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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黑得特别慢,电视里早已响起了熟悉的新闻联播声音,太阳却仍然赖在天边,不肯归巢。

“是!是!雨湘明白!”

平素高高在上的陈雨湘,此时语气却无比的谦卑恭敬,她甚至没有坐在老板椅上,而是站立着,低垂着头接电话,不时点着头回复着。

挂掉电话后,陈雨湘才如释重负地瘫在了舒适的老板椅上,点起一只女士香烟,深吸了两口,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回想着白天的一切。

卸下了一身的伪装和防备,陈雨湘显得有些疲惫和脆弱,精致的妆容遮盖不住眼神里的空虚和失意,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旋转的陀螺,想要停下休息时,却又被狠狠地抽了一鞭,让她不得不保持着高速的旋转,为观众奉献出优美的舞蹈!于素素的请求对于陈雨湘来说并非难事,但反常的举止却让陈雨湘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心中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慌,这种感觉,陈雨湘已是许久都没体会过了!反复思索之后,陈雨湘掐灭了香烟,按了一下椅子旁边的通话器。

不多时,一个身高近两米、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恭敬地垂首道:

“湘姐,您有什么吩咐?”

人前的陈雨湘瞬间恢复了她的强大气场,脸上的疲惫和虚弱瞬间消散,一双美目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她淡淡地道:

“你找几个弟兄,沿着七星河边,寻找一个流浪汉,他手上有一个凤凰形状的吊坠,帮我拿回来!”

汉子点头道:

“明白!那人怎么处理?”

陈雨湘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拿到东西之后,给点教训,赶出城就好了,你下去吧!”

汉子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清澈的七星河边,赵文革窝在一个草丛之中,一边啃着半根路人丢弃的鸡腿,一边回想着以前作威作福的美好生活。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衣衫褴褛的赵文革不禁打了个哆嗦,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他娘的!好端端的搞什么改革开放!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怎么说停就停了呢?现在,这些走资派、臭老九又爬到我们无产阶级头上了!造化弄人哪!”

赵文革狠狠地咒骂着,发泄似的咬着那半个鸡腿,仿佛在咬资本家的肉,但鸡腿上的肉早已被啃得差不多了,赵文革一口咬下去,反而磕到了自己的牙,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仿佛被踢了一脚的流浪狗!牙一痛,全身不舒服,赵文革白天被城管踢过的肋骨又隐隐作痛了,他只得冲着静寂无声的七星河大声叫嚷,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老子是大队长!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狗腿子别得意!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子翻了身!让你一个个轮番跪在老子脚下求饶!”

喊了一阵,赵文革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虽然肚子还有点饿,但此时此刻他也懒得去找吃的了,随便找了一块看似干净平整的草地躺了下来,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赵文革眯缝着眼,满足地咂巴着嘴,仰望着星空,天上的闪烁的点点星光不禁又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拿出从于素素身上抢来的凤型吊坠,反复摩挲观看着,心中浮想联翩!

“素梅这骚娘们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呵呵!那奶子好像又大了许多!一定是生了孩子的原因!唔,那小姑娘肯定就是她女儿,长得真标致!叫起床来肯定好听!嘿嘿!要是能重温旧梦,我赵大队长少活二十年都愿意啊!唉……素梅那骚娘们怎么就不来找我呢?她这宝贝吊坠不要了?想当初她可是要死要活的,随便老子怎么玩,也要拿回这吊坠,难道现在生活好了,不在乎了?女人真是善变哪!就该像对待牛羊一样对她们!唔!对的!这些恶霸地主和臭老九的孽种,必须要好好接受人民的改造!”

赵文革越想越起劲,仿佛真的回到了那段当土皇帝的岁月,胯下的肉棒也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唔!真爽!骚娘们,好好舔!嗯!奶子真软,真滑!老子真想捏爆你!哈哈!好,吸得老子好爽!等下用力干你的小嫩逼,干得你喷水!”

赵红专一边撸动着自己脏兮兮的肉棒,一边胡言乱语着。

突然,一阵“咔咔”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耀眼的手电筒光柱,慢慢朝赵文革所在之地而来!

“城管?不对!这么晚哪有城管?那帮狗孙子早就睡大觉去了!那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呢?不管了,先躲起来再说!”

多年养成的见事就溜的良好习惯,让赵文革警觉地爬了起来,他悄悄地钻出草丛,匍匐前进,爬了数十米,来到一个拐角处,将身体缩成一团,拿起路边的垃圾桶倒扣在自己身上,伪装成翻倒的垃圾桶。

装过各种生活废物的垃圾桶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并且空间极小,连瘦弱如猴的赵文革也挤得十分难受,但这些他不得不忍受,因为脚步声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黑哥,咱们这整个岸边都走遍了,也没看见什么流浪汉哪,不会是搞错了吧?”

“瞎嘀咕什么?好好找就是了!刚才我好像听见这边有响动,怎么一走过来就没了声响呢?”

几个人就站在垃圾桶旁边,来回踱着步,翻看着草丛里,用心的寻找着,这可苦了赵文革,他蜷缩在垃圾桶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这些人发现他的藏身之所!从几个人的对话之中,赵文革猜他们正是在寻找自己,但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呢?

“难道,是王素梅那个骚娘们找他们来的?为的是拿回吊坠?对!肯定是这样!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被他们发现了,不被打死才怪!”

赵文革思考着,更加不敢动弹了。

“黑哥,快来看,这里有人躺过的痕迹!”

听到呼喊声,站在垃圾桶旁的几个人一齐向草丛方向走去,让赵文革砰砰直跳的心暂时落了肚。

“嗯,看来这里确实有人来过,你们几个仔细搜索这边的草丛,你们几个跟我往那边看看!”

脚步声再次往赵文革这边走来,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喉咙上。

一拨人来回寻找了半个多小时,赵文革也在垃圾桶内足足憋了半个多小时,最终,还是赵文革坚持到底,取得了胜利。

“算了,那家伙肯定是看见我们的灯光,提前开溜了!明天再多叫几个弟兄,把这一片都翻过来,看那个叫花子能躲到哪里去!走!”

随着黑哥的一声令下,脚步声渐渐离赵文革远去了!赵文革生怕这些人杀个回马枪,没敢第一时间出来,而是又静静地蹲了二十来分钟,才掀开垃圾桶,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行,这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老子得赶紧离开!”

赵文革攥紧了手中的凤型吊坠,跺跺脚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三日后,私人会所顶楼办公室内。

陈雨湘翘着英式二郎腿,目光如箭,盯得身高两米的黑大汉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陈雨湘杏目微微一闭,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道:

“连个人都找不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黑大汉紧张得冒出了冷汗,忙道:

“湘姐,是我们没用,可是……这偌大的七星城,流浪汉那么多,我们已经找了两百多个流浪汉,都没找到您要的东西,说不定……那人已经离开七星城了吧?”

陈雨湘杏目之中猛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冷光,打断道:

“少给自己找借口!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

“是是……”

黑大汉一脸惶恐,唯唯诺诺地退下了!陈雨湘似乎余怒未消,粉脸上仍然带着些许煞气,跟平常妩媚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悠悠地吸着香烟,思考着于素素那天话语里的蛛丝马迹,一丝灵光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陈雨湘掐灭了香烟,拿着手包,急匆匆地出门而去,驾车直奔目的地:七星大学!七星大学操场上,萧雅正在和一帮同学嬉闹玩耍,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跑道外,笑盈盈地看着她。

萧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兴奋地呼喊道:

“湘湘阿姨,你怎么来了?”

陈雨湘拥抱住活泼的萧雅,满脸含笑地道:

“来看我的丫丫宝贝呀!怎么,不欢迎?”

萧雅嘟着嘴道:

“哪会呢?您可好几个月没来看我了,快说,怎么补偿人家受伤的心灵?”

陈雨湘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女士手包,在萧雅眼前晃了晃道:

“喏,这个作补偿,够不够?”

萧雅惊呆了,樱桃小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惊呼道:

“这是上周刚刚发行的LV限量版包包?太感谢了!湘湘阿姨,您对我真好!”

陈雨湘没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萧雅会意,捧着陈雨湘的俏脸,接连给了几个香吻,陈雨湘这才将包包递到了萧雅手中。

萧雅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手包,问道:

“湘湘阿姨,您是特地来看我的么?”

陈雨湘点点头道:

“对,还是特地来带你出去玩的!”

萧雅兴奋得蹦起来,开心地道:

“这世上,湘湘阿姨对我最好了!”

陈雨湘笑道:

“如果这番话让你妈听见了,不知道会如何感想?”

萧雅吐了吐舌头道:

“嘻嘻,我妈除外,她不会怪我的。你等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回来!”

也许是因为膝下无出的原因,陈雨湘对萧雅特别溺爱,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了于素素,比起萧雅的父亲萧国栋更是周到体贴多了。

萧雅换了一身连体背带牛仔裤,将头发梳了一个马尾,显得活力无限而俏皮可爱,两人手挽着手,如同亲母女一般步出了校园。

陈雨湘带着萧雅整整疯了一天,逛商场、看电影、去水上乐园,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吃完晚饭才送萧雅回学校。

回程的路上,陈雨湘一边开车,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

“丫丫,你妈妈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呀?”

萧雅道:

“没有呀?妈妈前几天还来看过我呢,爸爸倒是特别忙,好久没看见他了!”

陈雨湘“哦”了一声,继续道:

“她带你出去玩了吧?有没有今天这么开心呀?”

萧雅仔细回想了一下道:

“还算好吧!就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个怪人,有些扫兴!”

陈雨湘立时来了兴趣,声音也明显提高了:

“什么样的怪人?他怎么让你们扫兴了?”

萧雅见陈雨湘很感兴趣,随口回道:

“也没什么,就是碰见一个捡垃圾吃的臭流浪汉,有点恶心。”

萧雅的话证实了于素素之言,却让陈雨湘更加困惑了:

“既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她要那么遮遮掩掩呢?”

陈雨湘皱了皱眉,继续寻根究底:

“流浪汉这边不少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雅撇了撇嘴道:

“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妈妈善心大发,硬要上前去慰问,让我在冷风中等了好久!”

这下陈雨湘发现了两人述说中不相符的地方,她问道:

“丫丫,你看清楚那个流浪汉的长相了么?”

萧雅奇怪地道:

“那人臭烘烘的,脏兮兮的,头发老长老长,连脸都遮住了,我哪看得清?唉,湘湘阿姨,你怎么跟妈妈一样,也对这些臭叫花子感兴趣呀?真搞不懂你们大人是怎么想的?”

陈雨湘微笑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你妈妈身为公众人物,关心下众生百态也是理所应当的,说不定她马上就要做一期对话城市流浪者的节目呢?”

萧雅点点头道:

“或许是吧?反正我觉得妈妈那天有些奇怪,她跟那个流浪汉聊了好久,回来时脸红红的,应该是被那流浪汉的遭遇感动了吧?”

陈雨湘心中似乎有数了,她赞许道:

“关心民间疾苦,在寻常的点滴事情中发现背后隐藏的黑暗面,也是媒体人必备的行业素质,你妈妈不愧是最出色的女主持人!”

听着陈雨湘对母亲的赞扬,萧雅心里高兴又自豪,开口道:

“湘湘阿姨,看来还是您最懂妈妈,我也要像您和妈妈一样,做一个让男人仰望的女强人!”

陈雨湘微笑道:

“有志气,阿姨看好你,等你毕业后,阿姨就聘你来我们会所工作,好好锻炼你,怎么样?”

萧雅喜出望外地道:

“湘湘阿姨,那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陈雨湘郑重其事地道:

“那当然,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有说有笑,不觉已到了大学门口,由于夜晚禁止外人入内,萧雅只得下车告别,独自往校园内走去!黑暗中,一双猥琐的眼睛紧紧盯着校门口,目送着萧雅离去,猛地站起来,慢慢向陈雨湘的车靠近,昏黄的路灯闪过,映照出那蓬头垢面的形象,这个人显然就是陈雨湘一直在寻找的流浪汉赵文革!赵文革侥幸逃过了那天夜晚的搜查之后,料定那些搜捕他的人必是于素素指派的,于是经过多方打听,几经辗转来到了这七星大学外,目的就是等候于素素的出现!赵文革这一招颇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与其到处东躲西藏,过着耗子一般的生活,倒不如主动出击,去找于素素摊牌!来此之前,赵文革仔细考虑过失败的下场:他或许会被那些人抓住,拉到暗处暴打一顿后丢到河里,又或许会被警察捕获,当成抢劫犯丢进大牢,而成功的唯一可能,就是趁于素素独自一人时,用过去的事情威胁她。

赵文革虽然不知道于素素现在的身份,但从她的穿着打扮上,也能看得出非富即贵,他知道过去的那段经历对于素素来说,绝对是不可磨灭的耻辱,这一点从那天偶遇时于素素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赵文革本来幻想着于素素会主动来找他要回吊坠,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帮凶神恶煞的大汉,这让赵文革心里多少有了些恐慌,再次染指于素素的幻想渐渐破灭,但他还是不死心,因为吊坠还在他手中,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即便不能重温旧梦,至少要狠狠敲诈于素素一笔钱财,然后远走高飞,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苦等了几日,赵文革都没有再见到于素素的身影,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但好在那帮搜寻他的大汉也没有出现,而且大学生大多出手阔绰,赵文革不用过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而是天天可以吃上各种食物了,偶尔还有人施舍个几块钱,让好几年没有看见过钞票的赵文革恍惚间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吃饱喝足的赵文革心安理得地在七星大学周围生活下来,除了期盼于素素出现外,偶尔还能偷瞄一下女生白嫩的大腿和色彩各异的裙底,日子过得惬意而舒适!这一晚,赵文革正在满足地剔着牙,忽然看到一辆豪车疾驰而来,停在了校门口,于素素的女儿萧雅从车上下来,挥手与车内之人告别!赵文革本能地以为开车之人就是于素素,于是等到车子驶离校门口,来到转弯处时,突然从暗处冲出,拦在了车前!

“嗞”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响过,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急停下来,车前的保险杠距离赵文革的腿仅有几厘米之隔,若是晚一毫秒刹车,赵文革余生就真的只能靠乞讨为生了!虽然没有撞上,但赵文革还是被呼啸的风声和飞驰的速度吓坏了,他压根没想到这个女司机开车如此之猛,过弯的时候车速还那么快,只感觉车如同离膛子弹一般向他冲来,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赵文革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短数秒之后,他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施展起毕生绝学:

“精湛无比的演技!”

只见赵文革愣了一下,突然双膝一软,倒在了车前盖上,然后如同葫芦一般向后倒去,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起来,一边滚还一边发出凄厉的呼喊声!时值深夜,大学周围已是一片寂静,周围的店铺也大多数打烊了,空旷的街道上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但随着赵文革这声嘶力竭的鬼叫,许多楼层上都接连亮起了灯光!车内的陈雨湘初时还以为撞到人了,她并没有打算驱车离开,也没有下车前去察看,因为摊上这样的事情,对于她这个七星城的红人来说,影响也不小!陈雨湘冷静地思考后,拿起手机,决定让手下的小弟前来收拾残局,但她还没拨通电话,赵文革就已经在车前演起戏来,这让陈雨湘有点哭笑不得!

“碰瓷?居然敢碰老娘的瓷?好,看你要钱还是要命!”

陈雨湘冷笑一声,将车往后倒了几米,然后一脚油门,往地上翻滚的赵文革冲了过去,待到快要撞上时又是一脚急刹!赵文革正在努力施展他精湛的演技,整个干瘦的身体如同被放入油锅的大虾一般,左右翻滚,上下蹦跳,扯着嗓子,嚎得像待宰的公猪,原以为女司机会下车来察看,冷不丁间却瞧见那车子往后退了几米,又向自己冲过来了!

“操你娘!于素梅你这个骚娘们!想杀人灭口啊?”

原本还在痛苦哀嚎,翻滚不已的赵文革突然连滚带爬地跳起来,向后连退了几大步,扯着嗓子一番痛骂!这场闹剧让静寂的夜空突然变得喧闹起来,周围楼里的灯越亮越多,不少人都趴在阳台上,往事发的拐角处张望,甚至还不乏好事者鼓掌喝彩!

“嘿!兄弟,演技可以呀!今年奥斯卡小金人归你了!”

“就是!中国演艺界的希望啊!加油,你可以的!”

“嘿嘿!什么时候电影上演了,记得通知哥们一声,哥们去捧你的场!”

“电影名字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么?”

“不不不!应该是《论碰瓷的各种方式和可行性》吧!”

“哈哈,应该是《脑残与体残的区别和具体表现形式》!”

哄笑声越来越大,却丝毫影响不到赵文革,因为多年的修炼,已经让他的脸皮厚如城墙了!赵文革挑衅似的重新躺倒在地,对着嘲笑声音的来源出高喊道:

“要你管!老子爱怎么躺就怎么躺!又不是躺你家里,你管得着么?”

调侃声和谴责声四起,显然都是针对碰瓷者赵文革,其中也不乏称赞车主果断行事的声音,但当事人陈雨湘却高兴不起来,赵文革咒骂的那几声回荡在她脑海里,让她陷入了沉思!陈雨湘打开大灯,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碰瓷者,发现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显然是一个流浪者、乞丐!

“这难道就是我正在寻找的那个流浪汉,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只是……他怎会知道素素姐的真名呢?莫非……”

陈雨湘打开车门,缓缓走到赵文革跟前,冷傲地道:

“喂!叫花子,抬起头来!”

被车大灯照得头晕目眩的赵文革正在揉眼睛,冷不丁听见陈雨湘的声音,不自觉地抬起了头,却见一个衣着性感、身材丰满的美妇站在了自己跟前,连忙擦亮了双眼,用淫邪的目光从下往上扫视起来!首先映入赵文革眼帘的是一双踩着裸色鱼嘴高跟鞋的秀美玉足,三十五码的小脚被紧紧包裹在半透明的肉色丝袜内,但也丝毫遮掩不住玉足的白嫩和柔美,编贝般的玉趾如同小扇子一般整齐排列在高跟凉鞋之内,涂着鲜艳指甲油的脚趾甲从鱼嘴处微露出来,显得俏皮而魅惑!顺着纤细笔直的小腿往上,便是那圆润丰腴的大腿,半透明的肉丝如同第二层肌肤一般,紧紧贴在白嫩柔滑的美腿之上,在玉腿的圆润、纤长、白皙基础上,更添了几分欲遮还露的神秘感!美腿之上,是那硕大浑圆的肉臀,虽被高腰的红色套裙紧紧裹住,但从那圆滚滚的外部弧线就可以轻易地看出这大屁股的肥美圆硕!臀部往上,柔软流畅的腰肢陡然收紧,虽然不是盈盈一握,但却更加契合成熟美妇的妩媚气质,凸显出娇躯的丰腴和肉感!高耸入云的乳峰傲然挺立,将胸前的衣服高高撑起,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大片白皙嫩滑的乳肉从低胸的领口露出来,紧紧相夹,在胸口中间形成了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沉甸甸的乳峰随着呼吸起伏着,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一亲芳泽!天鹅般的脖颈修长而优美,精致的瓜子脸上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如同这夜空中的星辰,虽然隔着墨镜,但赵文革猜想她此时的目光一定也是带着冷傲,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赵文革的心跳得如同暴烈的鼓点,从他这个角度,可以隐约地看到陈雨湘最私密的女性花园,巴掌大的红色透明内裤在肉色的丝袜下分外明显,将微隆的阴阜和肥厚的阴唇勒得原形毕露!赵文革已经许多年没有碰过女人,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女人性感火辣的身体,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微凉的夜风吹过,脂粉味和女人身上独有的幽香不断钻入他的鼻孔,更是让他呼吸急促,欲火焚身!赵文革的眯眯眼中跳动着情欲的火苗,毫无顾忌地盯着女人诱人的神秘花园,贪婪地呼吸着,欲火越来越旺,胯下的软皮蛇不知不觉间早已进化成巨蟒,从裤裆间的破洞中强势钻出,昂首吐信,随着准备扑向猎物!陈雨湘本是情场老手,见流浪汉痴痴地望着自己,瞬间明白他心中所想,眼神也习惯性地瞟向了流浪汉的两腿之间,只见那黝黑肮脏的肉棒高高耸起,足有二十多公分长,粗如儿臂的棒身顶端,紫黑色的龟头正一抖一抖地冒着热气,其粗圆硕大足可以媲美陈雨湘自己的粉拳!流浪汉雄赳赳气昂昂的粗壮肉棒和淫邪的目光,让身边从未缺少过男人的陈雨湘破天荒地脸红心跳,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道:

“这臭叫花子好有本钱!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正在陈雨湘心神荡漾之时,流浪汉身上浓浓的酸臭味及时将她拉回了现实。

“呸呸呸呸!想什么呢?再饥渴也轮不到这臭叫花子享福呀?大不了回头找几个猛男一起玩玩,还是办正事要紧!”

陈雨湘定了定神,警觉地后退了一步,夹紧双腿,仔细打量着趴在地上的赵文革,由于赵文革的脸被乱蓬蓬的长发遮盖了一大半,陈雨湘还未认出这个故人,而赵文革也丝毫没有料到眼前这个戴着墨镜,衣着暴露,身材性感的贵妇曾是自己的胯下之臣,只是垂涎于她的美貌和妩媚,呆呆地看着她!

“咦?这臭叫花子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还有,他是如何知道素素姐真名的呢?”

“原来不是王素梅那骚娘们!不过这小妞也不差,皮肤嫩嫩的,白白的,比奶豆腐还细滑,那对奶子只怕比那骚娘们的还大吧?真想抓一把!嘿嘿,她直勾勾地看着老子,是不是被老子的魅力吸引,不可自拔了?唔,不对劲,这个骚货好像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个人的目光中流动,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周围楼上看热闹的人见场面已经平息,也失去了热情,纷纷熄灯睡觉去了,毕竟,此时已是十一点多了!尴尬的局面持续了好一会,陈雨湘打破了平静,她轻咳一声道:

“喂!你起来!我问你,你刚才说的王素梅是谁?你认识她吗?”

赵文革可没有那么听话,他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又躺下了,嘴里道:

“你又不是王素梅,说了你也不知道,问那么多干啥?”

说完,赵文革忽然坐起来道:

“除非,你让我摸一摸你的腿,我就告诉你!”

听着赵文革的声音,陈雨湘更觉得熟悉了,她正想证实对方的身份,冷不丁间小腿已被赵文革的脏手碰触到!紧裹着肉色丝袜的纤细美腿整个落在了赵文革满是污垢的脏手之中,让陈雨湘既恶心又愤怒,只觉赵文革那脏兮兮的臭手就像吸血蚂蝗一样,她银牙一咬,抬起另一只美足,狠狠地踩在了赵文革的脏手之上,尖细的高跟正中赵文革的手背,瘦骨嶙峋的手背上顿现出一个小小的血洞!

“啊!你这婆娘怎么这么狠心呀?快……快……你快放开我的手!再不放开,老子就要跟你拼命了!”

钻心的痛楚让赵文革疼得呲牙咧嘴,他撕心裂肺般叫喊着,另一只手慌忙去拨弄陈雨湘的玉足!陈雨湘恼恨于赵文革的猥亵行为,踩了一下之后并未松开,而是发力转了几圈,让赵文革手背上血洞越来越深,黑红的鲜血汩汩而出,流到了水泥地面上!陈雨湘只顾着报复,没料到吃痛的赵文革会反抗,着地的那只玉足被赵文革猛力一拉,顿时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养尊处优的陈雨湘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爱惜,尤其是性感丰满的乳房和浑圆肥美的肉臀,更是每日护理中的重中之重,为了保持臀部完美的弧线,不让落座之处结上难看的死皮和黑痂,陈雨湘每天都让手下的技师按摩护理臀部,平常外出之时也极少在硬质的地方落座,连办公室的老板椅也是经过精心设计,完美贴合臀部的弧线所制而成!

“哎哟!”

这一屁股墩摔得挺重,肥臀直接着地,虽有厚厚的臀肉缓冲,却让陈雨湘更加心疼,她顾不得起身,一边揉弄着受伤的肥臀,一边杏目圆瞪怒骂道:

“你这臭叫花子,放肆!找死!”

红了眼的赵文革如同受伤的野兽,压根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背,咬着牙向倒在地上的陈雨湘爬去,一把将陈雨湘扑倒在地,抬手狠狠地给了陈雨湘两巴掌,恶狠狠地道:

“打死你这臭娘们!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找死!”

陈雨湘终究是个女人,论个头虽然比赵文革还高一点,但论力量始终不是赵文革的对手,更何况此时凶神恶煞的赵文革已如愤怒的野兽,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让她更是难以抵挡!赵文革狠狠的两巴掌打掉了陈雨湘脸上的墨镜,也打掉了她的傲气,白嫩的瓜子脸上顿现出两个清晰的五指印,陈雨湘颤抖地道:

“别别……大哥……别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高贵冷傲的美妇瑟瑟发抖,哀声求饶的模样让赵文革多年来郁积的怨气得到了完美的发泄,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一手遮天的时代,没有了墨镜遮掩,他觉得身下的美妇更眼熟了,但此时的他已被逆袭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来不及细想!赵文革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屁股坐在了陈雨湘平坦紧实的小腹上,一只脏兮兮的手掐住陈雨湘的脖颈,另一只手则轻佻地抚摸着陈雨湘滑嫩的脸颊,恶狠狠地道:

“老子向来看不惯你这种有几个臭钱就盛气凌人的婊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记住,老子不是什么臭叫花子!老子姓赵,要叫我赵大队长!”

陈雨湘小腹被压,喉咙又被死死地掐住,让她呼吸无比困难,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快要窒息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慌让平素高高在上的陈雨湘傲气全无,她小脚乱蹬,玉手无力地拨弄着死死掐住她脖子的脏手,无比艰难地喘着气,恐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压根无法理会赵文革的辱骂!赵文革只想教训这个高傲的贵妇,在陈雨湘行将窒息,两眼泛白之际,适时地松开了掐住喉咙的手,像猫戏弄捉到的老鼠一般,左右拨弄着陈雨湘涨得通红的俏脸,嘴里嘿嘿淫笑不断!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遭的陈雨湘涕泪横流,樱桃小嘴大张着,红润的香舌长长吐出口外,毫无形象地大口喘着粗气,涎水无意识地从嘴角溢出,与泪水和鼻涕混成一块,将身下的水泥地弄湿了一大片,苟延残喘的模样像极了夏日的母狗!赵文革趁势捏住那小巧红润的舌头,咳嗽了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在了丁香小舌之上,轻拍着陈雨湘的脸颊道:

“臭婊子!吞下去!让本大队长纯洁的无产阶级圣水净化你资本主义的黑心!”

死里逃生的陈雨湘哪敢不从,她下意识地卷起香舌,将浓稠而恶心的痰液小心翼翼地保留在香舌中间,再慢慢地缩回口中,闭着眼睛咽了下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之至,仿佛经过千百次训练一样!陈雨湘乖顺的行为让赵文革成就感更足了,他满意地盯着陈雨湘怯懦的俏脸,淫笑道:

“不错!只有虚心地接受劳动人民的改造,才能洗净你资本主义的肮脏灵魂,投入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队伍之中来!”

陈雨湘渐渐从恐慌中回过神来,听着赵文革那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话语,不禁回想起刚才快要窒息时赵文革的自我介绍,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了赵文革的身份,为了进一步确认,陈雨湘抬起头,怯生生地望向赵文革的脸!昏黄的灯光下,赵文革被乱草似的长发遮盖住的脸庞与陈雨湘的俏脸近距离相贴,黝黑肮脏的脸上满是得意的淫笑,笑得那颗茶盅大的胎记一抖一抖的!

“果然是他!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来到七星城呢?怪不得于素素会害怕,他可真是阴魂不散哪!唉,没想到又会落入这个魔鬼之手,我真是太倒霉了!换在平时,他连帮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可现在……唉!难道又要被他奸污玩弄了么?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落入了他的魔掌,难道他真的是我命里的煞星么?”

陈雨湘怔怔地望着赵文革的丑恶嘴脸,往日屈辱的画面一一浮现,正如她此时的处境,充满着无奈和屈辱!赵文革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低胸外套往下拉,隔着轻薄的乳罩揉捏起弹性十足的豪乳!

“哈哈!这奶子真大!呼!真软!还弹手!臭娘们,叫你凶!老子捏爆你的奶子!”

赵红专喘着粗气,用力揉捏着酥软白嫩的乳峰,口里辱骂之声不绝于耳,似乎是嫌胸罩碍事,赵文革突然发力一扯,硬生生地将胸罩的背带和挂钩齐齐扯断,扔在了一边!没有了文胸的保护,陈雨湘圆润高耸的乳球如同受惊的白兔一般蹦跳而出,被赵文革瘦长的手指牢牢抓住,肆意揉捏,耻辱地变化着各种形状!这些年陈雨湘虽然从不缺乏性爱伙伴,但由于她的身份和性格,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陈雨湘主宰着鱼水之欢的主动权,更别提被男人如此屈辱地压在身下暴力虐乳了,赵文革肆无忌惮的动作让陈雨湘时隔多年,再次品尝到了任由男人摆布欺凌的滋味,也一步步地摧毁着她多年来辛苦建立的自信和骄傲!

“唔……好痛……不要这么用力……呜呜……谁来救救我……”

“呜哇!呜哇!”

突如其来的警笛声打断了赵文革的暴行,也让陈雨湘瞬间清醒过来,局面霎那间发生了转变,仿佛是上天听到了陈雨湘的求救,特地来解围一般。

虽然警车还未到,但光是刺耳的警笛声就已经把赵文革吓得不轻了,多年来东躲西藏的生活让他饱经风霜,对警笛声也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条件反射似的抱着头缩成一团,蹲在了地上!陈雨湘瞟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赵文革,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腿,一脚蹬在了赵文革的腹部,她顾不得掉落的高跟鞋和墨镜,连爬带滚地起身,赤着脚跑回了车中,迅速发动车子,离开了现场!赵文革猝不及防,被陈雨湘踢得滚了一圈,但这一脚也恰恰让他清醒过来,趁警车未到,赵文革捡起陈雨湘掉落的物品,几大步就窜进了路边的草丛里,迅速消失在夜空中!出乎两人的意料,警车并不是为他们而来,而是巡逻经过此地,警察甚至没有注意到路口的异常,而是缓缓地沿着公路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直到回到会所顶楼办公室里,惊魂未定的陈雨湘才感到一丝安全感,她觉得身心无比疲惫,连灯都没开就软瘫在真皮转椅上,迫不及待地点起一只香烟,贪婪地吸吮着,半晌才缓过神来。

“好险!要不是我面容改变了一些,就差点被他认出来了!而且……还会重温噩梦!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

陈雨湘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被虐玩过的酥胸,白嫩的乳肉上那几道淤青的指印让她既心疼又感到后怕,轻轻触碰一下,就会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该死的莽汉,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对待女人也不知道温柔点!哼,他虽然没死,不过现在这副模样也算是报应了,谁叫他当初害得我那么惨!不,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陈雨湘头枕着椅背,两眼微闭,陷入了沉思,半晌后,突然从软椅上弹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要报复自然要一起报复,而且还能顺便完成圣父交给的任务,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对,就这样办!”

陈雨湘坐回软椅上,拿起了身边的话筒,她脸上不见了惊慌,也没有了平时的妩媚,而是充满了冷漠和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虚惊一场的赵文革躺在一张废弃的海绵床垫上,把玩着缴获的战利品,回想起不久前销魂而刺激的经历,他兴奋不已,忍不住地嘿嘿傻笑,嗅闻着乳罩的幽香,赵文革渐渐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在梦里,赵文革意气风华,高高在上,艳福无边,一手搂着端庄优雅的于素素之纤腰,一手则揉捏着妩媚性感的陈雨湘之肥臀,而高挑健美的美少女萧雅,则乖巧地跪在他两腿之间,顺从地吸吮着昂然挺立的肉棒!

“起来!起来!”

赵文革正陶醉在美梦中,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睁眼一瞧,发现他已被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团团围住,出声的正是那天七星河边搜索他的“黑哥”!赵文革反射性地跳起来,双手猛地用力一推,想要逃走。

牛高马大的黑哥见赵文革瘦骨嶙峋,并无防备,一愣神只见竟被骨瘦如柴的赵文革推了个趔趄,两百多斤的身子差点倒在了地上,幸而黑哥下盘较稳,晃了晃之后迅速直起身来,再次挡在了赵文革身前。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赵文革见逃跑计划失败,竟一头扎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起头来!赵文革的怂样让众人面面相觑,好几个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黑哥从赵文革的怀中搜出了凤型吊坠,扬了扬手道:

“把他带回去,按照大姐的指示办!”

两名大汉走过来,分别抓住赵文革的左右手,老鹰抓小鸡似的将赵文革提了起来,往外面的大道上走去。

赵文革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挣扎着乞求道:

“各位大哥,各位爷!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个捡垃圾的臭叫花子,抓我只会脏了你们的手!黑大爷,黑祖宗!您就把我当作一个屁放了吧!反正您要的东西也到手了!求求您了!”

身高仅有一米六出头的赵文革被两个一米八多的大汉架着,双腿都着不了地,他的乞求也形同空气,黑哥等人根本就不理睬,反而回身给了他肚子一拳,打得赵文革头昏眼花,直吸冷气,半天都没敢再放半个屁!赵文革被蒙上双眼,带上了一辆面包车,不知开了多久,面包车才停下,但出乎赵文革意料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棍棒皮鞭,也不是冰冷的牢房或仓库,而是一个温暖的澡堂,虽然被蒙着双眼,但那温热的水汽和澡堂特有的味道,赵文革还是能感觉到。

“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要淹死我?不,不会,想弄死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文革正在思索之时,蒙眼布已被揭开,黑哥踢了赵文革屁股一脚,喝道:

“去!把你一身脏泥臭水洗干净,等下有人要见你!”

赵文革被踢得一个趔趄,但他压根不敢发火,只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脱掉那身多年未洗的破烂衣裤,慢吞吞地探入水池中。

瘦弱的身躯被温热的池水缓缓盖过,赵文革感受到一种许久未有的舒坦,这是一种从骨子里往外透的舒坦,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热气撑开,他甚至忘了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在注视着自己,只是惬意地仰着头,享受着难得的安逸和舒适!

“他娘的!太爽了!老子多久没洗过热水澡了?七年?八年?还是十年?太久了,记不清了!管他娘的!今儿个就要好好洗个够!让这群王八孙子等着吧!嘿嘿!看他们那熊样,也不敢动真格的!到底是谁要见我呢?唔,有可能是王素梅那骚娘们,不然这大黑狗怎么会知道老子身上有那个吊坠呢?对,一定是她指使的!”

赵文革认定要见他的就是于素素,原本的焦虑惶恐一扫而空,毕竟于素素有太多的把柄捏在他手上了,有恃无恐的赵文革慢吞吞地泡着澡,偶尔还得意地朝等候的众人笑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黑哥等人表现出了难得的忍耐力,硬是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赵文革才心满意足地从热水池中爬出来,虽然个个脸色微愠,但黑哥不发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黑哥扔了一套衣服给赵文革,喝道:

“换上!跟我来!”

许久没穿过新衣服的赵文革如同过年时的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地穿上衣服,虽然极不合身,但他仍然自顾自地左转右扭,炫耀似的看着镜子中瘦弱的身影。

黑哥已是等得心焦,挥了挥手,忍无可忍的两个大汉走上前去,再次提起了赵文革,蒙上他的双眼,带上面包车,往下一站而去。

半晌后,面包车再次停了下来,赵文革被带到了一个很是嘈杂的地方,这里尽是男男女女的欢呼和喧闹声,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赵文革判断,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酒吧了!穿过几条狭窄的甬道,赵文革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黑哥解开了赵文革的蒙眼布,恭敬地对着房间里端坐的一个美妇鞠了一躬道:

“湘姐,您要的人带来了!”

美妇就是陈雨湘,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英式二郎腿,脸上充满了高高在上的骄傲,跟那天被赵文革制服时的狼狈判若两人,尖尖的高跟鞋头如同蛇信一般正对着一脸茫然的赵文革。

房间比外面的大厅安静许多,但是却一样的昏暗,赵文革瞄了很久,也没看清楚对面而坐的美妇面貌,只是从她的体态上得知,她一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陈雨湘面带微笑地打量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转瞬间就被自信和从容所取代,毕竟,这是她的地盘,门外都是她的手下,在这种地方,谁都不敢对她乱来!

“坐吧!”

一声慵懒而甜腻的招呼打破了房间内的平静,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赵文革心中“咯噔”一下,稍稍犹豫之后,他坐在了陈雨湘的对面,借着房间内微弱的灯光,进一步打量起面前的美人来!只见面前的美人身着一件低胸V领的黑色针织连衣裙,面罩轻纱,遮住了美目和琼鼻,只露出丰润诱人的红唇,圆润修长的美腿套着一双薄如蝉翼的肉色长筒丝袜,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将两腿之间的神秘花园恰到好处地遮盖住,却又勾勒出肥臀那浑圆的弧线,让人更生寻幽探秘之心!陈雨湘玲珑剔透的身体曲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性感诱人,把许久未曾品尝过女人身体的赵文革迷得神魂颠倒,赵文革半张着嘴,嘴角不断溢出的涎水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水线,但他仍恍然未觉,只是痴痴地望着陈雨湘诱人的娇躯,眼神冒火,呼吸急促!

“你是在找这个女人吧?”

一张照片突然甩在了赵文革面前的玻璃桌上,打断了赵文革的遐想,他定睛一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于素素,她穿着一身橘黄色的晚礼服,神态端庄而从容。

赵文革弄不清楚对方来意,谨慎地看了看对面美妇,见她面无表情,于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陈雨湘嫣然一笑道:

“那你想不想重温旧梦呢?”

赵文革颇有些惊诧,大惑不解地道: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

陈雨湘不动声色地道: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想或是不想?”

重温旧梦,再续前缘,对于赵文革来说完全是幻想,虽然在河边偶遇时他曾经这样威胁过于素素,但赵文革心里明白,如今他和于素素的身份太过悬殊,他是绝没有可能再染指于素素的,陈雨湘的话语让他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赵文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动作像是鸡啄米!陈雨湘满意地笑了笑,朱唇轻启道: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安排做,就可以如愿以偿,如果你表现得好,甚至还能长久占有她,怎么样?有兴趣么?”

赵文革满腹疑云,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认识吗?”

陈雨湘神秘地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并无好处,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即可梦想成真!”

赵文革心知这美妇肯定是利用自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暗道:

“反正老子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与其天天挨饿,还不如舍命一拼,让人当枪使就使吧!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机会,万一成功了呢?至于对面这骚娘们,听声音总觉得很熟悉,到底在哪见过呢?”

赵文革拿起照片,放入口袋中,拿照片时,赵文革特意弯腰,贴近了美妇那纤细圆润的美腿,见她的脚踝处果然有一处淤青,于是得意地道:

“原来你就是昨天晚上开车撞我的女人,当时那么凶,现在怎么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你的胸罩还在我那里呢,不怕我又对你动手动脚?”

陈雨湘微微一笑道:

“你摸了我的胸,我踩了你的手,彼此彼此!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同样的目标,昨晚的事情就当是一场误会好了,你认为呢?”

赵文革点点头道:

“好,是个爽快人!我答应你,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现在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陈雨湘道:

“不用着急,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养好伤再说。喏,这部手机给你,里面只有我的号码,行动时我会通知你的。小黑会安排好你的住处,还会教你一些基本的技能。”

说完,陈雨湘拍了拍手掌,等候在门外的黑哥开门而入,将赵文革带走了。

赵文革前脚刚走,陈雨湘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喂,甜心,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陈雨湘甜甜地笑道:

“哎哟,萧大区长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是不是就快要晋升常务副市长了,心花怒放?”

电话对面居然是七星城江南区的现任区长萧国栋,也就是于素素的丈夫,他此时完全没有跟妻子打电话时的不耐烦,而是含情脉脉地道:

“这还不是托甜心你的福,没有你的美言,我萧国栋只怕猴年马月也晋升不了呀!甜心,等我开完会,我连夜赶回来,好好犒劳你!”

陈雨湘娇嗲地道:

“好了,你这个大忙人,人家就是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国栋道:

“宝贝儿,我向你保证,这次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为了让你满意,我可是足足禁欲了半个月呢,我的大鸡巴早已饥渴难耐了!”

萧国栋一番话语粗俗不堪,让人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江南区区长。

陈雨湘调侃道:

“好个萧大区长,你也不怕隔墙有耳?”

萧国栋哈哈笑道:

“我在酒店房间里,安全得很,你不用担心!周六我就回来了,你乖乖地洗干净,看我不肏得你水流成河,浪叫求饶!”

陈雨湘配合地呻吟了一声,娇滴滴地道:

“哎哟,大鸡巴哥哥你好厉害,湘妹妹的小穴儿都要被你插坏了,轻点儿嘛……”

这一声浪吟刺激得电话那头的萧国栋头皮一热,禁不住啐道:

“好你个小骚娘们,看我周六晚上怎么收拾你,你等着!”

陈雨湘咯咯娇笑道:

“来呀!你来呀!就怕你撑不住,一泻千里!”

两人又是一番打情骂俏,言语间淫词浪语不断,闻者羞臊,听者耳红。

初夏的夜晚来得很慢,虽然已经接近七点钟,外面仍然是一片光亮,太阳恋恋不舍地攀在山头上,贡献着余晖,将变化莫测的云朵染成绚丽的红色。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家庭都围坐在餐桌前,看着那几十年不变的新闻套餐,平淡而真实。

七星城北,一座独立的老式阁楼内,却传来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哦……嗯……嗯哼……用力……啊……再深一点……我就快到了……”

“嗯……呼……呼……干死你……干死你这小骚货……呼呼……夹得好紧……”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如同交媾中的蛇一般,四体相叠,紧紧地缠抱在一起,男人的肉棒如同捣蒜一般,频频捅入身下那个鲜嫩多汁的蜜穴之中,直弄得水花四溅,响亮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快……快点……人家就要来了……唔……好……好美……又捅到人家的心头肉了……哎……好哥哥……湘妹妹快不行了……哎哟……好酸……好舒服……”

“嗯……雨湘……你的嫩穴好紧……好会夹……我也快忍不住了……我们一起来吧……我要灌满你的子宫……让你给我生儿子……”

“你……你这个坏蛋……不带套……成心就想给人家下种……弄大雨湘的肚子……好给你生崽……你好坏呀……人家不依……”

“雨湘……好妹妹……乖老婆……你太美了……我永远都爱你……宠你……给我生个儿子吧……我马上离婚,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你真坏……就知道欺负人家……怎么不……不去欺负素素姐……唉……真是冤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

“别提那个木头美人了……这些年我早已受够了……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呼……呼……哪能跟湘妹妹你比……你就是一团热烈的火焰……烧啊……烧啊……烧得我全身热腾腾的……是你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宝贝儿……嫁给我吧……我会用全部的生命呵护你……”

“唉……可是素素姐怎么办……她真的好爱你……或许……我们就不该在一起……嗯……用力……啊……又顶到了……好舒服……冤家……谁让我爱上了你呢……素素姐……雨湘对不起你……哎哟……冤家……你好猛啊……射进来吧……让雨湘怀孕……国栋……妹妹爱你……”

就要攀上情欲顶峰的陈雨湘俏脸绯红,一双藕臂紧紧缠住萧国栋的脖颈,如丝的媚眼中满是深情的渴望,颤抖的红唇如同秋风中萧瑟的红叶,娇滴滴的轻语让萧国栋意乱情迷,动力倍增!萧国栋猛然直起身子,搂住陈雨湘柔软的腰肢,臀部发力猛冲,肉棒如同打桩机一般,疯狂地冲顶着陈雨湘温热湿软的嫩穴,直顶得身下的美人花枝乱颤,一汩汩浓稠的花浆不断喷出,鲜红色的膣肉翻出卷进,口中咿咿呀呀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到了!到了!哎哟……小骚穴儿要被插坏了……萧哥哥……亲汉子……你好猛……雨湘是你的人了……唔……呜呀……丢了……泄了……死了……呀啊啊啊……”

一股热烫的阴精劈头盖脸地浇在萧国栋龟头之上,萧国栋只觉马眼处一阵发麻,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精关一松,万千子孙种如同暴雨般喷射而出,灌满了陈雨湘的子宫!高潮的余韵持续了许久,心满意足的两人紧紧相拥,共同回味着难得的销魂滋味。

陈雨湘头枕着萧国栋粗壮的胳膊,赞叹道:

“国栋,你果然没有骗我,刚才我真的好舒服,就像飞上天一样。”

萧国栋抽着事后烟,仰望着天花板,徐徐吐出一口烟圈道:

“还不是你这个小妖精太迷人,半个月没碰女人,被你一次就榨干了!”

陈雨湘媚笑道:

“哦?是吗?难道我真的比素素姐要出色?她可是万千人眼中的女神呢!”

萧国栋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

“女神?是寺庙里供人供奉的那一种么?徒有美丽的容颜和曼妙的身材,却像木头人一样毫无情趣!宝贝儿,你不知道,她每次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我施为,我辛苦大半天,她却连哼哼都没两声,我甚至有种奸尸的感觉,太扫兴了!”

陈雨湘暗道:

“呵呵,同居将尽二十年,你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她,责任难道全在于她么?以前她跟姓赵的在一起时,不知道有多风骚,在我这里也是,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你自己没有找到开发方式,却怨她不配合,真是暴殄天物了!”

陈雨湘心里嘲笑,嘴上却安慰道:

“行了,素素姐为人守旧而传统,对于夫妻恩爱之事心中可能有所畏惧,这也不能全怪她,你这个做丈夫的,应该多关心她才是,怎么能一味抱怨呢?乖,听我的,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晋升的好消息,我相信,你们重聚时,她一定会给你百分之两百的热情!”

萧国栋尴尬地笑了一下道:

“雨湘,你真好,我刚才是有点失言了,我听你的,现在就给素素打电话。”

陈雨湘依偎在萧国栋的怀里,像撒娇的猫咪一样,纤长的玉指轻轻地挠着萧国栋的方形下巴,轻声道:

“我可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尤其是我最亲爱的姐妹,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你来到我身边时,能像今天一样,让我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怀中美人的挑逗让萧国栋心猿意马,但他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用万分欣喜的口吻与电话中的妻子交谈,这就是政客的基本修为!电话一挂,萧国栋就卸下了伪装的面孔,国字脸上堆满了淫邪的笑意,一把搂住怀中的美人,滚在了软床上,再次掀起一阵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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