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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燕的心情及其矛盾,她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但又谈何容易?她曾浓妆艳抹地把自己送到周行长面前,暗示他只要给她二百万贷款,她什么都可以做。

可那老头竟然说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太老了点儿?”

生气管生气,总不能等死啊!那个彪子可不是个好惹的,要是还不出钱,保不住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连着几天,张燕是一筹莫展。

吃不下,睡不着。

早晨起来就觉得累得慌,百无聊赖地把自己泡进澡盆里。

温热的水使她感觉稍稍好一点,一边抽烟,一边想她的心事。

张燕在社会上混也算有年头了,可是运气太背。

别人干什么都赚钱,她看了眼热,可偏偏轮到她干了,是干什么都是赔。

这不,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像天上飞的风筝,不着边。

去年稍一不慎,就几乎到了要跳楼的地步。

虽说这里磕头那里作揖的挺过来了,可债马上要到期了,钱在哪儿呢?曾经有人劝过张燕,说她运背主要是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还是嫁个人吧!张燕心里想你们知道个屁。

自己一没学历,二没资金,要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凭什么在建筑行业混?要是早嫁人了,怕还混不出今天这模样了呢!想到这里,张燕觉得有了一点劲儿。

她掐灭烟头,跨出浴缸,站在大立镜前。

她扑哧一笑,想起了范大伟。

心里有了目标,张燕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她对着镜子抹丰乳宝,一边揉一边端详自己。

她发现自己这几年的确老多了,先是奶子下垂了好多。

去年她还不抹丰乳宝呢。

也是,给人摸多了吧,再挺也会耷拉下来的。

她冲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半月前她在一次应酬中遇到范大伟,就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

听人说他最近手里有一批工程,要是——张燕看着奶子像充气似地鼓了起来,自己的希望也在鼓。

她下意识地把奶头染深,用指尖捏着向外拉了拉。

要是能拿到个工程,彪子那边就好说一点。

再说,有了工程,她就不一定非吊死在周行长这个老不死的身上了。

张燕套上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心里有点把握了。

这丰乳宝还真管用,都用不着戴乳罩了。

描眉涂唇下了一会功夫,张燕拿起手机,对照名片给范大伟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好一阵子,一个女的接的,娇嘀嘀的说范总不在,就挂了。

张燕楞了一下,拿着电话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

我得跑一趟。

张燕孤注一掷。

张燕到范大伟办公室正是时候,女秘书刚刚坐下来,用手理着有点凌乱的头发。

看样子是和她的那个范总亲热了一下,张燕想。

不等女秘书起来挡驾,张燕已经推开了门。

“范总,要见您真不容易哪!预约说您不在,还好是顺路,来看看您。不认识了吧!”

“怎么会呢?请坐!是张总啊,请都请不来。有事吧?”

“是啊”,张燕看出范大伟已经认出了她,但是那双眼睛里没有。

场内的灯光分级变暗,三束强光打在中央的表演台上。

一个身着鲜红上衣的男子走到表演台中央:

“欢迎各位光临角斗场。今晚首场角斗由老虎和毒蛇对阵。”

话音刚落,咚咚的鼓声由轻而重,由远而近地滚地而来,鼓声中,搏斗双方从两边走上圆台。

红衣男子举起穿黑色衣服的手介绍,

“老虎,原湖中省散打教练,41岁,身高米七八,体重75公斤。”

然后举起穿绿色衣服的手介绍:

“毒蛇,原特警部队战士,全军比武第三名获得者,38岁,身高米六八,78公斤。现在搏斗开始。”

四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站到表演台的另一侧,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哪是表演?这可是真干哪!”

周渔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心里想这一定非常刺激。

他瞅了一眼依偎在他怀里的妹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赞许她的这个点子。

老虎和毒蛇都像猫一样缩着身子,互相窥视着,不慌不急,小心翼翼地绕着圈子移动。

毒蛇的右拳靠近下巴,瞪眼咬牙,蓄势待发;老虎则两手做着切割的动作,不停改变着身体的位置。

他们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力图一招致对手于死地。

突然,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右手像标枪一样直捣老虎的面门。

老虎一个跳跃,躲闪的同时右脚已经飞起,踢向毒蛇的腰部。

第一个肉体接触就是在这时开始的,毒蛇右下肘向下一挡,伴随着“卡”的一声,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怪叫,不知道是哪一个受到了重创。

老虎和毒蛇就像两只蟋蟀咬在一起,跳跃,腾挪,翻飞,手腿到处,发出“卡卡”的声响。

数十招后,老虎的右拳击中了毒蛇的左肋,毒蛇惨叫一声,显然是一记致命的重击,趁着趔趄倒地的一瞬间,毒蛇拼尽全力飞出左腿,踢在老虎的脸颊上。

老虎立即重重地倒在地上,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老虎身子虽然倒地,两条腿却如剪刀一般向毒蛇扫过去。

毒蛇刚刚收回左腿,脚尖蜻蜓点水般落地的刹那间又跳起。

尽管如此迅速,踝骨已被扫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横过来倒向地面。

老虎一个锂鱼打挺,双拳向毒蛇奔去。

毒蛇横腿架开,就势一滚,站了起来。

老虎突然跃起双腿向毒蛇踢去,毒蛇这时哪敢迟疑,也腾空而起,只听啪啪两声,各自的身体向反方向飞一样弹出。

因为飞出时位置偏左,毒蛇落在圆台的边缘,而老虎却眼看要跌到台下。

毒蛇此时哪肯放过这机会,飞身向前,以摧枯拉朽之势,从一米多远的地方扑向老虎,双拳像铁锤一样砸向老虎的前胸。

卡嚓一声,老虎从半米高的圆台倒向地面,先是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随即又四肢摊开,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毒蛇并不罢休,跳到台下,继续用肘子向老虎的面门砸下去,看着老虎不动弹了,这才捂着腰部,极其艰难地站起来。

看客中有人突然欢呼起来,

“好样的,我赢钱啦!”

嘈杂声中,毒蛇才迈开一小步,身子晃了晃,又重重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喊叫起来。

整个搏斗一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老虎死了,毒蛇则伤得不轻。

这三分钟里,周渔英可是大气也没有出一声。

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才是真本事啊,那电影里两个人打半天都不用喘气的是些什么玩意儿?音乐声起,在刚才洒汗溅血的圆台上,两个只穿黑色网眼长袜的裸体女郎,风情万种地舞蹈着,舒缓着看客们的紧张情绪。

“总统啊,您心跳得可快了,吓着您啦?”

“没有。”

“还没有哪!您看,都给压扁啦。”

妹子示意他看她的前胸。

可不,周渔英的一只手正用劲地抓在妹子的乳房上。

老实说,从范大伟离开那一刻起,周渔英不知有多少次冲动,恨不得立刻就做了眼前这个小娘们。

那种急切,那种无奈,真像尿急了到处找不到厕所,肚子饿了恨不得碗里的热饭马上凉。

好像不干完这一件头等大事,心里就火烧火燎的静不下来。

台上那两个舞女的表演更是推波助澜,那丰腴的大腿和跳动的乳房急剧地撩动着他的心弦。

而恰在此时,一个舞女正移动到圆台边缘,从下往上看的角度,把那道缝隙和周围的毛发展示得恰到好处。

周渔英终于把持不住了。

“那就把我们晚上的节目先上吧?”

妹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她看出了客人心里的那种急,便把手轻轻碰了一下周渔英的裤档。

男人嘛,那劲儿要是上来了,不让他舒坦就跟猫抓似的。

周渔英气有点不匀,拿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

“那我们走吧!”

“不用走,在这儿不挺好?您一边看表演,我一边帮您弄弄?”

妹子手就开始拉那裤门的拉链。

“这——”周渔英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了,依然是吃惊不小。

“您看看边上,您就放松放松,尽情享受就行。”

妹子递了一个眼色,轻声说。

周渔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右边那张桌子,女招待正面对着那一对男女,屁股坐在桌子边缘,好像在展示她阴部的挂件。

再看另一边,人好像比刚才多了,没有一对是规规矩矩看表演,全在那儿忙乎着哪。

周渔英一下子自然了,自在了。

可不是,咱到这儿不就是大富豪了?咱就是皇上,就是总统。

他把背往后这么一靠,往下移动一点,两腿就叉开了。

人说要是饿极了,第一碗饭吃不出味儿来,这话一点不假。

周渔英就是这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红,注意力全在下面,那个刺激强烈得没法形容,就像是潮水一阵猛似一阵地朝上涌。

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但妹子的舌头是那么灵巧,嘴唇是那么柔软,上下的窜动是那么张弛有度。

他再也等不得妹子这么慢悠悠地折磨他了。

周渔英一把抓住妹子的头发,小肚子一阵用力,只几下子就把憋了几个小时的劲全用了。

他觉得下面那个搏动从来也没有那么有力……女招待及时地过来,递上热毛巾和热咖啡。

妹子很仔细地给他擦拭干净,用毛巾捂着。

周渔英这会儿真舒坦了,气也慢慢匀了,但眼光也高了:那舞台上刚才看得挺有意思的,现在怎么看都不行,除了把身子扭得跟蛇一样,她们还会不会些别的?倒是身边这妹子还不错,脸软软地贴在他的耳朵边上,香喷喷的气息就像怒潮过后的余波,荡得他浑身软绵绵的。

“下面是一场女子拳击,挺好看的。”

妹子在耳边说。

“女子拳击?戴不戴头盔?”

妹子掩嘴笑,

“还戴头盔?光着打啊。”

一杯热咖啡下肚,再听小妹这么一说,周渔英像大多数男人一样,立刻又有了精神。

“打几个回合?”

“就一个回合,”妹子伸出一个指头,

“打到不能动为止。”

看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几张桌子都坐满了。

舞台上正用缆绳围出一个拳击场,看得出来裸体女子拳击是这个会所的一个亮点。

“每天都有一场?”

“才不呢!平时没有这么多会员来的,只有双休日表演项目才最全。”

“那打死打伤怎么办?要花很多钱吧?”

周渔英是管钱的,自然第一个想到钱。

“我不知道。”

妹子说,

“我只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您满意。”

569号小姐是侍候人的,自然只关心客人是不是满意。

“那你拿多少钱?有没有奖金?”

“哟,都开始啦!”

妹子立刻避开这个可能惹出大祸的话题,

“您看左边那个,上月差点没被打死。”

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的女拳手看上去有点滑稽,拳套特别大,显得身子是那么单薄,除了胸前挂着两个表示着性别和活力的肉团外,没有一点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但这看起来并不妨碍创意者的卖点,有几个看客已经在为左边的拳手叫好。

场上没有裁判,拳手没有标记。

叮当一声,拳击就开始了。

左边这个戴着红色拳套,矮小墩实,当她屁股转过来时,一个“2”字跃入周渔英的眼帘。

“噢,标记用口红写在屁股上啊,亏得创意者想像力丰富。”

现在已经分不清左右了,一个是红拳套,一个是白拳套,一个屁股蛋上写着“2”,一个屁股蛋上写着“3”,扑扑的击打声细小得像拳手的胳膊一样。

倒是每一次移动和弹跳引起四只乳房上下左右的共振,惹得看客们哈哈大笑。

“3”号明显只有招架的份,她几次被那个矮小墩实的“2”号逼到绳圈上,笨拙地用手一会儿护头一会儿护胸,肩上、小腹受到多次击打。

闭着眼朝前猛击一拳,结果打了一个空,赶紧如驼鸟一般猫下身,护住脸,忍受侧面的攻击。

周渔英饶有兴趣地看,

“这有点像电影中的武打了。”

他想。

“如果没有拳套,她们该互相扯头发,抓脸皮了。”

回合虽然多,但在看客的叫喊声中,很快就见了分晓。

“2”号再一次把“3”号逼到角落并凑巧一记横扫击在“3”号的左眼眶上。

“3”号一个趔趄。

又一下被打在门面正中,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打倒她!打倒她!”

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喊。

“3”号已经如同不倒翁一样了,倒向绳圈又弹起,完全没有了防御,戴着拳套的双手放弃了抵挡,试图攀住绳圈使自己站稳。

连续的击打落在“3”号的脸部。

而后腹部重重的一记,

“3”号口中的牙套和胃液喷出老远。

“打呀!打呀!”

看客都站起来,十几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聚光灯一般,同时射向那个角落。

终于,浑身是血的“3”号如沙袋一样,从绳圈上弹了一下,重重地滑落到地上……这时的“2”号兽性大发,她不依不饶地冲过去,抬起右脚向“3”号叉开的大腿之间,那长着一片黑毛的地方,使劲地踏了一脚。

“好样的!”

看客们为“2”号最后那一脚叫好,举起双手欢呼起来。

周渔英也是,他好像自己就是“2”号,刚刚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

其实只要是人,都有兽性和人性的一面。

在一般情况下,人多半表现出人性,如爱心、同情心,帮助弱者、主张正义等等。

人性的张扬会带来愉悦,但心理学家认为兽性的发泄同样会带来愉悦,只是兽性总是没有发泄的条件和机会,总是深深地隐藏在某个角落。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如在受到长期不公正的对待又有报复的机会,压抑很久终于获得了扬眉吐气的地位,已经被置于死地而突然得到了转机时,才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不幸,于是兽性就一直受到压制,只有在干妓女、打小偷、强制犯人时才不失时机地释放一点。

周渔英这时的兽性就在心底下有点蠢蠢欲动了。

“走吧!”

周渔英说话的声调和看妹子的目光都有了一点蛮横。

妹子立刻就感觉到了,低眉顺眼地,

“那就到地下室吧。”

那种像是犯了错误又不得不受罚的眼神和语调,使周渔英猜都能猜出来地下室是个什么地方。

进入地下室前有一个厅,就像是进入游泳池要经过更衣室一样。

妹子打开壁橱,利索地把白色工作服和鞋脱下,齐整地挂到里面。

然后从另一格拿出一个带铁链的颈圈自己套在脖子上,锁好,把铁链的另一头递给周渔英。

一声不响地低着头。

周渔英心里直犯疑,这妹子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呢?这一年60万还真不算宰人,还真有名堂哪!他看着妹子只穿着内衣,光着脚,那种驯服的样子,立即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奴隶主了。

他拽了拽链子,朝前走去。

那是一条长廊,窄窄的,灯光半明不暗,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渐变成裸露的红砖墙,地变成了鹅卵石的,不过很平整。

拐过弯又是一个厅,墙上喷满形状怪异的图案。

四边都是门,装饰成古堡牢门的样子,厚实的原木,颜色斑驳,用力推开一扇,发出吱呀的一声。

一间15平方左右的房间呈现在面前,迎面墙壁竖着一个X木架,旁边摆着有如牙科门诊常见的那种椅子,左右两面墙上镶着落地镜,天花板上两条钢轨,其间是许多射灯。

铁链绳索像森林中的老藤,垂挂得到处都是。

墙角一排杂物架,各种SM用具见所未见,电动跳蚤、阴道震荡器、肛门窥视镜、皮鞭、手铐、头套、腰束、塞口球、鼻钩、蜡烛、羽毛等等。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都单独挂在墙上,旁边还标有如何使用的图示说明。

周渔英以前只在境外网站上偷偷看过,而且每一次都是血脉贲张,不能所以,因而从来也没有能冷静地仔细看过。

现在身临其境,就有点不知做什么好了。

这时候妹子真起了陪侍导游的作用,她按了一下就近的一个开关,顶上一排灯突然亮了,齐刷刷地照在那张束缚椅上。

周渔英拉紧铁链,用下巴朝束缚椅指了指。

“不,不,”妹子挣扎了一下,胆怯地,无助的眼光不时晃动着,像是等待周渔英改变主意,但脚步还是缓慢地移向那张束缚椅。

椅子上能用的皮扣都扣上后,周渔英点上一枝香烟,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从妹子光滑的脸蛋摸下去,把玩那对胸罩下面富有弹性的乳房,再从腹部掠过,停留在系得松松的丁字裤上。

黑色的皮扣,白嫩的肌肤,捆绑下的肉体真是一个美妙的尤物啊。

周渔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柔和的灯光给全身袒露,无法动弹,曲线玲珑的妹子镀上一层诱惑,皮肤像青瓷一样光洁。

她隔那么一会儿就不安分地挣扎一下,就像隔一会儿就有意拨动一下周渔英的心弦。

周渔英走到那排架子前,把放在上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拿了一个标着“娇娃颤”的瓶子踱回到束缚椅前。

他一直不相信这些东西有什么实际功用。

他拉开妹子的丁字裤,把瓶口对着那地方倒了一下,看看好像还太少,又倒了一下。

等到周渔英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把口塞给妹子戴上,

“娇娃颤”好像开始起作用了。

只见她脸色潮红,额头沁出细碎的汗珠,乳头像是春笋一般将薄薄的胸罩顶起,周渔英注意到丁字裤那小小的一块布出现了湿迹。

妹子的胸脯起伏,唾液从口塞的缝隙中往外冒。

“这小骚鸡现在一定想好事哪。”

周渔英想。

他拿起剪刀,果断地把妹子的胸罩和丁字裤剪断,两只乳房一下子弹了出来,阴毛覆盖的地方像是泉眼,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妹子唔唔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不知她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周渔英不想让妹子看出他的意图,这小骚鸡太精怪了,她怎么就像知道自己的心事呢?他拿来个眼罩往妹子头上一套,妹子的眼前立刻漆黑一片,只剩浑身燥热难耐,底下空空亟待充实的感觉……周渔英抚摩着妹子饱涨的乳房,出其不意地把早已拿在手上的乳夹夹在妹子的一个乳头上。

妹子闷闷地叫,身子剧烈地动,弄得束缚椅吱吱响。

那是一种突然袭击,一种毫无防备的痛。

妹子的神经紧绷着,她不知道下一步哪块地方会受到袭击。

汗汩汩地从皮肤的毛孔里往外渗……这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啊——妹子什么也看不到,嘴里的软橡胶口塞堵得严严实实。

她紧绷全身每一处肌肉严阵以待,却没有任何动静,四周静得都能听到她自己粗重的呼吸。

而她刚刚一松弛,肉体的某一处就突然受到不重不轻的一击。

这种折磨虽然肉体的受伤很轻,精神却处于崩溃的边缘。

妹子每受到一次袭击,就歇斯底里地发出唔唔声,身子连续不停地颤抖并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她快要给逼疯的样子在周渔英的眼里很是赏心悦目。

妹子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脯像波涛一般起伏,口塞周围像螃蟹一样呼呼往外吐白沫。

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周渔英还算理智,他移去妹子的眼罩和口塞。

从黑暗中解脱的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即使是柔和的灯光,妹子把头侧过一点,停顿一会,再侧过来,周渔英看到的是一张写满“感觉还好?”

的脸。

“妹子没事的,主人您尽兴了吗?”

这句话妹子说得一点不做作,充满奴性的绵绵爱意。

周渔英的裤裆里动了一下,只是因为妹子的这句话。

但他还是克制了,他看到了妹子皮肤上被皮条勒出的红印。

第一次,别弄出事儿来,他开始解那些皮扣。

(四)周渔英后来一直挺后悔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跟着范大伟到大富豪私人会所来,哪怕那真是从来没有到过的天堂。

因为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儿,都让他清楚地看到,那其实是他周渔英的地狱。

“还没吃东西呢?喜欢西餐还是中餐?”

妹子换上白色的工作服,一边打理着自己,问。

“西餐和中餐有差别吗?”

周渔英显然老到多了,经验告诉他,这里的每一种区分都可能包含绝然不同的创意。

“除了食物的差别,西餐厅的小姐都穿三点式,中餐厅的小姐都穿旗袍。”

“那就中餐吧。”

周渔英觉得他已经多少有点审美疲劳,眼前老是晃动着白白的屁股和大腿,就像餐桌上老是一碗一碗的肥肉一样。

中餐厅其实还是西餐的吃法,自己拿个盘子,在各种菜肴之间选择,然后找一个位置享用。

周渔英喝了一点红酒,细嚼慢咽地吃着他最喜欢的蘑菇炖仔鸡。

妹子坐在对面,不时地给他斟酒,向他介绍有特色的菜肴,问他再来点什么。

周渔英看着对面这个既善解人意又风骚可人的妹子,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女秘书,那种干巴巴的笑容,那种不合时宜的殷勤,跟眼前的这位真的没法比。

这不,看到他吃完了,妹子立即招呼小姐递上茶水和香烟。

“等您抽完这支烟呢,正好可以到隔壁那个厅里参加一个互动游戏,很新鲜,很有意思的。”

妹子说。

周渔英点点头。

他已经对妹子的安排充分信任了。

“各位来宾,首先欢迎光临大富豪私人会所。”

大厅里,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正在调整现场气氛。

“大家玩累了吗?”

“不累。”

有人喊。

“不累是假的。我们得听听刚才那位嘉宾身边的女侍怎么说。”

大家笑。

“作为男人,没有怕累的,是吧?所以嘉宾都说不累,而嘉宾身边的女侍都不敢说累。”

哄堂大笑。

“为了让她们更累、累得嘉宾们满意,我们给每位嘉宾都准备了价值不菲的礼品,你们可以作为小费送给她们。当然,您也可以不送。如果您的礼品是一盒伟哥,那就自己用啦!”

哄堂大笑。

“我们的互动游戏非常有趣但又十分简单。我们的语音报数器将从1到1000之间,从小到大随机报数。每报1个数间隔1秒,每报100个数,停一分钟。看到你们每位嘉宾面前的那个按钮了吗?如果报到的这个数字是3的倍数,请您按一下按钮。计数器会对您正确的判断累加,每按对一次,积分10分,每积10分,相当于1000元钱。真金白银哪。所以很明显,只要您参加游戏,就会得到很多的钱,供各位嘉宾挑选礼品。另外,为了增加游戏气氛和乐趣,我们还有游戏宝贝跳舞助兴,当然都是美女啦!好了,游戏要开始了,我们的各位嘉宾听明白了没有啊?”

“听明白啦!”

桌子椅子一阵响动,嘉宾们已各自坐好,身边的女侍也是激动得不得了,好像礼品就在面前。

周渔英心里有点得意。

他不知道其他嘉宾如何,但对他一个与数字打交道的人来说,判断是不是3的倍数真是小菜一碟。

他把右手放在按钮上,已经做好准备。

他有心要给身边这个596号最贵的小费。

第一轮都是100以内的随机数,周渔英领先了20个积分。

休息一分钟时,他得意地看了一下身边的小妹。

第二轮数字大了些,但是依然没有什么难度,周渔英又领先了20个积分。

“越到下面不是越难了么?”

小妹在周渔英的耳边小声嘀咕。

“是啊,你帮帮我啊。”

周渔英故意装出一副苦相。

“可是我已经很糊涂了。要不,我们每一个数都按一下,不就行了吗?”

小妹的眉毛向上一挑。

“你可真鬼!”

周渔英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妹的额头。

“不过,不必这样的。告诉你一个更好的办法,把每一位数加起来如果能被3整除,那这个数就是3的倍数。如报到732,这3个数加起来是12,能被3整除,所以732就是3的倍数。懂了?”

小妹一下子把眼睛睁得多大。

游戏继续进行。

数字越来越大,嘉宾们按按钮的次数越来越少。

到了700以上,基本上就是周渔英一个人在按,其他嘉宾干脆看游戏宝贝跳舞了。

最后,周渔英得了1000多积分,其他嘉宾也各有斩获。

大家高兴的同时,又不约而同地把眼光转向这个戴着单眼蜗牛面具的嘉宾和他身边的妹子。

兑奖室里,周渔英让妹子挑一样自己喜欢的礼品,说是要送给她。

“真的?”

“当然真的。”

妹子最终挑了一条价值9200元的项链和一个标着VIAGRA的小盒。

她把小盒塞进周渔英的手里。

“这是什么?”

“一会儿用得着的。”

周渔英看小妹说话的眼神,心里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裤裆里腾的一下就有了动静。

一张大床上托起两具缠在一起不停扭动着的肉体。

席梦思床垫弹跳着嘎吱嘎吱地欢唱。

也不知是那盒VIAGRA的作用,还是妹子的功夫了得,反正周渔英觉得自己的力量大得出奇,下面那根东西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雄壮过,不仅长时间坚挺如初,而且前端红得发亮,像新鲜的草莓一样。

以前不管和老婆还是和情人,或者是打野偷腥,他都是相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只好速战速决,鸣金收兵。

舒服是舒服了,但心底里还是有一丝不满足,好像没有体现出男人足够的强悍和霸气。

当然,玩三项全能就更是力不从心啦!有一次嫖一个小妞,事先还吃了朋友送的据说是金枪不倒的性药,结果还是一样,勉强就玩了两项就交械了。

这样的成绩,他在平时性致高的时候也能达到的。

所以,周渔英对性药历来半信半疑。

那么,归功于妹子的功夫还相对有点依据。

因为即使你下面那个东西没完没了地挺着,比如说是个假的吧,那你没完没了地俯卧撑,没完没了地运动胯部总会感觉到疲劳的吧?就说这会儿,周渔英就有点累了,尽管他是站在床前的地上,把妹子双腿架在肩膀上,屁股垫在床沿上干的。

周渔英的速度刚刚有那么一点迟缓,妹子就感觉到了。

“妹子有点累了,能不能让妹子歇一会儿啊?”

这鬼妞,她不是说你累了吧,要不要歇一会儿?而是自己先交械求饶。

周渔英当然非常满足,把妹子往边上一推,仰身躺倒在柔软的床上。

妹子趴在周渔英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脸,一只手握着他的下面,细声细气地说:

“您就这样躺着,我到下面和小弟弟说一会儿悄悄话啊。”

妹子柔软的嘴唇从周渔英的脖子一路下移,像蜗牛一样慢,湿漉漉的,通过锁骨,爬过乳头,转着圈儿飘过肚脐,钻进那茂密的草丛。

妹子的双唇每经过一个景点,周渔英的身子就一阵一阵地颤动。

终于,妹子的双唇歙动着迎向已经倒在草丛中的小弟弟,把它慢慢地扶起来,竖成一尊天安门前的华表。

舌头尖从下而上一遍一遍地说着,也许是怕小弟弟听不明白吧,舌尖跳动着说,转着圈儿说,点点滴滴地说。

说到敏感的地方,小弟弟便频频点起头来,身子也站得更直了。

妹子翻身跪起,用手指抚摸着小弟弟胸前的两只球,张开双唇,从上到下地把小弟弟整个儿含进嘴里。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周渔英的表情。

周渔英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在十六楼看表演时把一腔欲望泄在妹子嘴里以后,服务员递上热毛巾,捂在那地方时一样,觉得浑身舒坦。

毛巾吧,温热是温热,但不如现在啊,那简直就是一个暖箱,是洗桑拿,温热的口水正汩汩地顺着四周淋下来……周渔英显然是休息到位了。

他拍着妹子蹶起的屁股,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那凹进去的地方。

记忆中,他好像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过那儿。

妹子感觉到了周渔英的需要,但她同样感觉到凭嘴里的硬度,走后门怕是会进退两难。

妹子拿过周渔英的那只手,把它移到自己胸前,她晃了晃垂着的两只奶子。

那只手接住了,握了一下,又握了一下,然后,拇指和食指玩弄着她的乳头。

妹子的另一只手在床垫下摸索出一个小塑料瓶,背过手去,把瓶嘴插进屁眼用力一挤,一股冰凉的油状液体射了进去。

她需要事先做一些准备,让那个地方更宽松,更容易进入。

现在,周渔英双手掰开妹子的屁股,用尽全力试着挤进那狭窄而神秘的孔道。

他试了两次,终于成功了,就像把一枚偏小的戒指费劲地套入中指。

他抽动了一次,并没有发现特别的感觉,但是妹子在他抽动时的叫声让他变得兴奋。

他觉得那是一个女人被征服时的叫声。

妹子跪在她面前,脸贴着床垫的姿势也让他兴奋。

他觉得那是一个女人被征服时的姿势。

周渔英疯一样地抽动,妹子白嫩的屁股被撞击得像凉粉一样颤动,肉体的砰砰声,妹子的叫饶声,床垫的嘎吱声交响在一起,推动着周渔英更加凶狠地忘乎所以。

突然,周渔英的眼睛直了,接着,正在抽动的胯僵住了,再接着,妹子继续叫了两声后也停住了。

妹子试图把脸转向身后,看看发生了什么,周渔英的一只手按住了妹子的脖子,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在雪白的脖子后面,在浓密的发际下,一块紫色的斑那样清晰地裸露着。

周渔英接近沸腾的血液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他仰制着强烈的心跳,把妹子搂在怀里,轻轻地,缓慢地分开染成棕黑色的长发,抚摸着那块鸡蛋大小,状如中国地图的胎记。

周渔英的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他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希望自己看走眼,希望那只是一块贴上去的纹身。

然而那的的确确是一块状如中国地图,鸡蛋大小的淡紫色胎记,而且恰巧长在后颈上!一年前,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瑛子失踪了,当时瑛子正在上高。

她妈妈从城东跑到城西找到他家,告诉他瑛子不见了时,他还托了贾仁义帮忙查一查。

周渔英对瑛子并不熟悉,虽在同城,但住得远,再说又是远亲,除了非见不可的事儿,一般只是电话联系,逢年过节的互相问候一下而已。

但这件事儿一出,加深了周渔英对瑛子的印象。

而且随着瑛子失踪时间的变长,回家音讯的渺茫,更对瑛子的印象逐渐变得深刻起来:那就是她后颈有一块鸡蛋大小、状如中国地图的淡紫色胎记!这几年山城失踪的事件太多啦。

不仅清一色的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而且没有一个是被后来找到或知道下落的。

市民对警方的工作不力和对社会治安状况不满,气愤填膺,几经酿成轰动事件,成为内参上的头版头条。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听市民呼声高,不见警方出成效。

时间一长,伤痛慢慢在愈合。

再说,近半年来再也没发生过类似事件,这多少也说明治安状况的改善啊。

周渔英点上一枝烟,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569号。

圆脸,妆很浓。

眼睫毛像是种上去的,又浓又密,眼影涂成黑色。

鼻翼上钉着一个装饰,右耳上挂着一只圆形的闪着光泽的耳环。

脖子挺长,胸脯格外饱满。

细细长长的手指上,指甲修得很光滑,前端涂的是月牙儿一般的白色,左手小指甲上还穿了一根细小链子。

不要说周渔英在596号身上找不到半点瑛子的模样,就是她亲娘老子也绝不会辨认出与瑛子可能的关联。

“是不是我,我做得不好?”

妹子直直地看着周渔英,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一脸恐惧。

“多大了?是本地人吧!听你的口音很像是城东那一片的。”

周渔英答非所问,他有心去探探这个虚实。

“18。北边聊城市的。”

“那我们还挺近的。聊城什么地方?”

周渔英不露声色,他的阅历和资格在那儿。

“山城。”

妹子不假思索。

山城那两字说得挺溜。

“是春水河畔的那个山城吧!”

周渔英伸手摸了摸妹子的脸,既亲切又温柔,不像是个玩客,倒像是个长辈。

“是啊!您真是那边人?”

妹子惊恐未定,一脸狐疑。

周渔英搂着怀里的妹子,徐徐吐出一口烟,透过烟雾,他在思考:第一,年龄吻合。

第二,聊城在南边,毗邻山城市。

可妹子把聊城说成在北方。

他知道做这种工作的女孩不会说真话,但她却承认是山城人,春水河畔的那个山城!而且山城那两字说得一点不拖泥带水,真是说自己家乡那样的味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妹子只知道自己是在南方,而且她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个大富豪私人会所,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这一推断让周渔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在这儿工作多长时间了?”

周渔英问。

妹子明显有点警觉了,一声不吭,赤裸的身子微微地抖动。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她一个劲地叨叨,心事重重,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天真活泼。

这一夜,是周渔英最最难过的一夜。

这妹子是极力表现,曲意奉承;周渔英则是殚精竭虑,躲闪腾挪,还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他越是绵而不举,妹子越是卖力挑逗。

周渔英身体依偎着柔若无骨的妹子,却如挨着只刺猬。

他开始害怕起来:如果这妹子窥破他的心事,他怕是难以全身而退,走出这个地方。

就算妹子并不知道他已发现了什么,如果以后妹子得救,他又怎么做人?无奈之下,他拉开妹子搁在他那地方的手说:

“妹子,我年纪大了,刚才又玩得有点过,你就别忙乎了。要不我们说说话?”

妹子突然失声大哭了起来,劝也劝不住,一个劲地求他原谅她不懂事。

后来周渔英总算是弄明白了,如果他对她的服务不满意而且让会所知道,她就死定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范大伟来接他,周渔英如得到大赦令一样,一刻也不愿意停似地往外走。

来到春水河边那个玻璃的接待大厅时,服务小姐要收回戒指和面具。

戒指给了,面具在哪?周渔英竟然记不起放在什么地方了,刚才不是还戴着的么?

“先生,这个可能是你的吧?”

一个戴猫头鹰面具的人从后面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他的单眼蜗牛面具。

“谢谢。”

周渔英机械地道谢。

看着猫头鹰离开的背影,他觉得那人的声音和背影都有点熟悉。

坐在汽车里,周渔英打开手机,在众多的信息里,他注意到刚刚收到的一条。

“玩得好开心?”

周渔英在地址簿上发现,发这条信息的竟然是贾仁义。

再一想,不仅惊出一身冷汗,那个猫头鹰就是贾仁义!对范大伟的失踪,周渔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真是自有病自得知啊。

他对小他十二的第二任妻子邹小兰说,最近气候挺不错的,是不是带着他前妻留下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到西双版纳去玩玩?邹小兰怪怪地看着周渔英,这个特看重金钱的丈夫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与沸沸扬扬的范大伟失踪传闻有关?周渔英不置可否,淡淡地,话外有话地说,

“你可以考虑考虑的。”

一个月以后,当地报纸在显着地位刊登了一条通栏标题:建行副行长周渔英涉嫌巨额收受贿赂被刑拘。

(五)山城市地处三省之交界,北临新兴城市天池,南靠经济重镇聊城,往东离南海不过300公里,往西则是铁路枢纽抚州,是一个闹中取静,又四通八达,对外贸易活跃,中西交流频繁的富庶之地。

尤其是流经城中的春水河,像一条丝带把山城市打扮得格外妩媚,引得周边前来旅游的、投资的,纷至沓来,流动人口骤增。

据历史记载,从明朝起,凡是有了点钱的三省人,都愿意在山城市置地定居并渐渐形成了消费性城市的经济格局。

沿春水河南岸,曾经的烟馆、赌场、妓院一溜儿排开,白天黑夜热闹非凡。

近年来,经济的飞速发展如春风一般,把春水河北的黄色农田吹成了绿地,同时也催生了久久埋藏在这片土地下的黄赌毒新芽。

舞厅、按摩院、温泉浴场鳞次栉比,远胜厕所米店。

连饭店开张,新居落成都少不了请礼仪公司选几个丰乳肥臀的妙龄女郎,穿着泳衣手舞足蹈一场。

引得那些外来的民工们目瞪口呆。

沿路临街,所有的招贴、广告不是丰乳就是壮阳,铺天盖地,轮番刺激着山城市各年龄层次男女的性神经,让人不想这档子事都不行。

摇头丸,卖淫女,流动人口就像三只盛夏的毒蚊子,搅得山城市公安局上上下下睡不成安稳觉。

冯国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仔细研究着刚刚送来的一大迭专案组材料,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堆起了小山。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两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疏理着这起建行副行长周渔英巨额受贿案的方方面面:建行周渔英并不是范大伟唯一的行贿对象,农行、工行、交行包括信用合作社,加起来已经查清的总额有5亿之多。

但冯国栋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数字上,他从材料中发现所有这5亿资金都非常巧妙地通过各种渠道通向济生精神病研究所,一家位于天池的全国着名的康复中心。

精神病研究所和康复中心涉及什么?一是药物一是病人。

当他无意中发现,本市大富豪私人会所的真正投资人就是济生精神病研究所的时候,全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

他习惯地用手搔了搔有些谢顶的脑袋,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很管用,直觉和灵感总是眷顾着自己。

他一直认为前几年发生在本市的多起少女失踪案不是孤立的,幕后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犯罪集团。

这一想法不仅因为那些案子一个都没有破,而且那些失踪的少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们一定被隐藏在某一个地方的推断是一个放在他心中待解的疑团。

现在他隐约感到范大伟弄这么多钱应该与此有关联。

大富豪私人会所一定是这个犯罪集团的一个触角。

他果断地拿起电话:再审周渔英!透过单向镜看周渔英,他竟然没有一点沮丧,对提审员的每一个问题都有问必答。

他始终强调,贷给范大伟公司的钱是领导班子共同研究决定的,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是他周渔英一个人说了算的。

而既然这是建行的一项业务,所以硬说范大伟和他有钱权交易是荒唐可笑的。

范大伟是他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送他一套房子呢?看来冯国栋是非亲自出马不可了。

“范大伟能送你这么昂贵的一套房子,你们的朋友关系一定不一般了。”

冯国栋淡淡地开了头,

“能说说你和范大伟平时都有哪些交往吗?”

周渔英对这一方面的准备显然不很充分,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

“不就是在一起吃个饭,洗个澡什么的。这应该属于个人的私事吧!”

“当然。如果你能说说,对我们了解相关涉案人员有帮助,对你自己也有帮助。”

冯国栋停顿一下,注视着周渔英的表情,

“如果你不说,别人说了,对你就不利。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能保证你和范大伟在某个地方鬼混就没人看见?”

周渔英像被人在脊梁骨上戳了一下。

周渔英从小在农村长大,生性是本份和老实的,一直很看重别人对他的评价。

后来他发达了,官运享通,长期处在有权有势的岗位,在单位内做成一件事被认为了不得,做错一件事却从没人敢追究,久而久之,就和用得着的互相团结,欺上瞒下,敷衍塞责,谁跟他铁他就提拔谁。

用不着的便挤掐整卡,踩着人的肩膀往上爬。

周渔英记得第一笔由他经手的贷款,只有区区10万元,而且不带一点人情因素。

但对方说什么也要送点小意思表示一下。

几次以后,正常贷款不给他意思意思就不正常了,走后门贷款就不是小意思能过关了。

喉咙越来越深,眼光越来越高,胃口越来越大,手段越来越辣。

那些为了能贷到救命的钱,弄得不死也是遍体鳞伤的企业主,背地里都叫他周扒皮。

那些看不惯他的做派又羡慕他权势的同僚们,则坏笑着喊他“鱼鹰”来替代“渔英”。可不是吗?商海求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而他周渔英周行长是吃鱼的鹰!能吃得下的鱼,他一口吞了,一口吃不下的,先啄死你再慢慢吃。

周渔英拿着国家的资源,有如掌控着一片丰饶的水域,明目张胆,飞扬跋扈。

所干之事,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周渔英为何如此的理直气壮?因为这几年他算是整明白了,有权不用白不用,出现坏账怎么啦?谁没有个投资失误?拿点要点怎么啦?谁敢说自己两袖清风?如果因为受贿做牢,只能说自己运气背,比他周渔英拿得多的老鼻子了,他周渔英认栽。

那他到底怕什么呢?周渔英真正怕的是在大富豪私人会所,自己无意中触及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涉及一股黑暗势力。

长期的经历告诉他,一个人知道别人太多的隐私非常危险,轻则丢官,重则丧命,更不用说触及一个团伙、一股势力的秘密了。

“你到大富豪私人会所干什么去了?”

冯国栋诈他。

周渔英突然哑了。

刚才还直着的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冯国栋的眼睛。

冯国栋心里大喜。

如果周渔英没去过,他一定会有激烈反应,要末愕然,要末愤怒。

但他沉默,可见他不仅去过,而且确有难以启齿的内容。

“你要把详细情况都说出来,隐瞒对你没有好处!”

冯国栋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字一句地把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像钉子一样钉进周渔英的心尖上。

周渔英没有抵抗多久,埋藏了长时间的后悔喷涌而出。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把那连头连尾整两天两夜的风流韵事倒了出来,包括最后离开时那个猫头鹰就是贾仁义的判断。

但是,他对那个妹子就是一年前失踪的远房亲戚却一字未提。

天色已经很晚,冯国栋办公室里,四个人的意见却依然统一不起来。

刑警队长王洪主张以有人举报有卖淫嫌疑为名立即到大富豪私人会所搜查。

这个意见当场被否决了,查什么?0569只是个编号。

再说,那地方进去一个生人就好比羊群里走进一只骆驼。

副队长李大勇主张先从外围入手,查清进出大富豪私人会所的人员。

这条意见也没有得到赞同,线太长,且有点隔靴搔痒的感觉。

还有几条也都大同小异,都不怎么靠谱。

不过思路倒是越来越明确了,就是要想办法进入大富豪私人会所,捅开背后可能隐藏的犯罪集团。

思路一集中,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提出派卧底打入大富豪内部的想法。

正在情绪有点上来的时候,秘书小任急吼吼地撞进办公室。

“冯局,周渔英畏罪自杀了。”

办公室的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四五双眼睛从小任的脸齐刷刷地转向冯国栋。

冯国栋刚刚有点舒张的面孔立即紧缩成一个黑红黑红的核桃,两条眉毛向中间汇拢。

“还真藏着大鱼哪。”

他在心里说。

“知道了。”

冯国栋平静地朝大家挥了挥手。

“去现场。”

他用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周渔英死得有点惨,颈部两侧有两个压痕,面积小位置准确,手法非常专业,明显是他杀。

但是同室的犯人都推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任何证据。

只有医生从死者咽喉部位夹出的一块玻璃碎片,让看守所顺理成章地判定死者是自杀。

卧底,卧底,派谁去卧底?还是先找找自己身边谁是卧底吧?冯国栋自嘲似地一笑,他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和恐惧。

冯国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周渔英的口供笔录,除了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有价值的只有两点,一是他以前的口供从未提到过的大富豪私人会所,二是他认为他在那儿遇到的是贾仁义。

按照刑事侦查分析,周渔英的被杀,一定与他最后一次供述有关。

确切地说,周渔英供述中涉及到的某一方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而采取灭口。

冯国栋失眠了。

脑子里交替着出现两张脸,一个是鼓楼区林山街道工委书记贾仁义,一个是看守所所长王秉文。

冯国栋到山城市任公安局长不到一年,而这一年恰是风平浪静的一年。

在他前面,五年里换了六个局长,都是来得急走得快。

现在看来,这个山城市可是盘根错节藏龙卧虎啊。

冯国栋想,自己都奔六十了,还能咋的?这个案子表面上很简单,就是一件经济案件,范大伟虽然在逃,但整个案件事实清楚,周渔英以权谋私,使国家蒙受巨额损失。

周渔英如果不死,少说也得判个无期。

现在他畏罪自杀了,正好画一个句号。

谁也不会注意到巨额资金的流向,更不会把这件事与前几年的少女失踪案挂上钩。

这就好比一盘尘封很久的围棋残局,多年来因为共复杂凶险而没有人敢落子试身手。

保不住有高人看出点门道,但谁会吱声?翻翻报纸上上网多好?我冯国栋不出头,装看不出来,则此案结得顺理成章,上下皆大欢喜。

要是我一查贾仁义或者王秉文,就好比在其盘上落了子,不下到最后一着就收不了手。

如果能胜算在握,破眼杀棋那当然好,可我自己也是眼位不全哪。

周渔英明明是他杀而可以定成自杀,可见对手并非等闲之辈。

而且对手在暗处,我在明处,那些个前任纷纷败下阵来不就是前车之鉴吗?先求不可胜,后求可胜。

冯国栋突然蹦出一句孙子兵法。

他庆幸自己在会上没有轻易表态,对手一定还在暗中观察他冯国栋到底看出了多少明堂呢。

睡觉吧,冯国栋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现在火候不到,可不能轻易落子。

还是先装糊涂,等看清全局再说。

只要我冯国栋还在这位置上,就不信赢不了这盘棋!(六)“琳琳姐,快救救我,救救我,我是雯雯啊。”

这是范大伟失踪后,琳琳接到雯雯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雯雯压抑而急促,不敢大声却又声嘶力竭的气息震得琳琳拿电话的手抖个不停,

“雯雯,你在哪里啊?”

“狮,狮子山看守所。姐,我快受不了啦,救救我啊!”

“雯雯,雯雯!”

琳琳想知道得更多一起,信号突然中断了。

琳琳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急速地走过来走过去。

自从范大伟失踪后,她一直在联系雯雯。

还好,在看守所。

琳琳点上一枝烟抽了两口,又拿起了电话,那个常来的王秉文不就是那儿的所长吗?两天以后的一个下午,琳琳和雯雯终于坐到了一起,还在那个咖啡厅,不过那是个阴天,雯雯素面朝天,脸色白里泛青,像是大病了一场。

“在里面没受什么大罪吧?”

琳琳一脸的关切,递上一枝烟。

“你说呢?”

雯雯接过烟点着,过瘾地吸了一口,

“他们把一只大灯直对着你的眼睛照,剌痛得什么也看不见,一只手铐在椅背上。开始还好,问我和范大伟是什么关系,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坏事,知不知道范大伟跑哪儿去了。我就说不知道。越到到后来,就越不像话,没完没了地问一些同样的问题。”

雯雯用手背揉揉眼睛,

“那些人真是无聊透顶,问什么最多一天干了几次,最长一次干了多少时间。还要讲得越详细越好。我说,自己问你妈去。”

“雯雯,你胆可真大的,你在人家手里,还敢这么说话?”

“可不是?我就吼了那么一声,黑暗中伸过一只手,给了我一巴掌。灯太剌眼了,我都不知道谁打的我。吓得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详细说那档子事儿。我自己说得都嫌烦,可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冷不丁地两个人同时冒出一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够详细了,连先插的哪儿,后插的哪儿都说了,他们还说有些细节交待得不清楚,不真实。说什么,一次都干了三十分钟,到了你嘴里就只剩一分钟都不到了?你说这些臭男人。”

“男人嘛,都这德性。”

“每次审完了,都抢着站起来给我开手铐,为的是趁机摸我一把。后来他们好像达成了协议,第一个上来装模作样地用钥匙捣两下,手在我屁股上捏一把,然后说,谁谁你来,这铐怎么打不开啊?于是,第二个再来摸一把。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那你后来怎么能打电话给我的?”

“后来我想,我不能这样让他们白占便宜。大伟干我,那他给了我二十万呢。我跟那个看守谈条件,我说我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给我表姐。他看了我一会儿,把手伸过来摸我的奶,又在我裆里摸,粗鲁得不得了。我强忍着让他摸,算是交了电话费。”

说到这里,雯雯第一次有了笑容,她觉得这次买卖还挺划算。

“对呀!到了里面就得服软,要不就受罪吧!”

琳琳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给,先拿着糊口吧,过段日子姐再给你一些,回咱老家去吧。”

“琳琳姐,我有钱。大伟走时留下的。”

雯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两个人立即到ATM机上看看有多少钱。

结果,卡上的钱都冻结了,一分也取不出来。

“拿着吧。”

琳琳往雯雯手里塞。

“不。我不能拿你的钱。我自己能挣。”

雯雯眼里噙着泪。

“别这样!现在大伟不在,没人罩着你。你要是再去干那个,万一再进去,姐可帮不了你。要不,明天我就给你二万,回老家去吧。”

“不。我不回老家。琳琳姐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恩人的。”

“这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名字都不知道,上哪找?”

“琳琳姐,你别劝我了,我这两年是不会离开山城的。你真想帮我,就让我自食其力。再说,你和姐夫不能罩着我?”

雯雯说到姐夫两字,朝琳琳做了一个鬼脸。

有人说,女人做鸡都是被人逼的。

其实不然。

像雯雯这样的,细皮嫩肉,干不了活,起不得早,吃喜欢下馆子,上饭店,穿要追时尚,拼名牌。

一顿点心,一件内衣,一支唇膏动辄就是上百上千,干哪一行能挣那么多钱用来支付?所以她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只适合做鸡。

早上想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当然,上了床,男人想怎么干就只好让怎么干了。

谁逼她了?琳琳介绍雯雯到城东的一家金莲足浴上班。

金莲足浴位于城乡结合部,独独的一幢三层楼矗立在一片绿田里。

这在这一带是非常普遍的建筑风格。

农民有了钱了,地又不像城里那么贵,便自己造一小楼在空地中央,周围围一转子竹篱笆,铺一条简易的水泥路通向主干道。

在主干道边竖一块店招,歪歪扭扭地写上店名,就开始营业了。

不过细心人会发现,这金莲足浴与其他路边店不同。

一是金莲足浴的牌子虽然不大,但字写得中规中矩,不像出自名家手笔,却颇得中国书法的真传。

其次是一到傍晚,绿田里一排十几辆各色小汽车,在夕阳下熠熠发光,比什么广告都招人眼球。

过路的人或者会以为这家一定是在办喜事宴宾客,只有像贾仁义这样的常客才知道,这儿实在是闹中取静,不张扬,不显山露水的好去处。

不要说闲杂商贩、盗贼记者老远就会被防范,就是兜里有两钱的暴发户也是很难登堂入室。

贾仁义把车停好,熟门熟路地拐进右首一条长廊,店主娟娟已经笑脸相迎。

“贾书记,怎么来也不事先招呼一声?不然早就到路边接您哪!”

一边就递上烟去。

“今天有点事,借个地方,别打扰就行了。”

贾仁义把烟叨在嘴上,等娟娟给点着了,吸了一口说。

“那忙完正事,让她们给您放松放松?”

娟娟瞟过一个眼波,补充说,

“新来的。”

贾仁义挥挥手,不置可否,独自踱进房间,关上门。

一支烟抽完,王秉义闪身而入。

两个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头挨着头,王秉义不紧不慢地说,贾仁义认真地听,不时地插上一两句。

一会儿点点头,赞许的样子,一会儿又敲敲扶手,示意要留意。

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贾仁义站起身,

“我走了”他拍了拍王秉义的肩膀。

“你这件事办得不错,但是一定要记住,那个姓冯的可不是个糊涂蛋。”

贾仁义前脚刚走,娟娟领着雯雯进来。

“贾书记走了,您可不能走啊。总得照顾照顾生意不是?”

娟娟把雯雯推在前面,

“玲玲,新来的。”

王秉义人长得精瘦精瘦的,却天生好色。

据说,个子只有一米七,那东西却有一米八。

当然那是他的那些手下调侃他的,其实最多也就十八厘米长吧,可那也真的不短了。

看守所上上下下称王所长为看守一号,意思是论那东西,他是冠军。

王秉义本来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再听娟娟说是新来的,便一把把雯雯拉起怀里。

“哈哈,大事办完了,是该轻松轻松啦。”

“赚不少钱吧?我要是卖力点儿,小费?”

雯雯贴在王秉义身上,上身扭动着。

“小费不会少的,就看你怎么卖了。”

王秉义放肆地搂紧雯雯。

“当然是分段卖啦。先要哪一段?”

“真是新来的,是叫玲玲吧?”

王秉义觉得这个玲玲说话太有趣了。

“我喜欢先来上段。”

“上段很贵的。”

雯雯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

“一分钟一百。”

一边吃吃地笑。

“那中段是不是便宜一点?”

王秉义往沙发上一躺,大叉着腿,看着雯雯解胸罩的扣子。

“咱先不说中段,万一上段你就吐了,中段再便宜你也要不了不是?”

雯雯蹲下,给王秉义解开裤带。

“那咱说好,三段一起要打折卖。咋样?”

“小费另算,不打折的。”

雯雯把王秉义那东西从内裤里掏出来,用食指在那头上夸张地点了一下,

“成交!”

雯雯的口技那真是一流的,至少王秉义这样认为。

金莲足浴的姑娘们,他王秉义可以说都上过,但评价是一般,太一般。

吹箫吹箫,功夫应该在嘴上才对。

可那些姑娘都是用手在那捋,在那勒,嘴唇动动做样子,反正只要弄得你出来,怎么省劲怎么干。

玲玲就不是这样,她基本上就是双脱手,两片嘴唇像章鱼的吸盘,始终裹住你,上上下下地滑动。

尖尖的指甲在你小肚子上,在草丛中,轻轻地拨拉,酥痒酥痒的,别提多享受了。

那舌尖吧,发现你硬了,就游动到下面,舔你的蛋蛋,发现你有点软了,再回到上边,舔你的沟沟。

王秉义都反反复复享受好几回了,心中的欲念一点一点地提升,直到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雯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玲玲,中段中段,”不由分说地把雯雯抱起,扔进沙发。

“等等,要戴帽子的。”

雯雯喊。

“去你的吧,老子不怕。”

话音刚落,王秉义就挤了进去。

温热松软,就像大冷天一头钻进暖暖的被窝一样,中段与上段又是大不同。

王秉义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

雯雯猫一样地一声轻一声重地叫。

王秉义忘乎所以地冲击起来。

雯雯猫叫春似地一声高声低地吼。

王秉义不顾一切地奔突起来。

雯雯上气不接下气似地一声粗一声细地喊。

“都,都给,给了你吧……我,我什,什么也不要了……,饶,饶了我吧。”

纵然王秉义玩女人的功夫再高也经受不住雯雯的这般叫床,说时迟那时快,王秉义没能忍住,一泻千里,喷涌而出。

他喘着粗气,重重地倒在雯雯的身上。

感受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不能打折喽?”

过了一会儿,雯雯笑嘻嘻地说。

“不打折。”

王秉义觉得很满足。

【完】本楼字节:64456总字节:113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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