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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强行抢过酒瓶,似乎点燃那根引线,梁玉珍恨恨的望着我,眼中浮起层薄雾。

看到她可怜兮兮,像是受我欺负的样子,又心有不忍。

只能咽下心中那股气,轻声道“你发什麽疯?”

“要你管,快把酒给我。”

梁玉珍眨巴眼睛道,喝了不少,脸上慢慢浮起红霞。

无法面对她此刻的眼神,我只能退让,半哄半骗道“这样喝也没意思,等会上菜,我陪你慢慢喝。”

知道我已经不会退让,梁玉珍轻哼一声,赌气似的把头转向一旁。

她不说话,担心说错话,惹到正气闷的她,又发起疯来,我也不知该说什麽。

场面有点尴尬,幸好很快服务员上菜来。

随着服务员介绍,我把那些菜推到梁玉珍身前,看到我殷勤的样子,她脸色恢复了一点。

“喝这麽多酒,先吃点热菜,暖暖胃,不然对身体不好。”

我夹菜说“来,这是你点的辣子鸡。”

“谁要你多管闲事。”

梁玉珍气还没消。

“关心你也有错啊!”

我装着委屈道。

“用不着你在这儿狗拿耗子。”

梁玉珍依旧嘴硬。

“是,是,是我贱,我是狗,你是耗子,满意了吧?”

我自我埋汰说。

梁玉珍终於忍不住,破涕为笑,骂道“你才是耗子。”

“快吃点菜。”

笑了就好办,我望着梁玉珍的眼睛,真诚道。

梁玉珍面对我的眼神,一点点柔软,不在倔犟。

拿起筷子,夹起菜送到嘴边,又放突然下去,望着我问道“你说,我对霍立翔怎麽样?”

“啊?”

没想到会问出这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点头说“呃,很好啊!”

心里却在怀疑,以她平常的脾气,霍立翔还指不准被怎麽压搾,不过现在自然不敢说。

“那他凭什麽这麽对我!”

梁玉珍说着泪水在眼中打起转来。

女人的性情还真难琢磨,前一刻还在笑,现在说哭就要哭了。

不过我抓住机会,趁机问道“你们到底怎麽了?”

梁玉珍满脸苦楚的望着我,小嘴张了几次,也没说出话来。

“喂,你别在这儿哭好不好,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话没说出口,泪先流下来。

我瞬间就蒙了,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场面,肯定误以为我是占她便宜的负心汉,手足无措道。

“要你管,还有没有良心啊!”

话说的太急,果然起了反效果,梁玉珍似乎想起酸楚,眼泪唰唰流的更快了。

“行,行,你哭,随便哭,哭痛快了在说。”

我也豁出去了,不去理会四周疑惑的眼光,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梁玉珍道。

梁玉珍毫不领情,一把接过我手中的纸巾,哭的更凶了。

这种场面,除了让她哭舒服,完全没办法嘛!看她哭的伤心,我的心都有点揪起来,想安慰,可又找不到话语。

连发生什麽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哭了快十分钟,桌上的纸巾都被用完,看着盒子里仅剩的几张纸,我犹豫着要不要叫来服务员,换一盒。

不过看她不停在哭,感觉叫来别人又不合适。

就在纸巾快见底,无奈的我准备叫服务员时,她慢慢停了下来。

看梁玉珍情绪渐渐稳定,我讨好似的问道“舒服了?”

“少废话。”

梁玉珍抽泣道。

“幸好你停了。”

我拿起那个空纸盒道“你看,纸都被你用光了,在不停,我叫来服务员,让别人在这儿,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哭。”

“我哭也碍着你们啦?”

梁玉珍不满道,随即话锋一转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喂,你能别一直转来转去的埋汰吗?好歹我在这儿掏心掏肺的伺候你这麽久。”

我故意鸣不平说。

“活该,谁让你要掺和进来。”

话虽如此在说,但能看出,梁玉珍还是有点感动。

“是,是,我活该,我犯贱,行了吧!”

我投降道,现在她最大,不敢惹她,不然在哭起来,谁知道还能不能停下来。

梁玉珍擦乾眼泪,嘟了下嘴,没有在说话。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什麽事了吧!”

我乞求似的说,当时真感觉想死,有帮人帮到这份儿上的吗?天底下有人求着帮人的吗?积蓄的不满全发泄出来,梁玉珍抽泣了几下,组织话语说“还不都是因为霍立翔。”

虽然早猜到跟霍立翔有关,但还有点疑惑,以他那性格,有什麽事儿能把梁玉珍逼到这份儿上。

即使他有心,估计也没那能力吧。

“二十多天前,我在团里排练时收到束花,见上面没署名,也没在意,毕竟演出的时候,经常有人送花。当时还有点感动,送花的人知道我喜欢郁金香。”

梁玉珍喝了口酒,喋喋道“後来连续几天,每天都有束郁金香送来。我心里有些好奇,还有点气恼,不知谁搞这种怪,毕竟团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经结婚,这样天天送,不是让人怀疑,说闲话嘛!”

我明白的点头。

梁玉珍喝着酒,苦闷的继续道“起初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想着过断时间,自然就不会送了,也没有太上心。谁知过了十来天,不但没消停,反而越来越露骨。虽然明信片上依旧没署名,但开始留些奇怪的情诗,担心的事终於发生,团里开始传着流言蜚语,不少人在背地里嘀咕。我心里明白,但装着什麽也不知道。”

“你没跟她们解释?”

我打断说。

“解释?解释有什麽用?有人会信吗?在说了,我什麽也没干,连送花的人都不知道,我怎麽去解释?为什麽去解释?解释,难道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玉珍气呼呼的说。

我有些噎住,这话不无道理,这种事一旦发生,就是很难说清楚。

如果你没任何证据,更说不清楚,反而容易越说越乱。

梁玉珍继续道“本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不知是谁,把事传到霍立翔耳朵里。那天晚上他隐晦的问我,我自然不会承认,还有些生气,外人不了解就算了,他怎麽能怀疑我,不过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一遍。後来他安静下来,没有在问。”

“这不就好了吗?”

以为发生不得了的事,原来是这样,我放松说。

梁玉珍气鼓鼓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嫌事情不够乱,每天还是不停的送花,卡片里的诗越写越露骨,现在就是我解释,也没人肯听了。每次收到花,我都气的直接丢进垃圾桶,那明明是我最喜欢花,想在看到,心里都有些阴影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梁玉珍瞪眼骂道。

知道瞪眼,看来是恢复了,但我不想惹祸上身,把话题转回去,安抚说“他要送就送,你不理不就行了。”

“哪儿有这麽简单,时间长了,别说外人不信,霍立翔也会怀疑啊。他每次问,我心里就会火大,团里的风言风语已经听够多,他还要在家里给我煽风点火。起初能忍住,那天排练到很晚,已经很累了,回到家又听到那句,今天是不是又收到花了,我当时彻底爆炸,忍不住把他大骂一通。”

想到那晚,梁玉珍似乎还有气,说着喝了杯酒。

不过我听得有些恼火,这明明就不能怪霍立翔好不好,这事搁那个男人身上,心里也会有疙瘩。

“可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也什麽都不知道,他还想让我解释什麽。”

梁玉珍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声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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