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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长白石细瓷灯罩散发出来的淡雅柔光流泻一室,温和得令人无法想象室内狼籍的情景。

宽大而柔软的床铺上,曾经整洁的模样已被连续数个锺头的放纵激情破坏殆尽。

精力殚竭地瘫软在大床中央,林音连翻个身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即使有着再适宜不过的空调,非自愿的过度激烈运动已让她全身流满黏腻的汗水。

昨天晚上自己又……她已经不能再去回想了,留给她的惟有自尊的消失殆尽和理智的丧失。

她整整被迫和林瑞做了一夜,期间昏过去几次又都被林瑞猛烈的进攻强制唤醒,自己布满泪水和汗珠的脸以及因为快慰而微微颤抖的表情全部被他看在眼里,然後激起他的欲望,重新开始炼狱轮回。

那个残酷的男人喜欢看着自己在欲望与理智之间痛苦挣扎的表情,他说那会让他更加心醉。

一片安静,唯一能灌入她耳朵中的是浴室里的水流声。

林音吃力地爬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费力地拿到了林瑞的衣服。

衬衫──不是!裤子──不是!外套──在!林音兴奋地从其中掏出手机,将所有的录音和摄像全部删除。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觉得安心了?”

一个包含玩味的声音从背後响起来──林音下意识地手一抖,手机掉落发出啪的声音。

林瑞不知什麽时候出来了,他的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的上身泛着耀眼的光芒,晶莹的水珠顺着健硕的肌肉流淌下来,划出一道道情欲的轨迹。

他把还滴着水珠的头发随意地那麽向後一拨,露出俊美的脸,倚在浴室的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林音。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林音就好像一个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子一样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是说了吗──”林瑞一边说道一边慢慢靠过来,他坐到林音的身边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如果你想要光盘的话我可以给你啊。”

“不──!把它销毁!”

“你不喜欢?”

“你卑鄙──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一股委屈涌上来,林音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林瑞却笑道:

“你变得聪明了呢,知道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说服我,可是关於我以此来要挟你的话,我可一次也没说过。”

“你说你要寄给路寞然──”

“等一下。”

林瑞笑盈盈地想了想说道:

“我记得你一直在强调你和路寞然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如此的话,何必还执意於他呢?”

“龌龊!”

对於林瑞的卑劣,林音已经忍不住了。

她直起身子正要打他,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看看,你看看。”

林瑞扶起她,揉着她的太阳穴说道:

“你多少也该了解自己的状况──和我做了一整夜身体是会吃不消的。”

“变态!”

林音从牙缝中挤出这麽几句,但被林瑞笑着接收了。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路寞然还有其他人对你的看法的话,现在惹我不高兴是相当不明智的做法。其实我倒不是那麽在乎,反正你以後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林瑞!你到底想怎样!”

“你别激动,宝贝。”

林瑞促狭地用手指勾起林音形状漂亮的下巴,对她的怒气完全不在意地说道:

“如果我心情高兴的话会让你适当地出去,只要你乖乖听话。”

“你想把我囚禁起来然後像主人一样施舍你的同情吗?”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

没等她回答,林瑞猛的低下头,便掳获了那花一般的唇瓣……狠狠地吸吮着,狂野地窜入她的口腔中邀害羞的巧舌一起共舞,直到控制不住的银丝从林音的嘴角不断滑落,舌中尝到苦涩的湿意为止。

“以後你都要在我的视线内活动。”

他丢下这麽一句。

而这句话的现实版便是林音的一切行动都受到禁锢。

林瑞在家的时候不用说,无时无刻不搂着她,然後疯狂地做爱直到林音昏死。

家中的电话改成了林音办公室电话的分机,如果林音接电话或是向外打电话则先要通过林瑞,她的一切行踪都被林瑞牢牢地控制,一丝让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如果是其他女人处於她现在的境地大概会高呼三声“万岁”也说不定──看看林瑞,有钱有相貌,要什麽有什麽,简直在这里是呼风唤雨的强主,最关键的是爱的够痴心,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魅力,被这样的人爱着,自己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呢?可是,他是自己的父亲啊!父亲与女儿,怎麽能用这样的感情来维系?路寞然的笑容一直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她不能这麽不明不白地放弃希望。

这样的日子过去一个星期了,林音逐渐认清了现实,用冷漠与无言的抗拒来划分与林瑞之间的距离,但即使是她也明白这种幼稚的反抗有多麽地苍白无力──那个男人永远是她的梦魇。

整日萎靡不振地待在家中,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林音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像一个20岁的年轻人,精神濒临死亡、肉体逐渐崩溃。

被林瑞雇佣的老妈子遵从雇主的要求,甚至加入了自己的热情将林音看得死死地,每天在林瑞回来的时候不厌其烦地向其报告林音的行动表,精确到分锺。

“宝贝,听王妈说你今天又没吃饭?”

林瑞问道,王妈在一边接过他的外套又多嘴地插了一句:

“她还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呢!”

林瑞笑笑,对王妈说:

“麻烦你了,这是今天的酬金──明天还希望你能准时来。”

他从黑色的钱夹中掏出200块钱,她笑嘻嘻地谢过离开了──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了,每天不过来照顾一个没病没灾的大姑娘日薪便200。

一个月下来的6000块比坐办公室的白领拿的还多。

不过能被林瑞挑中这个老妈子自然有聪明之处,晓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不会看不出高薪的背後是要她乖乖闭嘴。

林音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讥讽道: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林大总裁,出手就是阔绰。搞不好我会成为你败家的因素呢。”

“没关系。为了你我宁可一无所有。不过事实上,最近盛世的净资产又增长了5%,其实你是我的福音呢,小音。”

林瑞不为所动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的他看起来是个温文尔雅气度非凡的贵公子,浑身上下都是和蔼的因子,半点隐晦都没有──难怪打一开始王妈便认定他是个好人。

惟有林音中这个白天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好男人到了晚上会变成怎样的野兽。

他喜欢占有自己的肉体,凌辱自己的自尊,喜欢看到自己流下屈辱的泪水在欲海中挣扎,向他求饶。

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与父女亲情无关。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麽时候?”

“我不是说了吗──你以後都要留在我身边。”

“那不可能!”

林音尖叫道。

“我要回去!”

“回到哪里?你的家在这里。”

从这个男人认真的表情上看,林音意识到自己今後的一生可能真的要困在他身边了──不行!她想作一只搏击长空的鹰,而不是被人豢养的金丝雀。

“我要上学……我的学业……”

“你不想见路寞然了?”

“……”

林瑞平静但突然地问道,从他的脸上看不到感情的乱流。

“……你不会让我见他的……”

他笑起来。

“你很聪明。”

林音蓦地抬头,狠狠地盯着他,然後绝望地移开了视线──这样的结果她早已预见。

林瑞拿出他买回来的食物,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全部都是林音爱吃的东西?──难得他记得并不辞辛苦地一一买回。

“我就知道你又没吃饭,不喜欢王妈的手艺我就换人──先把这个吃了。”

他撕开点心的保鲜膜,衔起一个递到了林音的嘴边。

林音头一扭,厌恶地说道:

“我不吃!”

其实她的肚子早就在打鼓了,只是此时在她的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似乎越是折磨自己、露出凄惨的表情就越能报复他似的,而这种想法借由行动被林瑞所洞悉。

“我当然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可在床上我却更加喜欢柔弱的你呢。”

“你……!”

被大言不惭的露骨表白镇住,林音吃惊地张大嘴巴,林瑞顺势把点心塞进去,又用手捂住,就此靠在了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撩起她耳边的头发──细嫩红润的耳垂上是空无一物的耳洞。

他记得她耳朵上一直戴着他送的黑珍珠耳钉,那时他还欣喜了好一阵子,现在却不见了。

“你的耳钉呢?”

林音终於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冷淡地回答:

“丢了。”

“丢了?”

林瑞明白其实是她自己给摘下的,想将它作为一种结束而埋葬。

“反正也不是太值钱的东西,我给你更好的。”

他的手细细揉捏那小巧可爱的耳垂,时不时地伸出舌头去含弄一下。

林音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宝贝,今晚我们去听歌剧吧。”

他用商量的口吻说出了不容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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