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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趁我妈出门、我爸还没回来的时候从我妈的卧室里把信偷了出来,结果首先让我吃惊的是我昨天拿到的那封居然已经是第二封了,那个地方已经有一封信存着,日期就在春节前不久几天。

两封信的内容几乎差不多,和我料想的一样,是河南的那个老太婆写来的,不过信的笔迹很工整,可能是老太婆请人代写的。

第一封信的大意是四年前我妈生的那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已经开始懂事了,现在过年了,村里出去打工的男女都回来了,看着别人的孩子有妈妈,就也哭着跟奶奶要妈妈,奶奶实在没办法,就只好给我妈写信,希望她能去河南看一看孩子。

第二封信的内容和第一封差不多,只是语气更重,带上了乞求的感觉,而且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那个孩子的照片,背景是几间土房,大概是他们的家,孩子看上去虽然已经尽力弄得干干净净,穿上了新衣服,但是仍然感觉有点灰头土脸,而且不是很高兴,有些黑瘦,料想在那里的日子并不是过得很好。

难怪我妈看了之后会哭。

我看完之后,小心地把信又照原样放回去。

我感觉老太婆看到两封信没回音后,一定不会放弃,接下来可能还有别的动作,我决定暂时先不出去打工,静观其变。

果然过了几天之后,又来了第三封信。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爸和妈都在家,我妈拿到信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进卧室了,我爸看了我妈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前面两封他可能已经都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从卧室里出来,叫我爸进去,我爸没理我妈,冷着脸看电视,我妈又叫了我爸一次,我爸说了句过会儿我看完电视,说着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眼睛连看都没看我妈一眼,我妈见我爸不理她,就又自己回去了。

这时我感觉可能是我爸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觉得我在家,不方便和我妈说。

正好这时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10086的,我拿起手机,撒了个谎说有个同学回来了,请我去吃饭。

我爸嗯了一声,说别喝太多,就又看电视了。

我穿上衣服出了门。

直接就奔着网吧去了。

我到网吧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在里面足足泡到下午六点才出来。

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

我进家的时候注意看了我爸和我妈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我妈眼圈有点红,可能是哭过了。

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吃了晚饭之后,晚上九点,我爸出门去上夜班。

等我爸出门过了一会儿,我妈叫我到她卧室里去。

我走进卧室,我妈让我把门关上,然后坐在床上,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好意思把话说出来。

我妈先跟我说了信的事,她还以为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所以把前两封信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今天的第三封信。

原来第三封信里写的是孩子因为想妈妈想病了,虽然没过几天烧退了,但是一直没什么精神,怕以后会有问题,老太婆在信里哭天抢地一定要我妈来看看孩子。

我妈本来就想孩子,让老太婆这三封信一搅,特别是第二封信里的照片再加上第三封信里的内容,让我妈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让她去看一趟。

我爸老早就猜到信里可能是这些内容,当然不许我妈去,甚至扬言我妈敢去就和我妈离婚。

后来我妈死求活求,才让我爸松了口,我爸的条件是第一,去的时间不许超过一周,第二,必须有我陪着我妈一起去。

这两个条件都还可以接受,于是我妈就来问我能不能陪她去。

本来我妈是怕我嫌丢人现眼,不愿意陪她去,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很想她去,光是一听这个事就让我觉得很刺激了,四年前的那些事顿时又浮现在我眼前,所以当我一口答应时我妈居然有些诧异,连着问了我好几遍,我最后不耐烦了说你到底想去不想去啊。

我妈看我这样说,才闭嘴不问了,说那就准备准备吧,过几天咱们就走。

第二天我妈先给河南那边去了封信,说了出发的时间。

临出发的前一天,我妈让我陪她上街买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吃的和一些玩具,还有火车票。

因为怕我爸看见了又不高兴,东西买回来就放在我的房间里,不料当天晚上我爸打电话回来说值班。

现在想来大概是觉得堵心吧。

夜里我躺在床上,火车是次日六点的,我想睡,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来回翻身,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睡不着,起床解手,听见我妈那边床也在响,大概也是睡不着吧。

回到床上,到了半夜一两点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由于没睡好,第二天上了火车之后没多久我就坚持不住在座位上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多。

随后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睡,这一路就在打嗑睡和吃零食中过去了,偶尔醒来几次,看见我妈靠在窗户上,不知在想什么,有时还在咬嘴唇。

火车下午一点左右到达了目的地,河南的一个县城(具体名字就不说了),反正这个地方在全国的名声都不是很好。

下了车之后我们先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东西,然后再打了一辆车到县汽车站,按信上的地址找到要坐的那趟车,是一辆车身破破烂烂的中巴。

上了车我们看车上的路线图才发现,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在最后一站,中间起码有十二三个村子的距离,极为偏远。

车上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看衣着和模样都是本地的农民,大概是长年不洗澡,身上一股馊味,大包小包堆在过道上,脏兮兮的。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司机才慢吞吞地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中巴从汽车站大院里驶出,上了外面的公路,在公路上向南跑了不到五分钟,就向右一拐,上了一条乡村路,这条路是水泥铺的,又窄又破,像是十几年没有修过,坑坑洼洼,颠得人坐立不安,让我差点把吃的烩面吐出来。

这时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兴奋感,只想赶快到站。

这破车连坐着打磕睡都不行,因为时不时就会被从坐位上颠起来,越往后面走,路就越烂。

但是车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还有人抽着纸烟,有一两个农民在低声聊天,我想大概是在聊我和我妈,毕竟我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和他们不一样,像我妈这样丰满端庄的城里女人大概并不经常到这里来吧。

车窗外太阳渐渐偏西了,车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我妈两个人。

减轻了重量的旧中巴在土路上颠得更厉害了,轰隆轰隆的声音让我担心它可能会随时散架。

提心吊胆地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窗外已经是暮色沉沉,除了路边的行道树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了,忽然一个急刹车,中巴停住了,司机吼道:

“九门楼,下车!”

司机浓重的河南口音让我第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我妈却听明白了,拉着我说:

“提上东西,下车。”

我这才反应过来,提上身边的东西,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走向车门。

我和我妈一下车,中巴就开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路边有一个瘦小的人影。

看见我们下车,那个人影就朝我们走过来,边走边向我们招呼,喊着我妈的名字,天太黑,看不清脸,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走过来之后满脸堆笑地说道:

“俺在这里等了一后晌了,可算把你们等来了,来就来嘛提啥东西,俺这里啥都不缺。”

说着就去抢着提我妈手里的东西,我妈确实也累了,就没跟她客气,一边把东西交给她,一边问道:

“孩子在哪儿?”

老太婆说:

“在家哩,跟着俺走吧。”

说完又看看我,说道:

“这是大小子吧?长高了不少,好个大后生。“我没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就提上东西往远处亮着灯的地方走去,我和我妈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我妈不停地问孩子的情况,老太婆说孩子这两天好多了,就是想妈想得厉害,还说这几年养这孩子真费力,以前还能哄,现在大了,哄不了了,非要妈妈不可,要不是实在没法,真的不想再麻烦我妈了。我妈听了没作声,只是默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又问孩子起名了没有,老太婆说没有起学名,只起了个随口叫的小名,叫宝根。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进了村子,刚一进村子,各家的狗就狂叫起来。虽然进了村里,但亮灯的房子不太多,村里的路是土路,也没有灯,四周仍然黑漆漆的。我们又在村里绕了几个弯,老太婆才终于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院子前,说咱们到家了。这院子的院墙是用土坯垒的,外面的黄泥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一排排的土坯芯子。大门是两扇旧木门,依稀可以看见残留的对联。我们跟着老太婆走进院内。院子不大,正房是两间朝南的土坯房,其中一间亮着昏黄的灯泡,东头有个鸡窝,西边一个棚子下散乱地扔着各种农具。老太婆先落下了门闩,然后才领着我们走进亮着灯的那间屋里。一进屋,一股在车上的农民身上闻见过的馊味就又扑面而来,我看见我妈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外屋是灶台,没有亮灯,老太婆拉开里屋门,说了声:

“宝根,你看谁来了。”

就走进屋内。

我和我妈跟着走进去,然后就楞在了那里。

屋里的炕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应该就是我妈生的孩子了,长得跟照片上差不多,炕前的锅台上一口铁锅正在咕嘟咕嘟煮着什么东西,味道闻上去倒还可以。

但是让我和我妈楞住的是锅旁正在烧火的那个男人,黑瘦黑瘦的,看见我们进来,他抬头向我们嘿嘿一笑,咧出一嘴黄牙来:

“来了,快快炕上坐,饭这就好了。”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时第一个强奸我妈的那个人,也就是老太婆的儿子贺永贵。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妈也肯定是没想到,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老太婆反应很快,马上陪笑道:

“我儿子二蛋,表现好,政府提前放出来了,他人不坏,就是一时糊涂。”

接着就赶紧又招呼炕上的孙子:

“宝根,看看,奶奶给你把妈妈找来了。”

小孩看着我妈,仍然傻站在那里,倒是我妈先笑了起来,冲着孩子拍拍手,张开胳膊说道:

“妈的乖宝,来,让妈抱抱。”

我所担心的我妈情绪失控的场面没有发生。

孩子看见我妈要抱他,吓得往后缩了缩。

老太婆和我妈一个劲地鼓励他,他才敢慢慢走上前来。

我妈一把抱住孩子,笑着说道:

“妈的乖宝,想死妈了,乖宝想妈不想?”

孩子终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抱住我妈的脖子喊了起来:

“妈妈,妈妈。”

这时我妈终于控制不住了,紧紧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结果把孩子也影响得哭了起来。

我和老太婆还有贺永贵在一边站着看。

说实话我当时一点刺激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一天的车坐得我几乎对什么都麻木了。

我趁这个机会看了看屋里,屋里和院里一样穷得要死,虽然可以看出是仔细打扫过了,还刷了墙,但是家里除了几件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电灯之外屋里也没有任何用电的东西。

真他妈穷,怪不得四十多了还娶不上媳妇。

我妈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慢慢停住了,擦了擦眼泪,然后又笑着从我们提的包里拿出小孩子玩具、衣服和各种零食。

这时老太婆招呼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让他儿子给我们盛饭。

饭是羊肉烩面,一人一大碗,再就是些腌菜了。

我也确实饿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

吃完饭以后,我妈就开始给孩子试衣裳,孩子手里拿着我妈给的玩具傻笑着,老太婆也在一边陪着哄孩子。

贺永贵也借这个机会一直在试着跟我妈说话,但我妈始终没有理他。

折腾了一会儿以后,我感觉有点困了,坐在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我妈看上去也有点困了,这时老太婆就说,今天走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好好说。

我妈有点不想睡,就问我你困不困,我这个时候已经睡意很浓了,就说我也想睡了。

我妈没办法,只好同意了安排。

老太婆让我妈和她还有孩子三个人睡在这间屋里,让我和她儿子睡在隔壁。

我跟着贺永贵一起来到隔壁屋,这里其实就是他平时睡的地方,被褥齐全,就是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

看上去油腻腻的,也很脏。

因为困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但是我犹豫半天,还是借口嫌冷,没敢脱衣服,其实主要就是嫌脏。

脱了鞋和袜子后我钻进被窝里,原本还想玩会儿手机,但是拿着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还在我手边,贺永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还是有点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袜下地到那边去洗脸,过去之后正好看到我妈正准备洗,看上去她也有点睡得不太好,可能是换床的原因。

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早饭,老太婆说离这里十里外有个镇,今天镇上有集,建议我们和她一起去赶集。

于是我妈抱着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赶集,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和她们一起去了。

走在村里的路上,不断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

村子里本来生人就少,白净、丰满的我妈在这群土不啦叽的人群中很显眼。

而几乎每个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会看着我妈问上一句:

“这是儿媳妇啊?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天天夸你儿媳妇好呢。”

我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反驳回去,不然就又像当初在医院里那样了,只能尴尬地笑笑,别人都当我妈是害羞。

我这才明白过劲来,这死老太婆是吃准了我妈一定会来啊,提前都跟村里人吹自己有儿媳妇,看来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话,但是我妈的表情和没有开口反驳,都让她坐实了“儿媳妇”这个身份。

我们还没出村,我妈已经脸羞得红红得不敢抬头了。

出了村上了乡间土路之后,人渐渐少了,我妈这才恢复了常态,只是轻轻抱怨了老太婆几句,想让她不要再跟别人说“儿媳妇”之类的话。

老太婆却说,你给俺生了孙子,俺不当儿媳妇对你,对不住良心。

我妈看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走到集上的时候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摊贩挤了满满两条街。

在集上我们逛了一上午,还在镇上转了转。

我妈给孩子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兴奋,一上午都在笑。

中午我们就在集上吃的饭,直到下午我们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贺永贵已经开始在准备晚饭了,锅里炖上了肉。

我们坐在炕上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饭也快好了,这时我忽然有点尿急,于是到院子外面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外屋,正看见贺永贵用一个刷子刷碗,看他的样子很奇怪,不像是在把碗刷干净,倒像是在碗里抹什么东西。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想到了什么,不过没露声色,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自己径直走进屋子里坐在炕上。

不一会儿,贺永贵拿着一摞碗进来了。

我注意到有两个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没有的。

晚饭是肉汤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妈用的是没有豁的那两个碗。

我故意借口吃不惯汤面,没怎么动,只是吃了一些菜。

贺永贵和他妈一直在劝我多吃,还给我拿来了醋和辣子,但是加了之后我又说,更吃不惯了,我妈骂我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我也没跟她硬扛,翻来覆去只说吃不惯,贺永贵和他妈看这样,反而劝起我妈来,最终我勉勉强强只喝了几口肉汤而已。

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灯,说是想省点电。

几个人就着灶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我妈打了个哈欠,于是我也打了个哈欠,这一哈欠不要紧,本来没什么睡意,让这一哈欠给勾上来了。

老太婆见状便又张罗让我和我妈休息,这次我妈没有推辞,想必是早就困了。

房间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样。

我和贺永贵睡隔壁。

因为多少有点适应了,所以今天我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裤钻进被窝,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还在小声叫:

“兄弟,兄弟。”

我正想睁眼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贺永贵,于是立刻又开始装睡,只是轻轻动了动胳膊。

贺永贵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叫我,这次我连动也没动。

贺永贵可能是觉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

我听见他从炕上起来,似乎是披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就下地出去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窗户,贺永贵的影子从窗前经过,向着隔壁他妈和我妈住的那间屋子去了。

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从炕上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想找个缝隙听听隔壁的动静,没想到一摸,一块墙皮却掉了下来。

幸好掉得不大,又是在墙角上,但是墙皮后面的土坯却露出了一条缝,我把眼睛凑上去,刚好能看见隔壁屋里炕上。

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是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

我看见贺永贵已经进了屋,老太婆这时也已经起来了,只有我妈和孩子仍然一动不动,老太婆披着被子下了地,把孩子也抱了起来,用被子裹着,孩子居然没有被弄醒。

我更证实了我的想法,老太婆和贺永贵给我和我妈下了药,而且给孩子也下了药。

可能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下过药了,所以我早上才会感觉有些头昏。

老太婆跟贺永贵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我赶紧躺下,怕她抱着孩子过来看我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过来,我就又爬起来,凑到缝前。

贺永贵这时已经上了炕,把身上披的东西扔在一边,长长的鸡巴在裤裆底下晃荡。

我妈的被子也被他掀开了。

我妈身上穿着紫红的内裤和胸罩,肥白的大腿肉感十足。

贺永贵动手熟练地把我妈的内裤和胸罩都扒了下来,我妈赤裸裸地躺在破褥子上,在微弱的月光下身上像涂了磷粉那么白皙,丰满坚挺的乳房平摊在胸前,下身只有稀疏的几根阴毛,阴部鼓鼓的隆起来。

我妈这时仍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贺永贵迫不及待地把我妈的两腿分开,然后压在了我妈身上,一只手在下面扶了扶,身子一挺,就把鸡巴插进了我妈的身体里,他全身一下子绷直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地在我妈身上运动起来,我在这边几乎能听到他的喘息。

贺永贵的鸡巴在我妈身体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居然能看见他鸡巴上有水的反光了,这时他停了下来,抓住我妈的乳房揉了几下,然后低下头,吃起我妈的奶头来。

吃了几口之后,又抬起身来,继续用下身在我妈身上拱动,我妈大腿上的肉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的,乳房也在胸前来回的晃动,奶头上闪着他的口水,看得我恨不得也上去抓一把。

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鸡巴,才发现早就硬得烫手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撸了起来,自从上次偷看我妈被轮奸以来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没多久就射在了墙角里。

这时隔壁炕上贺永贵也快要进行完了,可能是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他也没坚持多久。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让我不由担心他会把我妈弄醒。

还好,他快速运动了一会儿,就屁股往下一压,僵住不动了。

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才心满意足地从我妈身上下来,顺手又摸了我妈的乳房一下,然后披上被子下了地,推开门出去了,老太婆原来就在门外等着,贺永贵一出来,她跟贺永贵说了几句话,就进去了,手里拿着块像是毛巾样的东西,可能是给我妈清理下身用的,我还想看,但是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大概是贺永贵回来了,于是赶紧躺回去装睡,一直听着贺永贵的脚步进了屋,他上炕之后又小声叫了我两声,我没动也没出声,他这才放心地睡了。

我虽然心里还很兴奋,但是发泄后感觉也有点累了,加上药劲虽然不大,但是也仍然在起作用,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以后我妈一直在抱怨昨晚睡得不好,身上酸痛,老太婆说可能是睡惯了城里的软床睡不惯这硬炕,晚上再给我妈加两条褥子铺上就好了。

我妈对老太婆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

吃了早饭后我妈说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出去了,就在家跟孩子呆一天吧,明天就走。

老太婆和贺永贵都怔住了,然后就不停地劝我妈再呆几天,但是我妈这次很坚决,我想她可能也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想再多留了。

老太婆和贺永贵最后没法,让我妈看在孩子的面上再多留几天,提到孩子,我妈心软了,最后只好答应再留一天,并且答应以后隔几个月就来看看孩子,老太婆他们这才松了口。

这天全天是我妈给做的饭,可能她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想到问题会是在别的地方。

其实想想也该知道,吃同一锅饭,怎么可能她有事别人没事。

所以有时觉得有篇老文《我家的女人》里那句“我妈这个傻逼一向用子宫而不是大脑思考”不无道理。

结果白天我妈做饭的时候,昨天一个在路上碰到过的熟人恰好来串门,正好碰到我妈在锅上碗下地做饭,直接就又给我妈坐实了儿媳妇这个身份。

而且那个熟人还不住嘴地夸我妈贤慧,一点也不娇气,并且搬出某某人家娶的城里媳妇娇气不干活耍脾气来对比,夸老太婆和贺永贵有福,把我妈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脸不停地陪笑,结果她越是不好意思反驳,老太婆和那个人就越来劲,就像当初在医院里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我妈自找的。

那人直到我们开始吃饭才住嘴走了,吃饭的时候老太婆还没从这种享受感里回过劲来,满面春风地一个劲往我妈碗里夹菜。

我妈则看上去有点心神不定,好几次我提醒她她才想起来赶快扒碗里的饭。

结果这天晚上吃了饭以后不久,我妈毫无悬念地又被麻翻了。

我连着两天不吃饭怕被他们看出破绽来,也吃了不少,但是吃完之后不久我就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全吐了出去,所以晚上贺永贵溜出去的时候我仍然像头天晚上一样保持清醒,又趴在那条缝上偷看到了我妈被贺永贵猛干的全过程。

不过大概是已经玩了我妈两个晚上了,他的性功能有所恢复,这次居然干了半天还不射,老太婆可能是怕时间太长我妈醒来,急得轻轻敲了敲窗户,他这才又加了把劲,过了一会儿又射在我妈的身体里了。

这次老太婆进来的时候明显有点不高兴,说了他几句。

他回来的时候也没叫我,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我感觉到我妈明显有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想说出口,她不怎么理老太婆和贺永贵了,只是抱着孩子跟孩子一个劲地亲热,可能是觉得最后一天了,实在不舍得。

尽管如此,这天晚上吃饭前她还是给老太婆和贺永贵留了一千五百块钱,让他们在我们走了以后用这些钱好好养孩子,说着说着,我妈又哭了,带着孩子也哭了,然后是老太婆也哭了,最后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我妈的智商这会儿又没了,忘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对她的了,一提到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不过可能是他们良心发现,这一晚的饭里面居然没下药,吃完饭以后我妈居然和他们一起坐到了半夜十点才睡。

次日我和我妈就离开了,老太婆去送的我们,贺永贵在家里哄孩子,怕孩子知道妈妈不在了会闹。

我们在路边上了中巴,离开的时候我看见老太婆似乎抹了一下眼角。

不过我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当初把孩子交给老太婆送走的时候一样。

结果我又错了。

回到家里后不久,我找了份工作,老老实实开始上班。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上班,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明天陪她去趟医院,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我妈我妈也不说,反正第二天是周末,我就答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妈没去县医院,而是到县妇幼医院去了,一进去到处都是大肚子,我妈直接挂了妇产科的号,我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后我问我妈,我妈很明确地告诉我,就是为了妇幼医院人少,怕碰见熟人。

结果好死不死,我妈一进妇产科的门,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她打招呼,这女人和我妈一个单位,是出了名的长舌妇,这次也是来检查怀孕的,一见了我妈,这女人就缠着我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直到大夫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去化验才出去。

大夫给我妈按了脉,也开了张单子让我妈去化验。

在等化验结果的时候又在楼道里碰上了那个长舌妇。

那女人也不怕楼道里人多,缠着我妈又开始聊女人的事,我妈知道这女人脾气就是这样,而且也不愿意得罪她,怕她到处乱说,就勉强和她聊了一会儿。

等到十点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一看单子,她没怀孕,我妈倒是怀孕两个月了,我妈当时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嘱咐那女人千万别到处乱说。

那女人满口答应了。

我妈这才去大夫那里问大夫。

结果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因为我妈是已婚妇女,做人流需要夫妻双方一同同意,不然医院不敢做,怕家属会来医院闹。

大夫这么一说,我妈差点瘫倒在诊室里。

这孩子她心里很清楚是谁的,而且我爸现在的气本来就没消,这种戴绿帽的事想让我爸签字那是做梦。

既然大医院不给做,就只能去私人医院了,但是私人医院她又不敢去,怕出事,只能先回家。

我妈原本的想法是过几天去趟我小姨那里,我小姨家在外地,她想托我小姨在外地找个靠谱的私人医院把胎悄悄打了。

没想到周一晚上我上班回来,就见家里一片狼籍,我妈坐在沙发上哭个不停,我爸正在咆哮,见我回来,我爸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是一记耳光,我被打蒙了,冲我爸吼道:

“你疯了啊,干什么打我?”

我爸更气了,给了我一脚,才吼道:

“打你,我还打死你呢,让你看着你妈你怎么看的?”

我一下明白了:准是那个长舌妇泄露了秘密,不知怎么传到我爸耳朵里了,这下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爸冲着我和我妈又发了一通火,就摔门走了。

我赶紧去安慰我妈,但是我妈这次是真怕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哭到半夜哭累了才睡了。

第二天我跟单位请了一天假,一方面是为了把家收拾收拾,一方面是怕我妈出点什么事。

我想劝劝我爸,顺便告诉他我妈是被人下了药的,但是怎么打电话,我爸都不接。

打电话给我爸单位,我爸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把电话扔了,再怎么打都不接了。

我也不想触我爸的火头,想等他冷静冷静再说,就没再打,给我三姨打了一个电话,请她过来陪陪我妈。

我妈今天倒是不哭了,就是一直在呆呆坐着。

等到我三姨来了,我才知道,我妈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包括我三姨的熟人都向我三姨打听这件事,我心想这下麻烦可大了,就算打了胎,我妈也没法再在这里混了,但是现在也只有先打胎了,或许还能让我妈先去外地躲躲。

没过几天我小姨打来电话,说是医院给联系好了,让我们过去,我和我三姨陪着我妈去了小姨那里,准备先堕胎再说。

没想到到了医院一检查,又出了大事,医院检查完以后告诉我们,我妈因为已经做过一次高龄产妇了,子宫壁现在很薄,不能用人流,否则可能会损伤到子宫壁,引发大出血,同样的原因也不能用药流,药流出血量多,怕我妈身体承受不住,只能先开几个月药给我妈补补血,然后看看会不会自然流产,这个年纪的女人自然流产是有很大几率的,而且子宫壁薄的话,子宫内膜也不牢,有很大希望会自然流产。

这下把我们也都吓住了,面子当然得要,但是命最重要,既然医生说不能做,我们也不敢再想做人流这件事了,现在只能是听医生的。

我们在我小姨家住了几天就回家了。

刚一到家我爸电话就打到我妈手机上,要我妈马上去打胎,不然就离婚。

我妈告诉他医生说不能打,要等自然流产,我爸一听直接就说,限我妈三天之内打胎,不然就离,我妈在电话里死求活求,我爸说什么就是不松口,还扬言我妈要是不打胎,也不去民政局离婚的话,就向法院起诉。

我妈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也不要脸了,直接就跟我爸说让他去起诉。

过了几天法院的传票真来了,我妈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去法院了。

虽然法院因为我妈是孕妇没有判离,但是我爸和我妈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没过几天,我爸找了个车,叫了几个人把家里的东西全拉走了。

我和我妈没法,只好先去我三姨家借住着。

我爸的意思很明确,就等着我妈生完孩子离婚,我妈只能等着孩子自己流产。

没想到这孩子结实得很,我妈在我三姨家住了三个月左右,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怀了,还是没有要流产的迹象,周围的人对我妈的议论越来越多,连我三姨和三姨夫出门都有点抬不起头来,我三姨不好说什么,我三姨夫的脸色可就越来越难看。

我妈一看不行,就又和我一起找到当初那个医院的医生,问他怎么还不流,医生还是那些让我们等着会流的话,我妈又让我小姨帮忙联系了另外几家医院,医生说得都和上一家差不多,后来有家医院倒是愿意试试给做人流,但是一听我妈肚子五个月了,也被吓退了。

我们没办法,只好回去,但是我三姨家也不好意思再住了,只能先在外面租了间房住。

除了住的地方以外,我妈的工作也受了影响,单位领导找我妈谈了几次话,话音里委婉地希望我妈能办退休或者长病假,总之是不要再来上班了,主要是因为我妈怀孕这件事一是给公司声誉带来了影响,二来是计划外生育让公司各项评优会受影响,毕竟国企要注意个企业形象。

其实我妈也确实没法上班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名声也已经臭了,在单位人人都把我妈看作是不要脸的骚货,甚至在街上我和我妈一起走的时候都有人侧目议论。

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都可以说,在我们县里几乎都快没有容身之地了。

我妈自己权衡了半天,决定还是请长病假,不然现在退休就很吃亏了。

解决了单位的事之后,我和我妈就又开始着手找住的地方,现在只剩我小姨家能去了,反正她家是在外地。

于是我妈就又给我小姨打电话,希望去她那里躲几天。

我小姨同意了,于是我妈就去了我小姨家。

本以为这件事会平息一阵子,没想到又过了两个月,孩子仍然没有要流产的迹象,这个时候孩子在肚子里其实就已经成形了,我妈拖着七个月身孕,连街都不敢出,成天在我小姨家里躲着。

但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我小姨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弟已经上初中了,这个时候正在放暑假,经常有同学来家找他玩,每次都能看见我妈。

虽然这群孩子当着我表弟面不说,但是难免有人回家当新鲜事告诉父母,或者是在私下议论,再加上本来我小姨家离我们这里也只有几十里地,两个县里互相有亲戚关系的很多,一来二去我妈的事渐渐在我小姨他们家附近也传开了,结果不光我小姨和小姨夫受了影响,连我表弟也感觉到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三天两头有人——有时是我小姨同事,有时是我表弟同学——来串门,其实就是看新鲜。

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总有人来,我小姨一家也受不了。

虽然没好意思撵人,我妈自己也觉得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又回来了。

但是我和我妈现在都发愁了。

主要问题是就算回来了,我妈的名声这么臭,以后也没法在这里再混下去了,而且一个单身中年女人再带个孩子,生活上也非常不方便,以后还会有很多事情。

我们两个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只剩下一个地方能去了。

于是我妈给河南那边去了封信,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因为这次不像上次,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收拾的东西很多,装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我妈还带了些钱。

我找了个周末,多请了一天假,休三天,好去送我妈。

2008年8月底的一个星期五,我和我妈带着行李又坐上了去河南的火车。

因为是第二次去了,所以轻车熟路,很顺利地就到了,没想到这次老太婆提前到了县汽车站门口,在汽车站迎我们。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

看见我妈,特别是我妈的肚子以后,老太婆脸上快乐成了一朵花,她一边让那个男人帮我们拿行李,一边带着我们向旁边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原来那个男人是她远方侄子,面包车是她侄子的。

因为怕汽车站的中巴车太颠簸颠到孩子,她请她侄子特地开车来接我们了。

虽然面包比上次坐的中巴要好些,但是实际上跑在乡间土路上,颠簸情况比中巴好不了多少,不过至少比中巴要快了一些。

这次我们没等到天黑,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的车就已经进了村。

车直接开到了老太婆家门前。

一下车我就吃了一惊:跟上次来相比,他家的院墙和门楼明显修葺过了,外面刷了一层白土泥。

我们提着行李走进院子里,我妈的小儿子从屋子里飞快地跑出来,一边叫妈妈一边扑了过来,不过被老太婆拦住了,怕撞坏我妈的肚子。

老太婆领着我们和孩子走进屋里。

屋子里居然有不少人,而且屋子也粉刷过了,柜子上还放了一台旧电视机,炕上还放了一堆红布和红纸什么的。

贺永贵也在屋里,见我妈进来,他憨笑着给我妈打招呼,叫着我妈的名字:

“婉秀,你来了。”

我妈本身就讨厌他,他这么亲热地叫我妈的名字就更不习惯了,我看我妈脸色变了变,还没等我妈反应过来,屋里的人已经纷纷向我妈打招呼了,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还有叫我妈婶子的,把我们弄得莫明其妙。

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心想坏了,又上这老太婆套了。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老太婆开始给我妈解释了。

原来老太婆一接到我妈的信就开始张罗要给我妈和贺永贵办事了,她觉得我妈现在反正也没处可去,我爸是指定不要我妈了,我妈给贺家生了一个孩子,还怀着一个孩子,无论怎么说都已经算是贺家的人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给我妈和贺永贵把婚礼办了,给我妈一个正式的名份,也给孩子一个名份,不然就算躲在这里,在村里也不好看。

事已至此,生米基本算是煮成熟饭了,我妈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她最后能来的地方了,反正村里也不领证,鞭炮一响就算是成亲了。

我妈只好答应了老太婆。

这几天老太婆已经把事情都办得七七八八了,成亲的日子就是明天。

既然我妈答应了,老太婆就安排大家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又从我妈脸上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表情,很显然虽然我妈答应了,但是并没有做好嫁人的心理准备,毕竟来得太突然了。

饭后我妈由贺家的几个女人陪着,先去村里的裁缝那里试衣服,老太婆已经让裁缝按我妈的大致身材做了一套婚服。

吃饭的人里有一个是明天婚礼的总管,饭后总管就开始安排明天的工作,我也被安排负责在新人敬酒的时候帮他们拿着酒和杯。

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就开始布置新房,新房其实就是贺永贵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大正房,也就是上次我妈和老太婆睡的这间。

我帮不上什么忙,就等几个女孩子剪完了喜字之后,和几个男孩子一起去往门上、窗上和院里屋里的家具井口什么的地方贴喜字,正在忙着的时候,我妈和女人们回来了,带回了衣服和明天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

总管安排我妈住在贺永贵的姑姑家,明天一早再让贺永贵去迎亲。

我就还住在贺永贵家,明早还有放炮什么的活要干。

本来我想和我妈一起去的,毕竟我觉得我也算娘家人,但是总管说这个地方的风俗再嫁的话儿子是不能跟的,所以我也只能入乡随俗,布置新房的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好不容易干完了,我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后生被安排到新房隔壁休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我喜欢看我妈被人干,但是我妈当着我的面嫁人还是让我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种冲击让我心里挠得发慌,一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过睡着了之后也没有能睡上多久。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就被叫醒了,匆匆垫了几口饭之后就抱着一箱鞭炮到门口准备放炮。

迎亲的车就是昨天接我们来的那辆面包,今天车头上已经用红绸子结了红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车了,和城里浩浩荡荡的车队相比寒酸了许多。

贺永贵换了身新衣服,满面春风地上了车,车上已经有他二舅、三舅、三舅妈,他和他们一起提着东西到他姑姑家去迎亲。

车走的时候我心想,我妈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寒酸地再嫁一次人吧。

婚礼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熟悉河南农村婚俗的应该清楚,不清楚的也无关紧要,反正各地都大同小异。

直到下午一点,酒才全部敬完,而这时大部分宾客已经吃完离席了。

贺家的一些亲戚在收拾桌面上的剩菜剩饭,这里宴席上的菜饭凡是大部分没吃完的都还要收拾起来继续吃,通常还能吃好几天。

这时才轮到新人和帮忙的人吃饭。

桌上,我妈不停地给老太婆夹菜,两人的地位在某个时刻已经起了变化,而老太婆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儿媳妇的服待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宠若惊了。

饭后我感觉有点困了,回到新房隔壁倒头就睡,睡醒来已经快要下午六点了。

吃过晚饭后,又有一些年轻人和游手好闲的人来到了贺家的院子和新房里,他们是来闹洞房的。

因为我妈肚子大了,很多把戏不能搞了,所以没有太为难我妈和贺永贵,只玩了一些“吃苹果”、“剥香蕉”和“找鸡蛋”之类的游戏,人们就逐渐散去了。

我的假期只有三天,所以第二天我就必须走了,清早我起来穿好衣服来到贺家,我妈正在给新婆婆做面条,见我来了,老太婆和贺永贵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我妈挺着大肚子在地上忙来忙去,我观察到她的走路姿势有点不自然,而且不像是因为怀孕造成的,因为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肚子一点点大起来。

我觉得大概是昨天晚上贺永贵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我妈,所以搞得有点狠了,而且我看我妈和贺永贵的脸上都是一脸疲色,不知道昨晚几点才睡。

吃完饭我就该走了,我跟我妈和她的新老公说了些告别的话,让我妈自己好好跟着贺永贵过日子,又说了些贺永贵的好话,而对贺永贵,我叮嘱他要小心点保护我妈和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妈应该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脸又红了。

但贺永贵一直憨笑着满口答应,我不敢确定他听明白了没有。

老太婆远方侄子已经开着车去跑活了,所以我只好一个人走路到村边,搭上中巴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火车,颠簸了一天之后,我终于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里。

我躺在床上,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脑子乱成一团。

拿起手机,拨通我妈的手机,给远在河南的我妈报了个平安,然后就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之后我大概花了有一周多的时间才缓过劲来,慢慢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规律里。

但是却用了两个月左右才适应了我妈已经嫁到河南去了这个事实。

这期间我平均一周给我妈打一个电话。

就在我终于开始能够心平气和地回想这一切的时候,我妈也终于生了,在乡卫生院里,我妈又生下了一个男孩,贺家全家都非常高兴。

我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老太婆一个劲地夸她争气,让她在贺家亲朋面前挣足了面子,而我听我妈的语气似乎也颇为得意,显然对婆婆的夸奖十分受用,而这些话在我心里却搅得我十分不平静。

这之后,我妈委托我帮她办了离婚手续,正式和我爸离了婚,房子判给了我爸,其他的一些财产我妈让我先帮她保管在我的出租屋里。

在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之后,我才告诉我爸,我妈在河南已经嫁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爸楞了一下,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烟,扔到地上踩灭,头也不回地走了。

2009年春节快到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去河南看望一下我妈,于是给我妈打了电话,约了日子,在家里把我妈的一些东西打了包,又一次坐上火车到了河南,来到了我妈现在的家里。

一进院,我妈就从屋里出来迎接我。

我妈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相比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农村常见的粉色劣质羽绒服,穿着棉裤,却没穿套裤,头发盘了起来,皮肤虽然还很白,但是已略显粗糙。

刚刚坐完月子还在哺乳期的我妈两个奶子涨得大大的,在胸前随着走路不停地摆动。

整个人已经有几分像是一个河南农妇了。

我妈领着我走进堂屋,老太婆领着宝根串门去了,只有贺永贵在,他还是那副憨笑的模样,我妈刚生的孩子躺在炕上的旧襁褓里已经睡着了。

我妈坐在炕上支使贺永贵给我端茶倒水,贺永贵手脚慢些,我妈还会轻轻呵斥他,俨然已经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了,这是原来我妈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在我家的时候,我爸从来都是什么活都不干的。

此情此景,我感慨不已。

老太婆带着宝根回来后,我妈和贺永贵开始做晚饭,老太婆在炕上哄着宝根和小孙子,炊烟和蒸汽的袅袅中,我竟然有了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由于家里新添了人口,两间土坯房顿时显得拥挤了。

原本是我妈和贺永贵住一间,老太婆带着孙子住一间,我这一来,只好安排我妈和老太婆带着孙子住,我仍然和贺永贵住。

现在我妈是他媳妇了,不能再下药了,这样贺永贵半夜就不能再过那边去和我妈睡了,我满心想看的他们的做爱,直到我走也没能看到,不过,看我妈现在丰满肥熟的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很和谐的吧。

我在我妈家住了四天,然后赶在过完年之前回到了自己家准备节后上班。

然而在我妈家的这几天,总使我在想:我妈嫁到河南,到底是无奈之下的委曲求全,还是命运巧合中的因祸得福,这其中的种种,有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呢?我没有办法理出一个头绪来。

我妈的主要经历,到这里就基本讲完了。

从09年到现在,我断断续续又去过几次河南,每去一次,我妈的两个孩子都会长大一点,他们已经学会叫我“哥哥”了。

而我妈则越来越像一个地道的河南农妇,穿着农妇的衣服,干着农妇的活计,像那些农妇一样,与村里的其他农妇们一起聊天,串门,甚至开下流玩笑,这是她在老家的时候从来不会做的。

而2013年春节,也就是我截止目前最近一次去河南的时候,我甚至听到我妈说话的语调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河南口音,而诸如“中”、“恁”之类的词,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充斥在我妈说的每句话里了。

也许,我妈以后的日子,就会像这样一直平淡而安宁地过下去吧,虽然比在我们老家的时候要清贫了不少,但是我感觉我妈很充实,很满足。

不过,世事难料,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呢?这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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