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了一下,之前也有别的网友发过格林童话的成人版,但是没有《睡美人》和《杜松树》。特此奉上,供大家欣赏
睡美人
在很深很深的森林中,有一座没有人见的城堡。
城堡被浓密的野生植物所遮蔽,周围锐利的荆棘让人无法靠近。
不过从远方眺望,还是可以看到在茂密森林中耸立着几座尖塔。
各式各样的谣言在村民之间流传。
「听说森林深处有一座曾闹鬼的古堡。」
「不,我听说全国各地的法师、巫婆都聚集在那儿,举办着恶魔的宴会。」
「那里住的其实是可怕的吃人魔王,他喜欢把小孩于剌碎之后煮来吃。」
「不不不,我听到的不是这样。我听说那座被野玫瑰包围的古城里面有如梦似幻的美丽公主,已经沈睡了一百年呢……」
欧洲各地有许多年轻人都听说过这个美丽公主的传说;也有不少人被爱情和权力所吸引,决定前来搭救这位悲剧传说中的公主。可是,任何人只要想接近城堡,就会被野玫瑰的荆棘给缠住,结果不是大量流血而死,就是活活的被饿死在森林里,从来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其实这座神秘之城曾经在很久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故事。
自从皇后嫁到城里来之后,就一直因为没有生下任何子嗣而哀伤不已。
国王和皇后两人求神问卜,前往各地的灵验之处参拜……,用尽了各式各样的手段,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皇太后有时会私下召唤皇后,旁敲侧击的询问皇后有没有怀孕的迹象。什么皇室无后,死也不能瞑目……
已经成了皇太后的口头禅。皇太后因为年纪大大,不但患了痛风,还有轻微的中风,这一阵子更是经常躺在床上,很少起来走动。
因为皇后久久没有喜讯,使得皇太后总是没给她好脸色看,不但常用话来挖苦她,有时甚至破口大骂,说她是皇室家族的耻辱。
「那么,您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试过草药了吗?」
「草药?」
「那些使用妖术的女人会往满月时到森林深处去采集一些可以治百病的药草:我就认识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有专治不孕症,以及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药草,是这方面的行家。」
在那个时候,使用药草的女人经常会被指为巫女,判处重罪。但在婆婆的百般责难下,皇后不得已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决定试试这个方法。皇后半信半疑的派了一名侍从前去寻找那名使用妖术的女人,将她带进宫里。起初那个女人在皇后面前还三缄其口,不肯承认;但最后终于在皇后的苦苦哀求下答应了请求。到了半夜时,女人便把装了药草的小布袋藏在斗蓬里,偷偷的带进宫。
从此,皇后的生活就有了极大的转变。
好几名侍女聚集在城堡后面的一间房间里,有的在滚烫的炉子中不停的搅拌浓稠的绿色芳香药草;有的则忙着将药草捣碎、晒干,然后搀入动物的脂肪,再淋上香油……
但是,即使冒了这么大的生命危险,皇后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
皇太后的讽刺变得越来越狠毒,毫不留情。而皇后心里也十分明白,她之所以不能生育小孩,其实都该怪自己……。
就在皇后嫁到这个国家来的第一天晚上,她穿着纯白的睡袍,躲在棉被中羞赧的等待国王的到来。当她感觉到棉被被掀起,国王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时,不禁紧张待全身僵硬。
国王将她抱起,热情的吻着她的唇,按着又把手伸进了睡袍内,抚弄着那对柔软隆起的乳房。国王的手继续往下游移,终于抵达了最隐私的地方……。
皇后就在羞耻和不安中,接受了国王的爱抚。
但是,当身上的睡袍被兴奋的国王剥去,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时,皇后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想要抵抗。在男人面前赤裸身体,这对从小就受到严格礼教熏陶的皇后来说,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
皇后尖叫着试图反抗,但却被猴急的国王给用力按住了身体。当天晚上,国王几乎是用强暴的方式占有了皇后的身体。
从此以后,皇后总是拒绝国王的求欢,而焦急的国王则几乎每晚都是用几近暴力的方式占有不肯乖乖就范的皇后。
然而,尽管再怎么不愿意,皇后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帮国王生下继承人,是皇后被赋予的义务。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拒绝国王呢?
皇后每天都害怕夜晚的到来。
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男女交欢时的喜悦,只是面无表情的脱去睡袍,任由国王狂暴的将自己那冰冷如尸体般的身躯占为己有……
性就是这么令女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吗?它是那么野蛮,一定要用暴力来摧残女人的吗……?但皇后毕竟也是个成熟的女人,也渴望被男人拥抱、抚摸,享受温柔的性爱。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但她却不希望那个男人是国王。
某个夏天,皇后独自一人来到森林的池子里游泳。
在仲夏的空气中,树林里显得特别安静。皇后不知不觉的沈浸在淫荡的幻想中;她想象着会有不知从何处来的青年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将她年轻曼妙的身体抱起……
礼仪、晋见,还有严格的规矩……,这样的宫廷生活无聊得让人发慌。皇后并不在意对方的身分,她只是渴望能有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将她的身体抱起……
,用被大阳晒得黑亮的强壮手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尽情享受令人销魂的爱抚,然后两个人的身体合而为一,孕育爱的结晶。如此一来,她在宫里的地位也将得以安稳……。皇后发现自己竟沈溺在淫荡的妄想中,吃了一惊。但是那种身体、心理都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却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放。充满绿意的树林、混混的流水,以及在耳边迥绕的鸟鸣……
,大概就是这种令人愉快的大自然爱抚,让皇后乎日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了舒缓。
她将身体沈入水中,让沁凉的池水冷却那股袭上心头的兴奋感。就在这个时候,她抬起头不经意的看着远处。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居然发生了,竟有一名赤裸着身体的年轻人全身湿淋淋的站在水中。
他早就站在那里了吗?
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看见了吗?我褪去衣衫,一步步踏进池水的样子:还有因为全身舒畅而伸开双臂享受清凉的模样……也都被看见了吗?
皇后羞赫的恨不得立刻逃走,但是双脚却因为紧张过度而不听使唤。这时,那名青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慢慢的走近皇后。
「请你原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
好明亮的声音啊。古铜色的肌肤、强而有力的臂膀、修长的身材、就像是希腊雕像般俊美的裸体……皇后突然感到一阵怦然心动。
「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森林的看守人。」
「你住在这个森林里?」
「是的,就住在森林的小木屋里,为一些在森林里迷路的人带路。
」
皇后踌躇了半晌,这样问道:「你一直在偷看我吗?」
「是的,从一开始就看了。」
「连我脱掉衣服,走进池里的样子也看到了?」
「我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但是您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
青年毫不掩饰的向皇后坦白。
平常,这类夸赞的话皇后早已听腻了,但今天听来感觉却格外不同。这个青年尝过女人的滋味吗?他是否曾在村里举办祭典时,把纯朴如野花般的民家女孩带到隐密的地方,偷偷品尝禁果的滋味呢?
这时,皇后开口说出过去从来不敢说的话:「来吧,跟着我来。」
两人走出了池子,躺卧在草地上,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狂热的吻了起来。多么纯真的青年啊,他对性爱似乎还有些手足无措,有待女人的引领。
青年喘着气,埋首在皇后的胸口,吸吮着她的乳头。而皇后则像母亲一般,满足的看着他。接着,她执着青年的手,将其导向自己更隐密的私处。青年这样喃喃自语。
其实对我来说也像是作梦一样,皇后心里这样想。终于,两人结合在一起了。
当青年达到高潮时,皇后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温和颤动: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满足。回神一看,青年已经躺卧在身旁的草地上,闭起了眼睛。
皇后欣赏着他那修长的裸体;青年和皇后都已经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真是太美妙了,原来过去找所嫌恶、害怕的事竟是如此美好,如此自然……
好象被森林里的精灵施了魔法般,在大自然的环绕下,皇后的身与心都获得了解放。「真是难以置信,好象在作梦一样。」
「我该走了,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喔。」
皇后这样命令道。青年慌张的起身,拿起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开始着装。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青年一面把手穿过袖子,一面惶恐的问道。
「不,我想不可能了……。」
青年脸上浮现出悲哀,但终究还是认清了现实。他像风一般的迅速离去,消失在森林中,只留下皇后一个人裸身待在原处,仍旧沈浸在刚才的美梦里……。
好不容易,皇后终于回过神来;周围仍像先前那般死寂,一切都没有改变,刚才的遭遇彷佛只是一场白日梦。皇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重新站起身来,因为她还要回去面对那无趣的日常生活,以及永无止境的寂聊…
…
尽管刚才的经历是那么短暂,但却好象已经经过了非常久的时间。
自从和那个青年巧遇之后,皇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抗拒国王的临幸。
皇后的变化,国王也感觉得到。她现在已经不再害怕国王凝视她的肉体,而行为也大胆许多,更懂得替国王着想,使得国王也更开心的和她交欢。国王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样,要使用暴力才能得逞;如今他可以更温柔的拥抱皇后的躯体,让两人融为一体。
没过多久,皇后终于怀孕了,之后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婴,虽然新生儿并非众人所期待的王位继承人,但全国上下还是欢欣鼓舞。
教堂敲响钟声,宣告皇室新成员的诞生。宏亮的钟声传到了市集上的商人耳中,传到了乡间拿着锄头耕田的农夫耳中,传到了森林深处默默伐木的樵夫耳中。
皇后满足的抱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尽管她也有些怀疑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然而这抹不安很快就被拋在脑后。今后再也不必面对皇太后那种责备的眼神,我已经成了皇后的重要任务,再也没有人可以动摇我的地位……
国王也打从心里感到开心,毕竟这是他们等待了许久才得来的子嗣。新生公主的洗礼是在宫廷内举行的,皇室远邀请了七位仙女前来参加宴会。当时邀请仙女莅临为新生儿预言未来,是一种风雅的流行。
洗礼结束后,所有宾客都被引入大厅;这是宴会的举办场所。在大理石的长桌上,排放着金银餐具以及葡萄酒;镶着金边的豪华大碗里,盛放着各式珍贵果品和鸡鸭鱼肉;东西多得几乎没地方可摆。
宾客们穿着绢丝长礼服,踩着轻快的舞步,热热闹闹的展开了晚宴。大家都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幸福,而那些受邀仙女们则开始述说她们对公主的祝福。第一位仙女说:「我祝公主能变成一位无与伦比的大美人。」
接着第二位仙女说:「我愿公主能有像天使一般慈悲的心肠。」
然后第三位仙女说:「我视公主成为一位全天下最优雅的仕女。」
第四位接着说:「我愿公主比任何人都更会跳舞。」
接着第五位仙女祈求公主有美妙的声音。
第六位仙女祈求公主有演奏乐器的天分。国王和皇后听了这些许愿,心中的喜悦全都显露在脸上。
然而这时,突然有一位年老的仙女扯着黑色披风,不顾门房阻止闯了进来。
国王和皇后并没有邀请这位仙女,因为他们听说这位仙女的风评很差,每次都尽说些相当不幸的预言。公主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自然不希望老仙女到宫里来触霉头。
一位年轻的仙女看见老仙女闯了进来,知道她又要来惹麻烦了,于是赶紧藏身在屏风后头,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挽救公主的未来命运。
没有受到邀请的老仙女,首先向国王皇后行礼如仪,然后睥睨着全场的宾客,高声宣告:「等到公主十五岁时,将被纺锤刺伤,当场倒地毙命……」
听到了这样残酷的预言,皇后顿时头晕目眩的昏倒在地,只有国王还强作镇定,红着脸怨声斥责道:「为什么要说这么触霉头的话?公主会死?这怎么可能!」
然而老仙女并没有回答,一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大厅。就在众人一片哗然的时候,刚才躲在屏风后面的第七位仙女走到了国王面前,如此说道:「虽然凭我的力量没办法消除刚才的预言,但请国王皇后不必担心,尽管公主还是会被纺锤刺伤手指,但绝不会因此而死亡,她只会沈睡一百年,等到一百年过后,就会有一位王子前来把公主从沈睡中唤醒。」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先前那种欢乐的气氛已经不复存在。宴会大厅里充满了凝滞的空气,酒醉的宾客也都一一离席告辞,只留下国王和皇后愕然的待在空荡荡的大厅。
虽然第七位仙女靠着她的预言挽救了公主的性命,但是公主到了十五岁时就会沈睡,却是不变的事实。为什么仙女不把「十五岁」改成「六十岁」呢?这样不是比较让人开心吗?想到这里,国王和皇后甚至开始怨恨起那第七位仙女。
一想到公主的手会被纺锤刺伤,然后进入百年的沈睡……,国王就感到头痛:他找来全国各地懂得解谜的学者,但学者们也跟国王一样,只能抱着头陷入长长的沈默。好不容易,其中有一个学者开了口:「国王,我想纺锤可能是在暗喻着什么吧?」
「暗喻?」
「好比说,手被纺锤刺伤流血,指的是公主在十五岁初次来潮,告别它的孩提时代,也就是‘儿童时代的死亡’……,仙女所说的会不会是这个意思?」
「用纺锤来纺纱是女性的专属工作,我猜纺锤可能是指女性私处的小突起物。
当公主十五岁时因为玩弄私处,导致失去处女之身,也就是触犯了自慰之罪,所以才会陷入沈睡吧。」
「不,不是这样,既觉得纺锤的形状是在暗喻男性的阳具,当公主十五岁时会遭到侵犯,导致丧失处女之身。因为过程中带着极大的痛楚,也会流出大量的血,所以公主才会晕厥,这是沈睡的真正含意吧?」
「什么?纺锤是阳具的象征?」
国王希望公主在出嫁前都能保持纯洁,学者的分析让他大吃一惊。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该怎样才能让公主避开这些危险呢?」
「应该把公主跟所有男性隔离开来养育;除此之外,恐怕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公主远离危险吧……。」
皇后听了这些话不禁脸色发青;皇后始终没有忘记她和那位青年如梦似幻的短暂相遇。公主会在结婚前丧失处女之身吗?
这样纯洁的女婴将来会变成淫乱的少女吗?
这可是重罪呀!我不也犯了背叛国王,和其它男人私通的罪吗?难道我身体里所流的淫乱之血,都遗传给公主了吗?
皇后深深的为命运的捉弄感到害怕,不禁痛哭失声。
「夫君,求求你一定要保护这孩于,让她免受命运的捉弄。」
国王抱紧了哭泣哀求的皇后,答应她说:
「你别担心,我绝对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心爱的公王。」
看见丈夫如此坚毅的态度,皇后终于认清了现实。这是他们第一次为了同样的目的而团结一心,往后他们将真诚相待,成为人人称羡的理想伴侣。
还是把那个青年给忘了吧,不,是非忘不可!皇后在心中暗自立誓。国王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下令把全国所有的纺锤都加以烧毁。纺锤是一种将棉麻原料揉成细线的工具,长约二十到三十公分,两端较细,中央则套着一个用木头、石头,或陶瓷做成的圆盘。使用这个工具,可以将缠在木棍上的纤维原料拉成细丝,缠绕起来。
过去欧洲的女孩子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都要学习用纺锤纺纱和用织布机织布。在原始时代,男人常为了出外狩猎、作战,或放牧家畜而不在家中,这时待在家里的女人就要利用闲暇时间纺纱织布,缝制衣服。在中世纪时,适龄的女孩经常会往冬天夜里聚在一起为纺纱而忙碌。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努力工作,看在男人眼中,自然是有些神秘不解。
年轻男士常会借故闯进女孩们纺纱的房间和她们攀谈,甚至亲密的勾肩搭背,尤其是在夜深了,年长的人都已早早上床睡觉的时候。
在密室微微的灯光下,青年男女们一直被压抑着的性渴望逐渐被释放开来。
于是,纺纱的房间遂摇身一变成为逢场作戏的场所。也因此,纺锤总被人联想和性事有所关联。一方面形似阳具,另一方面又带有丧失处女之身的含意。皇后感到非常苦恼,难道这一切都是在惩罚她犯了那不为人知的罪吗?然而这新生的孩子是无辜的呀!难道说公主将来也会和自己一样触犯这禁忌之罪吗?
她不希望将来公主步上自己的后尘,也不希望公主将来犯下淫乱之罪;她期盼在公主嫁给门当户对的对象之前,能一直保有纯洁的处女之身。
结果国王下了「烧毁国内所有纺锤」的命令。从这天起,原本带有暧昧功能的纺纱房间就再也不存在了。
国王并不是只禁止使用纺锤,而是把所有纺锤都集中到城门前的广场上,放把火烧个精光。家臣们都不明白这道命令的真实含意,有些人甚至认为国王疯了;但实际上,国王是很认真的在看待这件事。
他希望公主能保有处女之身,在嫁给门当户对的王子之前,保持身体的纯净……,当国王看着燃烧纺锤所产生的巨大火焰时,如此祈祷着。
在烧光了所有纺锤之后,接着国王便开始逮捕国内所有的偷情男女,并严加惩罚。无论是婚前性行为、同性恋,或卖春的行为等,都遭到严格的禁止;违抗者一律判以重罪,施以鞭刑,或是剃光头发游街示众。
好比说,有个妓女才脱掉一件衣服,就被剃成光头,浑身涂上焦油,装在布袋里游街,而所有看热闹的民众则用秽物和垃圾扔掷这位妓女。
另外,要是有已婚的男人和未婚女人私通,或是向妓女买春,就会被判处通奸之罪。要是这个男人还未婚,就必须立刻迎娶和他上过床的女人。结果造成城内一天到晚都有人在告密,弄得老百姓个个人心惶惶。
接下来的好一阵子,都没再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公主的确如七位仙女所预言的,成为一位容貌美丽、个性温柔,而且擅长跳舞的优雅少女。照顾公主的工作全部都由侍女负责,不准任何男性仆役接近公主。
然后在皇后的怂恿下,国王作了一个更重大的决定。
他决定把公主当成男孩来养育。
结果公主便穿上了男孩的短裤,上身系着附有袖子的护胸,头发剪得短短的,连说话也使用男孩子的口吻。
看到公主顶着一头短发,打扮成男孩模样在宫廷里出入,有些家臣不禁大叹,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不过也有些家臣对公主的少年装扮相当满意,他们觉得这种美少年的装扮,更能凸显公主的美貌。
当公主用她那不轮转的舌头,学男孩的口气说道:「我怎样……你怎样……」
时,真是可爱极了。而跟着剑术老师学剑时,她那一面挥剑一面「喝」
、「哈」
的嚷叫声,也常令人忍俊不住。
有一天,宫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舞会,邀请邻国的王公贵族们前来参加。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在宴会大厅里排列整齐,随着乐队奏起气势磅礡的音乐,大家开始愉悦的跳起舞来。
公主因漏年纪尚小,不被允许参加舞会,因此只能利用休息时间,和侍女们一起躲着偷看舞会的进行。
「好美丽的女人啊,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什么做的呢?」
在闪亮的水晶灯下,贵妇人们用钻石项链和远从东方带回来的珠宝首饰妆点那突出于天鹅绒礼服的雪白胸部:而由鲸须撑起的蓬裙,则在随着乐声起舞时不断翻飞……
看得实在有些心痒的公主,不禁对身边的小侍女说道:「娜娜,你过来,和我一起跳舞吧。」
说着公主便把手搭在小侍女肩上,优雅的翩翩起舞。女扮男装的公主在转圈时是那么的充满魅力,使得其它宫女们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看傻了眼。有人甚至忘了公主其实是个女儿身,而为她的潇洒所折服。从此以后,女扮男装的公主就成了城内宫女们的偶像。
还有一次,国王带着公主到森林里狩猎。
号角高声齐鸣,马蹄撼动大地,四周夹杂着猎大的吠叫、猎枪的巨响,以及参与狩猎的男人们的喊叫声……
「父王,你看,那里有猎物……。」
话还没说完,公主便挥舞马鞭,追逐起一头逃窜的鹿。她跑得极快,使得担心的国王赶忙下令侍从去追她回来。
「这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有机会……」
败兴而归的公主不服气的嚷着。国王看了也只能苦笑,连他都对公主没辄。
渐渐的,大家都已经忘了公主其实是个女孩。
国王看见公主健康的成长,心中着实高兴,然而,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使她开始否定自己的女儿身,那又该怎么办呢?公主毕竟是个女孩,而女人应该有女人的幸福,有女人的美丽……。国王开始反思,当初皇后的这个提议会不会太矫枉过正了呢?
公主一直被禁止触碰自己的身体和照镜子,偶尔她也会发飙说:「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爱怎样就怎样!」不过侍女们并不以为意。此外,公主还被禁止阅读恋爱小说,而宫中也不敢再挂名家的裸体画,就连昆虫、动物交媾的场面,也都刻意让公主避开,不让她看见。
这种严格的管制,让人联想到十九世纪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当时英国是由具有贤妻良母形象的维多利亚女王掌政,因此道德约束也相当严苛。
严苛到什么程度呢?举例来说,像是「腿」
之类的,带有暧昧含意的词句统统不准说,而且不光是人的腿,就连椅子和钢琴的木腿都有引人遐思之嫌,所以一律要用布帘遮住。
腿(leg )不说腿,而要称为长肢(limb),妻子(wife)也不能直呼妻子,而要以女士(lady)相称。另外,「乳房」
不能说,胸脯(breast)
也不能说,只好以胸怀(bosom )来一笔带过。
还不光是如此,女性的房间里也不准挂男人的肖像画,而男作家和女作家所出版的书也不准陈列在同一个书架上。现在回顾或许会让人觉得可笑,但维多利亚时代的人真的是这样生活的。
但是,尽管刻意用直线条的男装来掩盖身体的曲线,刻意由侍女来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以期排除一切可能的影响。然而,公主还是会逐渐长大,这是控制不了的。
于是,男装之下的身体逐渐变得凹凸有致,月经来潮之后私处也长出了毛发:当然,还有内心里那种莫名的火焰与跃动。
可是没人告诉她这一切;公主就这样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迎接自己身体的成熟转变。
终于,公主到了十五岁的年龄。
有一天,国王和皇后很难得的联袂外出,皇城里一片静姂。于是,穷极无聊的公主便想趁机好好探索一下皇宫;而侍女们也因为国王皇后都不在而个个偷懒的打起盹来。
没了多嘴侍女的约束,公主觉得十分自在,她实在受不了那些侍女们一天到晚都把「这个不准做!」「那个不准碰!」挂在嘴边。
公主四处漫游,到宫里的每个房间参观。当她来到中庭时,看见有个锁孔中还插着钥匙的小木门,于是便轻轻转动门把;当生了锈的门锁应声而开时,一个狭窄的螺旋楼梯映入了眼帘。
公主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城堡的尖塔顶端。
尖塔上有个小房间,推门一看,里头放的尽是一些旧家具;朽坏的桌椅杂乱的堆放着,还有旧烛台倾倒在地板上。
房间里有张长椅,上头坐着一个男人,原来是在城里工作的仆役。其实,它是在这里等待宫女前来共享云雨之欢,可是宫女却迟迟没有出现,让他越等越心急。
这时女扮男装的公主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让仆役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蹦出来。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公主那可爱的模样却燃起了他内心的禁忌欲望。
(真是太可爱了,不论何时看到她……)
以前,男性侍从、仆役都只能远远的望着公主,为她那清纯的美所倾倒。大家都明白,那是一朵他们永远都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然而如今,公主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公主殿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有什么吩咐吗?」
「我正在城内四处探险呢。话说回来,这里还真脏啊。」
公主的男装已经遮掩不住隆起的胸部,她的眼眸就像栗鼠一般无瑕,而嘴唇也像花苞般娇嫩。
好想尝尝这没有被任何男人把玩过的纯洁果实……。男仆心跳加快,喘息不止;欲望已经蒙蔽了他,让他再也顾不得时间、地点和对象。为了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你又是谁?怎么和我身边的宫女都不同。你和我父王一样,也是个男人对吧?我从来没和男人说过话呢;也不知为什么,只要我一接近男人就会挨骂,虽然我对男人很感兴趣。」
「到我这里来吧,公主殿下,让我来告诉你男人是什么模样。」
男仆把公主叫到长椅前,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吧!你不用害怕,绝对不会痛的。」
于是男仆脱下了公主的上衣、裤子、内衣、内裤。虽然裸着身子,但是公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羞赧;这让男仆觉得十分奇怪。
「在男人面前裸体,你也不觉得害羞吗?」
「不会啊,为什么?」
公主自己也很好奇,她完全不了解男仆的疑惑。
「这不是一种游戏吗?我也想快点看到你的裸体。快呀,把衣服脱了吧。」
男仆也脱下了衣服。公主充满好奇的凝视着;男仆有着强壮的胸膛、有力的腰部、浓密的体毛,还有……?「你好强壮啊,咦?这里为什么会长毛?哇!
好小的乳房,真奇怪,和那些宫女完全不同嘛!咦?」
眼光移向男仆下半身的公主,突然定住了目光。
「这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突出来?还会不由自主的抽动……?」
「这个呀,公主殿下,这东西是这么使用的。」
说着,再也按捺不住的男仆便像野兽般的袭向公主,这使得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的公主拼命的加以抵抗,但她哪里是成年男人的对手。男仆把公主压倒在长椅上,将她的阳具塞入公主的下身。
只听见公主一声哀鸣,下身染上了血痕,当场就失神昏厥了过去。
男仆也被吓了一跳。待他回过神,便赶忙将公主的衣裤给穿了回去。「不好了!公主出事啦!」
大叫几声之后,他赶快躲了起来。不久,城里的宫女和仆役便都聚集了过来。
他们在尖塔顶的房间里发现了昏厥的公主;众人都明白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在公主的脸上泼水,松开她的衣服,帮她涂抹提神香水,让她嗅嗅酒精味;但是,用尽了一切办法也都无法让公主再醒过来。
出外归来的国王和皇后,发现宫里一片骚动,连忙赶到尖塔顶端,随即震惊不已。不过,其实这是仙女早就预言过的事,他们也明白该来的总是无法躲过,所以只能伤心的为公主换上最美的洋装,在宫里选了一间最豪华的房间,准备好一个由金银刺绣和薄绢织成帘幕的大床,让公主在床上长久沉睡。
仔细想想,这还是公主有生以来第一次换上这样的衣裳,然而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想到这里,国王和皇后就悲从中来。
至令一直都被以男儿身分养育的公主,究竟心里是什么感受呢?虽然从没听她抱怨过,但回想起来,实在是太对不起这个孩子了。但是,这一切也是为了救她的命……。公主虽然昏了过去,但是气色却依然红润,双颊泛着蔷薇色的红晕,嘴唇也像珊瑚般的晶莹剔透,简直就像下凡的天使般美丽无瑕…
…。尽管公主闭上了双眼,但是还微微的喘着气息,可以知道她拉没有死。
于是国王下令,就让公主一直这样沈睡着,直到她醒来的那天为止。
当事件发生的时候,那位救了公主性命的善良仙女,正在距离城堡一万二千公里远的国家;她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立刻搭上由喷火龙所拉的四轮马车,不分昼夜的兼程赶回城堡。
当她抵达城里,看到国王和皇后已妥善的安置了公主,感到非常满意。
但是她又担心,万一公主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岂不是非常孤单寂寞?于是她就让城堡里的所有人都一起进入了沈睡状态。
仙女拿着手中的魔法棒,在城堡里的每一样东西上面挥了挥。国王和皇后、侍女、贵族、随从、仆役、女管家、厨师、卫兵、马夫、园丁、马厩里的马匹、鸡舍里的鸡群,还有公主最喜欢的那只小狗……
凡是被仙女的棒子碰到的,都立刻进入了沈睡。
马儿在马顾里,小狗在大厅里,苍蝇停在墙壁上;炉灶里霹哩啪啦燃烧着的薪柴突然安静了下来,煎盘上的烤肉声也消失了;微风不再流动,院子里的花草树也都陷入了静寂。只有种在城堡四周的野玫瑰不断的伸展;布满荆棘的藤蔓交错盘踞,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无法通过。野玫瑰很快便长得比城堡还要高大,覆盖了整个建筑;于是城堡就这样被渐渐淹没了。
偶尔,会有到附近狩猎的王公贵族们,在看到森林深处的高塔之后,好奇的询问当地的村民。
村人的回答各有不同,每个人都诉说着自己听来的传闻。
有的说那是座幽灵出没的城堡;有的说那是全国巫女集会的地方;更有些人说那里住着吃人的魔鬼,专门在半路上抓走小孩,将他们活活吃掉。
同样的,城里沈睡着一位美丽公主的传言也慢慢在国内流传开来。不少国家的王子在听到这个传言之后,都纷纷前来造访,试图拨开杂乱丛生的野玫瑰,但最后都没能成功。
那些野玫瑰彷佛就像活人的手臂一样,紧密的交错着,人一旦陷入其中,就无法再脱身,只能悲惨的死在里面。
但是尽管如此,因听到公主的传说而前来的年轻人还是络绎不绝。说得好听一点,他们是发挥骑士精神,解救公主,但其实他们都是为了更现实的理由。
不管是身为王子或骑士,如果他们是长男还好,要是生为次男、三男,那么就几乎不可能有继承家产的机会。这些人不是进修道院,就是到处旅行,看看能不能在哪个国王的帐下工作,或是凭着自己的力量取得城堡。
所以,这些次男、三男从小我必须到外面学习技能,如果是骑士的话,就要更加勤练武艺。但不管如何,只要长大成人就一定得离开家里。有些人靠着参加比武来求取出人头地的机会,或是和富有的寡妇结婚,取得生活上的倚靠。
于是,解救沈睡的公主、被国王遴选为该国的驸马而当上一国一城的主人,使成为当时那些次男或三男的梦想。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高贵世家的公子或骑士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争相前来解救公主的原因。
过了好多年、好多年之后的某一天,有一位王子来到森林深处打猎,结果在距离城堡不远的地方迷了路。他问一位路过的老人「那座尖塔是什么」,老人这么回答他:「在那些野玫瑰的另一头有座城堡,里面睡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公主,听说一百年之后,会有一个王子前来唤醒公主,然后和公主结婚。过去也曾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前来探寻,但最后都被困在玫瑰丛里,没人活着回来。」
多么浪漫迷人的故事啊,王子心里想,我一定要救出沈睡的公主,看看它的模样。
由于王子从小就跟着剑术老师学习剑法,而且也参加过多次的骑马比武,因此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一定要去那座城堡,老先生,请你告诉我怎么走。」
老人一再劝王子不要冒险,但是王子根本不听。
其实这个时候正好是公主陷入沈睡之后的一百年。所以当王子走近野玫瑰森林时,那些长满了荆棘的巨大野玫瑰,竟然自动开出了一条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小径;于是他便顺着小径走了进去。当王于好不容易走出林子,来到较为宽阔的地方时,总算清楚的看见了城堡的外观。他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那些跟着他的随从居然统统都不见了。原来,当王子通过树丛之后,那些荆棘就又长了回去,彷佛像伸长了的手,将随从和王子隔离开。王子穿过城门,步入前院。里面安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所到之处都是阴森森的,有许多人和动物躺卧在地上。他怀着不安的心情,继续往城堡里面走去。当他看到站在门边的卫兵手上还拿着装有葡萄酒的玻璃杯时,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只是睡着罢了。
按着王子通过铺有大理石地板的大厅,爬上了阶梯,走进卫兵的房间。卫兵们还扛着火绳枪,整齐的排列着,而且都在打鼾。他继续穿越更多的房间,见到许多王公贵族和贵妇,他们或坐或站,也都沈睡着没有醒来。
最后王子终于来到皇宫内最里面,也是最豪华的一间房间;那里有张挂着薄绢帘幕的大床。他按捺住急速的心跳掀开了帘子,只见床上躺着一位绝世美女,身上还穿着华贵的礼服,年纪大约只有十五、六岁。
公主的肌肤透出蔷薇色的光泽,两颊红润,嘴唇如同饱满的红珊瑚,而天鹅绒礼服的领口则露出纯白无瑕的颈项……,王子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美的女人。
他再靠得更近一点凝视,听见了微微的呼吸声。公主呼出的气息轻触着王子的脸颊。他将手放在公主的胸口,那隆起而极具弹性的乳房,触感十分舒服。
沈睡中的公主究竟有什么样的烦恼呢?
虽然她一直昏睡不醒,但身体却日益成熟。
公主全身散发着清香,彷佛在引诱男人般。她拥有吸引男人的一切条件,却不自觉这样是多么危险。
王子忍不住跪下身来,吻了公主的唇。她那柔软的唇就像冒着香气的水果软糖,让王子兴奋而忘情的吸吮起来。
就在这一刻,魔咒解除了,长眠的公主突然醒了过来。
「咦?你是谁?
」
公主被眼前的王子吓了一跳,如此问道。
「我……我是王子,我是来救你的。」
王子有些踌躇,不过还是定下心来回答。
「哦?你就是救我的王子?」
公主笑了。她正色的对王子说:「我等你很久了。」
听见公主那俏皮可爱的说话口吻,王子更是心动得无法自拔,一时之间,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兴奋,只好一再的重复「我爱你」
这句话。
其实王子比公主更为惊讶是很正常的,因为公主早在长长的梦里就已经想好了,当她遇见王子时该说些什么话,而且那些仙女也在梦里亲切的数了她许多事。
尽管当初公主是以男孩之身被养大的,但在长眠的过程中,她的身心已经成长,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女人,只等将来有一天,英俊的王子现身带领她走向人生的新旅程。
他们两人尽情的聊天谈笑,好象有永远谈不完的话题似的。这时宫殿里的人们也一个接一个的醒了,大家都想继续自己未完的职务。但每个人都觉得肚子很饿,总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够继续干活吧?
当侍女准备好餐点,通知他们前去用餐时,王子牵着公主的手站起身来。公主身上穿着非常华丽的礼服,但在王子眼中,这些服饰都是她祖母那一辈的过气流行;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嫌恶,因为尽管穿的衣服不合潮流,公主还是那样的美丽。
两人走进大厅,国王和皇后早已就座,眼中流出喜悦的泪水,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看见王子有着气派的风范和有教养的谈吐,国王和皇后都相当满意,他们知道这位王子一定能够带给女儿幸福。
这对爱侣在侍从的服侍下开始用餐,不过没有人能打断他们的谈笑。大家一面进餐,周围还有长笛和小提琴演奏优雅的乐曲。在王子听来,这些曲子也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不过沈浸在幸福中的他并不在乎这些。他们尽情的沈醉在恋爱的气氛中,深情的凝视着对方。
酒足饭饱之后,在主教的见证下,两人步入了礼堂,完成结婚典礼,然后在侍女的引领下送入洞房,掀起了大床的帘幕。
可是他们两个一点也不想睡。公主已经整整沈睡了一百年,完全不感到疲倦,而王子则是因为过度兴奋而睡不着;于是两人就在床上尽情的享受结合的快乐。
当初公主的处女膜不幸被男仆的阳具给穿破,不过在好心仙女的帮助下,伤口早已愈合。因此在洞房花烛夜,公主破身的鲜血再度染红床单,证明她还是个处女;王子对此感到相当满意。
就这样,王子和公主开始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但是,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王子和公王之间便发生了许多小摩擦。毕竟两人相差了一百岁,对事情的看法自然有所不同,例如普通的常识和观念的差异,以及对于流行服装的喜好等等现在我们就经常感叹时代的变迁太快,更何况他们之间有着一百年的代沟。在一百年当中,世界的变化是相当大的。随便举个例子来说好了,王子的时代所流行的,用环箍撑起来的酒瓶型蓬裙,在一百年前根本还没发明;这种裙子相当宽阔,必须侧着身才能挤进门里,而护卫的男伴还必须退一步,站在女士的身后;另外,穿着这种裙子坐下来,也必须占去比过去更为宽大的空间。
不光是如此,还有人嫌加了环箍的裙子不够味,又开始流行起「巴黎式臀部」。
简单的说,就是在衣服里缝制衬垫,用人工的方法让女人的屁股看起来更大。
拥有大胸脯的女人已经不再值得骄傲,大家反而认为丰满的臀部更能引发男人们的幻想。而且当时也流行起鞋头非常非常尖的高跟鞋,使用麻、绢为材料,不再像过去使用皮革来制作,上头还绣上金丝银线,或者用宝石来妆点。
新时代的贵妇人都很习惯系紧腰身,穿上蓬裙,头顶着高高的发髻,脚底穿着尖头高跟鞋。尽管服装是如此拘束,但她们仍旧能保持乎衡,优雅的漫步。
然而,同样的服装一穿在公主身上,却好象随时都要绊倒的样子。她何尝不想学那些贵妇人,优雅快步的巡游,但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习惯。当时还有另外一种新的流行,就是在脸颊上贴上人工的痣,有星星、弯月、圆形、小形等各式各样的痣,供仕女挑选。而且贴痣的位置还带有各种含意,举例来说,贴在眼睛旁边的痣代表「热情」,贴在鼻翼四周的是「寡廉鲜耻」,贴在唇边的代表「风骚」,而脸颊正中的则是「交际花」…
…
发型也是非常的奇特,最新流行的款式是在头顶上结一个高达一公尺的发髻,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会觉得印象深刻。此外,还流行在发髻上做出小河、田园,甚至风车等的装饰,甚至为了让装饰用的花朵不会枯萎,还在发髻里藏了小水瓶。
当然,各种宝石、饰物、小鸟、蔷薇的点缀就更是少不了了。顶着这么高的发髻坐马车是相当辛苦的;因为会顶列车厢的天花板,所以女性在乘车时都必须把头伸出窗外,再不然就只好跪在车厢的地板上,以免碰坏了辛苦弄好的头发。
说来说去,这都还只是当时流行的一小部分。于是,城里的所有绣坊和金银工匠就只能天天赶工,为的就是帮睡美人跟上时代的潮流。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还是免不了有出丑的时候。
有一回,某位贵妇人办了一个茶会,端出一杯杯浓棕色的液体;公主不禁向周遭的女士们询问这是用什么药草煎煮出来的?结果那些贵妇人面带惊讶的回答她:「唉呀,公主殿下,这是咖啡呀,您不知道吗?」
「这,这叫咖啡?」
「是用烘烤过的豆子煮成的,是土耳其那里传来的饮料呢!据说有某国的皇帝非常热爱咖啡,每天早上都要连喝八大杯,而且听说还可以治胃病呢。现在连市镇上都开了许多家咖啡厅,即使是庶民们也都非常热爱这种口味。
」
于是公主便大口的喝了一口,却被那突如其来的苦味抢得脸色发青,引来贵妇人们的一阵嗤笑。
除此之外,戏剧、音乐、小说也都有最新的流行……。公主常听到其它贵妇人在讨论这些风雅之事,但只要她一搭腔,便又会引来一阵失笑。她虽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但却没有人愿意详细解释给她听。
再加上邻近各国早已世代交替,继承王位的都是些公主不认识的人,所以即使参加邻国举办的舞会,也没人认得公主,只当她是个陌生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公主越来越难忍受,只好默默的坐上马车回宫。她一上马车,便和王子斗起嘴来:「我再也不来了,就算是你命令我,我也不来了!」
「你别闹脾气了,她们爱怎么说,就让她们去说吧。」
渐渐的,王子也开始怀疑,为什么我会娶这样的女人呢?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当初看她是个绝世美女,现在看来却像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古董。无论是观念或想法,都和现代人完全不同,就连在床上作爱时,她也还谨守着礼教,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
结果,王子开始到外头去找乐子。那时候王公贵族们流行在郊外另辟一个「小公馆」,不但拥有别墅般的豪华装潢,还在里头养了一堆供人玩乐的女伴。
有些贵族甚至还会往寝室的周围围上镜于,并且设置了几个隐密的窥视孔,供大家聚在一起观赏床上表演的香艳情节。
王子当然也盖了自己的「小公馆」。他觉得用钱买来的女人比整天讲求三从四德的公主更有味道,至少可以要求用钱买来的女人做任何事,只要钱付得够,鞭打、滥交都不成问题……
另外,当时也很流行让女人作男装的打扮,王子就很享受这一套。
他让那些玩伴女郎穿着及膝的半短裤和长统袜,头发剪得短短的。这种装束虽然跟睡美人在百年前的装束不同,但散发出的风韵与性感却并无二致。
这些女人也很喜欢狩猎,甚至懂得男人的舞步。王子再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妻子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装扮,因为国王、皇后和家臣们都对这个过去守口如瓶……。
听到别人谣传丈夫在外头盖了「小公馆」,公主气得咬紧了嘴唇。叫人女扮男装?这是什么古怪的兴趣……,公主对此相当轻蔑。可是……
「女扮男装……?女扮男装?」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让公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对男装这个字眼特别在意呢?
其实,在长眠的过程当中,公主失去了部分的记忆,有好几年的回忆好象完全被抹消了般,但她从来也没敢向人提起过,只是默默的承受这个困扰。而这样的困扰原本早该被忙碌的生活给淹没了才对……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大对劲。
她结婚时,随身陪嫁的大堆衣箱中混杂了好几件男人的衣服。这些衣服是打哪儿来的?是谁穿过的呢?她认为那些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说不定这些男人的衣服可以帮我拾回以前失去的那段记忆?
一想到这里,公主就按捺不住。当天晚上,她偷偷溜进衣帽间,那是一个堆满木制衣箱的房间。公主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了以前那些男人的衣服。
里面有裤脚装饰了钮扣的绢丝短裤,也有连袖的护胸和长统袜等等……;这些服装显然都是上个世纪流行的东西。这些是我以前穿过的衣服吗?
可是,为什么我要穿这些衣服呢?
那些男装对现在的公主来说已经嫌太小,可是当她穿上男装站在镜子前时,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便慢慢的重叠在一起,而那段遥远的回忆也渐渐苏醒。
对呀,原来我曾经是个男孩子!
过去的记忆像奔流一样的涌现:爸爸带她出外狩猎的回忆,还有跟随老师练习西洋剑,和小侍女一起跳舞,以及在尖塔顶端房间里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她采取了新的行动。
这次她潜进了王子的衣帽间,那里堆满了刺绣的腰带、蕾丝花边的衬衫、披风、短裤、长统袜等王子常穿的衣裳。她从中挑选了纯白的背心和深蓝丝绒的套装,然后在穿衣镜前换上了这身衣服。
对于高个子的公主来说,这套衣服实在是太合身了。
收紧的腰际、修长的双腿,但却有着丰满的胸部,这种倒错的美感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公主楞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想:我不知道那些围绕在王子身边的女人是怎样的女人,或许个个都是肌肤雪白、身材修长的美女吧?
但是不论她们有多美,能够比得上穿男装的我吗?
于是公主便穿着这身衣服,坐在寝室的梳妆台前等王子回来。每天等王子回宫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但是现在王子或许正在小公馆里流连忘返吧?些女人躺在王子的臂弯中,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娇嗔表情……?
她越是想,脑海里就越是一片混乱;过去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陷在这样的苦恼之中,难道今晚也必须……?
这时,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公主知道是王子回来了,可是她并没有回头。要是过去,她必定会用嫉妒的眼神瞪着王子,用带刺的言语挑起争吵;然后王子总是摆出不耐烦的表情,找借口逃避……。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可是今晚……
「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王子的说话声。她在镜中看见王子愕然的呆站在身后。
「真是美极了,真是性感极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王子上前来紧紧拥抱住公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一个一个的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真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兴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平淡无趣的女人。」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但是话说回来,我自己也忘了过去曾经做过这样的装扮……」
原本公主还想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宫里?为什么要让我日夜思念、痛苦……
?可是,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任由王子褪去她身上的衣服,让自己卷入肉欲的风暴之中。
那一夜过得相当刺激,王子和公主都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忘情的燃烧自己,大声叫喊。公主全身上下都感受到无比的欢欣。
这就是爱吗?
男女的结合原来是这么回事……
相较之下,过去那些晚上的男欢女爱都只能算是小儿科。我并没有真心的接受王子的拥抱,尽管我愿意为他付出我的身心,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放开自己的胸怀。
只是公主并不知道,在一百多年前,她的母后也曾经有过同样的经验,体会过同样的快乐。
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两人便又恢复了过去的那种甜蜜情感。每天晚上,王子都提早回宫,而公主也听到传闻,说王子已不再眷顾那些小公馆里的女人了…
…。
青蛙的真实身分在最原始版本中的故事开头,当皇后裸身在池中沐浴时,有一只青蛙来找她,并且跟她说:「在一年之内,你就会生下一个孩子。」
根据金成阳一先生的解析,从青蛙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又黏又湿的触感,会让人联想起从阴道中出生的婴儿,而青蛙一兴奋就会膨胀的肚子,也会让人联想起勃起的阴茎。以青蛙暗示男性性器,出现在全裸的皇后面前,预言皇后怀孕一事,是非常文雅的暗喻手法。
在古老的故事或传说中,青蛙经常被描写成好色淫乱的东西,而且据说它的骨头也常被拿来制成壮阳药或春药。
I.费查在《谁唤醒了沈睡的公主》一书中,推断青蛙指的是庶民阶级的青年。
书中暗指,那名青年治愈了皇后对性的排斥,而且可能让她怀了孕,甚至就是公主的亲生父亲。不管怎么说,青蛙的出现的确治愈了皇后的不孕症。
可是,和青蛙的这段邂逅却让皇后感到沈重的罪恶感,而这份罪恶的意识也一直困扰着她,甚至导致日后在教养公主时,过度的压抑女儿的性观念。
在历经千辛万苦和承受罪孽之后,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女儿,却遭到年老仙女的诅咒,对皇后来说,她其实最不希望的是女儿步上她的后尘。之后,年轻仙女用新的预言,企图改变公主的命运,但其实这只是母亲内心希望「女儿在出嫁之前能保特完璧之身」
的具体表现而已。
纺锤的暗示I.费查指出,在原着中,公主见到纺锤时曾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这样快乐的咻咻飞舞旋转着。」
,这其实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在德国俗语中,「那玩意儿」和「我那话儿」都是用来形容男性性器,而研究法国文学的涩泽隆彦也说,纺车上的纺锤其实就象征着阳具。
贝提罕更附加说明,从解梦学的角度来看,螺旋阶梯代表性的体验,上了锁的小房间隐喻着女性性器,而插入钥匙并且回转则象征着性交。
不过也有另外一派的说法,像佛洛伊德的门生,女性心理学者玛丽。波那帕德便主张,纺锤代表的并非阳具,而是「阴核」。在原来的故事中,公主看见老妇人纺纱便兴奋的大喊:「哎呀,真有趣,这是什么?我也可以玩吗?
」其实是表示公主发现了手淫的乐趣,体会到了肉体的快乐。
与睡美人同类的故事相当多,其中共通的主题都是「不管父母用任何手段,都无法压抑子女的性觉醒。」
百年沈睡的含意贝提罕指出,所谓的「长眠一百年」,其意思是说人在青年期为了跨越分水岭,确立自己的地位,必须花相当长的时间作自我反省,了解自己。虽然从外表看并没有任何动静,但内部精神层面的成长,却是不断在进行的。
现代年轻人相当畏惧静止不动的状态,认定一定要有外在的行动,才能产生可预期的实质成果。但实际上,人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沈默与思考,集中精神、剖析自己,才能真正成为完整的人,而这或许也就是睡美人这则故事所真正想要传达的吧。
**********************************************************************杜松树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对夫妻。丈夫是个工人,而妻子则是娴淑又美丽。
他们结婚很久,但却一直没有生孩子。
这让妻子感到非常寂寞,于是便努力的到处求神问卜,希望能生一个孩子;然而她的愿望却迟迟没有实现。
在他们家的前院一角,种着一棵杜松树。
有一年冬天,妻子站在这棵杜松树下,打算摘掉树上的一些干枯树枝,但是一个不小心,手指被树枝尖端给划破了,一滴鲜血就滴在地面的积雪上。
「啊啊啊。」
妻子注视着滴在白雪上的赤红鲜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好希望能有一个嘴唇如血一般红,肌肤如云般白的孩子啊……。」
她在心中如此暗自许愿,然后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屋内。隔年三月积雪融化,四月时四周已经长出一片青绿,五月时开满了美丽的花朵;到了六月,森林中的树已经茂密的枝叶交缠,小鸟开心的唱歌,四处都飘着花香。有一天,妻子又来到那棵杜松树下。
杜松树散发着香气;妻子心情愉快的跪在树下,好象有什么喜事般。
到了九月,杜松树长出多肉的果实,而妻子则变得不太爱说话。
到了十月,杜松树的果实已经可以摘下来吃了。
就这样经过了十个月的光阴,妻子生下了一个嘴唇如血般红,肌肤如云般白的小宝宝。夫妇俩都很开心,但是妻子却因产后缺乏调养,没多久就病死了。
在她死前,她嘱咐丈夫要将自己的遗体葬在杜松树下。
丈夫遵照着她的遗言,把她埋在杜松树下,并且竟日难过哭泣。然而,悲伤总有被时间冲淡的时候,不久他就又娶了第二任的老婆。
这新娶来的妻子也有着过人的容貌,不过个性却是属于有话直说的类型,和以前那位妻子温顺服从的个性完全不同。以前丈夫很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但过了中年之后,对女人的喜好也有了转变,现在他喜欢可以独当一面操持家务的女人,因为这样可以免去不少麻烦,省得他为家务操心。
然而,由于新妻子是第一次结婚,突然要她照顾前妻所生的宝宝,的确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女人毕竟是喜欢小孩的,她心想,只要我把这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那一切就好办了。
当小婴儿肚子饿时,嚎哭不止的模样实在惹人疼惜。
于是新妈妈便抱起小宝宝哄着,喂奶给他吃,并摩蹭他那粉嫩的脸颊。
渐渐的,小婴儿长大了,开始学会说几句简单的话,也会四处乱爬,令人更加的想要疼惜他。于是新妈妈便为他缝制衣裳,烤可口的饼干给他吃,俨然已经是一副母亲的模样,为孩子奉献一切。
然而,这样的景况并不长久。
小男孩突然不再亲近她了。
原来不知是哪一家的三姑六婆跟小男孩说,新妈妈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从此小男孩就再也不肯叫她「妈妈」,而且也越来越不听话。
后来,继母也怀孕了,并且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婴。从这时起,她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过去的她是那样疼爱前妻所生的孩子,但如今她自己也生下了亲生骨肉,就免不了要拿两个孩子来作比较,并且总觉得自己所生的孩子比较可爱,而前妻生的孩子则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
小女孩在学校念书时成绩平平,是个没什么个性的平庸孩子;相较之下,小男孩的成绩却非常优异,早熟的个性使他写得一手好文章,连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有一次,老师要班上同学写一篇名为「我的母亲」的作文,可是小男孩却写「我没有母亲」,结果继母被叫到学校,并由老师拿了那篇文章给她看。那种当面被羞辱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从那时候开始,继母就经常借机欺负小男孩。要是小男孩放学晚一点回家,她就把门锁上不让他进来,小男孩只好在外面过夜。
每当小男孩在学校考了一百分,喜孜孜的拿回家给继母看,继母都是一拿过考卷就当着小男孩的面将它撕得粉碎。小男孩那种失望错愕的表情,她全都看在眼中。
小男孩要是没有把饭菜吃光就会挨打,要是他烧的洗澡水不够热也会挨打。
但尽管遭到百般虐待,小男孩却从来也没有反抗,只是咬着牙强忍着。可是他越是这样,继母就越生气。
老是动不动就毒打小男孩,自己的脸一定跟母夜叉差不多吧?继母这么想。
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人称为恶魔呢。可是,每次一看到小男孩的脸,她就抑制不住的想大发雷霆。
但是话说回来,看在外人眼中,不对的永远是继母,而可怜的总是那个被虐待的小男孩;这就是社会上的一般想法。
继母觉得自己满腹委屈,无处宣泄,偶尔她也会向丈夫大吐苦水,但是……
「他还是个小孩子嘛。」
「你都几岁啦,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丈夫总是这样搪塞她。
小男孩的确年纪还小,而自己也的确是个成熟的大人。
但是有的时候,小男孩也会使坏呀!继母虽然想这么说,但她的丈夫却总是没有耐性听下去。「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准你这样!不准你再用那种眼神看妈妈!」
每次继母在毒打小男孩时,总会发出尖锐的喊叫声,像极了一只被勒住脖子的鸡。而男孩每次都用冷淡的眼神瞪着她,更让她无法忍受。小男孩看继母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看母亲的眼神,而是充满敌意的瞪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继母一面打着男孩,心里一面想,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狠狠的打个痛快吧!
「不要,住手!不要打哥哥了!」
妹妹玛莉亚站在母亲和哥哥中间,用她那不清不禁的说话声哭着阻止。因为是生母,在拿她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停下了手。这时小男孩便会用手拭去嘴角的血痕,然后若无其事的拉着妹妹的手到外头去玩。小男孩非常疼爱玛莉亚,而玛莉亚也总是喜欢黏着哥哥。这一切看在继母眼里,更是感到不舒服。
「我说老公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继母经常在丈夫吃饭时,这么问他。
「那个孩子和玛莉亚,你到底比较疼谁?是他?还是玛莉亚?」
「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
被烦透了的丈夫总是不耐烦的如此回答。
「你一定比较疼那孩子吧!我常常打那孩子,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狠心的妈妈对吧!」
「你别这么说嘛。」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把那孩子送走,送到不会让我碍眼的地方去。」
「你说这是什么话……」
以前常听人说起继母和前妻孩子不合的传闻如今这档事居然也发生在自己家里了,丈夫心里这么想。可是对于这样的问题,他通常并不把它当一回事,只是随便敷衍过去就算了;再说,丈夫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继母继续忍耐了一段时间。她把虐待男孩当成是一种娱乐,以求取心理上的平然而,继母现在要面对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就是丈夫在外面偷腥。
有一天,丈天跟往常一样的下工回到家里,但继母却从他身上闻到一种以前从未闻过的淡淡香味。
仔细回想起来,这阵子丈夫的确经常借故不回家。继母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便则偷偷的跟踪丈夫,结果亲眼看见丈夫走进郊外一户人家的家里。她询问那附近的人,才知道那里住的是一个单身女子。
根据那附近的人的说法,丈夫大约每个星期会来一次。
「那个男的好象是她的丈夫;听那个女人说,他们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住在一起的。」
说完,他们毫无顾忌的笑了笑。那笑声在继母听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他把孩子丢给我,自己却在外面大享艳福……」
怒气冲天的继母决心要向丈夫报复。
那天,小男孩从学校回家,继母一反常态,用和蔼的语气问他说:宋体] 「孩子,你想不想吃苹果呀?」
「苹果?哇,好棒!快拿给我!」
小男孩天真的说,毕竟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看,苹果就放在那个柜子里,你自己去拿来吃吧。」
听到继母这么说,小男孩便迫不及待的向厨房跑去。当他踮起脚往柜子里瞧的时候,继母偷偷的走到他的背后,举起手上的斧头,使劲的朝小男孩的脖子劈了下去。如柱般的鲜血从小男孩的脖子喷出,头颅璞咚的掉到了地上。
那是秋天的一个寂静午后。
就像无声电影的画面一般,一切都在异常的寂静中进行着。小男孩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大量鲜血溅满了周围的墙上和地板。赤红的血在秋天午后的阳光中看起来更是骇人。
「终于解决掉了。」
继母发着呆,心里这样想着。此刻,她的头脑异常的冷静。之前,她早就在脑海里仔细描绘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她没想到,实际做起来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更简单。
老实说,她原以为会更难以收拾才对。小男孩会奋力反抗、大声的尖叫,让她迟迟无法得手。或者,大地会动摇,天空会塌下来也说不定。可是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做好吗?
杀人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照着继母原先的计画顺利进行,一点意外也没有,这反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当继母回过神来,恐惧的思绪便开始在她空白的心中蔓延。怎么办?
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就会把我当成杀人犯,丈夫再也不曾相信我了,就连疼爱的小女儿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的向我撒娇。他们两个一定会把我想成是可怕的女人,躲得远远的……?
于是,继母迅速的采取行动。
她先把断了头的男孩尸体使劲的抬到玄关的椅子上,然后从柜子里取出白色的被单,撕成一条一条的。按着,她把小男孩的头放回脖子上,用白布缠绕了几圈,让头和身体连在一起,最后在他手上放了一颗苹果。
不一会儿,妹妹玛莉亚从学校回来,但母亲并没有看她,只是专心的搅动着锅里的汤。
「妈妈。」
玛莉亚这样叫道。因为没有看到妈妈的脸,所以不知道她的表情。在玛莉亚看来,妈妈就和平常一样,在厨房里认真的做菜。
「哥哥好奇怪,脸色发青的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一个苹果。我跟他要那个苹果,可是他都不回答。」
「是吗,玛莉亚?」
母亲这才回头看着玛莉亚。
「你再去求他一次,如果他还是不回答,就摇摇他的肩膀吧。」
母亲的眼神中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这么说道。于是玛莉亚照着妈妈的指示,走到哥哥身边。
「哥哥,我也想吃苹果。」
可是哥哥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玛莉亚便摇摇他的肩膀,结果哥哥的头竟璞咚的掉了下来。
玛莉亚吓了一大跳,尖叫着跑回了母亲身边。
「妈妈,哥哥的头……
哥哥的头掉下来了!」
玛莉亚一边说,一边哭个不停。
「那真是不得了啦。」
母亲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沈着。
「这件事可不能跟别人提喔,都已经这样了,想挽救也来不及了。对了,我们把哥哥拿来煮汤吧。」
说着,母亲就把男孩尸体的衣服脱光,拿菜刀切下他的肉,把骨头和内脏都放在一旁;就这样从头、胸、腹,一直处理到脚……。当时家庭主妇都有自行支解牛、猪的经验,所以做起来动作十分俐落,并不困难。
把肉切下来之后,母亲就把肉放在帖板上剁碎,然后加进汤里,细细的烹煮。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熬煮这锅汤,香气在厨房里飘散。
玛莉亚一面哭着一面看,幼小的她其实还不懂事,看着母亲切下哥哥的肉,她也没敢说什么。虽然她察觉到母亲内心的可怕,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今后再也看不到哥哥了,心中十分难过。
当晚,丈夫回来得比平常早,继母把肉汤盛进盘子里,端到餐桌前。
「喔?好象很好吃呢,这是什么肉?」
丈夫对今天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不过他忽然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女儿玛莉亚正哭个不停。
「怎么回事?难道被老师骂了吗?」
「好象是跟同学吵架了,真是拿她没办法。明明胆子这么小,还要跟别人斗嘴。」
继母这么说,丈夫也没有多疑,很快就把汤给喝完,还想添第二碗。于是继母又添了一碗给他;她定睛看着丈夫津津有味的喝着,心中潜藏的憎恨又再度苏醒。
活该!谁叫你要在外面养女人,这就是给你的惩罚,让你失去最心爱的东西,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对了,儿子跑哪儿去了?」
丈夫不经意的问起。现在的他只迷恋外头的女人,根本没心去关心家里,可是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再怎么迟钝的人也都会发觉不对劲。「那孩子?他到亲戚的叔叔家去了,而且说好一阵子都不会回来。我真不了解现在的小孩脑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继母装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如此回答。
「这家伙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丈夫一面说着,还一面咂着嘴。
「话说回来,这场还真好喝,再给我来一碗吧。」
一碗按着一碗,食欲极佳的丈夫把肉汤喝得精光,而吃剩的碎骨则都丢在餐桌底下没有收拾。
等到吃完饭后,玛莉亚回到卧房,从衣橱里找出一块上等的绢布,然后到餐桌底下把哥哥的骨头统统捡了起来,包在绢布里拿到门外。
想到这里,玛莉亚的眼眶又充满了泪水。
这些小小的碎骨就是哥哥,难道再也没办法看见那心地善良的哥哥了吗?
她越想心里越是难过,眼泪也一滴一滴的直往下掉。
可是玛莉亚还是强打起精神,把那包骨头放在院子里的杜松树下,然后在上头盖上泥土。当她做好之后,心情突然开朗了起来,也停止了哭泣。
就在这时,玛莉亚的面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虽然没有风,但是杜松树却缓缓的摇动着,树枝一下子分成两股,一下子又再合并起来,简直就像一个人在开心的拍手一样。
而这时树的中心也涌出了一阵烟雾。
烟雾的中间出现一股火焰,然后便有一只漂亮的小鸟从火焰中飞了出来。小鸟一面唱着好听的歌,一面飞上高空,只留下杜松树和玛莉亚在原地,而那原来包里着骨头的绢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从杜松树里飞出来的小鸟飞上了晴朗的蓝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小鸟飞了好久好久,累了便在一栋民宅的屋檐下休息;这是一位金银工匠的家。小鸟停了下来,开始用清澈的声音唱歌。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放在杜松树下。
金银工匠正在工作室里打造黄金的项链,他听到唱歌的声音,便若有所感的站了起来,套上鞋子跑到巷子中间。
他身上还穿着皮革制的工作围裙,一手拿着正在打造的金项链,另一手拿着钣金钳,就站在巷子中间,陶醉的听着小鸟唱歌。当歌唱完时,他感动的说道:「唱得真是太好了,拜托你,再唱一次给我听吧。」
「好啊,可是我不能白唱,只要你把那个金项链送给我,我就再唱一遍。」
「可以呀,这个金项链就送给你,再唱一次给我听吧。」
于是小鸟飞下屋檐,从金银工匠的手中衔走了金项链,然后停在工匠的面前,再把同一首歌又唱了一次。唱完之后,便一溜烟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按着,小鸟又飞到一家鞋店的屋檐下休息,并且又唱起跟刚才一样的那首歌。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放在杜松树下。
鞋匠非常入迷的听着这首歌,跑到巷子里抬头朝屋檐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小鸟停在那里唱歌。「唱得真是太好了。喂,快出来呀,一起来听小鸟唱歌。」
鞋匠把他的老婆也叫了出来,夫妇俩一同陶醉的欣赏着小鸟的歌声。
「唱得真是太好了,过去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呢!」
「是啊,小鸟啊,拜托你,把刚刚的歌再唱一遍吧。」
「嗯,好啊,可是你要送我什么当作报酬呢?」
「你听见没?小鸟居然要奖赏才肯唱歌呢!」
鞋匠听了有些泄气,不过他灵机一动,告诉他的老婆:「对了,我工作室最上面的架子有一双红鞋子,是刚刚才做好的,你把它拿来吧。
」
等到鞋匠的老婆把鞋拿来,鞋匠再度对小鸟说:「这样可以吧?
那么就照约定再唱一遍给我听吧。」
于是小鸟飞了下来,用左脚抓起红鞋子,然后飞回屋顶上把同样的歌再唱了一遍。唱完之后,小鸟便右脚勾着金项链,左脚抓着鞋于,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按着,小鸟又停在一座磨坊前;磨坊的水车咕隆咕隆的转动,有二十个年轻人坐在磨坊前的地上,雕刻着新的石臼。小鸟于是选了磨坊前的一棵菩提树停了下来,又开始唱歌。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放在杜松树下。
年轻人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入神的听着这首歌,歌声停止后,其中的一个人开口说道:「小鸟啊,你歌唱得真好,拜托你再唱一遍吧。」
「嗯,好啊,可是我不能白唱,如果你们把石臼送给我,我就再唱一遍。」
「石臼?你要它做什么?」
一个年轻人问道。
「有什么关系,就送它吧,反正它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另一个年轻人这么说。
「好吧,就把石臼送给你吧,不过你要再唱一遍给我们听喔。」
于是小鸟飞了下来,而那些磨坊的年轻人便二十个人合力,嘿咻嘿咻的用圆木棍抬起了石臼。
小鸟把脖子穿过石臼中央的洞,好象把石臼当成了项圈一样挂在脖子上。令人惊讶的是,它这样居然还能飞。在它飞回树上之后,便又把歌再次唱了一遍。
唱完歌之后,小鸟奋力的鼓动翅膀;它右脚勾着金项链,左脚抓着鞋子,脖子上挂着石臼,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接着,小鸟飞到的是令人怀念的爸爸的家,刚好爸爸、妈妈和玛莉亚都在饭厅里吃饭。小鸟停在杜松树上,开始唱歌。
妈妈杀了我。
这句歌词一传到继母耳中,继母就吓得脸色一变,把耳朵捂住,把眼睛闭紧,不敢听这首歌。可是歌声却好象狂风暴雨似的一直钻,她的耳朵里。宋体] 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唱到这里时,玛莉亚也听见歌声了。哇!她开心的大叫起来。
「妈妈,那边有只小鸟,歌唱得真好听呢」
「唱歌?在哪里?在哪里?」
父亲说到外头去看看那是什么鸟吧,而继母则在一旁拼命的阻止,但是父亲完全不理会她,径自跑了出去。
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放在杜松树下。
小鸟一面唱着歌,一面把先前得到的金项链扔下来,正好套在父亲的脖子上。
父亲又惊又喜的跑进屋里,这么对继母说:「你看,多么亲切的小鸟啊,竟然送给我这么漂亮的金项链。」
继母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鸟彷佛完全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唱着妈妈杀了我。
「啊啊,我不要听……」
爸爸吃了我。
继母痛苦的快要死掉。
妹妹玛莉亚,「唉呀,它在叫我的名字呢。我也要到外面看看,说不定那只鸟也会送我什么哩。
」
玛莉亚一面说一面跑出屋外。
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小鸟这样唱着,同时把那双鞋子丢到玛莉亚的面前。
放在杜松树下。
玛莉亚高高兴兴的穿上鞋子,跳着进了屋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呢?刚才我还很难过,可口一下子心情就变得好开心。那只亲切的小鸟送给我一双鞋子呢。」
「不行,不行!不能收下那东西!」
母亲跳了起来,她的头发像火一样直竖着。
「世界好象快沉了!我也要到外面去,说不定心情会好一点!」宋体] 可是,继母才刚跑出门,小鸟就把石臼咚的一声丢在继母头上,把继母给砸死了。父亲和玛莉亚听到响声,跑到外头来,可是已经不见继母的踪影,只看到院子里一阵烟雾袅袅升起。烟雾中窜出了一道火焰,当火焰熄灭时,竟然出现了原本已经死了的哥哥。「哥哥!」
「什么?原来是你啊,你回来啦!」
哥哥牵着爸爸和玛莉亚的手,三个人开开心心的走进家里,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过他们的生活。
当天晚上,很难得的在餐桌上又出现了肉汤。
「奇怪了,今天的肉真老啊。」
爸爸边吃边发牢骚。
「上次的汤就那么好喝,这次到底用的是什么肉啊?」
「这是很老的肉啊,可是也只能将就着吃了。」
哥哥这么回答,和妹妹对望一眼,两人都微笑了。
「对了,妈妈呢?
她到哪儿去了?」
爸爸不经意的问道,好象直到现在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忽然出远门了,大概是到什么亲戚家去了吧?
」
「真受不了,先前她说你到亲戚家去了,怎么这次换成自己呢?
唉,现在的人哪……」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肉还真难吃啊,下次去买肉的时候,记得跟肉贩说要挑好吃一点的肉喔。」
「是,我知道了,爸爸。」
两个孩子开朗的回答,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当天学校交代的作业给写完……
格林童话中的残酷故事在《格林童话》当中,像这样充满血腥的残酯故事相当多。
就拿这则故事来说吧!继母把孩子杀死,拿来煮汤,不知情的父亲竟还边喝边说「好喝」,实在是残酷至极。
除此之外,原着中还收录了两则有关「儿童屠杀游戏」
的故事。其中一则是说有一群小孩在玩扮家家酒,各自扮演着屠夫、厨师等大人的角色,而扮演屠夫的小孩后来竟拿出刀来割断扮演「猪」
的小孩的喉咙,而另一个小孩则拿着盘子来承接滴下来的鲜血。另一则故事是说,小孩子看见爸爸杀猪的过程,于是在玩游戏时,把弟弟当成一头猪,一刀便刺穿了弟弟的咽喉,母亲赶来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便把刀拔出来,一刀刺向哥哥的心脏,之后自己再上吊自杀;爸爸回家目睹这样的惨剧,内心相当悲伤,没多久也死了。
这类故事当然非常不适合儿童阅读,所以初版之后的版本都把它们删除了。
可是,尽管已经做过删修,住后的版本还是充满许多残酷的场面。
就拿「强盗和女婿」这则故事来说,就有一伙强盗把掳来的女人脱光衣服放在餐桌上,一面拿刀割肉,一面在伤口上洒盐的情节。当时的书评家多半把批评火力集中在《格林童话》的性爱场面,但似乎不太在意里面的残酷段落,这可能是因为在格林兄弟的时代,这样的残酷情节是受到社会容许的。
杜松树玛莉亚把哥哥的骨头放在杜松树下,而前妻也是在杜松树下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怀孕。
在金出鬼一译的《格林童话集》(岩波文库)中,将杜松树译为「柏桢」,这在拉丁原文中是「返老还童」的生命之树,对西欧降妖除魔的信仰来说,是具有相当灵力的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