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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艳史作者:清。

不题撰人撰排版:zlyl字数:91782字TXT包:***********************************说明:此书我高中时在地摊上看过盗版书,写的非常之好,经典啊,可惜不全。

后来上大学时偶然在一个论坛上发现有人正在ocr这本书,大喜,追之,可惜录到十二回多一点貌似就停了(一共二十回),不知道什么原因。

后来在淘宝上买到这本盗版书,不过错字多的根本没法读,只能看个大概意思,可恶的奸商。

如今网上的大多只有六、七回,我还保留着当年存下的文本,改了几个错字,排了排版,现在共享出来。

另外,我怀疑此书作者是民国之后的,即使真实清朝的,也应该是清末了。

**********************************************************************目次:第一回俏冬梅园中采花忙憨金良树下狂蛰蕊第二回巫山里玉人娇喘息闺房中娇丽赴阳台第三回石旁舟中几多欢爱孤房堂前一片淫情第四回苦煞盼得大迎大娶才子佳人洞房得意第五回秋千绳上酣战骚人柴草堆中几番云雨第六回玉凤夜半几度哀愁东生白日连战连胜第七回冬梅回府重温旧梦金良求欢淫心不死第八回陈好古欲奸女儿身老夫人持剑怒追杀第九回老色鬼与陌妇厮混汪东生把妙人盘问第十回闺房中三人大欢会偏屋内好古戏妙人第十一回俏女才子苟行旧事房前屋后淫声荡语第十二回情急藏妙人于箱中心痒拾烛儿纳户门第十三回几番狂雨骤难止住瘙痒熬煞箱内妙人第十四回多情才女堂前垂泪风流儿郎屋后偷香第十五回汪东生醉酒欲求欢陈玉凤含恨两销魂第十六回红罗帐中风流戏谑牡丹花下忙里偷情第十七回骚淫二姝争品玉萧风流公子轮番谁镇第十八回张七回府救箱中人东生偷空把彩娘掺第十九回狂蜂再把娇蕊猛采东生又破奴女元红第二十回半世人生享尽欢乐力尽精竭命赴黄泉***********************************第一回俏冬梅园中采花忙憨金良树下狂蛰蕊话说金废帝海陵王初名迪吉,后改名亮,字元宫,乃辽王宗干第二子。

为人伪善奸诈,躁急多猜忌,残忍仕数。

年十八,以宗室子为奉将军,迁骠骑上将军。

未几,加龙虎卫上将军,累迁尚书右丞,留守汴京。

领行后尚书省事。

后召入,为丞相。

初,熙宗以太祖嫡系嗣位。

海陵念其父辽王。

本是长子,自己也是太祖嫡孙,合当有天下之份。

遂怀觊觎之心,专务立威以压伏人心,后竟弑杀熙宗而纂其位。

心忌太宗诸子,恐为后患,欲尽悉除去。

与秘书监萧裕密谋。

萧裕阴险奸诈,因构致太传宗本一秉德等罪状。

海陵杀宗本,遣使杀秉德,宗恣及太宗子系七十余人,秦王宗翰子孙三十余人。

宗本已死,萧裕又取萧裕宗本门客,萧裕教以其款为状,令作主名上奏,遍诏天下。

天下冤之。

且说海陵初为丞相,假意简约,妾媵不过三人。

篡位登皇位,侈心顿葫,淫志蛊惑。

自徒单皇后而下,有大氏、萧氏、聊律氏,俱以美色被宠。

凡平日曾与奸者,悉招呼主内宫,列之妃位。

又广求美色,不论同姓、异姓,名分尊卑乃有关无夫,但心中所好,百计求淫,多求为嫔妃者。

诸妃名号,共有十二位,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值最下,其他不可举数。

大力营造宫殿,以处嫔妃,木土之费,至两千万。

宫殿之饰,遍敷黄金,而后绘以五彩,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

成而复毁,务及华丽。

这俱不必提起。

单说昭妃玉凤,姓陈。

驸马都尉陈好古之女。

生得妖娆娇媚,且嗜酒放浪。

及待字闺中之际,春心摇荡若不能禁,奈何重门深院,蜂蝶难入,只得每日醉眼迷离,空对梅月。

有诗为证:寒仓江树路,处处见花稀;明里鸳鸯鸟,双双他自飞。

承怀愁不寝,佳(期)估允违;不知清藏日,观赏旧云归。

转眼冬去春来,园中花放。

一日,玉凤遣使女冬梅去采摘牡丹。

正吩咐,有人来请玉凤,说夫人有请,玉凤遂款款去了。

冬梅兀自提篮移动蓬步便往后花园去。

冬梅与玉凤本青春相若,亦生得妖冶非常,体态撩人。

边走边思忖,如何讨得玉凤欢心。

及至后园,遍寻花童金良不见,不觉疑心起来。

轻放花蓝,重又寻觅。

终在一亭后,觅见金良背影,方欲喝骂又不由呆住细观。

只见金良坐一石凳之上,正双手在腰间乱动,耸肩动腰,哼哼叽叽。

冬梅疑惑起来,遂转至金良斜对面欲看个究竟。

一看之下,冬梅不觉两腮绯红,心中暗骂,这小贼囚竟做如此勾当!你道金良做何勾当?原来他正闭目吸气,手握裆中直挺挺七寸长那物舞得正欢哩!冬梅本欲叫住,却又忍不住想看稀奇,毕竟思春之时,见此物件也可聊消欲火,不禁手扶树杈,痴痴地看着。

只见金良索性站起,裤儿突的掉下,两条肉腿乱拌乱晃,五姑娘争上,刹时阳物比先前更茁壮粗大,青筋凸起,昂昂然怒发冲寇。

忽然间金良不动了,睁眼左右观瞧。

冬梅正看得如醉如痴,裆下早已春水泛溢,见金良乱看,忙躲至树后,心儿砰砰如鹿撞般不停。

心底思忖,这什个肉棍棍若戳在自家的裆里不知如何享受哩!只是自己是黄花闺女不曾弄过,莫若让金良来弄上一弄,冬梅强忍骚痒,伸头偷眼又观。

这会儿只见金良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大手仍在套弄不止。

口里闷哼如牛,冬梅心里又道,这贼囚子不知有多快活哩,若不是个粗人,换成是个标致小官儿,定上前与他交欢一场,心里想着,腿间湿答答的奇痒不止,遂纤手撩开裙裾,伸入小裤,在流水不止的肉缝间深挖起来,这一挖不打紧,顿觉身软如泥,酥了半边身子,险些一头裁倒在地。

原来触动这里可以这般享受,快活死人也!冬梅不觉哼出声来,一只手指嫌不过瘾,又加进一指,一出一进,滑滑溜溜,把个阴户搅得一踏糊涂。

抽插之中触着一物,似婴儿鼻,软中带硬,触之麻痒,快意无比,冬梅自忖道:此处莫非春意儿书上所写之花心?寻思片刻,又欢弄起来。

日影斜过,冬梅猛然记起小姐吩咐之事,停住手暗暗叫苦不迭,荒唐半日如何交待?忙整好衣裙,瞥见金良还侧身而睡,便移步上前,急拍金良。

金良已熟睡,哼了一声,翻过身来。

冬梅又气又喜,气的是他贪睡不起,耽误正事,喜的是他那腰间之物仍倔倔直立,且一跳一跳欲打先锋。

冬梅欲火又旺,前番自家摆弄自家,终是乏味,今番一个红红的真家伙就在眼前,焉能放过?遂急坐在金良身旁,用手拨弄起金良阳物起来。

采花之事早已被扔到脑后去了。

手一握肉棍,冬梅惊得心魂飞散。

男人之物非比寻常,如此粗大,倘若刺入阴中怎能受得往?人言天下最快乐之事莫如裙下裆中勾当,今不妨一试!冬梅欲火攻心,哪管许多,急急解下裤儿,露出白馥馥的牝户儿,照准金良铁硬阳物,蹲套下去,突的进了半截,冬梅不由倒抽冷气,暗忖道:

“竟这般容易?”

你道缘何这般容易,皆因冬梅在一旁用手摆弄自家半日,阴中已宽绰,加之金良阳物其势昂然,故一下攻破头阵。

冬梅贪得痛快,遂胯下用力又往下落,怎知这一落使她痛得眼泪直滚,紧皱眉儿,不敢再长驱直入,又舍不得欢畅滋味,只浅浅套动起来。

原来冬梅红元守城,未曾破得,如何能将牝户直抵金良阳物根上?轻摇慢晃,虽不尽兴,倒也消些骚火,跑起自家动手不知胜过许多倍!冬梅在金良身上,似骑着三岁口的嫩马儿,不敢放纵,只颠颠乱套。

那金良却似喝了迷魂药股,沉睡不醒,一任冬梅驰骋,套动近一个时辰,冬梅觉得两腿酸麻,研磨一圈之后起身,哪想到淫水淋漓转而如注,浇了金良满肚皮儿,金良惊醒,见上方立着一对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一个红鲜鲜的洞儿,敞着口无遮无拦,惹得他伸手将玉腿搂往,心肝、心肝叫个不停。

此咐冬梅哪里能寻裤儿穿上?羞得脸上红彤彤的,腿儿东扯西扭,金良方才正做梦,梦见自家阳物被猫儿嘴含着,软酥酥的,正享受间,大雨陡至,惊醒之后见未着裤儿的冬梅正从身上站起,遂明白猫儿便是冬梅了,不顾冬梅提醒,腾的将她拉倒在地,滚倒在一起。

冬梅自觉理亏,又觉前两番都未尽兴,遂老着脸儿与他亲热,金良哪想今日有天下掉下的大好事来?脱尽裤儿,又将冬梅衣裙剥下,兴发如狂,嗷嗷叫着,压将上去。

金良没头没脑往冬梅腿缝处乱搠,搠了举天,竟不得其门而入,冬梅在下面醉眼迷离,扭动不止,久久不见大枪杀将进来,忙用手去摸,湿淋淋的一杆枪正横冲直撞,乱闯不停,气得冬梅用手狠抓他的臀尖骂道:

“你个贼囚根子,乱戳什么?”

金良一怔,恼怒间记起是自家入错了门径,原来他被驸马都尉后庭给弄惯了,以为男女一榉,轻车熟路亦杀个回马枪,孰料性急之中将冬梅亦当成小厮来弄了,讨了个没趣,一时又不得要领,遂覆在冬梅的嫩肚皮上央求道:

“姐姐好心,快帮个忙吧!”

冬梅微微叹口气,伸手捻住枪杆儿往里一送,突的进了半截,忙又用手死死箍住,不让再进分毫。

金良觉得整个人儿掉入一汪水里,一时魂飞天外,正消魂时焉能安营扎寨?耸身大进,竟被冬梅纤手挡住。

心似油煎,连连哀求,怎耐冬梅死守辕门,粉脸涨得鼓鼓,闭着眼睛哼哼不止。

金良无奈,只得金鸡乱点头,在门户上擦蹭徘徊,孰料他这一来回蹭动,惹得冬梅淫兴如狂,哪里还防?双手死命拖往金良臀尖大叫起来。

金良腰上用力一顶,遂至花心深处,咻咻抽插起来。

“啊哟!”

冬梅忙紧抱金良,痛叫起来。

指甲抓进金良脊背,心中暗骂:死贼囚破了我的身子了!金良哪懂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痛快,挺抽乱插,可怜冬梅在下樱唇微张,黛眉紧锁,约抽了两百余下后,便也不觉如先前那般痛楚了,虽酸痒异常,似有几百只小虫儿在阴中拱起爬去,遂紧搂金良腰背,掀动双股不往往上凑迎。

金良又勇力大振,大肆抽送了近五百下,到底是毛头小子,懂什么养精运气,刹时间大泄,死猪一般不动了。

冬梅正干得兴起,忽见金良阳物软叽叽滑出,心中不免恼恨骂道:

“没用的死贼囚!”

用力掀下金良,再看地上草间,血水淫液弄得秀草狼籍不堪,又觉阴户肿涨,用手一摸,似馒头一般。

冬梅心中凄然,不想今日采花未成反倒被采了花心走!思此动怒。

见金良那惹祸的家伙偃旗息鼓,遂拾起绣鞋打去。

这一打不要紧,正中要害,那物儿又猛虎抬头,威风凛凛起来。

冬梅心中惊异。

才纳币称臣又要扯旗造反?正思忖间,金良翻身越起,凌空而下扑倒冬梅,将双股架在肩上,挺枪又刺。

冬梅阴中泛溢,突的一声尽根没入。

直捣花心,喜不自胜。

金良一见更不怠慢,奋力冲突,来来往往,又不下五百余抽。

且下下顶往花心,追弄不止。

冬梅花枝乱颤,咿咿呀呀叫个不簿。

如此煽动欲火,金良不晓得身在何处,抽拽失序,气喘吁吁,如此紧暖娇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心下合计之间,又抽送两百下有余,渐渐觉冬梅阴中春水枯断,遂慢抽浅送起来。

冬梅亦觉干涩隐痛,知阴精已泄,只是久旱逢甘雨,不忍罢手,遂星眸闪动,勾引道:

“不想你这死贼囚还会耍些手段,弄得我浑身酥软”。

金良抵住花心,将舌尖去舔冬梅的香唇,道:

“我的好姐姐,这一招叫老汉推车,我老实着哩,待我再弄个手段与姐姐耍一回。“金良说罢,又急急抽送起来。冬梅被肏得晕去,哪里还知晓金良再耍什么手段,金良见冬梅半晌无息,慌忙拔出阳物,捧起冬梅粉面以口布气,少顷,冬梅才呀地一声缓过气来,断续骂道:

“你这死贼囚,不与你耍了,一个老汉推车,就险些要了老娘的命,扶我起来吧。”

金良顺势将温香暖玉搂了个满怀,那物儿又直楞楞竖起,冬梅捻着,不忍放手。

金良道:

“想必姐姐还要贪吃么?”

说罢,长拖拖斜躺在地上,冬梅亦不答话,跃身跨马桩入,淫水四溢,直直抵住花心,酸痒酥麻妙不可言。

冬梅套弄起来,大起大落,摇摇摆摆,玉乳甩来甩去,恣意寻欢。

又手拄于地,旋起圈来,研研磨磨,浪叫连连。

金良哪见过这仗阵?恍惚之间,龟头阵阵紧张,遂狂泄不止。

冬梅觉阴中空洞,遂撅起臀尖,见金良那物儿如醉酒的汉子,口中呕吐不停。

用手一摸,粘粘稠稠,与阴门落下之物一般。

知是他亦泄了,遂用草纸揩抹干净,穿好衣裙,再看红日都已西斜,燕归巢鸟归林,猛然记起采花之事,慌忙站起。

那金良正躺在上,口里咂咂有声,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哪里肯起,一只手拉住冬梅玉腿,一只手摩弄着阳物。

冬梅一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

“短命的杀才,小姐吩咐我来让你采花,你竟躺着不动,都是这般时候了,如何去向小姐交待?”

急得眼泪直掉。

金良这才慢熳坐起,道:

“我已采了姐姐一枝花,余下慢慢采吧!”

冬梅怒道:

“呸,今日让你占了便宜,看我不禀告老爷,将你打死。”

金良道:

“姐姐敢么?不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与我做夫妻罢!”

冬梅无语半晌,才道:

“老爷那里我可不去说破,只是小姐那里不可搪塞,早晚要坏事。”

金良道:

“不怕小姐见怪。小姐平素也甚没正经,寻个机会,让小姐亦尝尝滋味,看她还敢怎样?”

冬梅大骂道:

“呸!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家,小姐亦是你碰的!”

金良支支唔唔道:

“我不敢碰自有人要碰,早晚有男人替她破瓜。”

冬梅劈手打了金良一下,道:

“那亦轮不到你。”

金良一躲,又道:

“巡个时机我与姐姐做耍,让小姐故意看见,小姐若不动心,我输你一条裙儿。”

冬梅道:

“亏你想得出!那样小姐还不打死我俩。”

金良摆手道:

“你若不信就算了,那花早已替你摘好放在亭子里了。”

又涎着脸儿靠了过来道:

“姐姐今晚来我处欢娱罢。”

冬梅道:

“想得甚美!只此一次。”

言罢抽身便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

金良一旁窃笑不止,冬梅大怒拾起一枚湖山石朝金良打去,金良捂头落荒而走。

冬梅一瘸一拐的寻到花篮,往亭中去寻花束,果见一花盆内有鲜花一束,冬梅忖道:

“这蠢才倒有些机灵。”

拿了花篮,去回复玉凤小姐。

正是: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虽说小姐正在绣一锦帕,上面红绿两个鸳鸯交头而眠,见冬梅突至,忙藏至袖中,嗔问道:

“缘何如此长功夫才回?”

冬梅抹抹眼窝道:

“适才小奴去后花园,不慎被一狂蜂蛰了眼睛,故此这般时候才归。”

玉凤见她眼窝果有泪痕,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

冬梅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将新采之花插入,忙动之中忽忆起方才在后花园中情景,顿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间春水汨汨,身醉神迷,不能自持。

玉凤无意瞥见,遂问道:

“你又发什么呆?”

冬梅忙恢复常态笑容可掬道:

“偶忆起园中狂蜂采花之景。”

玉凤不解道:

“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什奇怪?”

冬梅道:

“狂蜂采花,恣意无比。”

玉凤道:

“你又非狂蜂,焉知采花滋味?冬梅笑道:

“奴奴曾尝此昧,故知。”

言罢,忙掩口。

玉凤觉冬梅言语甚是奇怪,正欲问个明白,一小厮来到跟前纳头拜道:

“老夫人请小姐过去。”

玉凤忙起身款款而去。

冬梅伸手劈了自己脸一下,忖道:

“今日说走了嘴,小姐起疑恐难饶过。”

见月己上梢头,胡乱吃了些饭食,回房倒头便睡。

这正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二更鼓响过,冬梅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骚痒难奈,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几次欲起去后园幽会金良,又暗恨自家不争气,如此粗劣男人亦让自家神魂颠颞倒,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人情,非礼规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舍,胡思乱想间,褥子已被洇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消除此难耐欲火,又不要自家摆弄自家?……罢罢,反正已做了秀才,再中个举人罢。

冬梅披衣而起,精赤着下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才觉不妥,返回穿上一套裙,哪管里面空空如也,一路淋漓不尽,直奔后园而去。

夜阑更深,蛙鸣虫唱,明月高悬,疏星排列。

冬梅急急如风,穿越小轩,绕过石桥,曲径通幽,顷刻来到金良房子外面。

冬梅四顾无人,忙又推门,门虚掩着,呀的一声响后,溜进房内,听帐中鼾声如雷,冬梅捺不住心头狂喜,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挑开帐幔,鱼一般溜进金良被窝中。

金良不推不拒,迷迷糊糊中用大手去扯冬梅下衣,一摸精光,亦不做声,游走不停,腰间那物挺起,顶在髋上亦不入巷,急得冬梅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大手又至牝户抚摸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后,欢手摩至肉缝儿,久久摸弄。

冬梅急得乱骂:

“狗杀才!有什么好耍的,还不快快替老娘止痒。”

金良亦不做声,将小脚提起一尺,搁在肩上,扶着家伙往里便肏。初时试探花丛,似小和尚般探头探脑,搅得冬梅阴水横流,畅快至极,更痒难止,金良用手摸着牝户四周,阴气发动,沛然成雨,遂挺身一插,直到花心深处。

喜得冬梅金蓬在半空中连蹬带舞,直是心肝地叫,那金良更是肏得虎虎生风,夹带渍渍水声,把个虫鸣蛙叫硬是逼退了。

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冬梅花心怒放,阴精频丢。

比白日在草地上干更是另一番滋味。

金良早已打过头阵,何惧关隘万险,一路冲杀,马不歇,人更不歇,足足杀了两个时辰亦不怯阵,这边冬梅虽嫩花一枝,初尝风雨亦无所惧,猛掀动身子极力往上凑迎弄,记不得有多少回合,却不见胜负。

淫水汗液把个褥子湿透,连换三块巾帕仍不住手。

金良愈战愈勇,那物件暴跳如雷,可怜冬梅花簇般的阴户己被捣得水肿不堪,仍在频频接应。

冬梅几次都被肏得晕死过去,醒来仍不依不饶。

金良见一时战不倒冬梅,索性拔出阳物用巾帕擦了又擦,又将冬梅横在床上,自家跳下床站稳,掰开两股,大举侵入。

此时月华透窗,照见二人模样,金良低头看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甚是有趣,唧唧之声不绝于耳,冬梅觉小肚子中又多了一截,不禁阵阵浪叫,乳波臀浪,好不淫荡。

金良淫兴大发,狠命抽提,一连又是近千余下,肏得冬梅手舞足蹈,声息渐小,冬梅暗忖今晚他竟金枪不倒,再弄一个更次亦是无用,不如让他暂泄,杀一杀他的威风,自己亦好休整一下,然后再战,思此不由浪声大起,又说些淫辞,又摆又摇,前后推拉,阴肌收缩,麦齿紧含,把个金良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狂抖起来,一阵阳精射在花心深处,似雨打芭蕉一般。

冬梅觉阴中甚热,一阵眩晕,阴精也出,四肢如废,摊成团泥。

金良拜倒辕门,气息渐微,死了一般。

有诗为证:但愿生从极乐国,免却夜夜苦相熬。

二人交颈叠股,睡至鸡啼方起,冬梅道:

“又便宜你一夜快活。”

金良道:

“夜里浪叫的是哪一个?”

说罢又去抚冬梅光溜溜的那处。

冬梅一躲,骂道:

“昨夜不曾吃够,又来歪缠老娘。”

金良老着脸道:

“姐姐,就是将那话儿整天插在姐姐的小肚子里那才快活哩。”

冬梅又笑问道:

“你个挨刀的,做个欢喜佛亦没整天歪缠在一起哩!”

金段又笑问道:

“姐姐明晚来不来?”

冬梅在他的脸上扭了一把,道:

“我才不来哩,你一个人打手铳罢!”

金良趁势搂住冬梅在怀里亲了个嘴,用手摸着乳,道:

“我打手铳能消火,恐怕姐姐无处寻角先生受用,还是找我这根真家伙吧。”

说罢又欲求欢。

冬梅被他这么一捏摸,欲火又上来了,跨到金良身上,捻住阳物照牝里一送,一上一下套动起来,金良大喜,双手搂住冬梅的蛮腰,往上顶送,口里哼唧着道:

“姐姐,你的倒浇蜡功夫还不错哩!用力多弄!”

冬梅伸手一下将金良抻起,金良坐着与冬梅弄了起来,动情之处,冬梅大呼大叫,阴精丢了,金良呼呼喘着卖力抽送,不觉龟头一麻,亦泄了。

二人又倒在床上,良久,冬梅长叹了一声道:

“如此下去,怎生得了?”

金良含着冬梅涨大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道:

“姐姐若依我计,定会无事。”

冬梅一把扯住他的阳物道:

“依你何样奸计?”

金良笑道:

“不错,正是奸计,待我俩交欢之时,让小姐看见,不怕小姐不入瓮。”

冬梅用力一抓道:

“天杀的,真是要骗奸小姐不成?看老爷不打死你。”

金良手指早已抠进冬梅肥腻肉缝之中,道:

“小姐倘若被奸亦不敢告,名声要紧哩”。

冬梅拿开手道:

“不与你乱讲了,我要服待小姐去了。快些拿出你的脏手。”

金良抽出手指,见指上早已黏液欲滴,遂道:

“看姐姐骚兴又发,再来一回如何?”

冬梅站起身来,惊道:

“你这贪吃鬼唬杀我也!”

说罢,穿上裙子就走。

金良赤精条条下床就追,在门首赶上紧紧搂住,那时节,冬梅裙带还未系上,金良便站着,仗着腰中之剑,急寻孔洞刺去,刺得个冬梅面无人色,低低叫道:

“天杀的,让人从窗外看见怎生了得?”

金良哪管冬梅说什么,将冬梅抵在门上,抽送不止,约有二百余下才往了,再看冬梅娇喘微微,酥胸半解,如醉如痴,把个香舌抵送津液到金良口里,金良挺阳物又冲入牝中;乒乓乓又大弄了一百余下,正欲狂肏,忽听隔房门响,冬梅忙抽身提起裙儿。

又手理云鬓,再看金良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龟头中喷出些汁液来,落在门上,亦撒至冬梅的裙子上。

冬梅急用手摸,黏黏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

“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还逞什么威风!”

说罢,听听无有什动静,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金良回到床上躺定,慵懒之中心满薏足,暗忖道:

“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销魂,真不枉为一回人!待把那风骚的小姐勾上床云雨一番,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了,待思个计策行事。”

想到小姐模样,不觉裆下又涨硬起来。

且说冬梅一路小跑,回到卧房,关好门,日头光亮亮的在空中,映得满室金黄,冬梅上床欲穿上内衣,碰到腿处黏乎乎的好生痒痒,亦不知是金良还最自家流的,遂取过菱花镜,坐在床上,支起雪白的腿儿,照那私处,一照之处不觉心寒,只见镜中之物青肿,毫茎凌乱,遂用手理了理,有些烧灼般痛,思无良药,只好穿上内衣,在房中闷坐。

这正是:桑间陌上欢不够,等闻候又迎郎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巫山里玉人娇喘息闺房中娇丽赴阳台且说玉凤被陈好古夫人叫去非为别事,乃因一宗室子汪东生派人来提亲,举家正商量此事。

玉凤闻听有人了提亲,心中甚喜,怀春之心尚不待言,男女间事亦向往以久,只是人前不好提罢了,到了夜里,免不得在被窝里自家做些勾当。

今知东生正值青春年纪,貌美体健,喜不自胜,巴不得一下子嫁过去,了却饥渴,遂满口答应下来,略作羞状回房不提。

陈好古与夫人商量毕,给东生捎过信去。

一个月后完婚,又差人开始备办婚事。

一日,陈好古下朝回来,夫人于内堂接毕。

遂问及女儿婚事备得何如?夫人言道:

“诸事颇顺,目下正叫人缝做绵被。”

陈好古手捻长须笑道:

“夫人可记得十八年前孟春之事乎?”

夫人亦笑答道:

“大婚之礼焉能忘怀?”

陈好古朗声大笑道:

“下官是说大婚之礼以前之事。”

夫人脸一红,嗔道:

“亏老爷记得扎实,那种羞人之事怎能启齿?”

陈好古上前将夫人手放入手心一拍,道:

“一夜风流十八载,亦算一段佳话,看今日月明风清良辰吉日,你我夫妻久未行周公之礼,岂不荒怠?”

夫人闻言将手抽回,满脸堆笑,道:

“老爷美意,妾身怎能不夫唱妇随?只是天色尚早,老爷又未曾用饭,饭毕再效鱼水之欢也不迟。陈好古站起,朝南厢拱手道:

“天子赐宴,早已饱腹,请夫人自便,下官内房等待。”

言毕竟自内房而去了。

饭毕已是掌灯时候,待婢女点起大红灯笼前面引路,夫人环佩叮当朝后而去。

陈好古开门接着,屏退侍婢,携手上床,先是四目交对,后双双哑然失笑。

夫人道:

“想必老爷今日一定又寻来个验方助兴。”

陈好古答道:

“夫人聪颖,今日偶得验方乃仙家所传,甚是灵验,一试便知。”

言毕从袖中取出一纸笺与丝绢包一个。

又道:

“纸笺乃验方,请夫人藏好,包内则春药。”

夫人接过纸笺看了一眼,揣入怀中,道:

“此等验方妾身已藏若干,足够钉成册了,不知老爷是否欲流传后人?”

陈好古正襟危坐正色道:

“夫人言谬,你我夫妻无子传嗣,此等秽物焉能传承下去?切莫叫女儿知晓了。”

夫人听罢心头不悦,暗忖道:

“既是秽物却藏若宝贝,老不正经!”

脸上却依然微笑道:

“依了老爷,待妾身与老爷更衣。”

陈好古连忙摆手道:

“夫人整日操劳,下官何忍劳动?待下官与夫人更衣罢。”

夫人闻言诧异,随口问道:

“莫非今日验方上已有一味药?”

陈好古一怔,即尔大笑道:

“夫人风趣,言中了,正有此味药,名唤:”脱衣散‘,来来,待夫人服下吧!

“言毕,将夫人搂过来,轻卸罗衫,慢脱绣鞋,顷刻间裸体于前,又将银灯取过,细照茎毫,羞得夫人翻身朝里而睡,光光臀尖耀眼夺目。陈好古手上轻轻用力,扳正夫人身子,说道:

“夫人已近不惑,皮肤竟如处子一般,真仙人也,不知下官何世修来福分,与夫人厮守至斯,真大幸也。”

言毕摩挲不已。

夫人紧闭双目,颊项红潮如血,扭动身子,游蛇一般,引得陈好古猛吞唾液,放下银灯,褪尽衫裤,拥了过来。

夫人紧闭双股,一时间不肯就范。

陈好古扑了个空。

反倒笑道:

“这又是一味药,名唤:”吃不着‘夫人倒先服了,待下官整顿与夫人欢娱。

“夫人只管埋头听着,亦不知陈好古在做何整理,只听悉悉嗦嗦声,又有喷嚏声,方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期陈好古覆来,躲闪不及,被横压在下。夫人气喘挣扎,不知又是哪一味药,强将陈好古推开些许,欲再调笑一番,哪知陈好古只顾用口儿叼住夫人奶头不放,夫人只得依他胡闹。吃吮了有一拄香工夫,陈好古才拱起身,拿起一粒药丸暗暗塞入夫人牝中,又用些药粉在阳物上涂涂抹抹,弄罢也不动作,静躺于侧不言语,静观其变。夫人虽房事久旷荒疏,但一时还不能兴起。人言道: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值此虎狼年华,焉何不能兴,只是虑及陈好古整夜醉眠花丛,十房姬妾中个个是色中饿鬼,把个陈好古弄得面黄肌瘦,骨髓干枯。如此下去,大厦将倾于一旦,岂不哀哉?故收敛方寸,强忍欲心,每每陈好古相缠,遂以身子不适推辞,算来已有经年未尝枕席之乐了,今日闻得陈好古又寻回来,恐落到别个女人手中,老爷危矣不说,自身也危矣,况女儿大婚迫近,还是规导礼数,不逾轨规为上,故勉强为欢。寻思个以不动应动的法儿应付过去,见陈好古折腾一阵,翻身落马睡去,以为他倦怠不堪,遂围上护胸放心睡。有诗为证:千杯绿酒何故辞,一面红妆恼煞人。哪知才睡片刻,便觉浑身热痒难耐,牝中似千百只小虫儿蠕动,搅得夫人床上百般扭动,暗叫不好,中了老爷圈套,手抚臀摩,直弄得阴中水流似溪,欲死欲活。夹紧双腿,更奇痒无比,遂哼叫出声,欲罢不能,口内干渴生烟,急欲寻得泉眼,牝中冷滥恣肆,惟盼如意杵进。正难当际,陈好古翻身上来,火热阳物直肏到底,夫人顿觉甘露下降,心怡神迷,哪还顾得什么礼数轨规,紧搂陈好古腰背大叫如狂。陈好古一上一下,行九浅一深之法,冲突往来,唧唧如鱼戏水一般,转眼之间已抽提两百余下,气力渐衰,遂欲罢战,奈何身下夫人紧收阴肌,玉手紧搂。丝毫拔不出来,只得用力苦干,又是三百余下,夫人方阴精丢泄,蚌口渐开。陈好古抽出阳物低头观瞧,并不见验方所言能粗大一围,正恼怒间,夫人素手又至,捻动起来,顷刻涨大窜出手外。夫人大惊,不知神龙变化如此之快,忙抬起双股,做诱敌深入之状,陈好古亦颇欢喜,趁势用肩架住夫人金莲,咕唧一声全军覆没,翻江倒海一般在里面搅动起来,下下直抵花心恋战不舍,足足一个更次,挥汗如雨,也不见软缩。遂精神大振,猛冲猛刺,可叹夫人与床俱动,一来一往,吱呀有声,幔帐乱摇,惊天动地,真个是虎狼咆哮,龙蛇狂舞。又有两个更次,陈好古抽插疾骤,一泄江河,夫人只觉阴中热津密集,连连叫快杀人也。再看陈好古,雨摧柳枝,歪斜落地,夫人自扪牝户,似泉冒溢无边无涯,心下舒畅,亦揩抹干净,竟自睡下。忽听门外乓的一声,旋即脚步乱响而去,夫人警觉,欲起身看个仔细,却身重难动。原来不知何时,陈好古一只腿横压在两股之间,只得作罢,不题。却说门外乱响非是别人所为,乃玉凤。当晚饭毕,玉凤回房歇息,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未与母亲商量,急转身回来找寻,迟来一步母亲竟去睡了,心下怏怏,只得重回房内。欲寻冬梅说个话儿,亦遍寻不见,暗忖这死妮子近日来观其举步维艰,魂不守舍之状甚觉可疑,缘何至此?玉凤闷坐良久好不厌烦,遂出门提着灯笼,四处闲转,见各处房舍均已熄灯睡下,顿觉无趣,欲回房里睡,经过母亲屋前时被一种奇异声响吸住,不禁停住脚步,欲听个究竟。初时听甚喧闹,不辩子午卯酉,只闻“验方”二字,后又闻母浪叫狂呼,父“呀呀”怒吼,顿时明白是何事情了,脸红至耳,低头欲走,偶尔隐约听见似鱼跃水面之声,又顿觉稀奇,遂吹熄灯笼扒在门缝仄耳细听。

听了约半更次,顿觉呼吸紧张,一只手儿在胸前抚个不停,涨鼓鼓的难受。

下体也湿答答的似蚯蚓在爬,忙伸进裆里去摸弄,咬紧银牙,不让叫出声来,好不折磨人也,几次欲举步离开,奈何似魔法制住,动弹不得,恨屋里云雨之人不早收兵,也好脱离苦境,正心旌摇荡,遍体生津之际,屋内声音嗄然而止。

玉凤伸进裆之手—下顺水滑落,另一只手亦跟着一抖,灯笼瞬间落地,惊得她如兔儿一般弯腰拾起灯笼,一路逃逸。

回到绣房惊魂未定,懒懒解衣,上床卧下,独对窗外明月,方才偷听翻云覆雨之事搅得玉凤睡意全无,玉体燥热无比,用手缓缓抚弄身子,欲火更是炽热,巴不得梦中人儿东生凌空而下,赤条条将自己覆住,肚脐相对,两件妙物相合,酣畅淋漓大干—场。

愈思愈难捱,只好弓腰蜷起,纤纤玉指在腿间抽动起来,不禁咿呀轻叫,后又紧咬被角儿,折腾了一个更次浑身湿透,才算浇灭欲火几许,昏昏睡去,竟自鸡呜三唱方醒。

有诗为证:晓月暂飞千树丝,付闻候又思郎至。

斜靠玉枕,玉凤不禁神伤,如此孤清度日如年,岂有欢乐,嫁日遥遥,恨不飞身私奔东生处,以慰寂聊干渴,又想大户人家之女,怎好干那些逾墙钻穴勾当?只能强抑春心,再忍欲念,静候良期。

罢罢,借酒遣散,愁思闷绪去者。

久等不见冬梅来伺侯,心头怒起,面沉似水,眉峰叠嶂,正欲下床,忽听门外踢踏乱响,知是冬梅来了,杏眼圆睁,待冬梅到来。

冬梅睡眼惺忪,脚步凌乱匆匆推门而入,见小姐怒目而视,先下矮了半截,低眉顺眼,垂手而立。

玉凤怒骂道:

“死奴才,整日丢了魂似的做何勾当!”

冬梅心头一震,以为小姐已知自己与金良狂荡之事,不免害怕起来,轻则挨打,重则被逐,贪一时之欢,惹半世麻烦。

偷眼巡看,不见别人,又见小姐脸上只现愠怒之色,并无恶意,遂跪在尘埃道:

“请小姐息怒,奴奴非故意如此,实有内情。”

言毕低头不敢言。

玉凤闻听即以为是私情,不由更怒,手拍锦褥喝道:

“大胆奴才,做恁些不知耻勾当还不从实招来。”

冬梅叩头道:

“实是荒唐,恐污小姐玉听,不敢实言。”

玉凤不耐烦道:

“罗嗦什么?要吃些板子不成?什么言语我不能听?快快讲来!”

冬梅叩头在地,道:

“不瞒小姐,奴奴近些日子夜梦被—男子所缠,荒唐无状,故白日里无有精神,实是不得已。”

玉凤不由泄了几分气,又道:

“此乃无稽之事,何足令至此状?恐你另有隐情!”

冬梅叩头如捣道:

“奴才深院重户,未尝离小姐左右,何来隐情,望小姐明察!”

玉凤语气稍缓道:

“量你也不敢做出什么,今日无事,不妨将你梦中情景讲些出来,站起来罢。”

冬梅半响无语,暗忖道:

“本以假托梦掩瞒哄过关,孰料小姐当真不说,且还要供状,那种事儿如何出口?”

思忖间不禁面红耳赤,长跪不起。

玉凤又道:

“叫你起来讲梦还不肯么?”

冬梅慌忙站起来,抖抖裙裾道:

“非是奴才不肯讲,实是不忍卒听,怕小姐又怪罪。”

玉凤轻笑道:

“什么不忍卒听,我不怪你,讲些出来,凑个趣罢。”

冬梅万般无奈,只得将与金良云雨之事,轻描淡写叙说一遍,玉凤听得如平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转过神来,骂道:

“你这死妮子,倒亦夜里享受春梦,唉!”

言毕不做声了,望那窗前笼中画眉出神。

冬梅知晓小姐已春情激发,自家亦被捺拨得下面流出些水来,又不懂小姐心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东生不日来娶亲,届时鱼水之欢更慕煞人也,不比自家是个粗人,每夜颠来倒去,只做些笨头呆脑的活儿,虽一时快活,可来日靠谁?不觉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恰逢此时玉凤转头,见状笑问道:

“我这儿愁闷你却陪着掉泪,却是为何?”

冬梅伶俐,忙道:

“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届时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谁人?我实不愿离开小姐。”

玉凤喜道:

“难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禀过夫人,将你陪嫁过去,不是又可以厮守了么?”

冬梅稍愣,即而谢道:

“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愿终生陪伴小姐。”

玉凤摆手道:

“说得什么话,待日后寻一合适的,把你亦嫁了。”

冬梅故做羞态,掩面道:

“奴才不愿离小姐左右。”

口里说着,心里即甜又苦,甜的是被人娶归,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愿,这边厢又撇了金良怀抱,好不凄凉。

人言妇人未曾让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尝到滋味便舍不掉,所以世间贞洁牌坊下,埋藏多少妇人苦处。

闲话止住,且说主仆二人在房里聊了半日,方才想起还没用早膳,看看已近晌午,索性凑做一回了,当下冬梅别了小姐,去厨房打理膳事不题。

又过了三日,距东生迎亲日子还有五日,府里上下忙乱不堪,一应人等皆有事干,闹嚷嚷的,过大年一般,玉凤亦忙前忙后,恐嫁衣不适身量,遂亲自督做,引得众婆子窃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话儿,又互相取笑一番。

玉凤忙中记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陈好古半晌不开口,倒是夫人发话了,让冬梅陪嫁过去,玉凤忙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出门去了。

陈好古进了书房,独自闷坐。

夫人道他劳乏,不便相扰,剔亮银灯,亲手为女儿赶绣花鞋。

陈好古呆望许久,才起身提笔,欲画些什么,几笔落下,涂鸦满纸,遂掷笔团纸,在窗前烦燥,踱起步来。

原来陈好古方才闻听女儿说让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惊。

忖道,这小妮子陪嫁过去,自家岂不空等一场?自冬梅进府那岁,虽未值笄,但亦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陈好古便色心萌动,欲尝鼎脔,奈何冬梅整日紧随玉凤身后,无从下手,遂忍性不动,做些君子模样,及见冬梅绰约婉丽,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从不单身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闻陪嫁,不禁心中浩叹,黄花闺女要开在旁人府中,岂不气杀!又足足想了一个更次,亦无良策,搓手拍脑,无可奈何,二更时分,只得回卧房独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转眼四更到了,仍无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华皆逝,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云雨,犹似大江中落进一叶扁舟,飘摇无岸且深不见底,甚是没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泄了,若换个少艾,定战及天明!思到此处,腰间那活儿又勃然而起,粗涨难过,知是春药依然做怪,欲寻个消火肉洞,又无心情,只得将锦被绵软当成冬梅的身子,顶送数百下,险些顶个窟窿,力竭才入梦。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儿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个法儿一亲冬梅芳泽。

折折腾腾,东方欲晓,一梦之间,已到早朝时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过水来,洗漱已毕,上朝去了。

且说冬梅闻知随小姐嫁到东生家,心中恹然,手上的粗活比绣花还仔细,把个玉凤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园摘花,让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来到后花园,坐在亭中长嘘短叹,眼前蝴蝶翻飞,狂蜂乱舞,花香缕缕,直入鼻中。

只见:牡丹正发,香气袭人。

佳卉放蕊,早花破土。

疑绵不暖,似玉而寒。

繁荣满树,忽看万里白云。

昏来月鲜写真,晓起香为薰魄。

此刻锦花吐秀,羌笛传香,何处邻人邀笛。

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

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

横吹相和,不离野曲林歌。

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欢歌之泪。

冬梅皱着眉,脚尖踩踏蚂蚁,手捉飞蜓,咬牙切齿恼恨无状,又忖道:若非该死花奴,何必在此长嘘短叹,又恨自家禁不住引诱,流水落花春去也,换来无限惆怅。

悲悲切切之中,忽见金乌西坠,云霞满天。

慌忙站起身,拎着花篮奔花丛而去。

再说陈好古在朝班中哈欠连连,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晌午后,称疾退朝,一路在轿中眉头紧锁,双目紧合。

归至府中,家人迎过,献茶递水,陈好古摆手,不胜厌烦,想起多日未去后花园中散心,遂未及更衣便直奔花园而去。

来到园中,心绪稍平,牡丹芍药,争奇斗艳,虽夕阳西下,倒也满园金黄,信步游来,颇畅胸臆。

正在观赏,眼前一亮,心疑繁花乱眼,那不远处摇拽花丛中不是冬梅么?诺大花园,惟冬梅一人采花,岂非天赐良机?陈好古按不住心猿意马,裆下话儿挺挺然呼之欲出,三步两步跨将上去,展双臂搂住娇娃纤腰。

冬梅大叫一声,惊得鸟儿乱飞,蓝中鲜花早撒一地,回头疾看,见是陈好古,不禁粉脸赧然,挣扎了几下,再亦不敢高叫,任那陈好古箍得铁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陈好古在冬梅身上手走如飞,俄尔一手斜插入胸,把握嫩乳揉搓,另一只手陈仓暗渡,直取下体。

摸住肉鼓鼓阴户儿,爱不释手。

唬得个冬梅目瞪口呆。

浑身又酥又麻,道不清滋味,又兼臀尖处隔着裙裾被一硬物顶着,想必是那话儿,与金良的物件一样,直橛橛的,老爷亦要做那勾当不成?让人瞧见,怎生得了?正迷乱间,陈好古哼叫有声,手又乱动,去解冬梅的裤带,冬梅明白过来,疾忙制止,这一遮一拦,倒叫陈好古淫火烧旺,哪顾得什么斯文,当下将冬梅拉倒在地,瞅个空档一下扯掉裤带,又剥去小衣。

又忙卸掉自家裤儿,将官袍往上一撩,分开阿留花双股,挺身冲下,将硕大阳物,直射冬梅嫩生生的大腿间。

冬梅羞怯难当,以手掩面,臀儿摆个不停,陈好古一时琢磨不透,阳物滑来滑去,不得入内,急得他只好放下蛮力,施些温柔手段,哄道:

“冬梅,你若遂了我的心愿,恁你要些什么都可。”

冬梅亦不答应,身儿依旧摆动不停,恰如风中杨柳,风骚万状。

见陈好古急燥,冬梅心中甚是好笑,天下男人都如此好色贪吃,今日羊入虎口,倘若闹将起来,没什结果不说,惹恼老爷定被驱逐,陪嫁之事定化为乌有!此番若成全这个色鬼,定能捞些好处!反正已被人破瓜,换个汉子耍耍,还要有趣,思到此处,冬梅拿开手,把个媚眼丢去道:

“老爷亦能看上粗笨丫头?”

言毕胸乳一颤,勾起腿儿,在陈好古裆里扫来荡去。

碰到那物儿又一颤,知比金良的物儿又粗又长。

陈好古闻听喜上眉梢,又被挑逗得欲仙欲死,知冬梅已属意自家,忙搂住道:

“什么粗笨丫头,你若将我弄舒服了,扶你做个偏房!”

冬梅用腿绞住,娇娇的道:

“老爷此话当真?”

言毕,阴水横流,肚皮儿紧贴,咕唧作响。

陈好古捻住阳物,往里就肏。边肏边道:

“当真、当真,快让我消火。”

秃的一声连根没入,丝毫无阻,忙用手揉,紧包紧裹,间不容发。

异常快活之际不忘暗忖:

“如何这等容易就开了苞了?”

此时冬梅亦颠狂难制,身子耸起凑迎不止。

口里咿咿呀呀乱叫,双股绷紧有力,毫不退让,陈好古见她如此淫荡,柳腰频转,全然不似处子模样,欲抽出阳物细问,怎奈冬梅臀儿扇摆,哪能脱得出,只得奋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施右抽,着实过瘾,当下就抽提了七八百下,再看冬梅,娇喘微微,媚态盈人,陈好古愈发欲起,架起两条粉白腿儿在肩头,跪在地上大抽大送起来。

冬梅觉得小肚子里有多了一截,直抵花心深处,比起金良蠢干,另是一番销魂滋味,遂紧闭眼儿哼哼叽叽任他抽插,约有一个时辰,算算已近一千余下。

那冬梅自与金良偷欢,已成饭食不可或缺,今尝此异味,怎忍离口?这陈好古更是风月场中老手,床上英豪,遇此骚物又哪能罢休?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解难分。

正大战之际,陈好古低头一望,大叫不好,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已被肏得晕去,鼻息全无,慌忙覆在肚上,以口嘬气,又吸了几吸,抚前胸,搓后背,良久,冬梅才呀的一声缓过气来,细声道:

“老爷神勇,差点将奴奴肏死,老爷物儿还立着,莫非还欲肏?奴奴身下尽是水儿了,饶了奴奴吧。”

陈好古觉得冬梅这番情景更骚,还欲弄,只是跪久,抽插费力,便道:

“你、我到亭中去弄一番如何?”

冬梅强撑起身子,露出湿淋淋牝户,陈好古分不清是落花还是元红,遂涎着脸问道:

“初肏时你觉得滋味如何?”

冬梅虽然有些眩晕,毕竟明白陈好古之意,遂答道:

“老爷宝物铁硬如杵,奴才里面火烧般痛后竟不顾了。”

言毕眼中含泪欲涌。

陈好古见状,释去疑心,心下欢喜,顿生爱怜之意罢,奈何阳物奋然不屈,遂向冬梅道:

“我欲静而它不止,劳你帮我泄了。”

冬梅故作惊讶问道:

“泄些什么?奴奴不懂。”

陈好古苦笑道:

“前些日子抹了些药物在上面,孰料还在发威,你只管敞开肉洞,让我再弄上一回即可,否则着衣都不雅。”

冬梅说道:

“敢情老爷要搭着帐蓬走路?”

陈好古愣住,问道:

“你怎知如此?”

冬梅自觉失言,掴脸道:

“奴奴戏言,比附而已。”

冬梅应答巧妙,陈好古亦不疑,遂又求欢。

冬梅道:

“奴奴要老爷抱至亭中方弄。”

陈好古面呈难色。

又不能推辞。

冬梅见状起身,也不着裤裙,挨了过来,手捻阳物道:

“不如老爷将此物插在奴奴洞中,端着臀儿去至亭中春凳之上。“陈好古抚掌大叫:

“妙妙!你所言正是春意儿上一式,点醒我这梦中之人,来来,依你就是。”

言毕亦不着裤儿,拦腰抱起,把个黑黑红红的家伙塞入桃园洞中,举步朝花间亭中而去。

冬梅俯在肩头窃笑,此等招式何足道哉?十八般武艺又待如何?只是不知日后能否日日派上用场,正思忖间已到了亭中。

亭中春凳宽大无比,小床儿一般,冬梅平素与金良多在此偷睡,颠鸾倒凤,花样迭出。

陈好古将冬梅平放于春凳之上,桃园洞中紧暖无比,怎忍须臾抽出,独受风凉,又将玉腿架起,似断线风筝一般颠头倒脑乱弄起来,一来一往,饱看进出之势,花枝乱颤,足见淫娃颠狂,好不快乐也!可怜下面娇娃,蓬门洞开,淫水如注,勾住陈好古颈儿,浪叫不止,陈好古又发狂,抽提千余下,力乏精疲,却不见黄河水流,欲火升腾,几欲灼杀人也。

脸上痛苦,冬梅只顾享受,哪知他的病根?只顾乱叫,脚儿乱蹬。

正难过间,陈好古记起花童金良,那小厮臀儿嫩白可爱,后庭又紧,弄了百余下,便大泄,今日无处觅他来消火,权将冬梅当做金良弄一回罢。

少顷,陈好古抽出阳物,放开玉腿,令冬梅覆过身去,遂将两个臀尖儿跷起,扒开便弄,痛得冬梅杀猪般嚎叫,用手狠捻住阳物不让入侵。

陈好古抽送不得,只得降阶相迎,冬梅这才放手准其行过。

秃的一声如鱼入渊,深不可测。

陈好古发狠顶住,一阵痒麻,已有泄意,忙急急抽出,重又冲入,你道为何?原来,冬梅的前洞不比后庭滋味差,且紧松自如,犹如小儿口儿一般嘬动不止,如此妙物怎生舍得草草收兵?那冬梅亦被抵得花心麻麻,抖个不停,只是阴精将至,遂虚怀若谷,亦不甘寂寞,一前一后耸个不停,桩套相迎,乐得个陈好古大呼小叫,急欲喷洒,终熬止不住,一声长啸,阳物抖个不停,把些精水泄出。

冬梅曲意迎合,狠命套迎,左颠右摆,又赚出些精水出来,自家亦阴精抖出,倒头便睡。

陈好古强打精神从冬梅背上爬起,看看冬梅妙物儿,早已落英遍踏,蔓草横斜,朝思暮想之物一战擒获,胜沙场万战封侯!想此挨着娇娃斜卧,并头而眠。

方欲睡去,猛记时辰已不早,足足弄了两个时辰,倒未觉冗慢,正所谓欢娱嫌夜短!再看冬梅,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惟见笑意吟吟,挂在颊上,我见犹怜。

正思忖间,冬梅醒来,翻身一看,笑道:

“老爷今番消火了罢?”

陈好古朝腰间一摸,软塌塌垂头丧气模样,不禁笑道:

“非你莫能让它拜倒辕门,纳币称臣。”

冬梅道:

“奴奴只要老爷不忘今日所言。”

言毕将头在怀中乱拱。

陈好古手抚乳峰,不紧不慢道:

“待小姐大婚过后,扶你为妾,定不食言。”

冬梅伸手又握住阳物,道:

“只怕它另钻穴打洞,撇下奴奴受冷清。”

陈好古道:

“谁人能比你风骚。”

说毕,手指轻弹乳头,正说笑间,忽然有条人影闪过,二人大惊。

这正是:否极泰方至,离伙合始来;天成原自个,人事先能违。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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