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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冷冷清清的。

不堪入目的床单、浴巾统统丢到洗衣机里打一盆水,跪在地上卖力的擦掉精液和汗水干涸的印迹;清理干净一直没有收拾的厨房,拣几道菜回锅热一下;给自己倒半杯昨天打开的红酒;打开音响,推进一张久石让的钢琴曲……我裹在宽大的睡衣里,把自己寄回昨夜,一个人寻找依然温热的疯狂和依恋。

“咚……咚咚……”

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肯定是阿伟这傻冒,昨天不来今天来,不知道脑子里成天想的啥。

“你是……是你?”

半旧的黑色套头衫,领子有些变形了,托着一张黝黑饱满的脸,脸上点着两只光闪闪的眼睛——竟然是早晨冲进来把峰哥大干一场的那个中年民工。

“嘿嘿……嘿……”

他咧嘴笑了,微微向我点了下头,算是告诉我认对了,兼向我致意。

“哦,对了,早晨还没抄水表呢。快进来吧抄吧。”

我坏坏的朝他乐了,一边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开玩笑了,嘿嘿。”

他看上去心情挺好,神彩奕奕,客气都没客气一下就进门换上了拖鞋。

当然,他没朝厨房走去,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歪脖向主卧瞟了一眼。

“他不在?”

眼睛转回餐厅,又加了一句“你一个人?”

“是啊,吃过了吗?”

“没呢,刚从工地下来,洗完澡就过来了。”

“不介意就一起吃点吧,没好的,就剩菜剩饭。”

我见他没反对,又拿出一只高脚杯:

“来点红酒?”

“行啊。”

我家里也不是啥高雅的地方,正经的西餐店我和峰也没吃过,这几个杯子,还是峰那年为我26岁生日准备的:鲜花布置的餐桌、烛光摇曳的晚餐、热血一般的红酒、含情脉脉的眼睛,画儿一般的刻在脑子里。

这瓶红酒是峰为这次休假准备的,峰已经调正连了,这次休假却还戴着中尉的军衔到处乱晃,还在我怀里悄悄的跟我说:

“中尉四年,是我们的四年,休完假四年就满了,咱们就转段了。”

我使劲儿拍了拍他的屁股:

“当是学三个代表呢,转毛段啊,念政工班念出毛病了吧。”

……。“兄弟,想啥呢?来走一个。”

民工晃动的酒杯拉回了我的思绪,他端高脚杯的手,生疏却并不笨拙,黑黑的脸庞把一杯红酒映成醉红色——这个描述有点夸张,不过配上那双闪亮亮的眼睛,简单而又执著,不由得心中大生好感。

“没想啥,来,走一个。”

我将半杯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就着久石让的音乐,心思又回到那些快乐的日子里。

“红的没劲,你等着,我弄点白的去。”

民工说着起身了。

“等等”我也跟着起身。

打开酒柜,拿出一瓶二锅头对着他晃了晃,

“这个成不?”

“成成,就这个……换个杯子呗。”

“师傅咋称呼啊?”

我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道,我自己也换了个杯陪他喝白酒。

“李忠国,忠心的忠。你呐?”

“徐虎。”

“嗳,早晨那人走了?”

“嗯。走了。”

“你们那么多人,挺贵吧,看那小子还真抗整。”

“什么……什么挺贵?”

“听说男的比女的贵,你们又那老些人,你出来之前我还看着两个……”

“咳……咳……师傅,你呛着我了!”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啥,一口酒全窜鼻子里了,难受死我了。

“胡说什么,那是我BF。”

“什么……比爱夫?”

“我男朋友……我老婆,男老婆,我们俩过日子。懂了吧。”

“操,那咋过。”

“咋不能过,你不也是同志吗?怀疑啥。”

“同志?”

李师傅的脸上越来越迷瞪,显然这一串新概念弄糊涂了他。

“玻璃?兔子?是说那样的人吧?”

几秒钟后他似乎领悟了。

“操,别跟我装啊李师傅,你早晨那么彪悍,也不是第一次啊。”

“不是第一次啊,跟俺徒弟好两年了,要不咋让你拉窗帘别让他看着呢。我就是听他说的有的男的也卖,比女的还贵。”

“这他都知道,就没告诉你啥叫同志?”

“没有,那次上街,非让给他买玉坠,一百多块钱买个玩物,再说大男人,戴那玩意儿干啥,我就没同意。回来跟我别扭了好几天,说让我睡多少回了,要是睡别人,不知道得给多少钱,这一百多就不舍得。”

。“你徒弟爱上你了……”

我盯着李师傅的脸看,观察着他的表情。

“爱上我?不能吧,我也是男的,再说他都快娶媳妇的人了。不能不能,俺们就是玩玩。”

“……你喜欢他吗?”

“挺懂事个孩子,也挺招人稀罕。”

“……”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显然,李师傅也就是个双性恋,不论程度如何,都是维护两性世界的人海中的一员。

“你说那人是你老婆,你咋还让别人操?还好几个人?”

“他喜欢啊,我操他多长时间,他都没够。慢慢的又找了一些朋友,和我一起来。”

“啊呀,可太……那啥了。还有喜欢挨操的男人,长得还挺爷们的。”

我和新认识的李师傅推杯换盏直到半夜,最后醉得胡乱倒在床上睡了。

他没碰我,我也没碰他,搂搂抱抱应该是有的,但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或许,他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人,我们两个之间,自然就成了好兄弟。

李师傅后来提过,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叨咕叨咕的给他讲了好多我和峰的往事,可他除了记住了峰是个当兵的,就只记住了我们那骚情的开始。

毛主席讲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没他老人家的韬略,不过却习惯性的轻视困难,我以为同志的夫妻生活没多大问题,先使使劲干干活,抓紧生个孩子,老婆哪还能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我身上呢?我和妻子算是发小,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大学时,她学财经,我学IT,毕业后在同一个城市就业,还都顺风顺水。

打高中时候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而且是很铁的那种。

25岁结了婚,也买了房,小日子过得挺美满的。

结婚以后,老爸老妈岳父岳母就开始关心起老婆的肚子来了,老婆倒是无所谓,反正年轻,可以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

谁都不知道,最着急要个孩子的其实是我。

女人柔软的身子实在没劲。

有了孩子就有了性自由,这就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半年以后,在一个秋高气爽、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偷偷去了医院,想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问题。

接诊的是一个年轻人,顶多三十岁,长得还有点虎头虎脑的。

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什么有没有勃起困难了,有没有早泄了,房事频率了,鸡鸡大小了。

“要不,大夫,我拿出来给您看看吧。”

我成心调戏这个精精神神的年轻大夫,还没等他表态就自己掏出来。

半米开外就是一个帅哥,太容易勃起了,摆弄两个就硬了。

“行了,收起来吧,没问题。”

大夫瞅了一眼。

“用不用整出来?”

半年多了,成天栓在家里的床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帅哥,心里痒痒的,总是不老实。

“别介,去取精吧,让那儿射去。”

我刚刚站起来想提上裤子,有人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

来人一眼看到我露在外面勃起的鸡巴,愣了,脸有点红,眼有点亮,停了足有3秒钟才将眼睛移开。

我一边提裤子,一边打量着来人。

粗粗的腿、宽宽的肩、厚厚的胸、中等个儿,饱满的脸庞理着平头倍儿精神,嘴唇不大但是线条硬朗,鼻子不高但是挺实圆润,浓眉小眼安静内敛,一举一动透着股稳当劲儿。

我没去取精室,把门关上后就没有离开。

我想听听这个壮实的年轻人看的是什么病。

嘿嘿,原来是什么尿急尿频的,想看前列腺,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年轻壮实的身子,就这样了?。诊室里有一个简易的屏风,说实话,这屏风也就是意思意思,遮得一点儿都不严实。

屏风后面是一张床,那个壮壮的哥们跪在床上,刚一褪下裤子,我就推门进去了。

我一边往屏风后走,一边举着用来装精液的器皿嚷嚷:大夫,取精室门没开。

“不能吧”,正要做指诊的大夫手套上刚刚涂了润滑剂,小心翼翼的翘着食指想摘下来跟我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我就在这儿取吧,反正都是男人,那个哥们,你不介意吧?”

我慌忙拦住大夫,急忙向床上的哥们征求意见。

他总不能说不行吧。

“嗯……”

哥们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扭头看着我笑得开花儿的脸,轻轻的应了一声。

“好吧,你到屏风那边去取吧,这里可没助性的图片。”

大夫重新回到战斗岗位,一只手按住了患者光滑结实的屁股。

丫的,要是老子给他做指诊多好。

我转到屏风后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我能窥见里面的景象,也能让壮实的哥们看到我撸鸡巴的样子。

那人撅着屁股跪在那儿,小弟弟就只露个头儿在外面,龟头倒是不小,至于茎干全都淹没在黑森林里了。

他的头没再转回去,一直侧向我这边,当我把已经硬起来的大鸡巴掏出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他眼睛在发光。

随着我的撸动,他的鸡巴也迅速的硬了起来,虽然短短粗粗的,但我知道,他要是平躺着,应该也是个大家伙。

当大夫的手指在他的juhua处按摩的时候,他的鸡巴已经贴在了肚皮上;大夫的手指刚插进去,他的淫水儿就拉出丝儿来了。

当大夫的手指在他的肛门里搅动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尿道口的淫液滴到了床上。

“前列腺液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接。”

大夫看不到他的鸡巴,在身后按着他的前列腺,提醒着他。

“嗯……有了。”

壮壮的哥们把装了前列腺液的家伙从胯下拿出来给大夫看。

“这么多,够了够了。”

“你还没完啊?”

大夫瞅了我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给那人写化验的单据……此时,我盯着那人粗壮的脖子和性感的小平头,猛的射出了自己的精液。

从诊室出来。

化验窗口前已经没有人了,取精室的门却关上了。

嘿嘿嘿……我把自己的精液送到化验窗口,凑到取精室的门外,仔细听了一下。

没错,里面粗重的喘息一定是他。

“啊呀!”

不用说,他一打开门,猛的看到我站在门外,确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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