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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迷乱我的心】(完)作者:laojianghu作者:laojianghu字数:38128第一回西渡日本,我冲色而去,不一般的色。

在美国,我帮一家大型日资企业打赢了一场智慧产权方面的官司,侵权方赔巨款,然后从美国市场全线溃败。

我收到了丰厚的卧底调查费。

企业负责与我协调的小川君告诉我,日本总部对我的表现极度满意,特意邀请我携老婆去日本走一趟,为期十二天,吃住和国际旅费全部报销。

公司的慷慨当然令我欢喜。

这场官司消耗了我无尽的能量,本来就应该好好休养。

日本是个好地方,时值仲秋,旅游季节接近尾声,正好可以放松节奏,尽情享受那无边的秋色。

可是,日本以前我们全家去过三次,好吃好喝好玩的,基本经历过。

再去,我想单独一个人,打算换一种玩法,一种全新的玩法,比如,充分享用一番正宗的日本女人。

这么走,带老婆合适吗?对日本女人,我素有好感。

小时候看日本电影,日本女人的优雅端庄深深吸引了我。

长大成人后,有机会饱看日本A片,女优的妩媚放浪叫人难以忘怀。

日本女人,是地球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恨日本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我想亲身体验,饱餐一顿,此生将无憾。

我在大学选修的外语是日文,老师是大阪外国语大学派来的外教,每堂课都穿得漂漂亮亮,饱满的胸脯一耸一耸。

有这样的美女外教,我学得特认真,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工作以后,没机会接触日本人,没机会多开口,只有抽时间读日本报刊看日本电视。

日本公司遴选侵权调查员,选中我们公司,公司委派我督阵,很大程度归功于我的日文底子。

跟日本公司的联络人小川谈事,我们的交流一半用英文,一半用日语。

他喜欢中华料理,我喜欢日本料理,你来我往,我的日文回到历史最高水平。

跟小川熟得不能再熟,日本男人又不忌讳谈女人,我把一个人游日本的想法和盘托出,他的眼睛顿时变得色迷迷的,索卡索卡地喝彩。

他说,贺君,你的想法不错。

不过,这部分额外费用………他吞吞吐吐起来。

我说,这部分费用当然由我承担。

你们公司该有的应酬我参加,多出的时间由我自己支配。

你是日本的地头蛇,帮我一个忙,推荐项目,再负责联系。

我的要求是,正宗的日本女人,素质高,外国人一般接触不到的女人。

小川说,你是指动画片里的仙女?我哈哈笑,说,怎么,我的要求不高哇。

还有,我需要天然的女人,就是奶子是天然的,阴户是天然的,化妆讲素雅,衣着偏保守。

他探过身,说,那阴毛要不要保留?我翻了翻眼睛,答,保留,纯天然,无一例外。

他补充道,所谓天然,就像我们日本家种的蔬菜水果,掐下来直接送嘴里。

在自己身体上动手动脚的女人,不就是乱喷杀虫剂的果疏吗?不能要,不能要。

我张开手掌,再一次说明,我,需要的,是看起来像良家的女人,不是街头上衣着暴露,眼睛要勾死人的女人。

懂吗?小川的眼睛转起来,频率加快,十颗手指在下颌上来回弹,说,我懂,我懂,我得好好思考。

还好,他的思考时间不长。

他问,我的计划大概有个眉目。

先这样吧,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比方说,你的性幻想是什么?哪种日本女人让你夜夜做春梦?给我指出一个方向,我好帮你打开通道。

我不由得认真起来。

哪种日本女人让我动心呢?回顾走过的人生轨迹,日常接触的日本女性极其有限,有想法,只能投射到电影电视电脑屏幕。

上得了台面的演员里,松坂庆子算一个。

当年在祖国看《蒲田进行曲》,她光着大腿,翘起穿黑底裤的屁股,跪在地板上来回擦,我的眼睛发直,不敢眨,生怕错过一丝一离。

她跟花花公子男演员有一段肉搏戏,画面点到为止。

识得真髓的男观众不满地高喊,剪掉了,怎么剪掉了?我经验不足,剪掉了什么,无法想象。

从电影院出来,我的脑海跃动的只有她的脸,她的大腿根,她在榻榻米床上的翻滚。

啊,她的性感搅乱了我中学生情窦初开的世界。

后来,有机会上网看未删节的《蒲田进行曲》,完整地看到那场床戏,看到了她那饱满丰润的乳房。

美中不足,她的奶头发黑,许是使用过度。

瑕不掩玉,她的长相,配上她的肉体,基本符合少年我心中的完美!A片女优里,能挑拨我心,激发我阴茎的,多,很多。

实在要排座次,只能选一个的话,爱田由当之无愧。

她不上床是那么甜美,笑起来那么纯,带出一圈小酒窝,怎么看像是邻家用功读书、力争上游的好女孩。

一上床,额我的天呀,那种冲力简直要夺男人的命。

她拍片无数,该露的全露,就是不露阴户。

可恨日本审查电影的老男人们,硬是在她的关键部位抹上极厚的马赛克,镜头盯着不动,让我等像看一团粉红色的浆糊,一劲儿蠕动。

她为什么不学学波多野节衣,将那粉红的阴户供世人景仰呢?破开那该死的马赛克,天下的男人能为她多奉献多少精液哪!这两个,按理随便哪个都行,足以让我动心。

问题是,松坂早已是美人迟暮。

爱田由早已退出江湖,说不定已为人母,教孩子画画,教孩子打网球呢。

我觉得问问无妨,就说,松坂庆子你怎么看?小川疑惑地望着我,反问,谁?那个松坂君?她怎么啦?我重复了一遍名字,加重语气说,就是那个性感的演员哪。

他说,抱歉,没听过。

论性感,日本性感的演员多得是,为剧情,脱得精光的人有的是。

她红吗?连松坂庆子都不知道?这小子看不看日本电影哪?是不是热血男儿哪?我气馁地说,好像得过日本的什么电影奖。

起码在中国非常非常红。

这么说吧,我要是皇帝,她愿意跟我,我甘愿让出皇位。

他说,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意思?有我们老日本武士道殉道的精神啊。

嗯,那不行。

若是很红的明星,轮不到你。

我没有提爱田由。

她是A片女优,A片界算超级大牌,真要做皮肉生意,恐怕也轮不上我。

咱究竟不是皇上嘛。

我说,这么说吧,我想见识见识A片演员,她们是我们性爱技巧的老师,领教她们的真功,了却我半辈子的心愿。

小川不同意,说,你刚才说要看起来像良家的女人,A片演员,身经百战,跟良家扯不上关系。

我说,我说了算。

就算演A片,很多女优比中国美国的正经女人更像良家。

你们日本,怎么说好哩,不简单哪。

再哩,想见识见识你们的青春美少女,眼睛不一定像动画片的主人公那么大,可爱方面一定要到位。

还有,想见识见识日本成熟的女人,验证一下到底能怎么个温柔法,这个嘛,恐怕不能如愿,但是,愿望十分强烈。

你懂我的意思吗?小川又索卡索卡开了,说,是三个都要,还是取其一?我想了想,说,安排得过来,通通拿下。

我准备豁出去,大战一场!他斜了我一眼,说,贺君,你日本之行只有十二天,要倒时差,要适应新水土,这么消耗,身体吃得消吗?我说,人生不能等的事不过十来桩,最不能等的就是风流。

等一等,长一岁,望洋兴叹,就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哟。

小川点头,打趣道,我送给你一剂良方,天天顿顿吃怀石料理,至少得空就猛灌扇贝味噌汤,不然,你的身体顶不住那狂风暴雨,就像牙齿剧痛,给你搬来满桌子的美味,你吃得下吗?喝凉水吧。

贺君,我不希望,我的公司不希望,你离开日本时,怀着的是无力与悲凉。

我嫌他贫,打哈哈,给他加大力度,说,日本我并不是非去不可。

要是你这方面做的安排对胃口,我明天就可以出发。

他重复说,明天?明天?我笑起来。

他双手一合,拍出声响,说,三天之后,我把方案交给你过目。

小川贫归贫,办事的效率可不是盖的。

第三天,他绕过公司秘书,径直闯入我的办公室,手里抱了一本他公司特制的大卷宗,说,贺君,你作决定的时刻来临了。

我激动得手哆嗦,高喊秘书的名字,叫她过来帮我清理桌子。

我要一字摊开,好好瞧瞧。

小川诡秘地一笑,说,你是想让她帮忙挑选?我用力拍脑袋。

昏头,昏头。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不,已经给砍着了。

我大声补一句,算了。

我自己能行。

照我的意思,小川准备了三个方案。

他强调,他的安排独特,没钱的人不用梦想,有钱的人不一定买得到。

听着他的说明,我翻阅每个档案,来回看化妆照生活照。

把照片分三列排队,穿衣服的排一行,裸体的排一行,谁的奶子高谁的奶子低,谁的阴毛密谁的阴毛疏,一目了然。

我的眼前飘起桃红漫漫,狠不得一脚踹走小川,笑迎美女,就地卧倒,向温柔乡深入挺进。

我的裆下硬了。

是的,当着小川这个长相欠妥的男人,裆下硬了。

小川搓着手,未征得我同意,点燃了一支烟,喷云吐雾。

我抽出一张硬壳信封,推到他跟前,他弹一记烟灰,说,你应付得过来的话,都归你。

不过……我抬起头,搞不清楚他想搞什么东东,可别作弄我。

再胡来,我就要轰人。

他说,别,别,别把我当敌人。

我又帮了你一把,一大把。

什么是好朋友?为朋友找女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我把硬壳信封顺了顺,让他再弹一记烟灰。

他说,像你们中国人所说,做好人要做到底。

我为你争取了一番,为你争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专款专用,你懂的。

你想天天赖在旅馆睡觉,谁也管不着,你就算赚到了外快,带回美国。

我希望你花掉,一分不留。

日本经济疲软,太疲软,需要消费,方方面面的消费。

零花钱是不是一定够,我不敢肯定。

我想差不多。

你总不能不睡觉,时时刻刻实弹射击吧?我伸出手,向小川讨烟抽。

他拧一拧脖子,说,你不是说戒了20年吗?我接过烟,不点着,用鼻子闻,在下巴上滚。

明明是烟草香,我闻到的怎么是袅袅的女人香?他说,我交待过东京的接待人,公司的活动安排在最低限,让你有充裕的个人时间,用到女人身上。

我合上他带来的档案,将未抽的烟捏断,说,我准备好了。

小川说,加油!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回从洛杉矶出发,乘全日空班机飞行将近十二个小时,下午到达羽田机场。

国际到达出口处,竖立着一幅巨大的英文欢迎牌,上书“东京势将打动你的心!”

东京,我来了。

你,岂止势将打动我心,还要撼动我的身。

咱的身心交付给你,请不要让我失望。

来机场接我的,是小川公司委派的两个年轻男子。

车上,我们简单寒暄,我不多问,他们也不多说。

我想,他们只是跑腿的人,早晚会有别人告诉我详细安排。

我希望,早比晚好,这玩意儿多等不利于身体。

公司帮我订的酒店在新宿,美国人开的连锁店,昂首矗立,气派洋气,离歌舞伎町很近。

歌舞伎町大名鼎鼎,等同红灯区,是男人精液横流的场所。

他们坚持帮我办入住手续,帮我揿电梯的按钮,目送到电梯门关牢为止。

等我梳洗妥当再下楼,那两位男子啪地起立,像是见到黑道老大。

被人当个大人物尊敬,感觉只有一个字,爽。

车子开进一座高大建筑物里面,我们乘坐飞速提升的电梯,呼呼上窜。

透过电梯的大玻璃窗,夜东京舒展开巨大的衣襟。

一眼望不着边际的灯火闪耀,哪一处灯火是为我即将见证的三个日本女人而燃呢?一遐想,裤裆就起变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夜东京,多想把身体交给东京的女人们。

幸亏我换上舒适的秋便装,旁人看到的,就是整齐崭平的西裤裆。

公司的一票人等在西式餐厅,大玻璃窗外依然是辉煌的夜景。

我跟诸位一一握手,交换名片。

在座的,只有一位女性,四十来岁,瘦高的体型,面相一般。

我猜,她是管财务的。

有她在,花酒肯定喝不成。

我倒不在乎。

我不是跟小川说过,公司少管我,我中意一人行动吗?公司的人对我尊敬有加,好话不断,尤其是赞我讲的日文,听起来大阪味儿浓。

我只能打哈哈。

东京人与大阪人,喜欢互撇苗头,心里的疙瘩大着呢。

我喝入口容易的清酒,几杯下吐,后劲袭来,开始头重脚轻。

我暗骂自己,怎么不小心,喝高了,东京的第一夜真要在昏睡中度过?公司的副社长见状,及时解释,上的清酒后劲足,持续时间并不长,等下轻松一下,出门还是好汉一条。

他提到轻松,我不免联想,猜想其内容,猜想其场所,对席中的女性多看了几眼。

难道她要参加进来?谜底一会儿揭开,所谓轻松一下,就是唱卡拉,打主力的是那位女性。

乖乖,别看她貌不惊人,歌喉绝对一流,日文的英文的歌轮着唱,曲曲动人。

此时,我觉得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换在中国,陪喝陪唱的准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中年女子断然没有机会,硬要上阵,客人会很不高兴的。

日本进入老人社会,各行各业的人年龄都在上浮。

我也胡吼了几嗓子,博来礼貌的掌声。

那位副社长说得没错,酒劲消退,我的情绪逐渐高涨。

该吃的吃了,该唱的唱了,该讲的讲了,酒席到散的时候了。

一个精悍的小伙子凑过来,将一个卷宗交给我,说,这是你在东京的安排,祝你玩得开心。

我没有当场打开看,站起来,对他小鞠一躬,说多谢。

此类安排,没必要多问,我想,安排定是一目了然的事。

回到酒店,一进门,我连忙拧开写字台的台灯,急不可耐地读公司准备的计划,读得我热血沸腾,沉睡的阴茎苏醒,挺立不坠。

我用指甲弹阴茎,这会儿雄起,如何是好?我要见的第一个女人,安排的时间在明日早晨。

现在,我清醒着,激动着,时间如何打发,难道要靠自己那双勤劳的手?不可,绝对不可。

我打开手提电脑,网游了一会儿,游至东京的送货上门网,浏览当值女孩的照片,仔细阅读文字说明,比照录像和漫画图示。

我拨了该店的电话,一位男性接听。

我说需要90分钟,上门服务,指定一位身高超过1米60,皮肤白净,叫良子的“贵宾”级女孩。

我喜欢她贴的个人感言和店长点评。

我被告知,女孩会在一个半小时后到达,我需要到酒店门口等候。

确认后,他问我叫什么名字,会穿什么衣服,良子到时好辨认。

我提前下楼,等在酒店门外。

日本人准时,我也不想耽误时间。

良子准时到。

她穿着清凉,高筒靴,超短裙。

我冲她笑,问,良子?她笑盈盈地点头,扭着屁股朝我走来,挽起我的手臂,说,我们进去吧?进了我的房间,她礼貌地问我要服务费,我交了钱,她把钱放入一个透明塑料袋,然后打手机给店里,报平安。

她放下手袋,拿出自己的衣服,对我说,你可以脱衣服了。

我飞快脱剩一条内裤,她换上一套丝质的睡衣,牵着我的手,一道进浴室。

我们脱得精光,她给我打肥皂,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清洗。

我不断地抚摸她的乳房,捏弄她的臀部,插入她的阴道。

她不出声,似乎在默默忍受。

我有点不乐意。

不错,她年轻漂亮,肉体健美,如果是个闷葫芦,九十分钟就很不好打发。

对我来说,性爱少不得情趣,情趣要靠交流。

光打炮怎么行?早知如此,不如点六十分钟,省钱又省时。

洗好,我们回到房间。

她换了蕾丝边的上衣和丁字裤。

她让我脸朝下,开始给我按摩。

她的手法一般,不过,人舒服地躺着,美丽的女孩伺候着,西洋音乐在耳畔低回着,无论如何,是不可多得的境地。

良子叫我翻过身,我听命,被压迫的阴茎雄起,示威似地冲着她。

她给自己的手重新抹上油,轻柔地抚弄我的阴茎。

这么按下去,再过几分钟,我恐怕就会失身。

失身后,她要是继续当闷葫芦,我怎么处置她?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争取延长我们的肉体交流。

我想起,在日本风月场所服务的,有不少中国女人。

我不想歧视同胞,不过,来日本,花钱当然买日本正宗,买山寨版,用中文交流,用不着跑这么远嘛。

我猛地冒出一句中文,老家在哪里?她啊地一声,用日文说,你说什么?我改用日文问,你是日本哪里人?她的手不停,闷闷地答,福岗。

福岗?听人讲过,福冈与秋田齐名,出美女辈出的地方。

细细端详,果然水嫩水嫩,光采照人。

我说,难怪,你家乡是出美人的地方。

她莞尔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问,你的罩杯有多少?她停下来,低头查看,说,D吧。

我说,不小哦,在福冈算大号的吧?她摇头,乳房跟着甩动,说,不算。

再大一号的话,我就去拍电影。

我想起众A片女优的乳房,大号的多,小号也不少。

我说,用不着,比你小的照样拍。

她不相信,说,不可能。

有的话,红不起来。

我说,你没看过A片吧?她说,没有。

不是专给男人拍的吗?让他们打手枪呗。

她的话真有道理。

哪个男人说看A片是观赏艺术呢?我说,你的乳房好美,我想带回家,当枕头用,可以吗?她笑起来,手抹一把胸部,说,再涂点洗洁精,让你从枕头上滑下来,天天睡不着。

看来,说她是闷葫芦有点冤枉她。

她不闷,还有幽默感,值得开发,值得开发。

良子侧躺下来,跟我摆出69式,阴部紧贴着我的鼻子。

她的丁字裤是透明的,阴毛和阴唇给挤在一处。

我嘴巴啧啧出声,说,你们的规矩,你可以摸我,我只能看,不能摸你,更不能放东西进去,我说得对吗?她身体贴着我慢慢抽动,那边握住我的阴茎,搓得辟辟作响,呜呜地应着。

该死的日本,拍A片合法,生殖器却要打马赛克,不打出售,算作违法;应招女郎合法,生殖器近在咫尺,你却不能用,用了,算作犯法。

彻头彻尾的虚伪,真正的变态:变着法儿折磨人,态度极其恶劣。

都说日本人听话守法,可不能太过分哪。

女人的生殖器就摆在面前,只能望逼兴叹?这个法我不能守,良子想守我也不让,非得破了这个臭法律,非得破良子的身。

我冲良子喊,你停停,不停的话,我就射,射了你就得走。

我不想让你走。

她真的停下来,撕一张手纸擦手。

她说,那你想干什么?我说,我想聊天。

我想知道你的前世今生,从幼儿园开始。

我们可以坐起来说吗?她说,不可以。

我很害羞。

告诉你,我的经历太平淡,几分钟就可以讲完。

我说,好,你开始讲。

她说,从幼儿园到中学,我一直不喜欢读书,喜欢逃课。

中学毕业,我到东京找工作,总是做不长,因为睡不醒,经常迟到,给老板炒掉。

目前的工作,我做的时间最长。

我喜欢下午七点开始的夜班,不用早上起床呀。

对我父母亲,我说是在房地产公司上班,常常带客户看公寓。

我问,哟,够丰富的人生了,可以编很多故事。

她不说话。

我说,为什么做这行?她说,赚钱。

我问,有男朋友吗?她说,刚刚断,所以我的心很脆弱,想跟人说话,想让自己放松。

我问,碰过难缠的顾客吗?她说,很少。

难缠的顾客喜欢问,看我的屌,大不大,粗不粗,要不要让我放进去?她帮我说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怪她。

我不放弃争取。

我说,我加五千日元,我有套,我想做全套,你愿意吗?她不说话。

我说,我承认我属于难缠的顾客。

可是,你要理解我。

你用手解决完,我会更痛苦。

她说,加两千,我帮你做口活儿,不用带套。

我的阴茎闻之鹊起。

我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它听到你的话。

它说,不够,不够,要来就来真的。

我勾起她的丁字裤,手指在下缘移动。

她的腿绷直。

我挤开她的腿,手插入丁字裤,往下拉。

她屈膝,让我把裤子褪掉。

我扛起她的双腿,头埋入中间,排开阴毛,舌头舔进去。

她的腿张开,收紧,张开,收紧,碰撞我的脑袋。

我挺起身,将套子咬开,示意她给我套上。

她偏过脑袋,不理睬我。

她不想给我带套,还是不介意我红刀子进?我想,不管它,放进去再说。

不带套做爱,跟带套做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刺激大得多。

我的阴茎抵住她的阴道口,点一下,离开,再点一开,离开。

我想,再刺激,也不能冒险,这个行当的风险太高。

我自己戴好套,手指深入她的阴道,觉得湿度正好,将她的身体略作调整,阴茎向她的深处戳入。

事毕,她又帮我清洗干净,放好浴盆的说,对我说,你泡个澡,我去整理房间。

我拉住她,说,跟我一起泡,就几分钟。

她倒在我的怀中,两手划水。

我说,你有感觉吗?她说,当然。

那儿湿湿的,你的东西在滚动,感觉好得很。

我说,但是你犯了店规。

不应该答应跟我做爱。

她说,我从来就不是好学生。

我也需要休息。

我不用出力,你忙个不停,不是挺好吗?我抚摸她的乳房,说,只有D罩杯,好像不止。

我看有F罩杯。

她笑着说,发情的时候会膨胀,不算数。

不但乳房膨胀,腰也膨胀,肚子也膨胀,胀成小胖妞,很抱歉。

我说,想把我的屌放上去。

她向下摸摸我软塌塌的屌,捏了几把,说,你在说笑话。

我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她说,不知道。

入这行,能赚到钱,会失去更多。

我低下头,想亲吻她的嘴唇。

她躲开,只让我吻到她的脸颊。

我的手往下探,触到她的菊花,手指往里抠。

她压紧腿,不让我动弹。

我说,你们店提供的信息里,说菊花是你的一个兴奋带。

她说,不是我写的,不算数。

我说,有客人爱上你吗?她说,有吧。

我入行不久,客人说什么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个客人眼睛冒火,说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

我让他说,给他解裤子,才解开,他已经射了。

听人说爱自己当然好,总比便秘舒服。

反正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不会生小孩。

我最幸福的时候,是兜里放了钱,上牛郎店,喝酒听胡话。

我说,去牛郎店干什么?她说,给人伺候,听美丽的谎言。

她把我的衣服叠整齐,自己穿戴好,一再对我鞠躬,然后飘然而去。

良子不错,就是太专业,情趣不足。

她只是我到达目的地前经过的一个歇脚点,算是戏的序幕,明天,正剧才开锣上演。

第三回我睡了个酣畅觉,起个大早,在楼下用过早餐,让自己抖擞精神。

今天安排丰富:上午去见叫岩佐晶的女孩,一起游玩浅草,中饭在筑路鱼市吃生鱼寿司,吃完,去她的公寓。

晚上有精力的话,再自行安排活动。

岩佐晶在东京的一个短期学院念大一,英文专业,北海道人。

她崇拜美国,吃西餐,哈美国黑人的饶舌歌,取了萨莉的英文名字。

她的近期愿望是去美国游学,准备到南加州海岸地区呆个一年半载,所以,需要赚盘缠。

我搭乘JR-山手线,在浅草站下车。

出站口不远,晶已等在雷门那里。

她一头乌黑长发,留着长长的刘海,藕色便装版和服,手袋团扇齐备,红草屐,两边脚趾涂得鲜红。

她没有向我鞠躬,伸出手,与我相握。

她的手白得发青,小巧如娃娃。

我们用英文寒暄。

我几天不讲英文,开口觉得亲切。

她说,我们先坐人力车,陪你在周围转转吧。

我们订了60分钟的车,从雷门出发,走东线。

车夫在车前放一张小凳子,让我们方便登车。

车夫给我们遮好毛毯,主动表示,要不要先拍一张照?车夫对晶说,你好漂亮,可以当和服的模特儿。

要不,到我们店里当礼仪小姐。

晶掩嘴窃笑。

拍好,我挨近晶,很想伸手,摸一把她的大腿。

毛毯遮挡,不就是给人提供方便吗?我没有伸手。

她一身传统衣装,清纯可爱,众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不显得咱猥琐嘛。

再说,急啥?她的身体裹在浴衣里面,我看过她的裸体照片,浴衣下面的玲珑,我熟记在心。

车夫胸前搭一块黑布,白衬衫后面印一个头大的“雷”字。

他埋头拉车,又抬头看路,给我们介绍沿途的建筑和背后的故事。

晶“思锅以、思锅以”地叫个不停。

“思锅以”可是A片出项频率极高的字,常常是女优套弄男优的阴茎,阴茎节节升高,女优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不断迸出的赞叹词,就是“喔”,

“好厉害”之意。

我想,晶,等我们上床,等我们龙腾凤舞之时,别忘多喊思锅以。

我问车夫,拉人又走路,体力消耗大,平时要不要加强锻炼?他说,当然,一天至少做几百个俯卧撑。

我儿子读高中,回家就窝在电脑前,我说,动一动啊。

他说,动什么?我这么年轻,随便怎样也比你强。

我说,好哇,你做几个俯卧撑给我看看。

超过十个,我给你买苹果机。

超过二十个,我送你去夏威夷旅游的机票。

晶问,你儿子最后赢到什么?车夫说,啥也没赢到。

他死撑活撑,最多撑八下,胖屁股翘得老高,身子就是厥不下去。

小子不服,这几天天天躲着练,饭量比平时多。

我希望他成功,送他一台苹果机。

再多也不行,夏威夷太贵,我给老婆许诺了二十年,一直没机会实现呢。

人力车经过公园和古老的亭子,车夫常常停,帮我们拍照,或者自己做扩胸或扫堂腿的怪动作,让我们拍照,惹得晶吃吃笑。

我发现,车夫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我本是主宾,我掏钱,在他眼里,我成了配角。

身为男人,我完全理解。

换成我,我也会竭力讨好晶。

学不到的是车夫扑哧扑哧拉车,是一天做几百个俯卧撑。

车夫的体力,具备当A片男优的条件,不知道他试过没有?跟晶互动良好,不知不觉间,我们拍了几十张照片。

我跟她年轻的身体不时碰撞,碰得我的阴茎勃发生机,不是毛毯遮掩,咱得出丑。

看来,毛毯不止是遮风挡雨,还有掩护老二的功能。

回到雷门,我们步入浅草寺,晶上香求签。

看到签,她作惊讶状,手掩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看架势,是下签,或者下下签。

她把签系在旁边的木架上,对我说,吉签带走,凶签留下,交给雷门为我消灾。

她问我,你不抽吗?我说,不。

我不信,尤其是下签。

她冲我嫣然一笑。

我们在浅草寺两边的仲见世街随便逛逛。

我买了几样小东西,带回美国送人。

我问晶,你需要买什么?我送给你。

她说,真的?我说,当真。

她高兴地挑选,最后买了一副面具。

去筑路鱼市吃饭,我们换乘地铁。

车厢里,赫然一幅“反痴汉”的宣传画,号召女性勇敢面对地铁/电车上对女性滋扰的流氓,将流氓行为彻底消灭。

车厢里人不多,我们有座位。

我轻声问晶,你碰过痴汉吗?她摇头,嬉笑着说,没有,我不够漂亮,屁股乳房都没有吸引力。

她举起团扇,贴着我的耳朵说,我想啊,哪天穿特别短的裙子,挑高峰期的埼京线,往人最多的地方挤,看看能碰上几个痴汉。

我不信,说,你是开玩笑吧?她说,当然。

我要买带尖毛的连裤袜,要买装老鼠夹的底裤,搞死他们。

一次,我坐夜班电车,碰到几个样子变态的上班族,我很紧张,向一个长得像大学生的眼镜男靠拢,不小心擦到他的裤子。

好家伙,他那里耸立像一座小山。

我惊恐地望着他,他不回望,面朝窗外,像一尊雕塑。

到了筑路鱼市,晶带我进了一家寿司店。

她欢欢喜喜地坐好,放下手袋,使劲扇扇子,对我说,贺君,我渴,要喝橙汁。

我要求不多,给我吃很多很多的寿司,给我喝很多很多的橙汁。

我查看带图的菜谱,挑了最贵的“樱花”寿司。

等寿司师傅现场做,一个白人男子晃晃悠悠地进来,坐下来,一条腿垫在臀下,用英文高声喊,啤酒,麒麟啤酒。

招待端过来,他咕噜咕噜喝,然后蓬地一下放下杯子。

忙着做寿司的师傅抬起头,眼中狂喷怒火。

男人朝我笑笑,我回应,他端起酒杯,说,泡日本妞?一定不错吧。

晶接过来,说,比不错还不错。

男人嘿地一声,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听得懂英文的日本妞儿。

他们搭上腔,谈得热烈。

听说,有些日本女孩特别喜欢白人,见一个,爱一个。

晶不会算一个吧?我花钱,让我当电灯泡?让我当冤大头?什么玩意儿,决不能接受!这时,晶掉转头,改用日文对我说,他喝醉了,更傻了,本来就傻。

我对男人说,你是哪里人?他说,美国,波士顿。

美国,听说过吗?我说,听过。

我住洛杉矶。

他作势要站起来,说,我说嘛,你长得像那边的人。

他搬动座椅,移到我身边,亲热地说,来日本这么多天,你是第一个让我高兴的美国人。

晶跟我笑起来。

跟男人过招的第一回合,我算打胜了吧。

他述说起来,他在美国找不到工作,一个人来日本,找教英语的工作,想不到竞争剧烈,东京找不着,横滨找不着。

东京花费大,带来的美金眼见着变少,心慌得很。

我问,你下一步怎么办?他说,去青森县,有个乡村的学校答应聘我。

东京东京,让我又爱又恨,伤透我的心,又舍不得离开。

离开之前,我想一个人好好吃一顿寿司,看菜谱,想不到这么贵,就喝啤酒吧。

来,要不要我给你买一杯?我说,好,你请我喝啤酒,我请你吃樱花寿司?他点过啤酒,端着菜谱,嗯嗯地读着,说,我不能答应。

不过,看起来真不错。

我不能答应。

咦,这是什么?晶问他,你知道怎么吃嘛?男人说,这还用问,当然。

日本的寿司,我在波士顿就迷上了。

不管怎样,你给我说说,我看你们的规矩哪里不同。

跟男人过招的第二回合,也算我赢了吧。

不过,这到底是精神胜利。

如果在第三第四回合,在决定性的身体过招方面败下阵来,精神胜利就是阿Q式的胜利,不足一提,反让世人耻笑。

寿司端上桌。

我盯着面前的盘子,默念着,完胜才叫胜利。

让我酒足饭饱,投入战斗,一举拿下无名高地!跟着晶回她的公寓,房间小得惊人。

她的书桌兼梳妆台旁边放了一台小冰箱,桌前摆一张小圆椅,圆椅一拉,顶到后面的床沿。

坐在床脚,伸手便就可以打到厕所的门。

厕所更小,只能直着坐马桶,想读书,想弯腰,会撞到浴室的门。

看到我惊讶的神情,晶忙着整理,说,觉得我的房间小吗?我说,是有点小。

这么小的房间,我们的性爱怎么尽兴得了?晶问,听说美国的房子特别大,是吗?我说,是,我的洗手间就比这里大。

她噢了一声,挺起腰,转身拉开身后的窗帘,指着外面,说,过来看,开窗就不觉得小。

窗外,是一栋栋积木似的房子,房子之间是成串的电线,房子的阳台挂满了晒太阳的衣服。

我问,你不觉得太小吗?她答,不小,一点不小。

这是东京,东京耶。

我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隐私,平时用得不多,白天出去,半夜才回来,我非常非常满足。

我一把抱住她,捧起她的头,吸吮她的舌头,她嘴里喷出一股清香。

她静静站着,嘴里呜呜叫唤,手向上挥。

我松开,说,哪里不对吗?她大声喘气,说,我口渴,想喝橙汁。

她弯下腰,打开冰箱,一大堆橙汁瓶划地滚出来。

她手忙脚乱,笑瘫在地。

我拾起一瓶,打开,送到她手里。

她喝光,隔着透明的空瓶冲我做怪脸。

我抱紧她,想拖她上床,她试着挣扎,说,不要,我得先脱衣服。

她背对着我,解开浴衣带,脱掉里面的一层内衣,褪下内裤,将内裤丢到床边的一只装换洗衣服的篮子,站在那里不动,似乎想让我好好看她的裸体。

她皮肤真白真嫩,屁股偏瘦,两爿屁股蛋隆起,使她的菊花瓣深藏。

她那末自然自在,就当我不存在。

她转过身,我蹲下来,眼睛贴近她的阴道。

她本能地用手挡,说,你要干什么?我说,不干什么,好奇,只是好奇。

她拉一拉阴毛,整理一番,说,你觉得我需要修一修吗?我连忙摇头,说,这样好,这样最好。

小川是个可靠人。

我跟他说要天然的女人,他准备的就是货真价实的肉体。

我抱她上床,她把枕头顶开。

枕头底下塞了好几只乳罩。

我拿起一支,她伸手抢,说,不干净,没来得及洗。

脱光她的衣服。

我脱光自己,满意地抚弄自己的阴茎,盼望她惊呼“思锅以、思锅以”。

她张开腿,一声不吭。

她的阴毛浓密卷曲,乌黑发亮,不经手指拨动,只能隐约看到她阴唇的轮廓。

我大展身手。

她开始呻吟,长一声,短一声,起伏有致。

我问,这么喊,隔壁听得见吗?她笑着说,就是要让隔壁听。

我说,他们在家?她摇头,说,不在。

他们下班时间晚,快半夜才开始。

这里的墙太薄,掉一副筷子都听得见。

那个女人特能喊,那个男的特别色,做那事,吵得我要带耳塞。

我加大抽送力度,不忘腾出手,不断刺激她的阴蒂,说,你喊,你喊,喊给楼下的人听。

她说,对,对。

我受够了,我不想光听别人,该轮到我了。

我问,楼下真有人?她说,没有。

只有值班的老头。

嘻嘻,他正厥起老屁股,贴着墙壁听呢。

她的全身开始紧绷,非常僵直,继而转为强烈的颤抖。

我停住抽送,继续抚摸她的阴蒂。

她的肌肉慢慢放松。

她说,好舒服,就像躺泡在温泉,全身被泉水冲刷,腋下阴部有无数的小鱼苗在游动。

我说,我要射了,就射在里面?她吓得死命摇头。

我说,嘴巴里?她张开嘴,迅速用手挡住,死命摇头。

我先下床,小心地走进浴室。

等我出来,她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说,要洗吗?她说,等一等,我想留住刚才的感觉。

我问,还要喝橙汁吗?她摇头,说,不。

我一点都不渴。

我觉得,我身上到处流淌着水,湿漉漉的,口水一直冒。

我擦干身子,躺到她身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对乳罩,鼻子贴上去,深深地闻着。

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摸索着走进浴室。

她回来,骑在我身上,将我那软塌的阴茎收在阴道口。

我说,没那么快,不硬进不去。

我们还是聊聊吧。

她身体颠着,说,这不是更好吗?我轻轻摆动,摩擦我的阴蒂,等你的阴茎硬了,立刻就进去。

她的乳房颤动,乳尖微微上翘。

她举起双臂,露出淡淡的腋毛,整理着粘上水珠的头发。

她伸出手,手指在我的腿根划来划去。

她说,你像一个人。

我说,像谁?她说,我的中学英文老师,因为他,我才选择读英文。

他也是中年人,瘦瘦的,现在想起来,他的英文发音一点都不准。

我迷上了,上课踊跃发言,下课追着问问题。

上别的课,我从来不发言,从来不问老师。

我讨厌读书,不是他,我恐怕缀学了。

一次,我去他办公室。

天黑了,别的老师都走了,我装着问,他装着答,他的近视眼镜不时滑下来,我忍不住笑。

他走过来,抱住我,手插进我的裙子。

我装着抵抗,身体扭曲。

他突然停住,叫我走。

我仰起脖子,亲吻她的乳头,等着它发硬,再细细地咬。

她的双腿一上一下地蹬,将我的手拉回到她的阴部,往下压,慢慢推。

我说,你老师是不是这么摸的?她点头。

我说,但是,你的老师先泄了。

我用手指往里插,她如遭重击,下颔和嘴唇发抖,脑袋后仰,腰部对着我撞,用英文喊,我要丢了,我要丢了。

我有意逗她,说,听不懂,请讲日语。

日语是怎么说的?她费力地说,当时我不知道,以为他恨我。

我伤透了心,决定离开家乡,到东京,先打工,后念大学。

我不喜欢读大学,读什么专业都行,最后选的还是英文。

有段时间,我很变态。

站在电车或着地铁,会盯着男人的裤裆,巴望那里升起。

有时候,我甚至想伸手摸,把它摸大。

回到宿舍,我就写官能小说,写我的幻想,比如当女仆,当补课老师。

我问,发表过吗?她说,没有,都退回来了。

在日本,写官能小说的人太多,男的女的都有,每年按作者性别颁发大奖。

我的经验不足,要加油。

我不觉得晶绝对正常。

我不觉得自己绝对正常。

沉溺于性的人都不算绝对正常。

对自己,我无能为力。

对她,我全力以赴。

我的阴茎重新起来,她用力捏住,说,再来。

我说,再来什么?她加大力度,说,这个,放进去。

我说,我想听一句话。

她带着哭腔,说,是什么?我提示道,面对世界奇观,你会做什么?她说,举起手机,拍个不停。

我说,嘴巴不说话?她说,思锅以,思锅以。

她笑了。

我笑了。

等着的就是这一句。

我们融为一体。

激情过后,我们搂在一起。

我舒展手脚,一脚踢到浴室的门,生痛生痛。

我说,你要好好赚钱,省着花,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或者,买一套自己的房子。

她说,办不到,你不知道东京的房子有多贵。

不过,省钱我可是特热衷。

我有个小本本,记下我的收入开支,每天读,看看哪里可以多赚一点,哪里可以少花一点。

发现没有,我洗澡特别快?省水就是省钱哪。

我抱歉地说,你该早告诉我,我喜欢冲澡,几分钟就可以解决。

她那狭小的东京屋渐渐充溢着体味与淫腋的混合味。

第四回次日,小川给我安排的节目,是观摩设在中野的A片拍摄现场。

领衔主角是一位出道不久,名气正在稳步上升的A片女优,叫佐佐木信子。

信子大学肄业,打过几份工,最后的工作是三井住友银行的柜台职员。

她不喜欢朝九晚五的无聊,在涩谷被A片星探拦住,当场答应试镜头。

星探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反倒畏缩不前。

星探靠的是巧舌如簧,拉女孩子下水本来要费许多心思。

很多女孩担心,拍A片的后台老板是黑道的山口组,担心拍片是诱饵,答应下来,被山口组卖到妓院,卖到海外。

星探提醒她,她要当的是裸体模特儿,不是时装模特儿,不要闹着玩。

她说,怎么着,我就是冲这个来的。

我答应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信子的处女作卖气不错,入行七个月,已拍过六部片子。

新出道A片演员成败的生死关为六个月,成了就叫女星,败了就回归茫茫人海。

信子安全度过这个大坎,在A片行算是站稳了脚根。

她一天赚的钱,已经超过银行当职员一个月的工资,走到这一步,让她回头很难。

小川介绍说,现场观摩的机会非常难得,光出钱买不到。

具体细节他不愿意多透露,他交待我,到片场,少说多看。

拍摄过后,女优会跟你走,听你安排。

回旅馆做爱,一块儿吃饭,去歌厅唱卡拉,你们自己谈。

见过之后,互相感觉不错的话,还可以安排第二次,最多三次。

记住,她是演员,你也得把自己当演员,当戏演,千万别爱上她,不舍得离开东京。

拍摄现场设在租来的公寓套房里。

公寓楼九层高,灰色陈旧,与周边的几栋楼长相一般齐,毫无特色。

我敲开门,见地下齐齐放了一排鞋子,包括三双女式高跟鞋。

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经过狭长的玄关,右转,正对着和式/西式混合的大客厅,正中摆了一张桃红色的长沙发,沙发被四五盏灯照得通亮。

几个男人站在灯光设备后面,正在忙于工作。

我经过一间卧房和浴室,走进靠最里面的化妆间。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三个女人。

见我进来,都向我打招呼。

领我进来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一杯咖啡,然后问,谁还要咖啡吗?没人搭理。

我研究过信子的照片,一眼就认出她。

信子坐在黑椅子上化妆,她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间松松地绑了一条束带,露出内裤和乳罩,脚上叼着蓝色的拖鞋。

两个女助理背对着我,在一张台子上默默整理信子的演出服装和化妆品。

化装师是个梳小辫子的男人,手里忙活着,跟信子闲扯。

另一个站立的男人是导演,头戴贝雷帽,身穿短裤,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剧本,一边念,一边对信子解释。

看来,A片不止于肉搏,还得有戏份,要不,日本A片的生活化从何谈起?信子抱怨道,这句台词这么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背台词的能力特差,老忘记。

导演不理睬她,照着念。

信子说,以后台词改成是或不是就好了。

导演说,那样的话,你就是一堆肉,不是明星。

化妆师说,说得对。

我只给明星化妆,不给一堆肉化妆。

信子的一堆肉,我可是充满期待。

看过无数次照片,我熟知信子肉体上下的沟壑。

不久,我的手就能摸上去,我的脑袋就能埋进去,各位,我不是幸运男,谁是?正式拍摄开始。

片场一片安静。

第一个镜头,是信子坐在桃红色的长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跟镜头外的男人交谈,算是接受采访,然后独自手淫。

信子进入角色,依次做规定动作,呻吟变成吼叫,双脚上下蹬。

灯光强烈照射,我站得远,她身体的细部看不太清楚。

我揍近摄影机,摄影师斜我一眼,嘴里嘟囔出什么。

我看到了信子的阴道特写。

粉红的双唇微启,挤开浅浅的阴毛。

她的手指拨动,插入,胯部挺起落下。

我如此专注,肩膀被拍几次才反应过来。

工作人员对进口努努嘴。

那里站了一个长像普通的中年男子,肩挂简单的行囊。

哦,这准是男优到了。

信子的这场戏拍完,盒饭已送来,是吃午餐的时候。

我跟信子和导演坐一起,一人一盘。

信子重新做过头发,头上顶了几个发夹,披了一件薄褂子,露出半边胸脯。

她面前放了一台手提电脑,她时不时敲几下键盘。

我们聊起来。

我说,信子,你的日文很好听。

信子说,是嘛?她笑起来,露出微鼓的牙齿。

导演说,她是江户之子。

我一下反应不过来,问,什么是江户之子?信子说,就是道地的东京人。

我爷爷,我爷爷的爸爸,都是东京人。

我问信子,拍电影紧张吗?信子说,不紧张。

我好像是天生的演员。

拍第一部,我一点不紧张,导演——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导演——很生气,说这是你的处女秀,不紧张,不羞涩,哪里像处女?观众以为你是老江湖呐。

导演插进来,说,东京的女人厉害吧?信子说,不习惯的是,拍片的人挨太近,我们演员一不小心,会踢到摄影的脚。

我拍的一部片子,剪辑没做好,我们在床垫上翻滚,镜头下端露出一支穿白袜子的脚,露一下就算了,观众不一定发现。

它还不停地动,非要引起观众注意。

还有,我的身体飘着光板师的影子,像鬼影,胆小的观众会吓到的。

导演说,一定是预算低的导演,没时间和预算多做剪辑。

我拍的片子绝对不会犯这类失误。

这时,听到手机铃响,一个女人进来,把手机递给信子。

她嗯哈听着,不忘往嘴里送吃的。

我小声问导演,她有男朋友吗?导演摇头,说,不清楚。

我们不打听演员的私事,我们行业的规矩,拍戏是工作,拍完就散伙,男女演员私底下不交往。

就我对行业的了解,成人片女优不太可能有男朋友,不容易维持。

我们日本男人,看A片的人数世界第一,让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老婆当女优,很难做到。

信子收了手机,赶紧吃完。

导演站起身,大声拍手,说,快点吃,要准备干活了。

一个女助理围过来,为信子套上衣服,整理头发,一个女助理蹲在她前面,给她的阴部打粉上色,打完,给她喝了一大罐水。

导演对我小声说,信子的奶子不够大,先天条件不足,有的女人会隆胸,她不愿意,相信天然的就是好的。

她能慢慢红起来,凭的是个性。

我问,一天能拍完吗?他说,我们八点钟开工准备,拍六场戏,顺利的话,下午六点收工,不顺利的话,得干到半夜。

六个镜头,是我一天工作的极限。

信子聪明,会做事,照目前进度,六点钟收工估计没问题。

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公寓租金,我们拖不起,投资方会发火。

信子换了贴身泳装,踩着高跟鞋来回走,导演捏着打印纸,跟她说戏。

摄影师换了数码照相机,不停地给她拍照。

我问边上的一个工作人员,拍照片干什么?工作人员说,当DVD带的封面和宣传广告。

现在拍,情绪饱满,上照。

忙过一阵,信子休息。

即将跟他演对手戏的男优走过去,两人鞠躬,说“请多多关照”,我注意到,他们没有交换姓名。

导演站中间,来回给他们说戏。

男优四十来岁,瘦高个,脸颊修了鬓角。

他不跟信子对视,面朝客厅,一劲点头。

他们的戏开拍。

他们在门廊相拥,信子蹲下,解开他的裤裆,掏出他的阴茎。

信子套弄几分钟,导演喊“停!”

两个女助理赶快给信子送水送手纸。

男优面壁而立,粗粗喘气。

导演脸色不太好看,冲着男优吼,今天你是怎么回事?才几分钟就要爆?我不叫停,你就要射了。

你不行,我怎么往下拍?男优转过身,裤裆还敞开着,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夜没睡好,精力不足。

再给我几分钟,我一定恢复过来。

戏接着往下拍。

他们倒在铺在地板的床垫上,四个拍片的男人围着,与他们相隔不到两米,摄影师和灯光师站得更近。

一位女助理蹲在导演傍边,手提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卷卷手纸,饮料和保险套,随时送出去。

摄影师不断调整角度和站姿,导演在白板子上写提示,举到摄影师脑后,让两个演员看。

做爱,是人性,本是最自然的行为,哪里需要导演?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导演的指令,做爱就蜕变成做戏,不会演怎么行?男优射精,大功告成,披着袍子抽烟喝咖啡,然后穿起衣服,澡也不洗,领了当日的报酬,先告辞而去。

他许是回家休整,许是奔另一个拍摄现场,路上没准儿往嘴里丢药。

信子的工作还没完。

又一个男优到场,跟大家打招呼。

他是中等个,肌肉发达,头发稍长,手指甲修剪整齐。

他放下包,开始往外面搬行头,大大小小有好几套。

准备停当,他坐到客厅的角落,边喝咖啡边玩手机。

工作人员在卧室搭布景,将卧室改成酒店的房间。

窗帘被完全遮盖,室内灯光通亮。

接下来拍的是一场感情戏,节奏慢下来,两人大量地接吻,大量的喃喃低语。

信子更加入戏,眼光中流溢出爱意,她的哦哦叫唤听来更真实。

她张开腿,等着男优进入,男优作“暂停”的手势,导演叫“停”。

男优示意,他要喝水。

女助理赶忙递过去,借机抚平卷起的床单。

信子也要了饮料。

两人亲昵地交谈。

不知怎么搞的,我居然心生妒意,好像男优抢了我的女人。

这个情感当然荒唐。

这时,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女优留不住男友或者丈夫。

拍摄全部结束,男优得到一个信封,里面许是他当日的报酬。

我问导演,DVD带什么时候上市,他说,他要剪辑,所有的关键部位要打马赛克,弄好送审查官过目,怎么算也得两个月。

我为日本的观众感到悲哀。

花钱买A片,却看不到女优的阴道。

我远道而来,亲眼目睹全过程,幸运幸运。

日本朋友,真不好意思。

随后,我和信子坐出租奔一家唱卡拉的练歌房。

她穿着超短裙,绛红的紧身上衣,黑筒靴,黑丝袜,背了赭色的软包。

她化了淡妆,甚至没化妆,比我在片场见到的显年轻,稍稍有些羞怯。

练歌房外表轻佻,亮艳的色彩像儿童游乐场。

踏入狭长的走廊,撕扯的破嗓音从几处飘至耳底。

我们的歌房在中间。

信子在沙发上坐下来,褪掉发夹,让染成浅棕色的头发披下。

我说,你很漂亮。

她说,多谢多谢。

她抽出手机,开始自拍。

我也掏出手机,对着她拍。

她拉拉蕾丝贴身内衣的上角,收腹,亮出雪白的半边胸部,说,拍这个。

拍完,我凑上前,搂住她亲吻,把她的手放到档处,让她触摸那里的硬朗。

她说,不行,这里不行。

她挣脱身子,指着外面。

歌房的玻璃门中间实,两边各有透明的长条,看得见过往行人的走动,他们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有不甘,将裤裆的拉链拉上拉下,脸上作痛苦表情。

她掩嘴笑,说,我觉得你饿了。

我们点餐吧。

我确实饿了。

肚子饿了,阴茎饿了,一个一个来吧。

她点了皮萨饼、啤酒和烤香肠。

啤酒先上,我们捧杯,她喝得很猛,打了一个挺响的嗝,她掩嘴笑,连说对不起。

她的手指尖长,修饰整齐,点了清淡的指甲油。

比萨饼和烤香肠上桌。

我吃比萨,她吃香肠。

香肠很长,她咬一口吐一下舌头,这个动作,由不得我产生联想,相像她口中的香肠其实就是我的阴茎。

妈的,A片看太多,事事能往上头挂靠。

我问,香肠好吃吗?她点头,说,我喜欢吃烧烤。

我说,吃的时候,会想到什么吗?她停住,脸居然慢慢红起来。

我问,哪个更好?她用力咬一口,说,当然这个好。

这是爱好,那是工作。

我说,等会儿,我们做那个,希望爱好和工作合二为一。

吃完,我们唱歌。

她点的多半是流行曲和动画片插曲。

她的嗓子不够好,音调倒挺准,认真唱,头一啄一啄。

我点的是日语老歌,要她唱给我听。

这些歌,将我带回大学,带回意淫日本外教佳子的时光。

据说她是日本间谍,我真不信,在一所大学,她能搞到什么情报呢?学生几点起床,老师一周几次政治学习?女间谍都跟色诱有关。

佳子老师那么漂亮,色诱的成功率奇高吧。

她要是相中我,我不知能挺住几秒钟。

我想,超不过两秒钟。

我加点了几首英文歌,我们一起唱。

英文歌都配了日语翻译,我唱英文,她唱日文。

日文翻译简直是荒腔走板,可能是网络软件的杰作。

我们唱得最开心,她笑得东倒西歪,我趁机压上去,亲吻,隔着衣服捏她的乳房。

她撩起衣服,让我亲吻乳房。

她瞭了几眼房门,解开我的裤裆,掏出我的阴茎,嘴唇裹上去。

等它变硬,她帮我套上保险套,一支脚踏在椅子上,提起裙子,让我从后面捣入。

她的身体一颠一颠,我的阴茎越发蓬勃。

隔壁歌房的声音传来,无疑制造出更强的刺激。

她禁不止尖叫一声,隔壁嘎然无声。

我蒙住她的嘴巴,下面更加用力。

到柜台付钱,收钱人的一脸狐疑,又拿我们没办法。

走出练歌房,我想直接带她回酒店。

转念一想,昨天跟岩佐晶的激战耗去相当体力,重新连续开战,欲望在,体力不一定跟得上。

我向信子夸海口,今晚实现爱好和工作的完美结合,我还需要更多的喘息时间。

我提议去六本木泡吧,她不太乐意,说那里都是外国人。

我问,你不喜欢外国人?她说,不喜欢,动不动就喝醉,身体还带艾滋。

我说,他们那活儿可是了得。

她说,没什么,大的小的,硬的就是好的。

我们去居酒屋吧,场子不大,气氛温馨,日本人爱去。

我满口答应,说,你挑一家,我们去。

她戴上墨镜,指挥出租车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小巷只有几家店开着,霓虹灯的灯光不显得张扬。

居酒屋只有一个老板,带一个女招待。

两人对我们打招呼,女招待的声音高飘,乐呵呵的样子。

老板的眼睛闪了闪,怕是觉得信子眼熟。

我们坐上吧台,信子帮我点清酒兑乌龙茶,说这是日本男人的怪癖。

我一点都不饿,她兴致高,又点了猪肉烧烤。

我说,你的胃口真不错。

她说,工作之外,我就爱吃,不怕胖;爱睡,怎么也睡不够。

我的酒茶上来,老板陪我喝第一杯。

信子说,陪喝第一杯,是不让客人有孤独感。

我想跟老板多说几句,见他腼腆得很,找他聊天,恐怕不合适。

电视正在放棒球比赛,信子认真看了一会儿,对两个球队和战绩评论一番,老板跟着点头。

我问,你喜欢棒球?她说,喜欢,中学的时候打过。

我打量着她的身体,说,你看起来很健康。

她说,对,我是体育高中毕业的,小时候学过芭蕾,学过体操,中学主攻滑冰。

我说,怎么没练下去?她拍拍大腿,嘻嘻笑着说,腿越练越粗,怕男生不喜欢。

开玩笑啦,我们是女子中学,平时见不着男生。

而且,我怕比赛,比赛前一个晚上,我一定失眠。

一上场,平时练的招儿出不来,小转体都会跌倒。

她的烤猪肉端上桌,她哟西哟西了好一阵。

居酒屋面积小,除了吧台,只有一间雅座。

雅座里人声鼎沸,坐了不少人,女招待不时进进出出,像是忙昏了头,不停地擦额头的汗。

信子很同情她,说,我干过招待。

别看就几桌客人,忙起来脚要断。

我说,你心肠挺好。

她说,不算好。

我是孤僻的人,只希望别人听我,不喜欢听别人,可以说,从小就是以我为中心,小男孩给吓得够呛,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喜欢。

我说,你的个性适合当演员。

她放下烤猪肉,抹一把嘴巴,拿起我的杯子喝一口,说,你说对了。

刚出道的时候,我们一组人带着DVD带,去新宿闹区站街促销。

她们脸薄,带子藏衣服里面,就是不敢拿出来,我没事,见男人就喊,请多关照,买我的带子,买一盒我送一条内裤给你。

我问,你带了那末多内裤?她说,一条也送不掉。

带子有人拿,内裤没人敢拿。

你知道,日本男人,天性害羞,只能看A片。

哼,没有我们,他们会活得更窝囊。

想想有道理。

我说,你现在出名了,对自己挺满意吧?她说,还不到时候。

我不像别的女优,很少看自己的带子。

我经常看,挑自己表演的毛病,给导演打电话,为不足之处道歉,表示下一部会更努力,争取做得更好。

你想,那么多男人的快乐几秒钟就靠我的表演,我能不全力以赴吗?我出的带子,码在我的梳妆台上,天天看得见,给我激励。

有时候,我偷偷去卖带子的店家,察看我的销售成绩。

顾客经过我的带子,连停都不停,我真想拦住他,问他为什么不买?我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压低声音,说,出名,很出名,让天下的男人冲着我打飞机。

我举杯,一脸肃穆地对她说,加油。

你一定能成功。

她说,其实,我真的有些名气。

我去过台湾。

我手,哦,那一定很有趣。

她说,太有趣了。

我们一行四人,跟了六个保镖。

签名会上,粉丝的队伍排到书店外头,我死劲签,忙得没时间上厕所。

报纸杂志电视台,一家接一家采访。

活动结束,我累得站不起来,心里面却是喜滋滋的。

我自问,我是谁?是不是成了大人物?要不,怎么有这么多粉丝?那种场面真的激励人,我头一次感到,我入对了行,我的人生出现亮点。

回到日本,我开了一个中文的部落格和推特,当天就有好几千人点击我的推特。

我问,现在的点击更高吧?她摇摇头,说,差不多。

我不懂中文,他们写什么我看不懂。

我用过网上免费翻译软件,翻出来都是胡话。

我建议道,你还可以考虑开发中国。

知道苍井空吧,她在中国可红了。

她说,对呀,那么多人,苍君给我这么一点点粉丝够了。

她伸出小指,用拇指划出一小截。

她说,唉,我恐怕追不上她。

要出国,就要乘飞机。

我特别怕乘飞机。

起飞降落还凑合,高空飞行的时候,我特别紧张,一直担心发动机头会不会脱落,飞机会不会掉下去。

去外景,我不怕脱衣服,特别怕躺沙滩听浪涛声,砰砰砰的涛声让我想呕吐。

我说,你容易晕机晕船。

她说,难说。

去游乐场玩水滑,多高的梯子也不怕。

嘻嘻,想起来真好玩,玩水滑,我的泳装这里漏光那里漏光,滑过几次,发现好多男孩不滑了,等在梯子边,等着看我的漏光。

我们压低声音,接近窃窃私语,我发现,居酒屋老板干活开始丢三落四,显然,他在偷听。

我想,跟信子聊当然愉快,一直呆在居酒屋可不行,光说不练非君子也。

我说,还要吃什么?她擦擦手,说,吃太饱了。

正结帐,雅座的人正好出来。

他们一群人,有男有女,一个男人随便瞧我们一眼,忍不住“咦”了一声,接着跟他的伙伴交谈了几句,走过来,对信子说,我们认识你,是你的忠实粉丝,可以跟我合个影吗?信子点头,从包里掏出补妆镜,对自己整理一番。

她悄悄地说,这个男人一定看了很多很多A片,居然认得出我。

男人合完影,他的同伴也要合,一个接一个。

信子微笑着,打出V形手势。

她的面相秀丽清新,她的肢体动作自然,哪里像拍A片的女优?客人满意而去,老板悄悄走过来,说,跟我也合一张?信子说,可以。

老板激动得声音变调,说,多谢多谢,我要把照片挂起来。

你们今天吃的这顿,不用付钱,算是我请客。

女招待给他俩拍照,老板太紧张,眼睛滴溜溜地瞎转,不停地干咳。

招待说,老板,照片挂出来,我们店的生意好得要冲顶啰。

此话说到老板的心窝窝,他绽出灿烂的笑容,招待及时扑捉到这个时刻。

老板一再感谢,希望我们再次光临。

出了居酒屋,信子说,唉,没想到那么多人要合影,知道我分文不收,我的经纪人要气死。

我问,你还有经纪人?她说,当然,我是明星,不像那些打零活的男优,当天来,当天结帐。

我的薪水,我的活动安排,全由经纪人代收代管。

要是安排的活动,合影一张至少要收三千日币。

我说,哦,刚才跟你合影的有十来个,还有老板。

信子说,我激动得冲昏了脑袋,忘了交待他们一定要去买我的带子。

还是老板好,请我的客。

她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会去买我的带子。

买了带子,回想我们在居酒屋的近距离互动,打起手枪来,不是更有动力吗?我说,我比他们幸运。

吃饭不化钱,手枪有人帮我打。

她说,谁帮打?我笑而不答。

第五回酒足饭饱,气氛营造出来,再停留在口水上,就太矫情了。

我问信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她戴上墨镜,说,我们先走走,吹吹风。

我们手挽手,倘佯在夜东京的街头。

清风拂面,甜丝丝的。

我感慨道,东京真好,真安全,天这么晚,人这么多,看,还有那么多单身的女性。

她松开手,伸进我裤子的口袋,手指在里面弹,不过敲几下,我的阴茎响应,呼地起立。

她说,前边拐角,有情人旅馆,有兴趣吗?我说,当然有兴趣。

为什么不回自己的酒店呢?日本的情人旅馆举世闻名,正好见识。

我说,是钟点的吗?她说,过夜的也有,收费不同。

我说,咱们过夜吧。

我挑了一家闪着深蓝霓虹灯称“伊甸之家”的旅馆。

旅馆提供不同情调的房间让顾客挑选。

最诱人的,是带地铁车厢,复制痴汉性骚扰经历的,可惜,房间已经被人拿走。

我们选中了普通房间,在前台拿了钥匙,直接乘电梯上二楼的房间。

房间呈长条形,穿过摆了两张粉红沙发的客厅,经过装透明玻璃的浴室,最里面才是卧室。

床不够大,勉强可以睡两个大人。

我把信子推倒在床上,她主动伸出舌头,与我的舌头搅在一起。

她挣脱身子,说,我累了,想喝啤酒,要不,我在做爱时就会睡着。

你也喝?我说,今天喝够了。

她打开小冰箱,取出一罐,倒进小圆桌上的玻璃杯,对我说,干杯。

她踢掉露趾凉皮鞋,说,走了不少路,累坏了。

她那穿着透明丝袜的脚趾搓在一起,通红的指甲油清晰可见。

我蹲下,抚摸她的皮短裙,抚摸她的腿,抚摸她的手指,说,多漂亮的裙子,多性感的腿。

多动人的手指。

她的脑袋转着,喃喃道,这样好。

我褪落她的皮凉鞋,将她的脚趾含住。

她的脚趾后勾,想往后缩,我捏紧不放。

她吞下口中的啤酒,说,喜欢我的脚?我唔唔应着。

她说,我脱掉袜子吧,袜子有味道。

我说,没有,好着呢。

她交替双脚,听任我尽兴。

她说,你这么熟练,经常做?我说,看多了A片,自然就会。

她嘻嘻笑,说,你可以试试做男优。

我举起她的腿,吻她的膝盖窝,说,做不来。

大灯一亮,我那玩意儿准吓得趴下,不敢见人。

她说,怕灯?我们等下……?我说,不一样,我们又不是表演。

她架起双腿,拉高裙子,手指点一下被丝袜勒紧的阴部,说,全看你的本事。

我问,不脱袜子?她反问,你说呢?我的脑袋埋进去,不停深呼吸,希望吸入她所有的体香。

我在提醒自己,这不是梦,这不是幻想,一个A片小明星就在眼前,等着我释放能量。

我解开她的裙子,帮助她褪掉丝袜,亲了亲她那晶亮的脚趾。

隔着她的蕾丝亵裤,我上下亲吻,说,一层亵裤两重天。

她松开我的皮带,拉下我的裤子,隔着裤衩,捏了捏我的阴茎,满意地嗯了一声。

我说,这样不够。

她盯着我,将裤衩扒掉,

“思锅以”脱口而出。

我身子前冲,意思是让她一口接管。

她手握住阴茎,上下套弄,说,我可以弄,你自己也可以弄,有没有不一样?我说,当然不一样,别人弄,怎么弄不可预知。

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动,她说,我们不着急。

先洗吧。

她去浴室放水,我乘机把房间察看了一遍。

妈的,日本人就是会来事,别看房间空间小,给情人准备的用品十分齐全,叫人怎么舍得离开。

浴室的水放好,安装在浴缸底的五彩灯亮,击穿泡沫,释放出十足的暧昧。

我们先拿水龙头互相清洗干净,我急忙忙跳进浴缸,让她躺在我上面,轻轻颠,她的臀沟摩擦着我的阴茎。

我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就在这里吧。

她转过身,将我的身体上提,她蹲着,将我的阴茎含住,擦出水花,擦出水声。

她问,有什么不一样?我说,专业,妩媚,音响,素人没法比。

我怕支持不久,想法子延长,问她,你的初体验是什么时候?她吐出舌头,用力吸一口,说,十八岁,中学毕业的时候。

我让她停止,示意她用手。

我说,这么晚?那你不成了学校最后的处女?她说,我告诉过你,我读的是女校,接触男生的机会特别少。

毕了业,我上网约了东京的一个大学生。

我们见面,就是情人旅馆。

见到他,我相当意外,比我想象的帅多了。

这么帅的男孩答应跟我见面,我很得意,发誓要好好表现,争取发展成男朋友。

我说,结果呢?信子说,我主动付房费,他说,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

一进房间,他不脱衣服不洗澡,掏出家伙就让我舔。

我没有经验,牙齿咬着他。

他痛得怪叫,叫我快脱裤子。

我刚脱完,他就顶进来,男体上位式。

我紧张得喊起来,他让我闭嘴,我还是喊。

他说,你不是说没有性经验吗?这么会喊,你的经验丰富着呢。

他横戳竖戳,几分钟就泄了。

我以为他还能再来,等他。

我碰到他软塌塌的阴茎,心想,怎么还不硬回来?他不吭气,我盼望他说点什么,夸我漂亮啊,夸我的乳房我的阴唇什么的。

我说,完了?他脸黑着,澡都没洗就溜了。

房费就别提了。

我说,所以,你的初体验不是美好的经历。

信子说,你说得对。

我只是庆幸,我成功破处,我成了女人。

我再也支撑不住,对她说,好了,我们上床吧。

我擦干身子,赤条条地回房间,坐在床上等她。

她出来,穿了围胸浴巾,摘下浴帽,抖抖一头秀发,整个人光鲜亮丽。

她坐下来,打开电视,说,有成人频道,免费的,要不要看?我搂住她,吻她的后颈,说,我都快支持不住了,哪里需要什么调剂?她说,让我先看看,说不定有我的片子。

我不给她机会,将她推倒,解开她的浴巾。

她的乳房不算丰满,乳头和乳晕呈粉红色,阴道的毛发茂盛。

我说,该我了。

说完,分开她的大腿,顶开她的阴唇,细细端详里面的深幽,嘴唇落下,封住了她的出口。

她扭动腰肢。

待她足够湿润,我架起她的双腿,腰子一沉,长驱直入。

她的身体传出液体流动的滋滋声,对我,是目下最动听的音乐。

她没有呻吟,眼睛闭着,脑袋轻微摆动,时不时拱腰接住我下落的身体。

我希望弄得她翻白眼,希望看到她身体痉挛,希望听到她口吐秽语。

转念一想,我是谁?普通百姓。

我面对的是一位职业性工作者。

凭我几下子,想带她向高潮迈进,想让她失态,太看重自己了。

我能做的,是从这个美丽的身体得到最大的满足。

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可以演A片。

我说,哪里敢。

男优的持久力属于超人。

她说,别信那一套。

拍电影靠剪接。

你仔细看的话,是不是见过一个演员长两个不同颜色的阴茎?一个镜头里的腿毛少,一个镜头里的腿毛突然增多?你可以试试看嘛。

我说,我变不出那么多花样,天上飞,地下爬,不是人干的。

她说,只要让女人动情,一个花式足够。

我说,你是说,我不比男优差?她说,差尺寸。

这话够泄气。

我射精了。

半夜醒来,我上了趟厕所,回到床上,听到信子说,睡不着?我给吓了一跳,说,不是,昨天喝多了。

你呢,睡不着?她说,嗯。

我习惯一个人睡,睡自己的床垫。

出去拍外景,我要么通宵不睡,要么只睡几分钟。

坐火车也睡不着。

我脑中的雾气消散,想,我也不睡了。

机会难得,多聊聊。

我躺下来,腾出一支手,搂住她,说,我陪你吧。

你睡不着,怎么打发时间呢?信子说,想事情,想很多事情。

我问,比如什么?想家里?她不接腔。

我说,你拍的片子摆在外头卖,不怕你父母跟别的亲人认出来?她说,不怕。

现在出的片子太多,女孩子太多,拍戏还要化浓妆,化妆的套路差不多,咋一看,我们长得差不多。

所以,我很难被人认出来。

还有,我一直跟父母联系,逢上过年过节,我会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饭,一起看去御花园看樱花。

他们要是知道,不会假装,一定会问个底朝天。

心里头,我希望他们发现,让我有机会解释,搬走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我问,你朋友呢?她说,不知道。

我的个性,交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哦,有个交往过的男朋友,他先看到我给杂志拍的照片和采访,跟着看了我的带子。

他给我发短讯,要我送带子给他。

他说,你天天跟生人做爱,怎么奶子不见大?那里的毛太浓,还不刮掉?要不要我们再见个面,使出新招,给我好好弄弄,让我验证验证,你的进步有多大。

我问,你怎么回复?她说,根本不理睬他。

他算什么?我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她说,没有,没有时间,没有必要。

我问,你平时有社交生活吗?她说,有,不多。

只要是新片发行,会见见粉丝,在DVD带上签名,跟他们合影。

规模大一点的,还要一起烤肉,喝啤酒。

我问,影迷是些什么人?她说,跟普通日本男人差不多,彬彬有礼,害羞。

我真心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们将一无所有。

除了粉丝,我会和其他女优出去吃饭唱歌。

我们拍很多照片,挑几张挂到部落格。

粉丝喜欢追部落格,我们都非常看重。

我说,不请男优?她摇头,说,我们基本上不跟男优私下交往,经纪人不喜欢,导演不喜欢。

有时候,我们拍得相当投入,互相有感觉。

拍完了,我意犹未尽,很想说,大家留下来,开一个派对吧,要不,大家一起喝一杯。

哦,忘记拜托,我讲的这些话,你可不能跟我的经纪人讲,知道了,他会气疯的。

我说,放心,绝对不会讲。

你不交男朋友,不跟男优来往,那你性欲来了怎么解决?她笑起来,说,还不够哇。

说句真话,我的性欲并不强,就算不拍A片,我不会闹性饥渴,到处勾男人。

我说,是天生的吧。

她说,不知道。

那次初体验,对我打击很大。

那个男孩对我太粗暴,我觉得,做爱一点不像别的女孩说的那样美好。

有一阵子,我怕男人,想过死都不碰男人。

这番话听得我不自在。

她靠镜头钱做爱谋生,弄半天对性爱并不特别赶兴趣?我兴冲冲跟她做爱,难道她在虚以委蛇?我说,所以,你做爱达不到高潮?她说,我不知道什么叫高潮。

我说,你拍片的时候,我觉得你的表现就像高潮。

她说,别忘了,我是演员。

以前跟男朋友交往,我想讨好他们,他们也蠢,喜欢问,到了吗,到了吗?要是说没到,他们会失望得晕过去,就会花样百出,非让我高潮。

所以,我就装,还要夸他们真棒,他们高兴得什么似的,像捧回了直木赏。

碰上不喜欢的男人,我有意宫缩,有意呻吟,他们特别激动,几下就射精完事。

拍戏呢,接着装,翻白眼,腿脚抽搐,鼻子哼“啊啊”,不难做出来。

我忍不住,跳出来问,我们刚才几个回合,你其实没有感觉?她说,有,当然有。

你问我,我是否经历过高潮?我告诉你实情。

你要是问我,我是不是享受性爱,我讲实话,享受。

给你做安排的人交待,对你,我不需演戏,讲究一个自然,就像普通的男女交往。

所以,我用不着装得像达到高潮。

我这么讲,你不会失望吧?真话归真话,真他妈的伤人。

我只好答,不失望,我欣赏为人真诚。

我的朋友承诺,一定帮我找到实在的日本女人,真是一点不假。

这么一来,你拍A片拍下去,是不是太难为自己?她摇摇头,不。

还是那句话,我是演员。

我只是承受者,精彩一刻是男人的事,我做对表情就是。

入了行,我越来越喜欢,要是我背诵台词的能力再强一点,记不住台词即兴编凑的能力再强一点,接拍的片子会更多。

不知怎么搞的,我老忘词,你也亲眼看到了,片场的人很客气,对我们很照顾。

出了点名,可以出国,可以代言,碰上好的化妆师,我像变了全新的一个人,拍完看片子,我会惊讶,我怎么能那么可爱!那种生活,让人爱恋不舍。

我要特别努力,努力让演剧生涯延长。

我问,以后呢?她说,不想以后。

听说,圈里的人引退,大部分转行当陪酒或卖身,钱是一个因素,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她们无法忘记拍片时的光鲜亮丽。

我怕被迫引退,怕离开现在的生活。

我说,不是有人成功进入主流影视圈,上日本广播公司的节目,给全国品牌做代言人吗?她说,几万个人出一个。

嗯,我给自己鼓励,要向那个目标努力。

我最想做的,是主持夜场电视节目,播到最后一则新闻,脱掉小裤衩。

你是美国人,美国文化里面,是不是爬到顶层,生活就是一派大好,跌倒地层,生活就是一堆狗屎?我想了想,说,不光是美国,哪里不一样?胜者为王败者寇。

她说,如果我失败了,我就离开东京。

我见过一个名气大的算命先生,他算我三年之内会结婚,嫁到寒冷的北方,丈夫家里有个小型的酿酒场。

我们会生一堆小孩。

你说,是不是很神奇?我问,你信吗?她说,我不信。

我不愿意信。

我不想结婚。

我不想离开东京。

她的声音发沙,失去了白天的亮色。

第六回下面几天,我接受小川公司的安排,到东京和横滨的几处景点游玩。

我很放松,看到美女不再像前几次来那样想入非非。

我不必幻想,实实在在的美女随时在等着我。

第三个要见的女人叫高岛和美。

据小川介绍,和美是道地的家庭主妇,读过大学,曾经去法国学过时装设计,熊本县人。

结婚不久,丈夫被会社派遣出国,转过大半个地球,现在在中国大连。

他们没有小孩,丈夫长期在外,性欲得不到满足,过得不幸福。

她愿意做的,是比较长期的情人,素质要高,感觉要对,看不上的,宁愿坚持抱空枕入睡。

小川说,和美提供的服务超乎情人,更接近夫妻。

日本女人的魅力,她全部具备。

你千万不要乐不思蜀,陷进去,把美国的老婆抛弃。

我坐出租到她的住处。

这是一栋单独的两层楼房子,深棕色,外墙的漆开始脱落。

她家有车,面包车泊在穿空的楼底下。

进她家,要穿过狭窄的过道,拾级而上。

庭前大树掩映。

我揿门铃。

她打开门,微笑,双手搭在裙子上,向我鞠躬致礼,说,欢迎光临。

我也鞠躬,送上鲜花和几盒和果子,她眯起眼,细细端详,连声说谢谢,太贵重的礼物,你太客气。

她将花插入玄关处的一个大水碗,将我让进她的住家。

通往二楼的楼梯正对着门,我想,日本人也讲风水,楼梯冲门怎么不忌讳?客厅在左手边。

她招呼道,请进来坐。

我注意到,她的胸脯饱满,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没扣上。

我随她走进客厅。

客厅面积不小,隔一扇拉门,厨房在前面。

和美家很有实力。

光是客厅和厨房的面积,比晶的小公寓大好几倍。

地处东京,拥有这么大的住所,老公家的家底殷实。

客厅布置简单,空气中有淡淡的清洁剂的芳香。

我坐在银灰色的沙发上,她问,你要喝红茶还是咖啡?我说,红茶吧。

她端来一套茶具,面对我蹲着。

我借机仔细打量她。

她穿白底绿色碎花的衬衣,黑色裙子,黑色连裤袜,浅红色的棉拖鞋。

她专心致志冲茶,小心不弄出任何声音。

她的脸略长,单眼皮,皮肤不够精致,头发用一方手帕系在脑后,手带白金结婚戒指。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她的嘴型好,厚唇微张。

对我的美国式直视,她想跟进,对上几秒钟,眼睛避开,笑容停在唇上。

我很想冲上前,一把将她搬到沙发,就地正法。

我控制自己。

是我提出要体验纯正的日本女人,我有时间,今晚和明天一整天,急什么呢?如果我们要装成夫妻,戏就得演下去。

她坐到我身边,身体飘过淡淡的香水味。

我们喝着茶,互相扯了些闲话,得知她遍游欧洲,去过美国,对美国的印象不佳,觉得美国人大剌剌的,自以为世界都疯狂地爱他们。

她的遣词,她讲话的沉着,她喝茶的优雅,使我心中感谢小川,这小子,办事扎实,给我弄到的果然是精品。

我说,你的背景这么好,家庭没有拖累,为什么不出去上班?她苦笑道,我想上班,我老公不让,坚决不让。

你知道,日本是男人主宰的社会,男人开口,你只有服从。

她的脸红起来,羞涩地笑。

她放下茶托,说,哦,忘了,我偷偷找过工作,干了一个礼拜,辞了。

我好奇地问,是什么工作?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接听收费电话,就是成人电话。

我们老板交待,通话时间要尽量拖长,报酬按时间计算。

拖时间对我不是问题,大部分时间,我一言不发,听那些男人滔滔不绝。

我笑点低,随便一句话,我可以笑得弯腰。

他们说喜欢我的声音,然后编造性爱的故事,我是里面的主角。

然后,他们提出要见我本人,求我答应,那种哀求真的很难拒绝。

我想,日本男人可怜,面对面的时候,话那么少,表达那么干巴。

藏在话筒后面,藏在电脑后面怎么就变大样,变得那么风趣动人呢?我说,这种人不单只在日本吧?她说,是,哪里都有,但是日本的比例高得惊人。

老板对我非常满意,把我树为典范,要别的员工学习。

做了几天,我实在不忍心故意拖长,让那些男人失望,实在不想编造种种荒唐的借口,我提出辞职。

老板不理解,说,你干这行有天赋,做一年,只要一年,你可以踢开老公,经济自立。

我品着她的声音,不觉得特别诱人,许是她的声音被电力传输变质。

但是,她在打动我。

是的,她的确有不可轻易言传的魅力。

我说,如果让你选,你喜欢做什么工作?她抚着下巴,说,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出漫画,闻名世界。

我说,难怪你去巴黎学时装设计,有艺术家的底子。

你要是出漫画,会不会是搞笑的那种?她笑起来,真的笑弯了腰,衬衣松开,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胸脯。

她说,饿了吧?你在这里坐,我先去准备。

她拉上间隔的门,套上围裙,开始在厨房忙碌。

她背对着我,我的眼睛停留在她那微微颤动的臀部。

虽然穿了超短裙,裹了连裤袜,看不出她的屁股的丰满度。

我顺手翻阅茶几上摆的书报。

上头是几本袖珍版的读物,旅游类的。

压在下面的是几份“Anan”杂志,封面有穿着单薄的女人和露出胸大肌的男人,杂志里面刊载大量的女性裸体照片,还有有关性的专题报道。

这可是主流杂志,公开谈性,大肆亮色,日本社会的开放可想而知。

和美有性饥渴,老公常常不在家,天天读“Anan”之类的杂志,怎么能保持心静如水?我无意多读,站起来,拉开门,说,要我帮忙吗?她转过身,撩一撩头发,像是被吓到一样,瞪大眼睛说,不用不用。

说着,她的胸脯滚动。

我说,我可以坐这儿,看你做饭吗?她说,当然当然。

早做好了,只需要热一热,剩下的是新鲜色拉。

她做的饭菜,盛在精漆过的小碗小碟里,摆了大半张桌子。

她问,要不要喝酒?我问,什么酒?她说,清酒,啤酒,还有洋酒。

我说,清酒吧,一小杯。

她说,我也喝。

她配好两个杯子,站在我傍边筛酒。

我身体后倾,肩膀碰到了她的胸脯。

她没有退缩,给我筛满杯,自己也要了一杯。

我们干杯。

她手托杯子,抿了一小口,说,欢迎光临。

你来我家,我非常荣幸。

我夸赞她的厨艺,说,知道她做得这么好吃,我一下飞机就应该住她家。

她捂住嘴巴笑起来,胸脯如潮涌动。

她显得心不在焉,吃冰淇淋甜点,她咬着勺子发愣。

我想,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戏不能不演,但是,演戏其实很累人。

我想,正经的讲够了,我们该不正经了。

我搬椅子过去,紧挨着她,她惊讶地抬头看我。

我说,喝了酒,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胡说一通,可以吗?她垂下眼帘,点点头。

我说,我想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体最满意的地方是哪里?她说,乳房,太大,好拖累。

不过,男人喜欢。

我问,最不满意的呢?她说,脚,太小。

我问,性感带呢?她说,不一定,看时间,看地点。

我问,现在在哪里?她说,到处都是。

话说到这份上,我们还等什么呢?我说,我统统都要查。

她说,我们吃完,先洗洗吧。

我还是帮她收拾碗筷,放进微型的洗碗机。

我提议,我们洗鸳鸯浴。

她说,不行,浴室太小,浴缸太小,只能进一个人。

我先洗,几分钟就出来。

她已经给我泡好了红茶。

厨房与浴室紧邻。

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粗棕色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她身体的轮廓,看到她手的动作。

这些画面含足够的诱惑,足够让带血性的男人冲动。

可惜,她老公已失去兴趣。

我想,她老公回来的时候,再也不会像我这样,忘记面前的红茶,身体绷紧,眼睛一眨不眨地捕捉所有的动静,听任胯下的阴茎如野草疯长。

我觉得,她洗的时间太久。

许是真的,许是心理作用。

洗毕,我们进了她的卧房。

卧房是和式,铺了榻榻米,躺下有些硌肩膀。

她关了所有的灯。

一片漆黑中,我说,我怎么查呢?刚说完,她往我手里塞个一件东西,说,用这个。

我摸了摸,是手电筒。

我推起开关,一根淡蓝色的强烈灯柱射出。

我一路查看,果不其然,乳房丰满,屁股丰满,双足如女孩,娇小玲珑。

我一路亲吻,啧啧作响。

她四处敏感,亲一下,被亲的部位抖动一下,散发热气。

查到她的隐密处,浓密的阴毛已被液体沾染。

我一动不动,似乎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慑。

我丢下电筒。

她说,怎么,不看了?我说,光看不做非君子,是我们中国的老孔说的。

她笑起来,床垫跟着晃悠。

她问,老孔是谁?我说,孔子,日本人都知道。

我握着阴茎,龟头搭着她的阴道口,她的身体抽动。

我猛地戳入,她嘶地叫一声。

我整个拉出来,龟头在入口摆动,又深戳进去。

来回几次,她不让我的阴茎全拉出来,说,别,别,停在里面,停在口子上,搅,用力搅。

她的身体扭曲,扭成弓形,接下来,全身绷直,一动不动。

我停止动作,俯下身,摸到她的脸,问,你,还行吗?她呜呜叫着,近在耳边,又远在天外。

我开始缓缓扭动,她的身体痉挛,她开始啜泣。

射精后,我想拔出阴茎,她说,再等一等。

射精后,保险套膨胀,好像你的阴茎变大,我的快感随着增高。

等她安静下来,我吻她的脸。

她的脸湿漉漉的,冒起热气。

我想,我能看到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炯炯发光。

我说,有感觉吗?我的和美。

她搂紧我,说,我身体像是裹了个火球,横冲直撞,激起道道暖流。

过一下,每个部位像是被一条绳子串起来,绳子一下一下跳跃,像音符的律动,带着色彩的音乐在奏响,动听极了。

我感觉太好了,好像从天堂归来。

如此美妙的语言,如此丰富的联想。

我不过做了一个动物能做的几个肢体动作,经她一说,我觉得自己从事的是经天纬地的大业,我原来不止是贪色之徒。

第七回清晨醒来,和美没有在身边。

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

枕头边,她将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我大声咳嗽一声。

没听到脚步声,落地门却被拉开,露出和美的一张笑脸。

她问,睡得好吗?我说,太好了。

她蹲到我头边,指头夹起一颗通红的小番茄,说,要不要尝一尝?我家院子里摘的。

我仰起头,张开嘴,接住番茄,一咬,甜而多汁。

我说,好吃,还有吗?她说,有,院子里有的是。

她夹紧的双腿分开,我朝里看,发现她没有穿内裤。

我伸出手指,拨弄她的阴毛,说,吃完番茄吃这个。

她挡住我的手,说,我们先吃早饭。

我不住手,随口问,吃什么?她哆嗦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白粥和馒头加咸菜,中国料理。

我特意为你买的。

我埋进她的腿间,自顾自忙活。

可气的是,我控制不住,底下先泄了。

她端来清水,蘸纸巾仔细擦干污迹。

我说,对不起,开了一个坏头。

她抿嘴笑,说,不是坏头,是好头,证明我还有魅力,我感到振奋呢。

下一个节目,是乘新干线去长野县的上高地自然景区。

小川的一个世交在那边有一处私人天然温泉,我们可以尽情享用。

吃早饭时,我说,你家养了私家车,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开过去。

她笑笑。

我问,你能开吗?她说,我不敢,连驾照也没有。

不比美国,日本人会开车的主妇很少,也不需要。

她停住筷子,眼睛迷离,带着向往说,要是能开车,可去的地方会多很多,会有很多奇妙的经历,多好哇。

新干线我们坐的是指定席,和美带了一大挎包吃的喝的。

她带棕色帽子,穿粉色纱裙配白色背心。

我们紧挨着,在旁人眼里,是十足的夫妻。

车厢非常安静,大多数乘客在看书或看杂志,打破寂静的是小朋友忘情的笑语。

我想跟和美聊,她嗯哈地应付。

一出门,她回归到日本女人的矜持。

前方还要开两个小时,列车广播的的信息主要是日文,英文只重复报本车次的停靠站。

我没有带书报,和美又不愿多讲话,两个小时实在难熬。

我灵机一动,问和美,你随身带了纸和笔吗?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说,带了,包里一直放着。

你要干什么?我说,我们聊天吧。

她说,聊天?我说,你不讲,愿意写吗?她笑起来,嘴角上翘,说,好,我们当笔友。

她拿出纸笔,拧开两罐绿茶饮料。

看来,她挺愿意交流。

我写一句,她答一句,我不问,她不写,准备被动到底。

我的书面日文到底生涩,逗得她发笑。

她给我修改,或者打问号,画怪脸。

她有绘画功底,在纸头上留下的字迹丰富多姿,我想,笔谈结束,我要收起来珍藏。

我写道,前几天我去A片现场,大长见识。

她说,我也被A片星探纠缠过。

我说,结果呢?她说,星探自我介绍说是作社会调查,征询我对性爱和家庭方面的意见。

我看穿了他的把戏,直接问,他是不是A片的星探。

他说,既然说破了,我就直说。

你长得性感,拍A片一定红。

我说,星探这么活跃,凡是在新宿走过的漂亮女人都问过了吧?她说,恐怕是。

我说,听说,日本每两百个女人里面,就有一个拍过A片。

她说,真的?这么高?那我得仔细想想,我有那些朋友拍过。

她在纸上画了几个不同的笑脸,自己笑起来。

我说,后来呢?她说,我感到受宠若惊,觉得姿色还在,犹豫再三,没有答应。

我不希望出名,我也不缺钱,还怕我老公发现。

我说,是。

当老公的,一般不会同意老婆演A片的。

她说,我老公每次回日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A片。

我问,当着你的面?她说,倒不是那样。

他睡得晚,在客厅看。

我起来上厕所,他电视照开,一点都不想掩饰。

我很难为情,低头来去。

我问,看完了,他对你很热情吧?她说,没有。

悄悄地上床,不久就鼾声大作。

我说,性的方面,你的老公不愿意给你满足?她说,不愿意,从新婚第一天开始。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说,我不知道。

我不敢问。

我们夫妻之间从来不讨论这类问题。

我要是出口问,他会非常非常生气。

我说,他没有障碍吧?她说,没有。

这时,列车工作人员过来验票。

和美将包平放,压住纸,遮得严严实实。

工作人员长得像漂亮的洋娃娃,身体笔直,讲话一板一眼。

可能是我的英文名字,她多看了我几眼,反复验我的车票。

她长得美,穿得性感,如果我是一人出游,无论如何要多跟她套磁。

眼下,我希望她快些走。

跟和美的笔谈进展顺利,进入紧要处,平白被人打断,感觉不好。

验票员移至下一排,我指指和美的包,要她拿开,我们重新笔谈。

她摇头。

一直等验票员走到几排之外,她才拿开包。

我拿起笔,画了好大一张笑脸,门牙和舌头飘到额头。

她笑得弯下腰。

她的体香飘过来,我的鼻子痒痒的。

我想搂住她,给她一番狂吻。

我写道,你这么迷人,性体验很早吧?她说,才不是。

我小时候长得丑,爱跟男孩玩,跟男孩打架。

我说,你是女大十八变。

她在“十八变”下面画扛扛,打了一个大问号?我解释说,这是中国人的说法。

说一个女孩的长相会变化,变化好多次,丑的会变美。

她说,我懂了。

美的也会变丑?我马上说,我就是这一类的男孩。

我长相不佳,只有靠功夫弥补,请多关照。

她端详我,笑起来。

我说,别扯远。

还是说你吧。

你的性体验不早吗?她说,不早。

我成熟得晚,家里也特别严厉。

去巴黎读书,很多法国男人找我搭讪,我答应一起吃饭,一起泡吧,要是提出上床,我统统拒绝。

我画了一张愁脸,说,可惜。

都说法国男人是极品。

她说,将来还有机会。

我说,你的老公……?她说,来得快,去得快,完事就背过身睡觉。

我要过很久才睡着。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每个家庭都差不多。

一次跟两个女同学聚会,聊到我们的夫妻生活,我没有加入,没什么好讲。

她们聊得热乎,她们讨论高潮,讲到的种种细节,我听得脸红,根本不相信。

她们问我,我的性生活怎么样?我老实说了。

她们说,和美,你太可怜了,一次高潮都没有?我说,怎么可怜,谁相信你们编的故事。

她们开导我,描绘高潮时的身体扭动和心里感受。

给我出主意,比如故意喝醉,把话挑明,或者用胸用屁股擦,挑逗他。

我第一次认识到,跟老公的性交,比没有更糟,身体兴奋却得不到快乐。

我开始生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还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吗?她刷刷写着。

她的心灵被触动,心里话如拉闸放水,奔涌不止。

我问,你老公不是爱看A片吗?她说,要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要不纯粹当娱乐。

我问,事情怎么开始转变呢?她说,我开始买官能小说,开始上网,读A片女优和性服务工作者发的部落格,让我大开眼界。

当然,我开始自慰,用手,用羽毛,用震荡器。

我说,有作用,但比不上真正的阴茎,而且,不能交谈,属于孤独之旅。

她笑起来,说,是,而且尺寸不变,让女人没有成就感。

我说,后来呢?她说,没有后来。

我说,我不会是你第一个吧?她久久不动笔。

我想知道。

如果她不乐意讲,我可以理解。

我只是不相信,我是第一个。

否则,小川怎么能找着她?我不必再问。

我是来寻欢的,不是来调查的。

她写道,你不是第一次。

我们到此为止吧。

很抱歉。

我对着她说,我想保留我们的笔谈,可以吗?她沉吟片刻,说,我也想保留,我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交流过,对我,弥足珍贵。

我能说什么呢?女士优先,让她收着吧。

她将纸一张张小心折好,夹进一本笔记簿,轻轻叹一口气。

她挨近我,挽住我的胳膊,说,再坐一会儿,我们吃饭。

列车飞驰,越过田野,越过湖泊,越过村落。

遥远的天际,太阳高挂,底下的山脉莽莽苍苍。

她带了很多食品,带了冷面。

我先吃冷面,吃起来淅沥哗啦。

她吃得文雅,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我问,日本人吃面,是带响的还是不带响的?她说,吃拉面带响,吃冷面不可以,又不烫又没汤。

我说,我这么吃,很没有教养吧?她说,没关系。

你已经不可救药。

到了上高地,下了班车,我们拉着行李走了一段乡间山路。

山上长满大面积的绿树,地头是一垄一垄的绿草。

经过一段小石桥,桥下溪水叮咚。

我说,江山如此多娇!这就是世外桃源吧。

和美说,差不多。

这一带被称作日本的阿尔卑斯山。

温泉屋有人接待。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带我们看房间,告诉我们厨房随时有吃的。

她问和美,你是日本人吗?和美说是。

老太太说,我就不多说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明天起来,天气晴朗,身体健壮。

我们进了和式房间,刚刚摆好行李,老太太给我们送茶和蜜饯。

老太太走后,我们相对跪坐。

和美冲好茶,双手托杯,喝一口,感叹说,太好了。

我说,是呀。

真的有点累。

她说,我也是。

说完,轻轻捶自己的肩膀。

我说,我给你捏捏吧。

我捏她的肩膀,挺起的阴茎顶住她的背。

过了一阵子,她说,肩膀不痛了,背开始痛了。

说完,低头笑起来,肩膀耸动不已。

我说,我的手酸了,阴茎开始痛了。

在我们两人的空间,说活就得放肆。

她转过身,解开我的裤裆。

我的阴茎弹出来,搅乱了空气,搅迷了她的眼。

她握住阴茎,舌头一舔,一口含住。

吞吐良久,我将她扯起,褪下她的裙子,咬住她的唇,手指在她的阴道肆意搅动。

她啊啊喊起来。

她按住我的手,喘息地说,够了,够了。

我们先去泡温泉。

要不,没力气上山。

我们换好薄浴衣,踩着木屐,逶迤上山。

温泉邻近山头,乱石之中。

对面是葱绿的山,山中传来潺潺流水声,空中飞翔的鸟儿鸣叫,交相呼应。

我先走下温泉。

水是温的,几乎没有水气。

我背靠岩石,细细打量和美。

她背对着我,坐在小木凳上,拧开小水龙头,就着小水桶抹澡。

绿树映衬下,她的肤色显得异常白嫩,臀部异常丰腴。

这么好的女体,生育不是问题。

为什么她没有孩子呢?她转过身,示意我上去,她要帮我洗。

洗了几分钟,我的手不老实,尽在她身上摸,她笑着躲避。

打好肥皂冲好水,她也变得不老实,用手,用嘴,用乳,把我的阴茎刺激得无处逃窜。

此时此刻此景,我觉得恍惚回到原始社会。

我们的先祖们不就是这样,身无片褛,性欲上来,天当屋顶地当床,哪敢时间场合?我们跳下温泉,她双手撑着岩石,翘起屁股,一摇一晃,我对准位置,一杠子插到底。

暮色苍茫,远山呼唤,学先祖,求的是天人合一,复何以求?晚饭,我们在房间吃火锅,喝清酒。

她的脸通红,我说,热,我们都脱了吧。

她吃惊地说,什么?我们不是还在吃饭吗?我自顾自脱了,她想了想,背着我,一件一件脱了。

我说,脱衣服,为什么老是背对着我?她说,从小学的,好孩子就要这样。

她的乳房冒汗,她一边吃,一边抹汗。

我说,我们还得回温泉,就这么去。

她又是吃惊的样子,说,不穿浴衣?我说,趁着夜色,融入自然,不是很好吗?她的脸泛红,红到脖子。

日本女人,唉,日本女人。

我还是觉得热。

我关了大灯,拧亮房角的照明灯。

灯罩上绘了山水,灯光柔和亲切。

我拉开房间的门,走上阳台,极目远望,一片漆黑,只听到水击山涧。

我们吃完,穿回浴衣。

老太太过来收拾,和美主动帮忙,老太太一再感谢,又重复,睡个好觉,明天起来,天气晴朗,身体健壮。

我们走回温泉。

我全身赤裸,手提灯笼在前面引路。

她用毛巾掩胸,就是不肯松开。

我们直接跳进温泉,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吻的时间很长。

她喃喃地说,我喜欢亲吻,如果在性交和亲吻之间选一个,我宁愿亲吻,我照样可以到达高潮。

我说,我可不行,我两样都要。

想不到,老太太也尾随我们上了坡,手里托了一只木盘,盘子打了三个孔,大孔放酒壶,两个小孔放酒杯,都是木制的。

她的突然出现,和美被惊得啊一声,矮下身,双手掩胸。

老太太含笑地说,外头凉,给你们送一壶清酒,你们可以多泡泡。

老太太走了。

和美骑在我身上,我们互相喂酒,清酒的劲道出来,我的身体发热,阴茎梆硬,她伸手摸了摸,满意地哇一声。

温泉水浅,我们抱坐着做爱,水汲汲出声,她开始呻吟,脚紧紧拢住我。

水声,呻吟,加上驰骋在天地之间的夜声,声声动人,声声悦耳。

我想对她说,我感觉到什么叫幸福,性给我带来的幸福。

我想告诉她,我感激她,让我到达如此的境界。

我没出声,享受此刻,其他少扯。

第八回甜美的日子稍纵即逝,眨眼间,归期将尽。

我开始恋恋不舍,巴望一天24小时变成72个小时。

我约了对短大的岩佐晶,陪我逛新宿。

岩穿着围裙服,脚蹬坡跟鞋,脚步轻盈,好像随时能飞起来。

我们在中心街行走,到处见着衣着时髦前卫的女孩。

她说,要了解东京最流行的衣装,来这儿;要目睹东京最病态的人类,来这儿。

两个女孩斜插过来,手挽手在前面走。

她们的头发染成金黄,裙子短到露出屁股蛋。

我盯着不放,脚步有点紊乱,晶说,嗳,嗳,别光看别人,我不比她们差。

为这趟出门,我可是化了很多时间,把整个衣柜都翻过了。

我想起她的做爱弄出大动静的邻居,问,你的邻居回家,还乱叫一气吗?她说,奇怪,这几天人都在,就是无声无息,安静得可怕。

我说,他们服你了。

她嘻嘻笑,说,他们怎么知道?哦,莫不是看门老头通风报信过?我说,我们回去,再来一次?她说,不行。

我的衣柜没收拾好,房间里乱得很。

路过一家百货店,里面灯火通明,女人无数。

我说,进去看看?她说,告诉你,这是新宿最贵的店。

我清清嗓子,平淡不过地说,要看就看最贵的。

她走走停停,似乎对每一个柜台都感兴趣。

走到二楼,她看中一件新式牛仔裤。

售货员说,好眼力,你穿正好。

有意思,全世界的售货员讲的恭维话一模一样。

晶进了试衣间。

我没事,站在柱子边,眼睛不闲着,到处乱瞟。

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经过,看我的眼光充满警戒。

我想,她们当我是痴汉,正在寻找下咸手的目标。

晶撩开帘子,招手让我进去。

她脱掉围裙服,脱掉乳罩和内裤,说,牛仔裤太紧,你帮我拉拉。

我帮她好不容易穿上,到腰部拉不上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股沟。

我一边摸她的屁股,一边说,好哇,好哇。

她问,是什么好?裤子还是……?我不舍地收手,说,裤子短了点,换一件长点宽松点的。

她还要使劲,说,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味道。

走上街,那些上班族看到要掉眼球。

我说,那就买吧,我来付。

她说,真的?很贵的。

我刻意不看价码,怕自己的承诺动摇,说,一条裤子,不就是一条裤子嘛。

她到底没买。

她说,嫌裤子穿起来太费劲,要出风头,衣服有的是。

在拐角处,碰到一家专卖内衣内裤的小店。

门前树一个招牌,上书“男士需携女士方可入内”。

我们进去,晶问起招牌的缘由。

年轻漂亮的店员解释说,这是防变态男人。

店员飞我一眼,那神情,似乎招牌警示的人就是我。

店面虽小,有两个小试衣间。

晶挑了几件,我紧随她,进了一间。

她正试着,隔壁间进来了另一个女孩,跟同伴窃窃私语。

晶赤裸上半身,低声说,我感觉怪怪的,就像在新宿街头脱光衣服一样。

我盯着她白得发亮的乳房,只是点头,竭力呼吸她那年轻肉体散发的体香。

她说,我要是这么走出去,你敢跟着吗?我收住目光,问,你说什么?她重复一遍,我说,不敢。

她挑选了几件头,我帮她付了钱。

小店的购物袋制作精美,拎在晶手里,她的档次陡地提升了几级。

经过大久保公园,我看见里面有座椅,建议道,我们进去坐坐吧。

她带我转到相对僻静处,一条长椅在一棵大树下,被浓荫遮蔽。

她放下购物袋,重重地亲我,说,出来一趟,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哪里哪里。

她问起我在美国的生活,问起南加州的风情,我简略回答了一遍。

她说,我从小就想去美国去加州,游学的话,一个学年,一个学期,几个月都行。

学英文专业,没去过美国,讲不过去吧?我想听美国的爵士乐,喜欢听黑人的饶舌歌。

哦,想起来了,我给你看一部MTV短片。

她拿出手机,给我播放一首歌。

她介绍说,是我自编自演的MTV,曲子是美国黑人的饶舌歌,我填了日文歌词。

晶和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在不同的场景走来走去,有时还相互动手动脚,日文太快,我基本上听不清,几句骂人的四字经保留原文。

我问,四字经怎么不翻成日文?她笑起来,说,这还用翻,谁听不懂?世界通用。

我说,跟你合作的男孩是谁,你的男朋友?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是。

他是同志,拍MTV的摄影师是他的男友。

我说,我赞成你去美国。

跟日本比,美国什么都便宜。

如果去两三个月,不用申请签证,买了机票就可以上路。

她说,想归想,家里不让。

特别是我妈妈,对我说,美国人疯了,天天开枪杀人,很不安全。

要去,只能去英国,或者澳大利亚。

我说,美国那末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现在通讯发达,出点什么事,全世界马上知道。

其实,大部分地区还是挺安全的,平时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她叹口气,说,我也是这么想。

最后,还得听我妈。

听妈的孩子是好孩子。

说是可以去英国,去澳大利亚,其实,她希望我就守在日本。

她怕我嫁白人,希望我嫁给日本人。

我们日本女孩从小到大,时时刻刻被期望当好好女孩。

心底里,我们向往自由,渴望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风吹来,树叶哗哗,树影婆娑。

我注视晶,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无忧无虑,透过表面,她其实满有心思。

我说,你父亲不过问你的事情吗?她抽抽嘴角,说,别提他了,他是个变态。

日本人性开放,哪里都不放过,包括家人。

我爱性好色,却也有底线。

乱伦一类的胡闹离我越远越好。

她说,说他变态,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我们家住过美国来的交换学生,他的表现很过分,让我非常难堪。

这个故事有意思,我要听。

我看着她,鼓励她说下去。

她说,我读高一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美国女孩,马里兰州人,大三,主修日语。

我们家愿意当主人家庭,是因为我喜欢英文,所有科目中只有英文成绩好,正好可以互相帮助。

女孩的日文很烂,可是胆子大敢开口,不像我们日本人,开口之前翻电子字典,字找到了,要对话的人早走了。

那个女孩吃饭的时候问个不停,声调很怪,我们一家听得直发笑。

那天吃完饭,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读报纸,我跟女孩留在餐桌聊天。

我讲英文,她听不太懂,但很有耐心。

我妈放好浴缸的水,要我们洗澡,让女孩先洗。

这时,我听到客厅的沙发嘎吱响,我一看,发现我爸的眼睛放光,报纸撒落到地板上。

我试着想象这位色狼老爸的光辉形象,忍不住笑。

我说,你妈不管?她说,她上楼看韩国电视去了。

我问,日本人也哈韩?她说,是呀。

韩国的电视剧非常悲惨,跟我们日本现在的心境比较合拍。

不说我妈,还是说我爸吧。

我带美国女孩进浴室,告诉她东西放哪儿,冲澡怎么冲。

我回到餐桌,抓起一本杂志读。

我爸起来上厕所,连上几次,一蹲蹲好几分钟。

我发现不对,他平时没这么多尿哇。

男人上厕所,不是很快吗?我问,你家的厕所在哪儿?晶说,浴室边上。

我试着想象这位色狼老爸蹲在抽水马桶,贴墙倾听的光辉形象,又忍不住笑。

这位日本男人性情中人,敢想敢干,连老婆女儿也不忌讳。

我说,你看不下去了?晶说,对呀。

我捧着杂志,守在浴室外。

我爸又要方便,我低声问,爸,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爸说,上厕所呀。

我说,不对,你的尿早拉光了。

我爸知道他的把戏被看穿,说,忍倒是还可以再忍一忍。

他恋恋不舍地抬头望浴室的门,回去客厅。

我说,你坏了你爸的好事,他要修理你的。

她说,那倒是不会。

我妈,我,都不怕他。

这时,美国女孩从里面喊,晶,请给我拿洗洁剂,在我带的小包里。

我取出洗洁剂,正要开门,我爸像蝙蝠一样冲过来。

我说,怎么又来了?他说,这次顶不住,真的尿急。

我不开门,说,你先过去。

他说,不急不急,你开门,先给她洗洁剂。

我跟我爸对峙着。

美国女孩在里面喊,晶,拿到了吗?就是那个小包,打开,最底下。

我问,女孩一直不知道外头的动静?晶说,不知道吧。

她在里面洗得欢,水声很响,还唱歌。

我评论道,典型的美国乡下女孩,缺心眼。

她说,是呀。

我看不惯我爸急巴巴的鬼样子,而且,我知道美国跟日本不一样,不允许男人这么滋扰女人,对吧?我说,对,美国的法律特别严。

后来呢?晶说,后来,我爸退了,倒着走的。

等他坐下来,我拧开浴室的门,对女孩说,这儿,你过来拿吧。

女孩把门拉开,接过洗洁剂。

她全身赤裸,那对乳房大的,我长的算什么呀?豌豆纳豆?我安慰她,说,没那末小。

在东方女人里,你的乳房算中等偏上。

她面带狐疑,乜斜着我,说,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美国女孩都长那末大,以后我去美国,可不敢上他们的澡堂子。

我说,不用担心,美国没有澡堂子。

晶说,好,不说我了。

那个美国女孩拉开门,客厅看得到一个角。

我听到沙发嘎吱嘎吱响。

我爸坐哪儿,像是被雷击中。

女孩也看到,哇地叫一声,连忙关门。

我说,这下好了。

女孩以后要躲着你爸了。

晶说,才不。

我发现,女孩比我的胆子还大。

几个行人朝我们走来。

我们坐了这么久,这是我们第一次碰到人。

一位老妇推着儿童车,老夫跟在后面。

儿童车里的男孩坐着笔直,手搭扶手,表情肃穆。

男孩看到我,眼睛放光。

我冲他招手。

老妇对我微笑。

男孩一直看我,车走过去,他还扭头回望。

我对晶说,男孩为什么一直看我?她说,你的裤子拉链开了。

我急忙朝下看。

好好的,固若金汤。

晶哈哈狂笑,惊落几片落叶,坠落在她的头上。

她说,我想坐在你身上。

你敢吗?我硬气地说,有什么不敢?你敢坐,我就敢让坐。

她说,我坐着可不老实。

我会动,动个不停。

要是你敢,你松开裤子,我脱掉内裤,坐着就可以干事。

我们坐的地方算僻静,位居新宿的中心地带,公园四周是住宅楼,不远处的运动场传来嬉闹声,哪里的露天舞台传来鼓乐声和歌声。

她的手搭住我的大腿,我的裤裆开始展现生机。

她看在眼里,说,你真行,自己就能来。

我有些怯场,说,这可是公园,公众场合。

晶说,怕什么?在大久保公园做爱,远近出名。

我说,警察不管吗?她说,警察只处罚男的,不处罚女的。

我把手伸到她穿丝袜的大腿,来回摩挲。

她张开腿,嗯嗯起来。

我拉了拉她的丝袜,说,你还是讲你的老爸吧。

我觉得,他非常有意思。

她的大腿收拢,夹紧我的手。

她说,好吧。

下来几天,我带女孩有空就出去买东西,不让我爸接近她。

两天公休到了,我们全家和女孩去北边的一个温泉。

温泉里面设男女浴池,露天的供混浴。

我问,混浴就是男女在一起,脱光衣服?晶说,是的。

不过,现在有混浴的温泉很少,而且一般不对外国人开放。

到了温泉,老爸大声说,我们呆会儿在混浴见。

我们住楼上,我爸我妈一个房间,我跟女孩一个房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混浴池。

我们还在换衣服,看见老爸早早跳下去,眼巴巴地等。

女孩换得快,捏着拳头对我说,我的上帝呀,我不相信,我马上就要泡传奇式的日本温泉,在明信片一样的画中。

你可快点哪。

我说,我们泡女浴吧?她瞪大双眼,说,你爸不是说一起泡混浴吗?我说,是的。

可是,你脱光衣服,男人看得到的,你不担心吗?女孩说,这是日本哪。

人不是说,到了罗马,罗马人怎么做,跟着怎么做。

到了日本,你们怎么做,我当然紧跟。

我说,结果你们去了?她说,我们去了。

温泉还有几个男人,正在聊天。

我们走过去,他们不讲话,跟我爸一样,眼睛像刀子一样,霍霍直冒寒光。

我用毛巾掩住胸,直到身子沉进水里,才揭开,搭在肩膀。

那个美国女孩可好,人还没到温泉,毛巾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扯上,看得几个男人,表情像白痴。

我说,是不是温泉开始腾细浪?她说,怎么会腾细浪?我说,男人的活儿雄起,力量挺大的。

她抓起我的裤裆,掂掂斤两,怪笑着说,就像这样?我说,你不骑到我身上,起码亲亲我吧。

我们接吻,吻个不停。

我说,我想,那个美国女孩有暴露癖。

她说,是的。

她坐不安稳,冲着男人,一会儿挺胸一会儿举臂。

最后是几个男人挺不住,避开她的注视,低头泡澡,一个人故意开玩笑,说他们是美国女孩的粉丝团,以后要年年见面。

我故意不看我爸,怕他虎狼般的鬼样子,我为他感到害臊。

我一直往下沉,差不多只剩一颗脑袋在外面。

水太烫,我的头发晕,轻飘飘的。

我问,你妈呢?晶摇头,说,我妈呀,来了就睡觉,说她最关心的,是晚上的大餐。

她要好好休整,美美地吃一顿。

我说,你老爸可不甘心,有机会就上吧?她说,我吓唬他,说美国的法律特别严,他要是乱来,后果会十分严重。

他觉得后怕,报复我,说,美国这个国家不好,以后留学不准去。

天突然下雨,淅淅沥沥,风吹膨起她的长发。

她从背包里抽出两把透明雨伞。

我撑开一把,说,伞挺漂亮的。

她说,是中国制造的。

我问,为什么不买日本造的?她说,贵好多,买不起。

她示意我收起伞,将她的伞交给我,坐在我腿上。

雨点嘀嗒,她开始扭动身体。

我说,你这么搞,我会很难堪的。

她扭动不止,说,裤子湿了,当成淋到雨。

等你回到美国,你会不停地追忆这个场景。

我摸到她裙下,她没穿内裤,毛茸茸的。

我分开毛发,探索下面的嫩肉。

我问,为什么不刮毛呢?她说,好孩子是不刮毛的。

我说,哟,那儿也淋到雨了?湿成什么样儿!她说,难道伞破了?她加大力度。

我把持不住,怒喷出来。

大久保公园,大树,雨,雨伞,扭动身体的晶,闭眼享受的我。

还没有回到美国,我已经在播放跟晶,跟信子,跟和美交往的每个场景。

东京,怎么说好呢,区区几天,弄得我的眼有点迷,我的心有点乱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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