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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历程作者:京城笑笑生字数:185000***********************************这是我根据五年前的“一年又一年”重写的,描述了九一一之后的十余年间,北京一家外资企业里,几个白领丽人不平凡的经历,包括她们的情感,性爱,婚姻,家庭和事业。

全文分为三部:第一部,七个女白领,第二部,十年间,第三部,阴暗的早晨。

我大幅删改了过去的版本,去掉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内容,越往后改动越大,第三部是完全新添的。

***********************************第一部、七个女白领(引子)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

很久以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

他们在山坡上开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於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

春天,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溉着肥沃的牧场。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壮的牛羊怡然自得。

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

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

去年,小镇办起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

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

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

女主人暂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

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

他们把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

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

傍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

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

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孩儿早早地便睡了。

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

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

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

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

“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点儿,可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那就好,咱们好好过,再过四五年,转了终身教职,就踏实了。”

女人幸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鬍子。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

“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四年,就可以转终身教授,他还怕我嫌这里太偏僻,呆不长呢。我说越偏僻越好,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妩媚地问:

“亲爱的,八小时以外是什么?”

“当然是爱情。”

男人温柔地回答着,放下书,把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拉下了女人的内裤。

这时,意外发生了。

(第一章)叮铃铃!叮铃铃!雅琴从梦中惊醒。

六点了。

讨厌的闹锺不耐烦地叫着。

雅琴坐起身,面色潮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

她按掉铃声,闭上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她失败了。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吃饭。

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

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

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

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

“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三百块。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啊?又要交钱?”

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落后,是吧?”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

雅琴笑着回答,

“妞妞就交给您了。”

“得,您忙去吧!”

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

“瞧人家这大气,到底是外企白领。”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一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

望着镜子里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声。

雅琴今年刚过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届,本来是工大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

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她并不责怪丈夫。

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

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总是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

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

这家公司是美国独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

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六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

销售员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

外方经理名叫傑克,四十出头,能讲一点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

大家都说这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

傑克不像其他老外那样,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

至於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傑克自然不会无动於衷。

半年前傑克上任不久,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闆的关系不一般。

会计部的沈芸悄悄告诉大家,说她听到傑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搞上床。

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

在中国,三十岁的女人,已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雅琴没有被性骚扰过,恰恰相反,最近几年她遇到的麻烦特别多。

原因很简单,一是丈夫不在身边,男人们以为有机可趁,二是她的洁身自爱,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成了一种诱惑和挑战。

雅琴甚至听说,外籍经理们拿她打赌,看谁第一个攻破堡垒,把她弄上床,真是可气又可笑!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闆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傑克藉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

雅琴朝边上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髒手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竟然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

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

“司机,快停车!我要吐!”

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乾呕起来。

“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噁心,别把车弄髒了,你们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

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门,只剩下老闆目瞪口呆。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雅琴知道徐倩指的是什么。

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最近总公司宣佈结构重组,中国分公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

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

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

“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

“那个袁芳,整天事儿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傑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

“前几个星期就去了傑克家,我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大悟道:

“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俩关系不错,乾脆,你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着说,

“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

雅琴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

“诚聘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

“说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

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个性比较张扬,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

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

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当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

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学教英语。

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

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

徐倩一直认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

雅琴把徐倩和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个家。

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胡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汗之谐音。

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锺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老师弄到手。

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些,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更喜欢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

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

去年夏天,袁芳终於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就结了婚。

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两室一厅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

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於自己的小家。

吴彬是个儒雅的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

他是研究生,可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

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

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吴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

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癒。

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

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装,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

袁芳不愿意去老闆那儿,因为她怕傑克。

傑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言语挑逗,有时甚至还会勾肩摸臀。

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闆。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

傑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

他假借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

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傑克离开喧闹的人群。

好在傑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傑克就被送进了房间。

袁芳正要离开,傑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

姑娘又急又气,拚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傑克。

眼看老闆把头探到裙子里,开始贪婪地亲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感觉到意外,傑克疑惑地抬出头来。

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

“傑克,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

傑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

傑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

“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傑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

“芳,不要忧虑,我不会放走一个称职的女秘书。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秘书才算是称职。”

袁芳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老闆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绝意味着什么。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

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到好的下家。

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

有两家民营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

雅琴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但现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在帮倒忙。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一片沉寂。

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填了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

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很少,已经是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

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了。

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

简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

娇小的姑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

“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的布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

“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你。”

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

“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

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

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

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肉体相互搏击的阵阵涛声。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彷彿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暴风雨终於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

“文若,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是,今生今世,我们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毕业,咱们就结婚吧!相依为命,白头到老。”

“我们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和最忠贞的妻子。”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錶,竟然已经两点了。

电话是老闆打来的:

“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对不起,傑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有别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闆。”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一会儿见。”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闆显然是另有目的。

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婆家:

“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过来了。”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闆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闆就说要停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闆不给写推荐信,就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孩子你也别太上火啊,文若说了,老闆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倔,老闆娘好说话,说是愿意给试着调停一下。好了,我挂了啊,上班时间,不说私事儿,别让你们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

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簷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

雅琴不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人商量。

自己的爸妈还有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

雅琴抹乾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了电话:

“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更不用说谈婚论嫁。

雅琴知道,鹏程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

她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必然简单。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

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

雅琴知道,这个老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就打了鹏程的手机。

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

“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雅琴,你瘦了。”

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起来。

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被死死吻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

“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不料,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以至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紧接着,一只大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

雅琴一惊,用力挣紮起来,可哪里是篮球中锋的对手。

“鹏程,放手!会把孩子吵醒的。”

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

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

雅琴的身体又酸又软。

“哦!不要!”

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

“鹏程,不要这样!”

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

雅琴一阵迷乱,一阵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

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

男人松开手,垂下头:

“对不起,雅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小心地把那东西放回去,又轻轻地替男人系好裤子。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

终於,五点多了!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

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

“您先走,我马上就完,好,好,周一见。”

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是要裁了我?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会不会又是要骚扰我?公司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楼里恐怕没有一个旁人,万一真有事情可怎么办?(第二章)傑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傑克生在美国中部的一个小镇,靠着二流商学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艰难地混进了总部的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游荡在主流之外。

去年秋天,傑克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乡下老婆,就不愿意跟他走。

傑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

平生第一次,傑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傑克在华尔街混过。

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

不过,傑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万分。

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境。

傑克这株枯木,终於逢春了。

今天,傑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

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

半年前,傑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

傑克藉着酒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

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傑克在一年内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傑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真正实践起来,傑克才发现,比想像的要难得多。

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

转眼半年过去了,他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突然,公司宣佈结构重组,傑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福。

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只剩下雅琴,袁芳和徐倩。

徐倩嘴快,人也比较麻烦,傑克决定先放一放。

袁芳软弱一些,已经沉不住气了。

傑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明天去他的公寓。

傑克相信,这个新婚的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

至於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像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

为此,傑克思考了很长时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今天!其实傑克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

他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傑克拉上窗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

他坐进舒适的老闆椅,把预案默想了一遍又一遍:要循循善诱,恩威并施,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精神!傑克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几个星期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依此浮现在他的脑海。

傑克奸淫第一个女下属的时候,紧张到了极点。

当他脱光衣服压上去时,那东西竟然不争气地开始疲软。

傑克慌忙把少妇翻过去,让她撅起屁股背对自己,然后双手并用,把自己撸硬,不敢耽搁,赶紧插进去动作起来,没几分钟,泄了。

玩弄第二个少妇的时候,傑克怕再出问题,就耍了一点小聪明,他先用领带矇住女人的双眼,然后才宽衣解带,从容不迫地插进去。

傑克表现得不错,干了二十多分钟,还换了两次姿势。

有了这些经验,傑克自信了许多。

轮到第三个少妇,他已经驾轻就熟,不慌不忙地送入,不紧不慢地抽回,还不忘和胯下的女人攀谈几句,孩子多大了?听话不听话?丈夫在哪里工作?待遇怎么样?玩到第四个少妇时,傑克俨然已经是老手了。

他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黝黑的阳具高高耸立,好像一根粗壮的旗杆。

傑克一面欣赏着别人的妻子解开胸罩,褪下短裙,一面饶有趣味地询问着:平日里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几次?喜欢用什么姿势?中国丈夫和外国老闆,谁的鸡巴更粗,更长,更大?看着那少妇羞愧得无地自容,傑克志满意得,但也没有忘乎所以,他相当宽容地说:

“好了,丝袜高跟鞋就不必脱了,跪到床沿上去,撅起屁股,好好体会一下,外国老闆的鸡巴,到底好在哪里。”

现在,第五个女人就要来了!傑克的心中,充满了渴望!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

三十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的: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脑后的发髻一丝不苟,更显出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

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不像二十岁的女人那样生涩,也不像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於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

应对性的诱惑和骚扰,雅琴并不缺乏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两条:一是坚守住自己,二是给对方留些面子。

这些年来,凭藉这简单的两条,雅琴从来没有吃过亏。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

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办公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雅琴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其他人都已走空。

袁芳趴在桌子上,整个下午都在昏睡。

两个同样万分紧张的男女,一个好色的老闆,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下属,终於单独面对面了。

“傑克,让你久等了。我们怎么和华为公司打起交道来了?”

雅琴先开了口。

“当然没有,我找你来是因为结构重组。”

傑克开门见山,

“所以,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镇静地说:

“老闆,你直说吧,我没问题的。”

傑克笑了笑:

“雅琴,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天刚接到总部通知,咱们北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

雅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傑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

“不过,是平均百分之三十,业务不足的部门多裁一些,业务饱满的部门少裁,甚至不裁。”

傑克停顿了一下:

“咱们部,一个不裁。”

竟然会是这样!雅琴的心从喉咙口直接掉到地上。

焦虑,像退去的潮水,无影无踪,她放松下来。

“雅琴,我还没说完,”傑克微笑着,

“总部预测下半年客户量会急剧增加,咱们部副经理的位子不能总虚着,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提一个,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真的?总部不派人来?”

雅琴的心又从地上升了起来,不过没有停在喉咙口,而是飞向了云端。

她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按照公司的级别制度,薪水起码能涨百分之三十,再加上自己的服务年限,还会更多。

傑克注视着面前欣喜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透着端庄和娴静,高耸的酥胸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结实的腰肢下,是丰满圆润的臀部,被灰色的套裙紧紧地包裹着,而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衬托着修长的玉腿,更显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

傑克口乾舌燥,手心发汗,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女人,开始行动吧!傑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雅琴的面前,扶住了她的双肩:

“雅琴,不用谢,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傑克一面温柔地搂住女人,一面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道:

“上次在汽车上没做完的事情,咱们现在继续下去,好吗?”

彷彿落进了冰窖,雅琴浑身颤抖起来。

他是有条件的!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雅琴开始挣扎,可男人是那么强壮,一时竟无法挣脱。

也许,他只是想摸一摸?也许,他最终会停下来?不,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一旦性起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想到自己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提升,今后只要傑克在位,恐怕将是永无出头之日,雅琴不由得悲从中来:

“老闆,公司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傑克一手紧箍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抚摸着真丝衬衫下绷紧的乳峰。

“雅琴,那些年轻女人都不如你啊,她们又愚蠢又自以为是,哪里比得上你的魅力?雅琴,我承认,我和她们上过床,可那是因为得不到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我想的是你啊!好几次,我都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雅琴,我需要你,得不到你,我难受,不信,你自己看。”

傑克腾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壮硕大的阴茎登时跳了出来,昂首挺胸。

雅琴的一只手被傑克引导着,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本能地想缩回来,可还是被傑克强按下去。

好粗大呀!雅琴暗暗一声惊呼:看起来和鹏程差不多,比文若强壮得多呢!被浓重的男人气味包围着,一时间雅琴竟有些意乱情迷,握着阴茎的手也没有松开,甚至还轻轻撸动了几下。

“妈妈,你怎么了?”

一个童声在耳畔回响,那么清晰,是妞妞!雅琴猛地甩开手,奋力推开正隔着丝袜,贪婪地抚摸自己大腿的老闆。

“傑克,你看错人了!”

她转身向房门奔去,然而,没能跨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你现在走出这个房间,就休想再迈进公司的大门!”

完了!全完了!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失业了!妞妞不能去高级幼儿园了!文若也不能移民加拿大了!雅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了主意。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形,不仅关系到个人,更关系到丈夫和孩子,关系到全家的前途和命运!怎么办?雅琴的头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个激忿的声音和一个无奈的声音在争吵。

“雅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些!雅琴,你自己说过的,别人屋簷下,不得不低头啊。”

“雅琴,不能屈服!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啊!”

“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害呢?丢了饭碗,苦了孩子,那才是伤害。”

“雅琴,无论怎么说,反正这样不好!”

“算了吧,人还是活得现实一点。”

激忿的声音愈来愈弱,无奈的声音愈来愈强。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雅琴的脸颊上。

傑克走近前,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女人。

“亲爱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副经理的位置,一大堆业务,都还等着你呢。”

见女下属没有反抗,他开始大胆起来,一面亲吻雅琴的耳垂,一面露骨地说,

“雅琴,你肯定听说了,我们这些外籍经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你弄上床,和你发生关系。我们还打了赌,看谁第一个脱掉裤子,狠狠地干你。要我说,你躲是躲不掉的,早晚会被我们干,不如痛快点儿,今天就让我干了。”

雅琴没有说话。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雅琴知道,这些年来,群狼环伺,丈夫又不在身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傑克所讲的,话糙理不糙。

在外资企业,一个漂亮女人,被外籍权势男人相中,躲,确实是躲不掉的。

公司里的女同事,因为美貌而被外籍经理惦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她们当中有的辞职离开了,但更多的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雅琴很清楚,那些留下来的,最终都不得不放弃自尊,献出了贞操和肉体,就像傑克说的,被狠狠地干了。

雅琴还在沉默着,老闆的声音又回响起来:

“亲爱的,别紧张,你丈夫不会知道的。我不勉强你,只给你两个建议:要么趴到桌子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股,让我从后面干;要么跪下来,张开嘴含住我的鸡巴,要深喉,让我满意了,射在你嘴里。你想好,是撅起来,还是跪下去,自己决定。”

时间彷彿凝固了。

很久很久。

雅琴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挪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弯下腰,解开套裙,任其滑落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把连裤丝袜和内裤褪到膝下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上身伏在了冰冷的老闆桌上,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木偶一样,听从着老板的摆佈。

“膝盖弯一点,把腰塌下去,这样屁股就撅得更高了,对不对?腿再分开一点,好,就这样,等着我。”

一阵悉悉疏疏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雅琴知道,那是傑克,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

天哪,难道像老闆说的那样,真的要被狠狠地干了吗?文若,快来救我!傑克注视着面前的美貌妇人:灰色的套裙,落在膝下;白嫩的屁股,高高撅起;毛茸茸的臀沟,湿湿漉漉;暗红色的肉唇,颤颤微微。

平日里包裹在职业装里的肉体,终於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

傑克伸手探向女人的羞处,刚刚接触,就触电般缩了回来:柔,嫩,滑,暖,腻,湿,黏。

这哪里像一个结婚多年,年满三十岁的母亲?这分明是一个初谙人事的青春少女!傑克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他伸出拇指,按住两片饱满的大唇,左右双分,一对鲜嫩的小唇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欲露还遮,彷彿是在羞涩地婉拒,又好像是在热烈地邀请。

经过半年的苦心积虑,辛苦耕耘,现在终於到了收穫的季节。

傑克挺起怒不可遏的阳具,顶住水汪汪的阴户,挤入少许,抬高,抵住柔嫩的阴蒂,轻轻研磨起来。

傑克知道,女下属的门户已经敞开,可以直接插入了,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他还想得到更多,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精神!傑克老练地研磨着,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在玩弄女人方面,傑克确实已经是老手了。

雅琴忍耐着,坚守着,可是快意和空虚,还是从胯间一阵阵袭来。

守不住了!救我!雅琴浑身燥热,四年了,一千多个漫漫长夜,有谁理解,留守女士的寂寞和渴求?雅琴开始呻吟,白皙的屁股,随着男人的摩擦,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傑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用力,把半个肿胀的龟头,顶进女人的下体。

“啊!受不了了!我要!我要!快!我要!”

终於,雅琴守不住了,她不再是好妻子,不再是好母亲,也不再是洁身自爱的好职员,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女人,一个充满情欲的女人。

傑克得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双手把住女人的腰肢,晃了晃,调整好姿势,然后,身体缓缓向前顶去。

噗地一声,分开两片肉唇,龟头进去了,紧接着,黝黑的阴茎,黏黏地,滑滑地,一点点,一寸寸,慢慢没入毛茸茸的臀沟。

终於,女下属丰满的臀丘,老闆健壮的下腹,紧紧撞在了一起。

完了,一切都晚了!当刺痛从下体传来,一瞬间,雅琴清醒过来:我失贞了!我被插入了!不,我有丈夫和女儿,他们正注视着我!不,不要!曾经的誓言在耳畔回响: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我要做最忠贞的妻子!雅琴艰难地抬起头,张开嘴,她要坚决地说“不!”

可是,却只吐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哦,好舒服!”

这不是丈夫的阳具,不,不是,更粗长,更硕大,一次次触及丈夫未曾涉猎的深度,送来一波波从未有过的欢娱。

天哪,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四年了,曾经的空虚,曾经的迷茫,一扫而空。

这就是失贞,这就是偷情!雅琴经历着从未有过的体验,精神上的羞愧,和肉体上的愉悦。

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让臀部更加抬高,让角度更加合适,让磨擦更加强烈,让冲撞更加协调。

雅琴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精神上是成熟的,肉体上更是成熟的。

她开始配合老闆的节奏,前收后放,主动迎接挑战和冲击。

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

雅琴终於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啵滋,啵滋,湿漉漉地,肉体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傑克扶着女人的腰肢,不慌不忙地抽送着。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半年来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终於可以品嚐甜美的果实。

啵滋,啵滋,他盯着性器的交合处,白色的细沫,正不断地泛起,滋润着磨擦,缓冲着撞击。

傑克陶醉了,他品味着,享受着,也回忆着。

二十年前,傑克在一家投资银行实习,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干练的白领丽人,穿着考究的裙装和高跟皮鞋,每天的发髻一丝不苟。

幻想着留在华尔街,傑克对女老闆鞍前马后,竭力讨好,然而,美丽的女白领从未正眼看过傑克,实习期满便一脚把他踢出大门。

当傑克第一次见到雅琴时,吓了一跳,太像了!从自信的神态,优雅的举止,到简洁合体的衣着服饰,简直太像了!傑克暗暗发誓,这个矜持的妇人,一定要弄到胯下!要让她脱掉套裙,褪下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敞开阴户,用女人最羞辱的姿势,乞求自己的侵犯!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

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荡荡,大家早已下班回家。

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

这天她恰好穿了一双平跟软底鞋,走在空旷的楼道里,无声无息,死一般寂静,如同灰暗的心情。

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这么晚了,是什么声音?难道老闆还没有走?要不要敲开门看看?不用敲,门没有关严。

袁芳轻轻推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咕唧咕唧,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沉重的喘息,梦呓般的呻吟,混合着潮湿与暧昧,扑面而来。

天哪,是傑克和雅琴!平日端庄文静的雅琴姐,完全变了样,她上身伏在桌上,弯着腰踮着脚,双手紧扒桌沿,看不清脸,只看见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和肉色的裤袜,卷在膝盖以下,而白皙饱满的屁股,则高高撅起。

雅琴姐的身后,是那个可怕的傑克,一手叉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女下属的臀。

他的上衣还是完整的,长裤短裤却胡乱地落在脚上,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击着雅琴姐!天哪,老闆和雅琴姐,他们,他们在干那事!这怎么可能?雅琴姐可是有丈夫的!还有,还有自己,自己也是有丈夫的!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傑克喘息着,抽插着,冲撞着。

他的龟头已经又酥又麻,喷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女人滚烫的肉壁仍然裹紧着,脉动着,收缩着。

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懂得如何取悦自己,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傑克踌躇满志,他享受着,陶醉着,被他征服的四个女下属,依此走进脑海:第一个女人,没什么印象,也许自己当时太紧张了,只记得阴唇好像很厚,阴毛也杂乱;第二个女人剃过阴毛,毛孔青青的,有一点扎人,因为没有生育过,体形偏瘦,干起来略有些干涩;第三个女人已为人母,算是上品,阴户肥美,鲜嫩少毛,而且成熟柔美,玩起来令人流连忘返;第四个女人虽然也已经做了母亲,可青涩未脱,在自己的挑逗下羞愧难当,更平添了几分风韵。

这几个中国女人可以说是皮肤细腻白嫩,但比起自己的乡下老婆,又都有一样美中不足,就是屁股偏小,不够圆润。

胯下的雅琴就不同了,臀部饱满而不凸兀,圆润而不夸张,柔软而不松弛。

多么完美的屁股,多么完美的女人,今夕何夕,遇此良人,让我如愿以偿!傑克大声喘息着,吼叫着。

生活是多么美好,权力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例外,再坚贞的女人,也会屈服!平日里,傑克没少和其他外派经理谈论女人,特别是公司里的漂亮女人,当然也包括雅琴。

他知道,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外籍经理,有点实权的那种,都曾经努力试探过,但最终,只能摇摇头,耸耸肩,说:那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也是个无懈可击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无懈可击的女人,被我傑克击破了。

这可不是吹牛,现在她阴道里插着的,是我傑克的鸡巴,这不,酥麻的快感,一阵阵挡都挡不住。

我可没强奸,是她自己脱光下身,撅起屁股,求我插进去的。

傑克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来越漫无边际。

他抽送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平日里意淫的几张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华尔街女主管,刚干过的四个少妇,雅琴,徐倩,还有袁芳!想到袁芳,傑克愈发心驰神荡: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美美地干那个清纯小妇人!傑克奋力抽插着,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啊,啊,深一点!啊,不要停!”

雅琴也痴狂了。

此时此刻,单纯的校花,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优雅的白领,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健康的,激情四溢的,性欲旺盛的女人。

天哪,这声音,这乞求,真的来自胯下,那个矜持的白领丽人?公司里,她可是公认的严肃女性,传统的贤妻良母。

上次在汽车里,她面对自己的诱惑,拒绝得那样坚决:毫无任何暧昧的余地,同时又那样得体:委婉而不撕破脸皮。

现在,她竟然发出了这样的乞求?深一点!不要停!傑克好像服了一剂最猛的春药,他斗志昂扬,奋发努力,加速!冲刺!更快,更猛,更强!傑克已经无法自控,迅猛的抽送,强烈的磨擦,把他逼到了高潮的临界点。

腰间一阵阵发酸,胯部一股股炽热。

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开始是阴茎的根部,然后,直向小腹扩散。

加速!再加速!冲刺!再冲刺!终於,胯下的女人开始痉挛,湿滑的肉壁骤然抱紧巨棒。

阴道,剧烈地收缩;子宫,贪婪地吸吮。

傑克再也无法忍耐,一次深深的呼吸,他猛然一个突刺,然后骤停,收腹,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出来,冲入女下属身体的最深处。

傑克已经疯狂了,他抽插,他冲撞,他吼叫,毫无章法,任凭一股股浓精,在别人妻子的体内狂喷滥射。

结束了。

一切,归於平静。

雅琴瘫软在宽大的老闆桌上。

当雅琴疲惫不堪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已经是深夜。

她和衣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雅琴没有时间悲哀,她实在太累了。

明天一早,她还要把女儿接回来,然后去找老同学换外汇,赶到银行给远在天边的丈夫寄去。

她也不必悲哀,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第三章)太阳高高地升起来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化着淡妆。

虽然是周末,她却穿着奶白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灰色的西服套裙,和肉色的长筒丝袜:中央商贸区办公室小姐的标准打扮。

袁芳没有睡好,很早就醒来了。

她心烦意乱,充满恐惧,因为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即将改变她的整个生活。

自从裁员的风波乍起,袁芳没有几乎睡过一个好觉。

失业的危机,像梦魇一样,紧紧压在她的心上。

不错,袁芳是新婚,没有子女,老人也还健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经济的压力。

房贷,像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头顶。

老闆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职业和收入的稳定。

袁芳知道,在外资企业,性骚扰已经司空见惯,在自己供职的公司,也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但是,昨天晚上老闆办公室里那一幕,还是让她震惊了。

假如那个趴在桌上,高撅屁股,任凭老闆欺凌的女人是徐倩,袁芳也许会感觉无所谓,因为徐倩本来就开放,前卫,甚至还有点卖弄风骚,可她亲眼看见的是雅琴,是被她视为楷模的端庄贤淑的雅琴!怎么办?连雅琴姐都屈服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芳儿,快吃早饭!”

已经是吴彬第三次催促了。

“你先吃吧,我不太饿,一会儿在路上买点儿。”

袁芳依然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

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从小是个独立的女孩儿,但是今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无助。

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可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

坚贞还是屈服,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袁芳想到过去在小学里做事,虽然清苦,可大家都差不多。

因为年轻的女老师不多,大家对自己甚至还很照顾,不像现在公司里,你争我斗,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狠。

要么,回小学做事?总比无事可做强,说不定课后还可以辅导几个学生,多少也算一份收入。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

袁芳缓缓地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了一只包,和吴彬招呼了一声便走出家门。

普通人家,最不愿意招惹麻烦,可麻烦找上门来,也只能去面对。

或许,自己可以主动要求减薪?或许,老闆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

地铁,对於袁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几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

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的,而又顽强的面孔,她成长起来。

对於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铁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黑暗的隧洞里随着潮流往前奔,既不能改变方向,也无法控制进程,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不要提前被别人挤下车。

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羨慕的工作,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

每个人有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人权。

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袁芳走出地铁,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

天空是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

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回头路是走不通了,城外的小学实在太苦,冬无暖气夏无空调,城里的小学要文凭还要关系,而自己两样都没有。

往前走,只能往前走。

袁芳下定了决心,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傑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

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在傑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起口哨。

袁芳没有理会他们,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於对美貌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他们知道这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当她们走进房门时,也许还是清白的,而当她们走出来时,她们的身体,绝对已经被玷污了。

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那么令人羨慕。

人们哪里知道,作为称职的职业女性,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闆。

袁芳不是不瞭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平静地按响了门铃。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

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和系里几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

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

袁芳推说老闆要和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询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彬也就没有勉强。

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佈置得舒适而温馨。

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的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

那是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

那个姑娘现在是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傑克的对面,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的重要性。

她的西服外套已经脱掉,搭在沙发背上。

袁芳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傑克打断了她。

“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像新增多少手机用户?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傑克挥舞着双臂,

“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眼睛也变得无比柔和。

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傑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芳,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傑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

“芳,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因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希望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绵绵,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傑克的手伸进女人的裙子,触摸到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的凝脂时,袁芳清醒过来,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

“傑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傑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的胸怀里。

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紮着。

她咬着嘴唇,紧紧夹住双腿。

傑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

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愈罕见的那种!

“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就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彷彿是飘在云端。

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

说不清是为什么,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的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弯。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户,老练地揉搓起来。

袁芳扭动着,抗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

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着牙一面说:

“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吴彬一愣:

“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

“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不知何时,老四踱了进来,

“我们科工委,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双。还有,咱学校那帮头头脑脑,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还知道怎么样呢。”

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们不一样。”

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吴彬绝对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公寓的一个豪华套房里。

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

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光线温暖而又暧昧,注视着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

男人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

一根粗长的阴茎直撅撅地,在女人的两腿间荡来荡去,紫黑色的龟头已经渗出黏液,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那女人是吴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则是袁芳的老闆傑克。

傑克记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记不清两人是如何宽衣解带的。

也许,象徵性的推搡之后,女秘书便放弃反抗,半推半就解除了自己的束缚。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吴彬的妻子已经放弃自我,心甘情愿地扮演了一个称职的女秘书。

她双腿分开仰面平躺,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黑色的高跟皮鞋和肉色的长筒丝袜。

老闆和女秘书,本来就说不清,更何况是壮年的老闆和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傑克半跪在女秘书的双腿之间,俯视着少妇那神秘而诱人的阴阜:淡淡的纤毛中,粉嫩的肉唇依稀可见;细细的褶皱间,晶莹的爱液熠熠泛光。

傑克的双手,嘴唇和舌尖,已经一遍遍地耕耘过女人的身体,每一个山丘,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而女秘书的呻吟,也从低沉和压抑,过渡到婉转和悠扬。

傑克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新婚的小妇人,已经屈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自己长驱直入。

别人漂亮的妻子,这是第六个,可以开始了,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更加销魂。

傑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

他扶着粗壮滚烫的阳具,分开两片娇嫩的阴唇,准确地抵住了女秘书的桃源。

傑克俯身抱紧袁芳光滑的身体,然后,结实的臀部猛地一沉。

“啊!”

迷离间,袁芳觉察到那顶在胯间滚烫的东西,已经挤入自己的身体,正蛮横地向里硬闯。

她颤抖起来。

“不,不要,我有丈夫。”

彷彿恢复了理智,袁芳的双手抵住老闆的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可又像是在试图拉近。

“亲爱的,现在,我就是你的丈夫。”

傑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一顶到底。

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没能逃脱一个美貌女秘书的宿命,啵滋一声,老闆粗壮的阳具,终於进入了她的身体。

又一个别人美丽的妻子,臣服在傑克的胯下。

哦,第六个,温暖,湿润,紧密!傑克已经玩弄过五个中国女人,但是,随着噗的一声,他还是感到了胯下这个女秘书的与众不同:娇嫩的花心,竟然会一缩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龟头。

好舒服!傑克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淋漓,从阴茎,到小腹,再传遍全身。

而此时的袁芳,却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嬗变:痛楚和充实同时袭来,说不清是失身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佔据了整个身心。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该来的已经来到。

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迎接陌生的挑战和命运的安排。

老闆在抽送,女秘书在迎合。

随着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

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的欢愉。

恍惚间,吴彬的身影从袁芳面前一晃而过。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拖着长长的阴影。

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话题使他非常不安。

他知道,老同学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不知何时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诱惑,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

生活的重压之下,人们抵禦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职业关系,生来就暧昧,比如,导演和演员,医生和护士,老闆和秘书,特别是最后一种关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称职的女秘书,是两个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单位,是老闆的妻子。

结婚前,吴彬曾有过相当的顾虑。

袁芳多次解释,说她是行政助理,不是秘书。

吴彬当然知道,两者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爱,使他最终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

毕竟,行政助理也好,秘书也罢,都是正当的职业,无数的女性正从事着这样的职业,难道说,她们都不是好妻子好母亲?吴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夫妻间最忌讳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风捉影,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慌。

这些天来,妻子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

为什么,早晨出门时,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时她都是高高兴兴上班的呀,难道,今天的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老大的话在浮响。

“我们科工委,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双。”

老四的话在回荡。

吴彬更加慌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电话,拨打妻子办公室的号码。

一遍,没有人接听,再打,两遍,三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老闆和女秘书,女秘书和老闆。

吴彬的心里,像开了锅的热粥,七上八下地翻腾着。

他知道,妻子是美丽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闆是好色的。

这么久了,美丽的妻子和好色的老闆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吴彬的心越来越慌乱,他变得不知所措。

突然,眼前一亮,对,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女,一个老闆,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磨擦撞击的声响。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风捉影,吴彬的猜忌已经成为现实,他的新婚妻子那美妙的肉体,正被好色的老闆尽情享用着。

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是吴彬亲自赶过来,也已经为时过晚。

就在吴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妻子的老闆,正紧抱在一起,享受着第一波性爱的高潮:喷射,吸纳,颤抖,喘息,疲惫不堪,意犹未尽。

老闆和女秘书相拥而卧,一个壮汉,一个妙龄,小憩片刻,半个多小时以后,又恢复了体力。

老闆动作起来,女秘书也动作起来:拥抱,接吻,爱抚,然后,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傑克抱着吴彬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女秘书的阴道,已经灌满了精液,抽插起来,格外滋润。

六个女下属当中,现在胯下的这个,技巧最生涩,但温顺体贴,性欲强,也容易调教。

也许是头晚和雅琴太过销魂,降低了敏感,傑克今天特别持久,而胯下的女秘书,也同样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

嘴贴着嘴,舌尖纠缠着舌尖,小腹撞击着小腹。

一个美国中部的红脖子乡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

傑克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之情。

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何等的柔情,何等的温存,只是,时光流逝,青春不再。

他又想到了那些美丽的女下属们,她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乡下妻子没有本质的不同。

本来,她们应该相夫教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是,世道变了,女人们走上职场,她们必须去奋斗,有时,也必须去牺牲。

袁芳已经被老闆彻底征服,她紧抱着傑克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双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

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

袁芳没有过任何艳遇,她的初夜,她的童贞,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丈夫。

她甚至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洋老闆完全不同於中国丈夫,也许这就是人种间的差异。

身体里的这根肉棒,粗长,硕大,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撑开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曾经是那样的空虚,也许,自己本来就不是甘於平淡的女性,也许,自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次放纵。

袁芳感到自己彷彿化作了身下一朵绚丽的牡丹。

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吴彬的汗水在流淌,因为紧张和焦虑。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为屈辱和满足。

傑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为征服和狂野。

丈夫还在焦虑。

妻子还在呻吟。

老闆还在享受。

终於,梅开二度的时刻来到了!傑克不再能够控制自己。

这些日子里,他所得到的,超过了过去四十年的总和。

别人漂亮的妻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足够了,傑克开始加速,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烈。

这是最后的沖刺,毫无保留,毫无悬念。

迅猛,激烈,像野马脱韁,更像洪水漫顶!终於,女秘书脚上的那只皮鞋被抛起,翻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了主人的镂花胸罩边。

一瞬间,袁芳看到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

伴随着体内深深的一次悸动,一股滚烫的浓浆直射进来,而自己的爱液,也汹涌澎湃,逆势而出。

傑克继续奋力抽动着,狂喷!猛射!而女秘书则抱紧老闆,任凭一股股精液,注入自己的花蕊。

最后的冲刺,最后的疯狂,最后的的喷射,最后的吸纳。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老闆和女秘书,紧抱在一起颤抖和喘息。

还有女秘书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

她不记得是怎样推开压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一次的邀请,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她只记得,自己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了很久,她不敢回家,她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

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饱满。

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机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

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

“我跟他们说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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