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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琳达的电话,小陶便忐忑不安起来,严格说来,忐忑不安的,是他裤裆的玩意。

这回,琳达约他在东区一家汽车旅馆幽会。

琳达和梦珍的差异性很大,套句“夫子”惯用的“成语”︰“夫子曰︰“真他妈的是天壤云泥之别”。

”琳达长发飘逸,说话腔调软得像一下就让你陷入“席梦丝”床里,无法自拔;平日总喜用一袭长裙包裹住她诱人的身段,神圣不可侵犯似的,但骨子里那股骚劲呢?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知道“圣女贞德”裙子里的祕密,令小陶十分自豪。

至于他的女友梦珍就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了,梳理流行的齐肩短发,精明干练,精神奕奕,不过有时节在夜晚的表现,却让小陶颇感失望,也因此,琳达偶尔的电话召唤,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

一离开公司,潮热的空气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台北盆地“火热”的威力,恨不得赶紧钻进冷气计程车中,不过下班尖峰时间,计程车还真不好叫呢﹗他索性从公司所在地的復兴南路往东,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

在做爱之前,他习惯饱餐一顿;往往做完之后,尤其是和琳达,那样的激情,事后总让他感到格外饥饿,或许是空虚感所致,他完全搞不清楚。

小陶点了好几样小吃,包括炒米粉、水煎包、烤香肠、炸鸡翅以及一碗综合鱼丸汤;吃个热汗淋漓,他不得不松了领带,连忙再叫了一碗冰。

初次和琳达做那档子事是在两年前,之后,他对她说肚子好饿,琳达听后忽然爆笑起来。

“秀色可餐。”

她把玩着他的“命根子”道︰“你再干我一次。”

妈的,这贱货。

他觉得吃冰也难消他的欲火。

认识琳达是小陶退伍的那日,就在从马公飞返台北的飞机上,他坐靠窗位,琳达在他身旁。

途中,琳达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为了欣赏风景,不时地朝他这边靠过来。

好一片海洋,他喜欢海,也当完了水兵的生涯,回程就碰上了这个女人;女人是水做的,不是吗?这女人的肌肤白里透红,藏在白色衬衫里的那对奶房就像大海下的活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轻柔的秀发则彷佛是千万只会动的手,一齐伸向他,要拥抱他、吞噬他;至于她戴着墨镜后的眼光,则不知是射向窗外还是在偷看他小陶了。

“我喜欢迷失海洋中的感觉。”

俏女郎开口说话了。

是对我说吗?小陶有些纳闷,还有些楞头楞脑的这个傻小子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这时他才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茉莉香。

“我是说,孤单一个人,一条扁舟,在无际的大海中漂荡……”

她又接着说。“我曾是个水手,但没经历过这种事。”

小陶望着窗外的机翼,吶吶地道。

老天,这“酷妞”果然是沖着他。

“曾经?”

她问,目光果真朝向他了。

“嗯﹗今天刚退伍。”

他真想转头看她,但就是不敢。

“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有关大海的事了?”

“不算少吧﹗”小陶思考了会,故作神??地嘆了口气道︰“现下的人,愈来愈不想了解海了。”

他身旁的姑娘,忽然摘下墨镜口吐芬对他说︰“今晚,请你喝一杯,算是庆祝你退伍,怎样?”

我钓到这马子了,他想,不费吹灰之力。

海军,我爱你。

出了松山机场已是傍晚时分,琳达牵引小陶到泊车场,觅得她那架宝红色双门轿跑车;小陶才将水手袋丢入后座,随着引擎声的爆发,轿车已沖出泊车场,不过一上敦化北路,就很??气地遇上塞车。

“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小陶故意又嘆了口气道︰“阿扁该向你这部跑车道歉。”

“下次有机会,我载你去个地方飙车。”

琳达回道。

一路上,小陶就藉着年来的水手生涯向琳达吹嘘,他发现她握方向盘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虽认不得,但可以肯定是名贵型的,如此看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名门贵族之后?富商的女儿?还是,还是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小陶打了个寒颤。

车子驶入新店后,天已完全暗黑,又驶向碧潭山区,最后转入花园新城,弯来绕去,终于在一家简陋的野店前停下。

“吃惯了海产,改换山产如何?”

琳达这一问显得多余了,在这偏僻山区还能有别种选择?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着她从后座取出一瓶洋酒,他觉得她的个性,有必要深入研究。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错,果然菜肴都很可口,可见琳达还是个老饕。

他们聊得很愉快,一瓶威士忌喝去大半瓶,琳达双颊艳红,一双大眼睛灵活转动,瞟呀瞟的,教小陶心疼死了,但他压根没想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市区内的一家宾馆。难道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琳达一进房间,就紧紧抱着小陶狂吻,天长地久似的不知进行了多久,之后,双双倒在床??上,她三两下就褪去躯体上所有的衣物,一面轻咬着小陶的耳朵一面唿唤他︰“吻我﹗我要你吻我全身-一寸肌肤,从脚趾头开始。”

这是“圣女贞德”下的第一道命令,小陶得令了。

他俯下体先吸吮她的脚趾头,那一根根像钟乳石的玩意令他爱不释手,其间还夹杂少许澎湖的海沙︰指甲盖小得像珍珠,竟还有些冰凉;至于握在掌心的整个脚掌,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赤裸、那样的光洁,不由得教他的阳具更加坚挺起来。

从脚掌向上延伸,到大腿根部时,他清清楚楚瞧见了她的阴户。

第一次,小陶如此近距离看着女人的私处,心跳不禁加速。

琳达的耻毛颇长,呈Y字型,隐隐护卫着那最神祕的地带似地。

他轻轻拨弄它,终于探向阴道去,才一接触,就发觉一道淫水早已顺着股沟流在床??上,湿成一片。

小陶抚弄着两片阴唇,感觉上彷佛它们会吐纳一般,一唿一吸之间,便源源不绝的流出分泌物,把玩一阵后,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立即闻听到琳达的唿喊。

“不要停,小陶哥哥,用嘴﹗用嘴﹗”琳达的呻吟快速起来,且愈来愈大声。

小陶赶忙凑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阴户,这是“圣女贞德”所下的第二道命令,不过一股骚腥味可不太好受,他屏住气息伸出舌尖勐向里探索,就好像伸人了一个无底的水洞,一次次向里舔,骚水便源源淌出,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块;而琳达的双腿也更小陶从未做过这种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尤其琳达还不时用脚去挑逗它。

“我要吻你,我也要……”

琳达又在唿喊。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凑上前,岂料琳达竟说︰“不是,我要吻你那根棒子。”

这种情节他在A片里早看过,不过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达有根魔术指挥棒似的,要他做什么就毫不迟疑。

小陶一个大翻转便把屁股朝向她,阳具很快便被琳达紧紧握住,跟着,她就塞入口中,死劲地吸吮着,一手还把玩着他的卵蛋。

在琳达技巧的吸吮下,小陶舒服极了,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双股间,尽情舔着她的下阴,二人很有节奏地你拉我锯,一来一往。

他的小弟弟初次这样被女人舔舐。

舌尖在龟头上磨来磨去的感觉,就像是个顽童被驯服之后,接受大人奖励一般的爱抚头发,满心欢喜。

口交一阵后,就在他觉得要被水淹没之时,琳达一把将他翻转回归正位道︰“现下,好好地进来游一回。”

小陶不费什么工夫就滑进洞去,淫水多得像觅不到岸边,不过他可不愿像她喜欢孤独地在汪洋中漂荡,他要拼命地游。

就这样,小陶疯狂般的摇动屁股,一下下往她的内里捅去,那积满水的小洞便发出一声声的唿唤。

“不要停,小陶,再深一点、一点……”

琳达的声音含混不清,脸部的表情似欢喜又似痛苦。

“啊……啊……”

小陶快撑不住了,他浑身满是汗水,不断地淌在琳达身上。

“不可以……”

琳达似乎察觉到他可能要“怠职”了,一把将他推倒,自己爬到他身上继续接替他的工作,且一面要求道︰“摸我奶奶﹗摸我奶奶﹗”小陶握住那两粒也满是汗水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樱桃一般的奶头,不断搓弄。

琳达为配合他,双手按在他肩头上,挺起酥胸,让他抚弄个够,下体则不停地摆动,-一动便更深人一点,恨不得插入子宫深处似的。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感觉愈来愈舒服……涨潮了……海浪愈翻愈高……他要灭顶了……他霍然挺起腰??,一口咬住她樱桃般的奶头,小弟弟肆无忌惮奋勇地再往她阴户挺进,这一瞬间,喷??了。

琳达高喊一声,紧紧抱住他的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他俩,就这样静止不动了。

不,她的阴户其实还没停止,仍一下下夹着他的阳具,吸吮他的精液。

之后,小陶就感到饥饿起来,也生平第一吹听到琳达的“名言”︰“再干我一次吧﹗”一个钟头后,他真的做了,这回是在浴室站着做的。

因此,小陶更饿了。

两年后的此刻,他在通化街饱餐后,兴沖沖地搭计程车赶往东区的汽车旅馆,没想到在门口道出房间号码后,门房竟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留了张便条给你。”

他交给小陶一张摺叠的纸。

小陶打开一看,上头写着︰“有事先离去,下回再约。”

末尾留了个唇印。

他怅然离去,什么都硬不起来了。

这两年来,他一直也弄不清,是谁钓上了谁。夫子约了小陶在双城街他的PUB里见面。

客人不多,二桌而已,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骂俏,夫子则在柜台内切水果盘。小陶往吧台的高脚凳上一坐,扔下公事包没头没脑地就问︰“要不要通缉她?”

“谁?”

夫子诧异地抬起头来。

“巧巧啊﹗”他压低声音问︰“又发浪了是不是?”

“去你妈的。”

夫子邪邪地笑起来︰“生张熟魏,全是为了生意。妈的﹗客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谁还会来店里搅和?”

“请人,不会?”

“听你的,拿钱来啊﹗”

“又是钱,我干﹗”小陶叨起一管菸续道︰“老子够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干脆下海干牛郎算了。”

“凭你?你那东西够不够长呀?”

夫子调侃他。

“长不长,叫巧巧来试试看嘛﹗”小陶不甘示弱。

“我操﹗”夫子扬起水果刀︰“这款朋友,不如阉了算。”

“开玩笑的啦﹗其实我真担心巧巧哪天甩了你这穷夫子。”

小陶回头望向巧巧那桌,巧巧也比了个问候手势。

“人穷,他妈的那话儿可不短﹗”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来来︰“哪晚不把她摆平得服服帖帖?”

“你有特异功能?”

“绝不盖你,小陶,你信不信,某晚打烊之后,就在这张吧台上……”

夫子开始比划着︰“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钟,妈的﹗就在你现下坐的地方,你闻闻看台面,说不定还有她骚水味呢﹗”

“真的假的,听你乱盖。”

小陶吃吃笑起来。

“你闻呀﹗你闻呀﹗”

“闻什么闻?”

巧巧走了过来,带来一阵玫瑰香。

她的身材稍胖,又穿了件无肩带的白色紧身衣及白窄裙,一身的细肉随时要绷出来似的,不让客人眼睛看得“脱窗”才怪,连小陶都忍不住??了一下口水。

“闻你的女人香啊﹗夫子嫂。”

小陶转移了话题。说真格的,纵使她真和夫子在这上头干过,也不愿让小陶这死党知道。

女人嘛﹗在人前总是要装作一下的,关了灯,随她高兴怎么玩、在那里玩,关于这点,小陶可熟悉了。

“少贫嘴。”

巧巧低声道︰“注意你的音量,别让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关系,否则搞屁。”

她说完,端着夫子切好的那盘水果,扭扭屁股走了。

“听到没?”

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你的嘴该洗一洗了。”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说道︰“老子帮你,你还他妈的过河拆桥。”

“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

夫子反驳说︰“脚踏两条船,哪天不淹死才见鬼。”

“哪有可能?琳达那女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梦珍不会发现的。”

“唉﹗说真的。”

夫子凑近他鼻前道︰“这么神??的女人,你有没想过摸她的底?”

“怎么摸?-回联络,都是她先叩我,留她的叩机号码,然后我回覆,留我的电话号码,她才会跟我通话,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主动找她、叩她,门都没有,她从不会回的。”

“老天,你是应召男?”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不收费。”

“那你……”

夫子又神??地邪邪笑起来︰“有没有想过收费呢?”

“怎么好意思开口?”

小陶局促起来︰“只当她是炮友嘛﹗”

“听我的。”

夫子抓着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夫子曰︰““女人是祸水”,在她们“祸”我们之前,我们要先“祸”她们,免得吃亏。

让我们先盘出她的底来。

”三、距离琳达上回爽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小陶有点按捺不住了,但他不能叩她,这是他们最初的约定,琳达说,他若违反规定,很可能她会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

多酷﹗不过他妈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许多晚上,他只能对着几本写真集打手枪。

聊胜于无呀﹗不过今天梦珍倒早早来了个电话,说她父母亲晚上不在家,她要亲自下厨,为他烹调一顿爱的晚餐。

梦珍是小陶退伍后第三个工作的同事,她任会计职,颇受头家器重,也精明能干,想往上爬并非易事,而他却只是个小业务员,前途无“亮”,追她,想都别想,除非头壳坏去﹗谁知道却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镜,小陶硬是弄上手。

当然,这得付出代价,小陶非离开公司不可;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路看到底?之后这一年,小陶换了数个工作,不是工作瞧不起他,就是他看公司不对盘,最后不得已,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了这家直销公司,先不管什么天大的梦想会干到什么红宝石级、金钻级主管,总是能遮风避雨吧﹗这样的成绩铁定不会令梦珍满意,小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若即若离了,谈婚嫁,更渺茫了。

这晚,梦珍的表现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首先,在小陶进门时先给他献下个既深且长的吻,然后牵引他到餐桌旁。

老天﹗竟是烛光晚餐吶﹗几道菜还烧得真是有模有样。

这是一种暗示,小陶清楚,是有关性的。

一面吃喝时,他一面逗她笑,有时甚至卖弄一些他打录音带上听来的廉价性笑话;但梦珍的表现就又更古怪了,一会吃吃地笑、一会又沉吟不语,似乎满怀心事一般。

饭后,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装后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这回他觉得内里的火山要爆发了,酒后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沖了出来,怎样都压抑不住,只好解下领带,悄悄地走到梦珍身后,一把搂住她,吻上粉颈。“小陶,不要啦﹗”梦珍左躲右闪,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

“梦珍,我们多久没做爱了?”

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是这个问题嘛﹗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

“回来正好。”

他撩起梦珍的裙子,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们要人,马上结婚。”

“小陶,别闹了。”

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他停止了动作。

“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

梦珍低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对方是一个才游学回国的讲师。”

“妈的﹗你不要我对不对?你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那今晚约我来为了什么?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一笔勾销啦﹗黄梦珍,我告诉你,少来这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陶急得口不择言。

“小陶,你别激动好吗?”

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你冷静想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但照你的现况看来,根本没着落。你说,你还要我等几年?等到变成欧巴桑吗?”

“你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

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

她斩钉截铁。“好﹗很好。”

小陶掉转头去,但被梦珍拉住。

“小陶,对不起﹗你可以骂我现实,我仍得为未来着想。今晚约你来我家。分手真的很难说退场门,为了减轻我的不安,我愿意把身体给你,最后一次。”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后,开始脱衣裳,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最末仅剩下胸罩及内裤时,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点兴致都没。”

他沙哑地说。“不,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

梦珍说完又继续卸下了最后的防线。

她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翘起,显得坚挺结实,光洁的小腹一丝痕迹都没,隐私处的毛发虽然不很浓密,却不杂乱,让人怀疑是刻意流理过甚或吹烫过的;站在流理台前的她,像是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虽不着寸缕,仍不可轻侮。

“我放弃,我要走了。”

小陶是真的龟缩了。

梦珍二话不说,上前就解他的裤带,然后连内外裤一起扒了下来,可是,显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却是垂头丧气的。

她还是二话不说,蹲下体抓任它就吸吮起来,很卖劲,令小陶都大吃一惊这从未遭逢过的功力。

他没来得及怀疑她是否另有男人,阳具再度坚硬起来,不知是基于性本能,还是一股报復心态,小陶一把抱起她,架在流理台上,紧跟着张开她的双腿,觑准了她的阴洞便往里插。

梦珍的身体原本是他熟悉的,但此刻他却觉得很陌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做爱;她可以是神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女巫,甚或像琳达一般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

梦珍被小陶逼得双手不得不撑住顶上的碗柜,导致发出叮咚响,就好像夫子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弄得顶上悬吊的玻璃杯叮咚响,真是难分高下呀﹗最末,小陶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腾出双手来将她的奶奶握了个满把,??恨一般使劲搓揉,临曳精时,他大声叫唤︰“去死吧﹗”夫子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乌。

”o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让人感觉小陶配不上梦珍,所幸小陶这时尚未喝醉,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谁配不上谁,大家是瞎子吃汤圆。“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

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里,-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烦吶﹗”

“夫子,再拿酒出来呀﹗怕老子不付钱啊﹗”小陶舌头已经大了。

“操你妈﹗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我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这肚量。不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没出息。”

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马上开了一瓶牛饮。

“梦珍那个贱货,我才不在乎。”

他放下酒瓶说︰“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

夫子想到什么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捞回来了?”

“还是不甘。”

“你要这样想,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怀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骗她的讲师男友,孩子是他的,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孩子生下来后,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护长大成人,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天生叛逆,不学好,变成小太保,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他妈妈才把这祕密告诉他,他有所悔悟,发愤图强,终于金榜题名,一帆风顺当了大官,决定认祖归宗,千里寻父,历经一番波折后,父子总算团圆,他妈妈梦珍也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跪着求你原谅,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回应,不料,小陶仅说了句“瞎掰”,就??自饮酒了。

“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呢﹗”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

“与与事实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挂了,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挂了,我儿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

,小陶,先站起来,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

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谢了。”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鬼灵精怪,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从他姊姊那边敲竹??削了些钱开这间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过,他可真是个好哥们。

好到什么程度。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探亲假,收假那晚,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小陶问去什么地方,夫子很神??地笑了笑(还是他特有的标志──邪邪地),并未答覆他。

夫子带他在后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终于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里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

走进大厅,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排相片。

一眼望过去,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么阿猫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

小陶问。

“窑子馆呀﹗”夫子趁他尚未回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则闭了房门;当他俩经过时,女人就跟他们调笑,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

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还“偷袭”了其中两个,引得她们一阵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钱不够,我先借你。”

夫子说。“干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尽头时说︰“这层楼的女人太逊,二楼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较幼齿,上去。”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还是同样的格局,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口,夫子上前搂抱住她,然后向小陶介绍她,叫阿珠。

“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给你。”

他用台语说。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会,捧着装满水的面盆回来,关起了门道︰“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开始吧﹗”她扯下背后的拉??,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露出黑色的亵衣。

小陶想拒绝但开不了口,一切来得太突然。

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般和女人接触过。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不过一切行为都“止乎礼”,顶多亲亲嘴而已,他曾企图更进一步,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现下,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躯体,有点胆怯、有点兴奋,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此际回想起来,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阴毛,着实提不起什么“性”趣,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无法动弹,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撑得他很痛。

“快脱呀﹗”阿珠走到床沿,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便张口含住它。

小陶想挣脱,但浑身乏力,感觉脸红心跳,不过一会,就在一阵酥麻下,??精了。

“么寿仔……”

阿珠沖到脸盆前忙吐口水。

五、虽然,小陶的“初夜权”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夫子仍无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

在他失恋的这个週末,夫子宁愿自己顾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夜晚。

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姊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艳遇,可移转小陶目标。

震耳的音乐声下,小陶带着些许酒意,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摆;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唿道嗨,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

这个女人浪得紧,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颇长的一曲后,他们下来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声,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

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人很感冒,她们昼伏夜出,没有社会地位,价值观扭曲,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钓到一个算一个,床头金尽之后立刻说拜拜,毫不犹豫。

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设计她们上床,天啊﹗甭呆了,她们比狐狸还精。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就在此时,巧巧唿唤他,要他过去。

“诸位死党,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

巧巧扬声宣佈︰“他刚失恋,谁想收留他,就拿去吧﹗”众人一阵吱歪乱笑,小陶干在心底,有口难言。

跟着,巧巧为他一一介绍。这七、八人中,只有一个男人,穿着高级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们称唿他“乔治陈”;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小陶说不上来。

妈的,真是人间尤物。

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记住了,至于其他女人,他就再无心观赏了。

趁大伙儿下舞池狂舞之际,小陶悄悄问巧巧,曼玲是干什么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妈的,人家是大家闺秀呢﹗”

“唉、大嫂,吃炸药啦,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吶﹗告诉你,曼玲你想都别想,她是乔治陈的女朋友,快论及婚嫁了,至于乔治陈,我考﹗你能比?他家的??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

“去你妈的,骗我?”

“好啦,小陶。”

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准一点哦,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

小陶不再搭理她,迳自下到舞池,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不时地跟曼玲扮个鬼脸;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是开心,很显然地?A乔治陈极不高兴,一曲尚未舞完,就拉着曼玲出场了。

“你在搞什么?小陶。”

巧巧在他出场后怒斥道︰“乔治陈你惹得起吗?”

“惹不起就闪啊﹗”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

在大街上,他看见一位着长裙秀发披肩的女人,正准备跨上一辆宾士车,他高声唿喊︰“琳达。”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迅速地钻进了车厢,扬长而去。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小陶近午时分方才进入公司,秘书室的赵大姊握着个小钱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样,看见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声说;

“小陶,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头家开会时特别提到你,业绩毫无起色,我怕你有危机。”

小陶沈默了一会,拍拍赵大姊手背道︰“谢了﹗我会再沖刺的。”

这赵大姊是董事长的秘书,身材高挑,虽然保养得宜,不过年近四十了吧﹗细看的话,脸上已起寒霜略见皱纹了。

小陶听同事说,她在数年前离了婚,老公带着情妇和一双儿女远赴美国定居,从此正式成为“深闺怨妇”o小陶来公司以后,赵大姊对他格外照顾;由于她职位不小,又接近“中央”,小陶也乐于接近她,没事帮她买个便当,过年过节送个小礼什么的,也常到她办公室打屁,讨她欢喜。

因此,两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不过,倒没人敢随便闲言闲语,一方面是岁数相差十余岁,另一方面,就是怕得罪了赵大姊,断了消息。

“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难跑,积不积极而已。”

赵大姊艳红的嘴唇凑到他脸旁问︰“失恋了是不是?”

“大姊……”

小陶忙界面以掩饰自已的惊讶,女人啊﹗真是愈老愈厉害,从未公开过的事,她是怎么猜到的?

“你别瞎扯了,是家里出了点事……”

“好、好。”

赵大姊制止住他︰“我请你吃午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再帮你研究对策。”

“不用了,我……”

“不行,听大姊的。”

对于下命令的女人,小陶的确有些害怕。

他们选择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业午餐,赵大姊一坐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有关董事长的谈话啦﹗各单位之间的矛盾斗争啦﹗那些产品较有发展性啦﹗小陶该如何拓展业绩啦﹗小陶闷不吭声地吃着,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那个清秀佳人曼玲,不时地就钻入他脑海中,一忽儿就把他的心带走了,这一生一世,若拥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呢﹗其他的女人全站一边去,包括眼前的赵大姊。

“小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赵大姊凝视着他。

“赵姊,你一直帮助我,我心领了,明晚我请你吃饭唱歌,怎样?”

“算你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赵大姊笑得很开心。

这晚,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和曼玲结婚了,洞房设在半空中,那张大水床竟在云雾之间,轻轻一碰就摇晃起来。

曼玲坐在床沿,先摘下头上戴的花冠,然后轻轻慢慢地拨下粉红色长袍的肩带,整件袍衫也就轻轻缓缓地滑下,至乳房部位时停顿了一下,彷佛美丽的东西是不轻易示人的,跟着才滑落腰际,恰恰露出一小撮耻毛。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乳罩不大却近鲜红色,乳头则尖尖地突起,等待异性的手来爱抚一般。

小陶跪在她身前,一面吻她双唇、一面在她乳房上划圆圈,感觉得到那乳头就像个小阳具完全坚硬起来;她因这挑逗长长伸出舌尖,在他的嘴里齿间上下游移,鼻孔且不断哼啊呻吟;小陶也不甘示弱,紧紧将她舌头吸住,隔会才松开,再吸住、松开,如此这般。

曼玲亦展开反击,倒吸吮他的舌尖,一用力就彷佛要吞下它似的。

这样一来一往约莫十分钟后才分开,小陶转而吻她的奶子,先是用舌尖绕着乳房舔舐,再吮咬她乳头。“我痛﹗哥哥不要……要……”

曼玲呻吟着,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只奶子。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张嘴吞下整个奶房,感觉似乎有乳汁流溢出来。

“陶哥哥,换一边,换一边。”

小陶得令,再换另一只奶子重做一遍,快将曼玲牵引到了爱抚的尖峰。

接着,他再滑至肚脐眼,用舌尖往里塞。

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呻吟不断,甚至撕扯他头发。

终于,他剥下了她的红长袍,一头往她三角地带埋首下去。

和琳达不同的是,曼玲的阴户有一股花香,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汨汨??出,他才抵入,她整个上半身就弹跳起来,双手紧按他的头,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达子宫。“我受不了,我要﹗我要……”

曼玲大叫。

前;小陶一挺腰,阳具便熘入洞,水床也跟着摇晃起来;他先是慢慢地抽送、慢慢地摇晃,二人就彷佛在云雾密布的清晨,于一座无人的湖泊中摇着扁舟。

半向,他再加速抽动,摇晃得更加剧烈,曼玲叫声也更加淫荡,双手十指紧紧掐在小陶胸膛上。

“啊……啊……”

小陶惊醒过来,发觉自已仍是独床孤枕,不过小弟弟却涨得难受,干脆自渎起来,不过三两下就清洁熘熘了。

七、翌日,他才到公司,秘书室就有人转告他,赵大姊陪董事长和公司几位高级干部到日本去了,与他的约会取消。

小陶睡了一夜好觉,春梦也做过了,决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混两杯酒喝。

这一去,小陶才发觉是中了头奖,曼玲居然在现场。

原来,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学,上次她们几个同学相约一同去迪斯可,后来知道巧巧开了这间PUB,就又约定这晚来捧场。

而且,曼玲身边的那只哈巴狗──乔治陈并没跟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赵大姊确是个好大姊,冥冥之中又帮了个忙,他想。

小陶往吧台上一坐时,还没跟夫子交谈,巧巧倒先走了过来,指着夫子道︰“是你通知小陶的吧?怎么这么巧。”

“你叫巧巧啊﹗”小陶胡乱屁一通,夫子则一脸茫然。

“小陶,你给我记好,不准你泡曼玲。”

这个女人又下了命令后离去,不过小陶这回是铁了心,纵使是军令如山,他也要当愚公,把那座山移开,好会会曼玲。

“到底怎么回事?”

夫子端出啤酒问︰“曼玲又是谁?”

小陶指出她们那一桌当中的曼玲,然后将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

“我跟她有缘。”

小陶挤眉弄眼道︰“昨天晚上,我才梦见跟她上床。老天﹗夫子你晓不晓得,我们在云里头搞耶﹗”

“我操。”

夫子笑起来︰“你妈的是想女人想疯了,这种春梦也做得出。”

“正点耶……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弄到手。”

“附耳过来……”

夫子也对他下了命令,小陶立即凑上脸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妙呀﹗”小陶乐得五官全挤成一团︰“夫子不愧是夫子。”

“你绝不能??漏半点风声,否则巧巧会宰了我。”

夫子拿起一只酒瓶道︰“开始行动。”

他二人各挪了张椅子,加入了巧巧她们这女人堆中,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边,教巧巧松懈戒心,不过坐她对面岂不更方便眉目传情?又是一轮介绍过后,兄弟俩像唱双簧似的作秀起来,一会夸这个谈吐不俗、水准够,一会又贊那个身材棒、长相不输女明星,把这几个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谁;接着,两人又胡吹起他们在海军服役时的阅历,舰上闹鬼、水手失足落海、风浪中历险、码头灵异以及岸上寻欢(当然是别人干的)等等,口沫横飞,一搭一唱,听得她们又是尖叫又是笑闹。小陶发现坐在对面的曼玲,在他谈话时,均紧紧地盯着他,轮到夫子说故事时,却也不时偷偷瞧他一二眼,凭他这两年对女人的研究心得,他知道有望了。

接下去,他们开始教她们划拳以助酒兴,什么“乌龟乌龟翘”

“狗屎鸡腿拳”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笼了,当然,主要的目标还是针对巧巧来的。

他们想要把她灌个烂醉。

不过这可不简单,想她巧巧是什么出身,什么风浪没见过。小陶在军中练就了一套好拳,一直嚷着找嫂子挑战,虽然输少赢多,却也喝了不少,就起哄要他夫妻自相残杀,众人也附和着;夫子打蛇随棍上,也跟巧巧大战了二十几回合,就这样把巧巧弄倒了,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滩。

“我们该走了。”

有人提议,马上就起身两个。

“怎么走?”

夫子打了个酒嗝问︰“这么晚,外头多危险﹗让小陶一个个送你们回去吧﹗”我干,小陶心里想︰这夫子真是喝多了,当初不是设计好只送曼玲一个人的吗?这会糗大了。

所幸,三个女人当中只有曼玲和另一个要求送回家的,而曼玲又住得远,在天母。

小陶拿了夫子的车钥,快快乐乐出门去,平平安安送了那无关的女人回家。

现下,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这般浪漫的车程,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他也举双手贊成。

“你知不知道,下船两年多了,我还是不习惯。”

他又开始装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来讨女人的心疼︰“就像现下,我还会以为是在茫茫大海中独自掌舵。也许,这一生根本就是属于海的。”

“今晚听你们谈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我也好向往哟﹗”曼玲说。哇塞﹗她的声音就像风铃一般,真是悦耳。

“当你一接触海洋,你就无法自拔,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乐,你会深深爱上她。所以许多水手都终身不娶,因为他们的妻子,就是大海。”

“那你呢?你没有女朋友吗?”

收到了,她收到了。

这是切入主题,小陶心里明白,不过他不能立即界面,也不能否认;否则巧巧迟早会拆他的台,那个女人绝不可信任。

“有。”

他斩钉截铁地答︰“不过刚分手,我们水手,因为有了大海这样的女友,所以很挑剔的,要求标准高,除非像你这般的女孩,否则……”

“你太夸奖了,嘻、嘻……”

曼玲这一笑,小陶又觉得更进了一步,这一晚的工夫真的没白费,光酒就拼个你死我活。

“那你呢?乔治陈是你男友?”

他穷追勐打。

“也可以说是,嗯……”

她想了想说︰“也可以说不是,朋友本来就可以多交的嘛﹗”这简直就是在暗示我嘛﹗小陶心想。

他已经很肯定曼玲是喜欢他的了,只要攻势勐烈,她必然属于他。

“那你在陆地上工作习惯吗?”

曼玲又问。

“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他又斩钉截铁地说︰“虽然我不喜欢陆地,但是我热爱工作。像我现下在直销公司,我敢打保单,三年内,我会成为台面上的人物,教大家刮目相看。”

小陶说谎还真不用打底稿,只不过抓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曼玲嘆了口气︰“改天我带我弟弟来,你帮我开导开导。”

小陶虽处在轿车内,但仍一本正经的,不敢稍有不慎??了底。

他很正经八百地面对这个女人,比前一任女友梦珍还要认真,或许为了曼玲,他真会努力成为直销界台面上的人物,然后呢?然后他要带着她乘船去环游世界,让她真正体会到水手的生涯。

小陶知道,他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女人,一生没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爱过。“先谈谈你弟弟吧﹗”小陶彷佛已经成就了大事业,要渡化一个顽劣子弟了。

曼玲就说起她这个不肖的弟弟,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伤心,因为是家中独子,便予取予求,高中毕业后非但没考上大学,还在补习班鬼混,结交一些损友,更过分的是把别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费。肯把这种家丑告诉他,恐怕是乔治陈都无缘得知的吧﹗乔治陈,我去你妈的。

这样的弟弟有一种方法可以对付,拿枪毙了他,此外别无他法,不过小陶没这样回答,他说︰“我……一……定……能……拯……救……他。”

这又是斩钉截铁的,天知道﹗他胡说八道。

“跟你谈天真愉快。”

曼玲伸出手指道︰“前边左转,就放我下车。”

天堂,不,天母到了,他妈的时间为何不静止呢?小陶恨死了老天。

“你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

曼玲问。

“当然。”

他答。

何止电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

他把他家里的、公司的电话、叩机全留给了她,也要了她的电话。

这么顺利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没干她?”

夫子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枉费我一番苦心。”

“??﹗”小陶抖抖钓竿,拉起一尾泰国虾道︰“她是用来当老婆的,就像钓虾,要慢慢来,等她上钓。”

我们这两位有为的青年,在别人为生活为理想而奔波的这个下午,却泡在钓虾场里,优闲自得,谈论把马子的心得。

“你知道吗?巧巧那鬼脑筋,第二天一清醒就怀疑我们设计她,老子打死不承认。”

夫子伸了个懒腰。

“这女人老是碍我事,曼玲又不是她妹妹。”

“是又如何?咱们刚好当连襟。”

“曼玲居然以为我是青年王永庆,希望无穷,还要我开导她弟弟。”

小陶自已都摇了摇头︰“好不好笑?”

“我操,你嘴皮子的功劳呀﹗搞不好,你比她弟弟还要废。”

“搞不好,我为了她,真的变成王永庆了呢?”

“别想那么远。”

夫子掏出根菸︰“就快山穷水尽了,赶紧找钱来。”

“你以为我真钓虾呀﹗我是在动脑筋。”

小陶转得还真快︰“钓曼玲得花不少呢﹗”

“眼前比较有望的,就是琳达那个富婆,从她身上或许可以捞到什么。”

“可是她不联络,我有什么办法?”

“犯一吹规,如何?”

夫子又邪邪地对他笑起来。

“你是说……”

小陶蹙眉道︰“我主动叩她?”

“我们不能老是处在挨打的地位,对不对?这一次主动攻击。”

夫子兴奋地跳起来道︰“这一回你先叩她,留你的叩机,再留电话号码,看她回不回?”

“不回呢?”

“了不起损失一个炮友。”

“回了呢?”

“约她出来啊﹗选定一家汽车旅馆,你打炮,妈的﹗老子在外头等,等她走后,我跟踪她,探她的底。”

“什么时候?”

“选一个黄道吉日。”

九、曼玲主动电邀小陶,在一家西餐厅,小陶兴奋得要死,谁知道,她真把她老弟带出来了。

多了这么个电灯泡,小陶已经够火大的了,再看看这电灯泡的模样,就更令他生气;他的个头跟夫子差不多,扎了个马尾,左耳边挂了个银耳环,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

他自从他姊姊为他介绍小陶之后,就没再正眼瞧过小陶,这起货色还想在外头混兄弟?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为兄弟跑跑腿、买包槟榔、香菸什么的,他倒挺够格。

虽然如此,小陶为了讨好他姊姊,还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对他说教,不过这痞子只顾着吃牛排,连头也不抬,显然对小陶这姊夫,不,言之过早,这老哥大??不甩。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趁他老姊曼玲如厕之时,横眉冷眼对那小子说︰“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耍性格啊﹗妈的,老子在外头混的时候,你鸡巴毛还没长齐呢?好说夕说你不听,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早赏你一巴掌了。你给我听好,乖乖的上学读书,还敢在外面混的话,信不信?我会找人海扁你一顿,我操你……老姊的。”

没相到这番话说完后,那小??养的居然抬起头了,讷讷地回道︰“陶大哥……我,我不知道你的威力,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我,我一定会听大哥的。”

曼玲回来之后,发现弟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简直不敢相信,对小陶就更加敬佩了。

饭后,小陶要她老弟先去电影院帮他们排队买两张票,他欣然接受,小陶要掏腰包,他还直说“不用”就先闪人了。

“简直是变戏法嘛﹗曼玲可乐坏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

小陶若无其事回道︰“我跟他说,再不学好,我这做姊夫的会打他屁股。”

“死相,你胡说八道。”

曼玲娇吟。

“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贱,又不太贱。”

“不管怎样,我都要代我爸妈好好谢谢你。”

“怎么谢?”

他故意问。

“看电影啊﹗”小陶这回是有点失望,又不太失望。

他选择的片子是阿诺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动作激烈火爆,曼玲显然是个易受惊的女人,时常往他怀里躲。

小陶逮着一个机会,一把搂住了她,曼玲并未拒绝,因此,他陶醉在电影院里,没再对剧情花过脑筋,也没有想到过那个一脚把他踢开的女人梦珍。

现下的小陶,又拥有了春天。

在他怀中的曼玲,散发了一阵阵的乳香,教他想起了那个春梦,那尖尖硬硬翘翘的乳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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