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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罪》by和泉桂(高h~附番外)书名:堕罪作者:和泉桂文案编辑樱井透也搬完家,便邀请当代名作家也是恋人的穗高棹至其只有1k之新店后,历经二年的恋情,使透也沐浴在幸福境中,且决定替穗高棹三本畅销小说出版成特辑以寻读者。

结果却在进行中,发现穗高棹不为人知之过去而震撼不已。

1说要到最近的车站去接,樱井透也的爱人便回他一句“我可以搭计程车过去”。

这对蜜月的情侣来说,实在太扫兴。

但这句是出自穗高棹的回中,透也只有认了,确定香槟酒已冰冷。

透也仍不放心的,把冰箱开开关关。

玻璃杯已磨亮,前胃菜也十分可口。

现在是一切就绪,只欠穗高这位主角驾临。

还好未去车站接穗高,一来他的美貌太引人注目、二来又可以让他熟悉从车站至透也家之路线。

透也要用什么心态去公司上班?但又一方面觉得自己来免太过于在意这些芝麻小事。

就如透也希望从穗高的眼神中!探索到一些什么,他也想多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忽然听到对讲机发出声音,透也便一跃起身。

他把玻璃杯放回桌上去开门,门外站着穗高。

“唷。”

对方手上抱着一束蔷薇。

这有些突兀的画面,使透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这是做什么用?”

“花店的人说……庆祝搬家用蔷薇最适宜。”

透也一听,红晕染上他的脸庞。

“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去会爱人。”

“你不就是我的情人吗?”

“是没错,但以老师来说,这种蔷薇应该是配美女的吧。”

但穗高却不以为然,他简短的回说“我心目中的美女就是你。”

“我好高兴!”

“那我可以进去你家吗?”

透也看着狭小的玄关,摇摇头道。

“啊,请进。”

并递给穗高一双拖鞋,再将他带入屋里。

穗高一看到厨房的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抱歉,房子只有1k很窄,没经过厨房就进不了里面。”

透也再补充一句。

“因为是市区,租金也很贵。”

“所以我叫你与我一起住呀!”

“那不可以。”

透也在颇具规模的苍山书房,但穗高先生却都没有;他好像希望自己的生活带有神秘感,这个企划他一定不会接受。

”吉川何必画蛇添足呢?

“是的……”

透也答起话来彷佛舌头打结。

“而且想看穗高老师真实生活的读者一定很多,可以拿他比较俯密或下流一点的照片来登呀?”

“你说的下流是指什么?吉川先生?”

别的编辑,也很疑惑的反问他。

“譬如裸体之类的。”

“我想他根本不可能接受。”

听到透也的反驳,吉川又轻松的说下去。

“对,如果就这么求他,他是不会答应。可是一旦请他实现插拍摄的话,他可能就会点头。”

“你怎么会异想天开?”

吉川的话虽然有可能只是为了缓和气氛,但如果真的通过也很麻烦,透也比谁都清楚,穗高绝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动的人,而且更有可能讨他不爽。

——不……不!搞不好这会是异想不到的“有趣”也说不定。

透也自是摸不着,一向与自己思考回路迥异的穗高,他要如何才能说动得了他?就算穗高会赞成,透也也不希望那个企划成功!因为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他所爱的穗高。

这种强烈的独占欲,使透也变的自私起来。

“啊……这当然只是开玩笑的。”

可能被透也的迫力所逼,吉川楞住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抱歉。只是如果提案太过于冒失,我今晚要去找穗高老师讨论时,就会造成阻碍。而且;企划书与老师实际所谈的不吻合,并提出不出特辑的事,这对老师来说等于是欺骗,何况对本公司所出的小说,就屑穗高棹为卖点啊。”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我们和老师之间,都是靠你樱井来协调,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为宜。穗高老师是长的帅,但他绝非凭外表来写书。”

桢原毕竟是深思熟虑的主管。

过去也出过文艺杂志之类,但一整本由穗高棹来占据的企划,确是头一遭。

但对于苍山书房如此重视穗高,而有此企划,对穗高而盲,他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吧。

穗高能受到如此的礼遇,透也也为他高兴。

只是透也对自己不知是否可以说服穗高,一点把握都没有。

穗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利用儿女私情那一套,对他不一定管用。

“对了,樱井。有关出专辑的事,你可有想到还能派什么人去和穗高老师对谈的?”

对同事一直在出特辑的话题上打转,透也胄痛起来。

“还没有,但我想不局限于年龄层。”

“唔……那你认为派天野老师怎么样?”

桢原忽然提出天野这个名字。

“和天野老师对谈吗……?”

透也听到天野时,表情有一瞬间暗沉下来,然桢原并未注意到。

天野系透也发掘出来的一个年轻作家,年纪约为二十来岁、容貌端正;待人亲切且博学多才,人气已渐渐上升。

“对。穗高老师与天野老师二人,都各自拥有读者,拓这机会可提高天野的名气,不是一举两得吗?何况天野老师还是穗高老师死忠的书迷。”

“……晤。”

透也莫衷一是。

“怎么了?你不同意吗?”

“不,不是的。只是我还考量到企划的平衡性。我会和编辑群好好讨论一番。”

“那好。”

又要进行与天野的采访吗……?没错,如果与年轻世代的人对谈,对方是个作家更好。

再以作家而论,若能提升苍山书房的出版品是最好不过,而这个人选当属天野。

只是。

透也一再地拒绝天野对他的情意;天野会遭到透也的排斥,主因就出在穗高!如今,透也要用什么脸,去请天野来和已成为他情敌的穗高作面对面的交谈?在开完研讨会后,透也拿着资料回自己的座位。

但他忽然自办公皋抽屉,拿出手机。

再拿着手机走向安全门。

这个平时极少人出入的楼梯边,至少还算安静。

透也按着号码,立刻听到穗高的美妙嗓音。

“请问是哪位?”

“是我,老师。”

“哦……你有什么事?”

“我是想谈上次与你提过的企划,你有时间吗?”

一提到工作,穗亭的声音就变的较为生硬。

“我现在正要出去……如果不占时间就可以讲。”

事实上,透也手上有必须即刻做完的工作。

“之前你也看过企划书的大略内容;我们想让老师与各界名人对谈,至于那些人选……”

透也先是说些画家、电影制片、作家等等的名人,最后才紧张地说出“是天野老师”。

“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富有挑战性。”

穗高似乎颇有兴趣。

“要我和谁对谈,我都可以。”

“我希望你和这个人见见面,还是你有人选?”

“如果肯让我选我当然要由自己来挑选。”

这种自信满满的话,很符合穗高的作风。

“很好,那如果我提供天野老师这个人,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

对穗高如此果断的答覆,总算让千直有所挂虑的透也放了心。

“那详细情形,我会再与你连络。”

“好。”

把电话挂断,透也接着就又伤脑筋,纵然穗高不反对与天野交战,可是天野呢?总之,透也觉得自己不该与工作上有接触的人涉及感情,现在他就有寸步难行之处境。

“老师,有什么事吗?”

望着穗高与对方通完电话的编辑,有些不安。

穗高坐在咖啡厅内,对不断有人投射过来注目的眼光已习以为常。

他一向只在乎自己心爱的人之神色,但现在他却抗拒不了在他对面与他讨论工作关系之女性肿眸。

“很抱歉,我忽然有要紧的事。”

“你这么忙还耽误你,实在不好意思,也谢谢你。”

对方向穗高低下头。

“并不会……我想我们也谈的差不多,没什么大问题。”

“我听说你准备搜集资料作下一本专辑?”

女性问话的眼神中,含着些好奇。

“晤。因为“蛹化”,已经成品,目前正在为别的作品找寻资料。

”穗高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至于有元先生的事……进行的如何?”

“有元老师真的很忙,一直排不出空档……结果就由他最得意的门生村田先生和我谈。”

“那也不错。”

“但穗高老师对料理也很有兴趣吧?下一本就要出料理方面的书吗?”

“这个还不能公开。”

穗高这么一回,她的脸就泛红。

同时穗高也站起身,不愿再与对方谈下去。

穗高也想回家去吃帮佣替他做的晚餐。

走出咖啡厅,一边取出手机的穗高,忽然想起透也的反应。

由于刚才是用手机通电话,看不出透也的表情。

穗高不见得能把握自己感情的变化,但却有观察别人的敏锐能力,所以才写得出脍炙人口的书。

很显然透也在工作上碰到难题吧。

今天透也打这通电话,也是想要藉助于穗高。

过去已有好几家出版社,已拿过各自的企划书来与穗高讨论过。

但以穗高棹这种作家来说,这些原稿要能修改得令他满意,是需要花上一番工夫的。

因此穗高一向拒绝出这类的作品。

不过,早要有透也参与制作,穗高认为可能会较接近自己的理想,因此他才接受苍山书房这次的请求。

主要是穗高相信,透也有此能耐。

透也过去以身为穗高的读者时,他便涉猎过穗高每一本作品过。

现在他接手当自己的编辑,也能把穗高的作品卖得畅销。

对于透也想安排对谈的作家是天野阳时;穗高亦一口便答应。

因为之前他也看过天野的小说,觉得这位年轻新锐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才华横溢,是个可塑性很强的对象;他目前名气虽不够显赫,但指日可待。

既然透也能识出天野这位千里马,就表示透也是个敏锐力之伯乐。

事实上透也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以编辑的立场,他是个可以让作家所写的小说更为圆滑之加上者,穗高当然看得出来,透也对自己特殊的礼遇,是他能及的。

但在穗高的心目中,透也的地位是外人难以比拟的重要。

举凡把穗高看成作家的人们,似乎都忽略了他的人格要素。

但如果说是忽略亦不尽然。

有可能许多人都把穗高的古怪、难以掌握的个性,列为“这就是穗高的作风,所以也不再追究或多加以了解他。这对穗高在某些方面,亦不失为方便之策。穗高本来就抱着,除了工作上有接触的对象,他才会和他们周旋,否则将尽量简化。有些同行作家便曹说过,只要有要领,其实穗高是很容易交涉的作家;因为他从不曾过了截稿期不交稿,所出的每一本书均大卖。就算他有些苛求,但不可否认的也是很好的作家。然而仍有诸多编辑,对穗高这等超然的态度吃不消下,换了好几个编辑。但穗高一点也不以为忤。透也不管在公私两方面都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却不会丧失自我。能如此坚持的,至目前为止只有透也。而且,透也还教会穗高懂得寂寞的苦滋味。那种寂寞感的产生——是当透也离开自己后,瞬间涌上心灵之空虚。这让穗高自己都觉得相当不可置信!他会体会到人生的真理。穗高很想知道,透也的迟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天野对这也,又存有非分之想吗?只是透也怎么会为这种事在烦呢?令人有些费解。在透也断然拒绝过天野的感情后,后者亦未对他纠葛不清呀!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透也已把穗高与天野的关系,划分得很清楚了。然是这样,穗高实在不明白透也为何还表现得犹豫、踌躇。——这下惨了……透也在自己家里的镜中看见因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肿的双眼。而且还留下黑眼圈。在未与穗高连络下,自己的工作也很忙碌,以致于透也延后打电话给天野。因为透也不想伤害穗高或天厨。已是踏入会的人,透也对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无奈。所以他决定;今天势必与天野连络上。透也取出已充电的手机,在头发湿漉漉滴着水滴下,拨着天野的手机号码。已是中午时分,天野该起床了。“喂?请问是哪位?”

“我是苍山书房的樱井。”

“难得你会在这个时间打来。”

“我是有事要麻烦你。”

透也很严肃的声音,天野也正色回答。

“什么事?……本来预定下星期交的原稿,现在还剩下三分之一。”

“啊……”

天野在透也所负责的作家中,算是交稿速度很快的人之一。

他非但未迟交稿子,反而是在截稿前就已把稿子交出来。

所以天野是很具有自主性者。

我为了作品的正确度,在校稿时找出有许多矛盾之处……所以有些必须修订过才可以。

既然如此,透也也不方便打扰天野。

“原来如此,那真的很抱歉,下次再打电话给你吧。”

“哎呀,你别这么见外嘛;有事现在就说。”

天野这么说,透也在思索了片刻后,方才改口道。

“我们公司预定于夏天,出版穗高老师的专辑,并有意请各界人士与老师对谈的作品;其中一位便是想请天野老师。”

“咦?我也受邀吗?”

天野有些惊喜之色。

“请我和穗高棹对谈?”

透也不知邀请天野此举,是否正确。

“是的……不知你是否肯赏脸?”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是吗?”

透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或许樱井先生会有诸多顾虑,但就作家来讲,穗高棹仍然是我崇拜的人。我也是他的读者,还想藉此与他接近,多了解他。因为过去都没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会欣然接受……”

天野用很爽快的声调说着。

“那就把你列入对谈名单之一。”

“我还希望你们藉此也推荐我的书,我就快要写完了。”

“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们推出这个企划案就值得一试。”

透也谢过天野后挂了电话。

并在呼着气中,把手机折成二半。

很高兴天野答应的如此爽快。

穗高与天野二人,比遗也所预料还懂得相互惜才。

这表示之前自己的厩虑,都是多余。

透也对自己这种神经质的思维,觉得有些汗颤。

穗高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思考逻辑,值天野则有压抑自己情感的成份在内。

如果是这样,邀请天野与穗高对谈,无异是有些强人所难。

这不又是透也的罪过吗?3“唷,樱井。”

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沉思中的透也才抬起他的头。

“吉川。”

同事吉川好像正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把塑胶伞,说了一句“外面下好大的雨”。

即便是雨天,想着要去穗高家,就觉得脚步很沉重。

“你干什么?一脸的难色?”

“就是有关这次的特辑,我在烦还有什么好点子。”

期限愈来愈迫近,不赶快进行不行。

“这是涉及到穗高老师私人的生活层面,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好说话。”

“对,可是大家都说的好像很简单。”

吉川便是提出这个案子其中一个人。

如果穗高是这么容易与别人打成一片,透也便不会如此伤神。

穗高不仅不是,而且还娃常让透也花费一番心思。

虽与二年前比较,透也在工作上是顺遂多了,但他仍不能不先以穗高的想法列为优先考量。

透也把电脑的电源关上,再看看是否有传真或信件后,就准备下班。

他必须去和穗高谈论特辑的事,并探测“蛹化”的进度。

透也也想把穗高看作是一般的作家,但由于他的书太过于畅销,而成了编辑部的宠儿,透也自是会对他另眼看待。

所以这也常会在下班后,直接去找穗高。

他也尽量与穗高之间,保持公私分明。

就实际情况看来,穗高与天野都比透也超然,所以采访计画比想像的进行顺利。

而且,往往透也自身还在迷思的漩涡中打转时,穗高与天野早已同步进行;这或许是身为作家之特质。

要到穗高家,需花上半个钟头时间。

本来想搭计程车,没想到下雨天更难叫到计程车。

但也因此透也全身被淋湿。

所以当穗高看见快变成落汤鸡的透也时,很讶异的开口问他。

“你没有搭车吗?”

“我根本招呼不到计程车可坐。可能是下雨,今天又是星期五晚上吧。”

“晤……”

透也站在门边,不知将湿淋淋的伞摆哪儿。

“你可以9l1我去接你呀。”

“我怎么敢!”

“怎么会不敢?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穗高回着话的唇边溢着笑,并把透也拉近。

透也拿着皮包,贴在穗高胸前。

“我怕神会处罚我。”

“我又不信这一套。”

穗高轻轻吸着透也的唇。

今天透也忽然改叫他为“棹”。

“有什么事?”

穗高的声音带着柔情。

可以温暖透也的心。

而且可以减轻透也心中的不安与恐慌。

穗高就有这么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只是想叫叫看。”

事实上透也还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叫法。

“你今晚有别的事吗?”

“没有。”

透也简洁地回他一句。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穗高这么说,一边轻轻咬着透也的耳朵。

“到外面去看吗?”

但此刻外头下这么大的雨,透也实在懒得再出门。

“可以到戏院去看。如果你不想出去,那在家欣赏dvd也很好呀?”

“——你不是早看出我会有什么决定吗?”

穗高就是喜欢捉狭透也一顿。

“我不能明知故问吗?”

透也将挟在他们二人中的皮包放开,两手搂住穗高的脖子。

“那我宁愿抱你!”

“我更想!”

穗高说着吻着透也。

“反正我今天千定要占有你!”

穗高从不放过戏谑透也的机会。

穗高默默地把透也的下巴托起,让他微微开口。

而他的手指只触及透也的齿龈与齿肉,并未深入黏膜处。

透也已焦急得额头冒汗、悸动兴奋起来。

而被穗高撑开嘴巴,滴着口水;他微开的双眼中,跃入穗高迷人的身影。

然后穗高又用舌尖舔弄透也的唇边。

透也的上身一摇动,发现白己的皮包掉落才回过神来。

“你这么禁不起诱惑。”

穗高黏腻的舔着透也之耳垂。

“你好坏……”

穗高细长的手指,游至透也的下颚至脸颊。

“这是处罚你的时间,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穗高接着退后一步,让透也当场跪地。

透也双手撑在下腹部两旁,也感觉到男人的分身隔着一层布在跳动。

透也忽然饥渴起来。

舌头一动也不能动。

自己仍未脱掉皮鞋,在玄关处便已猴急地想得到穗高的那话儿,也未免太不像话吧?如果他还有一丝理性,也不致于饥渴到这般地步吧?穗高在透也身上蹂躏、凌迟、需索,然后用着得意的目光欣赏着在他身体下面的透也羞耻、踌躇不安且陶醉于性爱中之神态。

透也把穗高的长裤拉链拉下,去碰触他的性器,然后用唇吻着。

同时将穗高的阳具拉出来,很轻柔地小心翼翼从龟头吻至根部。

“唔……唔……”

透也循着性器的弧度,扇湿润的舌尖舔舐,并尝试用各种不同角度、捧着穗高的性器不断地抚玩着。

当他的舌尖舔玩着穗高的里筋,脸部上下地动着时,也感受到男人的吐气。

这种倒错痞令人难耐。

透也把穗高的龟头含在口里,用脸颊刺激其根部,也未忘记手之动作。

“哼哼……”

透也微张开口,用着唇与舌头爱抚穗高之阴茎。

等他舔吸着穗高龟头的孔时,从小洞中溢出有些独特的味道。

接着透也跪下双藤,把脸自椿高的下腹部移开,口中流出之唾液牵成一条丝。

“老师……可以……就差—步吗?”

“晤……可以。”

用着沙哑又有魅力的美音说话韵穗高,右手放在进也头上。

“嗯嗯……哦哦……老师……”

透也忘情地用唾液摩擦着男人之性器,再把嘴巴张大一点,把穗高整个含入至喉咙内时,透也的双眼也渗出泪珠儿。

但那绝非痛苦所流出之泪水。

那是导引透也陶醉的方程式。

为什么侍候穗高如此愉悦?透也硬尖的乳头接触捌衬衫,便会产生搔痒感。

好想赶快得到穗高想要他释放出来!要穗高把他的精液,喷到他的口腔内!

“呜呜……嗯唔……呼呼……”

透也的手指怜惜地抚爱着穗高的睾丸,不—会儿,他的手及下巴便被唾液与穗高的精液沾湿得到处是。

“你进步了。”

穗高的嗓音,对透也是魔咒。

“呼……晤晤晤……嘻……”

透也把穗高流出之体液,情不自禁吞进肚里。

且仍继续捧着男人一直变懂变大的阴茎。

“被你热情的又含又舔,我软快要射出来了。”

“……你射呀……”

透也用着令人勾魂般的眼神,望着他钟爱的男人。

“快射呀!老师……”

透也对自己如此放荡,感到有些可怖。

但此时此刻,透也只希望能与穗高身、心都结合在一起。

“如果你一直喊我为“老师”,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唔唔……”

透也从玄关侧边墙壁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斜斜含住穗高的性具、二只手握住他睾丸的姿势。

自己那双眼已因浸淫在欲火中而红润着,嘴边、下巴及手指被口水与汗弄得湿湿。

且镜中还反应出透也在长裤内硬胀之性器。

只消一经触摸,透也就会爆炸开来一般!透也对自己的淫荡发颤!

“你选择看看,要从什么部位作起的好?”

穗高平静的话声益显透也的不够成热。

“从什么部位都可以……你可以……随心所欲……"

“如果你这么说,我就如你所愿!”

穗高用征甜美的声音,搔搔透也的发梢。

透也希望穗高巨大的阴茎,来征服已充满欲情而抖颤的内壁。

只要让他忘记一切都可以!

“唔……呼呼……啊啊!”

忽然口腔内有一股热意在弹跳,透也在一边吞服下,一边放开他的脸。

他的手背拭去嘴边溢出之精液,再用舌头舔干净男人的阴茎,最后才清除龟头小孔。

“你真不错!要我怎么奖赏你,可以说出来!”

“你先处罚后,再给我糖吃吗?”

“至少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穗高如是回答。

透也被带至寝室,剥下身上的西装后,他的全身已欲火偾张至无法克制的境界。

“棹……”

透也盛满情欲的榛色双眸,挑逗着穗高。

透也到底是为何而感到忧心?即便透也为企划在伤脑筋,穗高也不想多问。

他不想逼深爱的透也。

何况穗高一向不太想去挖掘别人在想些什么。

这也是他最佳的逃避方式。

穗高认为只有与透也肌肤相亲,把所有的忧愁、烦恼忘掉,是最好的办法!

“嗯……”

脸上一片红潮的透也,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他不想看到镜中卑猥的自己、也不要穗高看到。

这种矛盾的心理,使穗高觉得很有趣。

“你只要一兴奋这里就会尖起来。”

穗高对透也的肉体更有兴趣。

听到男人如此戏谑的话,透也使忍不住他道:

“你好坏”。

“嚷什么?我是说实话。”

穗高接着便用拇指与食指指腹,搞起透也的乳头,后者不由自主将将脸后仰,随之从喉部形成极美之线条。

“只要玩弄你的头,就会有快感是事实啊。”

“你……这……”

穗高用力揉起透也蔷薇色的乳晕,并用舌尖舔着他的喉头至锁骨。

“……啊啊……呀呀……”

透也在娇喘中,皮肤已沁汗而濡湿。

在穗高揉捏着他的乳头时,他的分身亦碰触着他的腹部,至目前为止透也尚未达到高潮过,所以他不停地抚弄着他的乳尖。

“老师……我快要……”

“快要什么?”

“……我怕会……把你的衣服……弄脏……!”

“你有快感了吗?”

穗高一边问,一边把手探到内裤上的附近,已发现裤子有些湿气。

“你偷偷地达到高潮了哟?”

“并没……有……”

“如果只是流出一点,你的内裤不致于会这么湿的。”

穗高才一放手,透也便难过地哀叫了一声。

随着他的身体往左右扭动,床单便会掀起波纹。

“让我看吧!”

穗高忽然露齿一笑,一边拔掉透也的皮带,将他的腰抬高,一口气脱掉他的下半身。

透也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衣不敝体。

透也勃起之性器巳渗出蜜汁,且快要第二次射精地在抖颤着,透也羞赧地想用双膝掩饰,穗高则命令他道。

“你不要把膝盖阖起来!”

“咦……?”

“你用两只手把两脚抓紧,如果看不清楚,又怎么能爱抚你?”

“可是……!”

纵然已是恋人,要在穗高面前曝露自己的丑态,实在是很难接受。

“你必须让我看才行!”

“……可是……”

透也娇气中有些迟疑。

“你不喜欢感觉舒服吗?”

“喜欢……”

透也叹着气吐息。

“那就听我的,把脚打开!”

透也有片刻的犹豫后,就将自己的双脚拉开,他屹立勃起之阴茎雄纠纠竖在穗高面前。

目睹龟头汨汨之滴汁,更增添几许淫惑感。

“啊啊!……老师!我又要……!”

被穗高目不转睛盯视下,透也发现他的分身渐渐在缩小。

“你说又要……是什么意思?”

“我……”

“快说呀!”

透也红红的脸,醉态可辋地迎视穗高,他哆嗦的唇煽惑着穗高的激情。

“我……想……出来!”

“只是如此而已吗?”

“……想用老师的……来让我高潮!”

透也的口气很急迫。

“要我怎么作?”

“就是……用老师那根粗大的……塞进我的……体内呀!”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如果让透也的肛门充份滋润,他们也结合不了。

“我求你……快一点……”

透也扭动着腰向穗高恳求。

“那你就不要把脚打开,等我把那里弄松一点再插入,可以吗?”

穗高的声调很威严,并用右手押住透也的性器。

“哇!”

被穗高握住那话儿的瞬间透也的身体便不由得弹跳起来!穗高把透也的双膝弯曲折叠,然后一股碌埋入他的头。

“呜……呜……不可以啦!”

突然被用嘴巴舔着内壁入口,透也的叫声有些动摇。

“哦哦……呼呼……啊啊!”

“舔你这里,有什么感觉?”

“……舒服……死了……”

“我听不到!”

“好舒服啦!”

“你喜欢被我塞人这里吧?你看!你把我的手指含的多么紧!”

“啊啊……老师!手指也是……棒极了!”

穗高的手指,搔抓着火热之肉襞,透也就喜极而泣!可能由自己的手押住那根性器,即使未能射精,也涌上无法比拟的快适。

透也知道,穗高的吻落在他细薄的皮肤上。

然后穗高又替他涂抹足量的润滑剂,利用肉壁将润滑剂瞬时化开,使穗高的手指更可以横行无阻地出。

“只用手指就够了吗?”

“才不……老师,你明知故问……”

“你好贪心呢!”

穗高假装要把手指拉出来,紧接着又把弄松的肉壁用手指紧紧缠住,然后将连接住的都份又抽又拉的,透也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穗高把透也的身体扳过来,让透也背对着自己,再将自己的肉块碰触他窄小的洞口。

“这样行吗?”

“我想要……呜……”

透也断断续续地向男人要求。

穗高让透也两手拨开自己屁股之双丘,把他的阴茎一口气钻人透也体内!

“天……天啊!”

透也放在双丘的手一松,同时达到至高之极限时射精出来!透也射出之精液,喷得下腹部与铺垫脏兮兮,火红的内壁仍用力地挟紧着穗高的阴茎不放。

穗高两手放在透也的腰上,双膝着地,这种体位使含住穗高分身的透也,加倍难过。

“你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不要作。”

透也却用摇头来表示。

“……我可以……”

穗高在透也的背后,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肉体因欢愉而在战栗、呼吸亦较之前更慌乱。

“你自己爱抚看看!”

穗高这么说,便引导透也的右手至其右胸,后者便顺从的玩弄着自己的乳头。

“老师……真的是棒极了……啊!”

“有这么爽吗?”

“唔唔……哦啊……啊!那个地方!”

穗高自后面抱住,扭动着他的腰并在透也体内搅伴着蜜壶。

“哇……啊!碰……碰到了!”

“是碰到什么地方?”

“不行……我说不……出来……呜呜!”

透也多情的内壁,被男人上下抽动、卷搓着,他也自动摇起腰在快感中已释精数次。

“你快说出来!”

“就是老师的……那一根呀……”

“好可爱的话。”

穗高放开搂在透也腰部的手,改由自己的性器进攻。

让透也在娇媚的哀嚎中,坠人快乐的深渊中!4距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些。

透也与一直在一旁看着手表的桢原对视着。

“奇怪,你似乎有些不安定。”

“因为很少和桢原先生同时去见穗高老师呀。”

“也对。不过今天竹本老师也在一起,你犯不着那么紧张。”

自透也负责穗高这二年来,他与桢原、穗高三人几乎未曾同时接触过。

记得在穗高那本、羽化。

销售量突破三十万本的庆功宴上,大家有机会照面,但那次的参与人数众多。

何况这位桢原又是少数知道,他的属下透也与穗高之间微妙关系者,让透也更为尴尬。

但桢原似乎也看出,透也介于恋人、上司韵中间,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由于要出穗高专辑的书期限愈来愈接近,于是约在这个饭店的休息室会商。

“对了,你们开的现货会议,情形如何?”

一提及与营业有关之会议,桢原的表情就严肃下来。

“也没开出个所以然,因为成本回收还很难判断。”

“是吗?”

透也所负责的作家,以作品卖的好的为多,但谁也料不准何时是销量的高峰,所以经常要参考读者的意见,故透也这些编辑,常会一起去书店走一遭,收集读者问卷调查。

有些好书是很叫座却卖的不好,作生意本来也没有一定之准。

当透也又瞄向入口处时,发现大厅出现一个修长的人影。

而且先注意到透也与桢原的穗高,迳自朝他们二人的座位过来。

穗高的美几近毫无瑕疵。

经常会捕捉住别人的视线。

其自成一树之风格,很吸引人。

当然,穗高的出现,让在休息室交谈的女人,眼睛为之—亮。

所以穗高的人生,才会充满多采多姿吧。

“让你们等那么久,不好意思。”

“哪里,我们才不该劳驾老师。”

桢原堆着笑容,又问。

“竹本老师还没有来吗?”

穗高马上接着回他:

“还有五分钟。”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朝着这个声音看过去,有一个女性站在那儿。

版画家竹本雪绘是穗高的高中同学,在国外举行过个人展览。

她与穗高的交情好是业界有名的,过去雪绘也替穗高的短篇作品画过插图。

对这次要出版之特辑,也想请其画封面图,所以均由穗高直接与雪绘连系。

既然以后可能会有接触的机会,穗高就请她来与透也他们见上一面。

“我也才刚到。”

听到穗高这么说,对方现出了安心的笑容。

很奇怪……透也初次发现……原来穗高在知心朋友面前,是这么地自然。

穗高一向很注重隐私。

这使透也颇不是滋味!那种涌上喉咙快梗住之苦,使透也觉得竟然对要工作的对象。

也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情绪,十分愚不可及。

“要喝点什么吗?”

透也把点菜单递给雪绘,她马上说声谢谢。

雪绘虽然不具有可以去当模特儿或明星之姿色,但她予人有智慧的优雅气质?穗高会对雪绘这种可以让人安定的女性,应该是会动心。

穗高所要选的终生伴侣,不就是雪绘这—型的?透也很恨自己,为何会把心思绕在雪绘身上。

能获得雪绘这么有名的插画家,替自己出版社增色,透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

“樱井先生,你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被观察敏锐的雪绘如此一问,透也急忙摇头说道。

“竹本老师与穗高老师;是高中同学吧?”

“对。我虽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去考美大,但这三年来我们都有连络。”

她微微一笑的神态,连进也也喜欢。

“那很不错嘛。高中时穗高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他很超然,到现在也都没有变。不过现在就很适合他的那种感觉。”

高中时代距今已有二十年时光。

对雪绘那时就能认识穗高,进也不禁羡慕起她。

“就算是自习时问,同学们都吵成一片,但穗高仍然是闷闷的。不过如果同学有事请帮忙,他都会义不容辞。”

“你可不要太夸大其辞。”

对苦笑的穗高,雪绘立刻答称:

“这是真的呀!”

“后来……你虽然未参加社团,但委员会的工作还不是常找你吗?”

“有吗?”

一向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穗高棹,会接受去当委员会干部的事吗?

“但穗高君答应接了后,工作就变的更顺利,到三年级时,各社团都来争相拉他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

“回想一下过去也不错。”

穗高用着有些困窘的神情望望雪绘。

“啊,你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只是这些与今天要诃论的并不相关。”

既然要出你个人的特辑,何不把这些青涩少不更事的回忆故人书里?豫你这么神秘的人物,相信有许多书连想一窟究竟。

雪绘开心的笑笑,在自己的咖啡里加入三杯的砂糖,透也盯着她搅动汤匙不规则的波纹,心里很苦楚。

雪绘的话中洋溢着知性。

也只有她能给予穗高这些。

如果论及相同的事,透也就做不到!何况雪绘很了解譬高过去的点点滴漓,针对这一点,透也便不及她。

就算进也想探究,以穗高这种个性,也未必会对他说出来。

好想早点认识穗高!透也便可以把存在雪绘内心对穗高的记忆占为已有!穗高坐在柜台,口中衔着烟用手边的火柴点火。

坐在一旁的雪绘,唇再溢着笑意望着穗高。

“刚才那位编辑,是你的恋人吧?”

“啊?”

穗高一听表情有些僵硬。

因为雪绘许久未至热闹的市区,所以想与穗高多聊一会儿,于是与桢原他们用完晚餐后,就各走各的。

透也表示他昨天校对以致睡眠不足,此刻应已去梦周公了。

“你真好笑,我会看上桢原先生吗?”

“我可不是说他,我是说樱井先生。”

“……哼!你挺厉害的嘛!”

“果然被我说对了吧?”

雪绘拨着长长的秀发,眼中带笑的看着穗高。

她左手的无名指的婚戒在闪光。

“你怎么发现的?”

“你和樱井先生二人,虽然故意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可是,樱井先生却一直在注意我。”

雪绘有些得意的说。

“所以你就毫不避讳,把别人在高中时的事掀出来说吗?”

“那只是随口说说!但不失为好点子吧?”

“很难说。只是你才新婚,不用早点回家去吗?”

“我丈夫到巴黎出差,我一个人好无聊。”

雪绘嫁的是代代经营画廊的丈夫,听说他们是在雪绘办个展时认识的。

“你可以跟先生一起去呀。”

“你是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怎么一直要我走?”

“也不是这样。”

穗高苦苦的笑了一笑,喝了一口麦芽威土忌,浓醇的香味在口中化开。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以丈夫为车,要见我随时都可以。”

“嘿!没想到你也会变的这么会为人设想!”

“怎么说?”

雪绘有些困惑地,把柳眉一蹙道。

“有可能因为你也是以所爱的人为优先,所以会爱屋及乌!这很好嘛!”

“难道你对我的印象,只有不好的一面吗?”

“才不,我不是说你很超然吗?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不问世事的。”

“如果对世事漠不关心,又怎么可能会写小说?”

“唔,也对。”

在悬疑小说中,凶手的动机是重要的一环。

总不能凭天马行空乱写一通。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我和樱井的关系。”

穗高表面上很镇定,其实也有些困惑。

因为他鲜少被人看出他的内心世界。

现在却被雪绘看出来,让穗高不免唏嘘。

“我和你已认识那么久,当然会看得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说出去。”

“那就好……”

有雪绘这句话作保证,穗高可以松一口气。

“真想不到!你会为他而害怕世俗的眼光吗?”

“会的。”

“哇哇!我简直是不敢相信,那个高傲的穗高棹会有此改变!”

听着雪绘夸张的回吻,穗高菀尔。

“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把自己改得更你我,但不管怎么变,我还是我!”

“你的那份自信,是始终不变的!”

这么回着雪绘一边拿着核桃往口里送。

“很羡慕你能和恋人一起工作,一定很棒。我也想找这种知音。”

事实上,穗高并投有为透也迟什么心力。

既然有了恋人,当然是为他尽心尽力,不是吗?

“我很希望为他尽心尽力。”

雪绘抬起她狐疑的眉头。

“我是说希望为进也傲点什么……”

“所以你才把我介绍给苍山书房?”

“那只是我希望你为我画封面。”

“但那就表示你对这牢特辑有用心。不然出版书,通常只要交给编辑就可以。”

雪绘说的也没有错,所以穗高也未否认。

因为有些事往往愈愈描愈黑,既然如此就尽量简单化。

“你没表示意见,就表示默认吧?”

“……啊,实在是你的观察力太敏锐。”

穗高微微裂开唇。

“但这次的企划能顺利,也是很好的开始。”

“唔。”

“对了,你的封面带要什么为主题吗?你前三部作品不就是与蝴蝶等有关吗?”

“我想用樱花。”

对穗高不假思索说出的话,雪绘在楞了一会儿后,就轻轻吹口气。

“这已不是樱花时节了……难道你对樱花情有独钟?”

“开玩笑的,任你画。”

“但你会随口说出这句话,足以想见你(碧波荡漾录入)相当喜欢那个人哦!”

穗高又咧嘴笑笑,未作答。

因为面对如此聪慧的女性朋友,不用多作解释她们也心知肚明。

反正穗高也无意出太多本特辑,也许这一本是最初,也是最后之作。

因此穗高才更苛求品质;并希望多一份与透也合作的纪念作品。

同时在透也的床边,又多了一本睡前欣赏的书,可以陪伴透也每天进入美梦中。

这么一想,穗高就幸福溢满于心。

可能酒喝过量了些。

在讨论完毕,用计程车送走还意犹未尽的雪绘与穗高,透也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点。

在用餐时,雪绘手上闪闪发光的婚戒,一直使透也感到很炫目。

既然有婚姻的仪式,那么欢天喜地踏上红地毯的一对佳人,使不该再有外遇的情事发生吧?可是这个社会上每天都不断地演出不伦或违背道德的事件。

就拿透也自己为例,在他碰到穗高后,便毅然决然与未婚妻美和解除婚约,投入穗高的怀抱!那么霄绘与穗高,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也许他们曹经爱过,也作过情侣,否则怎么可能交往如此之深?耍不然他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尤其触及她与穗高的高中生活,令透也如坐针毡。

他很想听雪绘与穗高这四年来的点滴生活,但相对的,在思绪中内心的嫉妒之情也在沸腾。

透也很笃定!现在穗高所爱的人是自己。

在穗高的私生活中,并未与女性发生过感情。

至于他是否有交往的朋友,透也不想探查。

可是透也却对雪绘的出现,惊愕莫名!原来除了自己以外,穗高还有如此交心的朋友存在!这件事已足够搅乱透也平静的心灵!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分享穗高的过去?严格说来,透也对穗高存成为作家之前的事,一点也不了解。

亦即在穗高大学毕业至当了作家之前,有好几年的空白。

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知道,穗高究竟在做些什么。

也许有人会好奇想问,但又怕被人说成是喜欢他而作罢。

在工作方面,穗高或许表现很积极,但只要涉及儿女私情,穗高就不见得那么干脆。

“嗯……!”

透也突然灵机一动、从床上一跃而起!其实这件事并不会太困难!枉穗高的访谈中,可以将他学生时代的生活放入作品内,当作小品文也无妨。

“羽化”与“孵化”是穗高以成长与恋爱为主题之作,事实上对激发他能创作出如此完美作品的幼时体验,亦并列入作为下本特辑之内容。

由那本特辑,选也更可以了解穗高这个人。

有了这想法后,这也精神振奋地打开放在餐桌之笔记型电脑,即刻把企划书重新更改。

有了新的企划书,也未必能讨好穗高。

透也对坐在餐厅、两只修长的手交叉着的穗声,仍窥探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老师,我昨天传过来给你的邮件,你考虑的怎么样?”

穗高对透也的问话未回应。

但桢原对这份新的企划却颇为认同。

雪绘谈过穗高的高中生活,这或许会是有趣的插曲。

既然编辑群都已赞同此事,现在可以说一切准备就绪,只欠穗高点头。

“我觉得不好。”

听到穗高斩钉截铁的答案,透也十分吃惊。

“你说不好……是什么意思?”

“你们想知道的是作家穗高棹吧?与我小时候的事扯不上关系啊。”

透也的心往下沉。

“因为这是探悉老师的现在与过去的事,当然是包含你从小到现在的心路历程。”

“我不喜欢毫无隐私,把什么都不保留地公布出来。”

穗高看着透也,定定的说。

“怎么会呢……?”

透也愈听愈不懂。

“这次的特辑,是否真的需要用到我孩童时代的照片与资料,还很难讲。或只有你想知道?”

“这……”

被穗高这么逼问,透也心虚起来。

……其实穗高早就看穿透也。

美其名是为了特辑,还不如说透也更想了解穗高过去的种种。

因为穗高向来不喜欢曝露自己私人的生活面。

透也却想利用这次的机会一试。

“何况我也没有任何资料可以提供给你。”

“怎么可能!至少有照片吧?”

“没有。”

从这句简短的话,可听出穗高有意问躲。

一个人活了三十年,怎么可能会让青春如此留白?就算穗高不爱拍照,但婴儿照也会有几张留念吧?

“——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拿出一些拍的较为满意的照片也可以。我们是想让读者分享,他们心目中活生生的作家穗高棹的平日生活状况。”

透也最后只好妥协,提出这另一个方案。

对透也的低声下气,穗高仍用摇头表示。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赞成。我就是不要把私生活公开!”

“这……”

“总之我真的帮不上忙,也无能为力。其实打从开始,我就该把话说清楚才对。”

透也意听,头愈往下垂。

很显然地,透也很难说服穗高多方面的配合。

而透也却想利用自己是他的恋人之身份,强迫穗高不想做的事吗?

“如果没有事的话,今天就到此吧!”

“咦?”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穗高说谎!他向来都会把事情规划的很好,而且他也鲜少有什么急事。

只是与穗高交往二年来,透也仍然无法打乱穗高的生活原则。

反而是透也被他影响!

“——很抱歉!打扰你宝贵的时间。稿子我明天就要校好,所以想回公司一趟。”

“好。”

穗高轻轻应付。

“太感谢你了。”

透也仍然保持着成人应有的礼貌。

“我认为企划本身并没什么不好,而且我很高兴能对你们有助益。”

穗高对背着他起身的透也道。

“谢谢。”

穗高又接下去说。

“如果你认为真的有和穗高棹这个人,作更进一步的构通,我也不反对。”

“……是的。”

也许穗高对这次出特辑的事,不具有特别的意义吧。

“不过我很关心你要的资料的事,有收到吗?”

听到穗高不经意提起“蛹化”的下本作品,透也的神经也松懈了些。

穗高似乎已在紧锣密鼓收集中。

“可能还在寄送中,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实在不好意思。”

“不会,收到的话告诉我一声。”

“好。我也很乐见“蛹化”之完成——那我告辞。

”透也向穗高敬了礼,脚步沉重地走出玄关。

然透也的心情很凝重。

对自己与穗高之间保持着冷冷的距离,使透也心如刀割。

这种生疏的对谈,哪像是一对恋人?透也不知道,他是否该直截了当说出“我想听听老师的过去”。

走出入口门的透也,又忽然折返身子。

但就在对讲机前,一个妙龄女郎在按房间号码。

其实透也可以跟着对方,不必再登录指纹的必要。

“穗高老师,我是村田……”

当女性用很活泼的嗓音道出名字时,透也接着傻了眼。

因为她手上提着葱类的青菜。

但她并不是穗高的帮佣,她又是何许人物……?透也十分不悦。

在透也走了后,穗高暂坐在沙发上。

接着有客来访,穗高只好把透也送走。

——透也想出穗高的自传吗?穗高是听得出来,但他的心情很复杂。

其实只要把穗高过去所拍的一些照片给透也就可以。

穗高回想起透也说着话时,有些举棋不定的神情。

他是可以找出小学毕业的照片,除此之外,其他的全被穗高处理掉。

本来穗高就不偏好拍照,后来剩余的几张照片,也在父母出意外双亡时,跟着放入他们的棺木。

穗高用姆指摩娑着唇、咋着舌。

这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穗高用这些来区隔,把自己的过去划分开来。

事实上他每忆起过去的种种,都会让自己难过的哽咽。

而教会穗高发现自己是人格如此不完美的人的,便是透也。

他一直认为就算不用父母之力,也可以自力更生。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这些观念未必正确。

而透也则是使穗高产生了新的人生观。

其实一个人活着是很孤寂、无助的。

在未认识通也之前,穗高真的无法体会——原来见不到心爱的人会这么难过、且害怕伤害到对方等等的细节。

在透也要来时,穗高从放在资料下方,抽出那本“美味早餐”的书。

这是料理专家有元理香子的作品,偶尔还可在书店买到这本书。

就在此时,他家的对讲机。

向了起来。

5与穗高已有二个星期未见过面。

在这段时间,透也虽想打电话、邮件给穗高,然更忙于特辑的进行。

除了上次有关、作家棒高棹的作风。

企划被打回票之外,一切尚称顺利。

穗高亦作了让步,他将未发表过的二本短篇小说,也找出来收录其内,并参考穗高创作活动的资料等等,并经他特准将书房及书架,也拍到镜头内。

由于编辑特辑费时费力,穗高很自动地表示,只要能配合,

“蛹化”的发行日即可。

其实“蛹化”就快要接近完成,透也也抱着跃跃欲试想拜读的心情。

在诸事顺遂中,透也的心却沉甸甸。

因为他开始奢求。

透也已习惯于稿高对他的特别。

所以他很害怕。

不知自己这种苛求,会使他更少有见到穗高的机会吗?上次透也不是亲眼看到,一个年轻女性抱着食材去拜访穗高吗?这一直是透也心中之疑云。

他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开口问女性找穗高有什么事?不过也因而获得穗高托他找的下一本钜着的资料,透也并未直接送去给他。

他想今晚在天野与穗高对谈后,再请穗高弯至他家,把资料交到穗高手上。

“……”

时间已差不多。

透也必须出门。

这次的对谈,除了透也,桢原也要同行。

但后者却因校对急迫前往印刷厂。

而且天野也表示我希望人不要太多,才可以讨论更尽幸,桢原不胳去正好应于天野的要求。

少了桢原会让透也与天野碰面覃为尴尬不自然,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去。

透也走出公司后,就匆忙赶至餐厅。

听桢原说过,那是家闹中取静的店。

不知今天与天野的会商能顺利否……?透也对自己的协商能力,也未太有信心。

再说当初透也一向天野,提及有意安排他与大作家穗高对谈时,天野便爽快地答应。

在透也进入店内时;老板娘便来招呼,同时远远的传来开朗的笑声。

那是——天野的声音。

天野的嗓音与穗高有几分神似。

如天漱之美声,可以净化透也的心灵。

透也很喜欢倾听他们悦耳的声音。

老板娘打开纸门,她的背后跟着穗高与天野。

天野一见到透也便绽放出笑容。

“樱井先生,好久不见。”

“啊,不好意思还劳驾你们两位。”

透也一边说,一边向穗高他们深深一鞠躬,然后二人便坐了下来。

对谈进行的很顺畅。

本来天野便已公开他是穗高的书迷,当然也熟读过他所有的作品,所以在二人对谈中,他也问出许多想知道的问题。

穗高显然是有备而来,轻松应付。

“你说“蛹化”、“孵化”的题村均偏向一般性,不知对今后的作品有什么影响?”

“你这么说就不会太(碧波荡漾录入)乏味了。”

“咦?怎么说?”

作家的观点,天野分析穗高三部作品的作法很独特的。

相对地,穗高对这种有别于已往的制式方式,也觉得新鲜充满趣味性。

最主要的是,天野在问谈中,充份表露自己对穗高的作品,明显地注入心血。

透也冷眼旁观这一切。

穗高与天野二人,均能展现出作家之一面侃侃而谈,透也便无法如此超然。

“这么说,下次的作品很令人期待喔——你说是不是?樱井先生?”

“是的。没错。”

透也只好如此回答。

但他愿意让天野主导,使气氛更和谐。

穗高与天野间之对谈,在用餐前便结束,但这一顿吃下来令人怡然自得。

“我由衷的尊敬作家穗高先生。”

可能喝了酒在微醺状态,天野不断地说着这句话,看他脸红似关公,便知喝了不少的酒。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啦。”

天野又补充一句。

“你看得出来吗?”

“看得出来。”

穗高唇角浮着笑,瞥向透也。

“但我是以作家身份尊敬你在私人方面可不一定。”

穗高又对他笑笑。

“说的好。”

天野显然已有醉意。

天野与穗高似乎相见恨晚似的,在正式的座谈结束后,仍然还意犹未尽。

只是天野的舌头已在打结。

“所以……我……这……”

天野的口齿模糊不清,使透也有些不安。

“在吃完水果后,要不要上壶茶?”

对透也的体恤,天野摇头表示他什么都不想喝。

“那么我们就到此吧,我再也撑不下任何东西。”

“好,今天真的很感谢两位。”

一度离席的透也结完帐后,并招来一部计程车,他认为自己该送天野回去。

“老师,你可以吗?”

把天野推入计程车内,他微弱地回了一句可以。

透也去过天野的住处,距此不远是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透也才放心了些。

透也想把放在住处的资料交给穗高,希望穗高顺道去他家拿回份量不少的文献。

当然那些资料,也不是穗高今明天非拿到手不可。

所以透也传简讯给穗高,言明他改成明天把资料送过去给他。

“已经到了。”

司机如此告知时,透也正好传完简讯。

“谢谢你……天野老师,你可得了吗?”

天野在计程车内睡着了,透也只好扶住天野回他的住处。

“老师,钥匙呢?”

“唔——”天野自夹克口袋取出钥匙,再把它插入钥匙孔,但由于四周很暗始终打不开。

“我来开。”

把门打开,透也替天野政下皮鞋,并说了一声“打扰”,跟着天野进入屋内。

然后又去天野的房间内,找出一条棉被。

天野把房子整理的井然有序。

“老师,你还是把衣服脱了比较好,不然会坏掉。”

但天野却只顾埋入被子里。

透也只好替他褪下衣物。

透也在大学时代,也常因喝醉酒受人照顾;这些往事如今回忆起来颇令人怀旧。

“我替你脱吧?”

透也开始脱下天野的夹克、领带。

接着到浴室把脸盆,拿放在天野的枕头边。

只要有可以让他放呕吐物的东西便行。

透也又去冰箱找寻,结果只发现有冰牛奶,他只好到距此不远的便利商店。

在透也要出门时,他查看自己的手机,并未有穗高的回信。

透也再检查自己的简讯,是否已着实传给穗高。

是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穗高应该会回他才对呀。

有可能穗高已经累了,加上今晚他喝的酒量也不少。

也许回家倒头就睡,所以未发现有简讯。

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注意到。

透也对自己如是解释。

透也望着车窗外微明的曙光,司机已累得频打哈欠,透也便藉着与他聊天来打发睡虫。

可是,穗高仍未有回信。

可能他对透也送天野回家之事有所不解,也有是睡过头。

只是,从昨晚穗高的态度,并看不出他对心爱的透也,以天野为优先的动作有所不满。

本来是答应要送去给穗高的透也,到现在都失信于他。

但透也也是身不由己呀!透也的心情很闷。

走在晨曦的街道上,可以明显欣赏到太阳光照射的角度在变化。

透也不禁涌起深深的疲态。

下了计程车,透也蹒顶地走上公寓阶梯,才走几步路就乍然停下脚步。

“你到现在才回来!”

出声的是伫立在透也家门口的穗高。

“老师……”

透也拼命挤出一丝声音。

“你……为什么会……?”

透也万万没料到,穗高会在家前等他。

这根本不是穗高的作风。

“你不是说好的吗?”

穗高可能等累了,嗓音少了平时的磁性。

“你是说我要送资料给你……?”

“对。”

“对不起,但你可以进入屋内等吧?而且你也有钥匙可以打开门呀!”

“我一向不习惯擅自进入别人家。”

透也也一样。

他要找穗高时,自己身上虽有钥匙,但他仍照正常顺序登录手纹。

所以即便穗高不在家,他也未曾私自进入他家;他们二人都坚守着这些规矩。

“你没看到我传的简讯吗?”

“有。但我还是想等你。”

但苦苦守候在门外一整晚,透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连穗高这么高傲的男人,也会做些令人预料不到的举动,那也只能说恋爱的力量太大吧……?透也的胸口……痛得他快受不了!下一刻,透也便冲动地搂住穗高,想献给对方一个热烈的吻,可是他的身体却摇晃不定!

“透也,先进屋里去吧?”

“我现在就想抱紧你!”

于是便紧紧地拥住穗高。

希望藉助这些动作,将自己深深的思念,传到穗高身上,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走廊,透也脸颊红红的把门打开。

“——昨天你与天野的对谈,让你很累吧?”

虽然只有喝着茶包泡的热茶,穗高神情愉快的说。

“但我很开心。”

“是……吗?”

“唔。能以作家身份,和天野一席谈,真的是很高兴。”

“我还以为迭天野老师回去,你会不高兴呢!”

“你身为编辑,能放着喝醉酒的他不管吗?我还不致于气度那么小。”

“真的?”

穗高用很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一直很担心穗高老师不热衷这个企划!”

对穗高提出这个想法时,透也的心情是多么战战兢兢啊!穗高的表情有些怪异。

“如果我不热衷,一开始就不会接受。”

“可是在我提到许多意见时,你都不是很开心。”

“你是说有关孩提时代的事吗?”

穗高的怪异神情,骤变为苦笑。

“不只是那些,在其他方面老师也兴趣缺缺。”

“没错。”

“其实这要怪我公私不分,我说那是企划,说穿了是我自己想了解老师而已!被老师看出我的破绽,实在丢脸。”

透也说的有些结巴不顾。

“我不愿意任何人分享老师的隐私,但也只有透过这个方法,让我多多认识老师。我经过三思后,发现此举不可为。但我只不过想……对作家或私下的穗高棹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听着透也的倾吐,穗高笑的很温柔。

“说起来真可笑,我竟然比你还任性。”

透也的心脏愈跳愈厉害!为什么穗高轻易可以表达自己。

“这么说的话,你可以写第二个喜欢的店吗?”

“那是在欺骗读者。”

穗高又说了下面一句。

“但没有照片是夏的。”

“为什么会没有?”

“我把照片全烧了!怕想念父母!没照片可看反而好一点。”

“关于这一点,你可以说出来呀。”

透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困难,但穗高却难于启齿的道。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对不成熟的自己,感到很可耻。”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些过往,对穗高是痛苦的。

但每个人都曾有过年少轻狂的岁月吧!对把与父母的思念都抛弃,穗高现在一定是满怀悔恨、懊恼!所以穗高也不可能因此忘怀一切!

“如果老师可以一个人过活,那不需要我,你也能活下去吧?”

在穗高尚未接口之前,透也又抢着说下去——“我很清楚自己满足不了你!而且我也帮不了老师什么忙!但我还是想尽自己一份心力!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可是也希望老师不要……排斥我!”

听着一口气说完的透也,穗高的眼中盛着的是过去未曾有过的柔情之色。

“你怕我会排斥你?”

“我不能肯定,因为我有许多的疑惑。”

透也发现自己今天竟然变的这么坦白。

“我以为老师会不喜欢爱探人隐私的人,可是我却忍不住想知道……”

“过去已是过去,不管如何挖掘;过去也不再回复。”

穗高笃定地说。

“人就是充满了好奇心。纵然已有了你,还是会回忆过去之种种。”

“——老师,你不会好奇我的过去吗……?”

“当然会好奇!不过我更把握此刻眼前的你!你就是我的一切!”

透也听了后,不禁汗颜。

“那么上次来找老师的女性,是什么人?”

“什么上次?”

穗高把眉毛挑高,一脸不解。

“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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