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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人名有罕见字,加一注释,邝野:音同“旷野”。

小慕容倚在文渊怀抱之中,只听得羞涩难当,心里一阵乱蹦,心道:

“躲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听他们做多久。要是……要是我忍不住,那可怎么办?早想到这里,刚才根本不该答应他回去再来的。”

不禁大有悔意,只得紧紧抱住文渊,聊解情思。

没多久,只听慧妃“呵啊”一声高叫,娇媚婉转,又似叹气,又似呜咽,直叫得人筋骨酥软,当真动人心魄。

文渊宁定心神,一眼不看,小慕容却忍不住又探出头偷偷窥视。

只见正统揽着慧妃纤腰,已从正面攻入,缓缓抽送。

慧妃上身搁在桌上,美艳的肉体跟着前后晃动,口中不住声的鸣叫,极尽浪荡之能事,秀眉紧蹙,樱唇吐息,急促地呼唤道:

“陛下……陛下……饶命啊……哎……啊呀……臣妾……受不起……噢……啊……”

她声声哀鸣,似乎也大助正统之威,抽动得越来越快。

小慕容瞧得面红耳赤,偏过头朝向文渊,轻声道:

“他们可开始啦。”

文渊睁开了眼,微笑道:

“别看,小心你又受不了了。”

小慕容脸上一热,道:

“怎么你好像没事一样?我……我可真忍不住。要是你现在想要,我马上就给你了。”

说这话时,小慕容满脸尽红,说不出的可爱,确是情潮太盛,并无一丝媚态。

文渊看在眼里,刺激只有比耳中听到的浪声大上百倍,急忙深深吸气,心思稍定,轻声道:

“地方不对,时机不对!若非如此,我也想啊。”

小慕容神情羞赧,细声道:

“反正听你的,回去解决,不过你可不许赖。”

文渊轻轻吻了她的脸颊,笑道:

“我舍得么?”

小慕容螓首低垂,含羞微笑。

几句话之间,却听慧妃越叫越急,仿佛被弄得失魂落魄,再也承受不住。

小慕容又转头去看,只见正统抽动甚急,比开始之时快得数倍,口中喘气加剧,似乎到了紧要关头。

小慕容微微一愕,低声道:

“好像快完啦。怎么这么快?”

果然没过两下,慧妃已放声哀鸣:

“啊啊啊……陛、陛下,您太厉害了……不行……唔……喔……真的不行了……哎、嗯、啊啊啊!”

但见那雪白的身体一阵剧烈颤抖,跟着是正统大声喘气,身体微微一震,又轻轻抽了一两下,便即止住,显是已经皇恩浩荡了。

两人结束的如此之快,小慕容反而甚感错愕,呆了一呆,悄声道:

“喂,他们完事啦。”

文渊也是一怔,道:

“这么快?”

小慕容笑道:

“想是皇上龙体欠安,支撑不久。”

小慕容虽是说玩笑话,但是却也不错。

正统是九五之尊,虽然年轻,但后宫佳丽已然不少,就算每夜只临幸一人,只需夜夜如是,任你铁打的身子也消受不起。

皇帝称是万金之躯,可未必精力绝伦,正统虽非贪淫之君,然而面对众多后妃宫嫔,便要节欲亦不可得,何况他正值青年,如何不肯多加享受美人之乐?长久下来,不免易于后继乏力。

文渊和小慕容都是聪明之辈,稍加思索,也就想通,那么慧妃的吟叫呼声,只怕未必是真,还是以讨好正统为多。

小慕容轻声叹道:

“这些妃子对皇帝曲意奉承,做这事还有什么乐趣?”

正统和慧妃穿戴好衣装,又过了一阵,一名小太监过来禀告,说是朝臣均已到了奉天殿上。

正统命慧妃先回所居宫殿,自己前去面见群臣。文渊和小慕容施展轻功,远远跟着,只是要跟着正统走入奉天殿,势必给旁人察觉,当下只看明了奉天殿所在,另行绕了进去。

两人左弯右拐,悄悄进了奉天殿,两人藏身暗处,只见殿上一班文武百官,王振也在其中。

正统皇帝坐在龙椅上,当也是刚刚才到。

只听正统说道:

“瓦剌太师也先来犯我大明国境,诸位爱卿可有因应之道?”

文渊心道:

“你跟王振已经定下了御驾亲征的主意,旁人还能说什么因应之道么?”

果见王振张唇欲言,便要说出那番话来。

忽见一名文官越众上前,说道:

“皇上,微臣已拟有一策,自信能退敌寇。”

文渊、小慕容为免被殿上无数目光扫及,藏在群臣之后远处,见不到那人面貌,但是一听口音,文渊陡然想起,此人正是官拜兵部左侍郎的于谦,当日他初到京城,曾经见到邵飞前去其宅要索十景缎。

正统道:

“于卿有何策略?”

于谦道:

“瓦剌是关外异族,虽然有勇猛过人之处,但是论到行军布阵,也先并非十分可畏。我军在可宣府、阳和、大同加派军兵守卫,居庸、紫荆二关亦需加驻重兵。大同监军郭敬并无战守之长,最好撤换,方能守御瓦剌。”

正统嗯了一声,并不作声。

王振在旁听着,甚是恙怒,心道:

“郭敬是我的心腹,你这岂不是摆明了跟我作对?”

当下上前喝道:

“于谦,你退下罢,不必多言了!皇上已经决定亲征瓦剌,三天之后,五十万大军便要出发,众臣随驾出征。”

王振这一说话,满朝文武尽皆失色。

王振既是权臣,打断于谦话头,还不算骇人,然而这御驾亲征,却是非同小可,至于三天备齐五十万兵士的粮草兵械,更是荒唐。

于谦神色凛然,直视龙颜,道:

“皇上,此言可真?”

正统见到于谦目光灼灼,自己虽是皇帝之尊,却也不禁心中一震,连忙微微侧开眼光,说道:

“不错,朕要亲自领兵,降服瓦剌。”

皇帝亲口所言,自是做不得假,群臣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白发老臣缓步上前,乃是兵部尚书邝野,只听他说道:

“陛下,于侍郎所言不错。也先寇边,只需一边将守之,已然足矣。陛下为宗庙社稷之主,还请自重,切莫涉险啊。”

另一老臣跟着走出,却是吏部尚书王直,说道:

“皇上,国家边境,防备最为严谨,处处皆有谋臣猛将,坚甲利兵,且耕且守,是以久来安然无事。今日敌军肆虐猖獗,违天悖理,皇上只需坐镇朝廷,申张号令,坚壁清野,蓄锐以待敌军远来。以逸待劳,可操必胜之算,不必亲御六师,远临边塞。况且秋暑未退,旱气未回,青草不丰,水泉犹塞,士马之用未充,兵凶战危,臣等以为此举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

王振怒道:

“听你们几个胡说八道!皇上御驾亲征,乃是效法成祖皇帝当年威行,有何不可?以皇上之英明神武,哪里会有什么凶险?”

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群臣畏其威势,多不敢言。

于谦却望向王振,道:

“能以兵将降敌,又何必劳师动众,甚至惊动圣驾?何况皇上未经戎马,岂可与成祖相较?仓促出师,更是不智,无论如何,此举太过凶险,无论如何都不能采行。”

王直等朝臣一齐跪下,均呼:

“皇上三思!”

可是正统已经打定主意,听王振之言亲征,不管王直、邝野、于谦如何进言上谏,总是不肯采纳。

加上王振不住鼓吹,这亲征之势,显然已成定局。

文渊和小慕容躲在奉天殿大门旁阴影蔽暗之地,正自听着,忽然脚步声响,一名魁梧武官快步走进,似是应到而迟来,匆匆进门,一瞥之间,似乎见到门边远处有人,尚未向正统跪拜,先转头一看,似是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藏在暗处,一怔之下,便要出言喝问。

两人猛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未进奉天殿的武官,竟然正好见到二人,要是给他叫了出来,岂非立时暴露行踪?小慕容心念动得奇快,挥手打出一枚铜钱,咻地飞射而出,真是说多准便是这般准,就在那武官张口的一刹那,铜钱打进他嘴巴里,正中舌头,只痛得他闷声一叫,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变起倾俄,几乎要跳了起来。

文渊牵住小慕容的手,低声道:

“先躲开!”

一闪身,已带着小慕容旋风般冲出奉天殿。

正统没注意门边动静,众臣也都面对着正统,只有那武官察觉两人,连忙吐出铜钱,叫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这是他本来要叫出来的话,不料这位孔方兄把他挡了一挡,没能及时出口,文渊和小慕容已奔了出去,但是他生性急躁,一吐出铜钱,还是补叫出来。

百官愕然回头,均想:

“谁鬼鬼祟祟的?我们在力谏皇上,还有干什么了?”

王振大声叫道:

“樊忠,你乱吼些什么?”

那武官樊忠怒道:

“有人来了,你……你们没发现么?”

也不多说,一纵身便冲出殿外,发足急追两人。

众人更加莫名其妙,心道:

“有人来了,那不是就你迟来,还有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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