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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告诉我他们就在昌平,让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行踪其实是有一个大概掌握的,只是不够精确。

我不禁有些恐慌,对方果然不是吃素的。

我去一个24小时的商店买了一把水果刀,想着聊胜于无。

黑车司机问我这么晚去哪儿,我说去泡妞。

他笑了笑:

“我就听见是个妞的声音。这个点了还清醒的,不是要坐飞机就是他妈的泡妞的。”

我苦笑一下,没有再搭腔。

我问了一下司机可不可以抽烟,他说没问题,犹豫了一下还跟我要了一根。

到了地方,我让司机在稍微有点距离处停下了。

自己把水果刀轻轻拔出鞘,藏在兜里,靠近约定的地方。

那也是一个会所。

会所门口杨菲一个人站着,东张西望。

我特意绕了一圈,妈的果然有问题,四处在暗地里埋伏了七八个人,一看就是一伙的。

难道是打算等我上去就把我做掉?我手心都是汗,先没有过去。

走到最近的电话亭,再次给杨菲打了电话。

“喂,你到了么?”

“到了。”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

杨菲声音有些不满。

“张向南呢?”

“他在会所里面,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

“胡说,你们有一伙人吧。是不是打算我上去就弄死我。”

杨菲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是布置败露有点紧张,不过很快就镇定地说:

“你想多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他们是怕你带人来,加个小心。”

我想了想对策。

我说不行我害怕。

“你和张向南两个人过来,我在旁边的肯德基等你。别人一个都不许过来,看见人来了我就跑。”

杨菲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向南肯定要你的命。”

“你放心,我就一个人,你们两个人我也不敢怎么样。而且这句话实打实的,没有骗你。”

我藏在肯德基附近的树丛里,观察着情况。

对方还是带了三四个人,特意绕着小道巡逻了一遍,最后张向南才和杨菲走近肯德基,但没有进去,只是等在门口。

我看对方似乎只是摸我的底细,确实不像是要上来弄死我,再绕圈子有可能激怒他们,便硬着头皮过去了。

张向南看见我过来,让杨菲上来先搜我的身。

她搜到了水果刀,直接拿走了。

“就是防身用的,一把小刀,不要在意。”

我说。

“你个小混蛋。”

张向南一脸蛮横。

“你快说吧,于廖在哪里?”

我看了看:

“你们这点人手,去搞他恐怕搞不掂吧?”

张向南敲了敲桌子:

“你放心,这几个只是跟我从济南来的。我在北京有得是人手,你一说地方随时就动身。”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

“至少二十个人。”

“三十个人也能叫来。”

“那好,现在听我的计划。”

我跟他们讲,于廖在昌平有个老窝,我是半夜从哪儿出来的,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那儿。

他是地头蛇,如果不一下子把本人扣住,他很可能叫援兵。

所以必须拿住本人。

我说我先确认于廖在那儿。

只要他在,随时出发。

如果有三十个人最好,二十个人直接冲场子,里面最多十个人,有绝对优势。

剩下十个人后备,一有变化,随时支援。

张向南皱皱眉头:

“照你说的,他老窝有十个人,厂子里还有人?”

“对,厂子里据说还有十几个人。”

“那这样,”张向南和杨菲耳语几句,

“再去叫点人。”

张向南拍了一下桌子:

“五十个人,我非收拾他不可。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当面对质,如果这事儿你确实是被坑了,那好,功过相抵,我饶你一命。但是如果不是你说得那样,我砍了你喂狗你信不信。”

“你放心,我一个穷学生,哪有什么本事搬弄是非。”

“好,等二十分钟出发。”

张向南说完就离开了屋子,杨菲也边打电话边跟了出去。

几个小弟马上围上来,跟在他旁边。

其实我特别好奇,张向南的鸡巴还有没有勃起功能?不过刚半个月,要真切除了他估计还走不了道。

那估计是走运了。

这么想着,居然觉得有点小得意,虽然这事是刀疤干得,不过还是挺解恨的。

估计张向南这小子,没少为自己的下半身担惊受怕。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时间,深呼吸、调节自己的心情。

现在,小媛到机场了么?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她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在和那个外国人做爱?我只是这么一想,脑海里就浮现起小媛高潮的香艳情景来,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给费青发了信息,问她于廖在不在别墅。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复。

没有办法,只能到了那儿再确认。

这时我又在想着KTV那边的事情,忽然有点后怕。

如果王胖子真的被我砸死了怎么办……刚才因为思维一直不在那里,竟然都没有恐惧这件事情。

现在想来,冷汗涔涔直冒。

应该……不会死的吧。

我掐了掐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小媛和费青能脱身,该负什么责任,就负呗。

我是为了救人,考虑情节是不是也可以轻判……又想到这儿了。

我跺了跺脚,有些烦躁。

张向南的人手很快准备好了,几路人一起出发,约好了集合的地点。

集合之后人马果然很壮,小车五辆,大车两辆,堪称兵强马壮。

我之前以为这个小子只是个喜欢泡妞的阔少,真是看错人了,人家是不折不扣的大佬,至少也是个小头目。

果然向来两行生意必沾黑,一个叫赌,一个叫嫖。

昌平地面,伴随着拆迁、移民、洗浴中心、新型赌场的崛起,涉黑的人向来很多,有头有脸的大哥也不少。

张向南似乎是有认识的人,底气很壮。

可是他有把握能搞的定于廖么?于廖可是有公安局长撑腰……我想到这里心里又一沉,妈的我砸得是他儿子。

事到如此,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反正没退路,大闹一场,闹完跑路。

车开到了茉莉花园附近,我让张向南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摸着我上次潜入的路线偷偷到了别墅旁边。

我朝客厅看,没看到有人,便让那人帮我一下,沿墙爬上了二楼。

果然,这帮人在二楼。

一堆人东倒西歪,男男女女睡作一团。

于廖自己在一间卧室里,有个女的在给他做按摩。

我冲跟我来的哥们点点头,然后小心爬下来一点,跳到地上。

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潜行、偷窥真是一把好手,倒是个不错的当间谍的料。

真是天助我也。

于廖看来并没有什么防备,KTV那边的情况似乎也并没有反馈到这里。

是我时间还算抓的紧凑,把握了这重要的战机。

往外走时,我忽然想起老刘让我说于廖的行踪,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一下,万一他还有什么东西要查呢?于是找了个空隙发短信告诉他“于廖在茉莉”。

发完赶紧和张向南那个手下到花园外面,告诉张说于廖确实在。

他点点头,又问:

“商婧媛在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

“没看见,但估计肯定在。”

“好。”

张向南示意手下进小区。

几个人威逼之下,孱弱的小区保安根本动都不敢动,直接蹲在地上,目送着三十多号人冲进小区。

剩下的二十人,在一辆大车上绕到小区一侧待命。

我觉得黑帮械斗也是真凶,这么多人进小区,就不怕有人报警么?如果报警也无所谓,至少能给费青逃离的机会吧。

不过警察来了,我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蹲号子了。

我长吁一口气,步子慢了一点,就被张向南猛一推:

“快他妈的走!”

我注意到这些人真是有备而来,电影里常看的那些大铁棍、大刀片一样都没有,所有人都是短棍,藏在衣服里。

大热的天也不嫌热,穿着夹克,棍械都夹在衣服中。

有人专门四处瞅着监控。

看见监控,就绕一下,然后直接扔板砖砸掉。

到了门口,张向南带着十个人冲到门前,一脚把大门跺开,冲将进去。

进去就是一通打砸,大声喊叫:

“于廖你给我下来!”

楼上一阵慌张,于廖的人手被堵在门口,手里随便拿了一些家伙,好多还是什么菜刀、擀面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倒是于廖显得很镇定,看见是张向南和我,指着我就说:

“你小子,你他么不是跟我混的么?反水啊?!”

张向南拿短棍指着于廖说:

“你少废话!乖乖跟老子走,今天咱们相安无事。我也不想在这儿闹事,你跟着我,去把事情解决了,老子放你兄弟一条活路。”

福哥当时就要起火,拿着唯一一根算是武器的东西——一片菜刀:

“我操你妈!谁怕谁啊!就在这儿干!我告诉你……”

于廖这时将他拉住:

“别冲动。”

福哥呲呲牙,像猩猩一样朝对方示威:

“操……”

张向南接着问:

“挺嚣张啊。于廖,你好好说说清楚,是不是你让刀疤脸来弄我的。你胆子够大啊,骗人、骗钱,还他么弄我!老子跟你无仇无怨,你他么的是疯了么?!”

于廖示意让张向南消消气:

“南哥,你该不会是听这个小子胡说就来了吧。咱们可真是没什么仇怨啊。你听这个小子空口白牙,就来找事?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杨菲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手机举起来,放了刀疤的那段录音。

于廖听了录音,显然也有点不忿。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刀疤竟然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但他还是挺镇定:

“我说南哥,这个刀疤脸是个逃犯,现在我看你也没拿到人。他的话也就是一面之词,能信么?我问问你,你说我骗了你的人,是……什么意思?”

张向南看于廖不想承认,有点急眼:

“我操姓于的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装糊涂!你敢说不是你干得?”

于廖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

“我想想……你说得该不会是商婧媛吧?”

张向南眼角似乎倒要呲咧了,完全不是我们刚见到时那个帅哥样,戾气毕现:

“废话,就是她!人呢?!”

“南哥,我确实是要那个妞,因为之前算是,比较喜欢。但是我可从来都是明码交易,讲信用的,要不然也不能混这么久。这个妞,是这小子带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现在,这妞根本就不在我手上!”

于廖忽然提高了音调,瞪着我。

我身上汗毛马上竖起来,接着就觉得后背被人踢了一脚,没防备顿时跪在地上。

张向南拿棍子抵着我的头:

“你不是说妞在么!”

“我真不知道啊,南哥。我发誓,商婧媛真的是于廖伙同刀疤脸抢到北京的。录音你也听见了,我是没办法才想办法潜入到这儿。要不是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我早跑路了啊南哥。”

看见张向南犯了犹豫,于廖趁机煽风点火:

“啧啧,南哥。咱们出来混得讲个规矩,你看你这证据,还是不太够啊。这要是妞在,咱们可以问个清楚,可惜不在,总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吧。退一万步说,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他跟刀疤把妞劫出来的,你说他能脱了干系么?”

他将“是不是”重复了三遍,使劲把张向南的思维往我身上夯。

我刚要张口说话,被张向南一脚踩在地上:

“我不管,反正这种小角色,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但是你、于廖,你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个说法。”

于廖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南哥,你让我怎么给你说法啊,我也不知道啊。这样吧,你带着这么多兄弟来北京也不容易,我看你这儿还有昌平的兄弟。这个、这个,你们是豹子哥的人吧。咱们,咱们在这儿,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不太好吧?这万一惊动了警察,进去蹲两天无所谓,问题是事情还是没解决,多冤枉!是不是?回头事情没解决,伤了和气,多难受啊。”

张向南身后,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似乎军心确实有点动摇。

张向南把气撒在我身上,使劲踩了我肩膀一脚: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看这样行不行。”

于廖见控制了局势,放松地靠在扶栏上,开始谈条件:

“南哥,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我这儿有一趟生意,北京城好几个场子都接了,正好你也是做这个的,有没有兴趣?”

张向南抬起头:

“我可他妈的不是来做生意的。”

于廖摊开手:

“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出来混,还不是为了做生意?这么的吧,虽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这个妞在我这儿待过,我、表现出最大的诚意,给南哥你补偿。我给你二十万跑路费,同时这批货,再给你打个大折扣!原来出一批是一百万,我现在给你出两批,只要你一百五十万!里外里,我于廖相当于给你白送七十万!然后,这个混小子交给你处理,我还帮你找刀疤。找到了,咱们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黑是黑、白是白,自然就清楚了。南哥,你说公道不公道?”

张向南扬扬眉毛:

“什么货?不是毒品吧?”

于廖笑笑:

“南哥,咱不做那掉脑袋的生意。不是毒品,春药。”

张向南笑笑:

“春药?你少拿些三唑仑、利尿剂之类的东西糊弄我,一百五十万,什么春药卖这么贵?”

于廖说:

“南哥,这样,你呢,带着你的兄弟,咱们楼下有支片子,你先看看。片子不放心,我这儿还有现成的妞,现药现试。”

张向南踢了我一脚,正踢中心窝,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打了个滚儿,不禁咳嗽起来。

我心里已经凉如铁石。

是我太天真了,与虎谋皮。

今天,估计我和费青,都很难全身而退了。

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

其实我也想到了,想到可能会是这种结局。

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祈祷事情顺利。

但现在看来,即使天神下凡,也回天乏术了。

只能说,上帝打开一扇门,就一定关上一扇窗。

只可惜费青没有听我的早点走,要不然,只是我一个人送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现在只能希望,金刚还能和于廖求情。

但是……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忽然无比心酸。

我快死了,死了,都见不到他们了。

我曾经也是个豪情万丈之人,总觉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但现在,真的只能轻如鸿毛了。

现在死亡还有一点距离,我还体会不到那种濒死的绝望,但是那种冰冷的内心感悟,也相差无几。

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感觉到鼻息喷在地板上,好像冲出一片潮湿的阴影,又转瞬散去。

小媛,你走了吧。

如果你也没走,我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过了许久,于廖和张向南从里屋走了出来,于廖得意地问:

“怎么样,南哥?生意先做了,事情慢慢解决,不亏吧。而且你想想,咱们做了生意了,就是伙伴。我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要不然谁还敢买我的货?”

张向南显然已经被他说服了: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货,我现在就要。”

于廖摇摇头:

“这个真不行,我得从厂子提货……拉过来,稍微有点风险。”

“有什么风险,”张向南显然比较急,

“我现在就要!你今天必须把货给我带过来,否则这生意别谈了。”

于廖有点无奈,只好示意福哥去拿货。

他对张向南说:

“现在天快亮了,我不敢太张扬。这样吧,说好了两批,我先拿一批。你拿到货,先给我五十万订金,剩下的,回头我送到你的地盘,如何?”

张向南想了想:

“可以,那就说定了。快去拿货。交易完,我们走人,你去找刀疤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带着这个小子、你带着刀疤脸,咱们三堂会审。”

于廖伸出手,邀张向南握手言和:

“好!”

两伙人马此刻正是算是相安无事了,屋里的气氛融洽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心如死灰。

我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回放着人生的种种片段——但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所以每一张幻灯片,都似乎是黑白的。

就算找到了刀疤又如何?于廖的缓兵之计已经成功,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我被绑到了茶几腿上。

于廖走到我面前,一左一右地扇我的耳光:

“你小子可以啊……玩我……我草你妈……你个傻逼……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了不知道几下,打完我已经是头晕眼花,脸上热热的,低头一看好像是流血了,不知是鼻血还是嘴里的血。

反正满口都是血腥味。

他搓搓手,说:

“那个费青也是你的女人吧……”

我摇摇头,但说不出话来。

于廖眼睛一眯,一种残忍无耻的气场在他脸上显露无遗,他回过头:

“把那个小个儿妞拉下来,老子要给南哥看看药效。”

金刚在后面马上不干了,他跑下楼跪在于廖面前:

“于哥……于哥……费青跟这事儿没关系啊,她一直都很听话……”

啪。

于廖一个巴掌打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玩姑娘还玩出感情来了。养你这种废物这是他妈的瞎了眼。尤勇!给我拖下来!”

张向南倒是饶有兴致,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只等看好戏。

费青很快就被拉下来了,嘴上贴了脚步,手被反绑着,满脸的惊慌。

她下来,看见我和金刚都被打翻在地,本能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那么弱小,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我记得有一种花叫“落雪泥”,象征欲望。

落雪泥这三个字,恰如其分。

污泥落雪,纵然本原澈如水,也因情欲堕如泥。

沾了泥的雪,再清白也是玷污了。

只怨我,一时糊涂,终于招致这么悲凉的结果。

相比而言,小媛是幸运的,她逃离了,也自由了。

她只要一天不回来,就一天没有危险。

我不由流下泪水,却只是招来又一顿毒打和嘲弄。

费青被扯掉衣物,尤勇担当先锋,戴上安全套,抹好药物,两个人按住费青,让他一下插入。

根本没有淫水润滑,只是粗暴的插入,使得费青惨叫起来,即使胶布封着口,也难以掩盖那种痛苦和恐惧的声音。

杨菲在旁边似乎很不舒服,对张向南说她要出去。

张向南看了看,说:

“咋啦?不舒服?别不看啊,看看,看这个药多给力!”

杨菲被张向南紧紧拉住,竟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坐下了。

随着几下抽插,费青已经被药力驱使,像小媛一样,身体变得紧绷,胶布封着的口里唔唔唔地响着。

尤勇似乎对这种施虐的场景别有快感,死命掐着费青的乳房,骂着:

“骚逼……爽不爽啊?恩?恩?插死你……”

他越插越快,一分钟的光景,费青终于放弃了抵抗,眼睛闭上,逐渐抖动起来,临近了高潮。

她娇小的身体,就如同一个玩具,被尤勇扶着腰尽情抽插,水声逐渐响彻屋中。

屋里是一堆暗自聒噪的看客,有的猥琐,有的静默。

如我,则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

很快,费青便高潮了,我能听到她的声音改变,潮吹呲呲从交合处射出。

水声、肌肤拍击声、和人群的细语声,交织成一首哀乐。

我在一片黑暗中,不愿聆听,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张向南也兴致勃勃地上了。

看来,上次刀疤那个螺母,果然也没能废了他。

这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抽插起费青来,也解开了她的双手。

只是可怜如她,已经没有一点力量反抗了。

她高潮虽没有小媛那么频繁,但也直逼天际,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金刚真的是对费青动情了。

但他和我不同,一直在那儿坐着,眼中无神,好像在看着费青被干,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张向南在那儿操得正爽:

“于哥,你这个妞不错啊,我带走行不行啊。我跟你说,我挺喜欢这样不禁干的姑娘的,不卖,我自用,哈哈哈。”

我抬眼看了一眼杨菲,她已经扭过头,没有在看了。

这时,于廖忽然站了起来。

我一看,是货到了。

福哥和另外一个人,带着墨镜,提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了。

那个箱子不大,充其量能装个百八十瓶。

这就是一批,那这个药真的是暴利啊。

于廖拍拍箱子,对张向南说:

“这一箱是八十瓶,平均一瓶一万二,你一瓶起码能卖三万。而且这还只是时价,一旦进了市场,只会水涨船高。我肯定会保证市场上货的稀缺,给哥们足够的赚头。你放心,山东一省,我只卖你张向南一家。”

张向南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费青按在地上,正从后位奋力抽插着:

“好!这药……确实不错……杨菲啊,给于哥转账。”

杨菲点点头,跟着于哥进了屋子,进行转账。

张向南干得兴起,招呼弟兄们分拨去分工钱,他还要再玩一会儿。

过了五分钟,现场已经完全转入了一种轻松的气氛,两家一团和气,彼此交谈,领钱的领钱,撤退的撤退。

张向南越插越快,行将射精。

而杨菲和于哥交易完成,推开门说:

“向南,咱们走吧,弄好了。”

“好……”

“我操你妈!”

是金刚。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改锥,忽然从原地跳起,跃到张向南身边,一把将改锥刺进了他的脖子。

张向南完全懵逼了,改锥刺在他咽喉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几个人纷纷把金刚按住,原地开始狂揍。

但张向南估计是死定了,他颤抖着,满脸是濒死的恐惧,从费青的身上摔下来,无法呼吸,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

两边人马瞬间紧张起来,各自举起武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张向南倒在地上。

杨菲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扶住张向南,回头喊:

“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

“110……”

这时候一个人慌张地说。

“什么110,120!!”

杨菲急哭了,尖声嘶喊着。

“不是……警察!警察来了!”

警察?我的脑子仍是空白的。

这一场接着一场,一幕接着一幕的活剧,让我应接不暇。

于廖看见张向南如此,也慌了神。

屋里的小流氓们,丢下武器纷纷逃窜。

于廖大喊别慌,带着几个亲信试图控制住局面。

然后此刻荷枪实弹的特警已经破门进屋。

于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各位警官……我们这儿,就是普通械斗……用不着特警吧……”

带头的警官大喝:

“少废话,全部放下武器,抱头蹲到墙角,伤者带走!快!”

真的是警察……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有点懵逼了。

直到老刘走进屋来,带着已经有些没力气、晕晕乎乎的我出去,我才肯定起来。

这大概不是我悲观至极时产生的幻觉,这一切是真的。

现场控制住之后,老刘才在去医院的途中,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拿到我给的样本后,去找了原来在警队的同事,托关系在毒物化验所化验,比对成分。

最后发现,这是一种新型的药品,但是和另一个案子涉及的药物成分相当接近。

那个案子中,一名夜场女子因为用药过度,在卖淫过程中死去,几名嫖客慌张之中,将妓女分尸、弃尸,几个月前被发现。

立案为2。

02碎尸案。

经当地警方调查,发现女子所用药物为一种叫“shakeass”的新型成瘾性药物,又名FLB-1。

这种药物曾经就在市面上出现过,但当时是静脉用药,需要在酸性环境下才转化成有效成分,否则可能变成另一种化合物,毒性会增大。

以前有夜店里面的人专门负责配置,叫“现配雷”。

因为这一点,再加上该药成瘾性较差、制作纯度不高、制作成本高,它后来其实是消失匿迹了。

但这回有人拿这种药物来配置春药,因为阴道是酸性环境,所以可以放入阴道化合。

通过这种方式,FLB-1尽管成瘾性不高,但是配合性交易使用,也扩散开来,坑害了不少人。

警方经过追踪,锁定了几个重点的嫌疑人,也注意到了于廖这条线,但是,并没有真的发现他就是制药、贩药的核心。

直到这次,我拿到了这种新型药物的样本。

这次的新药微调了分子式,使得药物的代谢变缓慢,半衰期延长,血药浓度更高,而且对生殖器官局部神经的刺激大大加强了。

一旦投入市场,危害将更加巨大。

老刘马上和警方配合,开始跟于廖这条线,几天下来基本锁定了他就是FLB-1、FLB-2的制药核心,有自己的工厂制药。

但是这小子很贼,厂子的位置掩护得非常好,一直让警方抓不到切实的证据。

直到今天,于廖因为昨天成功交易,有些得意忘形。

又由于张向南的事情,形势所迫、不得不当场交易,才被守在附近的警方抓住机会,人赃并获。

我笑了笑,对老刘说: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柯南啊。”

老刘摇摇头:

“我只是热心的昌平群众而已。”

我在救护车上躺着,看了一下时间,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媛!现在所有坏人一网打尽,小媛安全了啊!她不需要出国了,可以待在国内了啊。

我能不能再赶到机场,去把她留下来?我喊住救护车司机,让他停车。

车一停下,我都来不及和老刘解释,跳下车,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师傅,去机场!”

我如梦初醒,所有希望好像重新点燃起来。

人在充满希望时的状态,是无比乐观的。

尽管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登机时间,但是万一航班延误了呢?万一她没能上飞机呢……在我的催促之下,司机油门劲踩,一路狂飙。

平时看见左挤右蹿、脾气暴躁的出租车司机,总是嫌弃的。

但是现在,我忽然发现,原来这都是他们可爱的表现。

到了机场,我一路狂奔。

衣衫脏乱,满脸青紫,鼻子还捅着纱布的我,引起路人纷纷注意。

但是我就像是在草原上奔跑的一只猎豹一样,只能感受到自己和两边流动的空气。

这种感觉,不就是重获自由的感觉么?我走到咨询处,连忙问小媛那趟航班是否已经飞走了。

航站楼的工作人员帮我看了一下,说这趟航班确实是延误了,还有2分钟起飞。

2分钟?!我赶紧冲向安检处,玩命地向安检人员解释。

但是他们死活不让我进去,并告诉我,2分钟你不可能赶上的。

我的情绪有点崩溃,差点跪在地上求他们。

一个工作人员奈何我不得,帮我问了登机口。

我盯着她,希望她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她挂了电话,冲我摇了摇头:

“飞机已经起飞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上面的乘客沟通,您只能等飞机落地了。”

哦。

我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扶着航站楼的玻璃墙,走向了大厅。

2分钟,我们的缘分,只差了大约2分钟。

我面对着航站楼的巨大玻璃幕墙,看着一架飞机从眼前飞走。

巨大的轰鸣声好似一个耳光,冷冷抽在我的脸上。

我们都太渺小了。

也许,上帝是爱我们的,甚至是宠溺的。

只不过,我们有时候许错了愿望,却不自知。

我扶着墙壁,痛苦流涕。

这是真正畅快的痛苦。

我第一次无视他人的目光,无视这个世界纷杂的干扰,在那里痛苦不止。

再见了,小媛。

三个月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于廖涉嫌制毒、贩毒、组织黑社会、强奸等多项罪名,等待判决,必死无疑。

他手下小弟,也各有判决。

张向南命大没有死,但是他也一样要面临判决,而且金刚刺坏了他的声带,他不能再说话了。

老刘还带给我一个小道消息,说张向南因为性交时受到惊吓,估计再也硬不起来了,还有小便失禁的后遗症。

两帮人马手下小弟,也将各有判决。

黄暂,涉嫌迷奸、强奸,遭到多个女性指证,也收监入狱,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胖子和黄暂一样,一起接受判决。

其父亲被查,乌纱已掉,具体刑事责任,将待有关部门查明后再行审判。

费青受到惊吓,而且对药物反应较大,接受了一段时间治疗,现在已经出院。

出院后,我还没有见过她。

金刚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认为案情较轻,又是学生,提前释放了,但是学校还是开除了他的学籍。

他我见过一次,说是非费青不娶——只要她不嫌弃他。

老刘,老刘算是一个大赢家。

他拿了公安部门一笔不菲的奖金,在北京开了一个小饭馆,和他老婆一起经营。

我这个案子,竟然成了他侦探生涯金盆洗手的案例。

我,提前从学校肄业。

因为学生时代知识还算扎实,又托老刘帮忙,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目前朝九晚五,也算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样很好,一切人都似乎求仁得仁。

恶人得到惩罚,小媛得到自由,费青得到爱情。

而我,得到了救赎。

我倒是没有因为这一切事变,就变成绵羊。

看着街上行走的美女,仍然会胡思乱想。

回想起当初看到的淫乱场景,还会偷偷手淫。

但是,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对我来说似乎还是很难。

小媛。

小媛杳无音讯。

她的QQ、手机号、邮箱,全部失联了。

她好像随着那趟航班,人间蒸发了。

不过也是,她已经漂洋过海,完全有理由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今天尚是一个不错的日子,我和老刘约了,在簋街吃饭。

我颇有兴致,骑着自行车,决定从南锣鼓巷经过,直接骑到簋街去吃饭,贪一点闲散的生活情趣。

南锣鼓巷上人很多,如往常一般繁华。

红男绿女相互依偎,我也不禁有点情欲上扬,甚至都有点想撩个妹子了。

就这样,我一边扫视,一边骑着车经过巷道,似乎新生活理应从今天开始。

忽然,一个面容从我眼前闪过。

我停下车,在原地愣了一下。

是我的错觉么。

我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那种感觉,好像心脏忽然被一个路人揪了一下,然后他就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

我回过头,四处看,但是,终究没有再看到。

我久久立在原地,没有离开。

就像是,整个人,一下子凝固在了这条街道上,成为了某张相片的背景。

真的……是幻觉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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