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二中第二章

曹县二中（二）

前言：

不好意思，这篇跳票了，跳票了将近一年。

事情实在太多，敬请谅解，多到什么程度？多到我连两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写这篇文只花了两天时间。

但是这些事，却在我心里压抑了不止一年。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无数或痛苦或激情的回忆。

打了很多字，都删了。多说无益。

想起很多年前，有人说，生活无非是被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

写文也是一样。满纸荒唐言，剩下的，不说了。总之曹公的诗，真是对写文这种事的真实写照。

在路上的你，和曾经在路上的你，都不过是这荒唐世界的一部分。

如果这文能让你想起什么，相信我，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李洁被我们拉下水

自从那天我们和赵小莉把话说开以后，赵小莉和我们几个人的交流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基本上就完全成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一员。这件事郑美兰应该也是心知肚明，但也没有怎么管，她也知道赵小莉是什么人，管这种事费时费力又不讨好，所以一般老师们都懒得管。

除了平时在学校和我们一起玩，后来我们或者一起，或者单独，都又把赵小莉带出去过几次。带出去也不光是和她睡，有时也带她去打牌或者看录象、吃饭。赵小莉以前也混，不过混得不怎么样，现在跟我们一起玩，也多认识了不少人，但是在学校里她还是没什么朋友。主要是其他大部分女生看她和我们混在一起，都觉得她不正经，不愿意和她玩，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其他班里其实也有几个女混混，但是自从那次她得罪了庞丽以后，也没什么人敢和她玩了。所以基本上算是孤立状态。

不过到初二上半学期快要上完时候，赵小莉和她同桌李洁开始慢慢熟络起来，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李洁也被孤立了，孤立她的是我们班班长王丽云。

当初郑美兰让王丽云当班长，并不是因为她学习好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因为王丽云她爸是郑美兰的三舅，换句话说王丽云是郑美兰的表妹。王丽云她爸是城管大队队长，郑美兰的老公也是靠王丽云她爸的关系在城管大队当临时工。王丽云自己也从小学开始就跟校内外的一些混混关系比较好，但又不像赵小莉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地睡了，她主要是同时跟几个混混保持比较好但又不过分亲密的关系，又借助这种关系和一些混得比较开的女生走得很近。对她看不顺眼的女生，她就发动其他人对这些女生进行孤立。从上初一开始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被她这样对待过，现在轮到了李洁。

其实李洁完全是躺枪，以前几个被王丽云孤立的女生要么是比王丽云长得漂亮，要么是和王丽云因为其他一些事发生了冲突或者吵过架。李洁个子不如王丽云高，长得也不如王丽云漂亮，和王丽云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纯粹是因为初二开学之后不久有次全市的作文比赛，我们班选了两篇，一篇李洁，一篇王丽云，后来李洁的作文拿到市里得了奖，王丽云的没得奖，郑美兰表扬了李洁几句。李洁本来性格算是比较活泼的那种，那几天稍微高兴了一点，被王丽云看在眼里，觉得是故意在她面前显摆，于是就开始私下让她的几个朋友警告别人不许和李洁玩。

李洁家里是单亲，她妈和她爸是离了婚的，她平时住爷爷奶奶家，她妈做点小买卖，对她也不怎么上心，自然也就没有人帮她撑腰，结果从前和李洁关系还算好的几个女生谁都不敢和李洁走得太近了，只剩下赵小莉，因为是和我们一起玩的，不怕王丽云，又和李洁是同桌。李洁没人可以说话，很自然地就和赵小莉慢慢关系好了起来。

当时王丽云私下里和其他女生说李洁和赵小莉是贱人也只能和烂货玩了，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后来王丽云觉得可能这样还是不解气，因为李洁和前面几个她欺负过的女生不一样，学习很好，是学习委员，算是班干，她就在郑美兰面前经常说李洁的坏话，特别是李洁和赵小莉关系好起来以后，她就抓住这一点在郑美兰面前说李洁成天和赵小莉混在一起，还和刘玉杰王一峰他们那伙人混在一起学坏了之类的。其实那个时候李洁虽然和赵小莉关系好，但是和我们这几个男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来往，纯粹是王丽云在造谣。但是一来架不住王丽云成天在郑美兰那里说坏话，二来郑美兰确实也不喜欢李洁这种好学生和赵小莉这种坏学生混在一起，后来就找李洁谈过几次话，最后一次把赵小莉的座位调开了，调到李洁后面两排，和我们这几个人坐的最后一排不远。但是说实话，人没有朋友，你调得再远也没用。李洁和赵小莉还是保持着来往，这让郑美兰很不满意。说话这就期末考试了，好死不死那次期末考试李洁没考好，名次落了好几位，郑美兰早就忍无可忍了，就借着这个机会，在放寒假前的班会上把李洁的学习委员给撤了。

王丽云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那天开完班会以后就放假了，我们几个着急去玩，先走了，后来才听赵小莉说那天李洁一直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开班会的时候她一直咬着嘴唇，直到走在路上才哭出来。

放寒假的第二天早上，马健和李硕来我家找我，我们三个一起去找刘玉杰。到了刘玉杰家里，发现赵小莉已经在他家了，正坐在他的床上和他说话。看见我们来了，赵小莉就说：「正好都来了，一块儿商量商量这个事。」

我说：「啥事？」

赵小莉说：「李洁想让你们帮她办点事。」

李硕说：「办啥事？」

赵小莉笑嘻嘻地说：「李洁想让你们帮她整王丽云一顿。」

马健一听就冷笑一声：「我们还能动得了人家王丽云？她也真敢想。再说了凭啥？」

我们知道李洁和王丽云的矛盾，所以对李洁想让我们帮忙整王丽云也不觉得意外，不过都觉得李洁是痴心妄想。一来我们根本动不了王丽云，她黑道白道都混得比我们好。二来就是马健说的，我们凭啥帮她，和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刘玉杰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赵小莉却另有想法。我们说话的时候她一直不吱声，我们说完了，她才反问我们：「你们觉得李洁长得咋说？」

她这一问，我们都愣住了。马健最先反应过来，说：「你的意思是……」

赵小莉说：「你别管我的意思，我就问你李洁长得怎么样？」

这时候我也明白了。说实话李洁虽然长得不如王丽云漂亮，但是也不丑，个子是低了一点，但是也不胖，而且挺白的，五官细眉碎眼的，平时留个短发，黑油油的，整体上比赵小莉还要漂亮一点。于是我就说：「长得不赖。」

一直没说话的李硕也笑着点点头：「嗯，是不赖。」

赵小莉转向刘玉杰：「嗨，你还没说话呢。」

刘玉杰居然有点不太好意思，讪笑着把身子往床里面侧了侧，说：「你们不是都说不赖么，那就是不赖了。」

赵小莉在他腿上推了一把，笑着说：「你这人，让你干正经事，你倒草鸡了。」刘玉杰笑笑，没说话。赵小莉看着我们说：「你们要有意思，我给你们把这事办了。」

我说：「办了我们也动不了王丽云呀？」

赵小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咳呀，谁让你动王丽云了？她傻逼你也傻逼了？」

我说：「不是你……」刚说出半句，忽然明白了赵小莉真正的意思。

她是想让我们把李洁也拉下水一起混。说实话赵小莉混了这么多年，其实没什么真正的朋友，特别是女生里。李洁虽然这段时间和她关系好，但是被逼无奈，而且李洁是站在干岸上的，一有机会肯定还会疏远她。所以只要我们和她一起把李洁拉下水，李洁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只能跟着我们一起玩下去。想到这里我笑着对赵小莉说：「行，看不出来你也挺损的。」

赵小莉笑着说：「嫌我损那你别干呀。」

这时马健和李硕也明白过来了，也笑了起来。赵小莉问他俩：「你们呢？干不干？」

李硕反问她：「你说呢？」

赵小莉说：「我说啥？得你说，给个痛快话，干不干？」

李硕说：「干！」

赵小莉问马健：「你呢？」

马健说：「干，他妈的，这种傻逼，不干白不干！」

赵小莉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从左到右把我们三个划了一遍，又点了点刘玉杰，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负责搞定李洁，你们不许草鸡。」

李硕说：「那肯定的。」

商量完这件事以后我们就到客厅里去准备打麻将，其实今天本来也是找刘玉杰打麻将来的，但是刘玉杰不知道跟赵小莉又在商量什么，让我们先摆。我们等了一会儿他们还没说完，就看了一会儿他家的光盘，光盘放到一半的时候，刘玉杰才出来和我们打麻将，赵小莉没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说是有事先走了。

之后我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眼看快过年了，具体几号记不清了，大概是那年的腊月二十六左右，我们在马健家玩。赵小莉下午的时候才过来，闲聊了几句之后跟我们说：「你们还记得李洁那个事不？」

我们说记得。

赵小莉说：「我给你们办成了。」

刘玉杰说：「成了？在哪？」

赵小莉笑着说：「你不是不着急么？」

刘玉杰也没答她，只是催她快说，赵小莉说：「我跟她说好了，你们帮她整王丽云，但是她得先出点血，不然你们不帮她，这是规矩。他妈的这傻逼，还跟我装傻，说她没有钱，我说谁让你出钱了？她跟我说那你说出啥？我说你自己想，反正就是这规矩。」

我们都笑了，赵小莉又说：「妈的，这傻逼拖拖拉拉的快一个月，才松了口，你们都记好了，她要问你们帮不帮她整王丽云，你们就一口咬死了肯定帮她。以后再说以后，先弄了她再说。」

我们都说：「那肯定的。」

赵小莉点点头，说：「你们就管上她，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李硕问：「多会儿能上？」

赵小莉说：「等大年三十。她家里管得严，晚上不让她出来，就大年三十黑夜能出来玩。到时候你们还去我姐那里，你们反正都认得。」

我们点点头，赵小莉说：「到时候我和她先去，你们等个八九点再过去。」我们又点点头，赵小莉说：「行，就这事，这俩天你们都准备准备。」

刘玉杰说：「准备啥？」

赵小莉瞥了他一眼：「爱准备啥准备啥。」

后面的这几天我过得一直心神不定。说实话李洁跟赵小莉不一样，算是干净的，一想到要干一个干净的女生，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罪恶感。也没心思跟我后爸在家杠，算是让他过了个好年。

大年二十九那天，刘玉杰让我们到他家去，到了他家，赵小莉跟我们说了一个坏消息：原来我们打算在她姐家里开了李洁，没想到我们忘了一条，赵小莉她姐因为是离了婚的女人，年三十不能回娘家，只能在自己家过，所以她姐的房子不能用了。我们这下都傻眼了。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去酒店开个房，但是一来酒店的房间小，没有隔间，大家都在一起有点不好意思，二来带隔间的太贵，我们开不起。后来刘玉杰忽然想起他表哥的修车店里有地方。他表哥的修车店是临街的门面房，一共是两层，下面第一层是修车的大厅。修车店晚上需要有人睡在店里看门，所以二楼就是睡觉的地方，床铺被子，卫生间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还有麻将和电视机、光盘机。而且年三十都回家过年了，也没有人在那里住，所以我们可以在那里放心的玩。于是刘玉杰就给他表哥打了电话，说我们一帮小兄弟年三十想在他店里二楼玩，但是没有告诉他哥我们要开李洁的事。他表哥我们都叫成成哥，成成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让李洁和赵小莉先去了，因为修车店二十九晚上就锁门了，我们三十晚上才去，修车店门是卷帘门，李洁和赵小莉先去的话根本抬不起来，所以只能我们四个先去。赵小莉让我们去了之后先打扫打扫，买点吃的喝的，特别是把睡觉那间屋子收拾收拾，准备几条旧床单，别把床弄脏了，惹成成哥不高兴。

年三十下午我们在刘玉杰家集合。本来说的是下午四点，但是我们在家都呆不住，中午吃了饭两点多我们就都陆陆续续到了刘玉杰家里。马健从家里拿了两条床单，撒谎跟家里说是打麻将垫桌子的，到齐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了修车店。这地方我们以前来过几次，已经很熟悉了，直接上了二楼。二楼一共是四个房间，两间大的，两间小的。其中两间大的和一间小的是临街的窗户，另外一间小的挨着楼梯间和卫生间，和临街的小房间是门对门，而且没有窗户。平时一间大的是库房，另一间大的是成成哥和他的兄弟们吃饭打麻将的地方，两间小的是卧室。其中没有窗户那间，就是准备给李洁开苞的地方，选这间主要是因为比较隔音，怕李洁到时候叫出来。

其实店里昨天放假的时候就已经打扫过了，并不是很脏，我们随便收拾了收拾，主要是给没窗户那间小卧室的床上铺上了那两条床单。然后我们就去买了两件啤酒，五斤羊肉卷，还有一些别的涮菜、涮肉料，还有鸡爪之类的零食。我想起一会儿赵小莉和李洁还要来，就又买了两桶鲜橙多。

回到店里之后我们就开始打麻将，把屋里的电视机也打开，放上光盘。这个时候窗户外面大街上已经远远近近的开始放起鞭炮和二踢脚来，断断续续放了一下午，其中有个炮好死不死正好在窗户外面炸开，吓了我们一跳，李硕跳起来就要打开窗户骂，被我们给拉住了。

打到七点多的时候，我们才有点饿了，就开始涮锅吃饭，店里锅碗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差不多八点多我们正吃着，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了，一看是赵小莉，李洁在她后面，穿了身新衣服，低着头不敢看我们。我们就招呼她们进来坐下一起吃。赵小莉笑了笑说你们先吃，我们都吃了，我们先去那边，一会儿再过来。于是赵小莉就领着李洁去了没窗户那间小屋，把门关上了。

我们又吃了一会儿，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也没心思打麻将了，就一起坐着看电视里的光盘。过了一会儿，听见那边门一响，我一看，赵小莉出来了。她径直走进这边，挨着刘玉杰坐下了。我又问了她一句吃不吃饭，她摇摇头，忽然看见有鸡爪，就拿了一个撕开，打开一桶鲜橙多，找个纸杯倒了一杯鲜橙多。刘玉杰问她：「怎么样？」

赵小莉边吃边说：「再稍等等，这会儿太早。」说着，她看了一眼李硕，说：「把门关上。」

李硕过去把门关上，赵小莉才压低声音说：「这小逼说得好好的，刚刚坐那里，又怕了，估计让你们给吓的，我刚哄了哄她，才给稳住，累的我这口渴的，一会儿喝口水我还得跟她说说。」

马健说：「他妈的，还挺费劲。」

赵小莉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呢？这也就是我，换个人也办不了。」

我说：「你就是电视里那王婆。」

李硕说：「不对，是赵婆。」

我们都笑了起来。赵小莉也笑着说：「你们别光笑，成了以后你们怎么谢我吧？」

刘玉杰说：「你说吧。」

赵小莉说：「我不说，我要听听你们的诚意。」

我说：「请你去市里吃肯德基。」

赵小莉说：「太远，懒得去。」

马健说：「请你去贝莱丝开房。」贝莱丝是我们县城里最高档的酒店。

赵小莉说：「去去去，光想那事。」

刘玉杰不耐烦了，说：「你说吧，到底要啥，这费劲的。」

赵小莉这才笑着说：「我这会儿没想好，反正你们欠我的，到时候我说啥你们都得听。」

我们都说行，那肯定的。赵小莉又喝了半杯鲜橙多，起身又出去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看看有九点半多一点的时候，赵小莉才又从小屋里出来，一脸坏笑地对我们说：「行了，成了，你们看看谁先进去？」

我们都看着刘玉杰，说：「你先去吧。」

刘玉杰假模假式地笑着说：「我？要不你先去吧。」

赵小莉也不耐烦地说：「你快去吧，别一会儿呆时间长了那家伙又这呀那呀的。」

刘玉杰这才说：「行，那我就先去，你们先等着。」

他说完刚要出去，忽然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我们都有点生气，心想这谁大过年的晚上来这里。没想到那人一进门，我们楞住了，是成成哥，也就没法生气了。我们跟成成哥打了招呼拜了年。成成哥也挺客气，给我们一人发了根红塔山，那时这就是比较好的烟了。然后成成哥说让我们先玩着，他拿点东西，说着就要往李洁那间屋里走。我们心一下提了起来。还是赵小莉反应比较快，赶紧拦在成成哥前面，说哥你拿什么，我去给你拿。成成哥没注意她的神色，就说你找不着，我自己拿，你去玩去吧，说着拨开赵小莉就要继续往那间屋走。赵小莉没有办法，只好又拦住他。这下成成哥反应过来了，脸色一下变了，问赵小莉咋了，那屋里有啥？

赵小莉看挡不住了，只好说哥你低下头我跟你说。成成哥没有动，说有啥不能说的，就在这说。赵小莉看成成哥已经有点生气了，就用眼神示意我们赶紧从屋里出来，我们赶紧都出来了，赵小莉拉着成成哥说哥你进来我跟你说。说着就拉着成成哥进了我们刚才吃饭那间屋子，把门关上了。

我们站在门外，互相眼对眼看着，心里都有点害怕，又不敢说什么，就这么站着，看看李洁那间屋的门，又看看赵小莉和成成哥他们那间屋的门。外面开始有人又稀稀拉拉地放起炮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小莉才从屋里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小声说：「你们别进去，先等着。」说完她转身就进了李洁那间屋。我们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继续站着，这时成成哥从屋里喊道：「都进来吧，站着干啥。」我们看了一眼刘玉杰，刘玉杰犹豫了一下，就往屋里走，我们跟在刘玉杰后面也进了屋。成成哥正坐在桌子边上喝啤酒吃凉菜，脸色已经好多了，见我们进来就让我们坐下，给我们又一人发一根红塔山。见刘玉杰坐得有点远，又招招手，让刘玉杰过来，坐到他身边，拍拍刘玉杰的肩膀说：「行，你们也学会玩了。」刘玉杰不敢接话头，成成哥又接着说：「没事，我还能把你咋呀，你是我兄弟我还能不让你用？但是你以后得给我说实话，知道不？」

刘玉杰点点头，成成哥又看着我们，说：「你们也是。」

我们都说：「嗯。」

成成哥点点头，跟我们说：「喝酒喝酒。」

我们又起了几瓶啤酒，刘玉杰反应快，拿瓶和成成哥碰了一下，说：「谢谢哥哥。」成成哥笑了，说：「谢个球毛的谢。」我们也都和成成哥碰了一下，然后一起陪着成成哥喝酒聊天。喝了一会儿，赵小莉开门进来了，看见我们都在，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成成哥身边，弯下腰在成成哥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成成哥点点头，说行，于是就站起来跟我们说了一声：「兄弟们先慢慢吃着。」然后就跟赵小莉出去了。接着就听见李洁那间屋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了。

我们心里明白，这是赵小莉把李洁卖给成成哥了。果然，不多一会儿，听见那间屋的房门又开关了一次，接着赵小莉就进了我们这边，把门关上，然后过来坐在刘玉杰身边，一脸没好气地说：「他妈的，弄了这么一出。」说完，她看着我，让我给她拿瓶啤酒。我拿了一瓶啤酒起开递给赵小莉，她接过去仰起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喘了口气，抹抹嘴，然后拿过一片火腿肠吃起来。

刘玉杰脸上很不好看，低着头说：「都怨我，应该把卷帘门给他下了。」

赵小莉说：「这会儿就别说这个了，下不下也一样，只要他上来就必然是跑不了，算了，就他妈是点背。」说着又喝了几口。

我看看马健，看看李硕，他们俩也是一脸丧气。想着到手的处女被别人开了，虽然不是外人，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憋气，我知道他们心里也是一样。我拿起啤酒来喝了几口，越想心里越不高兴，就放下啤酒站了起来往外走。

赵小莉看见我往外走，就喝住我说：「你干啥去？」

我说：「我去上个厕所。」

厕所就在李洁那屋的隔壁，我上完厕所出来，看着关上的屋门，可能也是有酒壮胆，忽然觉得就算不能看，听一听心里也能平衡平衡，于是就凑到屋门上，我不敢贴上去，怕把门压开。只能尽量凑近，但是什么也听不到。我正想再听听，忽然感觉有人扯了我一下，我一看是赵小莉。她摆摆头，示意我赶紧离开，我小声说：「我听一听。」

赵小莉有点着急，也压低声音说：「听屁了听，赶紧回去，人家要出来看见你在这，你不死了？」

我一听，也害怕起来，正想走，又有点不甘心，赵小莉见我犹豫，又拉了我一把，正想说什么，忽然，门里面隐隐约约哇的一声哭叫，我马上示意赵小莉住声，屏住呼吸仔细听。赵小莉可能也听见了，也凑了过来，就在我眼前，微微喘着气，热呼呼的，带着点女人的气味。这时门里面李洁又啊啊地哭着叫了两声，接着就拉出一条长长的哭腔，慢慢哭声小了下去，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我再仔细听，也听不到了。

这时赵小莉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该走了，我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就跟着她走了。冷不防她在我裆里摸了一下，我一惊，看着她，她笑嘻嘻地小声说：「硬了。」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确硬了。这时看了一眼我们吃饭的房间，门也是关着的，我有点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住赵小莉，把舌头塞到她嘴里亲起来。赵小莉倒是没有拒绝我，但是我想把她往另外一间小卧室拉的时候，她从我怀里挣扎出来，小声说：「别着急，一会儿还有正事，别把正事耽误了。」

一想起正事，我稍微冷静了一点，于是赵小莉拉着我回了大屋。这时刘玉杰他们已经把锅碗什么的清理到一边，桌子上重新摆上了麻将。我们四个打起了麻将，赵小莉坐在旁边喝鲜橙多看我们打。打了几圈之后，忽然门开了，成成哥走了进来，看着脸色挺满足的，跟我们打了圈招呼，让我们慢慢玩，他先走了。我们赶紧站起来去送成成哥。下楼的时候，成成哥跟赵小莉说你别下来了，你去看看那谁去。赵小莉答应了一声，就到李洁那里去了。我们一起把成成哥送到门口，看他开车走了我们才又上去。

回到房间里，赵小莉还没回来，我们继续又打麻将。过了一会儿，赵小莉进来了，一边甩着手一边让刘玉杰给她找条毛巾，说刚洗了手。赵小莉擦完手，对刘玉杰说去吧，别太着急，轻一点。

刘玉杰放下毛巾转头就出去了，听着李洁那屋门咣一下关上了，我们都笑了，赵小莉坐到刘玉杰原来的位置上，开始陪我们打麻将。

我们打了一会儿，刘玉杰迟迟不见出来，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刘玉杰还是没出来，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李硕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家伙掉逼里出不来了？」

我说：「你等一会儿，好不容易碰上个处，让人家多发挥一会儿。」

李硕说：「就他那还发挥？别让人家把他给发挥了。」

正说着，刘玉杰推开门进来了，我们都看着他，把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强笑着向我们说：「干啥，都看我干啥？」

李硕说：「我们以为你掉进去出不来了。」

刘玉杰说：「去，都当像你那么没出息了？」

赵小莉看着刘玉杰说：「她咋说？」

刘玉杰说：「挺好，挺紧的，真带劲。」

赵小莉说：「你这人，我说的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玉杰说：「还行，在那里躺着了。」

赵小莉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从李洁房间里出来，对我们说：「行了，下一个你们谁去？」

我想站起来，又有点不好意思，马健和李硕都看着我，马健说：「你是不是想去，想去就去吧。」

我说：「要不你去吧，我再玩一会儿。」

李硕说：「你想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说完他看着马健，说：「下一个你，我最后上，多玩一会儿。」

马健也点点头，对我说：「快去吧，别耽误时间。」

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就站了起来，拿过一边的鲜橙多喝了一口，就走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走到李洁房间门前，门是关着的，我忽然紧张起来，嗓子有点发干，想再喝一口饮料，又不好意思回去拿，只能伸出手去，抖着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没开灯，黑咕隆冬的，只能借着楼道里的光看见屋角的床上摊着一床被子，被子下隐约有个人形。我关上门，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开关，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见李洁躺在床上，全身盖着被子，只露出头，用手背遮着脸，露出雪白的胳膊。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头发梳得很整齐，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对角的另一张床上堆着她的衣服，白色的乳罩和内裤很显眼。地上已经扔满了卫生纸团，足有十几个，有几个纸团上带着血迹，能闻见一股体味。我正要往前走，忽然听见李洁小声说：「拉熄灯，拉熄灯。」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抓住李洁的胳膊，她的皮肤真的很好，比赵小莉的还要滑一些。我把她的手拿开，看见她的眼红红的，不知道这一晚上哭了几次了，脸上的表情带着点麻木，带着点难过，但还是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仔细地打量过她，直直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有点发毛，想转过脸去，我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低下头亲她的嘴唇，把她的上下嘴唇都吸了吸，还想把舌头伸进去，但她咬着牙不让，我掐住她腮帮子，小声命令她：「张嘴。」她才勉强把嘴张开，我把舌头伸进去搅了一圈，才退出来，放开她的脸，反手掀开了被子。李洁小声说：「冷。」想拉住被子，我把被子扔到一边，她就够不着了。

被子下面的身体白得扎眼，刚刚发育没起来的小奶子就跟花骨朵一样在胸前微微鼓着。胸脯和乳房上已经有几处紫红色的印迹，应该是成成哥和刘玉杰咬的。看见这些印迹，刚才还有点紧张的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想着成成哥给李洁开苞时的情景，伸手摸在李洁的乳房上，捏了捏，虽然小，但是很有弹性，比赵小莉的有感觉多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起来。我伸手又去摸李洁的下面，李洁下面没有长毛，光滑的一片，但是现在躺在床上已经合不拢腿了。床单上有几片已经干了的血迹，两腿中间的肉缝半开半合着，周围的大腿根和肉丘紫红的一片，但不是血，应该是被成成哥和刘玉杰搞的发红了，不过擦得挺干净。我试着用手指往里塞，刚进去半个手指李洁就呀呀地叫起来，说疼。

这时我也忍不住了，于是在床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鸡巴已经在下面挺得直直地向前伸出去了。我爬上床，趴在李洁身上，先又亲了她一会儿，然后往下抱着她的身子，叼住她的奶头吸起来，李洁一动不动地任凭我在她身上动弹，只有在弄得太疼的时候才哼哼两声。玩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跪在床上，分开李洁的两条腿，把龟头顶在她的肉缝上，慢慢摸索着找到了她的阴道口，然后往里面顶。李洁啊了一声，腿动了动，我抓住她的腿，腰继续使劲。李洁的阴道确实挺紧的，往里顶得很费劲，但是很舒服，热呼呼的。我看了她一眼，她紧闭着眼睛，咬着牙，鼻子皱成了一团，手抓着床单。好不容易，顶到了头，李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我也缓了缓劲，然后轻轻地往出拉了一段，又顶了进去。就这样我慢慢一点一点加快频率，李洁也慢慢适应了。

在李洁身体里抽动了一阵之后，我又有了点感觉。于是换了个姿势，把李洁从床上抱了起来，我坐在床上，让李洁坐在我身上，不得不说李洁真是小巧玲珑，一米五稍多一点的身高，整个人跟个白玉瓷娃娃一样，抱着她一点也不费劲，坐在我身上都感觉不到份量。我抱着她，从下往上连续顶了一气，看着李洁在我怀里张着嘴闭着眼哼哼，我忍不住扶着她的头，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来了一圈，然后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小乳头拧了起来，李洁哇地叫起来，喊疼，想把我捏她奶头那只手推开，我又是一阵顶，顶得她啊啊啊地叫起来，也顾不上推我的手了。

这样又玩了一会儿，我快射了，于是就从李洁的身体里拔出来，把她又放到床上，搂着她想缓缓再玩。

我们俩躺在床上，我拉过被子来盖住身体，李洁整个人都被盖在了被子里面。我抚摸着李洁的屁股，说：「你真好看。」

李洁没说话，我又说：「我们对你好不好。」

李洁小声说：「好。」

我说：「哪儿好？」

李洁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李洁又小声说：「我跟你们好，你们可得帮我。」

我说：「那肯定的。」

李洁把一只手放在我胸脯上，小小的，软软的。我捏着那只手，下面又有了感觉，抱着李洁又在她身上痛痛快快地摸了一气，然后又起来跪在床上，拍拍李洁的腿，说：「翻过来。」

李洁顺从地趴在床上，我抱住她的腰，说：「抬起屁股来。」

李洁屈起腿，把屁股抬了起来，上半身趴在床上。我扶着鸡巴，用龟头找到阴道口，又从后面顶进了李洁的身体里。从后面顶插得深，而且也很省力，感觉比刚才又好了很多，没插几下李洁就又叫了起来。可巧这会儿外面放起炮来，密集的一片，根本听不见李洁叫啥了。这次我一口气没有停，打算猛插一气插到射，没想到越是故意想射，越射不出来。我顶过一轮之后，顺了顺气，在李洁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看着她的屁股肉颤颤的，觉得她其实挺有肉的。赵小莉骚是骚，但是有点瘦，真没李洁玩的舒服。李洁虽然比起赵小莉来奶子不大，但是里面都是真材实料。赵小莉已经让玩得多少有点松了。顺过气来之后我又抱着李洁的屁股顶了起来，这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下来，能听见李洁一直在哭着喊：「慢点，慢点，疼，疼。」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轮冲到了顶，在李洁身体里喷了出来。之前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搞赵小莉了，所以感觉喷得特别多，也时间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也放开了李洁。

李洁已经被搞得整个人都软了，我一松开，她就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动了。我也累得够呛。

我从枕头旁边的卫生纸卷上扯了几条卫生纸，把自己的东西擦了擦，然后扔在地上。李洁也拿过卫生纸来擦下身。我等她擦完，然后搂着李洁用被子盖住，靠在床头上抽了根烟，李洁身上肉比赵小莉多，抱着软软的，热热的，肉乎乎的，特有感觉。抽完烟其实我还想来一发，但是想想马健和李硕还在后面等着，也就不好意思再玩，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出来以后我先上卫生间尿了一泡，然后才回到大屋里。屋里烟腾腾的，不知道他们抽了多少烟，赵小莉也叼了一根，正在一起哗啦啦地洗牌。看见我进来，赵小莉说：「你也完事了？」我点点头。赵小莉就起身去看李洁了。我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刘玉杰扔给我一根火腿肠，说：「你先补补。」我一只手接过来用牙咬着剥皮，另一只手和他们一起洗牌，然后一边吃一边码牌。牌垛差不多码好的时候，赵小莉进来了，看着马健和李硕说：「你们俩谁去？」

马健看了李硕一眼，淫笑着说：「要不咱俩还合作一把？」

李硕也笑着说：「我看行。」

赵小莉说：「你们俩牲口。人家头一回，别玩这么大的。你们俩去一个，想玩以后再玩。」

李硕对马健抬了抬下巴，说：「要不你去吧，我最后，我多玩一会儿。」

赵小莉说：「别管谁去，赶紧去吧。」

马健就站起来出去了。赵小莉坐在马健那里，我们又继续玩牌，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外面的炮响成一片，还有放烟花的，连说话和打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等马健和李硕都玩过了之后，已经将近两点了。赵小莉把那间屋子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把满地的卫生纸扫了扫，扔到厕所里冲掉。然后问我们：「你们谁还没有玩过瘾就过来再跟我玩会儿，不玩我们就睡了。」

我看了看他们，其实今天搞李洁搞得都有点累了，没什么精神再玩了，再就是李洁确实比赵小莉好玩，玩过了李洁之后对赵小莉的兴趣就有点减了，赵小莉可能也看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扫兴，就说：「那我们睡了啊。」

刘玉杰说：「睡吧，我们再打会儿也睡了。」

赵小莉就回到李洁那边，关上门，在另一张床上睡了。我们又打了一会儿麻将，觉得困了，也就睡了。马健和李硕睡另一间小卧，我睡大屋的沙发。只有刘玉杰没有睡，我睡的时候他还在喝啤酒看电视。

第二天早上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睁开眼睛一看，是赵小莉。她见我醒来，小声跟我说：「我们走了，你们早点回去，给人家收拾收拾。」我点点头。她转过头跟旁边刘玉杰说：「那我们走了。」我这时看见李洁站在她旁边，一只手和她挽着，低着头，头发已经梳好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是那么白，但有点憔悴。

刘玉杰点点头，说：「你们慢点。」赵小莉点点头，又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和李洁一起向外面走去。我这才发现李洁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有点像叉着腿迈不开步的样子，胯扭得有点厉害，不扶着赵小莉几乎没法走。我有点害怕起来，怕李洁回家之后会不会被她妈看出来，然后再找我们的事，想叫住赵小莉让她注意点，但是一来她们已经走远了，二来想既然我看出来了，赵小莉肯定也清楚，她那么有经验，应该能处理好的，也就罢了。

她们走了之后，我和刘玉杰把马健和李硕叫起来，收拾了一下屋子和东西，把没吃完的零食分了分，啤酒留在了屋里，就锁上卷帘门各回各家了，再见面已经是初六了，在马健家，李洁也跟着赵小莉一起来了。最早我们一般都是在刘玉杰家里，但是他家小，现在我们已经有六个人了，就只能在马健家玩了。

我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了，李洁坐在赵小莉身边，听刘玉杰和李硕吹牛说我们以前打架的事。我给他们打了个招呼，特别注意了一下李洁。李洁抬起头来对我笑了一下算是回应，感觉她脸色好了很多，穿的还是那天的衣服。虽然还是短发，但是头上用红绳扎了个小辫。马健正在用游戏机打拳皇，正好拉我一起和他对打。我一边打一边偷眼看李洁，感觉她听得挺入迷的，眼神里有种崇拜，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和那天，以及那天之前已经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这几天赵小莉是不是又和她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又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表情，一边打拳皇一边想，有点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几把。

后来那天中午我有事，和他们呆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才突然想明白，那种表情叫无所谓。李洁现在已经和赵小莉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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