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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泽北字数:9000地府访记周泽北忙了一天的工作,累的腿脚酸麻,洗了澡早早就躺到床上去休息。

卧室里的那张梨花木雕龙牙床是从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据说是王爷府里的东西,放到现在可相当值钱。

天天躺在这寸木寸金的龙床上周泽北虽然身子顶不好受,但也觉着自己沾上了皇家龙气,格调都比大众高了一等。

他躺在床上双手摆平开始尝试着进入黑甜乡,耳边却开始听到吱喇吱喇的杂音,刚想做起来瞧瞧,噼啪一声那床板一下破裂开一个大口子,周泽北整个人直掉下去。

“哎呦,疼死我了,咦!——也不疼呀。”

周泽北从地上站起来揉揉屁股,发觉一点事没有。

“这是个什么地方呀!”

周泽北惊讶地望向四周,这儿可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寸草未生,只有远处还亮着零星几点亮光。

周泽北心里发毛,这地方太阴森太安静了,连点虫子叫声都没有,只能听到自己一个人浊重的呼吸。

“我这该不是来到地狱罢。”

周泽北深信这样的地方绝不是人间有的。

他着急地朝那几点亮光聚集的方向走去,往前走了一两公里的距离,那亮光彷彿也长了腿在移动,怎么赶路也没有缩短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忽然前方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响声,还未等周泽北看清楚,呜呜几下已经开到自己面前,差点就把他给撞了。

“大哥!有人!”

“下去看看。”

车内响起一阵簌簌的交流声,从那辆上个世纪的福特老爷车上下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高一矮都很肥胖。

“你们是?”

周泽北瞧着两人打扮不像小说影视中的鬼差,

“我们还没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们?这是谁的地盘知道吗?”

高个的男人叼着烟斜睨着周泽北,他肤色比那刚粉刷完的白墙还要白三分,眼珠子也是白多黑少,身上穿着一套的黑色西装,尺码是加大的,袖子还比手长了几寸,加上锃亮的方头黑皮鞋,无论是黑色还是白色在他身上都得到特别的强调。

周泽北自报了姓名,习惯地又把自己的工作身份说了一通,

“鄙人姓周,周泽北,着名的作家、学者、出版社高级顾问,大学的荣誉教授。”

他一说完,两人忽然脸色骤变,胖男人赶上去亲切地握住他的手,说:

“真没想到是您,可把您给盼来了,有眼无珠,万万勿怪!”

要不是胖男人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显示着一些面部的肌肉运动,周泽北只觉得身边凭空悬挂了一套白衣服,胖男人的长相打扮刚好和高个男人相反。

周泽北糊里糊涂地和两人接连握了握手,

“真糊涂,周大师还不知道我们哥俩是谁呢。”

胖男人指着高个子说:

“他是我大哥白先生,凡间的人都习惯叫他白无常。我是谁您肯定猜着了。““黑无常,不不,黑先生。”

“您说对了一半,黑先生不假,可我嫌它不够文雅,改叫墨先生,这名字让人听了就有文化是不是。”

周泽北敷衍地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两兄弟邀他上车,周泽北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就上去。

上了车才发现,这老爷车造的很奇异,副驾驶有着两个座位,三人并排坐着,而后排并没有位子。

墨先生解释说这是为了体现人人身份平等,大人物和小人物并列。

既然开了这话头,周泽北满心好奇问道:

“你们的形象可跟人间说的不太一样,没拿铁链也没拿索魂的钩子,嘿,这西装的料子比我身上的都好。”

白先生开着车笑说:

“总要与时俱进,地府当然也不例外。您瞧我俩这名字不也改了吗,也是文明进步的体现。”

他的脸色实在太白了,这一笑总有种无法抵禦的阴寒冷风袭来。

周泽北鹹淡地又和两人扯了一阵子,渐渐产生出一个疑惑,这一路开过来视野开阔,怎么一个人,不对,一个鬼也见不着。

随即他把心里的困惑问了旁边的墨先生。

“说起来都是哪年的事了,哥你还记得吗?”

“您该听过孙猴子大闹地府的故事,那时数不清的恶鬼妖魂逃到地面上,他们不按天地轮回的法则,开始自行寻找人家投胎转世,因没喝下孟婆汤,恶根未除,死了再活,如此循环,现在你们凡间上的那些恶人差不多都是那时候放跑的。”

“为什么当初不抓回去呢。”

“这个就是我们请您来的原因,到地方您就知道。”

白先生抢了一步替他兄弟回答,墨先生补充道:

“其实抓不完也是一个缘由,大鬼生下小鬼,小鬼还会生小小鬼,子子孙孙繁衍了多少。”

周泽北望着空荡荡的地府若有所思。

地府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三人驾车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停下,墨先生提醒说到了,三人下车,周泽北见着是一座气派的大石牌坊,上书两字,地府,末尾还写一行小字,人面鬼心害人害己。

周泽北初见这字还想问个明白,已经被白、墨两先生领着进去,左右使劲瞧着,那古雅精緻的建筑总算是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路上偶也有几只鬼路过。

说是鬼又实在瞧不出他们和自己的分别,都是和白先生两位一样西装革履的现代人打扮,脸色也红润的正常。

“到了,周大师,请!”

三人笔直来到一座大厦门口,那是栋雄伟的建筑,极具现代化的设计风格,和周围的古式建筑显得格格不入。

步入大堂,有着一个极标緻的礼仪小姐招待三人,白先生熟门熟路地领着周泽北坐进贵宾电梯,直达第二十四楼层。

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呈现在眼前,比人间所有的商用办公室加起来都要气派。

“哎呀呀!这位一定是周大师,可把你盼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周泽北被那两撇小鬍子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他热情地对周泽北又搂右抱,比之情人偷欢还要激动。

周泽北庄重地问道:

“阁下想必就是阎王大人罢。”

中年男人笑笑,带着几分自嘲,说:

“那是很过时的名字了,地府好早以前就改革进步,现在兴得叫阎总。”

周泽北见怪不怪,

“那好,阎总。”

“我是误打误撞第一次来地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话刚说完,白、墨两先生及阎王相顾一笑,他们笑得突然周泽北也被吓得突然,这笑声里彷彿含着要煎他炸他吃他的意味。

笑过之后,阎王说道:

“是我,欸!是本王,还是这样习惯些。”

阎王顿了顿说:

“是本王找大师来地府的,有事、有事相商。这么文绉绉的,真是他妈的难受,哈哈。”

周泽北原本放松的姿态一下正襟危坐起来,周泽北心想他外表装扮的再华丽,到底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王,只是不知道他是十殿中的哪一位。

“阎王阁下请说,只要本人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这是万金油式的回答,含着如果办不到可不怪我的深层意思。

阎王满意地点点头,说:

“大师过来的时候也该见到,我地府里景象一派惨淡,连修屋子的钱也不够,人才也越发凋零。”

周泽北心想这大厦内的富丽就是比沙特即将建成的国王塔都不知高出多少,没钱的道理是怎么说的。

阎王忽然把眼神一瞪,笑嘻嘻说:

“我当然指的是周边的老房子,要拆了那些老房子总要先盖新的代替,缺的就是这笔钱。”

周泽北忍不住问:

“堂堂地府怎么会缺了这么点钱,每年的清明该有大量流水进账才对。”

“说的正是这个原因!”

阎王突然暴喝一声奋力拍向桌子,显示着周泽北的疑问切中要害。

“本王失态了,请大师来地府实际为的就是这逐年减少的地府税收。”

周泽北想西方的乔治还要收窗户税,地府管理大批鬼魂也极费人工,拿生人祭奠死者而送来的钱做税收也算合理。

“每年清明原本是地府一年财政中佔大头的一项稳定来源,尤其是当年的一出事故,收入尤为可观,可就怪这狗屁的文明!真是狗屁不通!”

“提倡科学,又讲无神论,要破除迷信什么的,弄得世间凡人越来越不敬神畏鬼,清明时节送来的钱是一年比一年少的可怜。唉!你说本王苦不苦。”

墨先生在旁帮腔道:

“俗话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只要前面一半就行,有钱还要我们穷鬼干嘛。人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周泽北沉默地说不出话,以表示同感同受,他却没想到自己就是墨先生口头中的一员。

“我回去以后一定发动家族里的各人,清明时一定多烧钱,这点小忙我还可以办到。”

“多谢多谢,可周大师一族的力量恐怕还不够,我是想借大师的笔再推动、额再推动清明的祭祀潮流。对太对!这还算是当今世界的风尚,复古嘛,这是顶时尚的!新鲜又有面子,肯定受到时尚人士的喜欢。”

“进而向大众推广,最好推广到全世界!管他白的黑的,能为地府献力那就是自己人,死了以后尽管东西地府有别,那也算是一家人,同住地下了。”

阎王眼中闪着光,彷彿看到不久的将来地府里繁荣昌盛的美好景象。

周泽北明白过来,原来是看中了自己那能雕出花来的笔下功夫,想起自己在凡世的成就,哪个舆论的背后没有自己的墨水掺在其中推了一把大助力。

刚想动嘴答应,但又十分机警地掩住了。

“事成之后自然有大师的好处。”

周泽北眉毛上挑,怀着忏愧说:

“哪里话,一点小忙而已怎么好意思拿好处。”

“我就许大师一家的寿命再延长个五十年,不一百年,万勿推辞,那是看不起本王。”

周泽北眼睑垂了下来淡淡地说:

“又不是乌龟王八,要那么长的寿命干嘛。”

“那大师的意思是?”

“人,最紧要的还是活的舒服、精彩。就是要过得好,就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周泽北把那手指做着揉搓的细微的手势偷偷给阎王看,阎王一拍脑门说:

“我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明白了明白了!这唔,一成,算我交了大师这个朋友。”

“三成。”

白、墨两先生同时惊愕又带着鄙夷看向周泽北,

“成交!”

阎王露出森森的白牙,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愤恨。

两人当即讨论好大致约定,又签订了合约,时间尚早,阎王便让墨先生陪同周泽北到处见见地府的鬼土人情,好为笔下攒下材料。

两人离开后,白先生对阎王说道:

“世间比他有学问涵养的文人多了去,怎么偏找了这么个草包。”

阎王冷笑说:

“有真本事的人最自命不凡,极讨人厌,他没本事却有名声,笔下的信徒亿万,凭这两点就可成事。还管他什么真共假。”

那边墨先生领着周泽北在街上闲逛,一面介绍着地府的风味,周泽北听了一二十分钟大打哈欠,

“周大师是困了吗,我们去前边歇息歇息,还有地狱十一层可以看看,跟你们凡世杜撰的可不一样。”

周泽北见他如此不识时务,忍不住提点他一句:

“总要有女人陪伴的好。”

墨先生当即省悟,乾笑几声歉意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师想见这个,我明白了,我这就领您去,请跟我来。”

周泽北顿时变了个人,兴沖沖地催着墨先生快走,两人快赶着来到一座红漆粉刷的阁楼面前,那写着女儿红三字,也附有一行小字,有缘无分天造地设。

周泽北问道:

“女儿红三字做何解。”

“男人嘛,最爱不就是床铺上的那一抹“女儿红”。

”空气中彷彿充满了笑气,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暧昧的笑声。

周泽北心急如焚,非要好好见识这地府的风月和世间的有何区别,兴沖沖地跟着墨先生走进红楼。

别看这屋子外头装修陈旧老派,里头是时髦的五星酒店等级。

只是不像周泽北想像中的充满生气,人还是少的可怜,几个女人,看身段该是女人,都带着白面具或倚或立或坐着在嗑瓜子,对周泽北二人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当作空气放过。

墨先生喊了一声红娘在吗,屋子里这才悠悠走出一位脂粉味极浓的中年女人,带着笑意,穿着改良旗袍,腰间的赘肉好比挂着两只救生圈快给撑破,脸颊的两团腮红更像喝人血未擦乾净的污渍,她嘴倒是很小巧,笑起来只露八颗牙齿。

红娘恼恨地说:

“老鬼,还知道来呀!”

周泽北会心一笑,尽管做了鬼,看来风流还是第一要务。

墨先生陪着笑,压低声调,说:

“小点声,给我留点面子。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

红娘躲过他看了看墨先生身后的周泽北,像一滴水滴入湖面,她那笑意的波纹无限扩大。

“这位先生想找哪位姑娘,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

周泽北又怎会告诉他自己在人世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才子配佳人是优良传统,但对红娘的单刀直入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略有些靦腆地说:

“有什么好介绍。”

红娘招唤一声,来了五位姑娘一排整齐地站在周泽北的面前。

“你先看看,不满意的尽管换,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

看着那身段几乎一样的五名无脸鬼,周泽北讪讪一笑,说:

“这看不清样子,到时货不对路怎么办。”

红娘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墨先生,她的眼神中藏着鄙夷,墨先生代为回答道:

“这是地府的规矩,活着的时候就因外在给人冷落看低,到了这里当了鬼,谁也别嫌弃谁,要用心去看去体会。”

周泽北心想我又不是鬼,自然要看外在,却又不好明说,到底有着文人的操守,当面不好打人脸,腹诽一下就好。

“那么,咳咳,潘、潘金莲小姐在吗?”

说完又乾咳几下嗽,好像这名字长了刺,说出来伤了他的宝贵喉咙。

周泽北自认为自己这句话说的妙极,哪想红娘听过愣了愣神随即发出绵延不绝的大笑,而墨先生则碍於身份只是苦笑摇头。

周泽北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墨先生替他解惑道:

“大师来迟了,这等货色一到了下边早给人预定好,哪里能沦落到这里让我们尝鲜,至於是哪位大人物,恕我无可奉告。”

周泽北暗暗叹息,但仍不死心,又接连说了几个女人名字,什么卞氏啊,什么迎春啊,什幺小玉啊,墨先生忍不住多提点他说:

“大师就别白费功夫了,只要稍有姿色,不管什么三贞九烈,就是杨门女将也早被安排出去了。您还是在这里头选选。”

周泽北失落的很,心想若真如此,那剩下的这些岂不是倒尽胃口的货色,不挑也罢。

刚想拔腿往外走,红娘把手一横拦住了他,说:

“这位爷不是玩我们罢,让姑娘们站了半天,什么也不说就想走,茶水钱和误工费先付了。”

周泽北气的青筋绽开,说:

“我一口水也没喝要什么茶水钱,我不来她们就开得了工,癞蛤蟆也得有瞎子来配才行。”

红娘却把手一挥,门口突然多了十来名壮汉,目光獃滞,但那上胳臂的围度比周泽北的大腿都要粗,

“我们这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说不给你面子!”

那话显然是对墨先生说的,墨先生有些为难地说:

“这位大师第一次来,红娘彆气,多少钱我出就是。”

“三百万,我可要现金。别想开空头支票。”

“吓,三百万!”

周泽北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你这不是抢钱吗?”

墨先生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

“这是地府的物价,跟你们的不一样,但也不少了。”

周泽北忽然灵机一动,问他说:

“那找姑娘要多少。”

“差不多五百万。”

吓!一位姑娘才五百万,茶水钱就收三百万,这老妖妇实在黑心,周泽北在心里盘算几下,打定主意,对红娘说:

“那我找一位姑娘吧。”

“行呀。”

红娘又要再叫一批姑娘上来,周泽北拦下她,说:

“这次就不看了,你就给我找个这样的来。”

他又把自己心目中的女人理想形体描述一遍,红娘拿出花名册一一查询,还真给她找到一位合适的,叫了上来,细腰肥臀,最紧要是够五个孩子吃喝不愁的奶量,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像两根筷子立着,又不失活力,周泽北看过很是满意,领着姑娘到楼上找间房进去。

“什么玩意儿,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呸!”

“红娘可冤枉我们,他的不要脸我们做鬼的也自叹不如。”

两人在底下一阵笑骂,周泽北在房里自然浑然不知。

他领了姑娘进房生怕她跑了似的,背靠着门闩眼睛又死死地盯着姑娘身子上下看,带着白面具的她实在看不到任何眼神的信息,但从她不断搓手便可知内心的紧张。

周泽北爽快地笑一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羞怯地回道:

“阿娘都叫我奶娃娃。”

这名字大概太难为情了,成为鬼的她都羞的快把下巴含到胸口上。

周泽北一听乐了,

“奶娃娃,奶娃娃,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实至名归,哈哈。”

周泽北像观赏一件艺术品,小心地绕着圈细细把娃娃姑娘看了一通,他愈看愈难受,浑身发热喉咙渴的要命,突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奶娃娃,

“这下你可跑不了了,你是我的人。”

娃娃姑娘吓得在他怀里不住发抖,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真香,比外面的小姐香多了。”

周泽北用他灵敏的鼻子比对了地府和人间的小姐间的差别,得出最后的结论。

而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他早想不规矩了,在进门的一刻恨不得把这小贱货的衣服全扒了,长着这么沉的一对奶就是她最大的罪过。

但到底是斯文人,这么粗鲁的事做了不雅。

手里捏着娃娃胸上的两颗樱桃,周泽北还在故意调笑她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硬!”

手上又用力地捏了捏,惹得娃娃一阵娇喘,笑他说:

“你还能不知道?”

“不知道,要尝尝才能知道。”

周泽北笑着把娃娃的衣服扒光除尽,露出了一副他梦寐以求的肉体,充满着肉欲,那任何的一个部位都有让男人瞬间燃烧的魔力。

周泽北心急火燎地一并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个精光,娃娃见了他菜板似的乾瘦身材吃吃地笑了,周泽北问她笑什么,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举起来,一只手。”

周泽北不信,他想自己虽然瘦了些,但好赖还有一百二十来斤,一个女子怎么能用一只手就把自己举起。

娃娃便和他打了个赌,走上去先把周泽北用双手横抱起来,又腾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背部,还真把周泽北举了起来,吓得周泽北怪叫连连,娃娃这才慢慢地他把放下来。

“好呀,我是忘了你们有妖术的,上当了上当了。”

“我可没用什么法术,但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秘密。”

周泽北心急地想知道,要是学会这奇术回去也好显摆显摆,娃娃摇摇头说:

“知道了要变成鬼的,这是我们这的规矩,你不要多问。”

周泽北不愿为这么个奇技淫巧的玩意丢了性命,但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娃娃给他倒了杯水,他喝下后见着美色当前,一扫刚才的郁闷,拉着娃娃往床上倒去。

周泽比把玩了一番佳人玉乳,娃娃已经被他逗的身子泛红,但周泽北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他看着那白面具突发奇想,急急地跟娃娃说:

“我给你改个名字罢,你这名字实在不雅。”

“什么名字。”

“就叫金莲。”

娃娃发出阵阵嗤笑,说:

“原来你是想金莲姐姐了。”

“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她人好,一来阿娘就捧她做头牌,她待我们是真心的好,没有架子。不像什么杨八怪、李克夫的,偏要装样子,最后还不是去伺候人去了。”

周泽北一问才知道她说的两人是杨八妹和李清照,这是背后大家给她们取得名字。

“官人,让奴婢来伺候你罢。”

改了名的娃娃顶懂事,她开始带入周泽北给她设定的人物之中,放在凡世绝对是个演员胚子。

金莲替周泽北按摩小腿,他使坏,抬起腿来用脚掌去挠金莲的胸脯,肥硕的奶子一颤一颤的,中间的深沟又把他吸引住了,不愿意躺着,要开始主动行使他的权力。

金莲的奶子虽然硕大,但奶头却只有葡萄乾大小,周泽北把玩的不够过瘾,就用嘴去嘬,吸红了奶头,又往四周扩散,红色的乳晕、鲜艳的红唇都是前世为公牛的男人的至爱。

金莲趁周泽北趴在自己的胸上喝奶,两只腿偷偷地抬起夹紧了他的腰,一下就让周泽北彷彿摔跤似的把脸都埋进自己的胸前,大概是两团玉球间的空隙太少,呼吸有些困难,周泽北一下慌神好像要溺亡似的不断挥舞手臂,金莲笑着松开腿把他的脸捧起,替他擦了擦汗说:

“喝奶还能呛着,跟孩子似的。”

周泽北见她取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好好教训这婆娘不可,抓着金莲的乳球好比见了杀父仇人,十指紧捏,多余的乳肉就从他的指缝中偷溜出来,金莲虽感到疼痛万分但又不敢说话。

周泽北见她愈是平静愈是不肯向自己求饶,心头的怒火烧的愈旺,发了狂似的抽打金莲屁股,今晚他是打定了心要让金莲向自己求饶的。

这般施虐下金莲的身上多了许多道深浅不一的红印,野兽见了鲜血都是要发狂的,周泽北一摸金莲阴部,惊奇地发现穴里流出的水比刚才还要多的多,满足大笑,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骚贱,二话不说扶着自己兄弟就往洞里逞凶。

初极狭,才通棍,周泽北身心顿时舒畅无比,得此尤物真是不虚此行,自己今晚非要好好玩个过瘾,玩够了本才行。

周泽北乾瘦的身子在金莲的身上显得有些单薄,但欲望又好像让他凭空长大数倍,驱使着他不断向金莲的洞穴进击,金莲是训练过的好玩意儿,十分懂得男人的心理,不在於他在自己身上做了多久,而是自己的那声声娇喘是否让男人满足。

她那经过调教的嗓子每一声啜泣都让周泽北认识到自己的伟大,进而更加卖力地耕耘那一亩水田。

期间周泽北隐隐有精关爆发的倾向,着急地唤金莲换个别的姿势,他喜爱狗交,便命令进来趴着把屁股翘起,这是男人们公认最完美的姿势,它既展现了女性妙不可言的第二张脸,又隐去女子与人媾和时的羞耻,就是肉棍进入的难易也大大减轻了,非常适合年轻情侣的第一次人生尝试。

周泽北感叹自己真是文思敏捷,这短短功夫又是在床第之上,能为祖国青少年的性教育事业想出这么一篇妙文来,可值得大书特书。

两人几次三番变换姿势,床场老手均晓得这是早泄不继的特徵,金莲在风尘中混了这么久,一眼便看穿,可她卖力的表演又让人错误地以为周泽北真是了不得的真男人。

“叫主人。”

“主人。”

“叫爸爸。”

“主人。”

“是爸爸,叫!”

金莲还是叫着主人,这下可惹恼兴头上的周泽北,使劲抽着金莲的屁股,这回她的哭叫声再不是装的了,

“主人,疼。”

“小贱货,不叫爸爸,就打死你。”

“不可以的,这里娃娃是不可以叫别人那个的。”

“你是金莲,谁允许的你改回名字。连这也不听了是吗。”

周泽北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他深信在床上男人就是天,女人是狗,天但有命,刍狗焉敢不从。

“管你什么狗屁规矩。现在不叫就打死你。”

周泽北眼睛血红发了疯似的抽打着娃娃的屁股,又从背后掐着她的脖子,

“主人,直吱,咳咳。”

娃娃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勉强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巴。”

“什么?”

“爸爸,咳咳。”

周泽北尝到了满意的滋味,这才松开铁钳。

他忽然很想见见这面具背后到底是藏着一张怎样的脸,趁着娃娃神志不清,将她的面具取下,那是一张乌云般混沌的脸,瞧不见眼鼻口舌,周泽北被这怪物吓了一跳。

当此时,房间突然开始出现摇晃,桌上的茶杯被摔碎,周泽北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地震徵兆,他慌忙穿起衣服往外跑丝毫没顾及床上的恩爱人儿,没想到开门就和人撞个满怀,原来是墨先生,他脸色竟然出现些许煞白,慌张地说:

“你做什么事了?地君在发怒!”

周泽北实在想不起来,情况又十分的危急,两人只好先跑出去再说,整个女儿红园子乱了套,各自逃命,呼声震天。

等周泽北和墨先生两人逃出屋外,白先生竟然开着车也到了门口,两人急忙上车没有多说什么,一路狂奔而去。

“现在情况危急,来不及说了,你先回去,答应的事可别忘了,日后还是有你的好处。”

白先生开着车又把周泽北送回他来时的地方,这里的震感已经减弱许多。

周泽北虽然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想自己这回差点真成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我该怎么回去。”

周泽北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事情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快点送我回去!”

白先生墨先生对视一眼,让周泽北背转身去,两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屁股,周泽北一个平沙落雁使劲地用脑门和大地接了回吻。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两个干什么!”

周泽北看了看周围这还是自己那熟悉的卧室,夜深人静,妻子也还躺在自己身边,对於他的惊呼只会回以沉重的鼾声。

周泽北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自己原来做了个梦,但这梦境实在真实的可怕。

醒来后的周泽北思绪万千,也没了睡意,乾脆进入书房开始写稿,没多大功夫一篇不大满意的稿子写完了,作者总是对完成的作品不会满意的,和在外面找女人是一个道理。

“喂!小李啊,我这刚写了篇稿子,关於清明祭祀的,趁着马上就要除夕了,你到时候给发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了疑问,这还没到清明,是不是太早了点。

“趁早先打开市场,你们也开始跟着宣传炒作起来,我到时候再接着写几篇,这套路你还不懂吗,行了,到时候你跟王主编说一声,再找几个专家学者分表下看法,趁机做个节目什么的,就叫传统文化的进步,细节我再跟他谈,就这样。”

果然,周泽北的文笔配上节目的选题所获得的效果是巨大的。

“在文明进步的现在,我们过清明应当像提倡无纸化办公一样,要文明祭祖更要绿色祭祖,我提议以后清明大家只要在心里默念先祖的名号,心到意思到了,祖宗也是很高兴我们这样做的。省了多少的交通问题和污染,你们说是不是。”

台下响起热烈不绝的掌声,周泽北在台上心想,去他妈的复古潮流吧,顺着年轻人才是硬道理,不赚活着的钱,死了再多钱还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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