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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王子和公主从此快快乐地生活下去的,是童话故事,不是爱情故事。

伟大的爱情故事,通常都是事与愿违,诸多波折,好梦难圆。

愈爱得刻骨铭心的,愈是好事多磨。

命运常常播弄恋人,相爱的人未必匹配,最爱的人不能与你结合。

这样的爱情给人深刻而强烈的感觉有时,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就必须逾越世间的规范和常理。

以下的故事发生在某一天、某一处,是一段不寻常,甚至不可能的禁忌之爱。

萨弗来登说:

“倘若一个人发狂地爱一个人,那么,他的任何罪过都应该得到原谅。”

不过,正在发狂地爱的人,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一)老地方经过连绵的冰川,穿越高山的针叶丛林,细雪纷飞,铺天盖地。

偶然,才遇到一辆车迎头驶过,扬起积雪,在雪地上划下两条轮胎的印痕。

佩云和我两个人,封闭在小轿车里,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前行,驶向无声无色的白雪白云深处。

积雪路滑,格外留神。

枝桠上的残雪随风飘下,落在车头玻璃立刻融化。

积雪盖住了路旁的路标,凭着经验,摸路前进。

路的一边是山坡,另一边是万丈悬崖,下面是结冰的河流。

在这个白色的世界,宁静、肃杀,没有方向,没有时间的感觉。

启程时,佩云端端正正的坐着我身边,托着腮,不说话。

车子驶离市区,出到快速公路时,她才允许我把她那柔柔的手,轻轻的合在我的手里面。

另一只把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在雪路上驾驶,一定要在日落前赶到目的地:湖景山庄。

我们来过几次,都是趁淡季来,柜台的服务员都认得我们,只有我们才会选择冬天这个风雪季节来访这个避暑胜地。

“先生,夫人,欢迎你们再次光临。”

一个亲切的微笑在柜台后向我绽开。

我以微笑回应,但佩云游目四顾,装作听不到。

“蜜糖儿,人家欢迎你啦!”

我把她硬绷绷的身体揽入怀内,当着服务员对她亲昵的说,她才勉强地点点头。

同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把我拉开在一旁,声音尽量放轻,几乎像是耳语,但语气坚定的说:

“你干什么?还嫌我不够内疚吗?”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自然一点、轻松一点,我们不是第一次来这了,人家都认得我们咯!”

其实,我们来这个地方,就是不想有人认出我们。

不过,久而久之,变成了熟客,得到些熟客的方便,就不想换别的地方了。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而那么多年,大堂的装饰都没改变。

当年,我尴尴尬尬的站在柜台前,她站在大堂门门外等候,不敢陪伴我到大堂柜台登记,惟恐有人会追问我们的身世。

我们鬼鬼祟祟的神情,谁也看得出我们是来偷情的。

一对忘年恋人,错误的匹配,无论做什么,总会惹人注目和猜疑。

其实,没有人会过问我们的底细。

就算我们是来这里偷情的,干人何事?在旅馆这种地方,尊重客人的隐私是必须的,每个人都是个过客,都有一段故事。

入住只需要报上最基本的资料,不是有人对谁是谁?谁和谁是什么关系有兴趣,而是为了公安的要求。

我们是旅馆每天出出入入的另一对痴男怨女,每一对都可能有暧昧的关系旅馆就是发生这些事的地方。

服务生不能随便称客人的女伴做“夫人”,他们受过专业训练,除非客人自己承认,或是对他们的资料掌握得好。

佩云的身份文件,注明了她的夫姓,我的姓氏。

我的夫人啊,毋须尴尬,本来你就是。

你和我一样,跟随了另一个男人的姓氏。

我们成双成对出现在这个场合,不是第一次了,几时才可以不让你那些反复的心情跟着来啊?我轻拥着她的肩膀,作出适可而止的亲热,缓和这忽然僵持着的气氛,做给柜台后面的小姐看,向她确认,佩雪的确是我的夫人,虽然她是借来的。

她肯和我公开的站在柜台前,她已经突破了极大的心理障碍。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见面不用背着别人,不用负着内疚?”

我想。

说老实说,我们这样做,是追求一种剌激。

正如吃辣椒一样,辣椒不辣,就不好吃。

这个季节,在这个地方,不用担心会碰到熟人,可以随心所欲,有一种释放舒展的感觉。

女人即是女人,仍是拘谨,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填写登记单,生怕我填错了哪一项,会把我们不想人知道的关系透露出来。

她的疑虑是多余的,我们身份证书上的姓氏,证明了一切。

她确是一位与我姓氏相同的“夫人”,虽然她是别人的夫人。

服务员看也不看,就将身份证还给我们。

我们已经是熟客了。

“你们要老地方?没问题,你们预订了。我照旧给你们熟客优惠价钱。”

那个常挂着微笑的面孔,很识趣的说。

我们指定要湖畔的独立房子,里面有壁炉、小酒吧和按摩浴池;睡房里有天窗,给冰雪盖着时,变成了一面挂在天花板上的镜子。

这是淡季,佩云还是不放心,一早打电话来预订。

在那间房子里,我们曾留下美好的回忆,对它依附着特别的感情。

我们大件的行李已在我填登记单的时候,用车送到我们的房子里。

服务生早到一步,替我们生了炉火。

不用服务生引路,自行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沿着湖畔的小径挽手而行。

新雪覆盖地面,留下我们两双深陷在雪泥里的足印。

我们走了许多冤枉的路才来到这里地步,我们对这段情,像易碎的物件般小心翼翼地处理,在爱情的路上小心着步伐,不容许稍有失闪差池。

轻烟从我们的房子的烟囟袅袅上升,檐角窗前挂垂挂着一排排冰凌柱儿,晶莹剔透。

这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园。

在房子的门前,我已急不及待地与佩云相拥接吻,她只让我在她脸上和唇边轻轻一吻,就错开脸。

呵出的雾气,我们的发梢帽缘和我的眼镜片上即附着层霜。

我捧着她一张和冬日般和煦的笑靥,用温暖柔软的唇片,扫落她眼捷上的寒霜。

细雪飘下,落在我们的肩上。

群山环抱着结了冰的湖面,展开膀臂欢迎我们这一对爱情候鸟归来。

炉火温暖了我们的心。

佩云卸下厚厚的长雪褛,婀娜的体态尽现我眼前。

门关上了,不会有人闯进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太小了,天地虽大,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的两颗同步跳动的心。

她捋一捋发梢,走到酒吧,调两杯杜松子马天尼。

我看着她摇调酒器的专注而优美的动作,像职业调酒师般熟练,却多了一份别人做不到的周到。

她掌握了恰到好处的份量,能令我未饮先醉,是那份哪里也买不到、是她一频一笑所酝酿的温馨。

她打开小冰柜,拣了一个青柠檬,切开小块,放在酒杯里,加上一方冰块插上塑胶搅拌棒,端过来,坐在我身旁。

围着炉火,看着火星跳跃。

我把她的身子揽着,她才软绵绵的靠拢过来,与我相偎依着。

现在,世俗的外衣脱下,我们才像是一对情侣。

我们的离愁别绪,不必言语倾诉。

她额前眉心渐渐舒展,眼波流动着依恋和爱慕。

炉火愈烧愈旺,热烘烘的,情欲像一双扑火飞蛾,拍翼乱舞,让我觉得,一身寒衣是累赘。

脱去厚厚的汗衣,敞开宽广的胸膛,宣示雄性的魅力。

她脸庞泛起红晕,我以手背拂过,烫热如火。

她别过头来,然后,像个小女孩一样,把脸儿埋在我怀中,我从不会以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向她所爱的男人表现的有如小女孩般娇羞是娇揉做作。

女人的本质是柔弱的,这不是贬词。

柔可制刚!爱情能使一位坚强的母亲,回复她小女孩的本色,索求她应得的体贴和爱护。

我探手入她领口,感觉她热腾腾的体温,按摩她滑溜的颈窝,那里扑来一阵女人的馨香,我用力嗅着,把她搂着,要将她的女人体味吸过来。

每次作过爱,身上都留下她这种味道。

闭上眼睛,就能凭着这气认出佩云,感觉到她的存在。

从前,这种味道叫做母爱,现在,它是我的爱情。

分离是爱情的代价,我们将会以最激情的作爱来向对方补偿。

我不急于拆开这份已到送到手上的爱情包裹。

把她马上打开,固然是乐;不过,我打算调调情、解解冻,将她的身体和情绪调教至最兴奋的状态。

有些日子,她急着作爱,她会告诉我,她要。

我们已经爱到这么深,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肉体和灵魂都毫无保留地献给我了。

所以,在别的日子,我们虽然不乏见面的机会,碍于环境,必须以另外的身份和关系相见相处。

这不但不能慰解我们相思之苦,反而做成长期的压抑,我也受不了,恐怕有一天,会人格分裂。

我不需要马上饱览我的情人的裸体,因为我必脱去她的衣服,也能透过衣服看见她的身体。

她身体曲线的弧度,乳房的柔软和乳头的凹凸,活现在我眼前,我就会精确地调校我的记忆,让分离时,仍把她肉体的感觉留住。

我忽然有一个试探她的念头,看看我两个谁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即是谁想念谁多一些?谁需要谁多一些?一直以来,佩云是有意折磨我,眉梢眼角之间总有一抹媚态,而以她这个年纪,还刻意尽露曲线,包括低胸衣裙下两只大乳房外缘的弧度,和乳沟的深度以最有利于我偷窥的角度晃动。

但有第三者在,又立刻收敛起来。

一个外人,完全不认识我们底细的人,会看得出,这个做妈妈的尽管已经收敛,但在儿子面前仍不忘卖风骚,眉梢眼角尽是春意。

那个做儿子的,会和妈妈很亲近,对妈妈很男士风度,照顾入微到我这个地步。

旁人眼里会怎样看呢?会不会猜疑我们两个可能关系不寻常?可是在我们身边的人,倒不以为意。

我们密切的关系给我们有偷情的方便,例如可以一起去门探亲、旅行。

女人心,海底针,她的用意是要猜谜般猜的,从不会明说。

你要猜对了,才可以向前走一步;但如果捉错用意,你就遭透了。

我猜了很久很久,好像有点头绪,但怎样也不敢走这一步。

没有一个儿子会从男欢女爱那方面去设想,我甚至讨厌自己对妈妈会有这些肮脏的思想,曾经去找神父办告解,用冷水浇淋自己来平息情欲。

但是,她仍是鬼魅般日夜魍惑着我,不能挥去,直至我能顺着本能指引,驱策我的冲动,才相遇在同一的轨道上。

佩云她已捺不住炉火的炽热,额上微微抹了一层汗,坐起身来,揭起毛衣将一截久违了的雪白肌肤,精巧浑圆的手腕,在我眼前展露。

女人不必尽露三点才能迷死人,我当然会表示绅士的风度,帮忙她宽衣。

只穿着乳罩的双臂,毫无戒备的她抬起,露出腋毛。

毛衣给我扯脱之后,膀子自然地落下,乳罩的肩带一左一右相继滑下。

头发披散,乱乱地盖住唇上的部份,像长了胡须一样地性感。

又深又长的乳沟,在一对无缝的半罩杯之间,蕴藏着我所追求的爱情。

露出来的大半边乳球的外缘,构成一对错置的括号,弯弓对着弯弓,配对的另一个括弧,在罩杯的另一端冒出来。

乳峰不受束缚,抵住柔顺的绢,激突而出。

垂下的肩带,她没拉上,让她的乳罩有随时会掉下来的错觉。

其实,她是个幼受庭训、举止优雅的女人。

你没见过她穿上旗袍的风韵,比张曼玉在王家卫那出《花样年华》戏里穿旗袍更仪态万千。

如果我是个画家,我一定要用她做模特儿画一幅仕女图。

不过,我会画她的裸体,而中国没有不穿衣的仕女图,那些裸体女人的图画,叫做春宫图。

佩云用塑胶棒子搅匀马天尼,呷了一小口,浅尝酒味。

我向她举杯,祝愿和致敬。

“佩云,谢谢你,佩服你的勇气,承认了我们的爱情,接受我爱,我的苦恋痴情才有了个着落。”

这是我准备和她说的“对白”。

举杯,开口,却找不到说话,顿了一顿。

佩云举杯和我碰杯,胸前双峰同时挺起,罩杯没有肩带牵带,一个不留神松脱了,一颗淡淡的乳头,无意地先亮了出来。

“为今夜饮此杯。干杯!”

我们的前臂相缠互绕,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们摆脱不了过去,也没有明天。

只有今天,这一刻,她属于我,我也属于她。

在爱里,我们不惧怕,我们不惧怕去爱,义无反顾地相爱,甚至不惧怕我们我们仍有的-惧怕。

为了今宵,让我们多珍重。

我把佩云再次揽入怀里,用力亲吻,她老老实实的接受了。

我把手指伸进几乎完全和皮肤熨贴密合的乳罩杯里,在沙沙软软的窄小空间里摸索,电劈啦地轻响,燃点了爱欲的火头。

(二)一场作孽佩云让我第一次像情人般吻她的嘴儿时,她以浓浓的上海口音说了一声:

“作孽!”

这是一场作孽!爱佩云愈深,内疚愈重。

因为除了妻子之外,我还要面对一个人,佩云的丈夫,我的爸爸。

和妈妈谈恋爱,是极不寻常的事。

而我尊敬我的爸爸,他虽然不是个善于表达父爱的人,却尽了父职。

我也爱他。

但竟然要瞒着他和她的女人调情、上床,他要是知道了,不给气死才怪。

我真的大逆不道了!如果我是爸爸,早料到妈妈会红杏出墙,因为他们之间,就是不能发生化学作用,未曾擦出过火花。

在他们那一辈人之中,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寂寞的妻子,很容易会给一个关心她的男人偷去她的芳心。

他更万万不会想得到,妻子的“外遇”是他们的儿子。

只不过佩云不像其它女人一样,有爱情也好,没有爱情也好,一生人就这样过了。

她不满足现状,要在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之外寻找生机。

把儿子当做试验品,测试自己还有没有吸引力,好像不道德,但似是她最方便的方法。

我是和她最接近的第二个男人。

儿子可以是一个母亲,按着自己的需要和要求所塑造出来的理想情人。

真的,怪我太愚鲁了,对她不断的暗示却慒然不知。

因为我不敢从那方面想过,对自己所不能及的东西从不妄想。

我不能怪她不早一点让我看透她的心,教自己冤哉枉也的逃避她那燃点着欲望之火的眼眸,好像逃避地狱的火一样。

于是,我找到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就和她结婚。

当时,我身边不乏愿意嫁我的人。

婚礼那天,爸妈都来了,住在我的新居。

在婚宴中,妈妈让我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做风华绝代,白先勇、张爱玲笔下的上海佳人活现在我眼前。

她穿了一袭元宝领织绵暗红花旗袍,是中国城最着名的上海裁缝做的。

旗袍的衩开得高高的,尽露大腿线条,脚蹬红色高跟披着一条剌绣披肩,引起全场华洋宾客触目,比穿着低胸婚纱的新娘子更抢锋头。

她表现得异常兴奋,喝了很多酒,满场飞,讨媳妇儿嘛,应该高兴,只不过她没正眼看过媳妇儿一眼。

洞房那个晚上,夜深人静,我的新娘子累得倒头便睡。

听到有人在房子里走动,起床探视,窥见客厅里,佩雪孤独的身影,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哼着老歌调儿。

“夜了,还不睡觉?”

坐在她身边,才发现她在饮泣。

她不答我,继续把酒往肚子里灌。

我把她的酒瓶抢过来,不许她再饮。

“妈你做什么?喝那么多酒。今天已喝了很多,不要再喝。”

她说:

“不要管我,你回去洞你的房吧!”

“妈,你没事吗?”

我好言的安抚。

“我没事,不要你的假意关心。”

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哭?有谁伤了你的心?”

我觉得有责任去安慰她,伸展膀臂,亲切地搭着她裸着的肩头,体贴地,温柔地慰问。

“有谁能使我哭?是你,只有你使我哭。”

“我……做错了什么?”

“你装糊涂。”

“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置之不理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终日晃晃荡荡,为的都是你啊!”

“妈,你说什么?你……”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要我说出口吗?”

“妈,我……”

“你这个没心肝的石头,你心里面已经没有我这个妈妈了。”

她的头枕着我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勾人心魄,令我晕眩。

一阵诡异的气氛沵漫着,我的心怦然,怀里搂拥着的是一团欲火,温柔而旺盛,将我慢慢溶化。

情不自禁地去就她,搭着她胳膊上的安慰的手,变成情欲的手,滑下去,滑下去,抚摩着她腰间软滑的曲线。

那里不能满足我扩张的欲念,它再往下去,再往下去,在柔软和温暖的两股间,一寸一寸的移近着……再移近一点,直到她身上最令我遐思绮梦的地方,已经如洪水汛滥着欲流,我身上那东西给一种惊人的力量充沛着,向她高高的昂然挺立。

“噢,我的天!我们不应该……”

我的自言自语并没拦阻她,我自己也不受控制。

她低下头,不作声,没有阻止我不羁的手在她身上放肆着。

“妈,阻止我吧!我知道你会的……”

“不要叫我妈。”

她温暖柔软的身体,靠拢在我胸膛,有无限的委屈,向我倾诉。

她说:

“你使我哭,今晚是你快乐的日子,却使我觉得寂寞、凄凉。我需要有个胸膛让我靠着,有人对我说爱我,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这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们都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客厅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因为我是个小女人,有时也需要有人慰藉……”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色,应该说是色胆包天,竟敢这样调戏自己的妈妈。

她解开她睡袍钮扣,露出深长的乳沟。

那里,有一阵比酒更强烈的体香扑过来。

我怕得要死,拿起从她手里夺过来的酒瓶,仰起脖子,

“咕噜”一口喝尽。

默祷上主赦我罪过,然后去犯那沵天大罪,在我新婚的那个晚上和我的妈妈共赴巫山。

作孽!人是不是有道德廉耻这回事?我得承认,不久之前,在新房里洞房花烛,想象着和她作爱的那个人,已踏踏实实的在我两臂中融化,一切都为我展开,整个地祈求我的怜爱。

我的唇贴在她光裸的臂,漫游在她最敏感,也是最性感的肩窝、颈弯和耳背上,找到了她湿暖暖柔的、微微颤动的唇。

她启露唇齿,让我在她温热的舌头找到“作孽”的注脚。

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颤战着向我降服。

我那只手凭着它的抚触,去到它所渴慕的地方,解开了她的睡袍,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比我的新娘子洞房时所穿着的更香艳更性感的绸质小内裤拉脱,直脱到她脚上。

这是在我心头她挂起的一幢艳帜,她常有意地把这东西留在浴室里,或无意地走光时,让我去窥视、去发现、去嗅一嗅她的女人味。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捕捉彼此眼神里的每个变化。

我们没有看彼此的身体,只靠我们的手互相探索。

我摸触她光滑的泌着汗水的肩背,再次潜向股沟抵达挺耸浑圆的臀儿。

我边吮着弹性极佳的双峰,边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把她的大腿拨开,她比我的新娘子更愿意为我分开。

闯开路,路无阻滞,一直通向我的目的地。

当我插进入她体内时,她打了一个颤抖,在她的眼眸里,我看到我深藏已久的欲望和彼此的惊怯。

然后,她垂下眼,用她的皮肉紧贴着我,坚挺着身子来缠着我,去博得她自己的满足。

在她那温暖安全的肉洞里,我澎胀着、澎胀着,在她里面耸动,深进剌插,在那转动着的、肉感的旋涡里,忘记了今夕何夕。

含混的呻吟,在我下面发出,从黑暗无边的夜里发出,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的生命呼声。

我已经使这个女人,我的妈妈,变成了我的情人,这个念头使我惊惧战栗。

佩云的眼,和她的吻没有离开过我。

她作爱时,表情的变化,每一个眼神身体每一个动作和反应,都清清楚楚的投映在我的心崁上。

她和爸爸作爱,或临盆生产时,会不会如此皱着眉头,咬着下唇,这般呼叫,呻吟?而我竟然无法记得起,我的新娘的初夜,是否从我那里经历过性高潮?甚至她的样子也馍糊起来。

(三)爱也许不容易和佩云作过爱那场爱后,我才肯定,我早应该爱她,虽然那是不容易的事。

在黑夜最深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覆庇着佩云,在她的腹中播射爱的种子。

我们本来不能相爱,更不应如此赤条条地抟成一体。

我们携手越过母子的门槛就万劫不复,回头无路了。

曙光初现,大错铸成,我却幡然醒悟,至爱是谁。

没有了她,我的爱也没有了。

我的爱人,瘫软在我胯下,娇滴滴的,向我撒了一个娇:

“告诉你,刚才你给了我一个高潮。”

这句话,把我的魂魄摄了去,就认定了爱她是我活着的目的,因为若我不爱她,就没有人爱她了。

如此,我们就成为一对爱侣,好像是相爱了一生一世似的。

她开始告诉我很多的事,关于她自己,关于她的爱情,性爱生活。

她说,她怎样想念着我,希望得到我的注意。

我多看她一眼,或不理会她而去,都会教她满心动荡不安心绪不宁。

这些不是情话是什么?恐怕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亲耳听到妈妈和他说这些话。

爱情就是那么不能解释的东西,恋情不受年龄规限,辈份不能消灭爱情。

爱和被爱同时发生,产生了性之亢奋,高潮是这连锁性行为的产品。

她享受过的性爱的高潮,和被爱的滋味,都是从我而来的,说出来是何等的荒唐,却是事实。

她和丈夫做爱,从来是例行公事,连儿女也生了,但是,就是这样乏善足陈,久而久之,以为人生一叹,就是如此,会令一个女人对性生活不再有期望。

只是行房,不再作爱。

他们彼此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她说,我令她对爱情有了期待。

爱她,也许不容易。

因为她不会停止期待有期待的人,心境不会老。

佩云的爱,有时好像是少年人的迷恋,要求你将全副精神都放在她身上,尤其是在床,她要我把一切都交付给她。

男人的威风,用在女人身上的,要有女人来配合和欣赏。

每当妈妈把我和爸爸在性能力这方面比较时,我就有一种虚荣感,爸爸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我更加相信,我所做的是对的,只有我能让妈妈快乐。

我们必须不断找到更多理由来支持自己、说服自己,我们才能活下去,为着彼此。

“你比爸爸更懂得作爱,如果你能做他的教练,教一教他就好了。”

她说。

我简直以为自己是个英雄,把妈妈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话儿马上又怒勃而起,请樱代不解风情的爸爸上阵,把他欠了妈妈的,一次过还清。

那些债,永不会还清的,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泥足深陷于乱伦之恋中。

在新婚蜜月时,就计划着和佩云去旅行。

蜜月回来之后,找了个借口走开,和佩云来到这个渡假山庄,渡我们一个另类的蜜月。

以后,这里就成为我们幽会的地方,留下许多回忆。

只有回到这个给冰雪封闭了的山庄里,我们才能畅快地作爱。

这都是往事,像快速搜画般,不住在我脑回放。

却不在意佩云的两颗乳蒂在我两个指头拧弄之下,已坚硬胀大,好像再一扭就会给摘下来一样。

“你摸得这里摸得太久了,把我弄得又麻又痛。”

她提醒我,把我从往事的回味中叫回到她身边。

“噢,是吗?对不起。”

我又吻了她一下。

吻是轻的,舌头是热的,爱是浓的。

她回了一个吻,臀红的吻,我知道她不能等了。

她把我的手从乳罩下拉出来,放在她大腿之间,她那里也需要有人爱抚。

我绷硬的话儿也在极之亢奋的状态,如果不再让他出来透透气,就会爆炸了。

我会让佩云知道,她能使我腰际之下有什么反应。

因为我毋须收敛,这会增强她的自信心。

她曾自怨,为什么丈夫对她没兴趣?他反应那么迟钝,是谁的责任?我给了她一个女人所需要的肯定,一个比她年轻的男人仍然会为她着迷。

积蓄已久的欲念,如炉中柴火炽热。

佩云毫不隐瞒她对我的需要和思慕,不住吻我的那东西。

我们都期待着这个时刻,我们可以尽情地追寻肉体的欢悦。

“爱我。”

这是一个完全解放了的佩云对我说的,和刚在站在柜台前的那个拘谨、神经质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只支吾以对,因为我想听到更露骨的言词,出自妈妈的口,对我直接说:

“干我!操我!”

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爱,甚至会说出这样不文雅的话。

她在儿子面前,为求欢爱,卑屈至此,我见犹怜,怎舍得亏待她呢?不过,我还是会循着固定的步骤,注意每一个细节,和她的感受。

我不想她太屈辱地和我做爱。

毕竟,和我发生这肉体关系的女人,是我的妈妈,虽然她在我的床上给压在我身下,我总应该让她有体面的待遇。

女人不住要男人告诉她,他爱她。

而每次,她要我告诉她我爱她时,我都以行动来证实。

其实,我们的爱,不能说,也不需要说!对妈妈她当做一个女人的爱,对她说爱她,对她说要和她作爱,说出口其实比做出来更难。

连她自己也承认。

情人母亲,母亲情人,双重的的身份,无遮地为我赤裸,绝对不应该是想当然而然。

早一辈中,有些夫妻作爱时,穿着衣服,觉得甚至在配偶前光着身子也害羞。

她和爸爸作爱时,是不是大家都赤裸?我没问过她,但我想象中,他们都是穿着睡衣而睡,穿着衣服作爱的。

但穿着衣服怎样做?我没法想象。

现在,佩云和我作爱,她是我妈妈,是不是应该顾念她和别的女人不同,要不要把什么衣物保留在她身上?爱是没有保留的。

在床上交欢时,女人就是女人。

是妈妈或是其它女人没有分别,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军军真真,不能温温吞吞。

只不过有些女人,会急不及待,脱光衣服,飞身扑过来求爱。

佩云就不会,她总是要等我动手去替她脱衣,是否要把她一见面就脱至精光由得我。

她就可以说:

“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是你要和我作爱!”

“都是你的错!”

和儿子作爱的妈妈的心理防卫机能。

心理上会好过些,仿佛能减轻背叛丈夫和乱伦的罪名。

我乐于承认这个错,等于将功劳归给自己,我从没有什么成就,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好像是顶桂冠,是个光环。

对我来说,能解开她身上每一颗钮扣,将她的身服一件一件脱下来,连最贴身的,把最后一件遮羞的东西都亲自用自己的手从她身上剥下来,比作爱本身,一样动人心魄。

关于脱女人衣服这件事,我本来不讲究,脱过上百次女人的衣服之后,都是一样,只要脱光就行了,从哪里开始脱,怎样脱,再不会撩起我的欲念。

我说的是脱别的女人的衣服,脱妈妈的衣服,心情是永远的复杂和兴奋,不能掉以轻心,在她的衣服上和裸露的身体,手指尖加倍地灵敏。

脱掉她身上最贴身的衣物,从哪一件下手会较容易些?直觉上,我设想是乳罩,让她先亮出乳房,习惯了我的目光和爱抚。

这是女人的第一个心理关口。

然后才是丝袜和内裤,最后,只剩下内裤遮盖着最后的私处,那里叫做私处,应该是女人最神秘、最美丽动人的地方。

给揭露了私处的身体,叫做裸体。

这个逻辑推理,形成我们以后作爱前的一个仪式,像社交礼节一样。

有时我想考验一下,现在我们已经作过很多次爱,已经是开门见山的一对情人,她会不会抵受不住欲火攻心,急不及待的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像很多其它情人幽会的场面一样?她不会,不会就是不会,我最明白她。

而这一份爱的邮包,把它拆开,完全拥有它的喜悦,我不会放过。

全部的过程,包括脱去她的衣服,占有她的身体和与她共享的性的欢悦,每一个步骤都是重要的,因为,礼物的本身是她。

但我可以搞搞新意思,先脱掉她小内裤的念头一闪而过。

把乳罩留在最后,看看她穿着乳罩,光着屁股的样子。

她会不会用手捂着下体?就像我先解开乳罩时,她一对无处安放的膀臂会交叠在胸前,遮掩那已无处隐藏的乳峰。

又或者,我只需要拉下她的内裤,就可以作爱,也是一种作爱的方式,试一试又如何?其实,一个女人如果肯和你作爱,哪里会介意你想从哪里开始把她脱光,正如她不会介意让你脱光她一样,甚至你的妈妈做了你的女人,也是如此。

无他,我只是想,慢慢地让她的的裸体一寸一寸的暴露出来。

因为,我不常有这个机会,和她到外面从容不迫地作个爱。

我本没有权利享用她的身体,所以更会珍惜作爱的每一个细节,彼此一个轻吻和一下抚触,都刻录在我的记忆里。

(四)野性在呼唤外面暮色四合,雪愈下愈大,给壁炉的柴火擞一擞,火星四射,炉火旺盛。

松香熏得满室爱的香气,我们是为了这松香的气味,来到这高山的杉木带上,和佩云作爱联想起来的香气。

性交可以不一样,不平凡,好像我们一样,心无旁骛,轰天动地地作我们的禁忌之爱,义无反顾地作着爱,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们作每一个爱都好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一场爱。

爱在壁炉边地毯上,爱在看到湖景的窗台前,爱在交臂的酒杯间,爱在一张kingsize特大号双人床里。

爱佩云,是要求倾全力,耗尽全身最后一分精力去爱她。

从来和她作爱,不许有冷场,不能让她失望,她也会令我心满意足。

从她体内那十分温柔,十分美艳的意识退出来,变得柔嫩而疲弱,伏身趴在她身上。

她挪移身体,摆脱我的体重,坐起来,用双手拢一拢头发,乳房微微颤动。

作作爱后的佩云,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给我唇上轻轻一吻,红红的乳尖扫过我的脸,仍是坚硬的。

她起床,两条长腿摆动,向着望湖的窗走去,我们曾在这湖畔漫步,夏天在湖上泛舟垂钓。

冬天时溜冰,赏雪。

她,倚在窗前,呈现作爱之后的美态,那种美,和作爱之前的美,有不同的看头,畅快、轻松、自在、自信、毫无顾忌。

一双无瑕疵的美臀向着我,颈弯肩头有我的吻痕,临窗外望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映照中,狂乱地飞舞。

蓦然,向我回眸,眼里闪亮着一个主意,说:

“下雪了,快出去看看,是龟蛋就不要跟我来!”

她全然的赤裸着,打开门,向我呼叫着,飞奔出去。

外面,雪花飘下,佩云没有却步。

我犹疑了一阵,也赶忙爬起来,穿上拖鞋,随手披着毯子,追着出去。

只见到佩云的尖尖的一对乳房,随着她身体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颤摆。

在那苍茫蒙胧的灯色里,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乌黑的头发上,和色如白玉如乳脂的赤身上。

她向着飘雪挺着两乳,挥着两臂,整个肉体,毫无保留地向我献呈。

我对她笑,她也对我笑,向我招手。

欢跃地,赤着脚,呼哧呼哧的打哆嗦。

她在雪地上跳着细碎的舞步,踢起雪花。

快正追上她时,她弯下身来,两手把地上的新雪撮起来,上尖下流的掬起,抟成雪球,向我抛掷过来,我回敬她,揉成更大的雪球还击。

冒着雪球的袭击,我快步趋前,擒住她,搂紧她赤裸裸,快要冻僵的身体,她叫了一声,将自己整个身体投进我的膀臂。

我便把她包裹在被单里,如痴如狂地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将她红艳的舌引出来,以唇舌交锋,代替雪球大战。

她冰冷的,却柔软的肉体,在肌肤交接里,瞬息擦得火热起来。

我已抵受不住马上要把我们结成冰柱的寒意,正欲把她带回屋里,她发了一个天真的痴笑,

“记得吗?屋后好像有个温泉。我想到那里去让我们泡一泡。”

“风雪那么大,不怕冷吗?”

“温泉嘛,不怕冷。”

她说。

我就横抱起她,在铺着厚厚的积雪上觅路前行。

拐了个弯,雾气腾起处找到了那个天然的温泉石池。

石池只不过有普通的浴缸大,温泉的水从地底涌上来,

“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水深及胸。

四面八方是白茫茫的雪,剌骨的寒风卷起千堆雪,涌起来,扑过来到池边就给温泉的温暖融成雨点,打下来。

佩云泡在水里,双乳露在水面,在朦胧的雪光和雾气中浮沉着。

在苍茫气的大地里,只有我和佩云两个人,赤裸相对,浸浴在爱河之中。

我们仿佛回到我们天性最原始的地方,在彼此的眼神里,发现了我们本相,原来是如此的。

我没有什么需要向佩云隐藏的,我是她骨中的骨,她也不该保留什么不给予我,她是我肉中的肉。

在爱里面,没有惧怕,没有歉疚。

除了她以外,有哪一位能与我共享我们之间最彻底的赤裸、亲密。

深沉而悲凉的雪地上,有一个注定的约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机缘,母与子必须结成一体,与天地交融,解开了一个咒语。

佩云变回她自己,撩人的肉体蜕变成为一只小雌鹿,春情发动的那样,在颤抖着,发出求爱的气味,期待着那一只公鹿,不管是不是她的儿子,或是兄弟,只要精壮,也是和她一样的发淫,骑到她的身上,成就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

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在森林和原野上那种简单直接了当的野性的交合。

我以赤裸裸的两臂,环抱着她也是赤裸的、柔软的腰身。

胸贴背,唇贴脸腿相缠,心相印,两掌覆盖着她的双乳,轻轻的揉,替她濯去风尘。

她小巧的手,游到她的臀儿和我的大腿的交接处,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妈妈的一双手熟悉地轻揉着,撩拨我的阴囊,会阴部即时就接收到资讯,听从她的召唤,向着她翘起的臀儿再一次挺拔起来,从后挺进深剌。

冰雪铺天盖地飘下来,我和佩云猛烈地、迅速地交合着,就好像野兽一样原始和无耻。

“干我,快来占有我,完全占有我!”

她大声的呼喊。

她抓着我的手掌,放在齿间咬着,在欢愉中忍受着猛烈撞击的疼痛。

“呜……噢……”

她发出了野狼般的长鸣哮叫,在寂静的无边的湖面的对岸处传来回声,震动我的心弦。

这是她久被压抑的性欲,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呼喊,她的野性不能受到约束,释放出来。

一个得到性解放的女人,在她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佩云和我在决心在一起,哪怕什么礼教,道德,已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而我们两个,居然做成了情侣,作过不少的欢爱,到了此刻,那从未遇见过的母亲才给我遇上。

那没有惧怕的爱,相信的爱,终于将她的野性呼唤出来。

那是在性爱高潮中,宣告她已得到解放的的呼喊!这就是爱了!是在爱里彻底的献呈。

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受感动。

她本来比我更多执着,现在,她比我更自由奔放地去追逐她的爱情和快乐。

我握紧她的双乳,肉体与她相连着,翘首望天。

皇天在上,愿为此情见证,祭拜。

她随着我,拉着我的手,从石泉上攀上来。

从雾气和水中冒出来的发亮的女体,好像是别一个人,从未见过她。

我们像两个嬉玩的小孩,手牵着手,飞奔回到屋子里。

在外面再多一会儿我们就会冻僵成冰柱。

挑旺了炉火,我们面对着,气还未喘定。

我看着她,这个新发现的身体,我会更依恋她,永远离不开她。

我要她站着,拿了一条大浴巾,替她从上而下擦身。

她站着动也不动,让我替她抹身。

她好像是个小女孩般娇嫩、妩媚,她现在向我表露她天真、狂野的一面。

她气息由粗渐细,乳房一高一低的起伏着,满面绯红,全身光亮,两腿微微分开,双臀浑而翘,像是个男孩子的;湿透了的阴毛贴着耻丘,滴着水比平常看起来稀疏。

给我看得有点腼腆,走到镜前,仔细地看看自己的裸体,再转身背着大镜扭头,凝视自己的脊背和双臀,大惑不解的说:

“为什么这样看我?没看过吗?有什么好看?”

她一面问,一面继续在她的身体前前后后找寻。

世间上只有我能有这权利,喜欢怎样看她身体的什么地方就看,穿衣的,和不不穿衣的,都由得我。

她身材的缺点都看在我眼里。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完美的都看为完美,而在情人眼里看为美丽的就是美丽。

如果她愿意为我而美丽,可以令她穿戴些什么,来迎合我的品味,突显她身材的某些方面……让我得其所哉就太美妙!其实,儿子的口味,何尝不是由一个对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自少培养出来的,那人就是妈妈。

“你固然好看,不过,刚才从一个角度,捕捉到你一个美妙绝伦的身段。”

“快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正要把那个角度找出来。”

我把持着她的双臂,抬起来,撑在脑后,要她保持着姿势,这样,她的双乳高挺外露,腹肌收起,腋毛和阴毛三点构成一个互相呼应的三角形。

她不耐烦了,或是双手发沉了,要把手垂下来。

我用手示意,要她不要垂下来。

“你干什么?看够没有!人家肚子饿了,你不饿吗?想吃点东西了。”

“慢着!就这样,不许动,你这样很美啊!我要送你一个小玩意。”

“什么小玩意?”

她问。

“不要问,一会儿就晓得。”

我把她的丝巾拿过来,折了几折,蒙住她的眼睛。

“你干什么?”

“听我说,不用问,闭上眼睛,不许看,要给你一个惊喜。”

她让拢紧了丝巾蒙住她的眼,要她站着,她的两臂交折在胸前,轻轻的承托着双乳,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我预备了一份情人的礼物,那是一对镶了宝石的珍贵小扇贝做的乳头罩,中间由一条细细的小链子相连。

相衬的是一条G弦。

我不知道它可以不可以叫做内裤,因为我想象它应该是饰物,是穿戴在外面的。

即是说,它的设计意念是作为唯一遮蔽下体的饰物,穿在内裤之内,就失去作用了。

它是用两条小链子串连着一个珍贵小扇贝,它的大小肯定盖不住她的耻丘,和任何女人的耻丘。

小贝壳吊着了一串相衬的宝石,与乳头罩构成的三角地带的下端垂直配搭着。

这两件东西,三年前蜜月时在夏威夷看见,一看见就欢喜,偷偷地瞒着新婚妻子买下来,藏着,留给佩云用。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个念头,那是一件极不实用、更不适合送给妈妈的手信。

不过,我还是留着它,每次和佩云幽会都随身带着,或许,会有适当的时机,能戴在她身上。

我相信,我等候的时机来临了。

我把小扇贝替她罩着乳头,贝壳的凹位刚好把她鼓起的乳头嵌在其中。

调整连着扇贝的链子的长短,在她背后扣好链子后,这两个小贝壳就成为镶在她乳峰上的饰物,使并露的乳房更见得昂然高耸。

至于G弦的链子,必须按照腰围宽度和从腰围到股沟间的深度,调整松紧。

链子没有弹性,勒着胯下裤裆,即是G弦那部份,要把小连环逐个调较,才能把小贝壳刚好盖住佩云的耻毛。

佩云的耻毛不太浓密,小小的贝壳只让少许耻毛逃脱出来。

她下体那三条弧线的交接点,构成视觉的焦点。

替她穿戴的整个过程,她安静地站着,把姿势固定,十足橱窗里的模特儿,由得我摆布。

我把她引到镜前,那小贝壳和G弦的小链子在她大腿之间,深深的陷在股沟和阴唇的夹缝里,成为走路的障碍;宝石坠子也随着她的走动,垂垂荡着。

两腿要比平时分开点走路,放轻一点,避免链子和宝石串坠子磨擦阴部和大腿所以走起路来有点不畅顺、不自然。

但我觉婀娜多姿,十分性感迷人。

给缎条蒙着眼,戴上了这贴着三点的小贝壳饰物的佩云,并不能约束她的野性,反而把她的身体,好像从一切的拘束、禁忌解放了,呈现在我眼前的佩云的身体,活色生香,妖艳无边,化身成为从水里诞生的维纳斯,我崇拜的爱神!我解开她蒙眼的缎条,她揉揉眼睛,看见从镜上反映着自己那最原始的、本能的美,也得惊呼了一声。

她像穿上婚纱的女人,在镜前摆着不同的姿势,从脸颊,两肩,乳房,而至大腿,摩挲着,近乎自怜,甚至自渎地耽溺在镜里的自我形象。

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么一副美丽动人的胴体,岂能没有一双仰慕的眼睛去欣赏,温柔的手去抚触?

“怎么样?你喜欢吗?”

看见她似乎很欣赏自己的模样,就蛮有信心的对她说。

“谢谢你,我从没见过用贝壳做的内衣裤。”

“不是内衣裤,而是饰物,装饰身体的饰物,像耳环、项链乳环那一类。”

“那么,我算是穿了衣服没有?我要不要再穿内裤?”

“不能穿内裤,不能戴乳罩,不能盖住它。”

“这些东西可以当作衣服穿吗?”

“它的原意是让你只戴上它们,就不再穿着其它东西。”

“你认为我这样子好看吗?”

“好看极了。过来,让我看清楚一点。”

我向她张开膀臂,她就靠过来,让我把她整个身体在我荫护之下,接受着我轻柔的抚摩。

我感觉到,这是我们最亲密的一个时刻,我从未这样觉得,像这样的爱着她、拥有着她。

我充满着自信的,冒着大不讳的险,附在她的耳边叫了一声:

“佩云,噢!我的佩云……”

“什么?你叫我什么?”

她有点愕然。

“可以吗?可以叫你的名字,叫你做佩云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五)谁知有没有明天?让我叫你的名字,那么,我就可以完全拥有你了。

如果我们还有隔膜的话,这就是了。

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敢叫她的名字,甚至是作爱的时候。

她让我吻、让我爱抚她身体上最私隐的部位,让我看她的赤体,和用各种体位和她作爱。

她要我不要叫她妈妈,佩云这个名字只能出自爸爸和她的长辈、同辈的口。

怎的我从来不敢叫她做佩云?每逢情人节,或她生日,都会寄些字句和画面最浪漫的,甚至肉麻也不怕的卡片给她,并且写上她的名字,最美丽的、最令我神魂颠倒的名字。

可是,一见到她,她的名字就梗在喉头,吐不出来,仿佛不配称呼她旳名字。

那是什么心理障碍?那就是辈份之别吗?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了,我以为自己没有名字。”

她说,她的脸埋在我赤露的胸膛,听到我的心在急促地跳动。

“但是,我现在才敢叫你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肯定,你喜欢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而且,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属于我的。”

“什么都给了你,整个人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是属于你的?只要你不叫我妈妈,叫我什么都可以。”

我冲动得紧紧地搂抱着她,惟恐她会跑掉似的。

她的身体,我确已得到了,毫无保留地光裸在我怀里,而且让我要作爱就作爱,但是,仍未觉得她是完全属于我的。

因为她不应该属于我,比她迟了十八年才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出来的时候,她已属于一个我尊重的男人。

然而,她戴上这身三点式饰物,像个标签一样将她的所属标明。

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整个已经许给我一个人。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我把她全身爱抚一遍,爱抚她每一个部位,没有给贝壳盖着的每一寸肌肤。

把她的头扳过来,给她一个又深,又长的吻。

吻太深长了,她受不了,要把我推开,说:

“透不到气了,你差点儿没给我闷死了。”

腹中火苗又给扇起了,真想就地再和她多做一个爱。

不过我们已经做了很多爱,消耗了很多体力,特别是在雪地上泡温泉那一场爱,我们都需要补充体力,而她也提醒我,该吃晚饭了,我们在餐厅预订了桌子。

偌大的餐厅大堂,只有我们两位客人。

侍应生告诉我们,我们将一场暴风雪带过来。

公路积雪成尺,几处地方雪崩,堵塞路面,订了房间或来吃晚饭的其它客人都不能来。

琴师不管有没有客人,在史坦威大三角钢琴,演奏出一章又一章的浪漫乐曲有时,自弹自唱,低吟几首情歌。

我觉得,一切都是为我们而安排的,包括这恶劣的天气在内。

这一场大雪,我一生一世都会记得。

我的双手伸过餐桌对面,握着佩云的,默默的,傻兮兮的盯住她。

侍应生站在旁边等候多时,看着我们含情脉脉的样子,会心微笑了。

羡慕我们吗?我心里想。

菜色,不需要特别,厨师介绍的可以了。

不过,为庆祝我们三年的恩爱,就要亲手在酒窖挑了一瓶陈年美酒,要够醇,才配得上我的美人。

餐厅的大壁炉,刚添了柴火,是松脂的香气,这种气味使我联想起和佩云作爱的香艳缠绵。

她不时垂下手到桌下,隔着裙子拉扯里面的链子,调整因改变坐姿而移动了位置的贝壳和链子。

我一定是扣得太紧了,勒着她的下体,该替她弄得宽松一点。

我想象着和她作爱的场面,不用解开链子,怎样做呢?前面有扇贝,但可以从后面进入。

这是她最喜欢的体位,因为,我能插得很深很深。

她那好像是搔痒的举止,实在不雅,不过,没有人看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

琴师低着头,自弹自唱。

只有我看到她,我不会认为她有失仪态,情人能接受他情人在他面前做些最私隐的事。

我对她解释过这三只贝壳的来历和用途,它们不是内衣裤,而是饰物,穿在外面的,不是穿在里面的,但她坚持要穿上一条裙子,不能光着身子到餐厅去。

餐厅是个高尚的地方,对宾客的衣履有要求。

我大可以把餐厅包下来,她穿什么就没有人过问了。

现在,没有客人会来,和给我们包下来的差不多。

她说:

“都是你这鬼主意,害得我弄得那里痒痒的。”

“今晚,你就为我穿着这个东西作爱,好吗?”

“你作够了。今天,你几次都射得很够深,很够劲儿,可能你让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真的那么棒?女人就是凭这样知道有没有怀孕吗?”

我一时忘形地移身到对她身旁,跪下来,摸摸她的肚皮。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灵的。”

在桌布之下,我看见她开张腿坐着。

她的大腿,均称、修长,张开着,在裙底下,是一修深不可测的隧道,在那尽头处,是个从深海捞上来的小扇贝。

她不能把腿合起来,或折叠,都会令那小贝壳和G弦链子和那宝石小坠子与阴唇相磨擦。

我轻抚她一双露出来的圆圆的膝盖,把膝盖合拢起来,她挪开我的手,把两腿分开,说:

“讨厌,快坐好,给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这里没有其它人。”

侍应都识趣地躲开了。

“你要当爸爸了,还没正经的。”

“是啊,我要做爸爸,那太好了!”

“但是,怎样向你爸爸解释,此子何来?”

“你回去马上和他上床……”

我冲口而出,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

“他会相信吗?他连自己也不相信了。”

“不能这样,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叫他做弟弟妹妹。我们可以去一个地方,去墨西哥,在那里结婚,把他生下来……”

“我不去墨西哥,那里我们靠什么生活?”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什么也愿意做,就算干粗活也愿意。”

“我不愿意像给放逐一样,流落异乡。而且,你的老婆呢?你的爸爸呢?没有想过他们吗?”

“佩云,他们都不重要。你没有想过吗?你至爱的是谁?你愿意和谁永远在一起?你不能没有了谁?想一想,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家,和孩子,永远快乐地生活……”

“……”

“你说啊!”

“我不知道。”

“你会拿我们的孩子怎样?”

“不要再说这些东西了,可能你没有使我怀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

“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的。”

她调气变得倔强,然后,不再说话,我也不说话。

营造了一整天的亲密、恩爱、浪漫的气氛,兀地,像泡沫爆破,忽然,消失了。

我顿时迷惘起来……浪漫和现实,不能放在一起。

或者,什么是浪漫,各有不同看法。

我以为让我的妈妈情人怀了我的孩子,和她浪迹天涯,潇洒走一回,是挺浪漫不过的事。

她,不以为然。

醒悟了罢,我和佩云,没有明天。

明天,有太多未知的事。

佩云可能会怀孕,我们会分手。

明天……我们将会如何?风雪会不会挡住我们的归程。

或者根本没有明天……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仍下着大雪,积雪盖住了大地,盖着房间的天窗。

房灯关了,房里漆黑,炉火将尽,满室松脂气味。

在特大号的床上,佩云紧紧的抱住我,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我,一个熟悉的,家的感觉。

脑海中我模糊起来,我喝醉了吗?抑或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在何方?梦里去了高山上的渡假山庄里?还是去了墨西哥?还是在老家……我记得上床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没有给彼此一个睡前吻,破例没有作爱。

我是不是向她求欢不遂?抑或是她想抓紧机会,多作个爱而遭我睹气拒绝?都记不起了,都不重要了。

下一个意识,在黑暗里,我摸着她半裸的乳,仍佩戴着我送给她的情人的礼物,珍贵贝壳做的乳头罩。

她闭着眼,不作声。

她的腰仍是那么纤瘦,系着细细的链子,和那只遮羞小贝壳,和贝壳盖不住的细滑的耻毛。

睡不着,半躺着,默默地看着她,在盘算。

假如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将会如何?我没答案。

奇怪从前好像没有认真仔细地瞧过她,对她的样子却没看过真切,是一种忌讳,还是掩耳盗铃的想法,怕看得真就不能忘记她的样子,就会爱上她。

小小的脸儿,白得像玉,尖尖的上颔,宽宽的眉心,清水眼,樱桃唇,是仕女图里美人的胚子。

在我记忆中,妈妈就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老过。

我要把她这个美丽的脸容,虽然不再年轻,却还未老的形象牢牢地记住,那么,我的情人就会永远美丽,永远不老了。

她怎么会是我的妈妈?怎会又成为我情人?爱一个人,即使由于他出生得早,因而衰老得也早,爱情的时限不会太过长久,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心境保持着年轻,年龄和辈份的差别,不会使爱情蒙上阴影,而且使几多爱情故事因此变成轰动。

我答应过她,有一天当她老了的时候,我会赶上去,马上一塌糊涂地老了。

我们虽然不能一起年轻,像有些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一样,但可以一起老去。

她笑而不语,是乐了,还是别有所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诗经名句中这个“子”字,可否解作“儿子”?她会不会执着儿子的手,带着替儿子生的儿子,和他偕老?我轻抚她永远年轻的脸,用舌尖权充画笔,替她描眉,舔她的鼻尖,勾勒嘴线,吻住她的小嘴儿。

她不愿意睁开眼,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躲开我的抚触和亲吻。

一头刚做过负离子直发,散落在我胸前,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年,和我更相衬。

我嗅着她的发香,不住轻吻着她的嘴儿和颈弯,在她最敏感处的耳背,舔了又舔,她忽然叫了一声,娇滴滴的说∶“累啊,作了一整天爱,弄得人家前前后后都酸了,你不厌人家也要睡嘛,不要闹了。”

她的手抵制着我,不容我在她最敏感的部位窜扰。

她的手给我拨开,牢牢地扼住,不让她撑着。

在床上,她都很合作,但她不合作时,我会有办法,就是用那替她蒙眼的缎条,把她的一双手腕给捆起来,让她雪白的手臂抬起来,摆在脑后,她的一双乳就挺了,两条腿就分开了,整个人就向我开放。

但她仍眯着眼,似睡非睡。

我以舌尖权充画笔,淡画细笔,画一幅不穿衣的仕女图,从她的两道眉毛描起,徐徐地、轻轻地,跳到她的小嘴,描她的嘴线。

她的舌吐了出来,给我浅尝了一口你独有的芳泽。

然后,素描双乳的轮廓。

乳头罩链子的冰凉,留住我的舌尖,在链子连住的两个乳房和乳沟之间,来回地舔了起来。

又再顺势向下滑,舔到了肚脐。

她忍不住痒,吃吃的笑了,却仍懒洋洋的躺着,任我为所欲为。

舌头绕着腰际的链子,向下滑,给那只遮羞的小扇贝阻着去路了。

我没有解开链子,要她戴着小扇贝和我做爱,这是我决定要做的事。

我把她翻转身,从她脊背,浴着脊沟,向下舔。

佩云的双臀,生过孩子,仍然结实,没有过多脂肪赘肉。

在两团温软的肉之间的深处,藏着那条G弦链子,把舌头伸进去……一阵奇香扑鼻!我听到几声轻微的呻吟,和吴侬软语。

她说:

“作孽!”

和那些喁喁私语。

但,她说什么,我似懂非懂。

年少的时候,她就是用这些腔调和我说话的,那应该算是我的母语,那些,都听不懂,但不必听得懂的话,那些妈妈的呢喃。

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很遥远的事,却是无限亲切。

她和爸爸交谈,就是说这些口音。

我们两个,会有多年,多少次这些枕畔娓娓的倾诉?佩云在我身下微微颤动,双臀扭动,给捆着的手支撑着上身。

我的枪膛已上满了子弹,必须再发射。

就揽着她的腰,拉着她腰间的链子,把她的臀儿轻轻抬起,不住地吻着那两个光洁的肉团儿,宝石坠子钟摆般摆动。

小扇贝遮着前路,但后面只有勒着肛门和阴户那条G弦链子,把它拉开一点点,就并不妨碍我进入我的桃花源,去作我的一场孽。

我记得在那个深深的洞里,有我作过的很多孽,和可能尚未有形体的胚胎。

我相信从未试过插得那么深,射精射得那么有劲儿。

她说,只要劲道够,射得够深,就会让她怀孕了。

我深信不疑,誓要保证,把我的精子,送到她子宫里,一定要她有了我的骨肉,才可以圆满我们的关系。

我终于明白,纵使她愿意和我上床,在我面前赤裸奔放而不以为耻,甚至戴上贝壳乳头罩,都是皮相之事。

除非我在皮相的里面,在她的体内所播的种子,能结成果实,她的肚里,怀着我的骨肉,她才算是我的女人。

一下深一下浅的抽送,两手托着她的双乳,小扇贝变成了她的乳尖。

她的臀儿贴着我的大腿,随着我的节奏摇摆,平滑的脊背泌着汗水,直发披散在两肩,宝石串坠子“喀哒喀哒”的敲击着小贝壳,渐而急速,她的呼息也强烈。

然后,我听到我们那野性的呼喊,闻到那松脂的熏香。

“爱我,我要你的爱,深入一点,再深一点。”

“我的佩云,我的女人,我永远都爱你!”

忘记了身外那冰封了的山川大地,和那万籁俱寂的大千世界。

此刻,佩云和我欢爱着,交缠一体,就是地久天长,谁管它有没有明天!【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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