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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序曲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有三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位居领导地位,施展雄心壮志,建立属于他们的事业王国。

听说,只要是他们要得到的东西、争取的企划案、想获得的利益,莫不手到擒来,轻松人袋,在商场上的狠、准、快是十分出名的,想要与他们合作的企业,莫不使出浑身解数。

因为只要能合作一次;就可以赚到当年度的利润,不必再做其他的生意。

若是与他们为敌,那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他们只要动个手脚,就会让你在一夕之间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聪明的人都懂得争取与他们合作的机会,而少部分不自量力与他们为敌的人,已完全消失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无法东山再起。

就因为他们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再加上每个人上亿的身价,所以被封为黄金三虎。

由于某种原因,其中有一人表面上和他们是敌人,在公开场合不屑与之并列名号,而那些送上封号的人,为了避免招惹可怕的某一个人,于是便改称之为──黄金商虎。

但在私底下,人们依然称他们为黄金三虎。

这三个人分别为──江承辑:中日混血儿,日本名为森野拓泽,三十岁,个性冷酷无情,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是森野集团的总裁,也是央立珠宝国际公司幕后的负责人之一;讨厌女人,对她们的评价非常低,甚至到了敬而远之的地步。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私生子,0pale家族企业派到台湾的总裁,因为是珠宝起家的企业,所以和央立在表面上是竞争对手,私底下他们却是最好的朋友。

林子扬个性阴沉、狠绝,是一个外表俊美、神态邪魅的花花公子,虽然喜欢流连在女人堆里,却从未付出真心也从不给承诺,好聚好散是他和女人交往所秉持的原则。

沈天擎:三十岁,森野集团的总经理,也是央立珠宝国际公司的总裁,他和江承辑共同创立这间珠宝公司。

为人温和、幽默,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则是诡计多端的人,对珠宝情有独钟,没人知道这是他的爱好与兴趣,开立珠宝公司也算是实现了他的梦想。

对于女人则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三个人在商场上成就非凡,并拥有出色的外表和未婚的身份。

因此在上流社会掀起一股疯狂的热潮,所有的女性为之倾倒,莫不希望能得到青睐,所以黄金商虎所到之处,全都引起了旋风,更是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焦点话题!第一章清晨六、七点左右,山上弯曲的柏油路上,除了早起运动的老人外,还可见到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调皮的穿梭在老人之间,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

她身着红色棉布短袖上衣、磨白的七分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十分俏俏丽、年轻。

“小馨啊!练了什么好舞步?改天得给张奶奶瞧瞧!”

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散着步,向从她旁边舞过的女孩喊着。

张奶奶此言一出,其他老伯伯、老奶奶都跟着点头,此起彼落的赞美之词,更是让小馨那张洋溢着笑脸的容颜,显得更为喜悦光彩。

“哎呀!那有什么问题。”

她自信的拍拍胸脯大声保证着,俏皮的模样,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她滑着轻快的舞步舞离他们,并回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喊着:

“各位爷爷奶奶,掰掰!”

小馨只顾着和他们挥手,忘了这是个有坡度的转弯处,差点就要和山壁来个大接吻,幸而她及时运用她灵活的手脚来个漂亮的后空翻,被吓得有些加快的心跳才平稳些,她不禁赞美自己的反应敏捷,嘴角扬着一抹得意的笑,耳边却传来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

待她站定后,定睛一看,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她眼前,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穿得西装笔挺、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好看的脸,感觉更加的可怕。

知道自己碍了人家开车的路,她吐了吐粉红小舌。

唉!又闯祸了。

“呃……抱歉哦!挡了你的路。”

她扯出尴尬的笑容,弯着腰道歉。

“搞什么鬼啊?你找死呀?”

司机摆着一张臭脸,语气很凶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她只是个年轻女孩,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朝她就是一阵叫骂。

司机轻视的模样、不善的口吻令女孩牵强的笑容僵住,

“我……我……”

她吞吞吐吐的说着,毕竟是自己不对,能说什么?

“你什么你?要耍杂技回家去耍,别在这里碍人家的路。”

司机接着骂了一串令人难堪的话语,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女孩愈听脸色愈不善,手也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来。

“喂!死老头,你说够没呀?”

她一双手在他面前挥舞着,咬牙切齿的喊:

“我都已经道过歉,不领情就算了,干嘛骂人?”

真是去他的王八蛋、欠扁的男人。

她突如其来的喊叫抗议,让那男人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挺起壮硕的胸膛,轻蔑的瞄着她,不过是个小女孩,难不成他还会被她虚张声势的气焰给吓到不成?于是,他再度以十分凶恶的语气对她道:

“像你这种将马路看作是杂耍地方的白痴,难道不该被骂吗?这里明明是车子行走的地方,你不……”

“啊!”

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男人顿住了话语,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

尖叫声既尖锐又响亮,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让他快要忍不住伸手掩住自己受虐的耳朵,正想要开口叫她闭嘴时,有人马上好心的替他先教训她。

“闭嘴!”

低沉又充满权威性的命令,让石馨兰顿时住了嘴,抬起眼来正想斥骂他的无礼,却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张大了小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她在心里兀自赞叹着,好帅的男人呀!粗黑的浓眉、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薄且紧抿的唇与那结实高大的体魄,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只可惜浑身上下充满着冷漠、难以亲近的气质,不过并无损于他成熟的男性魅力,而他的眼神却深幽得像是一潭湖水,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给卷了进去。

不过此刻那对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却用那张令人赞赏的嘴巴命令她闭嘴!哼!开什么玩笑?她石馨兰可不是花痴,绝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轻易的屈服在恶势力下。

她大胆的伸出手来指着他的脸大骂:

“喂!你们真的很过份,明明是你们不对,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哼!我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果然一点都没错。”

不去理会身后的咆哮声,她继续不知死活的批评。

“明明是你们差点撞到我,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真是过份!”

她因气愤而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动人,让那冷漠的男人眼光一闪,随即嘲讽的淡笑着。

“多少?”

“什么?”

原本想了一大堆要狠狠的骂这两个男人的词汇,全都被他轻蔑的语气与高傲不屑的态度给悉数压了回去,而且她还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直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看也不看地就从里面抽出钞票,然后不由分说的塞入她的怀里,接着转身坐入车内,她才意会过来。

一连串流利又迅速的动作,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走!”

他嘴里轻柔的吐出这个字。

司机迅速的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绝尘而去,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钞票,心底的怒气在此刻关到最高点。

可恶的臭男人,竟然敢把她当成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可恶,可恶,她气得一把就要将钞票丢在地上,并破口大骂:

“我才不希罕你这些臭钱!”

就在要甩落手上的钞票时,她突然转念一想,反而将它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好,很好,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你就不要再让我遇到,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石馨兰等着他们再见的那天,她一定不会再那么迟钝的任由他羞辱,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否则她就跟他姓!哼,真是气死了。

她这个人最经不起人家激,她把他给牢牢的记住了!她恨恨的将钞票塞入口袋,宛如那不是钱而是什么可怕的烫手山芋,再也没了愉悦心情的她决定赶紧回家去,想到家,她的心底忍不住涌现温暖的笑意,朝着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石馨兰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刚由T大舞蹈系毕业,开了一间舞蹈社,住在阳明山上的大别墅,她的老爸是大学教授,在学术界上石明文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妈则是温柔娴淑的家庭主妇。

石明文除了是大学教授外,更运用本身的经济专业投资股票及房地产,所以赚了不少钱,因此才得以在阳明山购得大别墅,在这个清静的环境住下来。

刚才和石馨兰打招呼的都是她的邻居,每天早上她都会出去运动,所以认识了很多爷爷、奶奶。

石馨兰有一对开通的父母,所以养成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就算遇到不如意的事,难过个几分钟,就能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的笑闹着,开心过生活。

石馨兰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将刚才的不愉快都丢到脑后,连同那张帅气、冷酷的男性脸庞一同丢到角落去。

砰地一声,纱门在身后关上,却意来石父的抗议声。

“小馨,都告诉你几次了,女孩子家别这么粗鲁,文雅点好。”

石父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餐边念。

石馨兰笑得更开心了,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下去,看见对面妈妈不赞同的温柔目光,她放下杯子吐吐舌头,顺道将嘴角那圈奶渍给舔净。

“是,老爸。”

她举起一只手靠在头侧,像个童子军般的敬礼,嘴边却不正经的笑着。

石明文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李玉玫说:

“你看看你女儿,调皮得像什么似的,我看肯定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罗!”

听到石明文的话,李玉玫还来不及说什么,石馨兰就连声抗议着。

“老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生的耶!”

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着石明文的颈项,撒娇地说:

“何况我才不想嫁,我要一辈子赖着你。”

她撒娇的话令石明文心里十分开心。

“你净会和我一句来一句去的,真是……”

他宠溺地轻斥。

“老爸!我说的都是真的嘛!”

石馨兰爱娇的说。

“人家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老爸老妈的身边逗你们开心。”

石明文夫妇只生石馨兰这个女儿,因此夫妇俩都十分疼爱这唯一的女儿,石父更对这个“鬼灵精”宠爱得不得了,将所有一切好的东西买给她使用,让她的物质生活十分优渥,当然给她的爱更是少不了,幸好石馨兰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更加贴心,带给这个安静的家许多热闹与生气。

石明文被她的话逗得开心的呵呵大笑。

“好了,你们父女俩再斗嘴下去,待会儿都要来不及了。”

石母在一旁笑着摇摇头,对于他们父女俩常上演的戏码,只能无奈的看着。

石明文早上有经济学的课,而石馨兰教的舞蹈课虽然只有两晚,但每星期三早上或是其他下午只要有空,她都会到育幼院去自愿教小朋友跳舞。

听到老妈的提醒,石馨兰看了一眼手表,哇哇大叫起来:

“啊!七点四十分!糟了,要迟到了。”

她大惊失色的叫嚷起来,身体也从石父的身上跳到一旁去,将喝了一半的牛奶咕噜噜地灌下肚去。

她蹦跳地跑到客厅将背包拿起,喊了声再见,就跑得不见踪影,根本没有看到石明文夫妇相视而笑的表情。

石明文是一个在学术界享有盛名的教授,当然得面对许多的邀约与应酬。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交际应酬的人,若非必要的场合,都会推辞在家陪老婆,两夫妻鹣鲽情深不只是维持良好形象而已,更日正名副其实的恩爱,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每次石明文答应参加聚会,都会和妻子共同与会。

这一次的宴会是要寻求企业家的支持与赞助,帮助他们成立一个经济财经的研究机构,其经费十分庞大,所以石明文才会亲自出马,好让企业家可以慷慨解囊、共襄盛举。

原本,石馨兰并没有要一块去,因为她一向随性,对那种场合没啥兴趣,不过,因为父母亲答应要陪她一起到国家剧院,欣赏由巴黎远道而来的知名舞蹈团体表演,他们在宴会上露一下脸后,就要陪着女儿去看表演,她只好盛装打扮陪他们去参加宴会。

来到会场后,石馨兰十分不习惯这嘈杂又热闹的场合,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眼中又表现出全然不同的情绪,看了真想赶快逃离这里。

“老爸。”

她轻轻叫唤了站在面前的父亲,待他转过头来才又道:

“你真的可以露一下脸就走吗?”

她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着父亲。

其实不能怪她质疑他,因为从进来到现在,石馨兰的父母亲不知和多少人寒喧过,那种被包围的盛况,真让她怀疑父母亲可以顺利的脱身,准时陪她去看九点上演的舞蹈表演。

现下的老爸,连和她说话都还要勉强分神回头看她呢!

“别担心,我知道时间,反正系主任说过,只要我象征性的露一下脸,他们就会知道我支持这个机构的成立,自然就会赞助资金,所以待会儿时间快要到时,我和你妈一定会陪你去的。”

“可是老爸……”

她才想要回应,便发现父亲又被人拉着说话,根本就没空听,她只好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以手示意她要到自助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到门口去会合。

在老妈了解并同意后,她随即悄悄的溜走,要是继续陪他们这样点头、打招呼,她一定会受不了而抓狂的。

石馨兰朝丰盛的餐点区走去,哀声叹气的想着,若是坚持自己去看表演,不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了吗?不过老爸老妈如此兴致勃勃的要陪她去看,总不好浇他们冷水吧?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美味的餐点,石馨兰突然笑了。

算了,或许跟着来是有好处的,至少眼前的美食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就好好的大吃一顿,说不定等她吃饱了,他们就可以走了,这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她乐观的想着,开始朝食物进攻。

就在石馨兰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餐盘装满食物后,她心情愉悦的拿起叉子,准备找个好位置大快朵颐一番。

当她举目四望之际,目光突然凝结在某个人身上,连动作都僵住了。

石馨兰手里的叉子指向一个高瘦健壮的男人,嘴里因为惊呼而变成O型,眼中倏然燃起愤怒的火花,那个穿着一身白西服、西裤的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马路边塞钱给她的恶劣男吗?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哼,你给我走着瞧,看我怎么回报你。

才一想完,她马上像个复仇女神般的朝他直直的走过去,在看到他似乎想要转身走开的同时,连忙不顾形象的朝他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

石馨兰拿着叉子的手直直的指向他,让他停住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

该死!这男人还是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俊帅,害她的心脏忍不住因为他的俊帅而跳得乱七八糟。

石馨兰随即暗斥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

她连忙回过神来,浑然不觉原本嘈杂的会场已因自己的大声喊叫而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他们。

石馨兰不顾形象的模样,成为议论纷纷的焦点,她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距离她前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见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再度离去时,连忙加快脚步朝他奔了过去。

“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还想要跑到哪里去?我和你还有一笔帐没算,有胆就站在那里别动。”

他连甩都不甩她,继续往前走,反而燃起她的斗志。

石馨兰恨死了这双平常不大穿的高跟鞋和身上这袭晚礼服,阻碍她灵敏的行动,现在连追个人都那么卖力,边诅咒的她脚下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一时刹车不及,整个人撞上他……霎时只听见一阵低咒与尖叫声同时响起,石馨兰以着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俯趴在江承辑身上,而她盘中的食物早就不翼而飞,叉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直到她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伤害,还安稳的落在一个安全的物体上时,才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刚才跳得飞快的胸口,露出一副好全在的表情,直到身下传来一道冷而低沉的声音,才吓了一跳。

“虽然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种别出心裁的方法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我一点都不欣赏,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了吗?”

不疾不徐的语调透露出他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冷静,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她的讽刺。

“你……你……”

石馨兰瞪大眼睛往下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江承辑身上,但她的反应却不像一般人那样跳起来,反而恶狠狠的低下身子,小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带着威胁意味的狠瞪着他。

“你这个自恋的臭男人,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清,你给我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

她动作迅速的从他身上跳开,急着去拿放在置物柜里的皮包,那里面放着他上次莫名其妙塞给她的钞票。

谁知,一个愤怒的男人和女人同时挡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刚才餐盘上的食物吻上了那位女人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服,而叉子却叉在那个男人的臀部上,形成一副滑稽的景象,让她差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时,她的父母亲也连忙赶上前来,石明文向他们陪罪,并斥责女儿不得当的举止。

那男人看在石明文的面子上,只好自认倒霉的离开,反正他受伤的只有息尊心罢了,一根小小的又子还伤不了他。

但是那高傲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她一下子就靠到江承辑的身边去撒娇,让石馨兰忍不住不屑的重哼了声。

“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那种品味的女伴,真是令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让石家父母忍不住同时皱起眉头!并交换一个互相指责的眼神,责怪对方把孩子给宠坏,正想要开口斥责时,那男人却先开口说话。

“原来,你在吃味我身边的女伴不是你?”

“哼,少臭美了,想要我当你的女伴?再等个几百年吧!”

石馨兰大步的转身离开,不想去细究为何看到有别的女人亲昵的偎在他身旁时,闪过一丝的失落感究竟所为何来?石馨兰动作迅速,只想赶快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当她走过来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和老爸相谈甚欢,看了就十分生气。

这个虚伪的男人,就会用这副伪善的脸孔来迷惑众人,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最可恶、最虚假的男人,只会卑劣的用钱来打发她。

来不及细想,紧抓在手上的钞票已突兀的朝他的脸上丢了过去,宛如天女散花般在他的头顶上散开来,并纷纷往下坠落。

下一刻,惊呼声与讶异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在那次宴会后,石馨兰被老爸和老妈骂到臭头,可是只要想到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就觉得十分值得!虽说这种行为表现有失风度,但是他塞钱给自己的举动难道就不够羞辱人吗?她只是想要告诉他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

只要想到他握紧拳头、表情阴沉难看的模样,石馨兰就忍不住在心底起寒颤,相信要不是在公共场合里,他早就当场给自己几拳了吧?或许她的个性就是太过冲动,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当时一看到他,她便整个怒火扬起,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平白教人看笑话,而她的父母亲也气到好几天都不和她说话,严格的抗议她这种失当又不得宜的举动。

毕竟,江承辑在上流社会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当场丢钞票,还被各传播媒体拍摄到,也着实丢脸丢大了。

那种混乱的场面她可是连想都不敢再去想,否则也会羞红了脸,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她的父母亲一直积极的想要联络到江承辑好向他道歉,而她也被严重的警告行金举止要安分点,不准再去招惹他了。

不去就不去,石馨兰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将自己晨起运动的地点改到更高的地方,免得又碰到他,发生像上次那种不愉快的事;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只有一栋外表看起来大得吓人的豪华别墅,旁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她十分满意那里的空旷平坦,那可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耶!做完暖身运动后,石馨兰开始练习新的舞步,那空翻、跳跃的舞姿是如此的完美动人,沉浸在自己冥想的音乐里,摆动出美丽优雅的姿态,浑然不觉在别墅二楼擦得晶亮的窗户后,有一双深沉、无任何情绪的黑眸正紧盯着她瞧。

在那男人身后有一约六十岁上下的老管家,用手顶了一下滑下鼻梁的黑框老花眼镜,清了清喉咙,怕主人不高兴有入侵入他的地方,连忙开口。

“少爷,要吩咐人将那个女孩赶走吗?”

他说得有些惶恐。

他在江家也有三十多年了,自从少爷当家后,不,该说从少爷懂事后,他的思想情绪就不曾再显露过,喜怒哀乐没有人能揣测,只能自己判断。

更何况他在八年前被森野老爷子接到日本后,更是令人无法捉摸他的脾气,喜好更是无法判断,所以得更加小心伺候。

少爷一向喜欢安静的生活,所以有外人闯入他的领域,少爷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不。”

他淡淡地开口,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想法。

“嗄?”

源伯以为少爷会同意,没想到竟持反对意见,令他十分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江承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专注的随着楼下窗外的小小人影而移动视线。

源伯只能闭上嘴巴,心里的困惑逐渐上升,却也不敢开口问;没有人愿意以自身的微薄力量去探少爷的底线,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的脾气会让地狱都结冰。

源伯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只看过一次江承辑大发脾气的模样,他宁愿上刀山,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种令人寒颤的经验,所以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少爷的差遣。

接下来的五天,江承辑在同样的时间,站在相同的窗口看着那个女孩舞动健康美丽的身体,舞出迷人的韵律,源伯也同样站在他背后。

这天清晨,江承辑终于开口:

“这下子可有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竟敢犯到我的地盘上,有本事来惹我,就要有承担的后果!”

江承辑阴冷的说着,霍然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源伯,摸不着头绪。

唉!他早该知道少爷是不可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的,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不过,少爷第一次主动对年轻女孩感到兴趣,那还真是破天荒呢!只是从他刚才的观察之中,怎么觉得少爷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可怕呢?他到底该不该替那个年轻女孩的心呢?石馨兰这天下午从舞蹈社教完舞回来,一如往常的对坐在沙发上的石父打招呼:

“老爸,我回来了。”

她对石明文露出灿烂笑容。

“小馨,你回来啦?”

石明文回以和煦的笑容。

“今天比较早回来哦。”

“当然罗!我这么有魅力,小朋友早就被我哄得服服帖帖的,哪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

石馨兰表情丰富,露出有自信的笑容。

今天下午她教完育幼院的小朋友后,和以往一样打算帮忙院长将小朋友带往餐室,帮忙分配点心,不过因为有一个见习老师来实习,所以她才不用帮忙,可以早点回来。

“呵呵,我看啊,你别带头捣乱,院长就要阿弥陀佛罗!”

石明文故意和她打趣。

石明文和女儿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女儿似乎变得安分多了后,他就不再与她计较地和她笑闹着,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气?老爸,你这样说很不给你女儿面子哦!”

石馨兰话一说完就往石明文的方向而去,想赖在他身上。

“小馨,家里有客人呢!”

石母柔声的提醒她,也给石明文一记警告的眼神。

真是的,都有客人在了,还喜欢和女儿穷搅和。

石明文接收到太座大人的眼神后,马上嘿嘿的笑着,还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石馨兰一听到老妈这么说,连忙停住脚步向四周望了望,果真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左侧的沙发,眼眸幽深如谜的盯着她,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过他的脸却令她惊叫了起来:

“啊!是你。”

石馨兰毫不淑女的跳到他面前,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直指着江承辑,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愕,双眼圆睁、小嘴张得大大的。

没想到那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看着她,迳自点头打招呼。

石父和石母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石明文开口沉声警告:

“小馨,你又忘了礼貌吗?”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失礼行为,让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颜,这一次好不容易人家亲自上门来了,并且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说她的行为,可现下瞧她这是什么样子啁?石父连忙陪笑的看着江承辑,并带着歉意对他说:

“真是抱歉,都怪我平常宠坏了她……”

石父的话让石馨兰马上抗议:

“老爸,我哪里被宠坏了?明明是他……”

“够了!”

石明文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斥责石馨兰。

会有这种语气出现,就代表石父真的生气了,石馨兰只好吐吐舌头,然后用力的瞪了江承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看到女儿不再多说,石明文满意的点头,不去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

真不懂女儿怎么会在碰到江承辑时就变得如此幼稚,平常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他真的惯坏了她不成?

“小馨,还不快向江先生道歉。”

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自个儿的女儿如果不再表现得识大体点,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虽然上次的事……唉,不去想了,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所做的好事,他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我要……”

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想要抗议,却在看见父母不赞同的眼神与严厉的表情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回去,她总不能让父母失望吧?算了就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道个歉也不会死人。

“对不起喔!我不该在公共场合羞辱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记得找没有人看见的时候……”

第二章“小馨!”

一句警告的叫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石馨兰只好住了嘴。

石母十分不高兴的开卧教训: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怎么搞的?江先生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的胡言乱语,都怪你老爸宠坏了你。”

石明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是他?看到老爸无奈的表情,石馨兰内心充满愧疚感,总觉得不该让疼爱她的父母亲失望,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完全失控,然后冲动行事,口不择言的像个没家教的女人,真是令父母汗颜!忍下心底对他的怒气,石馨兰再次对他道歉,才让父母稍露安慰的神色。

“江先生,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好了。”

“不了,下次再来叨扰,我还有事。”

江承辑站了起来,对石明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给了石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石馨兰打了个寒颤,原本她总是无法窥探其中的涵义,不过,这次他毫不掩饰掠夺的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在她想要开口质问他是什么意思时,石父石母就要她送他出门。

在门口处,她对他不假辞色的道:

“告诉你,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向你道歉,别以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对!”

谁知,江承辑听完她的话后,突兀的转身与她靠得非常近。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一步,防御的对他说:

“你想做什么?”

“石馨兰,我们之间还没完,你等着吧!”

他撂下那句话后,不待她有任何反应,随即转身离去。

石馨兰纵然有心想要追问,也问不到人,只好悻悻然的转身走人屋内。

谁有空理那个神经病?又没那么倒霉,何必和他没完没了?那男人最好离她远远的才好。

当她走入客厅,就听见石父的谈话。

“真没想到江先生会主动来找我们。”

石明文讶异之余也显得开心。

“老爸,你好像很高兴他来找你。”

“当然。江先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是个出色的企业经营者,你该听过森野集团吧?

“”森野集团是一个跨国际的集团,总公司在日本,分公司遍及全球,森野的名号一打出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经营的产品也十分多样化,大多都是高价位的商品,如珠宝、服饰……等等。

听老爸这样说,那他该不会是……“哇!老爸!他该不会是森野集团的继承人吧?”

石馨兰瞪大眼睛问出心中想法。

“没错。所以我才会说,江先生来找我我感到很讶异!”

“原先是为了你的事而希望和他见面,没想到江先生竟然亲自跑来,而且还谈及这次研究机构成立的基金问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看到女儿不以为然的表情,石父又继续说道:

“别露出那种不信的表情。他若不是个好男人,就不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还顺道和我谈这次赞助的事项,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支持,我们的机构要成立就没问题了。”

石明文以着兴奋的语气期待的说。

“老爸,别想那么多,也许他只是顺道来拜访罢了!”

石馨兰虽然不想浇老爸冷水,但以女性的直觉,再加上他的眼神与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她才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无条件拿出一大笔钱来赞助老爸的学校。

“明文,我看他从头到尾说的也不多,临走前也没承诺什么,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愈大。我去准备晚餐了。”

石馨兰却显得有点不安,因为她没忘记江承辑临走前的眼神与对她所说的话。

惹上这种男人,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随即甩甩头,乐观的想,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江承辑想和她没完没了,只要不去理会就好了,难不成他会杀了她吗?想到这里,石馨兰忍不住感到好笑,然后尾随母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餐去了。

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在一场空难中罹难。

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共十五层。

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

“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

“证据?”

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

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业。

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

Opale和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

沈天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

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啊?总裁,如果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

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方的公司是……“啊!”

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

“反搜证,该死!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时间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

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

“懂就好。”

他静默了──会儿,又说: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

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

因为松版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

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

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所动。

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

沈天擎看他陷入沉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刚回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

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

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

“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

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

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

不过江承辑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沉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

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欢回老家住。

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

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蒙蒙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

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

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

“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

当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该死,痛死了。”

石馨兰低声诅咒,借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

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莫名其妙!”

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抬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

“是你!”

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张得大大的。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

“我住在这里。”

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

“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

怎么那么倒霉?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

“喂!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接吻。

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

“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

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笑,对她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

江承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石馨兰为之傻眼。

真设想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竟然好看到令她为之心动的地步,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说过,只有你。”

她加重语气的说。

闻言,江承辑的嘴角呈现上扬的弧度,挑眉对她说:

“喔!这么说来,就只有我这么有荣幸能让你表现出恰的这一面罗?”

他突然停下来低头看她。

“荣幸你的头啦!”

她没好气的反驳:

“我的温柔对你这种人而言是一种浪费,你只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面,要不然我就会被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欺负。”

“哈!哈!哈!”

江承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么恰?她可是一个很温柔又可爱的女人,根本就和那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火气怎么会常常上扬?对于自己在面对他时失去理智而毫无气质的表现,她都觉得很难以理解呢!现下这个让她完全变了个人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当面说她恰?哼!正当石馨兰想要和他理论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他家的大门口,而门口站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人,她忙着打量老人,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源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怀大笑?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少爷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笑成那副模样?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镜仔细擦拭干净,再瞪大双眼,唯恐自己看错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窝在少爷的怀里,一副不安分的模样,直瞪大眼睛,看到少爷笑成那个样子,就用力拍着少爷的手臂,并对他不满的叫着。

“笑什么笑?”

少爷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为淡漠的死……喔,不,是老样子。

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惊奇在等着他这把老骨头,他的心脏可经不起吓呀。

石馨兰在看到老人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时,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当看到老人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下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更是调皮的对老人挥了挥手,让老人一时愣住。

她不就是少爷连续好几天盯着看的那个跳舞的女人吗?看起来精力十足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脚受伤的样子。

依他的直觉判断,未来精采热闹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为何,老人的心底竟出现兴奋的期待,这个大宅也寂寥够久了,该有个女主人来赶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爷吩咐他准备热水、毛巾和药品,源伯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

石馨兰被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厅的四处转,被这里仿若三十年代的摆设所吸引,老式的圆型大吊钟等等的摆设和现代化的电器产品搭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石馨兰只顾着看大厅的摆设,没有注意到源伯已经将热水、毛巾和药品拿来,更没有注意到江承辑将她受伤的右脚摆放在他的腿上,脱下她的鞋袜,细心的以热水擦拭,当他的手放在伤处时,那轻髑却仿若几斤重的压力,使得她哀叫出声,注意力马上被拉回来。

“噢!”

石馨兰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

“好痛!别这么用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痛楚,并对他抱怨。

江承辑不顾她握住的手,还是轻柔的用沾有药膏的手为她轻抚伤处,望着她因为痛楚而含着泪水的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心底竟浮现一丝罗惜,没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

“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

江承辑安慰的话语虽然令石馨兰的心感到温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很小人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乘机在报复吧?之前自己让他很没面子的在公共场合丢脸,所以他现在才会故意用力的按压她的伤处,要让她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石馨兰哀怨与怀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辑,不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现在他的手正按压着她的疡处,她又不是找死,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可是最佳的实践者。

但另一个人可没有那么镇静了,那个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这幕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情景而惊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向冷情的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更不可能对谁有这样温柔的言语和呵护的举动,现在少爷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属难得,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样。

石馨兰专注地看着江承辑为她包扎扭伤的脚,眼底浮现了担忧。

“我的脚应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吧?”

她的语气里有着迟疑,担心会因为脚伤而延误了练习,这样比赛会受到影响的。

江承辑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来:

“不严重,顶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

他竟然讨厌看到她脸上那紧蹙眉头的模样,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为了她而揪紧,那种感受是心疼吗?摇了摇头,江承辑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思绪从何而来,只知在石馨兰大胆妄篇的在宴会里对他做出那件事后,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是为了报复她;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让她明白,有胆子来惹他,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但现下这个安慰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不禁阴沉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残虐的笑意。

算了,就当作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计划要如何玩得下去?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教训她那冒犯他的大胆行为,另一方面又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释怀,或许是因为石馨兰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才会如此容忍她的放肆与纵容她吧!石馨兰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去问他为什么懂得脚扭伤的复元期,不自觉地就相信他的话,也不懂自己对江承辑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的心绪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释不出自己话什么会这样。

石馨兰不耐烦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不去想那些才不会让自己的脑筋打结,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荼毒自己的事!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

“糟了,怎么这么晚了?”

她惊叫三餐跳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走。

江承辑对于她如此迷糊的个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他的动作根本比不上她那健忘的脑子,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想过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听到她赶紧抱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边喊痛边诅咒的声音。

“哇!真是该死的痛!”

身子因为只有一只脚撑着,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大拥抱,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决定让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么不痛?石馨兰偷偷睁开一眼,再睁开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辑放大好看的脸,嗯,真是一张货心悦目的脸。

江承辑怎么雏着眉头?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该谈着眉头的,没有多想,她的小手就这样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想将之抚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随便皱眉头,枉费你这张脸这么帅……”

她根本没有自觉江承辑会皱眉头全是因离她随口诅咒而来。

对于石馨兰将手摆在他的脸上、还对他评头论足的举动,江承辑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说:

“小心一点,别忘了你的脚。”

他再次将她小心的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她的叨念不休。

江承辑示意源伯准备茶点,顺便打电话向石家报备一声。

石馨兰活泼聪明,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少根筋外加偶发的迷糊,所以有时就会让自己闹笑话,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迷糊下去,常令旁人又好气又好笑却犹不自知。

当江承辑再次将她抱起时,她停止了叨念,

“你……你要抱我到哪里去?”

石馨兰疑惑的问着,双手却信任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很晚了!我要回家,再不回去,老爸老妈会担心的。”

她出来运动,最晚八点就一定会到家,现在这么晚了,老爸老妈一定会觉得奇怪。

第三章不理会石馨兰在耳边喳呼的抗议声,江承辑脚步不停的抱着她往阳台走去。

“我已经吩咐源伯打电话回去给教授,他们知道你脚受伤,现在留在我这里,所以他们放心了不少。”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不满的嘟起嘴来低声嘟哝:

“哼!把我交在你手上,他们竟然会放心不少?有没有搞错?”

正因为是他,应该要不放心才对吧?真不知道爸妈对他的信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吗?真是意活意回去了,比女儿来得不懂人心险恶。

其实,石馨兰已经忘记,自己刚才也是很信任江承辑的。

她边说着,人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到眼前准备好的精致茶点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用十分漂亮又昂贵的盘子装着,看起来十分好吃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

“这些是要请我吃的吗?”

她张着一双晶亮水灿的瞳眸期待的望着他。

说真的,刚才的运动与和他的争执早已让她的肚皮饿极了,嘴巴干渴得直想要端起那杯茶就往嘴里灌,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所以只好先徵询主人的同意!看着她晶亮期待的眼神,江承辑忍不住暗暗觉得好笑,刚才还大声的说着他人格有问题的坏话,这下子却又被一盘点心与茶点收买,完全忘了刚才的抗议,这……态度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吧?对于女人善变的态度,江承辑简直是叹为观止。

不过,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黯了几分。

这女人自然毫不做作的样子,令他感到耳目一新,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总是能感到轻松自在,不必那么累的防备着,只因为她很容易看懂。

若要知道石馨兰的心思,只消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与灵活生动的眼睛,就足以明白了。

他从没碰过像她这么真的女人,这也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之一,不过对于女人,他懂得要自卫,所以还是会对她持保留态度,等多观察一阵子再说,现在她的功用就是帮助他的计划。

“嗯,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

难得的,他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将自己对她的目的与企图隐藏在笑意后面。

从刚才抱她进门,为她擦药包扎到现在温柔的对待她,这个在商场上狠绝、对待女人无情的男人,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大计划。

当然,狼想吞下小绵羊并拐她、绑她在身边乖乖的配合计划,就得花费一些心思来诱惑她,不是吗?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眼底却闪过算计的光芒,天真的小绵羊当然没有看见大野狼已经对她张开血盆大口,还自投罗网的往他的嘴巴里送。

“好呀!”

石馨兰冲着江承辑笑,难得的对他表现出友善,就当作是报答他刚才替她所做的,还有请她吃好吃的点心的回礼吧!石馨兰毫不做作的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张口就咬。

“嗯,好吃!谢谢你!”

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对他说。

江承辑以为教授的女儿该是优雅的淑女,举止也应该是一板一眼,但从第一次与她接触到现在,却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并不是说她没有家教,而是率真不做作,自然得令人一点也不会讨厌她这样大刺刺的动作。

虽然当她说话时,有时会让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所说的话却好笑得令他在心底几乎要笑翻了,而怪的是,现在这样难得娴静的她,竟在神韵之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或许是书香门第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如果他没有看错,石馨兰装扮过后一定是个高贵迷人的淑女,而现在脂粉不施的她,美丽可爱,加上天真的言语与动作,令他有着不寻常的心情浮动,这种浮动的情绪让他烦躁,却也想要更进一步的去了解这个小精灵。

“别客气,小馨,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石馨兰满口的茶点,点头的同时,连忙端起茶杯喝口茶。

“不会,反正我家人、朋友都这样叫我。”

江承辑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何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会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连续几个礼拜来看着她在自己的土地上运动、练习舞蹈,觉得她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飞舞天使,所以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称呼她。

“馨馨。”

“啊?”

石馨兰满脸不解的望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问号,

“你在叫我吗?”

江承辑好笑的摇摇头,被她这副迷糊的可爱模爱给逗笑了,

“嗯,我决定以后都叫你馨馨。”

他坚决的说。

“喔!”

她不以为意的应着,耸耸肩。

“随便你。”

石馨兰不以为她的名字要怎么叫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这个名字──馨馨,只有我能叫。”

他十分坚持。

听到江承辑坚决的话,她有些讶然的看着他脸上坚持的表情,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呀?

“为什么馨馨只有你能叫?”

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坚持这样一个小名,反正叫她,她回应就好了啊!

“因为那是我想出来的小名呀!”

江承辑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这么坚持也显得很可笑,可他就是喜欢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拥有的名字,别人都不行和他一样。

“是这样喔!”

她偏头看着他,

“可是,为什么我要让你这样叫?”

“馨馨,你很喜欢和我作对喔!”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眼神却十分的阴沉,让石馨兰的心底升起不自在的怪异感受,甚至还感到毛毛的。

石馨兰用力的瞪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好不容易才决定休兵与他和平共处,结果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却又讨人厌的破坏一切。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不让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那么小气的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

“唔……”

石馨兰一脸委屈、眼神哀怨的瞪着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小人,趁她不注意时又偷亲她!江承辑在碰及她的红唇之际,那仿若触电般的感觉,令他身躯一震,这是怎样的感觉?她的唇如他所想的甜美、诱人,可他却从没想过会受到震撼,他依从本能吮吻她粉嫩的唇瓣,再霸气却温柔的探取她口中的甘美滋味。

在抱怨过后,她的思绪被感觉取而代之,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滚烫、心跳加速,浑身乏力得无法撑起变得沉重的身体,整个身体都依附在这副壮硕的躯体上。

而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横抱她的腰肢,力道随着吻的加深而变重。

石馨兰的小手无措的揪紧江承辑的衣襟,颤抖的娇躯无助的紧靠着他,迷茫的眼神失落在温热摄人的气息里,只觉得呼吸间有着他浓浓的男性气息,新鲜的空气慢慢抽离她的意识,只剩下他带给她的晕眩感觉……江承辑粗喘着,贪心的汲取着她芳香又甜美的气息,舍不得离开带给他美好感受的甜美小嘴,可是她喘不过气来的反应,却令他不得不缓缓退开与她的缠绵,平复因她而带来的悸动。

被放开后,石馨兰反射性的动作就是伸手抚上因被他肆虐而红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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