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狂记之牛魔王
第一回 唐三藏情陷火焰山 孙行者色引芭蕉扇
说不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历过了夏月炎天,却又值三秋霜景。
话表唐僧师徒四众,同心戮力,赶奔西天。进前行处,渐觉热气蒸人。八戒最耐不住热,一路将外衣脱剥得仅剩内裤,仍是不住着嚷热;悟空和沙僧也忍不得脱去外衣,赤着上身。悟空一身金毛被汗湿粘在精健的肌肤上,将身段衬得分外匀和;那沙僧一身古铜色的强壮筋肉,满布的汗珠在艳阳下灿然生光。
三藏不好胡乱脱衣,耐了半日,一件僧袍早已透湿,紧紧贴在身上,衣内粉红的乳头和身下一丛乌黑都隐约可见。
又行了一阵,只见那路旁有座庄院,乃是红瓦盖的房舍,红砖砌的垣墙,红油门扇,红漆板榻,一片都是红的。三藏勒马道:“如今正是秋天,却怎返有热气?悟空,你去那人家问个消息,看那炎热之故何也。”大圣收了金箍棒,穿回衣裳,扭捏作个斯文气象,绰下大路,径至门前观看。这一看不得了,却原来那门里是一敞院,院内正中铺着一块猩红大花毯,毯上两个精赤的男子正纠缠在一处,干着那羡煞人的美事。
悟空定睛细看,但见这二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面似红铜,须如白练,虽已年高,身上却毫无赘肉,想来年青时也曾风流俊俏过,周身只头上戴了一顶篾丝凉帽,身上的肌肤白里泛红,正自躬身撅起圆圆的臀来,被身后的年青后生顶插着,口中淫声不止;身后那后生年方二十,身形健壮,模样生得很是俊秀,只是那高鼻深目,朱唇碧眼,面目与中土少年略有不同,更兼那胯下一根长大的阳具,在老人的圆臀内卖力地抽送着,滋滋有声。
悟空只得闪回门后,佯装咳嗽一声,院内二人听声忙起身随手抓起散落地上的罩衫,匆忙穿上。悟空略待片刻,上前叩了叩门,那老者猛抬头,看见行者,吃了一惊,喝道:“你是那里来的怪人?在我这门首何干?”行者答礼道:“老施主,休怕我,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上西方求经者。适至宝方,见天气蒸热,一则不解其故,二来不知地名,特拜问指教一二。”那老者却才放心,又请悟空将师父师弟一并请来入坐,行者欢喜,把手向大路上一招,三藏即同八戒、沙僧,牵白马,挑行李近前,都对老者作礼。老者见三藏丰姿标致,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惊又喜,只得请入里坐看茶。
三藏称谢道:“敢问公公,贵处遇秋,何返炎热?”老者道:“敝地唤做火焰山,无春无秋,四季皆热。”三藏道:“火焰山却在那边?可阻西去之路?”老者道:“西方却去不得。那山离此有六十里远,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却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不敢再问。斜眼间却见屋内走进了那个俊秀的少年男子,那少年也一眼觑见了三藏,两方都是年青俊美,不免四目交头,打起了眉眼官司。
行者全副心思都在唐僧身上,在一旁早看了个明白,不免上前挡在少年面前,道:“这位小哥可是公公的侄儿么?不知怎么称呼?”那少年见行者样貌生得奇异,心中不快,低声答道:“小的并不认得这公公,是他吃了我的糕,却没有钱来给我,因此拿屁股儿来抵帐,现下这帐还没有抵完,我来等这里事完再继续收他的帐。不干长老的事,我只坐在一边休息乘凉,大家各不相扰。”
八戒笑道:“这里的规矩好生有趣,没有钱竟可以用屁股来当钱用,真是好买卖!”三藏瞪了八戒一眼,转首对悟空道:“既然我们在这里告扰人家,就应相助才是。”大圣点点头,拔根毫毛,变个铜钱,交于少年手中,道:“这些钱可够了么?”少年接过钱,并不答话,扭身来到院中角落,推出一辆红车儿,抬头又与三藏对了个眼神,一双澄如秋水的碧眼直看得三藏面色一红。那少年见三藏面色娇羞,更增俊美,不禁停步对屋内道:“各位长老要不要尝一尝我的糕?”悟空正要拒绝,身后的八戒已抢着道:“好呀好呀,师父,是素糕!”三藏也点头道:“便尝尝也好。”
那少年面露喜色,揭开车儿上衣裹,热气腾腾,拿出一块糕递与行者。行者托在手中,好似火盆里的灼炭,煤炉内的红钉。你看他左手倒在右手,右手换在左手,只道:“热,热,热!难吃,难吃!”少年笑道:“怕热莫来这里,这里是这等热。”行者道:“你这娃儿好不明理,常言道,不冷不热,五谷不结。他这等热得很,你这糕粉,自何而来?”少年道:“若知糕粉米,敬求铁扇仙。”行者道:“铁扇仙怎的?”少年笑了笑,却不再答话。
行者也不睬他,急抽身走入里面,将糕递与三藏道:“师父放心,且莫隔年焦着,吃了糕,我与你说。”唐僧接糕在手,向那少年道:“不知这位小施主怎么称呼?那铁扇仙又是何人?”
那少年见是三藏问话,脸上立时变得和气,道:“我名唤阿密特。铁扇仙有柄芭蕉扇。求得来,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诚寸草不能生也。”
行者道:“那山坐落何处?唤甚地名?有几多里数?等我问他要扇子去。”阿密特道:“那山在西南方,计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名唤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名唤芭蕉洞。”行者笑道:“好极,待我去去便回!”说一声,忽然不见。
那老者慌张道:“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人也!”三藏一笑,道:“老人家莫惊。”又转首对阿密特道:“你这糕儿果然好滋味!”阿密特见那碍事的行者已去,放下心给三藏抛了个媚眼道:“长老即喜欢吃,我再给长老一个便是。”三藏道:“可惜我身上没有银钱。”阿密特道:“不妨事,我给长老全当化缘,不要钱的。”说毕便推着红车儿向院外走去。八戒在一边插嘴道:“只是这小哥待会别要师父拿屁股来抵帐就好!”一句话正说中了两人心事,三藏与阿密特的面上均是一红。阿密特停步道:“这个和尚好一张油嘴,我知你肚馋,可我这糕儿得来不易,你便耐一耐吧。”说完便出了院门。八戒吞了吞口水,远远对阿密特道:“小哥,我见你人好,干脆便拿我这屁股来换你一块糕怎样?”一句话引得众人大笑,三藏边笑边道:“八戒,休得胡说!”
再表那行者寻到了翠云山芭蕉洞,但见那两扇门紧闭牢关,洞外风光秀丽。行者上前叫门,呀的一声,洞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毛儿女。行者上前迎着,合掌道:“女童,此洞中可住着位铁扇仙么?”那毛女道:“这芭蕉洞内却无个铁扇仙,只有个铁扇公主,又名罗刹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行者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当年伏了红孩儿,说是这厮养的,怎生借得这扇子耶?说不得,也只有厚着颜面试上一试了!”因向那毛女道:“累你转报公主一声。我本是东土来取经的孙悟空和尚,在西方路上,难过火焰山,特来拜借芭蕉扇一用。”
那毛女即便回身,转于洞内,对罗刹跪下一一禀告。那罗刹听见孙悟空三字,便似撮盐入火,火上浇油,口中骂道:“这泼猴!今日来了!”随即取了披挂,拿两口青锋宝剑,整束出得门来,高叫道:“孙悟空何在?”行者上前,躬身施礼道:“嫂嫂,老孙在此奉揖。”罗刹咄的一声道:“你这千刀万剐狠心短命的猴子!还有脸来见我么!”
行者道:“卿卿,我知当初对不起你们二人,可事隔多年,何必再计较呢?牛魔王大哥可还好?”罗刹听得这“卿卿”的称呼,眼圈一红,面上却更增怒色,喝道:“自从你抽身离去,那牛头亦随你而去,你牛大哥好与不好,你问我作甚?”行者更是尴尬,又无奈敷衍道:“我情知卿卿你乃牛大哥令正,早已与牛大哥分说清楚,一刀两断了。”
罗刹冷冷笑道:“你跟他断不断与我何干?这些龌龊旧事莫再多提,今日我只找你要回我的红孩儿!”话音未落,剑已出手,行者并不闪避,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罗刹的快剑砍过,将行者的衣衫全斩作碎片散落一地,行者竟自毫发未伤。
这行者赤条条站在当地,一身精瘦健壮的胴体被金黄的体毛披覆着,强健的胸部,结实的小腹,圆翘泛红的臀儿,更有胯下卷曲一丛的金棕色蓬毛中,一根巨大的粉色肉肠赫然悬垂着。罗刹乍一见当年魂萦梦系的身躯,不禁勾起柔肠,丢掉了双剑,扑在行者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行者满脸陪笑安慰道:“卿卿,咱侄儿因是色诱了老孙的师父,才被观音菩萨收去,现在菩萨处做善财童子,实受了菩萨正果,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你该多谢老孙才是!”罗刹一把揪住悟空臀后的尾巴道:“你这个巧嘴的泼猴!我今日这新仇旧恨,你可怎般让我报清呢?”
行者笑道:“卿卿,老孙我如今已是出家人了,色戒是万万不可再破的。”罗刹停住泪,怒目道:“死猴子,当年你未出家的时节,你又何曾成全过我一次?你那话儿在我面前就从未硬挺过,到后来却与那牛头做出那般勾当,若非我亲眼所见又怎敢相信,你跟那牛头竟全是龙阳之癖!”
行者再答不上话来,那罗刹却起身一笑,伸手整了整鬓边的散发,顺势摆了个风骚的姿势,对行者媚笑道:“今日你只从了我一件事,我便将往日之事一笔勾销,那芭蕉扇也随你借去使用,如何?”行者见她的媚态,心下明白,道:“只要卿卿你能让老孙我的阳物性起,我便依你。”这行者素来对女子无半分兴致,自知决计不会对罗刹生情,故将计就计,应承下来。
那罗刹女欢喜道:“那好,你随我进洞府来。”行者遂与铁扇公主来到洞内大大的一间正厅之中,厅内锦床绣枕,绫罗绸帐,铺陈得极为舒适。
行者斜身坐下,道:“卿卿要快着些,老孙的师父还在等俺回去交差呢!”
罗刹微微一笑,起身击了击掌,立时从厅外上来一列乐师,在厅侧奏起了轻曼香艳的曲子来。罗刹随着乐声在厅正中起舞,扭动腰肢,缓缓轻解罗衫,竟是越跳身上的衣服越少,到最后竟是一丝不挂,在行者面前作出种种淫荡的动作,真真俯仰千变,难描难画。
可行者坐在床前,毫无反应,脸上只是嘻嘻的笑着,胯下的肉肠非但不见硬大,反而软缩了几分。
罗刹见此,伸手打了个响指,厅外两侧又随乐声走上两排舞者,共计十人,行者定睛一看不得了,却是十个英俊非常的美男,全是身材伟岸,筋肉健壮,一色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头上身上点缀着各色珠宝,便如天神下凡般,光彩耀目。
行者正疑惑间,只见这十个美男围在罗刹身后,随着乐声与罗刹做着相同的动作,先款款扭动,猛地撕开上身的纱衣丢开,一手轻捻自己的乳头,一手沿小腹下移;又缓缓转身,猛地扯下纱裤丢在一边,翘起一排白花花圆润的美臀来,十朵菊花若隐若现。
行者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这罗刹女有此一招,恐怕今日要失算于此了。
那一列美男又转回身来,双手遮在胯下,随乐声渐变狂荡,双手渐渐移开,现出十支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玉茎来,十人又扭晃腰身,将十支玉茎上下左右的甩动起来,一忽儿两个一对互相抚摩对方的胴体,一忽儿又五个一群叠抱着各自的臀茎。直将行者看得瞠目结舌,只觉丹田一股热气,胯下金棕色蓬毛中的肉肠已是蠢蠢欲动。
罗刹女看出行者已有些把持不住,色迷迷笑道:“泼猴,想当日我就是用此招从你牛大哥那里得到了红孩儿的种,再等一下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看你还能把持得了多久?”言下又是一击掌,乐师们得令后,换奏起更加狂乱的艳曲。
那十个美男听得乐声,三两个抱在一起亲嘴呷舌,捋动玉茎,这一个嘬舔下一个的娇乳;那一个吞含另一个的玉茎;片刻后,更有几个将美臀撅起,由人抽插起来,十个绝美的男体竟干作了一串,种种体位花样繁复,直成了一幅活春宫。行者胯下的肉场怎肯再听话,眼见着变长变大,行将站立起来。
罗刹女见此计马上就要奏效,欣喜不已,那行者却急出了一身热汗,心内强自压抑,又避开眼睛不看那淫乱场面,怎奈那美男们的阵阵呻吟声传来,撩拨着行者的最后一丝防线。
行者正在此关头,猛然间想急生一计,将眼睛睁开,全副精神直盯在罗刹女的身上,罗刹见行者看自己,更加卖力展示自己的丰腴体态。只是这罗刹哪里知道她越是挺胸劈腿,那行者的肉肠越是缩小,终于又回复到了疲软状态,任凭美男们再怎样表演,行者再不观看。罗刹女本来以为终于能与行者云雨一番,得偿所愿,怎料行者嘻嘻笑着,胯下的肉肠再硬不起来了。
罗刹面上由喜转怒,一挥手喝退了乐师与美男们。行者乐道:“好卿卿,非是我不答应你,全是你的本事不到,唤不起我这小兄弟也是白搭!”那罗刹女冷笑道:“好,好,待我取那芭蕉扇给你。你跟我来。”言罢,快步走至洞门口,行者刚跟到门前,只见罗刹一闪身取出芭蕉扇,幌一幌,一扇阴风,把行者扇得无影无形,莫想收留得住。这罗刹关门回府而去。
且说那唐僧等人,在老者的庄院里左等右等,不见悟空回转,而天色已经渐晚,三藏少不得要向老者讨扰留宿一夜,老者很是好客,腾出上房来给了唐僧师徒。
是夜,八戒与沙僧均已早早睡下,只有三藏心中惦念悟空,辗转难眠,起身到院中小解。院内月色明朗,三藏行至院中央,忽听得有人轻声地唤着“长老”,四下里看去,却原来在院墙上爬着一人,月光下看得清楚,正是日间卖糕的那个俊秀少年阿密特。那阿密特见三藏看到自己,脸上喜不自胜,不等三藏回神,已翻身跳进了院内。
三藏上前正要开口,却遇到阿密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幽蓝的眸子,月色中俊秀的面庞眉目分明,美得如梦似幻,阿密特牵过三藏的手,忽低声唱道:“远方来的长老哥哥,缘何将我心儿偷去?”嗓音清亮柔美,三藏不知此地的民风常以歌传情,呆呆看着阿密特并不答话。
阿密特见三藏没有以歌对答,知是风俗不同,遂改口道:“哥哥可喜欢阿密特我吗?”三藏点点头,阿密特欢欣无限,拉过三藏的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哥哥随我来。”三藏不等回话,已被阿密特拉着轻启院门,出了院去。
院外月朗星稀,只是到了夜间仍是闷热非常,三藏随阿密特走了两步,已是浑身汗湿。阿密特道:“哥哥想必怕热,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清凉溪,我们去洗个澡消消暑气!”两人沿小路转了几个弯,便听得丁冬的水声,又一转弯,只见月色下一条宽宽的溪水潺潺流动,四周的热气到了溪水边全凝作了水雾,可见水温清凉。
那阿密特一声欢呼,几下便除去衣衫,奔入水中,并回转身来对三藏招手道:“好生凉快,哥哥快来!”三藏猛然见到见阿密特高大结实的青春胴体,心中砰然乱跳,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阿密特见三藏呆立着不动,便奔回岸边,嬉笑着为三藏宽衣起来,三藏更是羞涩,怎奈那阿密特手头好快,不片刻就把三藏剥了个一丝不挂。
三藏以手遮掩私处,被阿密特嘲笑道:“你我皆是男子,这般扭扭捏捏,还怕我看么?”三藏见阿密特笑得天真烂漫,自己反而如此拘谨,确是不该,遂放开顾虑被阿密特牵着手走下溪水之中。
那溪水果然凉爽怡人,将一日的暑气驱散殆尽,三藏一边向身上撩着溪水,一边偷眼观瞧阿密特。但见这少年不只面目俊秀,身材更是健美,长臂长腿,宽肩乍背,纤腰翘臀,尤是那凝脂般的肌肤在月色映照下水滑娇嫩。
正观瞧间,阿密特忽嘻嘻笑了起来,三藏莫名其妙,问道:“好弟弟,你笑什么?”阿密特指着三藏的下身道:“哥哥的那话儿竟与我的不同呢!”三藏早就看到了阿密特胯间黑卷卷的蓬毛中一条傲人的长物,面红道:“哥哥自然没有你那么长大的话儿,弟弟也不应以此取笑。”
阿密特笑得更是厉害,道:“哥哥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哥哥那话儿的包皮与我的不同呢。”说着向三藏凑近来,挺着下身让他细看。三藏低头一看,见自己白生生的玉茎,那粉嫩的龟头大半都被包皮覆盖着;再看阿密特的阳物,长长大大的一根玉管,那紫红的龟头全数暴露在外。三藏方才忆起曾听过西域的风俗是要为男童施行割礼的,一下子恍然大悟,也笑了起来。
嬉笑间阿密特忽道:“咦,怎地现在哥哥的包皮也没有了?”三藏一呆,低头看去,却原来自己的玉茎竟涨大挺立,那包皮随着玉茎的涨大而后褪,将整个粉嫩嫩的龟头露了出来。三藏尴尬异常,忙用手遮挡,再抬首看阿密特时,只见阿密特满脸温柔神色,那胯下的阳物亦已昂首挺立,更粗大了一倍,紫红的龟头直指着三藏的小腹。
看到这里,三藏更是面上发烧,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那阿密特却是一派坦然,轻轻拉过三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硬大阳物上,三藏的手摸到阿密特的阳物直如触电一般,忙要将手收回。阿密特怎能依他,抓住三藏的手只是不放,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三藏的玉茎,前后套弄起来。
三藏低吟一声,再无法克制,一把将阿密特揽入怀中,将火热的双唇压在了阿密特的双唇上,用力狂吻起来。月色下,溪水中,两具白玉也似的身体紧拥在了一处。两岸寂然无声,只有团团水雾围绕在两人身周。
两人长长的热吻过后,阿密特首先低下身去,为三藏品箫。三藏的玉茎在阿密特的口中益发坚挺粗大,随着阿密特的一吞一吐,三藏发出畅快的呻吟,双手抚摩着阿密特的卷曲秀发,怜爱无限道:“弟弟好口功,啊……哥哥我好生爽快……”
阿密特听得三藏的吟声,更加卖力呷舔含送,一条舌儿随着吞吐在玉茎上画圈游走,如此这般吞送了有数百下,三藏的呻吟愈来愈大声,喃喃道:“好弟弟……哦……不成了……哥哥要泄了!……”
阿密特忙用力加速含吐了十余下,伴着三藏的一声大喊,一股股浓稠乳白的阳精狂喷入阿密特的咽喉之中,阿密特连连吞咽数次,仍是被射得满满一口,残余的几滴洒落了阿密特满脸,那阳精甘香醇美,阿密特欢喜得如醉如痴。
三藏精泄后,浑身酸软,心内却仍是兴奋不已,倒在阿密特的胸前,手下攥着阿密特的阳物道:“好弟弟,干我吧!”此言正合阿密特的心意,起身将三藏抱在怀内来至岸边,找一处草丛躺下,细细吻便三藏全身,然后分开三藏的双腿和雪白嫩臀,现出一朵玉洁淡雅的素菊,花心轻启,煞是爱人。
阿密特眼前一亮,暗忖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妙品,胯下的阳物已涨痛得等不及要尝尝这一品淡菊的味道了。阿密特在菊花上吻了一记,随起身挺起长大阳物,在紫红的龟头上抹一口香唾,对准三藏的臀口菊花心间只一耸,竟将整根大话儿全没入了臀内,三藏嘤的一声叫了句爽快,一朵菊花已是大开盛放。
阿密特只觉自己的阳物被三藏的臀道包得紧紧热热的,爽利非常,忍不住便要抽动起来擦擦痒,遂抱住三藏的腰身,大力抽送了百余下,美得二人均自淫声浪语,哥哥弟弟叫个不停。
阿密特边与三藏亲着嘴,下面则或出或没,时而深冲浅刺,其势若狂蜂探花心;时而缓耸迟推,其势若冻蛇入香窟。
如此又干了有千余抽,阿密特终于抵挡不住,快感如巨浪袭身,叫了声:“亲哥哥,我也不成了!”又五六下,抱住了三藏,一泄如注,阵阵白浪排击在三藏的臀壁上,暖热杀痒,两人不禁又各自呻吟做了一片。
事毕,三藏与阿密特全是一身热汗,两人相视而笑,起身牵着手又回溪中洗了个澡,其间海誓山盟,浓情蜜意,自不再表。随后两人返回庄院,定好了次日再会,各自依依不舍散去。
再说那大圣自被罗刹女一扇阴风吹去,飘飘荡荡,左沉不能落地,右坠不得存身,就如旋风翻败叶,流水淌残花,滚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才落在一座山上,双手抱住一块峰石。定性良久,仔细观看,却才认得是小须弥山。
毕竟不知悟空如何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痴唐僧苦欠风流债 憨牛王难断当年情
那大圣长叹一声道:“好利害妇人!怎么就把老孙送到这里来了?等我下去问灵吉菩萨一个消息,好回旧路。”
正踌躇间,听得不远处隐隐有钟声传来,急下山坡,循声径至一处禅院。院墙高耸,其内钟声已止。悟空轻轻一踪,翻身跃入禅院中,但见是一处清净庭院,正对着一间禅房。
悟空来到禅房窗下向内观瞧,却见房内布置简朴,正中一张蒲团之上,端坐着灵吉菩萨,而菩萨怀中却抱着一个道童,两人皆是不着寸缕,正交合在一处。
但见那灵吉菩萨慈眉善目,宝相祥和,周身肌肉紧致润泽光洁,如出水白莲;这怀中的道童亦是秀眉绿鬓,皓齿红唇,体态窈窕嫩滑,如带露春桃。两人四掌相合,各启檀口,双舌相缠,道童扭动着浑圆的粉臀儿,将灵吉的一杆玉茎紧紧含在菊花洞内,随着呼吸上下抽动,道童自己的白嫩阳根也抵在灵吉的脐腹上一同摩擦,却是在借交合而修炼内丹。
眼见这般景致,大圣早已按奈不住,加之早前芭蕉洞中被美男们的天魔舞挑拨得心中欲火难平,此刻胯下的肉肠已然昂首直竖。大圣忍不得,扯下裤儿,观瞧着禅房内道童的臀儿耸动,自行以双手套弄起肉肠来,到了得趣处不由呻吟起来。
灵吉听得窗外有人声,停住抽插,朗声道:“窗外何人?”
大圣闻言硬着头皮来至正门前,施礼道声菩萨。灵吉见是悟空,奇道:“噫?却是大圣。”又看到悟空未来得及提上裤儿,胯间一根硕大肉肠仍是赤红涨挺,灵吉面露笑意,对怀中的道童耳语片刻。道童听后大喜,从灵吉怀中起身来至向悟空身前,跪在悟空胯下,嫣然一笑,将悟空的肉肠吞入口中,呷吮起来。只是悟空的肉肠着实硕大,道童的一张小口竟连肉肠的一半都吞咽不下,那童儿记起灵吉所授心法,将咽喉深开,又吞下了多半,同时一条软舌亦在肉肠上展转挪移,吞送间极为得趣。
悟空本就色心大发,肉肠被道童一阵吮吸,酥麻爽快,不禁双手抱住道童粉面,腰间给力,将肉肠在道童的樱桃小口内抽送起来。道童的口内被塞得满满,随悟空的插动,涎液顺着肉肠汩汩流下,噗滋噗滋作响;如此这般耸动了数百抽,那道童被肉肠顶在咽喉里,渐渐不支,又百余抽后,道童已面色绯红,双眼泛白。悟空并不知情,因到了紧要关头,又加力猛送了十来抽,道童已是只有进气无有出气,眼见快要窒息。此时只听得悟空一声大喊,将臀儿夹紧,一股股浓稠的阳液狂喷在道童喉咙深处,直喷了八九股方止。
悟空长吐一口气,松开道童,将肉肠抽将出来。可怜那道童险些被悟空一杆伟物干得丢了性命,终于缓过了气来,心中未忘灵吉所授功法,将悟空的阳液紧含口内,慢慢饮下,只因悟空射了许多,道童吞咽了数口方尽。
灵吉笑着对道童道:“今日是你的造化,得到齐天大圣的一点元阳,可抵却你百年的修炼呢,还不谢过大圣。”道童听言忘却了难过,盈盈浅笑,拜倒在悟空面前行过礼,回身打坐在一旁,转动河车,神气凝结,将刚吞下的悟空元阳于仁督二脉运转,行起了周天功法。
灵吉亦起身披上衣衫,对悟空道:“恭喜!取经来耶?”悟空答道:“正好未到!早哩,早哩!”灵吉道:“既未曾得到雷音,何以回顾荒山?”行者叹了口气,将来由讲了一遍。
灵吉笑道:“那罗刹女的那芭蕉扇本是灵宝,着实利害。大圣放心,我当年受如来教旨,赐我一粒‘定风丹’,尚未曾见用,如今送了大圣,管教那厮扇你不动!”行者低头作礼,感谢不尽。那菩萨即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袋儿,将那一粒定风丹与行者安在衣领里边,将针线紧紧缝了。送行者出门道:“不及留款。往西北上去,就是罗刹的山场也。”
行者辞了灵吉,驾筋斗云,径返翠云山,顷刻而至。使铁棒打着洞门叫道:“开门,开门!老孙来借扇子使使哩!”慌得那门里女童即忙来报:“奶奶,借扇子的又来了!”罗刹闻言急纵身,结束整齐,双手提剑,走出门来骂道:“泼猢狲!好没道理,没分晓!夺夫害子之仇,尚未报得;借扇之意,岂得如心!你不要走,吃我老娘一剑!”大圣公然不惧,使铁棒劈手相迎,罗刹女手软难轮。她见事势不谐,即取扇子,望行者扇了一扇,行者巍然不动。行者收了铁棒,笑吟吟的道:“这番不比那番!任你怎么扇来,老孙若动一动,就不算汉子!”那罗刹又扇两扇,果然不动。罗刹慌了,急收宝贝,转回走入洞里,将门紧紧关上。
行者见他闭了门,却就弄个手段,拆开衣领,把定风丹噙在口中,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焦栝虫儿,从他门隙处钻进。
那罗刹女进得洞来心内兀自怒忿难平,暗忖此生被这个猴子折磨得夫离子散,竟又奈何不了他,真乃前世的冤家。想到冤家二字,胸口更是一酸,眼中不禁又现出行者那精壮胴体和硕大肉肠来,一时间春潮涌动。咬咬牙来到后厅,打了个响指,应声走出那十个英俊美男来,均是赤着身子,现出伟岸健壮的男体,簇拥在罗刹身前。
行者飞入洞内,只听得后厅一阵阵淫声叫个不迭,觅声飞去,却见红帏翠帐中,锦褥绣榻上,十一具白花花的肉身正战作一团。
那罗刹好生淫荡,口中含着一个美男的阳茎,两手又各套弄着一根阳茎,背后有一个古铜肤色的美男干着她的臀眼,身前又有一个肌肤雪白的美男插着她的玉门;那雪白肌肤的美男前面插着罗刹,自己的粉嫩美臀亦被另一个剑眉朗目的美男猛捅着,而这剑眉郎目美男的背后又有另一个唇红齿白的美男正自狂戳;被罗刹含着阳茎的美男,后庭也有一个筋肉虬结的美男乱插着;两个被罗刹抓着阳茎的美男,各自的菊花亦各有精壮美男于身后狠干着……臀波肉浪此起彼伏,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此情此景直看得行者瞠目张舌。
罗刹女干得面色潮红,香汗淋漓,叫道:“渴了,渴了!快拿茶来!”厅下女童,即将香茶一壶,沙沙的满斟一碗,冲起茶沫漕漕。
行者见了欢喜,嘤的一翅,飞在茶沫之下。那罗刹渴极,接过茶,两三气都喝了。行者已到她肚腹之内,现原身厉声高叫道:“卿卿,借扇子我使使!”罗刹大惊失色,道:“孙猴子,你在那里弄术哩?”
行者道:“老孙已在卿卿尊腹之内耍子,已见其肺肝矣。我知你也饥渴了,我先送你个坐碗儿解渴!”却就把脚往下一登。那罗刹小腹之中疼痛难禁,坐于地下叫苦。行者道:“卿卿休得推辞,我再送你个点心充饥!”又把头往上一顶。那罗刹心痛难禁,只在地上打滚,疼得面黄唇白,只叫:“孙叔叔饶命!”行者却才收了手脚道:“快将扇子拿来我使使。”罗刹道:“叔叔,有扇,有扇!你出来拿了去!”行者道:“拿扇子我看了出来。”罗刹即叫女童拿一柄芭蕉扇,执在旁边。
行者探到喉咙之上见了道:“卿卿,你把口张三张儿。”那罗刹果张开口。行者还作个焦栝虫,先飞出来,丁在芭蕉扇上。那罗刹不知,连张三次,叫:“叔叔出来罢。”行者化原身,拿了扇子,叫道:“我在此间不是?谢借了!谢借了!”拽开步,往前便走,小的们连忙开了门,放他出洞。
话表唐僧这边,自前夜与阿密特溪边一番缱绻后,心中念念难忘,只盼快些与心上人儿早些再相间,故一大早便起了身,想着阿密特告之的住处,前去赴约。来至阿密特的住所,见是一座低矮小屋院,门户轻掩。三藏心中欢喜,悄声推门进去,暗想不知心上人是否还在睡梦之中,院内狭小,三藏几步来至阿密特的窗下,往内观看。
这一看却大吃一惊,原来屋内一张土炕之上,两个赤条条的青春胴体交缠正欢,其中一个面若春花,宽肩乍背,纤腰翘臀,正是阿密特。阿密特挺着胯间黑卷卷的蓬毛中一条傲人长物,抽送于另一个少年的粉腻圆臀中。这被插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发色金黄,连下身的阴毛亦是一丛金色,一张容长脸儿,朱唇皓齿,修耳悬鼻,双目却是碧绿色,身子健美修长,且肌理腻洁,随着阿密特的抽送臀儿耸动,胯下一根粉白玉茎与阴囊里的两粒圆球前后晃动,煞是动人。
三藏见阿密特竟自另结新欢,这金发少年又如此年青妩媚,心里瞬时酸苦,眼中一热,却是双泪盈盈。三藏不忍再观瞧下去,转身躲出门外,一路垂泪回至借宿的庄院。
那大圣拿得芭蕉扇,拨转云头,径回东路,霎时按落云头,立在红砖壁下。八戒见了欢喜道:“师父,师兄来了!来了!”三藏刚刚在房内坐定,闻言忙拭干面上泪痕,与本庄老者同沙僧出门接着,同至舍内。
把芭蕉扇靠在旁边道:“老官儿,可是这个扇子?”老者道:“正是,正是!”唐僧愁眉略展,道:“贤徒有莫大之功,求此宝贝,甚劳苦了。”师徒们遂俱拜辞老者。唐僧犹疑片刻,暗想还是不去同阿密特道别为好,一行人如此上路。
一路西来,约行有四十里远近,渐渐酷热蒸人。行者道:“师父且请下马,兄弟们莫走,等我扇息了火,再过山去。”行者果举扇,径至火边,尽力一扇,那山上火光烘烘腾起,再一扇,更着百倍,又一扇,那火足有千丈之高,渐渐烧着身体。行者急回,已将两股毫毛烧净,径跑至唐僧面前叫:“快回去,快回去!火来了,火来了!”那师父爬上马,与八戒沙僧,复东来有二十余里,方才歇下道:“悟空,如何了呀!”行者丢下扇子道:“不停当,不停当!此扇不是真的,被那厮哄了!”三藏听说,愁促眉尖,闷添心上,两重的愁闷,止不住双泪交流。
沙僧帮行者拍熄身上的残火,悟空叹了口气道:“看来由不得要去寻求那罗刹女的丈夫,大力牛魔王了。”沙僧闻言道:“听说大师兄和他当年拜过兄弟,交情想是极好的。”
悟空摇头道:“说来话长,我跟他五百年未相往来,只听说他二百年前与一个唤作玉面公子的狐精结了龙阳之好,弃了罗刹,久不回顾,现住在积雷山摩云洞。那积雷山在正南方,距此间有三千余里,也罢,只好走这一遭了。”行者言毕,即吩咐沙僧、八戒保护师父,随即忽的一声,渺然不见。
不消半个时辰,这行者早见一座高山凌汉。遂按落云头,步下尖峰,找寻路径。正自没个消息,忽见松阴下,有一青年公子,手摇一把折扇,翩翩而来。大圣闪在怪石之旁,定睛观看,那公子怎生模样——夭夭倾国色,灼灼桃李华。貌若潘安,颜如何郎。香肤柔泽,素质参红。秀鬓堆青别高冠,美目蘸绿横秋水。锦衫半透腰身俏,玉袍紧裹后庭娇。说什么婉兮娈兮,真个是似玉如花。风流倜傥剑眉舒,赛过宋玉与子都。
那公子渐渐走近石边,大圣躬身施礼,缓缓而言曰:“施主何往?”那公子抬头见大圣相貌奇异,勉强答道:“你是何方来者?敢在此间问谁?”大圣躬身陪笑道:“我是翠云山来的,初到贵处,不知路径。敢问施主,此间可是积雷山?”那公子道:“正是。”大圣道:“有个摩云洞,坐落何处?”那公子道:“你寻那洞做甚?”大圣道:“我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
那公子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彻耳根子通红,泼口骂道:“这贱婢!牛王对她早无夫妻情份,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大圣闻言,情知是玉面公子,故意子掣出铁棒大喝一声道:“你这泼贱,将堂堂男体做那淫妇勾当迷惑牛王!你倒不羞,却敢骂谁!”那公子见了,唬得魄散魂飞,战兢兢回头便走,这大圣吆吆喝喝,随后相跟。原来穿过松阴,就是摩云洞口,公子跑进去,扑的把门关了。
须臾那洞门又开,走出高大剽悍一人,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高叫道:“是谁人在我这里无状?”行者定睛一看,却正是当年的结义长兄大力牛魔王,心中霎时如打翻了五味瓶,竟忘了上前招呼行礼。那牛魔王只道宠伴玉面公子又遭人调戏,故出来为其出气,未料洞外站的分明是五百年前那个冤家猴子,一时间也愣在了当地。
二人对望了片刻,行者方回过神来,整衣上前,深深的唱个大喏道:“长兄,还认得小弟么?”
牛王冷冷一笑,答礼道:“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么?”行者听他已不在称自己为“七弟”,心中一苦,面上却未露痕迹,只道:“正是,正是,一向久别未拜。适才到此问一公子,方得见兄,丰采果胜常,真可贺也!”牛王喝道:“且休巧舌!亏你还有颜面来见我,五百年前的宿怨我且不提,我问你,缘何在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把我小儿牛圣婴害了?”
大圣作礼道:“长兄勿得误怪小弟。当时令郎捉住吾师,要诱其还俗,小弟近他不得,幸观音菩萨欲救我师,劝他归正。现今做了善财童子,比兄长还高,有何不可,反怪我耶?”
牛王骂道:“好个猴子!害子之情,被你说过。你才欺我爱侣,打上我门何也?”大圣笑道:“我因拜谒长兄不见,向那公子拜问,因他骂了我几句,是小弟一时粗卤,惊了相公。望长兄宽恕宽恕!”
牛王心中怒极,反作干笑道:“这个乖嘴的猢狲!我也不与你理论,你我二人早已恩断义绝,今日先饶你去,自此天悬地隔,休再来见我!”言罢转身便要回入洞中。
大圣见状忙抢先拦在牛王面前,嬉皮笑脸道:“长兄,既蒙宽恩,感谢不尽,但尚有一事奉渎,万望周济周济。”
牛王乍遇这曾经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美猴王,心中早是慌乱一片,此刻大圣又与自己近在眼前,虽已换作一身僧袍,可一张灵气英武的面庞反更添清俊,那双火眼金睛亦似乎愈加清澄,还有那精壮结实的健美身材在僧袍下紧绷绷的,着实让人情难自禁。牛王只觉下身隐隐然蠢蠢欲动,胸内一腔愤懑于是化作一片柔情,哀叹了口气,道:“你这狠心滑嘴的猴子,我已饶了你,倒还不走,反来缠我。什么周济周济?”
大圣听牛王口气见缓,喜道:“实不瞒长兄,小弟因保唐僧西进,路阻火焰山。知咱嫂罗刹女有一柄芭蕉扇,只是她坚执不借,是以特求兄长,千万借扇扇灭火焰,保得唐僧过山,即时完璧。”
牛王闻言变色,心如火发,咬响钢牙骂道:“原来是借扇之故!若非如此,想来你一世也不会再来寻我!可叹我对你一忍再忍,全只成你的儿戏笑柄,闲话少说,上来吃我一棍!”
说话间掣混铁棍劈头就打。大圣忙使金箍棒挡过,道:“哥要说打,弟也不惧,但求宝贝,是我真心,万乞借我使使!”
牛王道:“你若三合敌得我,我着山妻借你;如敌不过,打死你,与我雪恨!”大圣道:“哥说得是,小弟这一向疏懒,不曾与兄相会,不知这几年武艺比昔日如何,我兄弟们请演演棍看。”
两个遂战到一处,这场好斗——金箍棒,混铁棍,变脸不以兄弟论。那个说:“狠你这猢狲负心无情!”这个说:“情断实无奈切莫嗔恨!”那个说:“你厚颜怎敢再上我门?”这个说:“我有因特地前来相问。”一个求全只为保唐僧,一个义绝皆因忒心伤。牛王棍起赛蛟龙,大圣棒迎神鬼遁。初时争斗在山前,后来齐驾祥云进。半空之内显神通,五彩光中施妙运。两条棍响振天关,不见输赢皆傍寸。
这大圣与那牛王斗经百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心中却均自忆起当年兄弟情笃之时,相互切磋练武的情景来,五百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无意间各自出手已再无戾气,接招间亦仿佛找回了往日的默契。
大圣顺势将棒支向牛王左肩,牛王未加思索也将棒支向大圣的左肩,两人同时伸手捉住对方的来棒,一时紧贴在了一处,肩臂互抵,胸膛相触,两张脸近到只有半指之隔。
牛王方然大悟,原来两人竟使出了当初练武时私下自创的招数,只为各自逼至无可进退,四肢交缠,亲密无间,故当时两人常借此招式达到肌肤相亲之目的。如今二人又是四目交投,周身相触,五百年前的偷情时光仿似重回。
两人相视均自一笑,随即将前仇旧恨抛却脑后,各自丢开手中兵器,紧拥在了一起,牛王再无法自控,将火热性感的厚唇在大圣的面颊上狂吻个遍,大圣重新被其宽厚坚实的双臂环抱,心内的欲火亦开始灼灼燃烧,遂主动迎上,四唇终于相叠,双舌搅斗,吻了个天昏地暗。
大圣与牛王各自三两下剥扯下对方的衣衫盔甲,片刻间已精赤条条相对。牛王细看大圣,但见五百年不见,大圣身材更胜当年,正是筋肉精健,无一分赘肉,周身被金色柔软的体毛披覆,愈到下体毛色愈深,直至胯下一丛蓬毛,已是深金棕色,其间一根粉红色的肉肠赫然挺立,一如当年般伟然,赤紫色的龟头闪亮动人,整根阳物足有十寸。
大圣亦看牛王,见其高大魁伟的身形竟比五百年前更加壮硕,从颈背到腿踝,浑身肌肉垒然,双臂鼓胀坚硬如磐石,一对胸肌直如铜鼓,其下八块腹肌块块分明,身后圆涨的双臀和身下两条筋肉虬结的双腿,真仿佛盘古转世,共工再生。这牛王周身肤色赤铜,胯间一团黑漆漆卷曲的短毛中,一条红彤彤,黑黢黢的阳物高高直耸,足有小儿手臂般粗细,油亮的龟头倒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着实骇人。
牛王先行将大圣拣一处干净平整的大石平放好,由大圣的脖颈一路吻下去,用舌尖梳理着大圣的金黄体毛,舔弄着大圣粉红挺起的乳头。大圣也不甘示弱,翻身将牛王推倒,也舔弄了一番牛王黑褐色圆胀的乳头。
随即大圣掉转头来与牛王首尾相对,将自己的肉肠正对牛王的双唇,自己则将牛王的粗大阳物吞入口中,牛王立时会意,亦将大圣的肉肠吸入口中呷舔起来。一时间两人均是口中满满,品尝着对方的坚挺伟物,胯间的阳根亦同时被对方温润的唇舌吮舐着,其间旖旎情致,真乃人间极乐。
如此互为呷吮了多时后,两人的肉肠阳物均是更加火热胀大。那大圣转头抚摩着牛王的壮硕胸膛,道:“大哥,可想念小弟我的菊花?”言罢,含笑趴于石上,撅起圆翘紧致的臀儿,将尾巴掀起,现出红扑扑嫩滑无毛的猴儿屁股来,正中一眼娇嫩洞口,被紧绷绷的皱褶环绕着,看得牛王春心狂跳,哪里再等得急。牛王以双手将大圣的臀眼扳得大开,伸出一条长大舌头来,先在洞口环绕着舔弄一圈,随后将舌尖深入洞内四下吮舐。
大圣被牛王舔得麻痒难耐,浑身蠕动,双手紧扒在大石上,呻吟道:“好哥哥,弄得小弟我好痒,啊……痒煞我也,好哥哥,快用你的大棒为小弟我杀杀痒来!”
牛王听大圣嗓音痴迷,言辞淫荡,更是按耐不住,忙起身于掌心啐一口唾沫,抹拭于胯下阳物之上,又以另一手的双指在大圣的菊花内探路。大圣耸动臀眼将牛王的双指尽数吞入洞中,回头饥渴地望着牛王的粗大伟物,道:“好哥哥,牛哥哥,小弟我好痒,快……”
牛王于是抽出手指,将阳物凑到菊花洞前,先是褐紫色的肥大龟头,将洞口强撑开来进了一半,大圣只觉臀眼火辣辣涨痛,忙深吐一口气,将臀窟又打开些来。牛王稍加了点力,整个龟头已进入了大圣臀眼内。又进了一小截,牛王只觉大圣臀窟内紧窄,再难前进。大圣亦是更加涨痛,回头对牛王勉力一笑,道:“牛哥的大棒好生粗大……”
牛王又啐了一口唾沫涂于阳物之上,夹紧圆硕的双臀使全力只一挺,但听得大圣一声惨呼,那阳物已尽数没入臀眼内。
牛王将大圣的臀儿扶准,缓缓抽出了阳物的三分之一,不等臀窟缩紧,又自插回;如此这般慢动了几十抽,见大圣满头的冷汗渐渐消去,方始加快抽送速度。大圣回头道:“牛哥,刚刚旋些插死了小弟我呢,哦……好暖热的大棒,哥哥只管放胆用力干小弟便是!”
牛王道:“好七弟,爱煞我也!”边言边加力抽插起来,只将大圣的臀眼干得噗滋滋乱响。直抽了五百来抽,牛王又将大圣的身子掉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大圣以背着大石之上,牛王双手抓住大圣双腿,将阳物于其臀眼内接着抽了五六百抽。间或两人亲嘴呷舌,相互抚摩,皆尽销魂。
又大圣起身,将牛王平躺在石上,自己蹲坐于牛王阳物之上,上下耸动。这般又干了四五百抽,牛王只觉爽利非常,遂翻身将大圣掀倒在大石上胸腹着石躺下,自己则以双手撑石,下身压于大圣臀背上,腰肢耸动,加速插送了百余抽。
只听牛王呼吸愈加沉重,口中“亲弟弟”,“宝弟弟”唤个不停,圆硕坚实的双臀猛地夹紧,周身打了几个哆嗦,一汩汩浓稠灼热的阳精已直喷射入了大圣的臀窟深处。
大圣只觉臀窟内暖热热贮满牛王的精浆,烫烫的,麻麻的,说不出的舒服。牛王阳泄后,出了一身大汗,长吐了口气,将阳物抽出大圣的臀眼。再看那臀眼,被牛王的粗壮阳物一阵狠干,此刻已是大敞洞开,红通通沾着淫水唾液,一颤颤晶亮可人。大圣将臀儿抬起,运力将臀窟内牛王的阳精吐将出来,但见那臀眼一翕一张,一汩汩粘腻腻,白花花,米汤般的精液缓缓于菊花洞口涌出,顺着大圣的臀沟一路流下,将金色的体毛黏作一绺绺贴于大腿内侧。
牛王见此情景,兴致又起,伸手将大圣臀眼内涌出的残精抹下一把,反手涂于大圣兀自昂然的十寸肉棒之上,借阳精的滑腻上下套弄肉棒。大圣转过身来,呻吟道:“亲亲牛哥,美煞我哉!”
牛王又抹了一把大圣臀眼的残精,转身趴于大石之上,翘起圆大壮硕的牛臀,将阳精涂拭于自己臀眼之上,道:“好七弟,牛哥的臀儿全是你的了!”
大圣喜不自禁,翻身跪起,细细打量起牛王的壮臀,但见其肤色赤铜,两块筋肉垒然的圆臀间一条窄窄的腚沟,沟正中一朵紧紧的深褐色菊花,四周的皱褶微微突起,在白丝丝的阳精映衬下更是壮丽。大圣抚摸着牛王坚实的臀肌,低头将舌儿凑上,在牛王的菊花上舔舐起来,牛王只觉臀眼处一阵麻痒,不禁周身一抖,那菊花的皱褶亦随之一开。大圣顺势将舌间深入花心,在臀眼内吞吐了一阵,把牛王麻爽得淫呼不止。大圣又把牛王扳过身来,让其平躺下,双腿大开高举过头,将整个壮臀和花心尽力展开。大圣伸手于自己臀后所剩残精全抹来涂与自己的肉棒及牛王的臀眼之上,抬眼与牛王火热的目光对视,面上淫亵一笑,道:“牛哥,小弟多有得罪了!”言间已擎起胯下坚挺的肉肠,对准牛王的花心顶去。
牛王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大圣的肉肠已插进了半根有余。牛王一脸冷汗,道:“亲亲七弟,还是这般猴急脾气,要干杀你哥哥怎地!”大圣笑道:“小弟知道牛哥你喜欢痛快的,是耶?”
牛王不语,眼中满是灼灼欲火,将大圣上身拽过,狠力狂吻起大圣的双唇。大圣益加兴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加了一股蛮力,但听得噗滋一声响,十寸的肉棒已全根末入牛王的臀窟内。
牛王但觉臀内火烧火燎一般,又被充涨得如欲爆裂一般,忍不住鼻中嘤嘤哼叫,愈加狠力吻那大圣。大圣本就性急,欲火当头之际更是不管不顾,遂耸起腰身,将肉棒于牛忘臀窟内忘情抽动起来。正是那——
寂静深山石榻凉,英雄大王意何长。 方才吹萧品玉柄,忽又采花到后庭。 紫竹探香菊花颤,金蛇戏水往来狂。 情浓乐极犹余兴,兄弟相会尽荒唐。
于是大圣依仗灵活身段,在牛王臀上展转腾挪,换了无数坐卧舒卷之形,偃伏开张之势,侧背前却之法,出入深浅之规。先时牛王不敌长大肉棍之袭,咬牙强自忍耐,待几百抽后,痛意过去,一阵阵被肉棍直顶花心,爽利非常,呻吟声也渐渐便得欢畅,喃喃道:“啊……好七弟,将哥哥我干得上了天去……”
两人大干了数千抽后,换作了个比翼双飞的体位,那大圣加紧插送,一根肉肠竟如紧锣密鼓般动将起来,把牛王爽得哞哞直叫。大圣如此连动了百余抽,会阴一紧,绷住了臀儿,高呼道:“乖乖不得了,牛哥,弟弟我要射了!”
话音未落,一股力道极大的阳精已猛地喷到牛王花心深处,打得牛王身子一凛,随后又是五六股喷射,股股激得牛王发凛,直欲爽快得昏死过去。
二人“哥哥”“弟弟”叫个不停,搂搂抱抱,亲亲密密,粘腻腻,汗淋淋,竟如兄弟同洗了一场鸳鸯澡。
这一场大战之后,两人均觉疲累,相拥于大石上歇息。
牛王抚弄着大圣的金毛,道:“七弟,往日的宿怨我们只不去管他,就当这五百年你我从未分开过,从此我们还做逍遥兄弟,回你那花果山永世相伴,如何?”大圣听了牛王的话,恍然惊醒,忆起了自己今日来摩云洞的缘由,不禁骇然,抬头与牛王对视一眼,更加无地自容。须臾道:“大哥,可惜你我如今均不似当初,你有娇妻娈童要照顾,我……我有师父要护送……”
牛王道:“当年我娶那罗刹的因由,七弟又非不晓得,我跟她早已名存实亡;这玉面公子我虽与他结了龙阳之好,七弟哪里知道,他原是个贪婪自私之辈,我与他不过是敷衍塞责,图个清静。这些年来我心内一刻未曾忘记于你,现下你我重会,正是再好不过。”大圣面色更为难堪,沉吟半晌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如今已归入佛门,有重任在身,要护送我那师父直到西天……”
“噫!”牛王脸色一沉道,“七弟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莫非你另有隐情?”大圣拉过牛王的大手,面红道:“实不相瞒,小弟我心中早已暗许了旁人……”牛王闻言立时变色,双目炯炯如喷火般,道:“我早该猜到,原本于你心中我便只是玩物一般,今日还要再将我戏耍,真真欺人太甚!”言罢已是满眼噙泪。大圣忙道:“小弟绝无戏耍大哥之心,只是自那日被我师父从五行山下救出,我即暗下心誓,要拼死保护此人直至西天,以抱恩德。”
牛王心如刀割,道:“这么说来,你是看上这个和尚了!”
大圣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后只道:“大哥,求你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面上,帮我借得那芭蕉扇……”
话未说完,已被牛王怒喝打断:“休想!你难道真拿我作傻子看待不成!”
正在两人争辫之际,只听得山峰上有人叫道:“牛爷爷,我大王多多拜上,幸赐早临,好安座也。”
牛王闻说,起身抹了把泪,匆匆拾起衣服盔甲穿上,一边道:“猢狲,你死心便是,眼下我去一个朋友家赴会来者!”
牛王言毕,头也不会,驾起云头,径至洞里。对玉面公子道:“美人,才那雷公嘴的男子乃孙悟空猢狲,被我一顿棍打走了,再不敢来,你放心耍子。我到一个朋友处吃酒去也。”他才换了一领鸦青剪绒袄子,走出门,跨上辟水金睛兽,着小的们看守门庭,半云半雾,一直向西北方而去。
毕竟不知去向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