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的最后一天
冷印
广漠的星辰,永哮的风。
元旦的夜。
我不知这样写法妥当否,因我向不在意洋人的节,是怎样称呼。或应当说除夕——中国人对于年三十的夜的名字。而明天,西洋历的一月一日,才叫元旦。
管它呢。
狂欢总是依从惯例。地球的他方,今夜或将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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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有炮仗的响,稀稀落落。然而毕竟不是我们的除夕,听不得灶马振翅声。在这样的边城,这样呼啸的寒风的夜和街市,纵心知不是我们的除夕,灶马的联想也难免让外乡人失魂落魄。我踏着小路上积重的冰雪,用围巾紧裹快要被冻掉下来的耳朵,归心如焚而惴惴小心地快走着。
身后的马路已远,忽听急刹车声、碰撞声。这是第二次。十月份的一个深夜,我未出得校门,便听到这样的声音,并抬头正好望到行车道上一对情侣被撞得分道扬镳,而后各自四叉八仰。我飞快地跑去,百忙中还戴上眼镜,差点没成为另一辆赶去看的车的牺牲品。到那里,已围了八九人。男生蜷在一边微动着,女孩却似严重得很,典型的头部着地式,平仰在地上,手脚大开。他们像是从对面小吃巷遛过来,我看到女孩的手中还掂着半截未吃完的肉串,嘴巴微咧着,牙齿上沾有调料,口腔里大概还有未嚼咽的食物。我蹲在她头部的上方,她眼镜睁得很大,望着繁星的天,也许是死了。其时天已颇N,白白的蒸汽从她口中冒出来,宛如被星辰吸去的灵魂。
那是一张妩媚的面孔,像是会撒娇的那种。过会儿处理现场的人来了,让我们散去。我远远观望,那女孩被抬起的瞬间,似乎从裆部滴落了什么。也许是失禁,我疑心。可惜当时距离近的时候没注意。娇小的身躯被移去了。现场依旧封锁,围观者逐渐走掉。我固然不舍,也只好回到住处。后来得知,男孩重伤,女孩当场死亡,而且居然就是我们学校某系盛传的系花,让有心人士着实神伤了一阵子。
没想到仅两个月,又是一场事故。
我伫立片刻,心思是否过去看。这其中固然有好事者的心理,那被撞死的女生的样子在我心头浮现得如此清晰,却是犹豫的主因。马路已经离得很远,只有昏黄的新铺的路面,如夜所张开的细眯起的眼。
我开始往来路回走,前面的某人也像约好似的,一同转过身。这便造成一种尴尬,因为若没人在后面,我本要一路小跑的。我又想,倘或他开始跑步,我也便不再矜持,然而某人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于是我俩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又暗地调快步速地往马路去。
到了现场未免让人失望。路中央倒着一辆撞坏的自行车,一个围观者也没有,更远的地方歪停着一辆出租车,的哥也不在车内。我感到现场处理不可能那么快,之所以无人无尸,是因为事故并不那样严重罢。从损毁的自行车上看不出车主的性别,我于是连遐想的兴趣也失掉,掉头回走。身后的某君鄙夷了我一眼,继续他的方向,只是这种天气下步速慢得稍不寻常,如同红色经典中数九寒冬被押往刑场的革命烈士。我觉得好笑,又想到自己也许在度君子之腹,不管怎样被鄙视,仍一路小跑地去了。跑到不远,回头扯一嗓子:" 红岩之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踩~" ……
本来对这种奇迹——又看到一个被撞杀的美女的奇迹,很少人会报太大的期望。我年少上中学时曾目睹类似的现场,于今记忆犹新。这种难得的机缘,二十年中碰到两次,可以说不易。生活是平淡的,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那次是在我午睡迟到匆匆赶往学校的路上。中学不比大学里,可以整年不去上课也没有人管——迟到一分钟,也要被训话的——如果某件事让本人竟然迟到了十分钟,下场会很惨。我不是个好事的人,在跑过那堆离学校门口仅百十米远的人的时候本想一掠而去,偏在那时人群开了个小小缺口,老天让我向里面瞄了一眼——立马刹车,猛回头,将身子钻进去。
一辆自行车倒在一边,正中躺着个着牛仔裤的女子,白色衬衣被撞开一个扣,露出白得发亮的肚皮在上下起伏。人已经昏死过去,紧闭着眼镜。头发很长,一片乌丝洒在地上,单看上身,像美人春睡。向下看却很狼藉,一只凉鞋松掉了,挂在她支棱的脚趾上,能看到白细细的脚心,另一只鞋完好,正可以给人欣赏微翘的趾头——合起来看,就形成美丽的脚掌的印象。最有意思的是——也是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大大分开的两腿间,从裆部渗出一滩发黄液体,整个裤门到下面都是湿湿的。这个印象如此新奇深刻,乃至当我看到上面那被撞死的女生时,首先想到有没有失禁。然而夜色模糊,直到尸身被抬走我才看到似乎是失禁了。
这女人躺在那里,一堆男女围着看,旁边不远一个骑摩托的中年汉子坐在地上发酒疯,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不知是否故意装出来想推卸责任。我又看了会,实在害怕挨老师的批,只好恋恋地走掉。那一天没有听课,心中总想着抬这个女人上医护车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脱掉她的凉鞋,用手捏着那双粉白的脚?会不会有个人架着她的胳膊,双手环扣在她胸脯前?有人会换掉那条被尿湿的裤子么?那细白裸露的腰肢和小腹,会怎样让人在极近的距离内用视线凌辱?在她被抱起的刹那,会有什么新鲜的样子?……这些想法被反复思量,最终成为固置的影像,让我对失去知觉的漂亮女人渐生了持久至今的兴趣。加入有事情在不经意间足以改变人,这是实例。情色网站要十八禁,也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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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小跑着,一面要小心硬如铁而滑如镜的冰,就像碎步蹦着,想必滑稽。当我忆起那个故乡的盛夏天,真直如梦里一般。今晚的风格外地嘶吼,我在外面太久了,浑身感到如芒刺。手早已麻,只感到彻骨疼痛,好像动一动就要掉下来。朔方的祁寒,让我曾以为严厉的家乡的冬变得如此温和;而漂泊的心,与这枯寂的塞外的冬夜,此情又岂一个思乡了得!
住处近了。耳朵仿佛被风划出血,透过围巾头皮冻得发木,口鼻呼出的气在前襟结了一层白霜。然而住处已近了。
说来好笑,我初来租房时,房东未告诉我对面卧室租给一个女生。待我安顿好,累了一身臭汗去洗手间擦身,却看见个MM在里头。这真不好意思,幸好MM并非坐在马桶上,不算忒没面子。迭声" 对不起" 地退出来,腆颜回到卧室,感觉不幸扮演了色狼的脚色。第二天MM就以生活不方便为由退房。房东在当天闲聊中无奈地告知这个消息,并让我为他留心租房者。他却没想到这里本有他的疏忽,而那位卧连面孔都未看清的MM夜本可能不会走的。
塞北人家,屋内屋外两个洞天,外穿皮袄里穿纱。对我而言,外面冻得受不了,里面燥得受不了,却无时不是受罪。那女孩走后,整套房间就只我一个人。空了这么大房子却要照常供暖,想必赚不多。半月前,又有MM来租房,房东似乎学了聪明,没有隐瞒我的存在。MM稍为犹豫,回去拉了个伙伴来,住在我对面的卧室。房东高兴了,我也高兴。因洗手间就在隔壁,每日可听得二MM嘘嘘小便声。这房间丝毫不隔音,那边偶放一屁,这里完全听得清楚。就寝前她两人轮流洗漱,数天后能听出是在洗脸、洗脚、还是洗PP。生活是平淡的,有些小小调剂也是非常美好的。
房东行踪不定,有时回来住三四天,就在大厅里隔开的小间。其人作息与生活全然无规律可言,以至我怀疑他是无业者。不过长着大众化的书生的脸,也不至被疑为歹人。我喜欢他说话没有当地鄙野的腔调,经常与之攀谈,相处极融洽。二十二日冬至那天喊我包饺子,结果烂在锅里足有一半,被两MM笑话。总之,有点朋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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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转入阴仄的楼道。
这里是成片的小区,成片的空旷的楼。与外面无数的新修的街道一起,共同构成此城前卫而庸俗的基调。某党的每一口号,总要吸去国人大量的精力与钱财,来转移对国中日益加剧的矛盾的注意。发达省份所创造的大量财富被慷慨地用来支持边区,我所在的这座城的现貌,就是这般用钱砸出来的。中国历代统治艺术的精华,向来着眼于体制之安定而非公允,这些本来应用于再生产的资源被拿来重复建设,而富者不强,贫者仍弱。大局则呈现出" 压倒一切" 的稳定。
假像的前卫,前卫的假像。而永恒不变的庸俗。这一点上,倒不负了它" 农村城市" 的美誉。
这种夸饰而空洞的风格如此遍布,以至成为地域的灵魂,控制了个人。千百代的鄙野,一旦而享有财务,就会成为这个样子。满清的新贵们,意外之喜地得了中原,竟至跑马圈地,就是这种可笑道表现。天地不仁,历史在抽换主角中改编重演。
不过许多的有主的空房,倒在客观上满足了如我这样性喜独居的学生。对于这一点,不好再骂它。
到处极多胡人血统的女人,长着半黄的眼珠,不够黑的头发。漂亮小姐是有的,生得好身材,脂肪匀称。或妖冶性感,或扮闷骚装清纯,还有学日本卡瓦伊的真假校园女生。然而我以为多半着装很过分,总能看到恶俗的饰样。当地人以之为美,不以为怪。一位老兄初来乍到,不适之下很感兴趣地问我:" 我看到好多野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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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爬上第七楼。
规定,七层以上者,电梯伺候。
所以,大多的小区就高度而言是整齐的。虽则城区规划如雨点落地般散乱,真就像天上掉下来似的。
喘息待定,摘去围巾手套,打开门。
听到怪异的鼾声,闻到浓烈的洋酒味。
厅中很暗。
我打亮迎门柜台上的小灯,拿出拖鞋换上。看表,不过七点。而该城的夜已经延续近三个小时了。
两道帘布,把大厅分作厨房、客厅、房东的卧室三个部分,卫生间其实业在内,只不过用薄薄的板儿门挡上了。这种粗劣的设计在当地不罕见,原因在于冬季采光的重要性。
实用的粗劣。
悄悄回到屋里看书,心中奇怪房东刺耳的呼噜声。他既喝了酒,我自然不好去打扰他,然而这呼噜声太可厌!
卷起袖子,钻进大帘子,却吓得差点没跳出来——天上稀微的星,让这座采光很好的隔间黯淡却分明。他趴着鼾睡,脸贴在屁股上。
一个女人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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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而狼藉的床,这二人交叉着趴在床上。女人玉体横陈,他则身着线衣西裤,还有袜子。不管屋内是怎样的供暖,什么都不穿是不行的,这女人大概太醉了。
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不安地站着,紧张他们会不会醒来。女人的两条丰满的腿从房东道头下延续到床沿,肉感的脚悬在空中。有圆圆的足踝,凹凸的部分明暗相间。
轻步走近了,正面着她的脚心。两只脚相距约八九指头,沿着两腿之间的缝隙,正隐约看见那黑色的一团。然后是宽厚浑圆的臀。然后,是它上面房东嘟起的嘴与睁开的眼。
性感屁股上曲折荡漾如不断挤出的屁一样的呼声在那一刹那止住。我惊恐地后退一步,难堪到极点。
" 回来了?" " 啊。" " 挺早啊。"
"哈"
" 嗯,把灯打开" 话语中似没有责备的意思。我匆忙走了出去打开大灯,脸上烧得厉害,隔着帘布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 ,便向卧室去。
我心想今后要重新物色房子了。而且因这极难堪事,竟想明天就回家去。
这时他在里面叫我的名字。" 嗳,过来说说话,帮我收拾收拾。下午喝了酒。" 例日的平和声音。我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又想起那光屁股女人,有点晕晕倒感觉。我问:" 她是谁?" " 过来看啊,又不是你嫂子。" 脸上的烧退了。心中浮现出一个被灌倒地婊子形象。他既然不介意,我很乐意去看。如上所提,本人处男,又没有女孩可以亲近,这样的沈醉的性感女人,正符合平时大脑里放纵的想法。离家千里,妈妈是管不到的。 '掀开帘幕进去,只见他竟然坐在那女人的肥厚屁股上,用她的脚趾夹住一支烟,倚在大枕头上吐烟圈,一只手握着女人的小腿。这副景象刺激了我,下面顶了起来。
" 她怎么醉那么很?跟死了似的。" 他脸上泛着奇异的微笑表情,又吐了一个圈。把女人的小腿提上来,再吸一口烟,那样子活像在亲吻女人的脚掌。
他把那只脚递给我," 要不要来口?" 我摇头,被这空气压得有些憋闷,多半是女人造成的。到处有有浓烈的酒的味道,茶几上有俩开启了的黑色洋酒瓶。又不敢开窗,怕外头刺人的寒气给这可怜的光屁股女人添一份致病的可能。
徐徐坐在床沿,俯视女人的大腿间。
我看到了那个鼓鼓动包,纵然不是正面,也很明显。两片棕黑色的肉瓣紧贴在一起,上面长着细长而稀疏的毛,挺少的,而从尾段开始多起来,短粗而凌乱,一直延续到屁股锥,不知里面还有没有。这个女人很丰腴,她的腿每次被放下,都带来大腿到臀部的一阵抖动。
我拿手去摸,冰冰凉。滑腻。
" 你把她冻坏了。怎么说也心疼心疼。" 他轻浮地笑,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将烟头从女人右脚细长的食指与中指间抽出,然后把她这条腿扔在一旁,与另一条分开不小的叉。我注意到她的脚趾甲涂着薄荷绿的那种颜色,性感,但也同样轻浮。
房东接着做了第二件让我震惊事。他一把扒开女人的大屁股蛋,里面棕红色的肛门马上很夸张地形成一个小洞,好像很松的样子。他把未熄的烟头塞进女人的肛门里,捅了进去。
我向旁跳开,准备在这女人抠着腚眼儿乱叫换的时候逃窜。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的古怪感变成了恐惧。绷着脸问:" 她,不是活的?!" 房东就像恶作剧达到效果,发出愚人节才有的笑声,指着我说," 现在才看出来,我他妈服了!" 这种表现是歇斯底里的,而且有做作的成分。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充气娃娃?" 他安静下来,换一副诚恳地颜色,说:" 别紧张!是哥们儿就别紧张。连累不到你么。嗯?" 我和他相交未深,何况这种事。这副诚恳还打不动我的心,我伸手:" 把我身份证复印件给我,还有合同" 他从女人,或曰女尸的屁股上挪下来,在床头小柜子里把我当初租房时给的身份证复印件以及当初所签的房契一并拿出来。
" 你要走?" " 明天搬出去吧。你别担心,我直接回家。你知道我的,从来小心,不挑事。你看着我上火车。" " 没关系,我也是。" 他冒出来这句没头脑的话。我以为他要潜逃,担心他会跟我一辆车,又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我看他似乎想起要找钱,害怕他拿什么凶器出来,连忙道," 别退了。反正离到期就这么几天了。您留着。" 他向我摊手,指着那女尸:" 她是被药物迷倒地。我没有家伙,更没理由对你怎么样。信不信当然由你,现在要走也随你。" 一边把拿出的纸契塞到我手中。
我知道外面的杀人的天气。而且在这样的郊区和时辰,往市区的公交车已走完最后一趟,出租车少得可怜又不安全,火车站夜间不留人,而回程的火车是每日下午一点十分。
真不知去留哪个会要了我的命。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明早起身。
" 谢谢你。我明天走。" 转身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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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抽出行李箱中的刀子放在裤袋里。这是前年在蒙古草原上弄到的好东西,小而精致,蒙古人用它来吃饭,而我拿来防身。第二件事,是用水把签着我和他名字的房契泡成纸浆,揉扯成稀烂的一团。然后收拾东西。
这时他敲门。
"进来"
他拿着把打火机,笑嘻嘻地问我。待看到那团浆水,又变成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我点了新春的爆竹,而他正端着饺子下锅。
我仔细盘算现在一刀捅死他能不能算正当防卫。
" 那个女的,你想到话就过来看。她们俩什么时候回来?" " 不知道。一般九点多好像。她们像是要考硕士研究生的。" " 噢。那我也得收拾收拾。你收拾完了就出来吧,那女的值得一看!" " 噢。" 他拉上门,回到大厅,收拾茶几上的瓶瓶罐罐。还似乎打开了窗。
我对他的言行感到困惑,觉得做梦似的,连自己也晕晕倒,说不上味道。想起那具女尸,有反胃的冲动,却更多是好奇。大概被暖气烘烤懵了头,连房东道可怕或神经质,也丝毫没有概念。我甚至觉不到生命的威胁,空气中满溢着甜腻的酒气,罪恶的惬意如同粉红色的诱惑。
我的眼镜眯起来,感觉有魔鬼围着绕啊绕。突然想抽支烟,对自己的状态有些茫然。
然而没有烟,只有双肉感的一动不动的脚。
一把拉开门,走进卫生间小便。鼓胀依旧,把马桶弄得格外脏。拿起拖把,索性整个小屋都清洁一番。
奏出来,看见他站在帘缝间。
" 进来吧,早着那。进来说说话。" 我看着他的脸。寒风从阳台直吹进来,帘幕颤抖不已。那尸身仍然横卧床头,似隐似现,似被幔布擦拭着。
这场景,活像一出现代聊斋。
他不是杀人犯,他是鬼。去他娘的,真要疯掉了。迷乱的脑海中生出大无畏的情绪,我双手插在裤袋里,漫步走了进去。
是被鬼上了身吗?去他娘的,鬼也要风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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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酒的味道尽被风卷去了,暖气被压得阳萎不举。
冷冷清清。
她完全面朝下,两手掌向上。也是那样的淡绿指甲,很长。蓬松的长发,很干燥的样子,下端被烫成波浪,让我联想起田里的穗子。
长发颤动着,是被风吹得。我去关上了窗户。
房东又上了大床,依然坐在女尸的大屁股上,颤了两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粗暴地一拉。
" 看看长得样子。"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然后呆住。
印象里是风尘中的女人,却长了如此一张精致的脸,虽死仍洋溢着春情。上面有浓妆的痕迹,描得很细的弯弯的眉,但似被擦拭过,看不到脂粉,也不见口红。薄薄的嘴唇,苍白的颜色。失血与洁净,给这张长在华丽躯体上的脸以少女的质朴与妩媚,光洁、妩媚、楚楚动人。乃至让我想起小时候暗恋过的女孩子。
床单上有摘下的假睫毛。我把它们贴回去,像洋娃娃。
" 漂亮。" 目光向下瞄,是一对大奶子,极白的胸脯。
" 性感。" 听得我两个评价,房东便把手松开。她扑地趴下,头发散成一片,颤两颤,随即又一动不动了。
房东看着我,用好奇的神色," 有过女人吗?" 我自然硬了,而且好像形之于颜色,被他看出来。
摇头。
他往后蹭去,跪着。抓住女尸的胳膊,将她掀翻过身来。
用华丽来评价实在不为过,因为我直接联想到绸缎。缎子般的肌肤,抖来抖去的乳房和小腹,摆动了两下的脚丫,让人有荡漾的感觉。她很丰满,但绝不肥胖," 增一分则太白,减一分则太瘦".一丛黑色的长长的毛茂盛在阴部,点缀着原始的诱惑。
我想我的脸变得很红,因为觉出很涨热。便坐在床沿,动手去摸她的奶子," 真他妈的尤物" ,我说。撩开她的头发,把脸拨过来,正对着我。
" 我怀疑她隆过胸" ,房东说。他示范地将手按在女尸的乳房上沿," 你看,哪里有死了还这么挺的,这么硬。" 我也感到了。女尸的乳房很鼓,像两个球。手放在上面,会感觉很硬很有弹性,的确不像身体其它部位。
不过做得很成功,一点都看不出来,跟让男人摸成似的。" 房东用手玩弄着左边的球。
我想她相当年轻,因为乳头很小,是粉色。至少还没生养过。
" 死了多长时间了?" 房东看表," 三个多小时了,有点僵了吧?" 没感觉。因为刚才抚摸她的小腹,仍然很软很舒坦,让我下面湿湿的。那里多脂而不外凸,在灯下闪亮着光泽,分明就像缎子。我不明白房东为什么拿她的屁股当枕头,莫非想不时闻闻味儿?有点好笑。
向里挪了挪,抱起她的头枕在宝贝上,顶得太厉害,找东西压一下比较好。我凝视她绝艳的脸庞,精巧的五官,突然想吻一下。捏开她的嘴,里面牙关紧闭,凑去闻,有酸臭的酒气和牙齿味道,只不过并非太恶心。牙齿极白。
我向她嘟起的嘴唇上印了一记,舌尖舔过她的门齿。
" 香吗?" 房东笑眯眯地问我,手中扯弄着女尸的手指。
我脸红没答话,摩挲着女尸的脸。她的嘴未合上,上下唇吻着我的手。
房东递来她的右手。我上下捏了一通,觉得上臂内侧的皮肉比小腹那里还嫩。右腋间刮得很干净,将鼻子靠近——竟有酒气。
" 哈,你以为我怎么醉的?" 我终于明白了满屋酒气的来源,且想到房东跟这位尸体小姐嘴对嘴吸酒情形,感到一阵恶心。
" 日!" 我骂道。
" 你最好别日她" ,房东说。一面把女尸的大腿摆做大M形,指点她的阴部。
我过去扶住一条腿。她的外阴自动分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红红的小阴唇。阴毛的分布真如先前所猜,是由茂密到稀疏,而后又在阴道至肛门之间集结了一些。肛门松垮地开着小洞,直视其中,还可看到褶壁间夹住的烟头。
" 她死的时候我正掰着她的屁眼" ,房东告诉我," 所以开着口子".他把女尸的那道沟壑翻开,里头是粉白的颜色,颇不同于外阴。一面抠弄着,一边说:" 看,早被人日过了".里面是湿润的,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然而止住了去亲吻的想法。因我刚把先前很吸引我的那只脚拨在一边——那只脚上也有酒气。
" 你把她弄死了,然后在她身上舔酒喝?" " 对。不过我还日了她" ,房东用中指在女尸阴道里一捅,挑出细长的丝," 所以我说,你第一次么,最好先弄处女,这种破鞋是不能随便穿的。" " 处女?" 我感到这话的虚伪," 比他娘的共产党的处长都少".再说,处女再多,能像这个现成的女人给我搞?这句话憋在心里,只听他继续道," 至少,找个清纯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 他顺手给这女人一个大耳刮子," 婊子!" 耳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印迹,我呆看那张清纯的脸。
房东停了半晌,又看了一下表。
" 憋得慌?" 呸,妈的,这女人把我挑逗得下面都湿透了,又不给发泄,不是寻我开心是做什么。
房东眯着眼,看着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看她们两个咋样?" "什么?!" 我大吃一惊," 你要把她俩也——" " 只要你想,不用你动手".这话在我心中勾勒出一幅美景:两个高校美女,千娇百媚地倒在床上,脱光了让我轻薄。我虽未有几次直视她二人,每番看到也颇魂牵梦绕,是两个漂亮妞。
不过脑子还算清醒,被勾起的欲火已经消减了大半," 算了,我一向用手解决的".他微微地笑," 九点多了。明天是元旦,过会她俩来了,咱们开个Party。" 我决心要做一个旁观者,对他说," 我关上灯,就说我没来。你们闹罢。" 他道:" 也好。不然你还要自备饮料,哈哈。" 依然微微地笑着,去收拾屋子。
女尸仍以万分羞辱的姿态躺在床上,两条腿蜷曲像死去的青蛙。房东把她的衣物拿出来交给我, "帮我给她随便套上,省得占地方".我没觉得这堆衣服怎么占地方,大概他想借此再勾起我的欲望,以顺利实施某既定步骤。不过我既决心去做外人,不蹚这种浑水,能占到的便宜自不拒绝,犯罪的勾当亦不参与。只给女尸穿衣,不能说侮辱尸体;而新犯罪正在谋划中,现场迟早要收拾,也不算破坏现场。我正为自己的中立姿态沾沾自喜,转念想到侮辱尸体这项罪名似已犯了,说来再侮辱不侮辱都是同样的。不禁又后悔不已。
他自然晓得我自己进了套子,不再是清白的了。很胸有成竹地将死者衣物塞给我,扬长而去设他的Party犯罪现场。我呆了呆,无奈地接受。
把衣服扔在床上,先从中挑出内衣裤。衣服上面留有女人生前的体香,而非洋酒气,很浓艳,让我下面又竖了起来。内裤很小,是和她指甲油颜色相近的那种绿,正面臊烘烘的,反面则臭烘烘,里面有一些污垢。我把她两腿并拢,将内裤套上去。她两只脚掌向上,脚心正对着我,很白,肉垫儿和脚趾肚儿泛着粉红色,我用手捏两捏,已经有些发硬了。腿则仍有弹性。内裤套到大腿,勒得股肉颤巍巍地抖。我费解这内裤是怎生穿上的,因为到大腿根部已经很紧,要套上屁股非一点点往上磨不可。我把她翻过来,很用力地拉扯,大屁股蛋儿被勒得不断变形。终于套上股沟根稍向上一点,已经到了极至。再翻过身,只能稍掩过她的阴阜,不露毛而已。然后是厚秋裤,依旧这样地套上。有意思地是,当我把她的腿提起再放下,再翻过身子,发现内裤已全勒进股沟之中,挤成一条带子,让我立刻明白了臭烘烘的原因。最后是一条连着极厚的肉色裤身的皮裙,在我看来很恶俗的那种。胡乱地套上,皱皱的,然后扣上皮带,穿上袜子。袜子上面闻不出什么味道,鞋子里则只有皮子味儿。很长筒的皮鞋,直套至她膝盖以上。皮靴泛着光,很性感。
拽动尸体的两条胳膊让她坐起来。漂亮的头在脖颈上晃动,初时后仰,继尔前倾。弯腰弯得厉害,肚皮上起了几层细细的皱纹。给她戴文胸时,两条手臂挥舞着长长的指甲支叉在我双手上面,头颅再仰起,正对着脸。我把她拥在怀里,舔了舔她的鼻尖。忽然觉得这女人很可怜。她的头发香香的,有点儿熏人。脊背光洁无比。顿了片刻,我继续给她穿上秋衣、毛衣。外衣挂在靠阳台的衣架上,想是不用给她穿上了。
松开手让它倒在床上,上下衣之间露出耀眼的肚脐。
" 穿完了。你要把她放在哪里?" 房东望着我的屋。
" 不行。不能放我那里。" 于是他让我帮忙,把她架到床边的大衣柜里,横卧不下,就用围巾系住脖子,吊在挂衣的横梁上。腿半曲着。再用大衣遮住。
关上门,掩饰得很好。
我注意到衣柜里极多女人衣物,心想房东也许有个老婆。莫不会就是这女人?我不寒而栗。
指标指向九点四十。房东摆好桌子,几盘水果点心,和调味道小菜。另有两瓶未开的洋酒,纯黑的瓶身。认不出什么牌子,似乎名贵。
我一时祈愿两个女生还是撞死在大街上比较好。来到这里还不知是什么死法,并注定要遭受侮辱。而我既认为死亡与本人无涉,这旁观的角色多少给杀人的现场抹上一层温馨的残酷。
向房东辞别,我回到自己的小屋,熄了灯,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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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十多分,听得钥匙开门声。与房东答话声。" 真冷" 声。脱衣换鞋声。
衣架有两个,迎门的柜台旁一个,床边靠近阳台处一个。我暗地想两女生或许能注意到内里衣架上平空出现的女人衣服,多少生一些警惕。然而她们把外衣挂到外面衣架上,就一面大声与房东扯话,一面把书包扔到她们卧室中去了。
两女生,我姑且称其一为女生A,其二为女生B。下面是我听到的对话。
房东:" 回来啦!" 女生A:" 嗯啊,回来了!" 女生B:" 妈呀,外头真冷,冻死了!" (两人嘶嘶吸气声)
房东(笑):" 是嘛。我还没吃饭呢,中午从外头回来,冻得不行光睡觉了!" 女生B:" 哈哈,是嘛!" 女生A:" 人一冷就犯困!" 房东:" 明天元旦啊。我做了俩小菜,过来坐会暖和暖和吧!" 女生B(夸张地):" 是噢!明天就零六年了!学习学得晕乎得。" 女生A:" 哈哈不用了,我们吃完了!" (换完鞋子往里走)
房东:" 过来坐会吧!有水果饮料。不能总学习。我听那个谁说你们考研啊?" 女生A:" 是啊,还俩星期就考了,忙得跟啥似的。" 女生B(怀疑地):"他怎么知道?" 房东:" 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 女生A:" 不知道!" (书包扔在床上声,奏出来看房东做的菜)
女生A:" 什么菜?" 房东:" 也没啥,不' 饿!来来吃点水果点心,吃着玩儿。" 女生B:" 你晚餐不吃米饭啊?"
房东:"……忘了做了"
(两女生笑成一团)
房东:" 这是今天从朋友那里拿大外国酒,说是直接从国外捎来的。来点儿吧?" 女生B(依然笑着):" 我不喝酒。" 女生A:" 她要当淑女呢!"
(两女生打情骂哨)
房东(开瓶倒酒):" 各人来一点儿吧,据说美容呢!" 女生B:" 外国酒美容哦?!" 女生A(呡了一口):" 甜甜的,又不像葡萄酒".女生B(也呡一口):" 我怎么尝着像米酒?"
(两女生又笑成一团)
房东:" 米酒?不是吧。" 女生A:" 诶,不用开两瓶,我们喝这点就够了。" 房东:" 没事。用一个瓶跟你们喝不够绅士。大学生那!"
(两女生笑)
女生A:" 您从事什么工作亚?" 房东:" 我呀,跑车的。替人送货。不稳定!" 女生A:" 噢。我说你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 房东:" 很累的呀!跑长途连夜赶车,不能睡觉!我前天刚从浙江送完东西回来,两天都歇不过来!喝喝!" (劝酒)
女生B:" 浙江?浙江有西湖哦!我想去看。" 女生A:" 我有同学就在西湖旁边上学,她(他)在苏州大学。"
房东:"……"
女生B:" 西湖在杭州吧?"
房东:"……"
女生A:" 那就是什么湖来着,反正她(他)在苏州大学!" 房东:" 呵呵!" (三人沉默)
房东:" 多喝点,睡好觉。这饮料适合女生。你,喝嘛,吃点心!" 女生B:" 我不能喝酒啦!" 女生A:" 你看人家房东那么热情,我都喝完一杯了。"女生B:" 你也别喝了,脸都红了。" 女生A:" 有吗?" 房东:" 哪里。你从一进门就脸红红的,没暖过来吧。你也是!" 女生B:" 有吗?" 房东:" 多喝点,暖暖!" (起身斟酒)
女生A:" 不用给我倒了。我去趟洗手间。" (离身)
(片刻后)女生B:" 你这酒也挺冲啊,我才喝两口都晕晕倒。" 房东:"心理作用吧,以前没喝过酒。"
(听见卫生间内撒尿声、然后摔倒声)
女生B(站起来):" 她不会醉了吧?我去看看。" 房东:" 怎么会,这种酒度数很低的,我喝三瓶都……" (喀嚓一声、重物落地声)
女生B(惊叫):"什——"(捂嘴声、折腾声)
我想好戏已经开演了,掀被下床,打开门。
系在衣柜里的女尸滑落出来,摔在地板上。旁边房东死捂着一个女生的嘴,把她按在地上。我开门时,正看到他把女生的头狠狠往地板上一撞。女孩似乎被撞懵了,挣扎松了些,房东趁机把她掀翻过来,用右臂死勒住她的脖子,左臂擒住女生的手,将腿押在她背上。
猛烈的挣扎在继续。女生的臀部向上一拱一翘,双腿快速地踢蹬。然而只能发出吭吭地声音,两手也被压住不能动弹。房东则似乎用尽全身之力,以抵住姑娘脊背地膝盖为支点,拼命收紧臂弯。
女生的头被夹得好高,脸色涨红,翻着眼睛,噘着小嘴。
忽然听得" 咔" 一声,女孩的挣扎在瞬间停止。高高在上的臀部一下子摔下去,再也没有翘起来的意思,一条腿伸得笔直,一条腿弯曲着。
房东从她身上下来,抓着她的辫子把那颗老实多了的头放在地板上。她的眼睛凸睁着。
" 妈的,脖子弄断了。" 走过去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蹲在女生B的尸首旁,她穿着浅色的牛仔裤,草黄色的毛衣外套,扎着条辫子。双手依然保持被缚的姿势,小臂各自上扬作挣扎状。
头夸张地歪着。
我把手放在她的臀部。牛仔裤绷得很紧,样子宽宽的,不太高,不太大,典型的年轻苗条姑娘的臀部曲线。绷紧得捏不住,用手指一戳,却是软软的。臀尖处有专门做成的两团像磨出来的白色,与裤腿背面两道这样颜色的线条连在一起。其实穿的久了,磨得很滑,我想正常的颜色也会被变白的。
姑娘惊恐的脸庞并不扭曲。我抓着她的马尾辫儿提起来端详:眼睛不太大,但水汪汪的,双眼皮儿,眼角还挂着泪;不太白,绝不黑,典型的华夏血统女孩的肤色,腮帮上挂着酡红;微开的嘴巴,还未失去血色,两唇饱含水分,中间看到小门牙。
瓜子脸儿。
很耐看的女孩。
我忍不住亲了她,温润的嘴唇粘在一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几乎要贴上去,鼻子尖互碰着。我舔着她的牙齿,双手托着她的腮。感觉小嘴香香的,虽然并不真的香。
当时她的身子是完全趴着的,我没有注意到,和她亲吻时,她的脖子一百多度地向后扭着,现在想来,那幅情景可真够吓人。
亲了良久才分开,她的两片嘴唇没有自动合拢回原来的样子,露出整齐的白白的牙齿。
我嗅了嗅她里面贴身领口处,香香的,不是旁边女人那种浓艳的香,而是淡淡的体香,混着女人的汗味儿,幽幽的,让我直想把她当老婆,可惜已死了。
抓起她向上弯曲的一条腿,倒提着,脚掌向上。她穿着纯白的棉袜,在挣扎中抹去了地上的灰尘,于是变得灰蒙蒙的。我把它脱下来。
一只健康颜色的脚呈现在我面前。红润的脚掌,白嫩的脚心,干干的,却闪耀着油性的光泽。上面还有温度,并且软软的手感很好。我把它贴在嘴巴上,亲一下,舔了舔脚心。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味道,舔在嘴里却咸咸的。把膝盖弯过来,是光洁的脚面,五根整齐朴素的脚趾头,可以拿去作脚模特。
房东一直在床上躺着看我玩。这时发话道:" 咱们去看看那位上厕所的小姐。" 我清醒过来,感到自己的失态。又觉得已经进了他的圈子,玩了他的女人,是为同犯了,心中有沮丧和恐惧。
房东没有注意这些,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转动着胳膊," 再拖三两分钟她也得晕,去尿尿的那个比她喝了太多,这个臭娘们又掉出来得不是时候" ,他狠踢了一脚那女尸的头,从我手中接过女生B的脚丫," 唉,这样死的就不好看了,我的胳膊差点脱臼".我说," 怎么不是时候,让她吓得没防备。早掉出来的话什么都泡汤,你现在就在警察那呢".时针指向十点三十四分。我佩服他的效率。
他把玩了会女生B的脚,扔在一边,向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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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薄薄的门是横向推拉的,没有锁。房东一把拉开它。我看到了趴倒的女生A。
这是我第二次走进有女生在的房间。女孩的姿态实在不雅,羞辱到了极点。整个人仿佛是从马桶上直接歪倒在地上的,裤子褪到半截,两腿半曲,雪白的尖尖的屁股正对着我们。
而且卧在一小滩尿液中。
马桶前端是湿的,她应该是在蹲下来小便后晕倒。人已晕,小便没有停止,真有些意思。
卫生间被我清洁得一尘不染,她的皮肤像地板砖一样白,淡黄的尿液被反衬得格外黄了些。脸蛋贴在地上,嘴半嘟着。
" 她可真尤物" ,房东说," 长得挺好看的,身条也好。你架她上半身。"她的胳膊细长,上身套着红白相间的绒线衣。我拉起她的手,软绵绵又滑滑的,真想一直攥在手里。她被带得翻过身来,下面一片狼藉,从上衣的下摆,直到停在大腿半截的裤腰处,全湿湿的。阴部很可爱,与周围嫩白的肌肤对照,上面一丛浓黑的绻绻的毛,其间挂着无数的尿滴。我双手合抱在她胸部,房东抓起她的两只脚,将身子抬起来,向大床走去。残留的液体顺着股沟在臀尖集结,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我的手分别按在她的乳房上,极软极舒坦,并不像头个女尸那般大。她的头低着,两条手臂架在空中,左右摇摆,两只秀美的葇荑胡乱指挥着。
刚放在床上,不待我反应过来,房东很迅速地将她双腿上举,然后把下衣向脚部褪去,又将两袜子摘掉,很利索地把女生的下体脱了个精光。
两条极其匀称的长腿,给我的视觉冲击极强烈。一时间什么都不存在了,一口气憋在胸中,半天呼不出来。而房东并未停止他的动作,竟然接着把女生的双腿打开,分成M型,让我按住。
我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履行他的指令。两条温热的柔软的腿接在手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美丽的阴部被掰开,房东向里检查着。
让人狂热的景象。
我把脸凑到女神的一只脚掌上,大口地嗅着,有股淡淡的足香。
" 是处女,哈哈!" 房东抽出手来,在床单上抹拭手指上的尿液,又放在鼻孔下闻了闻。
我把女生A的双腿放下来,合拢。我这人做事一向喜欢循序渐进,如此突然地给予刺激,有点儿受不了。
房东又把趴在地板上死去的女生B拖了过来,开始解她的裤带。
我脸燥热得很,下面也不知道射了没有,粘粘的感觉。强烈的欲望仍然在,呼唤着发泄。于是不敢再待下去,便走进二女生的卧室,四处看看。 ~壁橱上挂着毛巾,下面摆放着牙缸。靠墙一个大桌子,有书本、饮料、零食。床上两套被褥,一套迭好,一套打开平铺,都很整齐。上面两个女生包。
我把二人的书包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她们把钱包和手机也放在书包里。
打开钱包,几百元而已。我感兴趣的是她们的证件,抽出二人的学生证,终于知道女生A叫何颦,女生B叫谭玉瑶。和我一座大学。
都不错的名字。颦儿,不正是宝玉给林妹妹起的小名儿么?不幸都短命早死。
颦儿的手机来了一道短讯," 明天中午来找你。你忙考试,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几天没见面了?HappyNewYearMyBelovedOne!" 署名吴乃刚。
还吴刚呢!我暗笑。刚想起一个林妹妹,这里又来一个问候嫦娥的。
保险起见,我用床单蒙手把两个手机都关了。一开始在书包上已经留下了指纹,这样做似乎多此一举。
房东叫我:" 过来,帮帮忙!" 走出来,看到房东在猛扯玉瑶的裤子,她两脚光着,高高翘在天上,房东站在床上拽她的牛仔裤的裤脚,很滑稽。
我笑,让他在上面扯,我在下面扒。这女人的屁股相比比我从外面看到的要大一些,好不容易才把屁股蛋扒出来,内裤一并被带去了,翻在大腿上。白棉布料上印着卡通图案,下面有黄色的污迹。
三下五除之后又是一个精光的下体。我想扭头看她被脱下的衣物以转移注意,目光却不听话地死死定在那黑色的部分。
她的阴毛并不茂盛,一根根都是直的,并汇成一簇铺在上面。房东居高临下地把她双腿压做V字形,让我按住两只脚。
她不像练过舞蹈的样子,即便只把脚压到肩膀上,膝盖仍不听话地略弯着,带动着把屁股掀了起来。
这个姿势适宜检查肛门,而非阴部。她的臀肉大开着,露出红红的屁眼,正对着房东的脸。
我们都凑过去看她的屁眼。果然和地上的女尸不同,是微闭合的。房东用两食指左右一掰,很轻松地分开一个小洞,所以仍然并不紧。我把手指伸过去探了一下,湿滑的感觉,沾上了点分泌物,臭臭的。而且全然热乎乎,活人一样。
阴部被夹住了,外阴周围基本没有毛,也没看到肛毛。我把她两腿分开些,让房东翻看阴道。自己远远站在一边,上下压动玉瑶同学的脚丫玩儿。
" 她被人干过了" ,房东皱眉说,一边用手抽了一下玉瑶的屁股," 小骚货!" 我吃了一惊,手松开。女尸的腿弯弯地落下去,一只脚敲在房东的脑袋上。
他把那只脚拨到一边,依然沮丧地说," 妈的,大学生果然淫乱啊!" 我把目光转向安静地躺在一旁的颦儿,她呼吸着,小腹规则起伏,粉白的脸皮透出桃红。嘴唇是天生有点上翘的那种,很挑逗。一米七零上下的个头,模特级别的身材。从刚才看到那条短讯息,我知道她还有男友。如果告诉我这二人中只有一个处女,我会不假思索认为是娇小玲珑又富有东方古典美的谭同学,没想到正好相反。
于是我也掀开尸体的大腿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装清纯!" 房东抬起头," 本来我看你相中了她" (指着死亡的玉瑶)" 而我看中了她" (指着昏迷中的颦儿)" 唉,相交一场,我以后机会多得是,你把她上了吧!" (指颦儿)
我想起他前面关于处女的承诺,没想到居然成为现实,不知如何是好。又很快联想起自己强奸加侮尸数罪并罚的铁窗未来,流露出恐惧。
房东注意到我的顾虑,不屑地说," 这里没有你任何东西,明早一拍屁股走人,千里迢迢去哪里找你?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住吗?" 我摇头。
" 实话告诉你,这里我也不待着了。到时候留一空房子,不知道猴年才案发。我孤家寡人没法找的。连累不到你。" 我对这句话感到费解,觉得很疯狂。房子是你的,里面有尸体,怎么会不找你?中国纵然幅员辽阔,除非逃进雪山或者偷渡到台湾,没可能抓不到你。
然而没再说话,我默认下了一切,屈身于肉体的诱惑。抱起颦儿,向里屋走去。
房东在身后说:" 快些做,半个小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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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她可真沈。我竖抱着她,左手托着她的臀部。和大腿交接处的肉褶处有未干的尿液,弄得我手上湿湿的。本人只比她高七八公分,她的脚尖不时地碰一下地面。
进了屋子,两人踉跄到床上。我压着她,嘴巴贴着她滑滑的脸颊,喘着粗气。淡淡的香味从脸蛋和发际传来,清新怡人。停了会,在她腮上亲一下,起来打开灯,关上门。
她的小腿肚搭在床沿,两条腿微分着,中间细细的一条缝。只是由于已经看过她的下体,这时倒不怎么激动。捧起悬空的小腿,腿肚儿就像两个肉垫,垫在我手中。晃一晃,双脚可爱地摇摆起来。脚心正对着我的脸,比之谭女生的脚要长一点,但并不大,而且更显得光洁白嫩。尤其在脚掌和足根,皮肉要细得多,纷红里泛着橙色,看不出茧子。大概不喜欢运动吧。脚心有细长的纹路。我在房东给她验处的时候曾把一只脚贴在鼻子上闻来着,记忆中有淡淡的足香,此刻仔细一闻,其实是淡淡的脚臭味儿。此前嗅过两女尸的脚掌,并未提炼出什么味道。我对此有四个解释:一、死去的女孩子脚丫不臭;二、玉瑶同学生前脚丫就没味儿;三、玉瑶同学恰好刚洗过脚,或颦儿同学两天没有洗脚;四、颦儿今天走了远路,或者去运动了。我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在两只脚的脚心分别亲了一下。又恶作剧地用舌尖来回抚弄,看她会不会感觉痒。弄了好久,颦儿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然平静地呼吸着。
我把她的腿曲起来,让双脚立正。她的足踝很细,一只手几乎就可以完全握住,踝骨微凸。要是系个小铃珰也许会更好看,我想。而我似乎真的有条带铃珰的链子。便让她双腿歪在一边,真的在装零碎物件的小盒子中找到一条,由红线将小山核桃壳串成,中间串着俩极小的铃珰,摇一摇,发出细碎的沙哑的响。这时我一次旅游买来准备送给家里小孩子的。把她左腿拉过来,正好系上,不大不小。晃一晃脚儿,沙沙的。
揽她左腿在怀里,觉得还是活人好,至少热热的,有正常的肌肉的弹性。不过她的脚光在外面太久,有些凉了。脚趾雪白细长,趾甲修得整整齐齐,像玉雕成的一般。脚背上隐约看出青色的血管。我玩弄再三,想到正事,扭头看颦儿的脸,依然泛着桃花,薄薄的嘴唇上翘着,两边嘴角各打一个旋儿。这样的嘴巴说起话来会让男人魂不守舍的。我放下颦儿长长的左腿,将她上身拉过来。长腿美女精光着下半身,在我每一个动作中变幻姿态,这副情景相比让每一个男人艳羡,而现实中只有我才能支配她的一切,随意轻薄,肆意妄为。这是何等高高在上的权力。
我凑在她耳朵上:" 陪我享受第一次吧,宝贝儿。我是你的主,你的王,你的男人。" 拉她坐起来,一把搂在怀里。
她的头发是乌黑的,在此处颇少见,不知是否天生。中间有两道被染成亮紫色,在灯下泛着红光,我之前没注意,可也并不难看。头发并不太长,披到肩膀,烫得极轻。我拉她过来时,发梢飞扬着,很飘逸。走起路来应该是不断浮翘翘的。
" 小可爱" ,我托起她下巴,和这张芙蓉出水的脸蛋只隔几指的距离。她的肌肤不只单纯的白,而是有种嫩到透明似的光泽,让人联想到荔枝做成的果冻,稍碰碰,便会抖一抖。我真的捏了捏她的面皮儿,桃瓣的颜色倏地褪去,小嘴立刻嘟起来,翻出里面嘴唇潮润的部却仍是桃花样的红,散发出一股混合了酒和唾液的味道。牙齿咬合着,整齐而洁白,仔细看,有淡淡的黄。这才是正常的,第一具女尸那样的白得像瓷砖似的牙,不是假的就是刚洗出来的。可惜我的初吻浪费在她嘴上了,那个死透了的婊子的酒气冲天的酸臭的嘴。
依旧先将鼻子凑去,闻到微含口气和牙齿味道的诱人味儿。将舌尖把门齿舔过,便深深印住那嘟起的香唇。
一时间浑身麻酥酥的,真像过了电一样。一切都是温热的,温热的唇、温热的牙、温热的脸、温热的身子,她的鼻孔里均匀呼出温热的气。我凝视着她的眼,安详地闭合着的眼,眼皮上长着长长的睫毛。相比睁开来也是忽闪灵动的。我继续嘓着她的小嘴,一面用手拨开两只眼皮,一开始看到黑色的眼珠,却怎么也看不到全部,因为眼珠随着眼皮翻了上去,最后给我一双白眼,只有上面翻着半边黑眼球,像抽风的人似的。这可不好看,我笑着松开手。眼皮迅速地又闭上。
不多时,颦儿的小嘴已经让我亲来亲去,没有什么味道了。我收回不甘心的嘴巴,用手抹开她的嘴皮,想弄开咬合的牙齿。初时用指甲用力插出一条缝,将指头进去半截,接着用力一掰,颦儿乖乖地开了口。里面是酸酸的味道,残余着酒气,红艳的香舌静静地躺在口腔中。我把自己的舌头探进去,触到了她的,极软。然而很累,又没法吸出来,只好用手抓。颦儿的嘴张得大大的,仿佛开怀大笑般。这时我注意到她的两颊有浅浅的酒窝。
小舌头被捉住,揪了出来。我先小心地咬住她的舌尖,然后一吸,便含住了。仍然是亲她的嘴,这时却多了一番刺激。两条舌头上下翻弄着,就像她在深情地回吻。
亲够了,抬起头。只见她的舌头迅速地缩了回去,接着合上牙关,嘴唇也恢复先前的位置。好个害羞的姑娘。
不过仍然是微翘的上唇,微露的门齿,嘴角打着旋儿,时时像要笑的样子。
抚过下巴,是白皙的脖颈。摸到喉嗓处,想起她爽朗的说话声,不知歌唱得怎样。
她的上衣连小腹都没有遮住,我掀起绒衣,里面是一件丝制衬衫,然后是内衣。衬衫的作用纯在装饰领口,初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丝巾领带。
既然她最隐秘的部位早已光在外面,我也就不再温柔,从下面一骨脑儿掀起来,直到腋窝处掀不动了。上面形成一个桶,把头部完全包住,胳膊架在里面,正好方便欣赏上半身的曲线。
两边腋窝中有不多的腋毛,她戴着白色抛光的文胸,乳房鼓鼓的。我让她倚在怀中,瞄着这个部位。但是只能勉强看到乳沟的一道缝,基本上全被遮掩着。看来颦儿很注意保护自己的重要隐私。莫非我将是第二个看到她奶子的人?不禁心下窃喜。
下面是牛奶般的肌肤,苗条的身材。由于弯着腰,小腹肚脐处打了一道细细的肉褶。再下面是那丛黑黑的毛,和两条光洁的长腿,一条蜷起,一条直蹬着,脚丫歪向右方。
和精光着全身几乎已无分别。
我的目光又回到那对鼓鼓的包上。把手放在上面,猛地一抓。
本以为会像抓住一团棉花,没想到出乎意外地有弹性,莫非她被亲了半天,有所反应?我很好奇。让她弯下身子,解开文胸的扣,胳膊还套在衣服里没法脱掉,但可以轻松把罩子掀起来了。我把她搂回怀里,揭开乳罩。
一对鲜亮的乳房以最理想的姿态映在眼帘。双峰挺拔着,两颗粉红的奶头玲珑翘立在上面,如黄豆大小。虽然丰满,却保持着少女的形状。
" 真好看" ,我赞叹着,身后握住左边的一只,顿时完全沈醉了。又握住另外一只,享受着平生未有过的舒畅手感。脸蹭在她右腋下,腋毛轻柔细长,拂弄得我面颊痒痒的,便又狠蹭它两下,手上也加了力气。她的乳房似乎在一瞬间变大,硬了许多,更加翘翘的。
颦儿兴奋了。
我微笑着含她右乳头在口中。由于勃起,乳头不再那么缩小,如同将要绽放的梅朵。处女的幽香浓郁地钻进鼻孔,让我也兴奋起来。空闲的一只手摸上她的小腹,在凝脂中游走。她左边的奶子高高颤动着,晃着我的眼。
含着那颗蓓蕾,就像布丁吮在嘴里的感觉。不知天下有几个幸运的男人,能娶到这样尤物的老婆。
松开嘴,可怜的豆粒已经涨大两三倍,通红通红的。我正好也要缓一缓,便放过了另一只。下床站起来,扶着颦儿被卷上去的厚厚的衣服,欣赏她的曲线。
由于没知觉,颦儿的背总是弯弯的。雪亮的一个坡度,然后是坐得扁扁的臀,一道股沟。用手帮她直起身来,弄成S形。性感极了,让人产生拍照的冲动。
然而没有相机。我松开手,她扑腾躺回床上,胳膊和头部包在衣服里,乳罩又盖上了两只奶子。白肚皮均匀地起伏,小腹微凸,能看到肋骨的轮廓。左腿蜷起的角度较大,露出整个阴部。
我以为这副样子比全身脱光了更诱人,决心就这样干她。上床跪在颦儿两腿间,抓起她两只脚架在肩膀。她的小腿到脚丫全部冰凉了,大腿还很热乎。也难怪,我这样不断活动着,脚上穿着袜子,还冰凉了呢。
颦儿阴部的颜色不像其它部位那么白嫩,而是偏红的棕灰色,皮肤也粗糙一些。尿液全干了,把脸贴近些,仍闻得一片臊气,丛小腹下方到大腿内侧。我嫌趴着看太累,就托起她屁股,把大腿根几乎拉到我脖子上。她的重心落在肩胛周围,看来倒不至呼吸困难。
沙啦一声铃珰响,两条腿从我肩膀滑落,以最大限度把少女的秘藏暴露在我眼前。皱皱的两瓣肉密合着,缝隙间湿湿的,是未干的小便。两边阴毛也不多。上面则是密密的一丛,绻曲虬结,全部打着卷儿。我的鼻子基本正对着她的外阴,即两片蚌肉的位置,来自上下的气味都毫无保留地被吸了去,尤其一股带了粪便气息的臭味,很明显从下方不远的屁眼儿传来,用眼就可以隐约瞄倒那棕黑的孔穴。我想颦儿肯定刚大便完不久,从捅过玉瑶屁眼的经验看,这么强烈的臭气可有点异常。总之,尿臊味和屎臭味相持在颦儿的阴门口,把她的女性气息压得荡然无存。想不到这个冰肌玉骨的姑娘,分泌物的味道倒还蛮重的,我想起她的微臭的脚丫。
用手指夹开两片大阴唇,里面的阴道口只不过稍开启一条缝。从看过无数黄色图片的经验上,我辨认出杀过难免的那个小肉疙瘩是阴蒂。总体上显出嫩红的颜色,而且越向里越白一些。用食指拨开挡住阴道口的一小片肉,里面有一圈充血的肉膜,中间开着圆圆的孔,再向里就黑黑的看不清楚。本以为颦儿的乳房被抚弄到勃起,下面多少也会分泌一些东西的,没想到比较干燥。
收回指头,顺便弹了一下她的阴蒂,小东西有所反应,涨大了些。我便揉了一会,它变得硬梆梆的。不多时洞口湿润起来。我捻了一点,粘粘的,无色无味。
掀开颦儿的胸罩,她的奶子又兴致勃勃地开始涨大了几分。我把嘴对准她的阴道亲了上去,用舌头舔弄她的阴蒂,流出的水比以前多了。有些小便也凑热闹跑到我口中,苦涩而且咸咸的,倒不怎么臭。
闻到臭的是我的鼻子,尿道口就在它下面。
约摸七八分钟,突然一团液体从她阴道里挤出来,我卒不及防,被喷了满嘴,腥腥的味道,闻起来和精液类似。我抹着嘴放下她的身子,这些液体是乳白色的,从她的阴部滴落到床单上,花瓣一样的洞口轻微地开合着。颦儿的乳房这时仿佛也变小了点。我以为女人在射精时会提前收紧大腿,却忘记这个女人是昏迷的了。
原想咽下去,没来由一阵恶心,吐在旁边书桌上。颦儿的处女精来之不易,本应好好珍惜的,如果她不手淫的话。
颦儿比我提前达到了高潮,我扯掉她的上衣,看看有什么满足的神色,然而仍和先前一般,上撅的小嘴,打着旋儿的嘴角。只不过大概由于呼吸不畅,面色更加红红的。
我玩着她纤细柔滑的胳膊和小手,有一件本已决定的事在心头盘旋不下。很显然,颦儿也许会死,但不会在我手上。但我要不要负上强奸这个罪名呢?还是仅仅玩弄她一番?
如果只是就泄精而言,其实怎样都无所谓的。主要是侵入一个处女的阴道的诱惑,委实让人渴望。何况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
我踌躇再三,拍一拍颦儿狼藉的阴户,决定不上她。很艰难,但终于考虑清楚了。
合起颦儿几乎排成一字的两条腿,一把将她翻过身来,准备利用另一个孔穴来完成这个任务。
我第一次注意到颦儿臀部曲线的优美,超过外面两具女尸。皮肉的白细柔滑另说,就是这种尖翘的形状,实在难得一见。用手抓一把,就像抓住了一块颤巍巍的凉粉。在外面晾了那么长时间,两块臀肉不冷也不热,温乎乎的。掰开它们,一团散射状的皮肉,由浅到深色,集中到一个棕黑的闭合的洞。
颦儿的粪门,哈哈。
她肛门及周围的颜色都比玉瑶要深。我把指头插进去,顿时怀疑下面的兄弟是不是也有能耐这样做。食指只钻进去一小截,就感到四周直肠壁的重重压迫,进退唯艰。硬着头皮钻下去,越向里越热,似乎也越窄,干皱皱的。不过好歹最终整个指头都进去了。戳了一阵,又左右摆了摆,缓缓地抽出来,颜色变得黄了些,粘着一点大便残留物,臭得可以。
用卫生纸擦了擦,在颦儿屁股上拍了一记," 小臭臭".我将自己的裤子拉下去,把被欲望折磨到要吐血的老二掏出湿漉漉的内裤。抬起颦儿的漂亮屁股让她跪着,双肩支在床上。掰开屁眼,让老二探头探脑摸索一番,顶了上去。
忍受了剧痛,不过把龟头塞进去了而已,疼的都软了。我将它拔出来,把刚才吐出来的一大口处女精液调到手上,一点点抹到颦儿肛门内。
再次挺入,轻松了一些,但还是很紧。不敢贸然插入弄伤小弟弟,只好一寸寸往里推。这时颦儿腹内咕噜响了几下,似乎放出一个屁,被我堵在直肠里。
待进去半截,忽然变得轻松很多,几乎是一鼓作气地捣了进去。小弟也不再痛苦,被夹得舒舒服服的。
我便两手扶住她双肋,一前一后地老汉推车。后来又抱住两只奶子,脸贴在她脊梁上,快速地向前顶。
她的奶子软绵绵的,柔得很,真就像两团棉花,大概不喜欢肛交这种方式吧,我也不喜欢。我拉起她的头,抱歉地说:" 无缘给你第一次了,宝贝颦儿".然后拨开她的眼睛,让那上翻的眼珠正好看到高高在上顶她屁股的我。
然而没有上翻的眼珠。只有睁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
我心头一凛,正想倾巢而出的一泡精停在半路上,小弟在颦儿直肠壁的压挤下不安地抽动了两下,射出一点点。把它拔出来,闷在里头的屁咝地窜入空中," 如一根钢丝抛入天际" ,留下那个圆圆的小洞。
把她推歪在旁边,我拨过来她的脸。
一双恬静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颦儿不知在什么时候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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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变得出离愤怒和伤悲。
这么个面容可爱的女孩子,国色天香的美人,把西湖安在苏州却准备考硕士的大学生,就这样平静地走了。
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我猜是在发觉她肛门不再那么紧的时候。至于后来摸到那么瘫软的乳房,我本该想到了的。
谋杀?我?
这个事实把我和房东的罪搅在一起。
抱着头,呆看着她静如秋湖的不再起伏的腹,我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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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系在颦儿脚上的铃珰解下来,我扛起她的裸尸,走出房门。
房东正给谭玉瑶坐在床沿的裸尸梳理长发,她的头发披散开来,头颅灵活地摇摆着。
我把颦儿扔在大床上,光着的她如同死鱼一样。房东没有回头,用手指了下大锺。
十一点二十五分。
" 她怎么死了?" 我问。
房东扭头看了眼颦儿,颦儿呆滞的眼神也正盯着他。
" 本来就要毒死她的。我怕你害怕,让你快一点完事。应该刚死吧?" " 不是迷药?" " 当然不是。很贵的神经毒。想要就送你一点。" 我无语。
房东把玉瑶推倒在一边,坐过去分开颦儿的大腿," 呵可真爽!" 他指得是颦儿狼藉的阴户。
又把她翻了个身,一把掰开屁股,露出洞开的肛门。房东向我翘起大拇指," 哈哈,两边都搞了,就得这样!" 他下床翻出一个行李包,从中拿出来一套丝制衣服扔在床上,招呼我:" 帮帮忙!" 打开,原来是旗袍,还有汗衫、抹胸、旧式内裤、丝袜、凤头皮鞋,一整套旧时富家女子的装束,让人联想起电影里民国时期老上海的风月场。
房东的意思是让我帮忙把这些给颦儿穿上。我很乐意,因为实在不想让他知道颦儿到死都是个处女,就让这个女孩儿干干净净地去吧。
先将真丝缝合的红色四角内裤套上,然后我提起她的脚,房东将它拉上臀部,不大不小很合适,正称出颦儿尖尖的臀。然后把她翻过身来,穿丝袜和其它贴身衣物。
我想给颦儿穿丝袜,房东不让,说容易挂破,让我处理她的上身。他拿着两只卷成两个圈的袜子,对正颦儿的脚趾,很温柔地慢慢展开,然后捏起套上丝袜的脚掌,一点点向上撸。丝袜很长,一直展开到大腿根,各自矮一些的小姐还不能穿呢。
我捡起那个看起来像" 抹胸" 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丝绸片儿,两边纫着绳子,真好笑。我扶起颦儿的上身,把这块布搭在她胸脯上,绳子穿过腋下绕到后背,打个蝴蝶结,算是系住。打结的时候颦儿的头仰过来,大大的眼睛瞪着我看,我心神不宁,把她的头发也打在那个结里,又解出来,把眼睛抹上,让头低在前面,才系好。
这时房东已给她的两条腿都套上丝袜,穿上凤头鞋,很性感。
" 那个夹衫就别穿了" ,房东说。他拿来旗袍,很利索地套上她的两条胳膊,向下一拉,然后上床架起颦儿的身子让她站起来。旗袍自然滑落,一直到她的脚踝上方。我注意到自腰胯以下根本就没有扣子。
旗袍是白里泛着点儿黄的那种颜色,上有芝兰的印花,颦儿穿上,很圣洁。
房东又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副玉镯,套在颦儿左手上。整套衣饰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很粗鲁地把玉瑶从床上拽下来,踢在婊子女尸的旁边。将床单拉平,把颦儿抱过去,头枕在枕头上。戴镯子的手摆放在头侧,另一只手随意摊在身旁。然后把她右腿弯曲,向左侧放倒,露出修长的丝袜腿和红色内裤的一角,并凸显了丰满的臀。
美人春睡图。
他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部数码相机,给颦儿摆好姿势,便绕着床从不同的角度拍照。
拍完这一组,又解开旗袍的扣子,掀开来,露出几乎光溜溜的身子,把颦儿的双腿摆作淫荡的M型,利用她那天生带笑的脸蛋,又拍了一组淫妇照。其中一张竟拉下颦儿的内裤,把她一只手插到黏液狼藉的阴户中。我担心戳破了那层薄薄的膜,幸而手被抽出来时指尖并未带血。
又拍了一组翘臀照。
接着是丝袜腿……
我佩服他的想象力,然而由衷地反感。未已,我抱起谭玉瑶的尸身,把她拖到她们卧室,扔在床上。回身关上灯和门,拉开被褥躺进去,脱光衣服和她搂在一起。
从枕头的发香我知道这是颦儿的被窝,被中飘散着甜香。外面星光稀朗,我看着玉瑶的脸,她的眼睛已被合上,脸蛋祥和秀美。我紧紧搂着她冰凉的身躯,内心难过无比。
下面的器官探找着,我把她两腿分得大一些,第一次插入了一个女人的阴道。过程很顺利,死人的一切都松松垮垮的。里面皱皱的很干燥,还残余着温度。房东今天下午把精液送给了那位" 婊子" ,想必也没有再射一番的需要。我拱动着,两手狠命地撮弄她的身体、乳房、臀。后来又将她的一只脚倒板上来,脚心向上的样子,用右手攥着。
压抑了一晚的精液汹涌而出,我咬着玉瑶的嘴唇,继而咬住她断掉的脖颈,继而把鼻拱到她腋窝处。
趴在她身上,真想就此沉沉睡去。
房东又在外面喊我。
穿衣开门,见到颦儿正坐在房东膝盖上,搭着二郎腿,仰着头和房东亲吻。房东的手揉在她裹在旗袍里的奶子上。
" 你小子精力可真旺盛!" 房东一面亲着颦儿,一面嘲笑我。
" 来,给这姿势拍一张!" 我强忍妒火中烧,冷冷地从他手中接过相机,拍下亲颦儿的照片。效果很浪漫,就像一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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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出相片目录,想看看他给颦儿拍了些什么。
从第一张看起。
不是颦儿,不是玉瑶,不是我今晚看到的任何人。一个年纪三十余岁的美妇人,赤光着身子躺在这间屋子的大床上!
" 拍好了吗?效果如何?" 房东问我。看到我脸色的变化,猜出是怎么回事,发出得意的笑声。
" 看见房东啦?" 什么?房东?
我惊疑地看着他。
" 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房东" ,他微笑着," 过来,我给你看". "我和你一样是租房子的。三个月前搬进来,调查她孤寡一人,就杀了她" ,他翻动着相片," 本来想在这里住两天就走,没想到一个漂亮妹子过来找租房,我就以便宜价格代理了房东。" 开始是那个美妇裸尸种种不堪的镜头,然后是她穿上旗袍——也就是现在颦儿穿着的这套——的组照,然后是一个面孔清纯的短发女子的裸尸。
" 她就是你来的第二天死的那个女学生".我忆起了。这个女孩子和我在卫生间谋有一面。我一直相信房东说是第二天搬走了,没想到遭了毒手。
" 那天晚上我本想走。尸首就栽赃给你。就这里那种傻×警察……不过和你聊天挺对脾气的,就呆着没走。接着又有俩漂亮妹子来租房,我更不能走啦!"他翻动着照片,是这个女生被摆放成各种姿势的裸照。
" 这几个人我都操了。唯一没动的是她(玉瑶)和她" ,他又和颦儿亲了个嘴儿," 一天之内来三个,我可受不了。幸亏有你这样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来分享".他拍拍我的肩膀," 行了,去睡吧,明天我也要走。这里就三具女尸,够那些傻×愣眼的。" 时针指向十二点。城市的远方飘来钟声。
公元零六年的第一天开始了。
我呆了半晌,回过神来。闷闷的。依旧钻进二女生的卧室,和玉瑶睡在一起。
警方会何时发现尸首,又如何追查这样无头的案子?只凭采集到的精液和指纹,在偌大的中国?
又想到法医验到颦儿的处子身份会作何感想,大概最大的是遗憾吧,毕竟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就这么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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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清晨六点多。玉瑶的半边身子被窝暖得温热,我又和她做了一次,静悄悄的。
用被把尸首蒙得严严实实,走出卧室。" 房东" 已然不见了。
婊子女尸的位置一直未变,像刚从柜里摔出来,脖子上缠着围巾。我看到颦儿光着身子躺在大床的中央,双手交叉停在腹部,手下压着一张似沾有血迹的字纸。我心头生出一个紧张的预感,走过去打开她的腿,果然阴户上挂着暗暗的红,在夜里被他上了。抽出那纸条,上面写着:" 给你机会都不要,真大傻×!" 我兴味索然。进自己的卧室拉出行李箱,将铺盖打上卷,不及洗漱,只愿快快远离这是非之地。走过正厅,看到地上颦儿的裤子,粉色条格布,像是成衣店里裁出的。不禁联想到这个女孩穿上衣服活泼的样子。走过去捡起里面天蓝色的内裤塞在口袋里,在颦儿脚丫上狠狠嗅上一口,飞也般地锁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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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