本想生气,却忽然想到当年创办这招的时候两人卿卿我我在桃林里赏花的情景,不由得黯然神伤。

“师父,你快来看啊,他醒了。”

婉清忽然从前院像风一样地跑了过来,还没进到练武场,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谁醒了啊?”

垂月夫人是明知故问,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怎么这个小师妹如此关心那个书生。

这两天单婉清每天都到客房看望那个书生是否已经醒来,又帮着换汤换药。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如此关心,就感觉好像他很亲切,老忍不住想看看他。

今日师兄和师父去督导三师弟习武,二师兄和师姐又跟着下人到山下采购年货去,自己无聊又跑到客房看看那书生醒了没有。

“师父说他应该很快没事了,怎么都睡了两天了还不起来?”

婉清是个好动的女孩,一会走走一会坐坐,又盯着书生的面孔看了看。

忽然发现书生嘴角动了一下,好像在笑,本来紧绷的脸上忽然明媚了起来,显得异常英俊。

“嘻嘻,这个文弱书上还蛮可爱的嘛,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好梦呢。是不是梦到穿新衣裳了?”

婉清一换新衣服就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谁都跟自己一样。

她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沉睡中的书生,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书生的鼻子。

古代本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婉清在善堂成长,没有过多接触外人,自己并没有太多顾忌。

玩了一会,书生仍然没有醒来,婉清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蹲下去仔细研究书生的脸来了。

忍不住用手指抚摸了一下书生的嘴唇,却忽然想到这不是让人家亲自己的手指吗?又猛地抽了回来,心里蹦蹦乱跳的。

又忍不住像伸手抚摸一下书生的面颊,忽然书生嘴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眼,好像要醒来的样子。

婉清“呀”地一声,开心得马上跳了起来,立即跑到练武场去叫师父。

龙注和垂月夫人进入客房时,书生已经完全醒了,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到垂月夫人进来,书上马上挣扎着下床来跪倒在地上:

“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小生徐枫永生难忘。”

“哦,原来你叫徐枫啊。你睡了两天啦。”

婉清忍不住在旁叫了起来。

“婉清不得无礼。”

垂月夫人对这小师妹的刁蛮任性暗暗摆头,对徐枫说道:

“你身上有伤,先起来吧。你是哪里人,怎么浑身是伤跑到我们元露山来?”

徐枫先抬起头来,身子却还跪着。

“请问夫人是否就是人称垂月夫人的大侠?”

“大侠不敢当。请问公子为何知道我的名号?”

当徐枫抬起头来时,垂月夫人看到他脸上的刚毅和眼中射出来的满腹积恨,难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

“徐枫数年前随先父在凤塘镇住过一个月,当时听镇上人说元露山上住着一位女侠武艺高超,除暴安良。还听说了夫人孤身一人灭了黑虎寨的数百强盗,深得小生敬佩。今日小生前来,其实是妄想获得夫人青睐,能收再下为徒,习得一身好武艺,好为家人报仇!”

“我们师父不收徒弟啦,而且你那么老了……”

婉清在一旁又忍不住插话。

不过她所说也是实情,垂月夫人自从七年前收了五个弟子之后再不收徒,而且徐枫年龄估摸二十出头,早过了习武的时间,再练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婉清,外人面前要注意举止。”

这次龙注赶紧先阻止婉清继续说下去,小师妹也太受几个师兄师姐宠爱了,甚少规矩。

垂月夫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从他透在眼睛里的仇恨可以看出他一介草弱书生忍辱负重坚持到现在,已是难得不易,也暗暗心惊这个年轻人到底遭受了一场什么样的痛苦。

“你家里人怎么了?”

“小生全家上下三十六口人,加上小生的岳父一家十七人,全都在一夜之间……被冯语天用这杆枪……杀死在小生的婚礼上!”

“冯语天?”

垂月夫人暗自心惊,那个就为了看中青城山的一个女弟子,单人闯过青城派顶极高手的围杀,一枪刺穿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的冯语天,在黑道也算五大高手之一。

冯语天无恶不作,臭名昭著,但因武艺高超,而且神出鬼没,白道人人想得而诛之,却数年来让他逍遥法外。

“你怎么会跟这人有仇?他竟要杀你全家?”

“小生本和他无仇无恨,是他这无耻下流之徒看中小生即将过门的妻子……竟然在小生新婚之夜大开杀戒,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还奸杀了小生的妻子……夫人,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啊,我要报仇……我死也要杀了冯语天,为我全家报仇……”

徐枫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身子激动得直发抖。

那个痛苦的夜晚又出现在脑海中,让徐枫几乎控制不住要大叫起来。

那是怎样黑暗的一个夜晚啊,两个和睦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让两个恩爱的年轻人相隔阴阳两界。

“那你又是怎么逃生出来的?”

“小生不是逃出来的,是冯语天这恶贼……这个恶贼要当着我的面奸淫……侮辱我的妻子,最后还留下我的残命,让我生不如死……夫人,我要报仇,不杀了冯语天,我死都不瞑目!”

徐枫虽然痛哭流涕,但是双眼冒出的那种愤怒让在场的三人都感到心惊,也都因为徐枫的描述对冯语天这个坏蛋更加深恶痛绝。

婉清在一旁也听着落泪了,原来眼前的这个文弱书上身上竟然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又为他的遭遇而感到心痛。

一下三人都无语,又听着徐枫断断续续的描述,才知道徐枫手上的铁枪是冯语天故意拿来杀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每次杀戮完都直接扔掉。

从徐枫谈吐中也能看出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书生,而且对灭族的仇恨永世不能抹煞。

垂月夫人如果当面说出让他绝望的话来,怕他一时想不开随家人一起去了,如今之计只能让他先留在善堂做一个佣人,跟着学点武艺,也算给他一点希望。

徐枫也不拒绝,能留在善堂,总有办法学到武艺,报仇总之有点希望了。

他却不知道冯语天的武功连垂月夫人也不能及,哪里能够报仇。

夜深了,但是垂月夫人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

今天年轻书生的陈述又激起了自己对先夫的思念。

当年夫妇两人万般恩爱,形影不离,自己不也同样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吗?不过徐枫想入门是没办法了,徐枫虽然遭遇让人同情,但毕竟过了年纪,再学武也只能学个三角猫功夫。

连自己都打不过冯语天,何况让徐枫自己去报仇,岂不害了他?垂月夫人又想起了当年残剑给自己画像的情景,心里的欲望逐渐涌了上来。

原来残剑在给她画像时,都喜欢画她比较性感的一面,要她身着轻褛,摆出诱人的动作。

每每画完,残剑已是剑拔弩张。

那幅人面桃花,其实就是让她裹着轻纱依偎在桃树边上自慰的情景。

垂月夫人当年号称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如今虽然三十出头,容貌还依旧美丽惊人。

守寡也有七年了,身体的需要自然强烈,每次都会幻想着残剑与自己覆雨翻云的情景来自慰满足自己。

今日又思念到夫君,情欲更加旺盛,忍不住伸手到亵衣里抚摸自己丰满的乳房来寻找安慰。

月光洒到垂月夫人的床上,一个半裸的女子正在扭动自己的身体,双手在抚摸重要的部位。

她又忍不住想到残剑用画笔挑逗自己阴道的情景,在桃花漫天的林子里听着自己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

垂月夫人把手指插入湿漉漉的下体,残剑的映象忽然变得模糊,好像是黑虎寨的大当家王虎在玩弄自己下体的情景。

原来,当初攻入黑虎寨的时候,垂月夫人,也就是当年的飞雪中了王虎的迷药,差点被破了贞操。

当时王虎也是因为难得碰到江湖的顶极美女,自然不愿草草迷奸了事。

先把飞雪绑起来喂了春药,然后脱光她的衣服再摸个痛快,想等飞雪情欲冲破理智的时候再主动交合。

垂月夫人又想到了当年淫靡的那个场景,自己在春药的作用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当王虎把粗手放到自己身上时,已经顾不上矜持开始呻吟。

自己的淫水流了很多,周围是王虎的心腹在一旁兴奋的观看,更让飞雪感到一种放纵的刺激。

“骚娘们,你现在不也一样臣服在我王虎的手上,哈哈,看你下面水流成河了。”

王虎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手段自然高明,嘴上亲着飞雪娇嫩的乳头,下面用两个手指抠挖飞雪的阴道,搞得飞雪当时欲仙欲死,久旷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小腹冲出的欲火。

旁观的男人看到这样惊艳的美女被搞得叫声喘喘,都忍不住掏出下体来开始手淫,大胆的几个还围过来把鸡巴凑到飞雪旁边。

飞雪一边闻着男人的汗臭,一边享受着粗暴的抽插,狂乱地呻吟着高潮了。

王虎哈哈大笑,以为飞雪已经完全落入囊中,于是解开飞雪的绳子,把飞雪抱到旁边的床上,就想当着弟兄们的面当场把飞雪奸污了,也算人生不枉活了。

却不料飞雪刚刚高潮过,反而恢复了一点理智,运气把欲火压在体内,忽然爆发,抢过一把剑,愣是把房间里的禽兽全部诛杀。

但伤了最后一人,准备再补一剑送其上西天时,春药的药力忽然又接着涌上来,飞雪一下又控制不住。

想想外面还有数百贼子守着不知里面的情景,还是先把欲火退了再杀出去。

否则今日根本无法生还,哪里还能一次全歼所有的歹徒。

“今日便宜你了,让你死也做个风流鬼。”

飞雪把那人穴道点了,不让其动弹。

自己却忍不住要贴到他的身上,管他是什么人,现在飞雪只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能释放自己欲火的男人。

他反正刚才该看得都看了,王虎也在自己身上摸了个够,自己已经不算完全清白了。

只要不让他插进去,自己还没有对不起残剑。

残剑把男人的衣服脱掉,露出一截软软的鸡巴来。

原来生死关头,男人虽对着如此精美的裸体女子,却也硬不起来了。

飞雪已是欲火攻心,难以自持,当下用手轻轻抚摸男人的下阴,一边还把乳房贴到男人的手上,低声说道:

“来啊,快来啊,我需要你,想想来玩我……”

心里虽然怕得要命,但是身体却有了反应。

口不能说,身不能动,但鸡巴却逐渐硬朗了起来。

飞雪一看也顾不得羞耻,体内的欲火好像快要把自己吞灭。

于是坐到男人身上,把鸡巴贴在自己阴唇上来回滑动,下面的淫水已经忍不住像泉涌一般冒了出来。

后来鸡巴到底有没有插入自己的体内,飞雪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自己高潮了好多遍,男人好像也射了好多次,射得自己下体一塌糊涂。

王虎真是混蛋,担心飞雪内功高强,愣是加了十倍的春药给飞雪服下,让一个沉鱼落雁的女侠淫乱得像一个荡妇。

当晚飞雪几乎高潮到昏迷过去,玩了很多的花样来让那个受伤的男人一次次的射出来又硬起来。

等到春药药力过去,飞雪几乎羞愧难当,也不知道自己丧失理智的时候有没有丧失贞操,就当成一场春梦吧。

接着把黑虎寨全部杀得干干净净,但是那晚舒爽畅快的感觉却一直留在了她的脑中,让她在自慰时长相伴。

“啊……干我……插进来吧……干死我吧……”

垂月夫人一边在回忆着当时的淫乱情景,一边快速抽查自己下体,低声叫着达到了高潮。

又一个黎明到来了。

第二章转眼徐枫来到静善堂已有半月,每日除了负责给善堂写写对联,却也无所事事。

垂月夫人既不教其武功,也不差使他做杂活。

倒是候林和婉清几乎每日都到徐枫房里来,不是让他教教写字,就是缠着让他说故事。

原来静善堂甚少与外界来往,依靠几个下人和整个元露山的特产,倒也丰衣足食,还甚有盈余可以施善于周边百姓。

候林和婉清都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自然感觉闷得慌,一天到晚除了练功没有什么其他的乐趣。

今日来了个博学的书生,肚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故事,自然成天缠着不放。

而徐枫也自知身份低微且有所求,故也尽力满足二人的好奇心,从三皇五帝到历朝野史,让候林和婉清简直大开眼界。

但徐枫每每想到灭族之仇未报,徐枫心里就一阵绞痛,暗想夫人虽然不教,但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偷师学艺总有可能的吧。

于是就趁着给候林和婉清讲故事的间隙,时不时问一些入门的基本功。

候林和婉清都是没有心计的人,但也看出来徐枫学艺心切,心头的深仇大恨一直压在他身上,所以能教的武艺也都尽力教他。

加上垂月夫人一向慈爱过人,婉清两人倒也不觉得教授一个外人有何不妥。

徐枫自小就资质过人,本是当地才子一个,原想大婚一过就上京考举。

怎奈碰到如此大劫,人生遭遇了重大的转折。

候林和婉清既然尽力帮他,刚开始的确武艺“精进”,人体的穴道、运气的法则一听就能背住,让婉清二人咂舌不已。

但内功毕竟是靠多年的修炼,而剑术招式又纯粹是一个“体力劳动”,极大地依赖内功的扎实,虽然能摆出几个招式来,但腾挪飞跃却是徐枫打死也做不到的。

徐枫心里倒是对偷师学艺暗暗感到不安,担心婉清二人受到牵连,于是三人约定每日黄昏后到山下小林子里教授武艺。

婉清二人年轻多事,感觉偷偷教一个武功高超的徒弟出来,也是人生一大成就,自然乐此不彼,教得也颇为认真。

不过候林由于本身愚笨,经常需要垂月夫人开开小灶,所以有时候就婉清一人教徐枫习武。

一日黄昏之后,徐枫正在练习“水过莲蒂”,怎奈举剑已经吃力,还要拼命跃起反转刺出,如何也是做得差了很远,让一旁指点他的婉清着急不已:

“徐大头,你再用点力气啊,真是笨死了!”

其实徐枫头也不怎么大,但是婉清二人老觉得聪明的人头大,故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徐枫心里暗暗觉得惭愧,最近几日一直觉得进展缓慢,如何也控制不住剑式的走向。

其实他资质过人,半个多月已经打下不少基础,比平常人快了好几倍。

但婉清二人不知道武功循序渐进一说,徐枫现在的基础连个马步都站不稳,何况是学习高深的清风逍遥剑,所以只能是意会却耍不出来的。

“哎哟!”

徐枫一个不小心来了个狗啃,剑柄正好顶在胸口上,痛得叫了起来。

“哈哈,这招徐公子练得不错啊,自创了狗扑骨头,难得难得!”

婉清正着急想走过去查看徐枫的伤势,忽然从边上传来了二师兄龙格的嘲笑声。

原来,龙格看到婉清最近老和徐枫近乎,冷落了自己的大哥,自然心里不舒服。

今日看候林在练武场,就知道婉清一个人和徐枫在一起,于是就偷偷摸了过来,想看看二人到底有多亲热。

正看到徐枫笨手笨脚的跌到,于是忍不住出口嘲笑起来。

“二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徐公子,他只是不小心摔倒了嘛。平常他进步可快了。”

一看徒弟被侮辱,做“师父”的自然偏袒一下。

“哦,进步很快咯,徐公子是不是可以跟我来切磋切磋啊?”

“哪里,哪里,承蒙单姑娘肯教育在下学习些粗浅的功夫,小生感激不尽,但是与龙二哥高不可测的武功相比我还千差万远,哪里敢放肆。”

徐枫懂得寄人篱下的道理,自然语气卑微,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情。

一顶高帽戴上来,龙格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本想徐枫二人也无其他苟且的行为,这事就算了,但婉清在旁可不服气了,嘟哝了一句:

“还说人家,也不记得当初自己啃了多少次骨头。”

原来龙格小时候在习武的时候轻功进步缓慢,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还真让他扑到了一块猪骨头上面,让几个师兄妹偷偷乐了好几天。

今日又被婉清提起当年的丑事来,龙格一下涨红了脸,对着徐枫说道:

“来来,徐公子,咱们比划比划,让我看看师妹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什么斤两。”

徐枫当然不愿和他交恶,于是连声推托。

婉清也觉得刚才说出的话有点儿重了,又怕龙格伤了徐枫,出声劝止道:

“二师兄,他虽然进步快,但是才练了十余天,你都练了七年多了,他哪里打得过你啊。你不要欺负他啦。”

婉清本来就被娇宠惯了,其实没想过龙格为龙注出气这一层面,而且自己也没觉得单独和徐枫相处有何不妥。

但是龙格看到婉清偏袒徐枫,心里更加窝火,更加坚持了:

“来来,比划比划,我不伤你就是了,你怕什么?”

看到徐枫不动,龙格自己上去就是一剑刺去。

徐枫一看龙格真的动了手,连忙想伸剑去抵挡。

怎奈自己从没有过交手经验,应付起来自然手忙脚乱。

婉清“呀”的一声,还没等徐枫把剑提起来,龙格已经刺中徐枫的胸口。

龙格原也没想到徐枫如此笨手笨脚,一看得手,却不刺进去,只用剑尖顶着他的胸口说:

“这次不算,徐公子没有准备,再来再来。”

当下也不等徐枫是否答应,一跃到一旁,又出剑指向徐枫。

徐枫仍不肯举剑,连连推托。

龙格也不说话,上去又是一个“清风扶落叶”,用剑背一下把徐枫扫倒在地上。

龙格还不肯罢手,今日婉清当着外人说起自己的丑事,让自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要发泄出来。

婉清在旁看得直着急,可怎么呵斥龙格都不停手,看到徐枫已经被打倒几次后,着急得快哭了起来。

徐枫一看事已如此,只好勉强举剑还击。

可每次看到龙格出手,明知如何格挡,但动作总是慢了很多,根本就是挨打的份,连摔好几个跟斗。

时间稍长,徐枫倔强的脾气也被摔了出来,联想到自己家人的惨遇,自己当初在冯语天的面前也是遭到百般凌辱,一下怒火上来,竟然趁着自己摔倒的缝隙里,奋不顾身地用剑扫过龙格的脚背。

龙格本来就自大,根本没有防备徐枫的“临死一扑”,看到剑锋扫过,赶紧往后跳开,身子却没拿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师兄你也跌到了,你们打平啦。不要再打了吧,徐公子身子那么弱,你伤着人家怎么办。”

婉清一边含着泪水一边笑了起来。

徐枫看到她如此地关心自己,也是心存感激,但也听出来婉清这句话简直是在帮倒忙,真是没心计的小姑娘啊。

龙格听到说打平了,果然心里更加发火,站起来就要再刺过去。

这次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剑势毫不妥协,眼看就要把徐枫刺伤在剑下,吓得婉清赶紧提剑想去阻挡。

但毕竟距离较远,徐枫还没站起来,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当”的一声,另外一把剑把龙格的剑挡了开来。

“哥,是你?”

原来是龙注忽然从一旁冲了过来,他武功最高,自然能救了徐枫。

“龙格,你这是干嘛,徐公子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侠义为先,怎么能对不会武的外人乱来,快退下!”

龙注其实刚才已经到了,看到龙格正在欺负徐枫,却不出手阻止。

原来他最近受到了婉清冷落,也是万般不舒服,正好看到弟弟给自己出气,故放任他们比试。

但没想到最后龙格火气上来,有点不顾后果了,他赶紧冲出去挡了一剑。

“龙格,你跟徐公子先会善堂。师妹,你过来,我和你说点话。”

等到二人走远,龙注看着婉清还在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龙注走过去搂住她的双肩,低声说道:

“婉妹,还在生气啊?”

“你弟弟好坏,人家徐公子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这样对人家?”

“好啦,我代我弟弟向你赔罪啦,是他不好,不应得罪婉妹的得意高徒。”

婉清一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呵呵………人家还没正式收他为徒啊。”

龙注看到婉清已经不再生气,沉下声说:

“不过婉妹以后要教徐公子武术,你应该和候师兄一起来教,要不让候师兄一个人教也行啊。你们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的。”

“孤男寡女又怎么啦,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婉清听了反而不服气。

“你看我们想单独相处都要躲着其他人,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会遭到闲话嘛。”

“我们俩当然不一样啦,我们是……是……那个嘛……”

龙注一听之下很是受用,也不再吃醋了,偷偷凑到婉清耳边问了一句:

“我们是哪个啦?”

“嘻嘻,你好坏,你和我单独在一起,老不安好心。”

婉清一边说着,一边却偷偷在龙注裤裆上轻轻抚摸了起来。

想想最近是有点冷落了龙注,自己也想好好补偿一下他。

这是夜幕已开始降临,龙注也开始放肆起来,伸手到婉清裤子里,低声地说道:

“那让我看看婉妹这里安的是什么好心。哦,原来是水心啊……”

婉清多日来也没好好温存过,久旷逢雨,欲火一下也窜了出来,伏在龙注身上,低声呻吟道:

“大师兄,好舒服,给我……”

黑夜笼罩着这一片漆黑的林子,除了一两声鸟鸣,就剩下了婉清天籁般的淫语在回荡。

徐枫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平常也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

每日黄昏后等着候林和婉清教完之后,自己都要留下来练习到深夜,让两人钦佩不已。

但徐枫练来练去,总感觉哪里差了什么,进展非常缓慢,心里暗暗着急。

除夕前夜,徐枫正在林子里刻苦地练习。

转身一刺,总是刺不中靶子,自己倒跌得浑身快散了架。

一次次地失败,徐枫但仍不气馁,好像靶子就是自己的仇人,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了起来,让人看得黯然神伤。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打破了深夜的沉寂,徐枫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垂月夫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

他连忙跪下道:

“请夫人饶恕在下私自偷学静善堂的武功。”

“候林和婉清偷偷教你武功,我早就知道了。”

“这事与他们二人无关,都是我苦苦哀求他们的,请夫人不要怪罪他们。”

徐枫连忙插话。

“算了,我不会怪罪谁的。我体谅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样练你永远都练不好的,你还是放弃报仇的心愿了吧。”

“夫人,小生的大仇永世都记在心中,一日不报,小生永不甘心。还请夫人指教在下武艺,小生当以死相报。”

垂月夫人又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早过了练武的年纪,纵是资质高出别人十倍,也是于事无补,你永远也打不过冯语天的。”

一番诚恳的话让徐枫愣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了垂月夫人的存在,嘴里喃喃道:

“难道我今生今世都报不了仇?难道父母大人就这样枉死……我没用啊,我真笨啊……”

垂月夫人看到徐枫悲痛的样子,也不愿再打搅他,悄声离去了。

徐枫仍在那里苦苦地思索,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晚上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场面,还有就是爱妻被冯语天当着自己面奸淫的样子……忽然,冯语天好像就在眼前,又一次拔出枪来,狠狠地插入爱妻的胸口,鲜血喷满了整个天空。

“不!我一定要报仇!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要杀了冯语天!”

徐枫仰头长啸,泪水已经喷了出来。

垂月夫人在回去的路上也听到了徐枫的哭嚎,稍稍停了一下,再叹了口气,继续向善堂走去。

天已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光明了吗?痛苦的徐枫如何给家人报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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