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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之殇】作者:yinyue2021/1/26发表于:首发SexInSex字数:106715ChapterI(第一节)2014年,英国,纽卡斯尔……“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月你的业绩又是最后一名?林,我真怀疑你天生是不是有肢体协调缺陷。”

眼前一个大概30来岁,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操着一口带有浓烈德国口音的英语,冷冷地向林训斥。

“我很抱歉,凯瑟琳,我之前去健身房扭伤了手指,所以做起来有点慢。”

林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处境,一边不忘偷窥着凯瑟琳那双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大长腿和那双漆皮的高跟鞋。

“健身?你应该好好珍惜这份工作,施瓦辛格先生,多想想怎么提高你自己,我这里可不需手慢得像蜗牛一样的亚洲蠢蛋。”

这类种族歧视的话林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在凯瑟琳看来简直是脱口而出,一边说一边还高傲地翘着二郎腿,那双深红色鞋底的高跟鞋时不时在林的眼前晃悠。

“真得十分抱歉,凯瑟琳,我会提高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我想全英国的工作都不会给你留太多的时间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滚出我的办公室,想想怎么让你那只破手提高速度!”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林深深吸了口气,对这样的无理欺凌他也是无可奈何,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这份可怜的工作。

林的中文原名叫林肖,入了籍后改名SeanLin。

在中国的时候父母都是机关人员,他从小算是生活在小康家庭。

然而金钱面前人人难以自己,林肖的父母利用职务之便贪了不少钱,在林肖13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了爱尔兰留学。

高中毕业后家里通过关系在苏格兰让他入了英国国籍,也许是预料到些什么,林肖刚注销中国护照后没多久他们就东窗事发,双双落马,一审判了二十年,只剩下这唯一的儿子漂泊海外,从出国到现在已经十四个年头了。

好在他出国得早,虽然这些年没什么大出息,但凭一口母语级别的英语还能干一些客服,接待之类最低工资的活。

可惜二零一二年的伦敦奥运会消耗了政府大量的财力,很多公司由此摊上了财政危机,加上英国人传统的种族歧视文化,以至于这之后林肖就再难找到长期稳定的工作,只能到处打打零工,在这高消费的国度,这样的零工只能勉强糊个口。

这份产品包装工作是林肖近八个月以来的第一份全职工作,公司其实不大,一线二十五个工人,两个领班,一个会计,一个接待,加上女老板凯瑟琳,一共30号人。

虽然凯瑟琳不经常来公司,但每次来都是来找碴的。

这里大部分的工人都是东南亚来的菲律宾难民,平时连英语都不会说,和林肖几乎无任何交流,这群人也理所当然地被凯瑟琳这个德国裔的傲慢女人长期剥削。

对他们来说能温饱生存就是天大的赐福了,而林肖呢?他觉得他真是受够了这种生活……“嘿,林,欢迎从地狱办公室归来。”

领班萨沙,俄国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会说英语又愿意和他交流的白人。

林肖笑了笑,不置可否。

“放心,她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萨沙凑近身低声说了句。

“但愿如此,罗宾侠同志。”

说完林肖又低头埋进了一堆包装纸里。

事实证明凯瑟琳并没得到什么报应,英国政府为了应对经济和社会现状,非常鼓励中小企业本地创业来解决高失业率的问题,所以法律和潜规则都给了资本家足够的支持。

以至于工人们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弱势群体。

林肖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霉运还没完……那次训话之后没多久就接到了裁员通知,当那一刻凯瑟琳彬彬有礼地对他说:

“很抱歉,林,由于公司的内部原因,我们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林肖就知道她肯定又找到了更便宜的菲律宾猴子,说不定还是偷渡来的。

更可气的是结算工资的时候连假期费和补偿费都没有。

得到的答案是他还在九十天试用期内,见鬼,这什么法律。

看到凯瑟琳这副可恨又居高临下的样子,林肖真想上去揍她一顿。

萨沙倒是请他吃了顿告别饭,他说他自己虽然也是单身,但也不得不在其他地方做兼职来维持生计。

互道保重之后他们打了个基佬拳就此分别。

谁想到林肖之后的人生却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家之后林肖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英国生活成本太高,实在没法呆,打算去西班牙碰碰运气,那里消费偏低,况且林肖高中时学了一年的西班牙语作为选修课,虽然没有深入学习,但是基本交流自认为也能勉强对付,琢磨着先找个什么零工开始吧,开销不大的话好歹能比在英国存得下钱。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林肖把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该扔的扔,全部家当最后就打包了一个大旅行箱和一个背包。

这天下午他把他唯一的破车也去二手市场卖了,走回来的路上无所事事,一想到马上要离开这个国度了,好奇心涌上来,顺道往纽卡斯尔比较豪华的一个富人区逛去。

一路上各式风格的别墅看得他眼花缭乱,这时前方一栋别墅的车库门开了,一辆玛莎驶了出来迅速并上了主道,疾驰而去。

林肖一瞥之下猛然发觉驾驶室端坐的正是前老板凯瑟琳,今天似乎打扮得很妖艳。

这场景使得一股无名怒火又烧上心头。

我们每天做牛做马地苦干,原来你自己挂着个小公司的名头,私下赚了这么多钱。

人生的不公平我可以接受,但你奢华的人生之下,却在人格上如此欺凌我们,我必须给你点惩罚。

这女人周末一定出去泡夜店了,刚才好像没看到什么男人在车里,难道她还单身?不管了,林肖先偷偷在她家周围巡视一圈,发觉屋里也没有其他人了,于是打算找机会进去顺点值钱的东西,她这么有钱,掉点东西能否发现还是问题,更别说英国这帮废物警察的办事效率了,况且三天后林肖就飞西班牙了,不牵涉巨额的话谁会管你。

一想到凯瑟琳平时骄横跋扈的样子,立马觉得这个念头毫无罪恶感,反而感受到了身为罗宾侠的英雄气息。

林肖匆匆回家拿了点工具,顺便煮了包泡面,等天完全黑下来后,换了一身黑衣,为了预防万一,特地带了个能遮住脸的套头帽,拿了手套和一个背包。

一路不快不慢地来到了凯瑟琳的那幢豪宅背后,环视四周,想着从哪里撬进去,忽然发现二楼有扇小窗开着,看准了旁边一颗院子里的高树似乎能爬进去。

确认没人发现后立马行动,常年国外的磨炼之下让林肖有着突出的身体素质。

跳入房间的一刻,他心情反而很平静,女人去夜店不到下半夜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林肖把小手电往嘴里一含,拉下套头帽,四处开始摸索起来。

他跳进来的这间是书房,桌上摆满了文件,保险箱倒是有一个,但是打开的难度对于林肖这种菜鸟来说就是个奢望。

他轻轻敲了几下就放弃了,寻思着摸去卧室偷点珠宝什么的。

林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对于大部分英国的房屋格局,楼上的尽头一般都是间比较大的主人房套间。

林肖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确认没人后,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而就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屋里一个黑影像闪电一般窜了出来,对准林肖脸上就是一拳。

毫无防备的林肖电光火石间努力往左边一让,这拳直接打在他右肩上,力量之大把他这个块头都往后砸出去2米远,如果打在脸上只怕是当场昏厥。

那人得势不饶人,冲上来又是猛殴,缓过气来的林肖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奇怪的是两人互殴过程中都不发一言,几个回合下来林肖发觉那人力气很大,开始慢慢吃亏起来。

他情急之下破口大骂:

“fuckingshit,whothefuckareyou?”

那个大占优势的人一听林肖开口了,顿了一顿,手上的动作明显缓了下来。

他把林肖往后一推,自己退开几步,低沉地轻声说道:

“林,是你吗?”

“哦,天呐,萨沙,你他妈的在这干嘛?”

林肖也反应过来。

萨沙缓过神来,语无伦次地叫道:

“怎么……怎么是你这个混球?”

林肖不答,一边摸着肩膀一边还忿忿不平:

“萨沙,你这个疯子,你他妈的差点杀了我,操你的!”

萨沙把他扶进了黑灯瞎火的卧室,回过劲来的两人开始互相述说起来,萨沙一看林肖这身打扮立马笑道:

“林,真有你的,能找到这儿,是想劫了东西分给诺维儿(纽卡斯尔的一个区)的穷人们呢?还是在圣约翰教堂孩子们的碗里放上一颗凯瑟琳的珍珠?哈哈。”

“得了吧,我就是想款待自己一份长星酒店的顶级的牛排,不可以吗?你又来干什么?”

“知道吗?你走后不久,凯瑟琳这条母狗也要打算开除我,我可不像你,你知道我一旦丢了工作,在英国的签证也作废了,我只能回到那寒冷的家乡看着普金这疯子继续着他那拙劣的表演,所以在两杯半伏特加之后,我决定过来,从这母狗这里得到点财政补偿。哈哈。”

“你进来了多久了?”

林肖问道。

“我。”

萨沙刚一开口就听到一辆汽车引擎声,一直传到了大门口,两人一起住口。

接着车库的电动门开了,车子直接开了进来。

“哦天呐,你那条母狗回来了,这下我们都变狗屎了!”

林肖轻声说道。

萨沙没回答,似乎陷入沉思中。

不一会楼下的地板上就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天呐,天呐,真糟糕,快跳窗吧,还等什么”林肖急得,连连催促。

“冷静,林,冷静,听我说,我们今天就一起把凯瑟琳办了”萨沙轻声而又坚定的说道。

与此同时凯瑟琳踩着高跟鞋正一步步上楼。

林肖情急之下没明白萨沙的意思:

“什么叫把她办了?办什么啊?”

“嘘,快快,找些绳子什么的,一会她一进来就把她绑起来!”

萨沙一面说一面指挥林肖行动,林肖这时全没了主意,胡乱摸索着想找点东西,心里觉得先把凯瑟琳绑起来更安全,后面的事再说了。

萨沙动作倒是迅速,轻轻扯下两根绑窗帘的装饰丝带,凑近林肖,轻声说道:

“把她弄倒,捂住她嘴,剩下的交给我。”

凯瑟琳一身风衣短裙打扮,拿着一个公文包,踩着高跟鞋走到卧室前打开了门准备换衣服,她刚一开灯,突然两条黑影像猎豹一样像她扑去,不知怎么着,林肖和萨沙仿佛有着与生俱来默契,林肖迅速窜到凯瑟琳背后,一把捂住了她性感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身体。

萨沙抱住了她的一双腿。

凯瑟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刚想起挣扎,就被林肖和萨沙脸朝下地按倒在地上,一只高跟鞋立马就踢飞了,公文包也掉落在地上。

萨沙迅速坐在了她身上,抓住她的两只手,往后使劲一扳。

林肖这时兴奋劲上头了,一手按住凯瑟琳的嘴,一手把她的头紧紧地贴在地上。

“MMMMPPPHHH!!”

凯瑟琳拼命想叫喊,无奈取而代之的只有她沉闷的鼻音。

那边萨沙的力气林肖可是领教过的,凯瑟琳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双手被萨沙背在背后用丝带紧紧地捆了两圈,那条丝带实在太短了,缠绕上凯瑟琳的手腕只有两圈就被迫打结了。

林肖还在专注地欣赏着萨沙的表演,突然冷不防被凯瑟琳一口咬在了手指上,剧痛之下只能放手,凯瑟琳乘着这间隙并没有大声呼叫,她用又急促又颤抖的语气说道:

“PleasePleasePlease,别杀我,我的天呐,别伤害我,你们想拿什么就拿吧……”

平时那骄横高傲的姿态荡然无存,只剩下柔弱无助的身躯害怕得发抖。

她努力坐直身体,由于双手被绑在了背后,胸前那一对丰满地巨乳不自觉得挺了起来,似乎连衬衫都要撑爆了。

萨沙走上前去,在她颤抖的脸上抚摸了几下,粗声粗气地说道:

“别担心宝贝,我们都是虔诚的教徒,只是想找一些东西安抚那些可怜的流浪汉们,顺便……哦,宝贝,你真是太诱人了”顺手在她胸前两只大白兔上捏了一把。

凯瑟琳一听这话就感觉到今天难保不被这两个恶棍强奸了,虽然以她的经历,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已经多到记不清了,但就这样屈辱地被两个贫民区来的混蛋捆绑后轮奸,不由得她不害怕。

萨沙看出她又要激动起来,对林肖说道:

“快找些东西把她嘴堵上。”

凯瑟琳一听要被堵嘴,又急促地开始哀求:

“ohpleaseplease,don’tgagme……No……MMMMPPPHHH……”

萨沙连忙又捂住她的嘴巴。

而林肖这时却已亢奋起来,看着平日里把他欺凌压榨的女王,如今楚楚可怜地被捆绑在地,他虽然是个中国人,但从小就漂泊海外,对女人的审美也已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西方文化,凯瑟琳这丰满妩媚的身材,加上被捆绑后微微蠕动的身躯,使得林肖的身上腺素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一时间都入迷了。

“Hey~你这白痴在干嘛呢?找东西把她嘴堵上啊”萨沙叫了第二遍,林肖才反应过来,匆匆四周一看,没找到什么可以堵嘴的东西,只能双手一摊,毕竟有着中国人的智慧,如此情形下就是忍住不开口。

“Ohcomeon~该死,过来接手!”

萨沙忍无可忍。

两人换手之后,凯瑟琳挣扎得更厉害了,把另一只鞋也踢飞了,她担心嘴巴被堵上,下一秒就该被抬上床了。

她的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分别裹着黑色的薄丝长筒袜,这时正在奋力挣扎。

萨沙看到这一幕立马灵感上来了,打算就地取材。

他一手抓住凯瑟琳的脚腕,另一手把她的两条丝袜都扒了下来,露出了雪白性感的双脚。

萨沙熟练地拿起其中一条丝袜,团成一团,塞进另一条丝袜里,大概塞到中间的位置,他在外面的丝袜两端分别打个结,这样中间的那团丝袜就被鼓起来了。

林肖越看越佩服,觉得萨沙这人不简单,简直像绑架的老手。

萨沙向林肖示了个眼神,林肖会意,放开双手转而压住凯瑟琳的两条玉腿。

凯瑟琳刚叫了半声:

“Helppppp,呜呜。”

嘴里就被萨沙塞进了那个DIY丝袜口球,萨沙塞紧丝袜后,拉着两端在凯瑟琳的嘴上缠绕了两圈,然后在她的脑后狠狠地打了个结。

凯瑟琳前天刚烫了一个成熟的短发发型,脑后没了长发,这个丝袜口球在她脑后的结直勒进她细嫩的后颈。

而嘴巴里的那团东西也已顶住了她的舌根,口水急剧分泌,瞬间就浸湿了丝袜。

“呜呜,唔唔,MMPHHH”闷叫之声响成了一片。

萨沙把另一条丝带递给了林肖:

“伙计,轮到你了,把她的脚绑上。”

林肖可不想示弱,接过丝带,用膝盖顶住凯瑟琳那两条正在挣扎的小腿,然后迅速地往脚踝上缠去。

凯瑟琳毕竟是个白种女人,虽然身材火辣,但是骨架明显比亚洲女性要大一点。

这条丝带绑手都嫌短,绑她的两只玉足就更费劲了。

林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绕了两圈打了个短结,这下直把凯瑟琳的脚腕勒得通红。

“Goodjob!伙计,来,我们把这条母狗抬上床。”

虽然只是两条丝带的简易捆绑,但凯瑟琳无论在身体上和意志上都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动力,况且嘴里的那团丝袜被她口水浸湿后鼓得更厉害了,连闷叫都快不能了。

被抬上床的那一刻她绝望想到:

“上帝啊,救救我吧,他们该脱我衣服了……”

她平日里在公事上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了,连每次和男人上床都要评估对方的能力能否让她达到高潮,而现在这朵玫瑰竟然被两个下等人玩弄在手,羞辱地捆绑在自己的床上,无奈地等待着别人兽性的发作。

萨沙看到她这副样子,使劲一拍她高翘的屁股:

“放轻松宝贝,还没到时候呢,你先安静地躺一会吧。”

转过头又对着林肖说道:

“伙计,看看她包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把她的手机关了,哦对了,还有那公文包……”

林肖关了凯瑟琳的手机,在她包里翻了半天,都是些化妆品,银行卡,并没有什么现金。

他拾起凯瑟琳掉落在地上的公文包,打开后抽出了一叠文件,想粗粗一看,但是越看越不对劲,忍不住对萨沙开口道:

“该死,真该死,你真应该过来看看这个。”

萨沙凑了上来,两人认真把文件看了好一会,对视一眼后,一起回过头对着凯瑟琳满脸怒容:

“Youbitch!”

ChapterII(第二节)高斯·汉森是纽卡斯尔最著名的税务律师,收费700欧元每小时,屡屡打赢和纽卡斯尔市政厅的官司。

林肖和萨沙手里的是五份凯瑟琳和高斯律师事务所构划的破产协议,他和萨沙工作的公司赫然在列,另外还有一堆是已经破产的公司文件,都是凯瑟琳开设的。

答案再清楚也没有了,凯瑟琳这狡猾的资本家每次都是同时开设多个公司,等业务赚到钱了后,就申请债务破产而逃税,雇员们都是她通过中介而找来的最便宜的底层,这样方便剥削。

等试用期差不多了就把你开除继续招人,在法律范围内,不用给你一分福利,再下去就主动申请破产逃避债务,而主营的业务又暗箱转移到下一个新公司去了。

如此循环下去,只进不出,不用多久就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而那些感恩得到工作的员工们在她眼里就是一堆让她生钱的工具,一通剥削后立刻就会被无情地踢开。

凯瑟琳今天下午刚在高斯那里签完了新的破产协议,作为回报,惯例性的在高斯的大床上和他互动了3分钟,毕竟高斯这老家伙已经62岁了。

她早早结束后就急着回家,打算换上一身性感的衣服,开着她那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去市中心一家叫FUNKYMONKEY的高级夜店一享风流,可命运的安排却偏偏遇上了这两位落魄的罗宾侠……人权在西方是至高无上的尊严,如果只是给最低工资那也无可奈何,但是凯瑟琳通过如此手段克扣员工最基本的福利和生活保障,这种严重不遵守游戏规则的行为对萨沙和林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宝贝,我猜高斯那老家伙一定不能满足你吧,但是为了这些!”

萨沙愤怒地挥了挥手中的文件,

“你一定只能装着你仿佛去到了仙境,我的美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让我隆重地介绍一下自己,萨沙?米利托?尼可洛夫,一个一天之内被你要求连做两个班次的倒霉蛋。”

说着自己拉下了套头帽。

让萨沙没想到的是,此时他身旁的林肖也一拉帽子,平静地对着凯瑟琳开了口:

“还有一个被你称呼为亚洲蠢蛋的断手骑士,SeanLin,这下满意了吧?”

林肖虽然是华裔,但是由于青春期出国,三观的形成的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受着西方文化的影响,性格直爽而独立,对于有些激愤的事情只要觉得正义在理,想到就做了,毫无顾忌。

萨沙倒是真没料到林肖主动这陪着他露了真容,这下等于和他绑在了一块了,心下很是欣慰,不忘开起了玩笑:

“原来你叫Sean啊,我常听这条母狗叫你“林”,我还以为林就是你的名呢……我们现在是兄弟了吧。

”被绑在床上的凯瑟琳听着他们的调侃,此时真是愈发惊恐,只急得大汗淋漓,以她的性格可从来没遭受过如此对待,况且今天弄不好还有被3P的风险,谁让她无情地得罪了一个战斗民族的流氓,和一个东西混杂、捉摸不透性格的亚裔男,这时的凯瑟琳也只能套路般地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翻下床求救。

当然这个天真的念头很快就被温柔地浇灭,这次是萨沙在背后托着她的酥胸,林肖抬着她的玉腿又把她放回了床上。

至此情况下,两人脑子一上头,无需多言就开始各自脱衣服,准备行善仗义。

凯瑟琳无助而又焦急的叫声如催化剂般加速了两位猛男脱衣的速度。

林肖忍不住使劲抚摸着凯瑟琳两条光洁的腿,白人女人毛发腺素比较发达,腿毛生长得较快,因此脱毛产品可是市场上的大头,凯瑟琳这双腿的保养工作做得很是到位,从大腿到脚底都保持得很光滑,虽然6.5英码的双脚(39)相比较东方女性来说算是偏大,但是林肖却很享受着这份西方标准尺寸下的成熟和快感。

另一边萨沙早把凯瑟琳的上半身除了个精光,一边用听不懂的俄文在她耳边轻声调戏,一边蹂躏着她的两颗蜜枣。

凯瑟琳知道无可逃避,禁锢她手脚的丝带在剧烈挣扎之下深深地嵌进了肌肤,打消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

在疼痛和屈辱的调戏下,她发觉她的身体已经被迫开始有了享受的感觉。

随着蜜汁的流出,林肖和萨沙轮番把她送上了天堂……温乡回来之后,林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萨沙。

“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像Royalty7(英国一档犯罪节目)里一样,让她报警后被顺藤摸瓜?然后你我两个倒霉蛋不出一个月就会在安迪斯监狱的单人间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萨沙不急不慢,随即他凑进林肖的耳朵,轻声说道:

“别担心,伙计,如果我们把她的行为公布于众,她的麻烦可不比我们小,我们何不乘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和她的时光!”

“真是个好主意,天才。”

林肖觉得萨沙说得很有道理,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怎么看都不会是凯瑟琳这个自称为贵族的女人所能豁出去做的。

“你开车来了吗?”

萨沙问道。

“我的车今天刚卖掉,你有什么计划?”

“很好,我有车,那你看着这母狗,我出去准备一下,然后把车开到后院,记住,看到我闪灯,你就把我们的女王抱下来。我们带她去我那里。”

“不顺带点值钱的东西?”

“伙计,眼光要放得远,听我的没错,只要把握住她的把柄,上帝总会向我们盛开怀抱的。”

说完萨沙轻轻地开了门出去了。

这边享受完暴风雨般的肆虐之后,凯瑟琳很长一段时间里还在不自觉地抽搐着被捆绑的身躯,萨沙和林肖说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不一会后院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从引擎声听来并不是她自己的那辆车。

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林肖从窗边迅速走到床前,抓起她身下的床单,往她的身上裹了上去,然后她赤裸的身体被林肖翻滚了几下,床单立马就像包装圣诞礼物一样把她连头带身体包成了件商品,只剩一对被捆着的双脚露在外面无力地搓动着。

随即身体被林肖扛了起来倒放在肩上,凯瑟琳只感到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夹住住了自己的臀部,正一步步地离开自己的房间。

伴随着一声关灯的声响,凯瑟琳很清楚她的命运已经完全被别人掌握。

她本以为被这两个混蛋享受完之后他们就会离去,然后她就可以安全地慢慢自救,而现在似乎自己还要被搬运去另一个地方,眼前一片黑暗的她焦急得又是抬头又是蹬腿,重重包裹之下,微弱的呜呜声几乎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林肖扛着拼命挣扎的凯瑟琳快速从后门走出了别墅,后院里停着一辆破旧的厢式货车,萨沙正打开了后厢门,在一堆杂物中整理着一只木箱子。

“来吧,我们美丽的埃及艳后,欢迎进入法老的圣棺。”

被包裹在床单里的凯瑟琳并不知道自己要被怎么放置,但是听情形肯定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不由得双脚用力一蹬以示抗议。

“啪啪”,可惜抗议的结果就是被林肖对着她的脚底用力扇了两下,如同成人教育小孩一样。

如此的逆袭磨灭着她孤傲的自尊,现在凯瑟琳终于认清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已经是个玩物了。

林肖和萨沙把凯瑟琳合力放入木箱后关上了箱盖,在外面扭上了锁。

“她会闷死在里面吗?”

林肖不禁担心起来。

“别担心伙计,这箱子是变魔术用的,四周全是出气孔,我们走吧,今天来不及了,我打算明天带着我们的女王去参加一个别致的舞会。”

萨沙诡异地一笑。

午夜,一辆轻型货车正驶往市郊。

经历了一场所谓的除恶行动之后,林肖和萨沙惺惺相惜,越谈越是投机。

“萨沙,我听说你还在做其他兼职,难道是用这辆旧得像雪漫战车一样的老古董在跑货?”

林肖不禁好奇。

“哈哈,Sean我的朋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平时怎么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萨沙反问道。

“还能怎么解决?大部分时间靠手,发工资日才会去斯兰大街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一个四十块的东欧偷渡妞来解决一下咯。”

林肖直说。

“斯兰大街?ohcomeon~伙计,你吓到我了,那破地方你也敢去?你有听过一个叫‘CiCi’的俱乐部吗?”

“脱衣?女孩秀?Cos?总不会是个Gay或者伪娘俱乐部吧?哈哈。”

“当然不是,那是一家比较高档的SM表演会所,每周只营业2天,一般在周末纽卡的比赛结束后才开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4点。13个迷你舞台,每个舞台会随机一个主题,安保,美酒,音乐,应有倶有,当然还少不了漂亮的女孩们。不过那里除非经熟人介绍认证,不然可不对外开放注册。我每个周末就在那里做道具管理和场景布置,有时还不得不兼职保安,教训那些醉酒闹市的蠢货们。”

萨沙得意地介绍起来。

“这。这听上去真是太。太他妈的棒了!”

对于萨沙的这番介绍,林肖被十足地吊起了胃口。

“那当然,我明天想办法把我们美丽的女王送去那里表演,你觉得会是个精彩的节目吗?”

“哦,天呐,那样的话,恐怕圣约翰的牧师们都能被吸引过来排队。哈哈。”

两人一起附掌大笑……林肖和萨沙的对话凯瑟琳一句都听不到,可怜的她被关在漆黑的木箱里一路颠簸着,此时心里对林肖和萨沙真是恨之入骨,暗暗发誓如果逃出生天一定要找关系好好修理他们两个,最好让他们无声地消失,然后被人从泰晤士河里找到腐烂的尸体。

她昨晚可是真累坏了,被捆绑,被玩弄,被装箱,加上一路惊吓和愤怒,在这不断的胡思乱想中渐渐虚脱地昏睡了过去……又是一个惬意的周六上午,温暖的阳光早已洒遍了纽卡斯尔市郊著名的贫民区诺维儿,带给这里的穷人们无限的希望和梦想,也唤醒了凯瑟琳那疲惫的眼睛。

凯瑟琳瑟瑟地睁开了一双蔚蓝的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贴满瓷砖的天花板,仿佛身处一间浴室中,怪异的场景让她不禁好奇的想观察一下四周。

微微移动一下就发觉似乎全身都不听使唤。

凯瑟琳稍稍定了定神后发觉她此时正浑身赤裸地躺在浴室正中央的一个欧式浴缸里,可是双臂却向上伸展着,而双手在脑后被交叉地紧紧捆住,几乎贴住了后颈,细嫩的头颈里还缠绕着一根细绳,和脑后被捆绑的双手紧紧地固定了在一起,阻止了她想把双手翻回身前的任何念头,这个另类的禁锢方式让她稍一挣扎就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更要命的是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硕大的塑料口球,无情的口球带在她的脑后死死地扣住,却正好让脑后的双手够不到。

“MMMM,MHHH。”

尝试了几声低沉的叫唤后,凯瑟琳只能无奈选择了放弃。

此时还想挣扎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更可怜,双脚被分开着高高地抬起,分别搁在浴缸的左右边缘,两只脚踝上都被缠绕了几圈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固定在不知道是浴缸脚上还是浴室地板上。

这样精致的固定法让她的私处和那片茂密的森林都开放式地裸露在空气中,任何细节都暴露无遗。

凯瑟琳知道这又是林肖和萨沙的杰作,对于这俩人,她以前是极度鄙视和不屑,而现在报应加身,她又是多么希望能让他们能看在上帝的份上对她仁慈一回。

由于上半身没有固定在浴缸里,她试图用仰卧起坐的方式坐直身体,突然间浴室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萨沙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他正和别人打着电话。

“嘿嘿,莫妮卡,我的甜心,你好吗?……当然想你啦,听着,斯蒂夫让我告诉你今晚又有新的女孩来试工了,所以他就把那个女孩安排在你的舞台上了,让我转告你今晚不用去上班了……哦……放轻松宝贝,斯蒂夫说你今晚的工资他会照常给的……对……没事宝贝,对了,你那个舞台今晚的主题是什么来着?……黑寡妇?……黑寡妇的复仇?……就是MARVEL那个黑寡妇?OK我明白了,爱你宝贝,Bye。”

说完挂上了电话。

这段对话把凯瑟琳听得毫无头绪,隐隐中觉得似乎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待着她。

林肖听完萨沙的电话不禁感叹道:

“这真是吸引到我了,萨沙,我真迫不及待地想去CICI参观了,舞台主题?听着真诱人!”

“斯蒂夫这个老色狼每周末都会为每个舞台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来吧,快给我们的黑寡妇好好洗洗,祝她晚上表演成功!”

说完和林肖一起走进了浴室。

凯瑟琳一双搁在浴缸上的玉足,正对着门口,听到他们进来急得连连搓动,连脚趾都拼命地扭动着。

林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脚底,然后走到浴缸边,看着平躺在浴缸里连连挣扎,惊慌失措的的凯瑟琳,自言自语道:

“萨沙,你没发觉她比黑寡妇还美吗?”

“毫无疑问。”

萨沙说完打开了淋浴头,对着凯瑟琳就喷了上去。

“~~~~~”

凯瑟琳被迫含着口球,拼命摇头,呜呜急叫。

两人像洗一头被待宰的羊羔一样揉搓着凯瑟琳的身体,一边清洗玩弄一边还不忘调侃。

“嘿,Sean,我听说亚洲女人的腋下都没有味道,是真的吗?”

“听说是,不过我13岁就来这了,也没什么机会交到美丽的东方女朋友,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很想念我的小学同桌啊,哈哈,不过你们白种女子有些确实味道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那我们可要好好洗洗了。”

萨沙一边说一边使劲地冲洗凯瑟琳的腋下。

这种言语的戏弄更加让凯瑟琳奔溃,她在21岁就做了腋下激光切除手术,早就没有任何气味了,平时那里都刮得干干净净,喷上迷人的香水,这双粉臂一旦搂上来,让多少绅士为之沉醉,而现在她的迷人之处却被这两个混蛋如此侮辱地讨论著。

林肖此时很享受着控制欲带来的快感,萨沙这个变态的俄国佬给他带来了只有网络上才有的真实场景和剧情。

接下去两人又开始仔细地清洗凯瑟琳的小穴和私处,凯瑟琳疯狂地想并紧双脚,并愤怒地呜呜直叫,她不仅仅是挣扎在羞辱之中,更是怕下面那秘密花园被他们在按摩冲洗中又有了生理反应,要是蜜水再次当着这两个混蛋的面流出,那真是对她的尊严是致命打击。

萨沙和林肖可不管她的反应,把凯瑟琳从头发到脚趾都清洗了一遍,手法不轻不重,并没有任何粗暴的举动,似乎禁锢加调教也是一种绅士行为。

两人各拿一块大大的浴巾把湿淋淋的凯瑟琳擦拭干净,连头发都帮她吹干了。

然后林肖解开了捆着她双脚的绳子,把她抱进了萨沙的卧室。

放上床的一刻凯瑟琳以为又要被他们轮番上阵,连忙下意识地蜷着脚缩到了墙角。

萨沙和林肖这当会可没那个心思,萨沙和林肖一起在装满道具和COS服装的衣橱里翻箱倒柜起来。

最后他们拿着一条黑色开裆的吊带丝袜,一件短袖的紧身皮上衣,和一个红发头套来到了床前。

被解开双手的绳子的那一刻,凯瑟琳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变成一个不会穿衣的婴儿,被林肖和萨沙强行进行一番性感的打扮。

但是她并没有奋力挣扎,赤裸了一夜的她是多么情愿能穿上任何可以敝体的衣服。

可惜刚被打扮完毕就见萨沙从床底拿出几捆细绳,对着林肖说:

“来吧,我来教你正确的禁锢方式,你一定会喜欢上这个风格的,特别是用在我们的黑寡妇身上。”

眼看着自己又要被捆绑,凯瑟琳急得大叫起来,她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小便了,再被捆起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羞辱地失禁。

“MMMMHHH~~呜呜呜~~MPHH。”

可惜她从昨晚说了最后一句救命开始,嘴巴一直被各式工具堵着,此时的急叫也只被萨沙他们认为是害怕而已。

林肖在萨沙的指导下,开始用专业的方式捆绑起凯瑟琳来,首先从在她手腕到手肘各捆了两道绳子,当中抽紧后又在她的巨乳上下各绕了两圈,随后就是在腋下肩膀之间来回穿梭,背后打上结后,林肖迫不及待地把凯瑟琳转过了身,检查一下凯瑟琳双乳是不是被勒得坚挺起来。

萨沙不住地称赞着林肖的天赋,两人指指点点,时不时探讨着捆绑的诀窍,对呜呜狂叫的凯瑟琳更是充耳不闻,此时凯瑟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只会叫的人偶。

接着凯瑟琳那光滑的丝袜双腿也被林肖从脚踝到小腿到大腿并绑了四道束缚,林肖把她翻了个身又把她脚踝的绳子固定上了后背,完成了驷马之后,他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林肖,你真是个天才,不过你还忘了一个地方”萨沙晃了晃手里的另一道绳子,

“给她扎个股绳,记得要紧贴着从那片森林里穿过。”

林肖一听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听着萨沙的指导拿起绳子对着凯瑟琳的骆驼趾紧紧地勒了下去……凯瑟琳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被刺激得羞愤难当,刚才被强迫洗澡的时候,小穴就被萨沙他们按摩得很舒服,此时股绳一被勒上,立马就让她感到阵阵潮意,她本来就很辛苦地憋着尿,现在多重快感的刺激下让她觉得快控制不住了。

萨沙轻轻地抚摸着凯瑟琳那光滑的丝袜双腿,看着她无助的表情,忽然转头对林肖说道:

“抱歉……Sean……你能帮我个忙吗……能让我再单独享受一下吗?你知道的,她这样真是太诱人了……”

林肖很知趣也很理解,看到凯瑟琳被绑得如此性感,换了谁都会起反应,他笑了笑,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她是你的了,我的朋友。”

“谢谢,伙计,冰箱里有。有酒,不用客气。”

萨沙说着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凯瑟琳的驷马,让她平躺在床,提起她被绑着的双脚往肩上一放,准备解她的股绳,与此同时林肖也合上了房门。

凯瑟琳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没有任何抗议,因为这时她正闭了眼睛,努力地对抗着身上腺素所带来的亢奋感,双脚被萨沙抬起的那一刻,她的忍受力达到了极限,终于失控了,一股清流夹着着蜜汁隔着勒着的绳索喷射而出。

门外的林肖就听见房里萨沙大叫一声。

ChapterIII(第三节)十三到十四赛季英格兰超级足球联赛已经快进入收官阶段,2014年4月5日,周六,保级无忧、欧冠无望的纽卡斯尔联队主场对阵宿敌红魔曼联。

纽卡斯尔市的人口并不算多,只要是比赛日,大部分的娱乐场所都会等球赛结束后才开门。

下午2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高唱着队歌涌入了鲁迪逊公园球场,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找寻座位,购买饮料,布置队旗……而纽卡斯尔市另一端的一家地下俱乐部里,有两个健硕的年轻人也在忙碌着布置一个舞台。

CICI俱乐部的隐蔽性很好,由一个地下大型酒吧改造,13个9平方米的迷你型舞台环绕着遍布场所,正面5个,两侧各4个,都是半人的高度。

正中央是舞池和沙发隔间,靠近门口处是吧台和DJ。

此时场所里空空荡荡,距离开门营业还有3个多小时,但是萨沙和林肖正在5号舞台上忙碌地摆弄着,5号舞台正中央竖着一根钢管,一位红发女郎正在钢管前席地而坐,她的双手被向后交叉着在钢管后反绑在一起,身上的紧身皮衣被拉开了拉链,一直褪到胸部以下,两只坚挺的巨乳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这得益于巨乳周围和胸部上下分别缠绕着几圈绳索,不但把酥胸勒出了造型,还把女郎的双臂和身体紧紧地束缚在一块,此外在她背后的绳索又和钢管绑在了一起,牢牢地固定住了。

开裆的吊带丝袜使她的一双长腿看上去是那么地性感,只不过被对折捆绑住的双腿使得她只能拼命地并拢着双腿。

被打扮成黑寡妇的凯瑟琳对周遭的环境毫无所知,从萨沙家被搬运出来时,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嘴巴里的口球也换成了镂空的款式,这让她无助的哀叫声可以稍稍提高点音量,但也加速了口水的外流。

萨沙和林肖在她的腿上分别系上了一根绳子,然后往两边使劲一拉,和台面上的两个地环固定住,随着凯瑟琳一阵呜呜哭叫,她只能以M字开脚的姿势尴尬地坐在了地上,被迫打开了双腿,让她的秘密花园对外开放着。

4点,俱乐部的女孩们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灯光和DJ也开始了调试工作,酒保和保安们正兴奋地看着英超的直播,并不关心舞台的任何细节,也许女孩们和节目对于他们这些员工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

萨沙忙完了5号舞台的凯瑟琳后又得帮忙布置其他展台,一会这里搬来个笼子,一会那里吊上根绳子。

林肖挂着一块萨沙给他的贵宾胸卡在场子里踱着步,慢慢闲逛。

此时,在各式的舞台上有些女孩已经画好了妆正在台上边抽烟边聊天,等待着最后的布置,看到林肖高大的身影经过时,都笑嘻嘻地抛个媚眼或者飞吻给他。

这时萨沙突然在远处向他叫了起来:

“HeySean,快来,过来搭把手!”

林肖走近一处挂满吊环的舞台,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装着天使翅膀的年轻白人女孩,浑身赤裸,上身被几道绳子捆绑着,不过神情却若无其事,似乎这种工作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们一人拉一端,把她吊上去,快点帮忙,为了凯瑟琳那妞,我今天进度太慢了,再下去就来不及了。”

随着两人一使劲,那个女生就被缓缓地吊上了环,双脚和身体分别固定住一个,那女孩是第一次见到林肖,被吊上的过程中还不忘对着他调戏道:

“叫我丽萨,回头记得问我要号码哦!”

“很高兴见到你,丽萨。”

林肖礼貌地回应。

顺便看了一眼舞台前的主题名“天堂的折翼天使”,这时俱乐部的一位黑人保安巡视过来,大声关照道:

“先生们,今晚情况可不妙啊,曼联灌了我们4个球,上帝保佑那些想发泄的混蛋们千万别来这里找麻烦啊!”

萨沙和林肖对望一眼,真是注定多事的一夜……下午5点,球赛结束了,纽卡净吞4蛋,失落的人群各自散去,或找地方发泄,或去市中心解忧。

CICI俱乐部于6点准时开放,灯光一暗,音乐一起,熟客们三三两两地照例进来狂欢,随着人越来越多,音乐的音量越来越响,笼中舞,空中缚,各式表演也随之开始。

被打扮成黑寡妇的凯瑟琳早就隐约知道她被绑去了一个变态俱乐部做展示,正自惶惶不安时,萨沙一拉她的蒙眼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着这许许多多陌生的人群像参观动物一样地欣赏着自己,最后仅剩的那点的自尊让她瞬间惊恐万分,之前总想着萨沙他们把她上了之后还能放她回去,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耻辱地戏弄,如果要是被熟人看到的话,在商界可就别想混了,就算是高斯也帮不了她,她的人生就此彻底毁了,愈发焦急的她疯狂地挣扎着,双脚拼命地想并拢。

凯瑟琳痛苦地环顾四周,那些其他舞台上被束缚的姑娘们只不过都是拿着薪水上班的演员,只有她,她是真正被绑架来的,可惜手脚被绑,嘴巴被堵根本无法传递出任何信息,极度绝望之下,凯瑟琳的意志开始奔溃,一想到萨沙和林肖,虽然被勒着口球,却奋力破口大骂起来:

“下贱的。呜呜。俄国佬,肮脏的中国。MMPHH,你们会下……呜呜。地狱的……我。呜呜要杀了。你们。”

如此激动而又真实的表演顿时引来不少人围观在她的舞台前,除了萨沙和林肖,没有人知道她在表达什么,客人们被凯瑟琳精彩的表演深深地吸引了,谁又想到这个可怜的少妇是在本色演出。

有一个半醉的中年英国佬来了兴致,趴在台上向凯瑟琳大叫道:

“嘿,宝贝,我好想和你约会,我那里很行,不会让你失望的,哈哈!”

“~~”

凯瑟琳回骂道。

虽然口齿不清,但是这句音调大家都听出来了,一伙人哄笑起来,那个中年英国佬大笑中更是精虫上脑,忍不住伸手在凯瑟琳捆绑着的丝袜脚上摸了一把。

萨沙一见此情景,立刻从舞台背后那阴暗的走道上冲了出来,对着那个英国佬怒吼起来:

“你这混蛋,给我退后,Notouching,懂吗?滚回去!”

林肖也精明地冲上前为萨沙助势,那英国佬吓得双手一摊:

“OKOK,我明白。”

这么一来凯瑟琳这里的人气更旺了,林肖看着凯瑟琳被如此戏弄,心里觉得这个仇报得很彻底,他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还没玩出人命,一切都应该会平稳地过去,一个星期后他将在西班牙开始他人生的新阶段,西班牙的阳光一定会带给他的重生,哪曾想到一场阴影已经悄悄笼罩上了他那看似平静的人生轨道……一小时场的表演结束,中央舞池灯光打起,模特和演员们都应该回到后台的化妆间,或补妆,或换衣,休息半小时后,将会在新的布景下重新登场。

萨沙和林肖把凯瑟琳从钢管上解了下来,悄悄从后台抬到了一间员工休息室,一路上凯瑟琳不断地挣扎,破口大骂他们两个。

萨沙把她往一个衣柜里一推,温柔地对她说道:

“你真的想杀了我们吗?宝贝,忘记是谁早上让你爽得像条会喷水的母狗?”

说完把衣柜门一关,留下凯瑟琳在里面砰砰作响。

林肖递上一罐啤酒,两人径直走到了连通背后小巷的后门口,席地坐在台阶上边谈边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父母的事情,如果当时他们进去前把那些钱都转移给了你,天呐,难以想象,你会不会也变成像凯瑟琳一样的资本家呢?哈哈!”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最起码我不会忘记诺维儿的穷人们和圣约翰的孩子们吧,哈哈。”

“真有你的,伙计,我是没希望了,想着再弄份全职工作搞个签证。你知道的,斯蒂夫那老家伙的俱乐部可是不会担保我的。”

“兄弟,萨沙,我们是兄弟了,我在西班牙一旦站稳了脚就会想办法帮你介绍工作的。”

“非常感谢你,林,愿上帝保佑你,来,干杯~~”

两人喝完了酒,返回员工休息室,准备把凯瑟琳再带回舞台进行下一场表演,萨沙一拍衣柜门:

“来吧,宝贝,时间到了,那些疯子都快等不及了。”

可是打开衣柜门的一瞬间,萨沙大吃一惊,衣柜里竟然空空如也,凯瑟琳早已不知去向,林肖也一激灵,两人迅速在休息室的每个角落看了一圈,连窗户都是关得紧紧的。

还是林肖心细:

“绳子呢?她被绑成这样,怎么连绳子都没了?”

两人一时猜不透缘由,终究觉着要出事,情急之下回到场子里在人群中疯狂地寻找。

找了半个多小时,连后巷和临街都转了好几圈,始终一无所获。

这下两人慌了,连忙跳上萨沙的那辆破车直奔凯瑟琳的豪宅。

豪宅里和昨天离开时一样,除了卧室有点凌乱,丝毫没有任何人回来过的痕迹,凯瑟琳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林肖和萨沙怕凯瑟琳报警,连忙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当初赌博凯瑟琳不会报警的念头此时也不抱希望,毕竟是她主动逃走的,谁知道这女人会怎么想。

第二天两人把所有的钱都凑在一起,在市郊的公路旁租了一间屋子。

一连几天,有事没事就去凯瑟琳的家中逛逛碰碰运气,连高斯的家中都偷偷看了一下,什么线索都没发现,不过警方那里也没任何新闻和通缉信息。

凯瑟琳难道真的在人间蒸发了?两人在惶惶恐恐中度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下午他们打算最后再去一次凯瑟琳的家,按计划林肖晚上就要搭航班飞去西班牙,如果再一无所获,两人从此就该各奔东西,一切都随命运的安排了。

可惜他们仍然并没有得到上帝的眷顾,凯瑟琳家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萨沙把心一横对着林肖说道:

“看来也就这样了,她要主动藏起来我们也没办法,Sean,我们去喝一杯为你践行。”

林肖知道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逃脱后自己主动藏起来一个星期?不采取任何行动?逻辑也说不通啊,算了,先不去想那些事了。

两人在市中心的一家露天酒吧找了个位子,几杯啤酒下肚,心情稍稍轻松了不少,闲谈着今后各自的打算。

这时酒吧的酒保走了过来,对他们彬彬有礼地说道:

“两位先生们,门口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说着从盘子里拿起一张名片放在了他们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林肖和萨沙一起凑近,心里紧张起来。

与其说这是名片还不如说一张空白的卡片,上面没有一丝信息,林肖顺手把它翻了过来了,然而反面一行文字果然让他们心头大震,

“美丽而又性感的黑寡妇——凯瑟琳·阿儿文妮娅小姐”!两人豁地站起身来冲到酒吧门口,四处张望,果然发现远处街边有一个带黑色礼帽的人正向他们微微招手,从远处看似乎看不出什么面目表情。

林肖和萨沙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地迎了上去。

那黑衣人看到他们跟了上来,转身往一条小巷里拐去,速度不快不慢。

林肖他们跟到小巷,见到巷口正停着一辆黑色MPV,侧门拉开着,黑衣人正坐在里面又向他们招了招手。

至此情况下,没有选择,一切都关系着这桩奇异的事件,就是虎穴也要闯了。

两人直接跳上了后座,坐在那黑衣人对面,这时看得清楚,他大概40多岁,长相偏意大利血统的粗狂容貌,眼窝是那么地深邃和捉摸不定。

林肖他们刚刚坐定,前座副驾驶上下来一个高个白种男人也坐了进来,顺手就把侧门拉上了。

车里弥漫着紧张而尴尬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后,那个中年黑衣男子开了口:

“先生们,活干得很不错啊,如此创意,看来你们很有天赋。”

简单明了的开场白,看来这伙人什么都知道了。

“凯瑟琳在哪里?”

林肖直接问道。

“你是说阿尔文妮娅小姐吧,说实话,她此时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也许静坐在阿联酋某个大亨的后花园,又或是躺在北欧哪个庄园主的床上,更可能是被吊绑在一个离了婚的单身汉的地窖里……”

林肖和萨沙对望了一眼,心里隐约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萨沙接口道:

“这么说起来,是你们把凯瑟琳从我们手上截胡了?”

“先生们,我想请你们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们从你们手上截胡,恰恰相反,是你们两个混蛋他妈的把这个到手的女人从我们手上抢走了!”

这下林肖他们都听糊涂了,一时间都不说话。

黑衣男人拿出一台笔记本,拨弄了几下后,一转之下就把屏幕对着他们。

屏幕上是一张有着文字信息的截图:30左右,C60+,5尺6到5尺9,120磅到140磅,偏激而高傲的性格能让人有除暴安良的快感。

没有上下文,虽然这段文字略显突兀,然而寥寥几句的字里行间似乎都在描述着凯瑟琳的特性。

萨沙看了看林肖,想听听他的意见,而林肖仔细地把这段文字读了两遍,然后目光却紧紧地盯住了这张图片的边缘,一言不发。

萨沙见林肖看得入迷,转头对着黑衣人说:

“你们到底什么人?这都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混蛋害得我们在FUNKYMONKEY白白等了大半夜,我们的背景你们不用知道,听着,忘记凯瑟琳吧,现在我给你们指一条发财的路,如何?”

“杀人放火我们可不干,要知道我们都是虔诚的教徒,除暴安良倒是可以考虑,是吧,伙计?”

萨沙说着捅了一下林肖。

林肖还在盯着屏幕,似乎都没听见他的话。

“那好,你们再去弄个符合我们要求的女人过来,不管她是什么邪恶的资本家,又或是涉世未深就周游世界的豪放女,甚至是天天虐待丈夫的主妇,只要符合要求,我们很愿意给两位罗宾侠丰厚的报酬。听上去怎么样?”

黑衣男子侃侃而谈,言语中极具诱惑力。

萨沙看了一眼林肖,也不说话,对着黑衣男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1万欧元底价,另外最高1万欧元浮动,取决于邮包的质量,听着不错吧。”

黑衣男直接给出了价码。

萨沙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绑架一个符合要求的女人给一万欧,根据姿色再给浮动的一万欧。

这对于他和林肖来说可算得上一笔巨款,瞬间就可以解决一切生活需求。

潦倒的他并不能像林肖一样远走他乡,另探人生。

金钱对他来说确实是当务之急,也是他的人生追求。

萨沙怕林肖还有犹豫,立刻就想开口答应。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直沉默的林肖突然抬起头,蹦出一句:

“5万欧元底价,另加5万欧元浮动,你当我们是菜鸟吗?难道没人告诉你,在暗网(DeepNet)上做自由职业就得要遵守游戏规则”(英语原话语法中DeepNet在句子最后)他最后这“暗网”两个字一出口,黑衣男人和高个男子脸色一变,同时掏出了手枪顶住了他们俩的脑袋……林肖的西班牙新生计划就此告破。

ChapterIV(第四节)随着“嘶啦”的一声响,趴在地上的海莉知道有人在她背后撕开了胶带,惊恐之下想做出最后的挣扎,但是竭力挣扎的双手还是被骑在她身上的人牢牢抓住,绝望之下海莉再次哀求起来:

“OhGod。Please~~别伤害。呜呜。MMMM。”

悲怜的话语还没结束,嘴巴里就被另一个蒙面人塞进了一团布块,冰凉的胶带立刻贴上了她的嘴巴,那人一手抓着她金色的马尾辫,另一只手把胶带在她脑后缠绕了三圈。

青春靓丽的她,脸型是那么地立体,嘴巴被胶带一缠上,性感的脸颊立刻“瘦”了下去,显得格外的可怜。

那蒙面人封住了海莉的嘴巴后又拿出一对工业耳塞往她的耳朵里使劲地塞紧,剥夺住了她的听觉后,随手又取出一个黑色绒线套头帽把海莉正拼命摇晃着的脑袋整个蒙头套住,只留下一小撮金色的辫子露在后面。

眼前一片漆黑的海莉拼命昂起头来呼救。

那两人毫不停手,胶带又在她手腕上缠上了几圈,甚至把她的手指都粘在了一起。

紧接着海莉那齐臀的牛仔热裤也被人往下一扒。

随着热裤划过修长结实的两条光腿,那两人又顺便脱下了她一双白色的船袜。

海莉刚感觉脚底一凉,自己的两只裸足立马又被那两个蒙面人强行并拢在一起。

随着又一声撕扯胶带的声音,少女的两条玉腿在脚踝和大腿处也被胶带绑了几圈,呜呜直叫的她虽然疯狂地挣扎,但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起了身体和大腿,最终海莉还是被人横抱进了她的房间。

萨沙把海莉往她的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床前:

“她应该听不见了吧,这小妞还是挺有力的,不是吗?”

“这大概就是青春的活力吧!哈哈,继续吧,别耽误时间了。”

林肖说着,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个大号的麻布口袋,一抖之下就准备装人。

海莉手脚被胶带紧紧地缠绕,她看不见,听不到,嘴巴甚至都被封了好几圈了,但是依然没放弃挣扎,蠕动着身躯,拼命想坐起身来,不间断的唔唔闷叫声彰显著她对求救的渴望。

可惜这样的青春气息倒是真的感染到了萨沙这个地狱的使者。

他站起身来,一拍林肖的肩膀:

“哦,天呐,伙计……我估计又要不行了,Sean,我的兄弟,麻烦你再出去一会会,我很快就好。”

林肖一听这话,怒气上冲:

“What?你他妈的是不是有SA(性上瘾综合征)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事?”

“真抱歉,Sean,我知道我是个疯子,就一会儿,实在对不起啊。”

萨沙一边说一边轻轻把林肖推出了房间,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林肖气得猛拍了一下房门,然后无奈地走到玄关,收拾着刚才两人强行捆绑海莉时洒落一地的物品、鞋袜。

他拿起海莉的背包,拉开了拉链随手摸索了起来,几件炸鸡店的制服,一堆廉价的化妆品,除了一个精致的皮夹以外,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物件。

他很好奇年轻女孩的皮夹里有点什么秘密,刚翻了几下,突然间他眼睛中放出紧张的光芒,皱着眉头,拿起皮夹快步走到海莉的房间门口,一转门把手直接冲了进去。

三个星期前,约克巷的一辆黑色MPV里……“5万欧元底价,另加5万欧元浮动,你当我们是菜鸟吗?难道没人告诉你,在暗网上做自由职业就得要遵守游戏规则。”

林肖最后这“暗网”两个字一出口,黑衣男人和高个男子立刻掏出了两只无声手枪顶住了他和萨沙的脑袋。

那意大利容貌的黑衣男顿时咆哮了起来:

“你们两个白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侠盗吗?两只肮脏的蟑螂差点害得我们差点赶不上船了。你们想知道这么多是吗?那就让上帝解释给你们听吧!”

说着一推手枪保险。

“先生们,听我说!”

林肖赶忙求饶,萨沙也紧张得不敢乱动。

林肖接着说道:

“1万欧,就1万欧,这种脏活我们很在行,所以没别的意思,只收钱,从没见您……对吧,萨沙?”

“是啊,我们动作很干净,不会给你们留任何麻烦的。”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只要你们记得给钱就行!”

萨沙毕竟还惦记着报酬。

两个黑衣男子轻蔑地一笑,收起了枪。

黑衣男人立刻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小包,拿出一叠欧元往林肖身上一扔,这下倒也爽快。

“你们两只蟑螂的破背景我们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这里是一万欧元,记得把你那辆破得快报废的车先换了,开在街上连流浪汉都会注意你们的。剩下的一万就留给你们展示天赋了。”

“没问题,先生们,请问怎么称呼您?”

林肖接了钱,随口问了句。

“叫我罗伯特吧,关于邮包的信息我会联系你们的,现在可以从我这里滚出去了!”

黑衣男摆了摆手。

林肖和萨沙赶忙拉开了车门,突然罗伯特又在身后关照了一句:

“记得别对未成年的幼女和带着孩子的母亲下手,上帝也给我们这一行定下了怜慈的规矩!阿门!”

“放心,没人会对你的老妈感兴趣的!”

刚脱险的萨沙显然还对被他们用枪顶着头的举动耿耿于怀,倔强的性格让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哈哈,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们了!”

“砰”的一声,黑衣男合上了车门,发动机响起,MPV消失在大街上……萨沙和林肖在巷口面面相觑,互相沉默了一会,林肖故作轻松地一笑:

“看来西班牙的阳光还是比不上这里啊!”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留下来,上帝还是眷顾我们了,Sean,我们好好地干他一票吧!”

基佬拳一碰,两位失意的年轻人在欧罗巴的大陆上决意开启了新的黑暗之旅……凯瑟琳既然被随机贩卖了,那么警方应该是不容易锁定到他们了,况且她得罪的人又多又杂。

放下心头之石的两人开始了详细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卖掉萨沙那辆破车,那辆“雪漫”别说用来绑架,连开在路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抛锚。

两人在布洛克的车市街上花了6000欧元置换了一辆带冷藏间的二手货运车,这种车的货厢分两间,紧贴着驾驶室的是一间很窄的冷藏间,冷藏间后才是常温货厢,把绑来的姑娘扎一个驷马往冷藏间里一关,拉上小门再用杂货堆满货厢,就是碰上警察临检都能大概率地蒙混过关,虽然车况也有些年头了,不过开上大街最平凡不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把车开回来的路上,萨沙问林肖道:

“嘿,那个暗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听说过Trinity吗?”

正在开车的林肖反问道。

“圣三一?这组织够邪门的,他们是Trinity的?”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教,两年前我在艾伦学院的同学找过我,他叫Peter,被Trinity洗了脑,在暗网上搞直播,当时还偷偷找了我,想让我入他的伙!”

林肖娓娓道来。

“你加入了?”

萨沙来了兴致,好奇地问。

“哈哈,我怎么可能有那种猪脑袋,Anyway,当时他给我看的暗网论坛是用Tor登录进去的,我对那个界面印象深刻,刚才罗伯特那伙人给我们看的图片没截干净,边缘还留着TorProject的痕迹。”

萨沙恍然。

林肖沉思了一会,又用平静的口气对萨沙说道:

“萨沙,我的兄弟,关于这件事我有个请求,你愿意听一下吗?”

“不用客气,Sean,请说吧!”

“无论罗伯特给我们什么样的要求,我们争取只找那些理应得到惩罚的女人们,另外我想把酬劳中的10%捐给圣约翰的长老基金会。”

林肖这番话让萨沙不禁稍稍犹豫了一下,毕竟他缺钱已久了,不过想到林肖放弃了西班牙的重生,陪着他在暗网这样黑暗的社会里携手共闯,于是也一口答应了。

两人虽然知道一旦摊上了暗网的人会有点麻烦,但是人以生存为本,当这条发财的路平躺在两位落魄的年轻人面前时,又如何能欺骗人性中贪婪的本能,而把虚伪的道德放在了最高位置?搞定了车的问题之后,当天林肖和萨沙就去了长星餐厅享受了一顿可口的晚餐,无比美味的牛眼菲利让林肖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边吃边谈中把很多细节和准备工作都过滤了一遍。

当然饭后去工具店的大采购也是在计划之中,两人商量下来觉得快速劫持还是用胶带方便,因此备下的胶带够绑一车姑娘了,连装货卸货的推车都买了一辆,以备万一。

零星一算,罗伯特给的1万欧元现金已经所剩无几,另外还要预留10%的捐款。

不过林肖他们对那一万元的浮动奖励却是自信满满,萨沙甚至都辞去了CICI的工作,准备大干一场。

五天后,两人又和罗伯特在他的MPV里见了面。

罗伯特还是拿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文字信息向他们展示着,这次的要求简单很多:5尺6以上,140磅以下,健康的身体,阳光的笑容。

“就这些?”

林肖怀疑道。

“对,就这些!”

两人对这“简单”的任务充满信心,罗伯特看到他们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

“先生们,要求都记熟了吧,请两位在5月5日凌晨1点把姑娘送到胡尔城的工业码头,听着,我们的船可不等人,祝两位好运!”

和罗伯特分手后,林肖一算时间,此时离5月5日还有两个多星期,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简单,但当第二天他们实际操作起来却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理应受到惩罚的女人们可不容易找,两人像无头苍蝇一下胡乱锁定几个目标,结果跟踪了几天都因各种原因觉得不合适而放弃了,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在社会中想做真正的侠盗竟是如此的困难。

连番挫折之下,他们终于认清了自己只是罗伯特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还自我感觉良好地把道德强制绑架给自己,但意识这层道理时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了。

两人这才急得像热锅蚂蚁,甚至互相埋怨起来,最后为了保命和拿钱,一致同意随便找个符合要求的女人交了这趟差再说。

这一天已经是5月3日,两人开着货车在潘希尔居民区瞎转悠了一天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年轻未育加正常身材的女人们(注:英国肥胖率世界第四,女子普遍偏胖),你们到底在哪里?急得他们都快咆哮了,两人想着如果今晚再碰不上合适的对象,就让萨沙从CICI俱乐部里骗一个出来绑了算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竟落得如此收场,不由得两人郁闷不已。

正当他们驶离潘希尔,准备前往市东商业街时,迎面正看见刚在炸鸡店下班准备回公寓的海莉。

海莉满头金发,扎着辫子,白色的T恤衫加包臀的牛仔热裤,下面光着两条小麦色的长腿,小白鞋套在了一双并不大的脚上,她看上去是那么地年轻并充满活力。

海莉哪里想到,她像天赐的礼物一样被迎面驶来的货车紧紧地盯上了,车上两位如狼似虎,急得团团转的年轻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下班时间,沿路行人众多,林肖他们无法下手,一直悄悄跟到了公寓门口,远远观察一下公寓的样式,两人心里更是惊喜,这排都是单身的studio型公寓。

至此情况下也不管其他了,她就是有男朋友也得打晕了再说。

当海莉打开钥匙开门的时候,两人从她背后飞扑了过去,那姿势就像两个单身了20年的老光棍。

萨沙把海莉扑倒在地上后,林肖迅速关上了门,两人用胶带把她封嘴捆绑了之后又抱进了卧室。

林肖随手翻看了海莉的背包后,拿着她的皮夹急冲冲地闯进了卧室,此时海莉正仰面躺在了床上,并绑的双脚已经被分开着用胶带固定在了两侧的床架上,内裤已经不知去向,全身疯狂地扭动着,脑袋一边摇晃一边呜呜直叫,而萨沙脱光着身子正准备往床上爬。

一看林肖又进来了,吓了一跳,破口大骂:

“WTF,你有病啊?又怎么啦?”

林肖一把搂住萨沙的脖子:

“等等,伙计,等等。这妞没到18岁,不能交货!”

说着从皮夹里抽出了海莉的驾照,递给了萨沙。

20XX年9月10日,还有4个月才满18周岁。

萨沙一看之下气得快失控了,拖着长音大骂“Fuck”,一回头对林肖说:

“还管他什么规矩啊,都这样了,就把她交了算了!”

“这行得守规矩,你觉得罗伯特他们会查不出来?他们杀人放火都不当回事,但把规矩都明明白白地列给了我们,你觉得他们会把这个当儿戏?”

“难道以后每次都他妈的先查ID不成?”

萨沙又暴走起来。

两人绑架凯瑟琳时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没想到把这当成正职的第一次行动竟然如此狼狈。

简单商量几句后还是不得不放弃,决定让萨沙晚上约个CICI的女孩出来,不然也不够时间了。

萨沙过了那个劲,又被这事一急,这会儿也没心思再和海莉快活了,草草地用胶带把她又绑了个驷马,扔在了床上。

可怜的海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自己快被强奸的时刻,对方竟然放弃了,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不断地默念着ThanksGod。

林肖他们匆匆收拾了东西,刚准备离开公寓,忽然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两个大男人今天接连受打击,一听之下又把心悬到了嗓子口。

几声拍打之后就听见一个女人在门外爆起了粗口:

“海莉,你这个自私的小杂种,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难道不知道我今天要做通宵晚班吗?这都第几次了,吵得我无法睡觉,回答我,你这个小杂种!你一定又带男人回来了?”

林肖赶紧往猫眼上一趴,只见外面一个黑色长发并带有印度裔血统的女人满脸怒气地对着大门咆哮着。

粗看之下年纪并不大,不过模样肯定是超过18岁了,有没有孩子不好说。

这下林肖心中一喜,这下真是雪中送炭,转过头轻声对萨沙说道:

“邮包来啦!”

萨沙笑着点了点头。

那印度裔女子巴辛娜实在忍受不了海莉房间里的噪音,对着她的房门一通大骂。

林肖和萨沙沉住气躲在门后,悄悄把胶带又拿了出来。

巴辛娜发泄了一顿后心情舒畅了不少,见海莉也不开门,不过屋里的声音倒是彻底沉寂了,她觉得海莉一定是怕了她,这下肯定不会再闹了,差不多就转身向隔壁自己的屋走去。

可她哪里留意到,等她回屋的那一刻,海莉家的房门已经轻轻地打开了,就在巴辛娜踏入自己家门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上了她的嘴巴……ChapterV(第五节)凌晨,在通往胡尔城的公路上,林肖紧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在漆黑一片的道路上蜿蜒而行。

这条山路本来就延绵缠绕,弯道一个接着一个,白天驾驶都颇有难度,更别提开夜路了。

相比林肖的全神贯注,萨沙可就恰意多了,他在货车的冷藏间里,正抚摸着巴辛娜那高耸的翘臀和光滑的腿脚,当然冷气早就被关了。

巴辛娜浑身赤裸,双手在背后向上交叉捆绑着,手臂上的几道绳子又把身体紧紧地固定住。

背上连出的绳子穿过了冷藏室顶上的一个小环,使她只能面朝下地半吊着,而她的嘴巴正被一条中间打了结的长布勒住,另一端的结不出意外地被绑在了脑后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外面。

这样的勒嘴方式还能让她口齿模糊地发出可怜的哀叫,这些都是萨沙的杰作,他喜欢听着那些姑娘们发出无助的呐喊,特别是被强制合体前的急叫。

随着萨沙使劲一拉,巴辛娜的双脚也被他扯开着分别吊了起来,整个人俯身被吊在半空,离地大约一米的高度,巴辛娜拼命乱蹬着双脚,却无法并拢。

萨沙对这样的姿势很满意,手里拿着一个润滑剂,一松腰上的皮带就往巴辛娜身后走去……6个小时前……双手已被反绑的巴辛娜还在地上竭力扭动着,当她的嘴被胶带封上后,林肖就迫不及待地去翻看她的物品,特别是钱包,证件之类的。

萨沙一边捆绑着巴辛娜挣扎的双脚,一边还不忘和林肖关照:

“上帝保佑,快好好查查!”

林肖倒腾了半天终于在挂在墙上的皮包里找到了巴辛娜的钱包,打开一看,驾照果然在里面。

生日是1989年2月5日!他长吁一口气,再仔细翻看,没发现照片什么的,又看了看她手机的待机屏,是巴辛娜的自拍,这下林肖更放心了。

在西方无论是否离婚或者分居,只要有过孩子,一般都会把孩子的照片放在钱包或手机里,看来巴辛娜还是个单身啊。

“Clear!”

林肖忍不住对着萨沙大叫一声。

萨沙正在巴辛娜的大腿上一圈圈绕着胶带,听到可以出货的喜讯,高兴得一拍她的屁股,巴辛娜痛得呜地一声长叫。

两人把巴辛娜带回了住所,扔进了浴室,然后像上次对待凯瑟琳一样,强制帮她洗了个澡,这个变态的兴趣难得两人倒是共同拥有。

随后林肖又练习了一遍绳索紧缚的常规方式,忙完这一切,萨沙过来商量着说那被绑在床上的海莉此时说不定已经自救后去报警了,看来纽卡斯尔是不能再呆了,索性提前一天搬去胡尔城,交了货拿到钱后再作打算。

林肖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是时候撤离了,不过他可不像萨沙这个外来户,要离开了呆了14年的城市,稍稍有些感慨,二零零零年父母把贪来的钱强行送他出国,本来就是为了将来留条后路,十四年来从超级蹩脚的英语,到后来彻底融入西方文化,再后来甚至入了籍,放弃了中国护照,他在这个城市中的一幕幕成长过程瞬间历历在目。

林肖长叹一口气后终于硬起心肠,利索地收拾起来。

有了货车真是方便不少,两个单身汉把一家一档统统装上了车。

萨沙特意拿出工具简单地在冷藏间的四周打了几个环,巴辛娜就不幸地成为了冷藏室的第一位客人。

萨沙把她扛进冷藏间后,顺手把货车的后门也关上了。

拉开连通驾驶室和冷藏间的小窗对着林肖兴高采烈地说了声“Let’sroll~~”

货车缓缓驶上了通往胡尔城的公路。

此时林肖正聚精会神地开着夜车,背后的小窗又打开了,

“MMMMMPHHH,呜呜呜呜!”

巴辛娜被勒嘴后悲哀的呼叫声瞬间传了出来。

“伙计,开一下冷气,后面热死了!”

萨沙满头大汗地说道。

“你这个傻变态!”

林肖边骂边打开了冷藏间的空调。

“我再玩一会就接手你开车,你来后面玩吧!”

“谢谢了,这妞不是我的菜,我没兴趣,你小心别搞出人命啊!”

林肖说着关上了小窗。

巴辛娜的姿色确实不算出众,比年轻的海莉差远了,林肖不禁担心起那一万欧元的浮动奖励来。

黎明,两人把车停在了胡尔城工业作坊的一个小型停车场里,那地方靠近市郊工业区,停着这么一辆货车真是太平常不过了。

萨沙打包了三份麦当劳套餐,和林肖在车上吃完早饭后,带着一份早饭走进了冷藏间。

巴辛娜被萨沙翻着花样玩弄了大半夜,此时已经快接近虚脱了,萨沙不得不解开了她勒嘴的布条,一手托住她的身体,喂着她吃饭。

萨沙这个人确实变态,捆绑和玩弄女人的时候极其暴力和肆意,但是给被绑缚着的女人洗澡和喂饭时又是那么地温柔而有耐心。

一口一口的慢慢往巴辛娜嘴里送,送几口还不忘给她吸允一下饮料。

林肖看到这场景苦笑一下后就退出了冷藏间,心里不禁感叹着,是黑暗成什么样的童年造就了萨沙如此奇葩的性格,而拥有阳光童年的自己却和这个变态格外地合拍。

5月5日凌晨,林肖他们提早两个小时就等在了工业码头的入口了,因为具体也不清楚哪个货仓、船坞,于是就把车停在了靠近入口的卸货区。

巴辛娜此时已经被“盛装”打扮了一番,脚上穿上了灰色的连裤袜,连高跟鞋都套了上去,上身被戴上了蕾丝文胸并套了件束腰的休闲装。

所有的东西都是从胡尔的中国城淘过来的便宜货,鞋子买大了,文胸买小了。

不过态度决定一切,虽然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做起表面文章来都像是严谨的绅士,这些西方根深蒂固的虚伪是多么容易让东方的女孩子着迷,当然林肖对这些毫不知觉。

巴辛娜“打扮”完之后又被反绑了双手,勒出了胸型,蒙上了眼睛,为了不破坏她美丽的头发,林肖在她嘴里塞进了丝袜后用胶带在正面贴住,双脚并拢捆绑后又和高跟鞋缠在一起,当然胯下少不了一条打了结的细绳完美地填进了她的骆驼趾。

一点,罗伯特一行准时出现在交易地点,西装革履外加三个白人跟班,显得气场十足,他向林肖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车。

开了一段路后来到了东边港口的一间船坞前,这里停靠着各式游艇和渡轮。

一个提着金属箱子的跟班打开了船坞的仓库大门,又顺手开了灯,几人鱼贯而入,萨沙扛起装着巴辛娜的麻袋和林肖一起走了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的巴辛娜似乎知道最终的噩梦已经到来,不遗余力地挣扎和闷叫。

不久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平放在一张桌子上,随着蒙眼布被扯下,眼前忽然一亮,耀眼的灯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呜呜瞎叫了几声后慢慢看清楚自己正睡在一张操作台上,周围围着六个男人,其中两个就是绑架自己的人。

萨沙一看差不多了,竟然主动开起了口:

“先生们,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美丽的女神,神秘的古印度美女,纯种的雅利安血统,那可不是什么首陀罗的贱民可比的,从小熏陶着大英帝国高贵的文化,你们难道没发觉她都感染上了贵族气息吗?再看那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和光滑性感的长腿,ohmygod,真是让她们美丽的巴德罗巴朵尔(阿拉丁神灯的女主角)都自愧不如,先生们,你们不觉得这样一位靓丽的印度尤物应该远远不止一万欧元吗?”

伴随着巴辛娜摇晃的脑袋和此起彼伏的唔唔惨叫,萨沙这番介绍差点没让林肖笑出声来,所谓靓丽的尤物一天前还被你像动物一样疯狂地玩弄着。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萨沙的才华,相貌平平的巴辛娜被这么先入为主的一形容,似乎档次都提升了。

罗伯特他们就这么默默地听完了萨沙耍猴般的介绍,他对其中一个高个手下一点头。

那穿着黑衣的高个白人提起随身携带的金属箱子,放在了桌上,两下铁扣一开,掀起了箱盖。

里面是一套精密的医学仪器,具体派什么暂时也看不出来。

那高个子带上了医用手套,取出一个针筒用酒精消了毒。

此时另两个男人把平躺在桌上的巴辛娜翻了个身,巴辛娜看到这场景吓得闷哭起来。

高个男子默不作声,摸准了她的静脉,直接插入了针头,用专业采血管分别抽了两小管血液出来,随即便放进了仪器中,开了电源自动化验了起来。

另两人也没闲着,分别戴上了橡胶手套把巴辛娜从头到脚都慢慢摸了一遍,然后解开了绑着她腿脚的绳子,其中一人一把拉下了灰色的裤袜,解开股绳后拽着她的两条腿往两边使劲一分,巴辛娜柔软的小穴瞬间张了开来,就在林肖他们都以为他们要当场强奸她时,另一人竟然拿了一支小手电在巴辛娜的小道里仔细地检查起来。

这些大开眼界的举动让林肖和萨沙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专业,现在他们已经很清楚这一行的规矩了,任何潜在的艾滋和妇科病都会在交货前仔细地筛选,暗网的复杂是越来越吸引他们了。

“阳光的笑容呢?”

罗伯特冷冷地问道。

“姑娘吓坏了,她本来的笑容真是让人难忘的。”

萨沙又吹嘘起来。

“是成年人没错吧?”

“二十五岁了,放心!我们很专业,一切都仔细核对过了。”

林肖递上了巴辛娜的驾照。

罗伯特似乎很满意他们的细心,收起驾照放入口袋。

此时操作仪器的高个子回头对罗伯特点了点头,示意没发现什么性疾病。

这边妇科检查也完毕,看来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躺在台上的巴辛娜,像一条待宰的羔羊一样在绝望中痛哭着。

几个跟班重新绑好了巴辛娜的双脚,取出一个改装过的塑胶装尸袋把她整个人往里面一塞,扛上了肩头。

“干得不错,先生们!再多加一万欧元作为奖励,这是你们应得的!祝我们能长期合作!”

罗伯特爽快地把两万欧元的现金都扔给了他们。

临走之前回过了头,对着满脸兴奋的萨沙说道:

“介绍得很生动,你很有天赋,不过你应该多读点书,巴德罗巴朵尔是波斯人,你这个文盲!”

文盲就文盲吧,两人突然得到一笔额外的收入,心里兴奋得只想大叫。

目送罗伯特一伙直接把车开上了一艘轮渡驶离了胡尔港后,萨沙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拥抱住林肖大声说道:

“我的朋友,快走吧,这里不属于我们,我想今夜胡尔城最好的酒吧才是我们的去处!”

“那是必须的,萨沙!”

两人暗网职业生涯的首次出手总算波澜不惊,确切说这只是为暗网某组织的打工生涯,当然圣约翰长老基金会倒是多了一笔匿名捐款。

狂欢过后,相比萨沙的激动和享受,天生善于思考的中国人林肖倒是多出了很多想法,罗伯特他们团队的专业程度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震惊之余不禁好奇,他们的上家到底能给多少钱?区区三万欧元对罗伯特他们似乎是九牛一毛,有了想法就有了野心,林肖决定尝试主动进暗网摸索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

彻底得到了罗伯特的信任后,他们的活也越来越多。

几个星期以后,林肖和萨沙又在胡尔城的商区附近,找了机会在一个年轻女律师的手脚上捆上了坚固的绳子。

这位刚毕业的新手律师为了省钱在从公车站走回家的路上被萨沙和林肖突袭后抱进了货车。

玩了几天,交了货后过了一段时间又接到了新的“单子”,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个恶魔又转战南安普顿,以问路为名把一位晨跑的姑娘“请”进了冷藏间。

几次下来,手法娴熟,动作老道,每次找到邮包后都是先流程式的脱衣、脱鞋、捆绑、封嘴,先核对Id和手机,无误后绑成驷马关进冷藏间,萨沙故意把小窗打开着,和林肖坐在驾驶室里享受着年轻女子翻滚着的挣扎声和被封嘴后忽高忽低的呜呜声。

回到旅馆后,萨沙总是迫不及待地把女孩们抱进了房间一番奸淫强暴,留下林肖在客厅里独自拨弄着电脑,研究着暗网的点点滴滴。

出货前的洗浴环节总是两个人最惬意的时光,把赤裸的姑娘们捆绑在浴缸里,两人边谈边洗,还不忘评论一番不同的身材,肤色和生理结构。

把那位晨跑天使在胡尔城交货后,罗伯特请他们喝了杯咖啡,期间他慢条斯理地对着林肖他们说道:

“伙计们,这是第四个了,英国是不能再呆了,警方早就到处布控排查了,好在我们刚刚在南特港打通了关系,以后就可以去那里出货了。”

“南特?你让我们去法国?”

林肖吃了一惊。

“浪漫的法兰西有什么不好吗?你们不想去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去东欧工作,英国你们是别想呆了!”

这番话其实颇有威胁成份,林肖他们如果一心想呆在英国的话难保不给他们灭口。

萨沙当然也听出了罗伯特的意思,先叫了起来:

“没问题啊,我可从来没去过法国,但是我没签证啊!”

“你们要是愿意去那里继续合作,我可以帮你们办护照。”

罗伯特自信满满地鼓动着。

至此情形,林肖也别无选择,反正他们现在在英国还真是像蟑螂一样到处流窜。

双方达成协议后的第三个星期,罗伯特把两本假英国护照和在法国的手机芯片都交到了他们的手中,两人分别被化名为伊万和张磊两个极其普通的名字。

林肖他们也没闲着,假护照下来之后就通过Airbnb在南特找好了房子,现在口袋鼓了,办什么事都方便,只可惜不得不和那辆买了没多久的货车说再见了。

一切收拾妥当,除了手电等一些工具,剩下的胶带和绳子,麻袋之类的都焚烧干净。

二零一四年的夏天,林肖和萨沙穿越了英吉利海峡来到了梦幻般的法兰西……法国的女人可比英国美多了,在这浪漫的国度,姑娘们可是非常注重外表和气质的,街头到处都是有着魔鬼身材的尤物。

林肖和萨沙故意运动打扮,一人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像极了来打工的背包客。

两人每天在南特的街上闲逛,熟悉着新的环境,感受着新的文化。

萨沙几乎有了职业病了,每当两人在街上看到特别漂亮的女郎时,他总要和林肖说:

“这个怎么样?我们先跟踪吧,等罗伯特那里来了货单就要她了?”

林肖看惯了英国的肥婆,突然来到时尚的天堂,也被眼花缭乱的美女看得有些上头,一拍萨沙的肩膀说道:

“还是先把车的事情搞定吧,回头还要去采购工具呢!”

法国人都会说英语,但是傲慢的性格让他们总在和外国人交流时用法语装逼一番,这次直到林肖用英语破口大骂后转身就要走时,车行老板才赶忙赔笑着用英语客气地介绍起一辆二零一零年款的运输货车。

不同于别人看车是看性能和功能,林肖他们只注重结构,隔音,最后终于挑了辆和以前造型结构类似的小型货车,只不过功能上更加高级。

回到家里,林肖又迫不及待地摆弄起电脑来了,他用TorProject进出暗网已经十分熟练,但是暗网上真正和绑架贩卖女孩相关的那些子平台始终无法追踪到,看来看去都是些贩卖毒品,寻找打手,帮人讨薪,买卖走私物之类的表面内容。

他已经自学了黑客技术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东西在他看来已经很有眉目,但是限于技术,那些隐藏在深处的组织几乎就差一口气就可以展示在他面前了。

这天萨沙独自一人开着新车在外面采购工具,他兴致勃勃地在南特各个角落瞎转悠着。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饭时间,萨沙一开门就看见一个非常年轻的陌生人正准备离开,而林肖竟然给他塞了一叠厚厚的欧元,他忍不住大骂道:

“Hey!你他妈的哪根葱啊?”

“喂喂,请对我们的客人尊重些!”

林肖一边对着萨沙吼道一边把那位年轻人送出了家门。

萨沙一看林肖给了那人这么多钱,心里还忿忿不平,刚想发作起来,林肖一把把门关上,拖着他坐到了电脑面前,神情严峻地说道:

“行了,别关心钱了,你他妈的快来看看这个!”

林肖在暗网的研究碰上了技术瓶颈,已经非常接近真相的他一咬牙,在暗网上联系了一个大学生上门,以两万欧元的价格让他做技术指导。

他们用假的citrix做引导,远程绕过了暗网中的洋葱地址,把那最深处的一幕幕黑色平台全部扒了出来。

此时呈现在萨沙眼前的是各式关于性奴绑架和供求的子论坛。

各种女孩的要求被贴在了上面,后面标上了各式负责绑架运输的组织名字,大名鼎鼎的BlackDeathGroup赫然在列,不用问也知道,罗伯特他们肯定也属于其中之一。

再看报价,基本都是两千比特币起(二零一四年值约一百二十万美元),这下气得萨沙大骂起来:

“每个邮包近一百万欧元,我们两个累死累活才给两,三万。罗伯特说得对,Sean,我们就是他妈的两只蟑螂!”

“我们没有专业的团队,更别说能偷渡的海运了,难道就用这么辆车装着女孩满欧洲给人送货去?还没出境就完蛋了!算了,萨沙,此刻时机不成熟,我们还做不了这个,现在还是给罗伯特打打工再说吧。”

“一百万欧元,Shit,罗伯特这个贪婪的老畜牲!”

萨沙还没调整回来心态,那边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手机铃声响起,萨沙一看是未知号码就知道罗伯特的新单子到了,两人别无选择,接了单子后各自灌了几瓶酒,郁郁而睡。

第二天又重新开始了猎艳之旅,两人现在极其机敏,一般不是在单身公寓附近转悠就是在健身房周遭蹲点,要知道在年轻的姑娘中,大部分有了孩子的都不会有时间去健身的,所以整天出入GYM的不是大学女生就是单身白领。

可惜好运不是每次都有,这次他们挑中的那个穿着丝袜高跟鞋的美艳女郎却是个硬茬,一举把两人带入了一场危机中……洛安娜?里瑟芙琳,南特市宪兵署的国家级女警司,丈夫赫丹克是南特市的议会委员会会长。

ChapterVI(第六节)洛安娜身高5尺10寸(178厘米),27岁的她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警服,一身紧身的开胸束腰装,下面灰色的包臀裙紧裹着圆滑的臀部,裙下两条肉色蕾丝长筒袜把那两条长长的美腿打扮得如此性感,脚上蹬着一双浅色的鱼嘴高跟鞋,鞋口处在丝袜的称托下隐约裸露着涂了鲜红指甲油的脚趾。

这样的打扮在西方并不常见,因为洛安娜今天将代表市警署服务部,在南特的市议会礼堂对着社区代表和巴黎来的内政部官员作出报告演说。

忙碌了一天之后,下午四点她去了健身房,由于要演讲的关系,洛安娜今天没有带替换的衣服,运动完沐浴后她又不得不换回了正装和高跟鞋。

走出健身房的那一刻,不远处一辆货车里的两道目光却已经悄悄地盯上了她,只不过林肖他们把她当成了一名普通的白领。

“Wowwowwow,Sean,猜猜是又一个凯瑟琳式的资本家呢?还是专门给中层阶级排忧解难的心理师?你看那两条穿着丝袜的腿,我知道这次一定是你的菜了。”

萨沙戴着墨镜不禁对林肖吹起了口哨。

“谁说不是呢!就她了!”

林肖不否认自己的丝袜控,当然只限于长腿美女。

“为了可怜的3万欧元,跟上她的车吧,兄弟!”

萨沙一边指挥着,又顺手从包里拿一个手持的电击器。

正在开车的林肖看到萨沙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拿这玩意干嘛?哪儿来的?”

“咱们来法国人生地不熟的,我昨天路过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黑人区时,顺手买了一个。今天倒不妨试试吧,反正就给3万,怎么省事怎么来!”

林肖听了后笑了笑,这俄国佬往日最享受绑架的过程,赚个一万欧元都能兴奋好几天,昨天被暗网的内容打击得厉害,突然连工作都不上心了。

两人跟着洛安娜的车一直开到了她位于顿克林别墅区的家门口。

洛安娜把车停在了路肩,今天丈夫赫丹克要参加议会的慈善晚宴,疲惫的她恨不得立刻喝上浓浓的咖啡,好好享受那属于她自己的时光。

“布鲁塔!布鲁塔。”

她提着包呼喊着爱犬的名字,一只白色的法斗立刻从后花园跑了出来,扑在了她的怀里,舔起了她的脸颊。

洛安娜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即刷了指纹锁开了门。

就在她刚要跨进家门时,突然背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警觉的她立刻就想回身退开,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后颈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击溃了通往大脑的神经,洛安娜“啊”地一声尖叫,两眼一黑就往地上扑去,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似乎听到了爱犬布鲁塔也一声惨叫,随即大门被人从身后关上了。

“啧啧啧,看看这个,Sean。”

萨沙俯身从洛安娜的头发一路抚摸到她的后背,穿过起伏的翘臀后在那双长腿上来回地摩擦着。

林肖也忍不住弯下腰,脱下了洛安娜的高跟鞋,捧起她的双脚抚摸起来,这双穿着丝袜的双脚对他来说造型完美,脚踝圆润,很好地诠释了西方女性的成熟和妩媚。

“伙计,能对上你的口味真不容易,这次你来操作吧,我去查她身份。”

萨沙说着把胶带扔给了林肖,随后一脚踢开了被电晕的布鲁塔。

他俯身捡起洛安娜的皮包翻了起来,由于对法语毫无基础,一堆法文的演讲稿更是让他看得心烦,萨沙急切地找寻着带生日的证件,最后终于在小口袋的一堆证件中找到了驾照,除了生日的数字,其他的法文他一个都不认识,好在上面有洛安娜的照片。

“HeySean,这天使和你一样大啊,哈哈!”

萨沙找到驾照后心情不错,又起身去查看她的手机。

可惜如果他要是再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在洛安娜驾照的下面看到她的警官证,当然上面也全部是法文。

手机待机屏是洛安娜和丈夫的合影,这下萨沙彻底放心了,关了手机后按惯例又叫了一声:

“Clear!”

时事弄人,这次绑架洛安娜引起的连锁事件改变了他和林肖的人生走势。

不断晃荡的货车终于慢慢唤醒了洛安娜模糊的意识,她试图睁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可是眼前是一片的黑暗,连眼皮都有点刺痛了。

洛安娜用她那高挺的鼻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意识渐渐清晰起来,随即就感觉到了嘴巴里被人塞了东西,一直顶到了舌根,而自己的双唇也已经张不开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封嘴和蒙眼了。

她试探性地微微动了动身体,果然双手在背后也被胶带在手腕和手肘处各绑了几圈,连着胸部上下把手臂和身体固定住了,身上的衣服已被脱去,只剩下自己的蕾丝文身似乎还遮住了双枣。

双腿的结局也不出她意外,长筒袜倒还在,只不过大腿、小腿和脚腕处分别被胶带缠绕了几道,连两只玉足都被人从脚背到脚底并绑了在一起。

洛安娜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女警官,认清了被绑架的现实后并没有剧烈挣扎或者呼叫,被绑成这样她知道挣扎无济于事,嘴巴也肯定叫不出什么声音了,她不断地分析着最近经手的案子,过滤著有可能得罪过的犯人,又或者是丈夫赫丹克会和什么人结下梁子。

胡思乱想中发现车辆停了下来,随着车库门开启的响声,车子又缓缓地挪动了几米,熄火后不一会就传来了英语的对话声。

“Shit,你那玩意靠谱吗?别把她电死了,怎么还没醒?”

林肖拉开冷藏间的门,一看洛安娜毫不动弹立刻紧张了起来。

萨沙也是第一次用电击器,听了林肖的话后连忙冲过来,拍了拍洛安娜的脸,听了听她的心跳。

说道:

“应该没事,先把她抬进去吧。”

两人把洛安娜抬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林肖不放心,撕开了蒙住她眼睛的胶带,刚想去去翻她的眼皮查一下瞳孔,还好萨沙机灵,递上了蒙面头套。

两人戴了头套又把洛安娜检查了一遍,也没发觉什么异常。

洛安娜的脸庞和身材实在太诱人,躺在床上显得凹凸有致,连人鱼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肖在性方面一向随遇而安,更多只为解决而解决,甚至连流莺也就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不过此时近距离对着洛安娜,他开始有些上脑了,接触过得女人中还真没有达到过这种级别的……“她今晚属于你了,感谢你平日里对我这个疯子的照顾,好好享受吧!”

知趣的萨沙当然也有通人情的时候,能让林肖有这样的反应,是时候让他一次了。

虽然洛安娜已经让他的下面撑起了小帐篷,但是既然答应了林肖,萨沙竟绅士般地用手遮住了下体,转身走出了房间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落入他们手中的女孩们都会被顺利地出货给罗伯特,从没失手过,以至于现在他俩连耳塞都懒得对姑娘们用了,肆无忌惮地在女孩们面前对话着,有时还会享受着女孩们知道自己悲惨命运之后那绝望挣扎的快感。

林肖等萨沙走出了房间,慢慢地抬起了洛安娜的脚,随后把腿脚上的胶带一层层地解开,回头还不忘想看一下她那张立体精致的脸庞。

林肖刚一回头,猛然发现洛安娜已经睁着双眼凝视着他,秀眉微蹙。

“Ohmy。”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洛安娜一脚踢在头上。

洛安娜可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发觉被绑架就急得呜呜大叫大哭,她一路装着昏迷不醒,被抬上床后更是把林肖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在确认了绑架者只有两个人后,她开始寻找自救的机会。

萨沙走后林肖解开了她的双腿绑缚,她立刻睁开了眼睛观察了一下床上的这个蒙面男子,随即就发起了进攻。

林肖被她一个侧踢击中了脑袋,一头栽下了床,瞬间耳鸣了。

洛安娜当然不会错失这个良机,她立时翻下了床,或用膝顶或用脚踹,一系列专业格斗的技能让林肖如何招架得住。

幸亏她的双手被反绑住了,不然林肖空有6尺1的块头,不出几下就要被KO掉。

混乱中洛安娜突然跃起用双脚夹住了林肖的头颈,两人一起翻倒在地上,林肖刚一倒地随即就被她用腿弯勒住了喉咙。

这种巴西柔术中的锁颈式,在比赛中一旦被锁住只有拍地认输。

林肖此时却拼命地拍打着墙壁想引起萨沙的注意,洛安娜的这双丝袜腿一个小时前还被他把玩在手,现在却快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渐渐失去意识时,耳边听得“嗞”的一声,洛安娜在“呜呜呜”声中立时松开了双脚,往后倒去。

萨沙电倒了洛安娜后,扶起了林肖,拍打着他的脸,

“喂,伙计,上帝可不想见你,醒醒。”

“咳咳,咳咳咳咳,看来她今晚还不想成为我的新娘!咳咳!”

缓过气来的林肖顺手一指倒在地上的洛安娜继续说道:

“她简直是个怪物,比春丽还厉害,到底什么身份?你查ID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吗?”

“我又不认识法语,能查到生日就不错了!好了,不会让你白挨揍的,快点起来干活吧。”

两人把洛安娜身上衣物除了个精光,只留着腿上的长筒袜。

这下不敢造次了,把她的手分开着绑在了床脚上后,又老老实实地塞上了耳塞,并把她双眼又用黑布蒙上了。

洛安娜适才只是被萨沙用电击器电中了后背,昏迷的时间很短,此时已经开始恢复意识了。

林肖他们正准备把洛安娜脚固定上床脚,突然发觉她动了一下,吓得他们连忙拉住她的双脚上的绳子拼命在两边的床脚上打结。

虽然性格刚毅,但是稍加挣扎后,可怜的姑娘就意识到今夜定然无幸,洛安娜忍不住MMPHHH地长叫了一声,这下更刺激到了林肖,他顾不上已经有了轻微脑震荡,立刻骑在了平躺着的洛安娜的身上,脱了裤子就准备往里推送。

洛安娜的手脚被大字型地紧紧地绑住,此时奋尽全力地做提肛运动,常年锻炼的她这一使劲,小穴壁的肌肉瞬间收紧,林肖的肉棒立马受阻。

他要是继续粗暴地用力推送,洛安娜本也无可奈何,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法国女郎有着格外的情节,难得让他如此心动,真舍不得让她下体撕裂。

他低声骂了句“damnit”一时间僵在那里。

这一切逃不过萨沙那老练的眼睛,他知道这时要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对林肖的心理和自尊可就打击得太大了,说不定今晚只能放弃了。

萨沙连忙从床底的背包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跳蛋,挥了挥手示意林肖让出空间,随后慢慢地塞进了洛安娜的蜜穴。

洛安娜呜呜地尖叫起来,小小的跳蛋让她的那里的肌肉无处使力,绝望中还想最后奋劲将它挤出去,萨沙早已取过了绳索将股绳牢牢地勒进了蜜穴口,彻底把那小恶魔封死在里面。

当开关开启的时候,下身的刺激感不断冲击着洛安娜的意志防线一直到她的呜呜声变得富有规律和节奏,蜜汁也情不自禁地顺着细绳流出。

林肖看到了这天然的润滑剂后连忙解开了绳索,取出了跳蛋,这一次精神防线已经崩溃的洛安娜再也无力阻止林肖的进攻了。

这位脑震荡骑士终于攻克了坚固的城堡,俘虏了美丽的公主。

第二天早上6点,一个未知电话在萨沙的手机上响了起来,罗伯特这时候来电让他微觉奇怪。

“萨沙,你这个混蛋,你们昨天绑到女孩啦?”

罗伯特急促地问道。

“是的,先生,不是离交货还有好几天吗?你们现在就要了吗?”

“地址?妈的,你们两只蟑螂的地址?”

罗伯特竟然咆哮起来。

萨沙把租房的地址报给他后,罗伯特立马挂了电话。

感觉情况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坏事要发生,萨沙连忙冲进卧室,把还在洛安娜身上呼呼大睡的林肖拖了起来。

两人走出卧室后商量了半天,猜不出罗伯特什么套路。

果然没过多久,罗伯特一行人就来到了他们的屋子。

“那姑娘呢?”

罗伯特进门劈头就问道:

“绑在床上呢?”

林肖向里面的卧室一指。

“她有没有看到你们的容貌?”

“应该是没有!”

林肖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整个过程,和洛安娜照面时不是他们戴着头套,就是把她的眼睛蒙着。

互相都没见过面。

“她耳朵有堵上吗?”

“我们用的是工业耳塞,很安全,她完全听不见。”

林肖补充道。

罗伯特听到这些回答后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随后他和其中一个跟班竟然也拿出了两个白色的面具戴了上去,两人走到卧室前对林肖和萨沙说道:

“你们俩等在外面!”

确认完洛安娜的身份后,罗伯特和跟班走了出来,摘下面具并挥了挥手示意到厅里说话。

一行人又重新聚在了客厅里,罗伯特往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支雪茄后对着林肖他们说道:

“先生们,这姑娘叫洛安娜·里瑟芙琳,是市宪兵署的女警司,她老公可是议会委员会会长,这可闹大了,昨夜南特市警方已经全城搜捕了,所有的货船,海运都被扣在了港里排查,没有内政部的命令谁都出不去,包括我们的,这下出不了货了,两位给我出个主意吧!”

林肖和萨沙互相看了看,其实这种倒霉事也怪不上他们,谁知道这些女孩什么背景,闹大闹小还不是警察说了算。

两人谁也不说话,故意沉默着,果然罗伯特早就有了计较,猛吸了一口雪茄,开口说道:

“带上那姑娘,跟着我们的车,你们两只蟑螂办得蠢事还得让你们自己来解决。”

说完就起身和几个手下走出了屋子。

知道捅了篓子后两人心里有些惶惶,快速把行李都收拾了装车,随后又进了卧室合力把床上的洛安娜再次反绑起来。

两人对她昨晚的战斗力真是心有余悸,费足了力气才把她乱蹬的双脚又并绑在一起并固定在了后背上。

用床单包起来后装上了货车,这次学乖了,换萨沙开车,林肖在货间里看管着已经被驷马包裹的女警司。

随着罗伯特他们的车一直行驶了近100公里,来到了远离南市的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罗伯特他们把直接车开进了一幢破旧的庄园别墅。

林肖扛着洛安娜和萨沙也跟进了屋,厅里有个转角楼梯向下通去,此处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的一刻两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地下室四周灯光昏暗,只有正中一盏吊灯摇曳着。

灯光之下看得清楚,背后的墙上挂着一面纯黑的旗帜,旗帜上面印有一排阿拉伯文字,下面又印着一个白色的小圆圈,圈上又是一排阿拉伯小字。

林肖和萨沙看到这面旗帜后,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正是臭名昭著的ISIS伊斯兰旗,距离五米开外,一部架设好的小型摄像机正对着挂有旗帜的墙壁,这场景让两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了。

疯了,罗伯特肯定疯了!

“你们两个把这些穿上!”

一个白人手下扔给林肖他们一堆衣物,口气颇有命令的味道。

两人仔细一看吓得大吃一惊,这些正是IS组织的武装衣和蒙头巾,作为全世界的公敌,一旦和他们扯上关系都将受到国家力量的打击,任何黑白两道的罪犯组织更是和他们这种激进的宗教派划清界限。

眼下要两人冒充IS,如果日后东窗事发,那真是九死一生。

林肖吓得手一软,肩上的洛安娜直接滑落到地上,只听“MMMMPHHH”地一声痛叫!几人见林肖和萨沙都不肯动,拔出了手枪围了上来,一起对准了他们。

“罗。罗伯特,这开什么玩笑?”

萨沙非要问个明白。

“你以为还有别的办法吗?”

罗伯特不紧不慢,继续说道:

“社区一个女孩被绑架了,哦,不对,是一个女警被绑架了,这是一个社会事件。你们扮成IS,把她拍段录像送给法国政府,那就上升到了政治事件,你以为警方这么大张旗鼓地全城搜捕做给谁看?还不是为了所谓的民主国家的媒体圣母婊们,一旦变成政治事件,对付IS,那就是让国防部和外交部接手了,南特警方正好甩掉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官僚政治。回头我们再放出风声,让国民军把洛安娜救了,这样既没闹出人命,又领了功劳,各个部门皆大欢喜。然后让商界对贸易部鼓动施压,既然事件平息了,港口和边境自然而然会松了戒严,我们就从南特的货运港名正言顺地出海。那个时候谁还会关心洛安娜被绑架的来龙去脉?”

罗伯特这一番话让林肖和萨沙佩服得默不作声。

林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放了?”

“现在放了她?如果被媒体知道了,大肆报道社区安全,逼着南特市警署彻查到底,那我们要躲到猴年马月?让IS来背锅,连奥巴马都焦头烂额,谁还会怪罪可怜的市警署?”

这罗伯特老谋深算,谙通西方政治之道,他所说的确实是一个大胆靠谱的办法,虽然场面和动静都会闹得比较大。

事已至此,况且还被枪顶着,林肖和萨沙没有第二条路,一想到洛安娜还能平安幸免,林肖心里倒起了些异样的欣慰感。

两人被迫无奈换起了衣服,旁边一个白人不断地教着他们几句阿拉伯语和法语。

那边另两人把浑身赤裸的洛安娜吊在了伊斯兰旗前,让她的脚还能勉强够到地面,随后调试着摄像机对焦。

这几句阿拉伯语极其拗口,幸亏翻来覆去就两三句,估计都是感谢真主,为了圣战之类的,而那几句法语的意思是让奥朗德政府交钱赎人。

林肖和萨沙把武装衣穿戴整齐,又用蒙头巾把脑袋整个包住,只留下两只闪烁的眼睛。

台词和走台排练了一个多小时,觉得差不多都熟练后,两人接过两支不知真假的AK,这荒唐的闹剧终于开演……罗伯特和手下都退出了地下室,萨沙走到吊绑着的洛安娜面前,深呼吸了一下后,取下了她的耳塞,随即又拉扯掉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洛安娜一路被人搬运,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听不到,也看不见,此时眼睛忽然一亮,耀眼的灯光和赤身裸体的羞辱感让她不禁呜地一声叫了出来。

洛安娜虽然被半吊着,但身体还能转动,稍微适应了一下后她就暗暗转动身体观察着周遭。

IS圣旗,两个伊斯兰士兵,一台摄像机,多么熟悉的场景今天就要在她自己的身上预演了。

萨沙按下了摄像机的录制按钮后,提着枪慢慢地走到了洛安娜身边,此时镜头里的林肖一咬牙,一把抓起洛安娜的头发让她的脸正对着镜头,然后开始背诵刚学的阿拉伯语。

他的语言天赋比萨沙强多了,流利的语言配合著略带嚎叫的风格和真的恐怖分子实在太像了。

洛安娜的嘴巴被胶带严密地封着,这么被迫一抬头更显得神情楚楚可怜。

那边萨沙蹩脚的法语响起,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对着镜头拿枪比划一阵。

用法语交待完要求后,又掏出一把匕首在洛安娜娇嫩的喉咙下空挥了几下,顺便用刀背拍了拍她那对被绳索捆绑着的巨乳。

洛安娜吓得“Mmmmm”

“Mmmmm”地狂叫着,连眼泪都快闪出来了,她昨天被摧残后,意志已溃,此时被赤裸地吊绑着正对镜头,无助的恐惧让她真情流露。

林肖突然又举起枪,用阿拉伯语一通丧心病狂般地大叫,最后和萨沙两人转身对着圣旗跪拜一番后,萨沙走近摄像机关了按钮。

录像算是完成了,但是两人的工作还没完,林肖又赶忙把洛安娜的耳朵再次塞住,用黑布又蒙上了她充满泪光的眼睛。

罗伯特和手下们拍着手笑着从上面走了下来:

“Brilliant!Absolutelybrilliant!”

留下林肖和萨沙两人擦拭着满头的冷汗。

拍摄的录像当天就在别墅里被压制完成,通过他们团伙的内部渠道发给了法国外交部。

仅仅过了一天后,林肖和萨沙就带着洛安娜按照罗伯特的指示驱车四百公里到达离西班牙边境不远的一处废弃的民宅中,将洛安娜驷马捆绑后关进了二楼的卧房,随后两人就消失在漫漫的荒野中。

由于罗伯特那里消息配合得很好,法国海军的突击小组仅过了四小时就把美丽的洛安娜营救了出来。

不出罗伯特所料,接下来的几天媒体大肆宣传政府的功绩,外交部甚至对着媒体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彻查到底,对恐怖主义绝不妥协。

大话放完后的第二天,南特市的货运港顺利解禁……逃过一劫的林肖和萨沙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后怕,他们无法预见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何种麻烦,从西班牙边境回来的路上,他们完成了思想的升华,真正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蟑螂一样地苟且地活着了,暗网的秘密已经对他们揭开,战场般的人生一定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夹杂着对罗伯特一伙带着敬畏的憎恨之情,林肖和萨沙走出的第一步就是从南特的黑市上买走了两把附带消音器的沙漠之鹰。

一个星期后……南特市警务总署的署长办公室里,换上警服的洛安娜正坐在署长彼得森的对面。

“我很高兴你能恢复得这么快,洛安娜,你确定不需要心理辅导师了吗?”

彼得森慰问道。

“长官,我想我没事了,那件事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洛安娜不依不饶,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催问了。

“洛安娜,对于你悲惨的遭遇我感到很遗憾,你是个勇敢的姑娘,我们很抱歉,国防部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长官,这里面疑点太多了,绑架我的人有一个是纯正的英国口音,另一个是带有俄语口音的人,为什么上面就是盯着那录像追查不休呢?难道我们这里不能做点什么吗?我丈夫赫丹克……”

“够了,洛安娜,够了!”

彼得森不耐烦起来,又接着说道:

“你难道还要我不断地在媒体面前澄清着我们社区被绑走一个姑娘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你知道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IS的事情留给上面去应付是符合规定的操作,另外别给我提你那位议员丈夫。我天真的姑娘,你还真以为那天是你那位浪漫的丈夫报的警吗?你被绑架的那天晚上他正在晚宴上和巴黎来的财政副部长的小女儿欢快地跳着圆舞曲呢!”

彼得森越说越激动。

“这还没完呢,赫丹克为了他的政治名声和前途,背地里还让我压了这件事,很抱歉,我本不想说这些,洛安娜,实在是赫丹克这小子攀上了条大路后行事太嚣张了,我被他整得很惨!”

洛安娜掩面哭泣起来,虚伪的爱情,丑陋的政治让她恶心得想吐。

连她都看出来的问题,智囊团和国防部会不知道里面的蹊跷?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加心痛是在患难之际,自己的丈夫却没有选择站在她的身后。

好在坚强的性格却让洛安娜重新振作起来,下定决心要在这件事上独立地走下去!ChapterVII(第七节)法国时间晚上8点,南特市的夜幕终于降临,顿克林区的一幢别墅里却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正来回踱着步,喋喋不休地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大声解释着:

“洛,亲爱的,我和奥琳真的只是跳了个舞,你知道的,她的父亲是财政部副部长,下个财政年度的拨款预算我们就全靠他了!要是没那些钱,我做的那些提案就像面包一样不值钱,我别无选择啊,亲爱的!”

赫丹克说完蹲在沙发旁用手轻轻抚摸着洛安娜蜷在沙发上的双脚。

不过今天洛安娜可不吃这套,她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开几步,厉声说道:

“财政预算是上面的固定拨款,我知道委员会需要资金,但是你不该动了彼得森的社区安全基金,那都是纳税人的钱!”

“得了吧,现在是个人就知道老约翰(南特市市长)明年就要退休了,我要是不动那钱,那个破基金早被劳动党(反对党)抢光了去竞选了,连华社的那个狡猾的中国人TommyWang都想来参选。洛,你听我的,这件事反正也曝光了,我们正好拿来做文章,我帮你搞几次公众演说,你把你被绑架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对着公众,特别是对着那些女人们声泪俱下地演说一番,一旦博取了同情,那真是对我们的市长竞选增加了一个大大的砝码!到时……”

“赫丹克!我。我真不敢相信你现在会变成这样,你的妻子被绑架了,他们把我吊着羞辱,当我嘴巴被封住的时候,我是多么想呼喊你的名字,而你。你还嫌全法兰西的人不认识我吗?你。”

洛安娜伤心欲绝。

“亲爱的,我知道那很痛苦,但那正是卖点啊,你被海军突击队解救了,你坚持了下来,是国家的英雄,你应该……”

“啪”的一声响,洛安娜这一记耳光痛击了资本主义的小人,也斩断了这段虚伪的政治婚姻。

她回房锁了门后,迅速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肮脏腐败的男人……长夜总会过去,再黑暗的官僚政治也不能阻挡早晨那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南特市的街头。

又是一天的开始,晨跑的人们早已陆陆续续地穿梭在南特的各个角落。

在市中心的一家名叫“Lescelas”的高档健身房中,萨沙正平躺着做推胸运动,林肖双手虚托着杠铃一边保护一边鼓励着他。

“Comeon!Comeon!Onemore~~”

可是萨沙的职业病就没好过,手臂在使劲,头却向旁边偏着,眼睛盯住了正在踏步机上的一位女孩的臀部。

那两片起伏有致的丰臀让萨沙越看越是兴奋,思想开始活跃了起来,突然手臂一软,平举的杠铃直接砸下来压在了他身上,他大叫一声,林肖连忙狼狈地帮他把杠铃抬上了架子,引得一屋子的人都对着他们哄笑,包括那位翘臀美女。

“Fuck,你这个笨蛋,怎么做保护的?”

萨沙大骂道。

“你才是个白痴呢,当我不知道啊,你在看那个妞的屁股。”

林肖反驳道。

“那你在干嘛?你这个不靠谱的笨蛋差点杀了我!”

“我当然也在看她啊!这种屁股可不多见,哈哈!”

“我操~~”

萨沙刚要再骂,突然那个恶心的未知来电又响了起来,两人立马开始紧张,慌慌张张的一起跑到厕所去接听。

“蟑螂们,早啊,希望你们也在享受着今天这灿烂的阳光!”

罗伯特那阴森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听着,我们的船明天就要开了,虽然这次事件我们放走了那位女警,但是邮包还是要给客人们送的!不然一旦我们的声誉受损,大家都得倒霉!”

“我的先生,是你让我们这一个多星期不要有什么动作的,现在才说要女孩,这让我们上哪里去找?况且毕竟出了事了,最近路上警察可多了不少啊!”

萨沙轻声说道。

“别紧张,先生们,哈哈,这次女孩的事情我帮你们搞定,听着,一会我发个地址过来,那里有一个独居的女孩,今天你们把她绑来,我们晚上就要。放心,那片不会有多少警察,而且她什么都不会,更不会把Sean这个蠢蛋打成脑震荡,哈哈,喂,喂,Sean,你在旁边吗?听到了吗?”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

林肖客气地回答完后,不忘对着电话比划了一下中指。

“OKGoodluck!”

一个多星期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两人从西班牙边境回来后突然就变得励志起来。

萨沙不旦和林肖每天都去健身,更或许是因为那天扮演IS恐怖分子的感觉不错,他竟然还主动学起了法语。

不过休闲的时光总是那么短,这天接到罗伯特提供的地址后,两人吃了午饭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收拾起来,打算干完这票后速速离开南特市,找个偏小一点的城市蜗居起来再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是对洛安娜的事件感到不安,隐隐中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下午两点,林肖和萨沙开着那辆装满行李的货车按照罗伯特的地址向南特市郊的一个叫Sehowes的卫星城镇驶去。

说是卫星城镇,没想到风景越来越好,街区越来越美,私人庄园越来越多。

林肖和萨沙一路欣赏着这些超级豪华的住宅,憧憬着能住进如此高档的社区,似乎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Sean,你快点说,怎么才能让我们也在这个天堂般的地方安个家?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萨沙调侃着。

“当然有办法,你绑了那姑娘,然后杀了他老公,就可以霸占房子了……”

“然后埋尸地下?和警察玩捉迷藏?”

“开玩笑啦,如果能在暗网上自己接单,一百万欧元一次的话,不用几次我们就买得起了,况且最近比特币涨得厉害。”

林肖正色道。

“都是废话,不说我也知道。”

萨沙叹了口气,一边戴上了手套,一边又取出了电击器,问道:

“这次这玩意还用吗?”

“嗯~先看看姑娘的情况再说吧!”

林肖似乎并没有被洛安娜弄到心理阴影。

来到地址所指的这栋别墅的街边,眼前是一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庄园式别墅的大屋在草坪的尽头,整个私人区域占地不下两千坪。

两人背了包,偷偷摸摸地从草坪边上的灌木丛里穿了过去,一路来到了别墅的后花园。

蹑手蹑脚地从矮树丛中探出了头,朝着客厅观望。

客厅连通露台的落地门正好打开着,此时正是凉爽的初秋,午后的微风轻拂着白色的薄纱窗帘。

透过窗帘,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由于沙发背靠着花园,那人的身形容貌完全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搁在沙发扶手上的肉色丝袜脚,正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

这双脚纤细娇小,指甲涂成了黑色,看来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整幢屋子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基本可以肯定罗伯特提供的信息准确无误。

这下可就省事了,一会上去绑了就走,连ID都不用查,反正出了什么差错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两人拉下来蒙面的头罩,刚想起身往里面冲去,忽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作,两人连忙又蹲了下来。

只见一条白皙的手臂伸到侧面的茶几上,接起了电话:

“喂,亲爱的,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啊?”

女孩那柔美的声音一开口,林肖心里一震,这姑娘竟然说的是中文!林肖由于很早就混在了西方文化中,平时和华人留学生们接触得很少,经常打交道的也只是当地的二代华裔,这时听到久违的乡音不禁顿感亲切。

况且这女孩似乎正在对电话里的男人撒娇,这绵绵细语的普通话听得他人都快酥了。

萨沙听了两句后略一皱眉,拍了拍林肖,轻声问道:

“Chinese?”

林肖点了点头,萨沙朝他微微一笑,意思是这下又是你的菜了。

这时只听到女孩对着电话说道:

“你女儿是下个星期开学吧!你到时候安排一下快点过来陪陪我吧,这里呆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肖听到这,心里又一咯噔,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结合这样的环境,女孩什么背景也差不多知道了,只是为什么罗伯特会挑上这样的女人扔给他们。

正胡乱琢磨着,那边姑娘已经和“男友”告别后挂上了电话,她刚放下了手机,旁边萨沙一拍他肩膀,拿着胶带就冲了上去。

林肖对这单行动倒确实有些尴尬了,虽然她是个被包养的姑娘,但毕竟中国人的身份让他一时间杵在花园里犹豫不决。

那边萨沙早就扑向了沙发,那女孩吓得一声尖叫:

“你要干嘛?救命~~”

林肖连忙走进客厅往沙发上一看,只见她个头应该不是很高,一身韩式风格的休闲装,脸上画着优雅的妆容,眉目间果然姿色不错,只是下巴显得略尖,看著有点别扭。

对于看惯了白种女人的他来说,这样美丽的东方女孩似乎又唤起了他的本色审美。

此时那中国女孩一脸惊恐,头发散乱,萨沙正抓着她的双手,没用多大力气就把她翻了个身,随后用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都按住了。

回头对着林肖叫道:

“你干嘛呢?快干活啊,别让她叫了,吵死了!”

回过神来的林肖只得走上前,用衣服口袋里准备好的布块往她的嘴里塞了进去,一直抵住了舌头根。

随后一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拿起胶带在她的脑袋后面隔着一头秀发把她鼓起的小嘴死死地缠绕了三圈,清脆的中文呼叫声就此打住,取而代之的是听惯了的呜呜女声。

旁边萨沙早已把她的一双粉臂从手腕到手肘再到上臂各绕了好几圈胶带,兴致上来后又调侃了起来:

“伙计,你说得没错,东方的女孩都有体香!我算是见识了!”

说着又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她两只乱蹬的丝袜玉足,单手就把双脚都并拢了,随后胶带又不出意外地缠上了她的脚踝和小腿。

萨沙还意犹未尽,用他的大手在女孩被并绑的双脚脚底轻轻抚摸了一下:

“她的脚好小啊,你确定她超过十八岁了?我是看不出你们亚洲女孩的年龄。”

“大概二十三、四了吧。”

林肖粗看了一下女孩的脸。

那女孩不断地呜呜地哭叫,娇小的身躯使劲地摇晃着,双脚被萨沙抓在手里后更是拼命乱蹬,只不过一切的努力都像蝼蚁撼树一般。

“天呐,我还以为是个少女呢!你的袋子呢?装了快点走吧,晚上还要交货呢!”

萨沙表面在催促着,其实他内心突然对这亚洲姑娘的身体起了好奇心,想着赶在给罗伯特交货前完成强制洗澡的游戏。

“放心,这屋子还真没别人,她男人最早也要一个星期后回来!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四处看看。”

林肖说完忍不住就想去参观一下这栋豪宅。

他信步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只见在步入式的衣帽间里挂着各式的名牌背包和首饰,随手拉开抽屉,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让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里慢慢从对那位中国女孩的同情转为了愤怒。

同样身为中国人,自己在英国打拼得如此辛苦,而那些英语都不会的土豪竟然在海外一隅如此享受着生活,连国内的小三都办过来了。

自己的父母因贪污被蹲了监狱这无可厚非,不过难道这些海外的中国富豪的资金就干净了吗?他一边乱想一边翻腾着抽屉,无意间正好发现一本中国护照,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个女孩的:张婷筠,一九九零年四月十五日。

护照下面一堆法语文件,林肖的法语也不太行,不过他毕竟受过高等教育,仔细看了几下就知道是投资移民类的配偶申请,一看日期还是刚刚办过来不久。

他不知道法国的投资移民要多少钱,反正心下极为烦躁,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想念起了父母,虽然他们贪赃枉法,但是为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当时的眼光确实放得很远,可惜他换了英国护照后,连探监的权力都没有,此生更不知还能否相见。

林肖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后,走下了楼梯。

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张婷筠的呜呜闷叫声竟然变成了富有节奏的颤抖音。

转去客厅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张婷筠的裤袜和内裤都被褪到了脚腕,身体被侧放在沙发上,萨沙一手托着她的胸,一手扶着她的脚,早已忍耐不住,脱了裤子正在奋力抽插。

看到这场景,林肖心情极为复杂,萨沙这副熊样猛干着一个中国籍的二奶,悲喜冷暖,各种极其矛盾的因素交错在心头,莫名的怒火无处发泄,突然地对着萨沙大叫一声:

“Fuckyou?Stopit!”

萨沙正快要到高潮射击状态了,被林肖这么一叫,毫无防备的他心理突然受到冲击,下面竟然软了下来。

这下他也火了,

“Whatthefuckisyourproblem?”

一提裤子冲上来就和林肖扭打在一起。

被绑在沙发上的张婷筠被这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她十八岁中专毕业后凭着靓丽的外表在淘宝做起了平面模特,圈内小有名气后又混进了外围演艺圈,在各种微电影的宣传中认识了现在的“男友”,一个比他大近二十岁的房地产老板。

张婷筠年纪不大,涉世可不浅,情商也较高,加之谈吐得当,虽然没什么大的文化,但是什么时候撒娇,什么时候装清纯,这些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至于现在连法国的投资移民都让那富商办下来,哪曾想到在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突然遇上了林肖和萨沙。

她的耳朵并没有被塞住,但是林肖和萨沙之前的英语对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绝望中突然发现绑架她的两个劫匪自己打了起来,一时不知所措……黄昏来临,鼻青眼肿的萨沙和林肖各自拿着两瓶葡萄酒,坐在了花园的地上,眺望着这片天堂般的街区。

按照西方风俗,在酒吧打完架后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双方必定要喝上几杯麦芽啤酒,打个基佬拳来和解,而这部分的酒钱一般都是算在了酒吧老板头上。

现在刚打完架的两个满身狼藉的年轻人也并坐着,像流浪汉一样地直接对着酒瓶就开吹,眼下当然没有啤酒,他们喝的是从酒柜里找来的葡萄酒。

“看看这区,简直像中国城一样!”

萨沙指着周围的住户感叹道。

Sehowes的华人富豪确实不少,大部分都是中国来的新移民。

林肖看着这些进进出出的华人家庭,笑着对萨沙说:

“是啊,我父母要是再晚进去两年,我可就在这里安家啦!”

说完这话,林肖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虽然还在风头上,但罗伯特为了交差仍然要他们去绑女孩,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时候可怜的中国人肯定就进入了罗伯特他们的视野。

身为华人,林肖很清楚黄种人在海外的可悲地位,出了什么事情根本不会引起主流媒体的共鸣,特别是白人至上的国家,警方对待亚裔也充满着歧视,更何况这些富豪的钱本来就不太干净,大使馆都不敢太张扬,否则新闻一旦传回国内,这些富豪的背景反而会先被人肉……怪不得对于这么高档的社区,罗伯特还说这里基本没什么警力。

想到这里,身为中国人的林肖气愤地猛拍了一下地板。

两人正交谈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引擎声,一辆车竟然直接穿过了草坪中间的车道,停在屋子门口,两人一惊之下连忙起身,躲进了客厅。

“萨沙,Sean,快点开门,就知道你们还在这里,老远就看到你们那辆车了。”

罗伯特明目张胆地敲着门吆喝道。

这伙人真是说到就到,林肖打开了大门把一干人马都让进了屋。

罗伯特看到林肖亲热地拍了拍他肩膀:

“怎么样?给你介绍的女孩不错吧,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林肖干笑了几下,不置可否。

“先生们,你们怎么来了?”

萨沙对罗伯特一行的突然到访感到奇怪。

“这女孩可不一般,我们来拿点她的信息资料。你们找到她护照和签证什么的了吗?”

“楼上卧房有一些文件也许你们会感兴趣,护照也在那。”

林肖说完带着罗伯特他们走上了楼。

楼上卧室门一打开,就看到全身赤裸的张婷筠被驷马反绑在床上,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已经被萨沙用绳索重新捆了一遍,又勒上了股绳,嘴巴仍然被胶带缠绕着,连眼睛也被蒙上了。

张婷筠的耳朵倒没被塞住,她听到卧室门被打开后,呜呜大叫,剧烈挣扎,怎奈被反绑的双手只能不断抚摸着自己脚上的绳子,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半分。

罗伯特指着床上的张婷筠对林肖说道:

“看到久违的中国姑娘什么感觉?我看你比斗牛场上的公牛还性急呢!”

林肖刚想解释这都是萨沙干的好事,罗伯特手一挥:

“护照呢?”

林肖只得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

罗伯特和手下们全神贯注地翻看着张婷筠的移民资料,看完后一股脑儿地打包走了,连床头柜上张婷筠和那位秃头富豪的合影都顺走,她的手机当然也不能放过。

“你们这是?”

林肖和萨沙不禁好奇起来。

“她的这种背景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的邮包可以让中国方面汇过来最起码五百万欧元!”

“你确定?中国政府会给钱?”

萨沙表示怀疑。

“我有说是问中国大使馆要了吗?你这个白痴。好了,你们两只蟑螂快点把她打包跟着我们走吧!”

罗伯特说完后刚要下楼,突然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回身对着林肖和萨沙补充道:

“先生们,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好好感谢两位,请原谅我之前的态度,今天我想给两位一个惊喜!一会你们就会知道了。”

南特工业货运港,晚上十点。

早在二零一零年,码头工会就帮助工人们在市议会通过了关于取消作业区三班倒的提案,正因为如此,这时的作业区码头早已空无一人。

今天的“妇科体检”照例在船坞旁边临时租赁的仓库中进行,那个中国女孩张婷筠在被扛进仓库的一刻竟然吓晕了过去,任由罗伯特的手下们自由摆布着。

完成了体检后,罗伯特和林肖他们按惯例握了握手,随后和其他人把张婷筠先带上了船。

林肖此时心中不禁起了疑问,既然罗伯特说了要问那个中国土豪勒索一笔,那为什么还要对她做什么身体检查?看来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放她回去,想到这里不禁暗暗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萨沙却默不作声地提着背包,倚着墙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这次的酬劳。

一个白人手下等罗伯特他们走出了仓库后,把一个旅行包往他们前面一扔,笑嘻嘻地说:

“先生们,这次的报酬一定会给你们惊喜的!”

林肖走上前,好奇地打开了包,一看之下脸色突然大变,里面竟然是不久前他们假扮IS时穿过的衣物,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晰的念头。

猛然抬起了头,面对着他们的果然不再是亲切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无声手枪!灭口?这一天终于来临了!ChapterVIII(第八节)“这……朋友,等等……这。”

林肖惊愕中明白了一切。

这一天终于来临,从边境回南特的路上他们就觉得不对劲,闹出这么大动静,连IS都敢冒充,难道就能这么顺利地混过去了?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连续蛰伏了几天,一直到今天罗伯特又照例让他们去绑了女孩,他们心里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可是该来的剧本没有第二种结局,现在女孩已经被装船了,罗伯特他们带着暗网的战利品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对于IS,对于法国政府,对于南特这些个烂摊子,是时候踩死两只蟑螂来毁灭掉一切证据了,谁让这两只蟑螂知道了太多关于罗伯特他们的内幕呢?林肖惊怒之下立马就想起自己的背包中也带着把枪,可惜现在不是拍电影,没有多余的台词,没有任何机会再去掏武器,那白人轻声说了句:

“That’sit。Godblessyou!”

“咔”地一声打开了枪保险。

听到那句“愿上帝保佑你们”的时候,林肖的大脑一片空白,鼻子中似乎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惨死。

在这生死一刻,耳中听见“哧”

“哧”两声轻响,只见那白人的脑袋上霎那间开了血花,第二枪连眼睛都被爆了出来。

接着林肖身后脚步声响起,萨沙手里拿着一把带消音器的沙鹰,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着那人发泄式地连续开枪,直到打光了一梭子子弹。

萨沙和林肖两人那天在南特的黑市上买了两把沙鹰,当天下午就在郊外偷偷试射了40多发子弹,他们把枪藏在了背包中,本想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能够保命脱身,没想到才隔了一个星期就派上了大用场。

萨沙外粗内细,警惕性很高,罗伯特一行在这次绑架事件中神出鬼没般的行为让他稍稍有些不安。

在给张婷筠做完身体检查后,一行人并没有脱掉手套,这个细节更是让他留上了心,他不动身色地慢慢倚在了墙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偷偷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把沙鹰以防万一。

那高个白人根本就没想到林肖他们竟然也会藏武器,突然间被萨沙偷袭,还没倒地前就已毙命。

此时萨沙一边换着弹夹一边回头对林肖叫道:

“愣什么!快把枪拿出来啊!他们果然要灭我们的口,今天没别的选择了!”

捡回一命的林肖这时几乎丧失了理智,心中的怒气像火箭一样地冲进了大脑,他一拉背包拉链,也取出了枪。

林肖和萨沙拿着枪,猛力一拉铁门就冲出了仓库。

船坞这里罗伯特和张婷筠已经上了渡轮,只留下另两个手下还在舷梯口抽着烟,看这架势本想是等林肖和萨沙被灭口后进去处理尸体。

红了眼睛的林肖二话不说,奔出仓库后就对着其中一个连开数枪。

另一个大惊之下刚要从怀里掏枪,旁边萨沙早已扣动了扳机,鲜血四溅中那人瞬间抽搐倒地。

林肖第一次杀了人后,热血上涌,怒气未消的他走近两人尸体,在各自脑袋上连补了两枪。

“行了,Sean!那个老家伙还在船上呢,今天索性干到底了,一个都别留!”

萨沙一阵催促中率先踏上了舷梯直奔甲板,林肖紧随其后。

罗伯特的这艘所谓的渡轮其实是一艘大型游艇改装而成,后甲板上有挂钩用于锁住车轮,并且可以延伸到岸边的下水口,正好可以容下他们那辆MPV开上甲板。

每次他们带了邮包后直接驶去了外海,那里有上家接应的大型货轮,交接完后他们又开着渡轮返港,凭借提前在港口买通的私人游艇停泊证,变相返回内陆。

罗伯特此时正在船舱里整理着资料,忽然听到外面动静异常,抬头往窗外一看顿时骇然。

黑暗中火光闪闪,林肖和萨沙杀了他的手下后正往船舱这里冲了上来。

情急之下罗伯特一扭舱门锁扣,转身从抽屉里也取出了一把手枪,回手就对准了舱门。

林肖和萨沙刚冲到了内舱前,一颗子弹就从里面射了出来,还好黑暗中没什么准头,又是隔了门的盲射。

惊怒之下两人隔着木制舱门和罗伯特展开了赌博式的对射,火舌吞吐,木屑纷飞。

也许是圣约翰基金会的那些匿名捐款感动了幸运女神,以至于她在这生死一刻再次眷顾了两个年轻人。

在两边对射中,林肖一枪击穿了舱门的木板,直接穿透了罗伯特的大腿根,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往后就倒。

萨沙听到喊声后一脚踹开了舱门,举着枪就冲了进去。

罗伯特人虽然倒下了,枪还没放手,剧痛一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他刚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臂,萨沙又“哧”地一枪打碎了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溅满了狭小的船舱。

林肖跟着闪身进去和萨沙一起举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Enough……enoug……”

罗伯特喘着粗气求饶道。

“你们两只蟑螂……根本不知道我的后台是谁,听着,别做傻事,我可以帮你们介绍……让。让我们回到之前合作模式……”

“你还想拿暗网来吓我们吗?暗网的事情我们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吝啬的老混蛋,今天就让你去和撒旦见面去吧!”

萨沙忿怒地大骂道。

事已至此,林肖和萨沙对他再无信任感,况且看罗伯特这样子,不出半小时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亡。

罗伯特知道今天求生无望,突然大声地咆哮道:

“哈哈,你们两只蟑螂什么都不懂,杀了我你们觉得能……能逃得掉吗?你们。你们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盯上了吗?有种开枪啊!Comeon!Finishit!Comeon!”

看着他最后的狂妄姿态,林肖叹了口气,冷冷地对着罗伯特说道:

“我们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们可不是蟑螂?”

说完一扣扳机,罗伯特当场脑浆四溅。

“ForGodsake!”

战斗结束后,林肖一抹脸上的血浆,自叹一声。

“没事吧,伙计?”

萨沙和林肖都是第一次杀人,他还担心林肖心理承受不过来,主动去安慰他。

“我没事,萨沙,你是对的,我们别无选择,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林肖说着伸出了拳头。

这次基佬拳的意义之大已无需言表。

两人略一商量之后,萨沙下了船,把仓库里和舷梯边的三具尸体都搬了上来,连那个装有他们穿过的IS士兵服的旅行包也一起搬进了船舱。

而林肖则在船舱中仔细地翻看了罗伯特手边的资料,一时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又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用罗伯特尸体上的手指打开了指纹锁,粗粗翻了一下通讯录和短信,意大利语的系统让他无从下手。

可随后再点到相片和视频时不禁让他大吃一惊,第一个视频记录的竟然是他和萨沙下午去Sehowes偷偷摸进张婷筠豪宅的场景。

录像记录着林肖和萨沙从货车下来后,鬼鬼祟祟地在豪宅外面的草坪上巡视了一圈,然后闪身进了侧面的树丛带。

视频只有一小段,虽然后面两人入室绑架张婷筠的过程并没有记录进去,但这足以证明罗伯特一伙早就潜伏在屋子附近了。

这时萨沙正好提了旅行包进来,林肖连忙给他看了视频,两人稍稍一合计,一切答案立刻清晰起来。

不出几天,张婷筠的家人肯定会报警,而罗伯特的这段录像最后必定会故意落到警方手里,按原先的计划把林肖和萨沙灭口后再把IS衣物的旅行包扔在他们货车上,一切因由让警方自己去解释吧。

什么互相内讧而死也好,被IS报复也好,官僚的政府总能编出一套说辞忽悠民众,反正最终舆论的结果就是两个专门入室绑架的坏蛋已经伏法了,国家英雄洛安娜得到了正义的补偿,政府为社区做出了重大贡献,保护了纳税人的安全。

罗伯特他们老辣的手段差一点就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可惜他低估了“蟑螂”的生存能力和运气。

林肖看完后删除了全部视频和资料,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漆黑的大海里。

此时,萨沙忽然问道:

“那个中国女孩呢?”

“Ohshit!”

两人一番生死恶战,早把张婷筠给忘了,只得急急忙忙地找寻起来,还好这船不大,没多久就在底舱的床上找到了那只带有透气孔的装尸袋。

张婷筠心力交瘁,过度惊吓后此时仍然昏迷不醒。

如何处置张婷筠成了接下去的话题,罗伯特的事情已经了结,林肖从心底里并不愿意对张婷筠再下杀手,无论她是什么被包养的二奶,还是富豪的小三,毕竟还是同胞,况且今天自己破了杀戒也是逼不得已,不过想到萨沙心狠手辣的变态个性,林肖一时间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斜了眼看着他。

“What?看着我干嘛?你难道还想杀了这美丽的女孩子不成?天呐,Sean,你真是个嗜血的家伙!”

危险过后,萨沙竟然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

“我嗜血?上帝保佑,你这个疯子,我可没想过杀她,那你想怎么处理她?放了她吗?”

“我也没想好,先带上车再说吧,她又不是洛安娜,能把你揍成脑震荡,哈哈!”

两人最后再仔细地搜查了一遍,除了找回了张婷筠的手机,护照,以及罗伯特随身携带的一些现金后,再无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两人对船艇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如何把汽油从油箱里抽出来,最后还是从那辆货车中抽出了半箱汽油。

萨沙把罗伯特他们的尸体叠在了船舱里后,一把火点燃了渡轮,那边林肖早把张婷筠扛进了冷藏室,等萨沙跳上了车后,一踩油门,往公路上驶去,两个亡命之徒又一次逃出生天。

第二天中午,在离南特市70公里远的一个旅游小镇,林肖和萨沙终于又通过Airbnb找到了一间独栋的出租屋,暂时定了一个星期的住宿。

换洗了沾满血迹的衣物后,现在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关于这点,两人一路上就讨论了很久,现在没了上家,况且暗网的绑架生意是不敢再碰了,长期呆在法国实在风险太大,英国是更加不能回去了,最后一致决定想办法通过黑市再搞出两本假护照来,然后到相对比较混乱的东欧先定居一阵,把手里的钱凑起来弄个私人物流公司来养活生计,反正货车也是现成的。

行程是计划好了,不过现在最困扰他们的还是那个中国女孩张婷筠,当萨沙把她从装尸袋里抱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还发著高烧,神智都开始不太清楚了。

两人不知所措,连忙把捆绑她手脚的绳子都解开,除下了缠在嘴上的胶带后,把浑身赤裸的张婷筠抱上了床盖了被子。

他们自己都被这情形弄得尴尬万分,带回来个累赘,这倒好,变成绑匪照顾人质了。

一连3天,张婷筠的情况都不太好,高烧虽然退了,但是病情并没有好转,竟然还诱发了她的先天性哮喘,连心脏病都有发作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兄,哮喘的喷雾剂是处方药,药房买不到啊。我看送她去医院算了,要不然把她扔在医院后我们就闪人?”

林肖提议道。

“这……医院那里都是摄像头,查出她身份后一路回放就把我们两个揪出来了,总不见得蒙了脸去医院?”

萨沙犹豫道,在这过去的三天里,他竟然破天荒地细心照顾起张婷筠来。

林肖和他相处得时间不短了,萨沙这人行事乖张变态,但是对于虚弱的弱者,特别是姑娘们,无论她们相貌美丑,他总能表现出一种绅士般的温柔,这种反差极大的怪异性格让林肖有时候都十分茫然。

两人一时商量不出个结果,无奈之下林肖只能先去厨房熬粥,留下萨沙进屋继续喂水喂饭。

林肖刚把粥炖上,萨沙戴着头套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对着他说道:

“喂,喂,你快去听听她在说什么?”

林肖以为张婷筠出了什么事,赶忙往屋里冲。

“喂,头套!头套!”

萨沙连忙递上个头套。

林肖来到床边,张婷筠虚弱的身体正靠着两个枕头,半睁着一双美目,看到两个绑架自己的蒙面人又进来后,不顾一切地对着他们说道:

“救救我~~我需要翻译,我……我需要药……”

说着又气喘了起来,她这糟糕的情形,看来如果不及时用药,一旦引发心脏病的话怕是熬不过明天了。

旁边萨沙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个。

林肖沉默了一会,想到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一咬牙,用中文对她说道:

“我们会救你的,你要什么药?”

张婷筠突然听到纯正的普通话,全身一震,对求生的渴望,让她的双眼放出激动的光芒。

提了口气说道:

“我家里有哮喘的喷雾剂,还有心脏病的药,都在。都在卧室的床。床头柜里!求求你救我!”

“好的,你等着,我去拿!”

林肖说完对萨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这姑娘不行了,她的药在她家里,要救她只有冒险去拿了!你怎么说?”

林肖切回了英语。

“什么叫我怎么说?Sean,我就说你小子是个嗜血的家伙吧,还想什么呢?那就快去拿吧,那片又没什么警察,你这胆小鬼不想去的话,告诉我药在哪里,我去拿!”

萨沙毫不犹豫。

林肖看着他这副样子,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拍他肩膀:

“行了,还是我去吧,你陪着你的朱丽叶,记住千万别乱来啊,你现在和她做爱,她会死的!”

“Shit!你真当我疯子啊?”

萨沙大骂。

去Sehowes卫星镇的路并不算太远,开得又是乡村的高速公路。

下午四点,林肖又到达了张婷筠位于Sehowes的豪宅前。

他照旧从灌木丛里穿过了草坪,来到了后院,略微观察了一下后就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林肖轻轻地开了露台门,上了二楼卧室。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第一眼就看到了几个不同颜色的喷雾剂以及一堆药物,看来张婷筠平时对自己的先天性哮喘和心脏病都防备得很周到。

他一时间也不确定哪些有用,索性一股脑都装进了背包。

林肖刚要走出卧室,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想起张婷筠自从被他们绑架后一直赤身裸体,现在正好应该带点衣物回去给她。

想到这里,林肖走进了衣帽间,在一堆华丽的衣服中按照自己的品位挑了几件打包,丝袜和高跟鞋当然也是少不了的,连梳妆台的上的化妆品都席卷一空。

他对张婷筠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不过但凡男人,除了做爱,对女人的外表打扮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口味,而让女人打扮成符合自己口味的样子会使得任何男人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一切收拾妥当后,林肖提着那个平时去健身房用的大旅行包,哼着歌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海外华人受语言和性格的影响,绝大多数都不会管邻居的闲事,特别是有钱的富豪移民,更是只扫门前雪,坏事别贪到自己头上就行。

张婷筠的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别说过来关注一下,连邻居们是谁林肖也从没见过。

他放大了胆子穿过了草坪,把欧式的花边大铁门又关上了,拍了拍口袋里的车钥匙和钱包,检查无误后刚要转身,忽然背后响起清脆的法语女声:

“你好先生!能打扰你一下吗?”

林肖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瞬间僵住,感觉连心都快跳出了喉咙。

眼前站着一个貌美的年轻女郎,棕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辫,身材高挑,碧眼高鼻,正是被他绑架过的女警洛安娜?里瑟芙琳!ChapterIX(第九节)洛安娜那天带着拖箱离开了位于顿克林的家,她是多么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赫丹克这个冷血的政治家。

回想着年初的婚礼是那么地浪漫和隆重,南特市的政要们都为他们送上了美丽的祝福。

可是在野心和利益的驱使下,赫丹克变得如同陌生人一样地冷漠,甚至把自己被绑架的妻子作为竞选的筹码。

怀着伤心的心情,洛安娜临时住到了大学死党的家中。

然而悲惨的生活还没有完,当她第二天回到警署的时候,彼得森竟然已经把她安排进了文职办公,很明显,彼得森为了警署的声誉,并不想让她这个刚被国家解救的人质再投入到抛头露面的工作中去了。

面对这样的处境,她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残酷的政治现实。

隔了一天后的早晨,刚到办公室的洛安娜就听同事们提起了昨夜南特市货运港里发生的命案。

一艘改造过的渡轮上四具尸体被烧焦,船舱基本被烧毁,船身的大火被接到报警赶来的消防队扑灭,现场一片狼藉。

闹出这么大的命案,警署上下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把IS的烂锅丢掉,没想到现在又把他们推上了浪口。

码头现场整理、取证的工作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各种被烧焦的资料,物品都运回了警署做研究,罗伯特一伙的尸体被送去了尸检中心做进一步检查。

由于尸体损毁严重,洛安娜在尸检中心根本找不到和她被绑架的任何关联,况且那次事件中,她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被蒙着眼睛。

沮丧之际,总部的化验部门传来了消息,在一堆烧焦的残骸中,发现了疑似IS武装分子的衣物和头巾。

听到这个消息后,洛安娜在证物资料室一直呆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虽然IS的衣物已经证明这起枪杀案件和她的绑架的案有很大的联系,可连续几天的整理工作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这几人的身份、随身物品在南特警署的资料库里找不到一丝线索。

而就在此时一张没有完全被烧毁的名片引起了洛安娜的注意。

她谷歌了上面仅存的模糊不清的地址,发现这是一家中国人开的移民律师事务所。

DNA的分析早就证实了四具尸体都是白种男子,虽然身份暂时还无法确认,但突然和中国人的移民律师事务所挂上了勾,这确实很反常,这条奇怪的线索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去一探究竟。

由于没有了配车,洛安娜只能偷偷地问一个平时对她有点意思的交警通融一下,在假装答应了这位年轻警官的晚饭后,她顺利地骑上了车库里警用摩托车,轰鸣声中一路驶向了市中心。

陈氏律师事务所位于南特市中心的一幢商务楼里,95%的客户都是华人,平时承接着各种租房纠纷,生意转让,房屋买卖等华人社区常见的案子,当然移民中介可是他们的招牌生意。

洛安娜从24楼的电梯出来,直接走向了事务所的接待台。

听到脚步声后前台的一个中国姑娘头还没抬起来,就用中文说道:

“你好,陈氏律师……哦……”

当她看到洛安娜时,连忙切换成了法语:

“你好,DavidChen律师事务所,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你好,陈先生在吗?我想和他谈点事情!”

“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抱歉,我是代表我的一些工人来的,他们都是菲律宾人,想咨询一些关于移民的事情!”

老练洛安娜的当然很清楚各个族裔在法国的那些破事,如此回答既淡化了她白人的身份,又故意散发出了生意的味道。

“好的,请稍等!”

前台连忙和DavidChen作了报告,最后还用中文加了一句,

“是个白人女的!”

就是这句“是个白人女的”让洛安娜等了好半天才被引进了办公室。

DavidChen油光满面,年纪只有四十出头,见到洛安娜后满脸笑容,绅士般地和洛安娜握了握手互相问好,前台的女孩泡上了咖啡后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洛安娜等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口气略微一变,直接单刀直入道:

“抱歉,陈先生,我叫洛安娜?里瑟芙琳,是警队宪兵署的高级警司!我能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吗?”

说着拿出了警官证。

DavidChen一听她是警察,脸上闪过一丝恐慌,随即镇定下来,又笑着说道: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警官!”

“昨天半夜货运码头发生了命案,死者随身的物品中有你这里的名片,请问最近你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吗?”

“哦,抱歉女士,我这里的客人实在太多了,我的名片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奇怪的吧!”

“当然不奇怪,不过我可不认为死者会说中国话!你这里的客人我已经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我问的是最近有没有不讲中文的客户找过你!”

“这个嘛……其他人倒没有,美丽的女警官倒有一个!哈哈。”

DavidChen胆子真不小,毕竟移民时间长了,法国人的那套他都学了个七七八八,狡猾言语中还带着三分轻薄。

洛安娜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随后就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告辞道:

“那打扰你不好意思了,祝你生意兴隆,我会让税务局的朋友好好关照你的生意的!再见,陈先生!”

David一听到“税务局”三个字,脸色大变,连忙陪笑着说些场面话,随即客气地让洛安娜又坐了下来。

对大多数海外华人的生意来说,大到股东公司,小到自雇形式的便利店,在税务方面一向都不清不楚,表面上为了所谓的“合法避税”,背地里想尽了一切办法做手脚。

财务这块要是被税务局盯上了做长期审计,那可非同小可,说不定猴年马月的皮都会给扒了出来。

税务这招让DavidChen无可逃避,他沉下了脸,深吸了口气后对洛安娜说道:

“这么说起来还真发生了点事情,警官,其实我是受害者!”

“到底怎么回事?”

洛安娜连忙追问。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我去上班的路上,被一伙人劫持进了一辆大车,里面坐着四个高大的男子,都蒙着脸。我当时以为在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结果他们上来就问我关于那些中国客户的事情!”

“中国客户的事?”

洛安娜不禁好奇。

“是的,女士。他们拿枪逼着我去拿一些最近投资移民过来的中国客户的资料,这些中国来的富豪很有钱,不过我们的政府好像只对他们的钱感兴趣,并不是很关心他们奢侈的生活,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政府也慢半拍!你懂的!”

他这话并没有错,法国政府行事一向如此。

“那后来你给了哪些资料?”

“最近的移民窗口通过我办理的一共只有五个华人客户,四个都是投资置业在Sehowes,1个在市中心开了公司。我当时不给不行啊,他们拿到资料后还威胁我不要报警,不然要杀我全家啊!你知道的,我们亚洲人最怕麻烦,况且被枪顶着,这也怪不上我啊!”

“哦,是这样啊,那请你把给他们的资料也给我一份拷贝吧!”

“没问题,我们都是纳税的良民,配合工作是应该的!”

DavidChen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

洛安娜怀着激动的心情接过了David递过来的资料。

临走时对着他说道:

“谢谢你的配合,陈先生,威胁你的那些人我想很可能已经死亡了,你现在很安全,有需要的话请联系我,我痛恨种族主义,会公平地服务每一位公民的!再见!”

随后又补了一句“记得每年准确填写税表,祝您下午愉快!”

刚下了楼,洛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检查了手里的那些客户资料,在五个来自中国的投资移民中,三个是带着家庭的集体移民,一个是投资创业移民,唯一的焦点正落到最后一个单独的置业团聚移民,而它的申请人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孩,TingjunZhang,张婷筠!这让有过被绑架经历的洛安娜一下子就锁定到了这位年轻的中国女孩身上。

洛安娜知道警署署长彼得森这个人胆小怕事,为人作风又非常官僚,她怕现在回到警局报告的话说不定彼得森就再也不放她出来了,一想到这,哪里还有丝毫犹豫,一转油门就往Sehowes驶去。

林肖拿到了张婷筠的药后,关了她家的铁门正准备离去,转身之际正好碰上洛安娜上门来调查。

两人一照面后,林肖吓了一大跳,再次看到那美丽的脸庞时,他的心情错综复杂,洛安娜胸前的巨乳还是那么地性感,一双熟悉的长腿蹬着高跟凉鞋,红色指甲的玉足似乎让他又回味起那个美妙的夜晚。

洛安娜的那句法语“能打扰你一下吗?”

其实他是听懂了,此时心念急转之下,突然摇了摇头,用中文开口道:

“对不起,我法语不好!”

洛安娜当然想不到眼前这个身材高高,面目俊朗的中国人就是绑架自己的那位“脑震荡骑士”。

她一看林肖不会法语,又用英语问道:

“你会说英语吗?”

林肖现在哪里还敢说英语,含糊敷衍道:

“English也不会!”

洛安娜还不死心,又用英语连说带比划地问了关于这屋子主人张婷筠的情况和林肖的身份。

林肖只管一路“ok”、“yes”、“no”地乱答一通。

此时洛安娜突然紧盯着他的眼睛,用英语问道:

“这包里是什么东西,你是她男朋友?”

林肖情急之下比划了个去健身的动作,刚比划完就暗叫一声糟糕,这下等于露了马脚证明自己听得懂英语。

他连忙乱说几句中文遮掩一番,然后慢慢往后倒退着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

精明的洛安娜怎么会放过这个细节,她快步走近追了上去:

“先生,请等一下!你到底是谁?”

林肖头也不回,一步不停地就往街上走,刚跨出几步,洛安娜已经追了上来,在身后叫道:

“HeyStop!Stop!”

看来这下把戏拆穿,身份算是彻底暴露,洛安娜的身手林肖算是领教过了,今天她的双手可没被反绑住,林肖完全没有信心和她赤手相斗。

此时兔子急了也咬人,洛安娜刚追到他身后,林肖突然回过了身,拿着一把无声手枪直接对准了她,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别再靠近了,里瑟芙琳警官,我没有恶意,更不想伤害你,听着,很多事情已经结束了,我真的不会再给你们惹什么麻烦,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这纯正的英式口音一开,洛安娜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怒睁着双眼,紧锁了眉头,说道: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哦不,或许和你想得差不多,但我真的无恶意,我知道伤害过你,不过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确实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了!”

林肖虽然拿着枪指着她,但对着洛安娜,他的口气反而越来越让步,甚至低调得有点温柔了。

“没人听你那一套,来啊,有种开枪啊!”

这个性格刚毅的姑娘丝毫不退缩。

洛安娜可不是罗伯特,林肖哪里舍得让她香消玉殒,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事情真得很复杂,你就别掺合在这漩涡中了,看看你们那官僚的政府,他们只关心着自己,还想欺骗民众到什么程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彼此都不想让这一切发生!听着!别跟来了!”

林肖说完转身就跑。

洛安娜虽然对他憎恨万分,但刚才林肖一席话确实触碰到了她的内心,她自己也早已厌倦了政府那套虚假的政治姿态,其实要不是林肖的这次绑架事件,自己还会和赫丹克那个恶心的小人继续生活在一个没有灵魂的环境里,一想到这里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当然她也不会宽容到感激林肖让她看清了身边的世界,她只想弄清事实的真相,让这个暴力侵犯女权主义的罪犯伏法。

稍稍犹豫之下,林肖早已跑过了街角,等洛安娜再鼓起勇气追上去时,只看到一辆货车已经驶远,连车牌都看不清了。

洛安娜气得狠狠地一跺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返回张婷筠的住所碰碰运气,盼望着能找出任何关于林肖和罗伯特他们的线索。

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看来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洛安娜绕到了后院,发现庭院的露台门竟然开着,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查看了房屋的各个角落,和预想的一样并没有看到那个中国女孩,只不过林肖刚才在屋里的动机实在让人无法猜测。

冷静下来后,掏出手机给总局报告了情况,彼得森对于她又擅自调查的行为大发雷霆,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里瑟芙琳警官,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我的警署可不是你和赫丹克的那个浪漫小屋,想干嘛就干嘛,你赶快给我滚回来,那中国女孩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碰,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你应该开始好好想想你的检讨报告了!”

对于这番言论,洛安娜早有思想准备,反正她连嫌疑人林肖的容貌都看见了,现在没权没势,只有把情报资料先送回去再说了。

她匆匆用手机又拍了几张照片后,走向了大门,一转把手刚打开大门,外面突然往里面冲进四、五个人来,匆忙之下只看到有几个都是虬髯黑发,鼻高眼深疑似于中东地区的人种。

当先一人进来就举起了手枪对准她,危机之下,洛安娜不等那人瞄准,一伸左手就扣住了手枪的撞针,右手手肘直接猛击上了那人的头颈,那人还未倒地,旁边几人呼喝声中已经围了上来,说得果然是阿拉伯语。

洛安娜知道如此险境下被他们一开枪自己必死无疑,她双腿一蹬飞身用膝盖顶中另一人的鼻梁,两人一起落下之后又是一脚踢中了一个高个的手腕,眼看那高个的手枪落地,洛安娜刚想去捡枪,突然脑后被人用枪托狠砸了一下。

这下重击让她双眼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战斗力,摇晃中双脚又被人抱住猛力一拉,她立足不稳摔倒在了地上,眩晕中只觉得有人已经骑上了自己的身体,抓着自己的双手反剪在了背后,抱着她倒地的人也把她的双脚并拢在一起,竟然脱去了她的凉鞋,在这模糊的意识中她知道这伙人是想把自己捆绑起来,而耳中听到得尽是他们阿拉伯语的急促交谈。

洛安娜奋尽了最后的力气使劲一蹬双脚,与此同时额头上再次遭到了重击,这一下让她顿时失去了意识,当场昏迷了过去。

林肖拿着旅行包夺路而逃,刚把货车开出了Sehowes萨沙就来了电话:

“伙计,怎么样啦,你到哪儿啦?”

“才上了高速,药没问题,都给我带来了,那个女孩怎么样?”

“还不算太坏,不过一直缺氧,时不时地昏迷,你快点啊!”

“嘿,听着萨沙,我们麻烦大了,警察已经找上那个女孩家了,洛安娜那个女警都和我照过面了,我现在完全暴露了,我们要赶紧走!”

“那还用说,明天就去弄护照,这里我实在不敢呆了!你先回来再说吧,开快点啊!”

一路飞驰,林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小镇的住所,一进门萨沙就接过了旅行包,翻出了那个哮喘喷雾剂,随后在床上一手托着张婷筠的后背,一手拿着喷雾剂在她的嘴里使劲喷了几下。

哮喘这种急性病发作起来会直接让肺部无法正常地吸入氧气,不过只要是喷剂的药物一到,气管就会立时扩张,此时久违的空气注入张婷筠肺腑的一瞬间,仿佛让她在一片漆黑死亡线上看到了光明,她猛吸几口空气后,立刻清醒了过来。

张婷筠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拿着她的药正坐在床沿,她轻声对他说道:

“Thankyou,那。那个中国人呢?Chinese?”

萨沙连忙起身去厨房找林肖,这时突然想起刚才救人心切,连蒙脸的头套都忘戴了,心想反正这几天就要走了,对着女孩露个脸也挺有意义吧,他是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生死大难过后更是对生活有了新的定义。

林肖回来时可累坏了,这时正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大口地喝水,萨沙一把把他拉起来:

“那女孩没事了,她要找你说话!……哎呀,行了,别戴这玩意了,我都露脸了,反正马上也要撤了!”

林肖一想也是,他现在对很多事情其实也抱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洛安娜那里反正也露了脸,无所谓多露几次。

随着萨沙走进了房间,只见张婷筠正紧紧地抓住了被子,靠着床头板。

张婷筠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两个,然后对着林肖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现在又救我,是想放我回去吗?”

“对,你别害怕,之前算是有点误会吧,我们……我们也知道你的身份了,不会为难你的,这几天把一些事办了就送你回去!”

“这洋人叫什么名字?他那天这么对我,为什么现在还救我?”

“他叫伊万,他不是个坏人,哦!或者说不是特别坏的人,那天的事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不过他后来确实救了你好几次!”

萨沙听着他们中文的对话就像听天书一样,直到林肖说到“伊万”两个字,他立刻知道林肖正在介绍他,微微对着张婷筠笑了笑。

林肖看了一眼萨沙,想到那天自己和洛安娜合体差点失败,还是萨沙帮的忙,后来在码头也是萨沙救了他一命,而自己还在张婷筠的家中破坏了他们的高潮,心中万分过意不去,开始添油加醋地向张婷筠述说起萨沙是如何在码头勇斗黑手党,然后把她从快着火的船舱里救了出来,再后来发现她急病发作,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三天。

以张婷筠这种女孩的经历和性格,如果是在中国,一个屌丝级的男生为她做再多的事情,她也不会感动半分,最多礼貌地给他发张“好人卡”。

而此时在连续经历了死亡的磨难后,人性的本能对原来的三观总会有所新的认识。

其次对于她这种天生虚荣心很强的女孩来说,萨沙带给她的真实而又惊心动魄的经历和国内那些在朋友圈晒吃喝、包包之类的破事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不可否认萨沙是一个身材高大,体格结实,相貌英俊的白种男子,这天生的条件本来就对某些亚洲女生有着特殊的吸引力,所有的这些又岂是那个空有巨额财富的秃头大叔可比的,正所谓当女人不缺钱时她会缺性。

至于说到那天被萨沙绑架侵犯,张婷筠又不是个处女,连五十岁的老头都睡过了,事情过去之后还会在意这个?张婷筠听完林肖的介绍,又用眼睛瞟了一下萨沙,嘴巴微扬,向他点了点头。

萨沙这种情场老手一看张婷筠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不介意自己的行为了。

接下去萨沙又温柔地递上了姑娘的衣服和她的化妆品,对着林肖摆了摆手,和他一起退出了房间。

两人这一等时间就长了,直到一个小时后张婷筠才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只见她脸上又化了精致艳丽的妆容,身上一身黑色连衣裙,东方女性喜爱的丝袜也不出意料地裹上了两条性感的大腿。

张婷筠坐在餐桌前,和他们一起吃起了晚饭,林肖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大口地啃着鸡腿,不过另外两边可都不消停,不断地让他做翻译来交流,这顿饭吃得他都快崩溃了。

期间不用猜也知道萨沙一个劲地夸赞她的东方美,哄得她整了好几刀的脸上又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世界的逻辑就是这么奇怪,几天前萨沙还像个暴汉一样把张婷筠捆绑强奸,几天以后剧情竟然可以反转成这样。

这些活生生的场景让林肖意识到了所谓的西方文化对亚洲女孩的特殊魅力,越是拜金的女人有时候还真是不用金钱就能征服。

ChapterX(第十节)转过天该办正事了,林肖拿着原先的两本假护照和准备好的照片,一早就去了黑市找关系换新的“护照”。

临走时萨沙还问他要不要陪着一起去,林肖对他笑道:

“得了吧,伊万先生,现在需要你陪伴的是那位东方美人,记得一会帮她手机里装个Google翻译,接下来就看你自己啦!”

说完把枪藏在了外套口袋里,转身就出门了。

一想到自己和萨沙只会说英语,为了不露出马脚,林肖原本打算再办两本英国护照,但是在黑市上一打听,想办出西欧发达国家的护照势比登天,全内置芯片加数据库联网,没有多方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么看来当初神通广大的罗伯特一伙的背景确实相当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林肖想到这里不禁又对那天的码头事件隐隐地感到后怕。

经过一番漫长的打探和拉锯,林肖终于在一个伊朗中介那里谈妥了两人的新“身份”,当场就预订了一本马其顿护照和一本亚美尼亚护照,一共花了他两万六千欧元,这下手里的钱所剩无几。

作为南斯拉夫的分裂国,马其顿一直和澳洲还有美国有着严密的国际贸易往来,正好符合林肖这位会说英语的亚洲人身份。

而亚美尼亚的官方语言正是俄语,对萨沙来说真是熟门熟路。

那个伊朗中介提到护照弄好后不接受当面交易,必须通过第三方邮寄过来,这样是为了防止“钓鱼”。

林肖一想也对,就把临时的住址给了他,反正拿到一拿到护照后就开溜。

上交了“伊万”和“张磊”的旧护照后,林肖算是松了口气,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

刚走到屋门口就撞上萨沙和张婷筠也正好回来,萨沙和张婷筠有了谷歌翻译后一早就结伴去了小镇逛风景。

张婷筠移民后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可是由于语言不通,每天不是看韩剧就是去市中心逛街或做美容,此时无聊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白人帅哥陪着她游山玩水,这让她的荷尔蒙激素再次从心底爆发,早把那秃头富商忘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一路对着手机叽叽喳喳地聊天,时不时地说笑,神情无比亲昵。

林肖看到这场景心里倒替萨沙这个变态回归了正常生活而感到欣慰。

当晚林肖看着萨沙和张婷筠进了卧室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内心不禁稍有些失落起来。

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其注重外貌的感性动物,张婷筠当然不是他的菜,他脑里所想的却是那个拥有着天使脸庞,魔鬼身材,却将他恨之入骨的洛安娜。

如果你和一百个女人都做爱过,你并不会记住每个女人,而如果你在这一百次做爱中出现了差错或遇到了挫折,那你一定会对那次的经历和那个女人留下深深的印象。

昨天偶遇之后,他再次被洛安娜性感的身姿和坚韧的性格所吸引,可惜他却不知道那个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此时正身陷在重重的危机中。

那天洛安娜被枪托再次砸中了额头后顿时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恢复意识的她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额头的剧痛瞬间突袭而来,毫无防备的她疼得“MMMPPPH”地一下叫出了声,伴随着这声闷叫,洛安娜感觉到了嘴巴已经被一块布团塞得顶住了舌根,外面又被胶带绕着脑袋缠了好几圈。

她使劲睁了睁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中,房间里光线昏暗,除了一个床垫什么都没有。

她又努力着想在床垫上坐起身来,刚动了一下心里就彻底凉了。

双手不出意料地被交叉地捆绑在背后,丰满的胸部上下各被缠了两道霸道的绳子,把她的手臂和身体紧紧地固定住,多余的绳子竟然又穿过了肩膀并在乳房四周做V字收紧。

下面赤着双脚,脚踝、膝盖、大腿也分别被绳子并绑着。

这是她第二次体验被捆绑的感觉了,一切努力的挣扎却让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无助感。

唯一让她略有欣慰的是上身的T恤、文胸和下半身的内裤都穿着,看来她还没有来得及被性侵。

洛安娜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由于没有被驷马捆绑,她努力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后,艰难地站起了身。

光着脚一步步跳跃着来到了窗口,拼命用脑袋顶开了窗帘,向窗外望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放眼看去尽是一片片的薰衣草,似乎正身处一座荒郊的农场中。

正在她转过身试图用被捆绑的双手开窗时,房间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中东模样的大个子男子摇摇晃晃地就走了进来,就看他双眼朦胧,卷发浓髯,鼻梁上贴着一块伤口贴,还没近身就闻到一身的酒气。

洛安娜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在张婷筠住所袭击她的其中一个,当时她还用膝盖直接顶在了他鼻子上。

那个中东人一见洛安娜站在窗边,笑着急步扑了上来,抱住洛安娜的身体就往床垫上摔去。

洛安娜手脚被捆,毫无反抗能力,呜呜声中被狠狠地摔在了垫子上。

那中东人见此情形早已按耐不住饥渴,一边呼喝着阿拉伯语,一边压在了她身上,强吻了几下脸颊后,一把就把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洛安娜毕竟没男子力大,被他压在了身上后急得唔唔地尖叫。

那大个子男人刚要把自己的阳具往里塞,忽然房间里又冲进了三个阿拉伯人,三人都是简单的便装打扮,为首一人身材结实,走上前来一把抓起趴在洛安娜身上的大个子,对着他叽里咕噜地咆哮着阿拉伯语,旁边几个也拿着洛安娜的警官证和手机对着他一阵比划,为首一人用力一拍那大个子的脸颊,另两人把他架起来就拖了出去。

洛安娜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点什么,莫名地躲过了一次被强奸的命运让她心智虚脱地倒在床垫上,不住地喘气。

此后三天,她不断地被转移关押地,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所幸那伙人再也没有强奸她的意思,这让她心里踏实了很多,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这伙人应该有两辆车,每次转移都是一前一后地互相跟着。

第四天,她再次被蒙上了眼睛,绑成驷马后让人抬进了车子的后备箱,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一片黑暗中的洛安娜以为这次又要被他们转移了地方去囚禁,没想这一停就是近一个小时,而当后备箱再次开启后,洛安娜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呜呜闷叫声,随后狭小的后备箱里竟然又被塞进了一个女子。

洛安娜和那个女孩的身体一接触就知道她也被捆绑着手脚,眼睛估计也是被蒙着。

两个女人面对面地呜呜叫了几声作为呼应,但身体都是被绳子绑得丝毫不能动弹半分,更别说给互相松绑了。

洛安娜和那个女孩来回触碰了几次就感觉到那姑娘身材比较娇小,脚上还穿着丝袜。

那个女孩似乎害怕极了,拼命地挣扎,洛安娜几次发声想让她安静下来,不要徒劳地浪费体力,但是嘴巴被胶带贴得死死的,连续的音调变化只有让那个女孩更加误解,反而愈发地紧张,不断地用被绑着的丝袜双脚摩擦着洛安娜的脚,似乎想让她想办法帮自己松绑。

洛安娜无奈地用脸贴了贴她额头,像一个姐姐般安抚着她,呜呜的两下低叫似乎在告诉那个姑娘:

“很抱歉,我自己的手脚也被牢牢地捆绑住了,实在无能为力。”

香艳的后备箱中,两个姑娘都开始对自己黑暗的前途感到无比的绝望……等待新身份的日子里林肖和萨沙过着截然不同地两种生活。

萨沙和张婷筠不知道是怎么对上了号,两人每天都甜蜜出行。

萨沙用那辆货车载着张婷筠在周边的公路上驰骋(第一次有女孩坐他们货车的前排),领略着法国秋天的田园风光,中午又在乡村的小溪边野营。

萨沙从小生活贫苦,还没上小学苏联就解体了,动荡的国家让他不得不在十二岁时就辍学去了水果店帮忙,几年后又幸运地分到了一家新西兰注资的农场里去干活,在那里他学会了英语。

他十五岁时在农场小镇附近的一家妓院里破了处,之后妓院和街上的流莺就成了他平日里宣泄的地方。

整个青春期并没有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在周边,这让他没有什么机会体会到正常的恋爱交往。

二十一岁时这家新西兰公司关闭了在俄罗斯的业务,好在老板人还不错,作为英联邦国家他担保了萨沙去了英国的另一个农场继续工作,萨沙由此踏上了流浪大不列颠之路。

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只不过黑暗的童年和常年在妓女身上开启的宣泄口让他在生活中时不时地会表现出变态的一面。

而罗伯特事件让他心智变得越发成熟了,和张婷筠在一起后,又产生了语言方面的距离美,两人通过手机App不断尝试着深入沟通,这种氛围更增进了彼此对对方的探索欲望。

此刻两人似乎都知道这浪漫的时日无多,特别珍惜每一分钟,每次都玩到天黑才回家。

这天晚上,萨沙回到家直接去了浴室洗澡,林肖正在客厅看电视,此时张婷筠换了衣服后突然也坐到了沙发旁,林肖一愣,朝旁边挪了挪,问道:

“怎么啦?有事啊?”

“肖哥(萨沙已告知真名),我想问你件事情,萨沙说你们这两天就要走,是真的吗?”

“哦,是啊,我们打算等一些文件批下来后去巴尔干半岛那里找点活干,你放心,我们会先把你送回Sehowes的。”

“Sehowes有什么好,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回那里!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那个男人除了有钱,什么都不懂,就是一个土豪!”

“有钱就行了,我和萨沙这么折腾还不是为了钱。”

“肖哥,你出国得早,这两天我和你们在一起久了发觉你和萨沙都特有男人味,哪里是在国内的那些小男人可比的?”

“哈哈,什么叫小男人?其实我是上海人,算小男人吗?”

“啊?不会吧?”

“真的,我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环境能改变人,命运也能改变人,谁知道明天的太阳是什么样?”

林肖感慨一番后突然想到,我要是告诉你我已经杀过两个人了你又会怎么想。

张婷筠听了之后似有所思,这时萨沙刚好洗完澡出来,换了张婷筠进去洗浴。

萨沙一边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开了两罐啤酒,坐在了沙发上。

递过一罐啤酒给林肖,说道:

“好久没这样喝酒了,兄弟!”

“是啊,感谢上帝让你这疯子这两天变回了正常人,祝贺你,干杯!”

“嘿,Sean,我这几天和张玩得很开心,她让我向往着自由安稳的生活,也许钱真的不是那么地重要,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哦对不起,Sean,我说得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吧!”

“我?我有什么故事让你感兴趣呢?罗密欧先生。”

林肖问道。

“你当然有故事,我知道我和张这样让你有点失落,其实你的心思我知道,我就实说了吧,你是不是对那个女警洛安娜有点想法?”

林肖听了这话,全身一震,稍一镇定后也不否认:

“你怎么知道?”

“看来还是我懂你吧,伙计,我知道你一定忘不了和她的那一夜,以前绑架来的女孩你从来不碰,那天,嘿嘿。虽然那天她是被我们捆绑着而非情愿的。前几天你说过又和洛安娜在张的家里照了面,就凭你这点本事如果在她面前露了马脚后还能全身而退?不用问也知道你当时肯定又把那把沙鹰拿出来了吧,既然指着她又舍不得开枪,你那点心思连纽卡斯尔的流浪汉都猜得出来。”

萨沙这番合情合理的“推理”让林肖无话可说,他低着头苦笑了两声。

萨沙看到林肖这副可怜的样子,一拍他肩膀安慰道:

“行了,Sean,我的兄弟,要知道你和她是没有可能的,洛安娜恨不得杀了我们俩。很遗憾,丘比特的箭并不能把你们射在一起。就像他也不想把我和Zhang射在一起一样,我是很爱这个中国女孩,不过她跟着我注定没什么好下场,这几天我就要和她分离了,其实我比你更难过。听着,Sean,我发觉我们都有罪,上帝这么做是为了惩罚我们过去的那些行为,我……我不想再这么干下去了。”

萨沙说到这,大口地闷了一口酒。

他这番反常的话深深地敲打着林肖内心深处的大门,让他也陷入了忏悔中,如今罗伯特已经死了,林肖从心底里对绑架女孩这种事情感到了厌倦,对暗网更是产生了怨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明天的太阳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样!叹了口气后,两个男人无需多言,各自习惯性地又伸出了拳头……到了和伊朗中介约定的取“护照”日,这天林肖和萨沙很早就把所有的行李打包完毕,计划着在家等来了快递后先把张婷筠送回Sehowes,然后直接开车往德国方向出发。

两人为了省钱,连机票都不想买了,打算一边做着旅途临时工一路磨到捷克的布拉格再说。

张婷筠哭红了眼睛抱着萨沙希望跟着他一起流浪,此时谷歌翻译也用不着了,肢体语言足够表达一切。

萨沙答应她等生活稳定了再图相聚,情到浓处一把把张婷筠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

林肖很知趣地帮他们关上了卧室门,拿了罐啤酒准备到屋外等他们。

可当他刚打开了大门,迎接他的不是法兰西灿烂的阳光,竟然是四支黑漆漆的手枪。

此时门外瞬间涌进五个中东人,林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逼进了屋,最后一人进门后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其中两人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卧室,随着张婷筠的一声尖叫,不大一会萨沙就被其中一人用枪也押回了客厅。

而另一壮实的年轻人留在了屋里,他取出了绳子,一把按住惊慌失措的张婷筠,单手就把她的两条细嫩的胳膊在背后拢住,无情的绳子一圈圈地缠绕上了她的手腕。

张婷筠大声地尖叫着,那中东大汉下手毫不留情,捆绑手法也极其娴熟,张婷筠在他手里就像个人偶一样,一会被翻身,一会被勒胸,没几下身躯就被标准的欧式束缚绑得动弹不得。

那人又用胶带把她的嘴巴围着脑袋缠绕了五、六圈,虽然嘴里没有被塞东西,但这六圈的胶带一被缠上,张婷筠别说发声了,整个脸型都“瘦”了一大圈,挺着尖尖的下巴仰天呜呜直叫。

她奋力蹬着双脚,可惜她的脚还没那人的手大,被他一把捏住穿着丝袜的双脚脚腕,用绳子把两条腿捆了三、四道,张婷筠就此趴在了床上像蚯蚓一地挣扎扭动着。

萨沙听着张婷筠的尖叫声,忍不住说了一句“嘿,你们……”

他话没出口,就被一个中东人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顿时鲜血长流。

另外两人不由分说上来就对林肖和萨沙拳打脚踢,两人被枪顶住了脑袋不敢还手,没几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随后衣服里的两把枪也被搜了出来,这下彻底没了抵抗能力。

为首一个身材结实的黑脸大汉一把抓起了林肖的脖领子用英语说道:

“你们的活干得真不错啊,你还不认识我们吧,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法哈德,安东尼的摊子就让我们来收场吧!”

这浓重的口音简直把英语说成了阿拉伯语,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

“等等,谁……谁是安东尼?”

林肖叫了起来。

“SeanLin,萨沙尼可洛夫,你当我们找不到你们吗?安东尼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怎么会找上你们这两坨屎,还把命丢了!”

满脸络腮的法哈德脸上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彪悍之情。

“我们不认识什么安东尼,他说他叫罗伯特,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背景,误会,误会而已!”

萨沙早就听出来他们说的安东尼就是被自己和林肖枪杀的罗伯特一伙,没想到还是躲不了这场灾难,看来自己和林肖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于是把心一横,继续说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杀了我们吗?”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只不过又少了一个安东尼而已,有人要找你们谈谈,你们俩下手可真狠啊,宰了安东尼后竟然还抢了他的妞关在这里快活着!别忘了,这姑娘可不是安东尼的,她是我们的生意。”

法哈德越说越起劲,他这番话里其实疑点甚多,安东尼,也就是罗伯特一伙对他们来说好像并不是很重要,反而对张婷筠比较感兴趣。

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林肖和萨沙的行为是在拯救张婷筠,还以为他们两个把她当成了性奴,抢走后囚禁起来享乐。

林肖和萨沙互看了一眼,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里面有太多的蹊跷,很多关系一时捋都捋不清楚,不过听口气活命的希望倒是大增,就看能不能把握眼下的机会了。

两人的默契感早就不言而喻,这一对视之下都明白了要怎么做,林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后,对法哈德一伙说道:

“当然,当然,什么都可以谈,我们很喜欢谈。”

“那好吧,我们走吧,你们将会见到大人物的,是他指名要见你们的,不然我早宰了你们两只老鼠了!”

法哈德说完对着卧室用阿拉伯语招呼了一声。

房里的大个子扛着不住挣扎的张婷筠走了出来,此时张婷筠的眼睛也已经被胶布彻底贴住,整张脸就剩下一只秀气的鼻子在呼呼喘气。

林肖对着萨沙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别轻举妄动,找机会再救张婷筠,萨沙非常沉得住气,略微点了点头,两人不动声色地目送着张婷筠被搬运了出门。

那人扛着张婷筠来到了一辆奔驰车的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把张婷筠整个人往里面一摔,张婷筠吃痛,疼得呜呜闷叫了几下,蜷缩着身子哭了起来,而此刻在后备箱里的另一个女孩正是被捆绑蒙眼的洛安娜!那中东人用力把两个姑娘往里面推挤了一下后,猛力关上了后箱盖。

屋里的林肖听见外面后备箱合上的响声,他知道张婷筠已经被关了进去,可他根本想不到,现在躺在张婷筠旁边的正是那位让他念念不忘的法国女郎。

法哈德一伙分成了两拨,两人驾驶着奔驰在前面引路,法哈德和剩下两个中东大汉押着林肖和萨沙坐在后面一辆厢式越野车里。

五人中除了法哈德会说带着浓浓口音的英语,其他四人都只说阿拉伯语。

一路上林肖和萨沙一直被枪指着,看来他们目前还是未被信任,这种情况下两人自然也和他们没什么交流。

没想到两辆车一开就是一整天,中途在荒郊的加油站加了两次油。

林肖和萨沙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后备箱里的洛安娜和张婷筠也都被喂了水和食物,期间当张婷筠嘴上的胶带被暂时解开时,她吓得用中文呼叫着林肖和萨沙的名字,结果被那中东人猛抽了两个耳光,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就这几声中文立刻让旁边的洛安娜猜出了她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已经身陷这场劫难中,凭她个人的力量实在无法同这伙暴徒抗衡,想找出幕后的大手只有借助政府的力量,但是她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绑架了,如果再被IS把自己公开,难保奥朗德政府不会找理由把自己放弃,一想到政治,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一行人开车从法国东南部穿过了边境,直接来到了意大利北部的山区,没多久就抵达了位于圣雷莫的一个私人港口。

此时港口里正停泊着一艘货轮,这艘船可比“罗伯特”他们的那艘渡轮大了好几倍,但和正规的远洋货轮比又小了很多,只有三米的吃水量让它能灵活地停靠在任何港口,并且拥有着更快的节速。

林肖和萨沙被押下了车,一路走上了舷梯,那辆装着两位女孩的奔驰则直接从入水口开进了货舱,萨沙的余光一直都没离开过那辆车,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拯救张婷筠的方案。

两人刚走上了甲板,就看见一群带着突击步枪的军装士兵早已分布在货船的各个角落,看面容不是东欧的突厥脸,就是中东的阿拉伯的打扮,大半都蒙着脸。

林肖向萨沙苦笑了一下,那意思是这下可碰到真的ISIS了。

法哈德端着枪,带着两人穿过了甲板往内舱走去,林肖无意中留意到桅杆上竟然挂着一面土耳其国旗,他一直以为暗网都是些私人组织,这伙人竟然和国家扯上了关系,这让他有点摸不清状况,难道他们故意打着政府的旗号?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胡思乱想中,法哈德拉开了船舱的大门,又把两人往里面使劲一推。

林肖和萨沙踏进内舱的一刻不由得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只见内舱装饰得像豪华的宫殿一样,头上吊灯明亮,哥特式的立柱屹立在四周,一幅幅古奥斯曼的装饰画整齐地挂在了红色的内墙上,连角落中世纪的盔甲武器都擦得闪闪发亮,让人实在难以相信一艘货船的内舱竟然会如此布置。

舱内不下十个伊斯兰士兵,个个持枪蒙面。

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苏丹王的画像,画像前是一张气派的办公桌,boss椅上一个服饰华贵的中年男人正抽着雪茄,另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半坐在办公桌的桌角低着头正和那个中年男子聊天,这两人听到林肖和萨沙进来后同时抬起了头。

那充满着华贵气质的丰满女人随即站起身来,踩着一双高跟长筒靴慢慢地走到了林肖的面前。

此时离得近了,林肖看得分明,就见她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黑褐色的头发紧紧地盘在了脑后,高鼻子,深眼窝,脸上施着艳丽的浓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神情甚是高傲。

这女人仔细看了看林肖和萨沙,回头对着那中年男子开口道:

“就是他们两个杀了安东尼?我看就是两个乡巴佬嘛!你会需要这种人?”

说的是一口土耳其语,林肖和萨沙当然不明白,只能茫然地站在那里。

那中年男子相貌英俊,络腮的短胡须修剪得整齐而有个性,容貌也是标准的东欧突厥长相,他笑着走到了萨沙他们面前,用英语说道:

“SeanLin,萨沙尼可洛夫,Welcomemyfriends!不用紧张,你们是我的客人,我叫阿明多西斯,叫我阿明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太太尤利娅,欢迎来到我的船上,这里有好多精彩的故事等着你们,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这里的,现在就让我们出发吧!”

说完用土耳其语对着一个副官下命令开船。

随着一声长鸣,林肖和萨沙感到脚下微微一震,巨大的货轮缓缓驶离了码头,朝着地中海的东部转过了船头。

ChapterXI(第十一节)眼前这个陌生的阿明热情地和林肖他们握了握手,转过头对着那个妖艳的女人尤利娅说道:

“看看我的朋友们,他们是多么地精神,怎么会是乡巴佬呢?”

尤利娅一看阿明说起了英语,随即走上前来,也用英语对着林肖他们说道:

“先生们,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把安东尼那个可怜的老家伙送去了真主那里?”

一边说还不忘用手指摸了摸萨沙的下巴。

“听着,夫人,罗伯特,哦不,安东尼的事情我们很抱歉,我们实在……”

阿明直接打断了萨沙的解释,继续说道:

“安东尼已经得到了真主的召唤,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让我们忘了他吧。两位大才,我很想得到两位的帮助!”

“你。你会要我们的帮助?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林肖问道。

“先生们,这边请。”

阿明说完和尤利娅转过身往侧面的走廊走去,法哈德一伙五人随即用枪一推林肖他们,示意跟上去。

林肖和萨沙连忙快步跟着阿明夫妇走进了长廊,行走之际就看到尤利娅两片丰满的香臀在他们前面有节奏地摆动着。

一行人转过了走廊,下了楼梯来到了底舱的大厅,两个蒙面士兵正守在在一间特大的船舱门前。

阿明朝法哈德点了点头,法哈德手下的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拉住舱门的把手,使劲往两边一分。

林肖和萨沙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两人几乎同时叫道:

“Hollyshit!”

这间特大的船舱里,横成一排站着不下二十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她们的双手清一色地被手铐拷在了半空中的一根铁管上。

眼睛和嘴巴都被银色的胶带层层缠绕,

“MMM”

“MMPH”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女孩们的双脚和大腿也都被胶带并拢着绑了几道,每个女孩的脚腕上还被铁丝缠了一块小小的圆牌,这些圆牌都有不同的编号和颜色。

林肖一眼望去发现大部分都是白人女子,有几个皮肤偏棕色,像是西班牙那里的拉丁人种,她们不断扭动着身躯,摇着头闷叫,有几个挣扎得实在累了,只能耷拉着身子低头痛哭着,各式尺寸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颤抖,这景象实在是别致。

而萨沙的目光早就盯住了最后一个黑发的姑娘,身材娇小的张婷筠,双手被吊起来后,一双小脚只能用两只大脚趾勉强够着地面,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足不得不绷得笔直,显得吃力万分。

由于女孩们的脸都被蒙了大半,一扫之下林肖并没有发现倒数第二个吊着双手的高挑女郎正是让他心有所属的洛安娜,洛安娜比张婷筠高了大半个头,双脚着地后手臂还能微微弯曲,此时更是低着头不声不响。

阿明把手一摊,笑着对林肖和萨沙说:

“欢迎,欢迎参观我们的战利品,她们都是宝贵的资源,而获取资源的手段不正是两位所擅长的吗?两位如果……Hey?Hey,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阿明正说得起劲,突然不知为何发怒起来。

只看他走到其中一个女孩面前,指着她腹部的一条细小的剖腹产伤疤,大声骂道:

“法哈德,你这个蠢货,这姑娘是谁带来的?”

法哈德连忙上前看了一下她脚上的圆牌,轻声嘟囔着说道:

“好。好像是阿滋利他们从,从西班牙绑来的!”

“你看看你的人都他妈的干了些什么?哦,天呐!天呐!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蠢,为什么?告诉我啊!”

阿明此时歇斯底里般地叫嚷和刚才彬彬有礼的姿态完全判若两人,他骂完后抱着头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法哈德用阿拉伯急切地解释起来,他刚开口说了几个字,阿明突然抬起头,举起手里的一把手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扣下了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法哈德的脑袋在近距离被打爆了花,脑浆和鲜血喷得到处都是,一排姑娘同时呜呜地尖叫起来,而一旁的尤利娅却对这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阿明杀了法哈德后,指着那个生育过的姑娘,又咆哮起来:

“要她有什么用?快他妈的把她解下来,解下来!”

法哈德手下的两个壮汉连忙上前打开了吊着双手的手铐,把那个呜呜直叫的姑娘拖了出来,往地上猛力一推,其中一人拿出了手枪就要处决她。

没想到这下又惹到了阿明,他大声说道:

“你这个白痴,我有说要杀了她吗?带她去甲板!”

林肖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阿明可比萨沙变态得多。

几个士兵扛起那个生育过的女孩就往上面的甲板走去,尤利娅随即跟了出去。

阿明不顾身上的血迹,用拿着枪的手一把搂住了萨沙的脖子,又温文尔雅地说道:

“瞧瞧这些蠢蛋,安东尼才走了几天,西欧的生意就成了这副样子,我真的。真的很伤心!你不伤心吗?萨沙?”

萨沙原先一心想救张婷筠出来,不过见识到了阿明的行事后十分地骇然,此时被他搂着肩膀心情更是紧张,努力镇定地说道:

“是。是的,我也很伤心!”

阿明用另一条胳膊楼住了林肖,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底舱,后面两个士兵把法哈德的尸体拖了出去后又重新关上了厚重的舱门,女孩们的呜呜声顿时戛然而止。

甲板上尤利娅叽里咕噜地说着土耳其语,大声指挥着士兵把那个女孩绑在了一条胳膊粗的缆绳上。

随后阿明来到舰桥上开始呼喝起来,一个士兵听到阿明的呼喝后立刻上前,把缠绕在女孩脸上的胶带一圈圈地解了下来。

那个西班牙女孩躺在了甲板上,眼睛一时被太阳照得睁不开,不过嘴巴重获自由后立刻高声哀求起来。

阿明完全无视着她的嚎叫,不断地用土耳其语叫嚷和指挥着什么。

林肖和萨沙就这么看着他在舰桥上像音乐指挥家一样的手舞足蹈,实在猜不透他的目的。

货船本来早已航行进了汪洋深处,而此时在阿明的指挥下竟然又慢慢地朝浅水湾驶去,那些士兵们更是在甲板上东张西望,似乎不断地在找寻什么东西。

阿明的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突然甲板上有个士兵欢呼地叫了一声,向远处一指。

阿明激动地拿过了望远镜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即就开心地嚷嚷起来,果然货船在他的命令之下立即转过了头,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才开了一海里,林肖和萨沙就看清的远方的情形,两人不禁倒吸口气,暗暗惊呼“MyGod!”

瞬间就明白了阿明要干什么。

只见远处几个零散的三角黑鳍时不时地在海面上隐现,货船正是朝着鲨鱼群驶去。

不一会旁边阿明指着那个西班牙女孩命令几声,一个伊斯兰士兵马上走上前去,拿出一把匕首,往那个西班牙女孩的脚上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流淌在甲板上,那女孩顿时痛苦地大叫不休。

此时旁边另一个士兵也过来帮忙,两人把她身子连着缆绳一起抬了起来,走到栏杆边使劲往下一扔。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甲板上缆绳像灵蛇一样地往海里滑动着,直到另一端在铁锚上绷得笔直。

林肖和萨沙赶忙趴在舰桥的栏杆上往下观看。

只见那女孩双手和缆绳反绑在一起,下半身浸在了海里,阳光下看得清楚,鲜血一缕缕地在海面上飘荡。

不一会几条鲨鱼就被吸引了过来,此时女孩看清了近身的鲨鱼,吓得大叫大嚷,用被绑的双脚拼命地踢着水花。

阿明和尤利娅看到她这副窘样开心得哈哈大笑,旁边的伊斯兰士兵更是大声鼓噪!那女孩正踢着带血的水花,大声地哀叫,一条鲨鱼迅速地往她身下一钻,猛然跃起张开尖牙大口就往那女孩身上咬了下去,就听那女孩“呃呃呃”地一声惨叫,下半身立时被鲨鱼拦腰咬断,内脏和鲜血在海面上洒得到处都是。

两名士兵随即把缆绳拉了上来,隔着栏杆割断了那女孩上半身的绳子,只见半具尸体刚摔进了海里就被几条鲨鱼疯狂地分尸乱咬,海面上不断地翻腾着红色的浪花,阿明见了后兴奋得大声欢呼嗷叫。

看到这惨无绝伦的悲剧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林肖和萨沙几乎都快吐了出来。

林肖和那个西班牙女孩无亲无故,此时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慨,红了眼睛转过头对着阿明叫道:

“Fuck!你怎么能如此残忍,暗网的规矩根本不是这样的,生过孩子的女人不是应该释放的吗?”

“哈哈,暗网,暗网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你觉得会和我们有关系吗?”

阿明此时心情激昂,说起话来得意忘形。

“什么,你们……你们不是暗网的金主吗?那……那你们究竟是谁?”

林肖实在难以相信,忍不住开口直问。

“我说了我们和暗网那些破事毫无任何关系,我们是谁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来吧我的朋友,我们需要女孩,年轻漂亮的女孩,我把安东尼在西欧的业务全部交给你们2个,要武器给武器,要船给船,每个女孩二十万欧元,怎么样?”

阿明越说越激动。

“我们必须要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们可不想再次被人灭口!”

萨沙此时突然接口,林肖忍不住疑惑地向他忘了一眼,那意思是你真的要和这样的人合作?不是一起说好不再做这一行了吗?萨沙使了个眼色,示意沉住气。

阿明听到萨沙的话,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拿起枪对着他的脑袋咆哮道:

“要灭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扔下去喂了鲨鱼,听着,不要打听我们的身份,这对你们来说太复杂了,你们只管把女孩绑来就可以了!越多越好!明白?”

萨沙和林肖听到这里,只能同时点头“答应”。

阿明多西斯说的没错,他们的身份对林肖和萨沙来说实在太复杂,复杂到让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林肖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阿明的背景之大,在中东简直是横行无阻!ISIS,即伊拉克和大叙利亚伊斯兰国,联合了叙利亚反对派,后ISIS于2014年进攻叙利亚北部的库尔德区,之后种种暴行被国际社会揭开,美国五角大楼立即宣布结束和ISIS的蜜月期,转而支持叙利亚反对派势力。

同时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又对土耳其政府施加压力,不断地教唆刚上台的埃尔多安对ISIS进行地面打击。

可作为北约第二大常设部队,土耳其政府背地里却和ISIS关系亲密,但同时又因复杂的宗教原因,土耳其对国内的库尔德人充满着敌意。

埃尔多安政府一心憧憬着恢复奥斯曼帝国的辉煌,表面上在北约的压力下支持着库尔德工人武装对抗ISIS,背地里却偷偷地为ISIS提供着资金援助。

埃尔多安领导下的土耳其,其军事影响力在世界范围可以排第八,海陆空三军61万人(2014年),军备现代化程度在中东首屈一指,只有以色列能抗衡,即便放眼东欧也是仅次于俄罗斯的最大军事强国。

阿明多西斯正是隶属于埃尔多安政府中的最大党派“正义与发展联盟”核心高官,他的妻子尤利娅的舅舅更是党派的军事委员会会长。

不过由于北约对土耳其进行严密的财政监控,阿明他们只得暗地里周转资金援助ISIS,这个时侯他们找上了阿拉伯的金主们。

那些土豪没胆子,没脑子,除了石油就是女人,最不缺的就是钱,有些更是热衷于饲养大量的性奴,或拍卖,或转手东南亚。

阿明找来了安东尼(罗伯特)帮他负责绑架西欧的女人们,然后由他自己转手卖给阿拉伯的超级富豪,得到丰厚的资金后通过多重关系扶持在叙利亚境内的ISIS,让他们进攻库尔德武装。

安东尼也不是傻子,为了隐藏身份,他挂着暗网的名义故意误导林肖和萨沙为他出工出力。

不难解释当初林肖和萨沙的两本假英国护照正是阿明通过政府渠道办出来的,不然谁还有这个政治能力。

洛安娜事件之后安东尼怕西方国家查出阿明以及土耳其政府和ISIS的往来,打算悄悄把林肖和萨沙灭了口,结果算盘没打响,自己却丢了性命。

阿明不敢贸然动用正规的海军突击队,只能派伊斯兰组织的雇佣军去了西欧收拾烂摊子。

这伙人本来就和暗网完全不想干,根本没什么绑架的潜规则可言,只不过生育过的女人在阿拉伯富豪那里实在卖不上价钱,特别是留有剖腹产伤疤的,除此之外在船舱里的一排女孩中,其实十八岁以下的少女倒有好几个。

法哈德领着一伙雇佣军来到法国查找林肖他们的下落,但一直没什么发现,毕竟Airbnb的数据库可没那么容易破解。

随后在安东尼之前留下的信息中他们找上了张婷筠的家,正好碰到孤身一人的洛安娜还在查案,他们合力制服并捆绑了洛安娜后顺便就将她当成了邮包带走了。

洛安娜特殊的身份让阿明决定将她作为人质送给IS(真ISIS),好好敲北约一笔,因此特别关照法哈德好生伺候,不允许强奸她,要不然万一哪个环节受不了国际舆论的压力没处理好,说不定这笔交易就黄了。

林肖和萨沙还有张婷筠三人本来蜗居得很隐蔽,但当那天林肖拿着那两本假护照去黑市时立即泄露了行踪,法哈德一伙得到消息后带着洛安娜就找到了小镇上。

当他们冲进屋时正好看到萨沙和张婷筠在做爱,天幸这让他们误解萨沙他们抢了安东尼的女孩原来是为了躲起来偷着享受。

阿明之前也曾担心安东尼死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在西欧继续帮他们做那些绑架女孩的勾当,总不见得让法哈德这伙中东长相的恶汉们频繁在西欧出没吧,因此特地指示法哈德把林肖和萨沙带去意大利的根据地和他见见。

碰面以后阿明见两人精明能干,身材壮实,又是一个黄种人和一个白人的组合,心下十分满意,打算让他们全权接手安东尼在西欧的绑架业务,毕竟年轻的白种女人在中东卖得出高价。

看到林肖和萨沙答应了之后,阿明心情愉快,和尤利娅一起热情地拥抱着他们。

要不是之前亲眼见过这对嗜血夫妻的举动,林肖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在这热情的背后竟然是魔鬼般的嘴脸。

货轮在地中海向东航行了两天后已经接近土耳其海域,阿明和尤利娅在这几天里仔细地和林肖还有萨沙讨论著业务计划。

他们提供了详尽的装备清单,有些武器和通讯装备别说会用了,林肖他们连听都没听过,阿明更是让手下的士兵拿出了军方的武器当场示范给他们看。

萨沙表面显得十分地积极,一回到房间后就和林肖商量着怎么把张婷筠救出来,又怎么能从阿明的手里脱身。

他们其实根本不想再碰任何和绑架有关的事情了,阿明对安东尼的死毫不在乎,毋庸置疑自己跟着他干下去只会是第二个安东尼的下场,况且萨沙更是对张婷筠早有爱意,他一直把张婷筠当成了拯救他灵魂的女神,现在铁了心也要让她逃离魔掌。

不过眼见这伙人如此的势力,林肖和萨沙一时想不出任何可应对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天晚上货轮驶进了土耳其领海,第二天一早林肖和萨沙起床后就发现货船后面突然又多了两艘护卫舰。

这让两人对阿明一伙的权势更加畏惧,眼看着救出张婷筠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吃过了丰盛的早餐后,他们和阿明又在他的指挥中心碰了面,谈论了几句后林肖忍不住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现在去哪里?”

“下午我们就会到达伊滋米尔港,你们和尤利娅他们搭车去伊斯坦布尔做最后的部署,拿齐了装备后我会另外弄两本护照送你们去德国落脚。”

“那你们呢?”

萨沙一听船上的女孩们不跟走,忍不住问道。

“我们?哈哈……我们当然要去远方的集市咯!不过先要在伊滋米尔补给一下。”

“然后呢?”

萨沙不依不饶。

“听着先生们,我说过了,不要过问我们的事情!这对你们没好处,我期待着你们在德国……”

阿明刚说到这里,就听见“砰砰”几声,底舱竟然传来了枪声,不一会在甲板上也打成了一片,阿明顿时紧张起来,拿起了手枪和尤利娅一起往外走去。

林肖他们刚跟了出去,就看到一个伊斯兰士兵过来向阿明夫妇报告起来,似乎下面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这时甲板枪声大作,林肖和萨沙在舰桥上往下一张望,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端着把突击枪躲在甲板上的铁猫后面,一人对抗着十几名土耳其士兵。

双方在甲板上互射一通,这女子起身射击的一瞬间林肖看得清楚,不是洛安娜是谁?只见她虽然满脸污渍,但仍掩盖不了那艳丽的容貌。

此时突然看到洛安娜也在船上,让林肖心头大震,连扶着栏杆的手都颤抖了。

而萨沙看到洛安娜也大为吃惊,他轻轻地拍了拍林肖,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微微点了点头,这下再无退路,双方所牵挂的人都被绑架来了,逼着两人下定了决心要和阿明周旋到底。

洛安娜和其他女孩一样,双手也被拷上了头上的铁管,虽然双脚被绑,眼睛被封,但这种捆绑方式对她而言并非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是宪兵署的警队出身,身体素质和意志力毕竟远胜这里的其他女孩子。

洛安娜故意装着十分害怕,低调了两天后摸清了守卫的喂饭规矩。

这天早上她决定冒险行动,如果能侥幸跳入大海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洛安娜双手抓着铁管,把并拢的双脚用力往上一抬,同时腰腹使力,身体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地把双脚翻上了铁管,她深吸一口气悬吊在半空,用手快速地解开了缠绕在脚上的胶带。

双脚自由后她又曲腿勾住了铁管,猛力一翻,整个身体顿时趴上了铁管,这下方便多了,双手在脸上使劲拉扯,把蒙着眼睛和嘴巴的胶带一圈圈地剥了下来。

洛安娜观察了一下船舱后,见其他女孩们大都已经精疲力尽,半挂着身体无力挣扎,连续两天的吊绑甚至已让一些女孩大小便失禁。

此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开门声,喂饭时间到了。

洛安娜连忙拉扯掉了脑后扎马尾辫的皮筋,把长发往前拢住了脸,随后立即翻下了身体,像平时一样地站在了地上,高举了双臂。

周围的女孩由于都被蒙住了眼睛,没人留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伊斯兰士兵拿着一箩筐煎饼,从第一个女孩开始,解开封嘴的胶带后就把小饼往她嘴里塞进去让她自由咀嚼,每次喂饭的过程就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直到把饼塞进最后一个张婷筠的嘴里,接下去他才会重新走到第一个女孩面前,不管她吃没吃完,用胶带又把她的嘴巴封住,如法炮制直到把张婷筠封嘴。

今天他照旧一直做到了排在倒数第二的洛安娜那里。

连续几天面对着这群柔弱的女孩,让这个士兵早就放松了警惕,他根本没注意到洛安娜的双脚已然脱缚,还习惯性地往她脑后伸出手去解胶带。

洛安娜忽一抬头,双手用力,把身体拉在了半空中,那双有力的长腿猛然往前一交叉,瞬间就夹住了那个士兵的头颈。

她这招锁颈那天差点让林肖去见了上帝,此时生死之际更是夹得那个伊斯兰士兵吐出了舌头,叫不出声来,不出几分钟就在一阵痉挛中窒息而亡。

洛安娜赶忙用脚趾在他身上一阵翻动,试了几次后终于把他口袋里的一串钥匙夹了出来,随后又翻身上了铁杆,耐心地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她这把手铐的小钥匙,随着咔擦一声响动,这位折翼的天使几经周折终于重获了自由。

洛安娜拾起了地上的枪,看了一下船舱的情况,二十来个女孩都被关在这里,眼下要将她们全部拯救出去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是她知道最后一个中国女孩张婷筠和林肖他们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能带着张婷筠突围出去将对解开事件的真相大有帮助。

洛安娜先用钥匙开了张婷筠的手铐,又帮她把脚上和眼睛上的胶带也都解开了。

张婷筠双手脱缚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虚脱般地看着眼前和她一样光着身子的女孩。

洛安娜连忙上前帮她捋了捋头发,轻声说道:

“别害怕,我带你出去,你要相信我,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张婷筠指着耳朵连连摇头,意思是英语和法语都不会,听不懂她说什么。

洛安娜毫不气馁,用手势比划让她跟着自己冲出去。

两人刚站起身来往外走,船舱的大门又被打开了,门外另一个守卫等了半天不见同伴出来,就想来查看一下。

洛安娜和他隔着五米突然照面,此时来不及近身肉搏了,被迫无奈只好开枪。

在冲锋枪的巨响中,那个守卫立刻血溅当场,一排女孩近距离听到枪声后又叫成了一片。

这下暴露了行踪,洛安娜一咬牙拉着张婷筠就往甲板上冲,她在甲板上刚露了头就被赶来的士兵开枪围攻,无奈之下只能示意张婷筠躲在楼梯口,自己奋勇冲了出去和阿明的卫兵们在甲板上展开了枪战。

ChapterXII(第十二节)阿明在舰桥上看到这一幕后,歇斯底里地又开始了他的神经质表演,只见他和尤利娅一起大声呼喊:

“从旁边绕上去啊,白痴!”

“喂喂,抓活的啊!”

“她要是死了我也宰了你们!”

林肖和萨沙在舰桥上的角度看不到张婷筠还躲在舱口的楼梯处,要不然萨沙更是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饶是如此林肖的心也早就悬在了嗓子口,他心里暗念上帝保佑,多么希望洛安娜能顺利脱险。

船上阿明的武装有三十多号人,其中大部分是伊斯兰国的雇佣军,少部分是土耳其政府军的士兵,两边互射之下火力相差实在悬殊,洛安娜见情况紧急,回头对着张婷筠连声叫道“Jump!Jump!”

同时比划着跳海的手势。

张婷筠在这震耳欲聋的枪声下早就捂住了耳朵,吓得蜷成了一团,看到洛安娜的手势后稍一犹豫还是摇了摇头。

洛安娜无奈之下只能回过了身,一蹬栏杆就往下跃,扑通一声跳进了大海。

她浮出水面后猛吸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那边几个士兵早就上前抓着张婷筠的头发横七竖八地把她拖上了甲板。

萨沙一看张婷筠竟然也在甲板上顿时紧张地手心冒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

阿明这疯子残杀那个西班牙女孩的场景历历在目,此时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张婷筠。

好在阿明现在根本对张婷筠不感兴趣,他挥了挥手让士兵把她先拖了下去,张婷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根本不能让他尽兴。

只见他扶着栏杆,大声嚷嚷指挥士兵们搜捕海里的洛安娜,旁边尤利娅更是拿出了高频对讲机,直接呼叫后面的护卫舰合围上来。

洛安娜潜泳了大概五十米后露出了水面换了口气,随后又往下潜,可惜等她第二次换气时还是被甲板上的一个卫兵发现了。

这士兵手指着远处的海面大声叫喊,阿明通过望远镜锁定了洛安娜的位置后对着对讲机命令几句,只见两艘护卫舰各派出了一艘小艇往洛安娜合围过去,林肖他们看到这里暗暗心惊,真替洛安娜捏了把汗。

这种小艇在海面航行得极为快速,尾部架着一把巨大的鱼枪形状的装置,艇上各三名士兵,都穿着土耳其海军的正规军服,每人都带着突击枪。

只见那小艇一转眼就赶上了还在游泳的洛安娜,洛安娜被折磨了几天此时已经快没有体力,她想到今天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再被他们抓回去,于是再吸了一口气后就往海底钻。

没想到那小艇上的鱼枪形装置可非同小可,两名士兵操作着“鱼枪”,接近洛安娜后,对着她的位置就扣动了扳机,只见一张巨大的渔网喷射而出,往海面上盖了上去,渔网的四周都挂着厚重的铁球,瞬间就把正要往下游的洛安娜裹在网里。

洛安娜急得奋力挣扎,不料这种网设计得很别致,一旦在网里挣扎扭动会把渔网边缘的铁球互相缠绕起来,这种网枪原本就是用来捕捉鲨鱼之类的深海大型鱼群,此时可怜的洛安娜就像条赤裸的大鱼一样在网里翻腾着,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被渔网越收越紧。

舰桥上的阿明和尤利娅看到洛安娜被抓住后高兴得互相击掌庆贺。

林肖眼见心上人再次落难,心情更是低落,用力猛拍一下栏杆,还好阿明他们正手舞足蹈地庆祝着,并没有留意他这个举动。

不一会小艇载着被巨网缠绕的洛安娜来到了货轮下的登梯口,甲板上的士兵垂下了钩子把洛安娜连人带网拉了上去。

众人连忙围了上去,解开了渔网后把已经快虚脱的洛安娜拉了出来,阿明站在舰桥上大声叫道:

“快把她绑起来,多绑几道,我们一定要好好和这位神奇女侠玩玩!”

几个士兵拿过了绳索一拥而上,他们分工明确,两人把她的双手反背在身后,用绳子在手腕和手肘使劲绑了几圈,随后抱住她的身体又在她胸前连着手臂又绕了五、六圈。

另外两人也没闲着,一人按住了洛安娜的双脚,另一人开始从她脚腕到大腿根连续用绳子缠绕了4道,每一道都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肌肤。

洛安娜全程痛苦地哀叫着,身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crotch!crotch!”

阿明兴致上来后指手画脚,一时兴奋地说起英语来,就像把洛安娜当成一件艺术品一样地对待。

几个士兵都是捆绑的老手了,听到“crotch”后又取过了多余的绳子在洛安娜的下身扎上了股绳,当绳子穿过蜜穴时只勒得她“啊”地一声惨叫,随即绳子又被人从后面收紧直接固定上了捆绑的双手,这下让她彻底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尤利娅突然又从舰桥上丢下一个大号的口球,叫道:

“快!快给神奇女侠戴上!”

此时林肖可并不想让洛安娜看到他也在船上,在洛安娜被抬上甲板的那一刻,他偷偷往后退了几步,隔着栏杆全程看着洛安娜被他们捆绑堵嘴。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舰桥上除了阿明夫妇之外还有4个贴身护卫兵和一个副官,想骤然夺枪发难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心神激动之下还是忍不住就要动手,萨沙一把抓住他的手,趁人不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别冲动,我有办法了!”

自从萨沙在罗伯特事件中救了林肖后,林肖对他一直很信任,这时听说他有对策,只能强行克制激动的心情。

那边阿明让士兵们从甲板上取过一个贮水桶,把洛安娜直接抬起来扔了进去,然后又从外面扣上了桶盖,一脚直接踢进了底舱。

林肖一看洛安娜性命暂时无忧,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几次偷偷询问萨沙对策,萨沙总让他先沉住气,看看一会情势再告诉他。

几个小时后,货船终于停靠进了伊滋米尔港。

伊滋米尔港是土耳其仅次于伊斯坦布尔和安卡拉的第三大港,那规模可非同小可,七个作业埠,其中六个是商业码头,外加一个临时军事管制码头。

阿明的货轮在护卫舰的引导下停靠在了靠外海的军港码头,只见码头上两辆悍马和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十来个土耳其陆军指挥队的官兵正持枪在车辆四周警戒。

阿明对着林肖他们说道:

“先生们,一会到了伊斯坦布尔,尤利娅会安排豪华的住宿给两位,要是需要姑娘相陪尽管开口,两位还缺什么东西吗?如果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行动吧!这里是十万欧元的订金,回头我会帮两位在SunTrust(美洲的国际银行)开账户。我期待在汉堡再和两位相见。”

说着递上了现金。

萨沙装作十分贪婪的样子和林肖分别拿了五万欧元放进了旅行包。

抬起头又对阿明说道:

“武器方面我们习惯了用那两把沙鹰了,你能还给我们吗?”

“没问题,东西都在这里,想拿什么尽管和卡里安说,另外我给两位准备了特制的电话。”

阿明说完一挥手让那个副官卡里安带着他们去隔壁领装备。

萨沙和林肖跟着卡里安还有几个士兵走到了隔壁舱,他们在法国被没收的两把沙鹰正放在桌上,此外地上还有好几把重型突击步枪和一堆各式武器装备。

现在林肖也早已感觉到了阿明有着政府军的强大背景,这里出现什么样的武器都不会再惊奇。

两人检查了一下沙鹰子弹,再换了几个弹夹,此时萨沙突然递上了两件防弹背心,凑近了林肖的耳朵轻声说道:

“找机会拿几颗手雷!”

林肖一看这阵势就觉得萨沙要有大动作了,对此时早有心里准备。

那个副官卡里安一看他们拿了防弹背心,笑道:

“难道每个西欧的女孩都拿着冲锋枪吗?”

“我们在法国遭到过警察的追捕,当时特警都冲上来了,我可不想还没赚到钱就丢了性命!”

萨沙一边说着一边悄悄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旁边林肖一弯腰迅速从木箱里掏了几个手雷藏进了包。

一切准备停当后,两人拿了阿明给的手机,各自一提手中的背包跟着卡里安又回到了阿明的指挥部。

指挥室里只见尤利娅已经换了一身棕色的裘皮风衣,下面穿着黑色的条纹丝袜,皮靴也换成了黑色的高跟鞋。

阿明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艳唇上亲吻了几下,尤利娅随即又拥抱了他一阵,回过头来对着林肖他们说道:

“先生们,我们这就出发吧!伊斯坦布尔的美酒正等待着两位!”

阿明跟着也上来拥抱了林肖和萨沙,又握着手说道:

“祝你们一路顺风,希望我们的合作长久永存!”

“那当然,先生,我和Sean都迫不及待地想在汉堡用一车的姑娘欢迎你了!”

萨沙突然又显得激动不已,林肖在一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见他们即将远离洛安娜和张婷筠而去,这一分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随着一行人慢慢走下了舷梯,林肖不禁暗暗焦急起来,忍不住还想回头望一眼甲板。

萨沙笑着跟了上来,突然用冷静的口气在他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把子弹上膛,一会在路上找机会绑了他老婆!”

林肖听到这句话如同在黑夜里看到了指明灯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不错!这正是唯一的、可行的机会。

他竭力克制着兴奋的情绪,心里暗暗佩服萨沙的机智。

尤利娅一手提着一个密码箱,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在码头和阿明深情告别,随后单独钻进了奔驰车的后座。

这边林肖和萨沙也一同坐进了后面一辆悍马军车,这种军用的悍马越野车已经被土政府军改装成了加大型的后厢,一共能载员七人。

同车的还有四个士兵,两个在后厢和他们面对面坐着,另外两个坐在了前面驾驶室里。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码头上阿明朝他们挥了挥手,整个车队随即启程前往伊斯坦布尔。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不过看来今晚伊斯坦布尔的夜景林肖他们是无缘欣赏了。

车队一行3辆车,一辆坐着五个土耳其士兵的悍马当先开路,尤利娅的奔驰在中间,林肖和萨沙他们的车殿后。

同车的几个士兵都是隶属于土耳其海岸防卫军的指挥部,那文化档次就高多了,人人都会说英语,而且谈吐不凡。

听闻林肖和萨沙把阿明的安东尼都干掉了,立刻对他们刮目相看,似乎安东尼这伙和土耳其军部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萨沙轻松地说着笑话,把他们当成兄弟一般地聊天,旁边林肖也附和几句,乘着不注意,悄悄把外衣口袋里沙鹰的枪保险推了开来。

开了半个小时后,车队进入了格拉克洛普山区,这条专属于军事管制区的高速公路平时并不对公众开放。

萨沙一看差不多了,一边继续和他们讨论著在英国绑架的女人的趣事,一边有节奏地踩了几下地板,给林肖发了个暗号。

林肖慢慢把手伸进了衣服口袋,握住了沙鹰的手柄,暗念一声“上帝保佑”,深吸一口气后,猛然撑起了口袋,隔着衣服对着对面的两个士兵“哧哧”连开了四、五枪,那两人毫无防备,瞬间被子弹打得剧烈抽搐,当场毙命,鲜血更是喷满了后厢。

萨沙迅捷异常,在林肖开枪的时候他也早把枪拿在了手中,隔着驾驶座的后背,对前面的两人也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穿了两人的脑袋后又撞上了正面的防弹玻璃,驾驶室里顿时火花闪烁。

那驾车的士兵一死,车辆立即往一边偏去,林肖眼疾手快,一把扑进了驾驶座把方向盘又拉了回来。

萨沙将驾驶室的两个土军士兵的尸体拖到了后厢,抢了两把突击步枪后坐在了林肖的旁边。

两人这下配合得很好,车子稍微一偏转后又开回了直线,前方行驶的两辆车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现在怎么办?”

林肖驾驶着汽车叫道。

“撞上那辆奔驰,尤利娅就坐在后座!”

萨沙指挥道,随即一拉突击步枪的枪栓。

“好,抓紧了!”

林肖话音一落,猛踩油门加速冲了上去。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那辆奔驰被悍马猛烈追尾,横着打了两个圈一头撞上了侧面的山壁。

萨沙立马握着冲锋枪,开了车门急步冲了上去,一路奔到撞毁的奔驰前,对准驾驶室里两个受伤的士兵一阵扫射,这下空旷的山区里枪声大作,两个士兵顿时血肉模糊,死在了座位上,安全气囊都被鲜血印成了红色。

林肖背着包随后赶来,一拉后座的车门,拿枪指着后座的尤利娅。

尤利娅被刚才这下撞击弹得飞了起来,额头直接碰上了车顶,还好四周安全气囊全开,救了她一命,让她不至受重伤。

此时看到林肖端着枪冲了进来,吓得连连尖叫。

林肖刚想把她拖出来,只听见前面一阵引擎声响起,最前方的悍马发现了后方的情况后一路倒车,又退了回来。

萨沙对着林肖大叫:

“先别管那女人了!我掩护你,你拿手雷炸了那车!”

说完起身对着那辆悍马一阵猛扫。

那辆悍马的车身也都是防弹钢板,只不过被子弹打火星四溅,车里的人一时也不敢探头回击。

林肖一咬牙,掏出一枚手雷,矮了身子就往那辆悍马包抄了过去。

此时萨沙打光了一梭子子弹,车里的士兵也都是经验丰富,早就在等这个机会了,听到枪声一停,刚推了门准备冲出来,林肖拔了插销的手雷正好从门里扔了进来。

就听得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硝烟四散,悍马车里的三个士兵立刻报销,靠近门口的两个被冲击波弹了出去,摔在公路上,一时未死,其中一个更是还想拿枪反击。

萨沙这时早就换好了第二个弹匣,走上前去对着他们两个毫不留情地连射了起来,瞬间地面上石屑纷飞,两人被打得不成人形。

萨沙扶起趴在地上的林肖:

“没受伤吧?”

“没事,没事,快去抓那个女人!”

尤利娅根本没有料到林肖和萨沙会如此行事,对她来说两人毫无理由也毫无动机,她可想不到自从林肖他们杀了安东尼之后对事物价值观已经看淡了很多,对生活的反而更趋向于感性的理解,她和阿明绑架贩卖的女孩子中正有着林肖他们精神及感情的寄托者,这如何能让他们罢休,况且他们早就意识到一旦摊上阿明这伙人根本是九死一生,什么西欧的生意,不外乎又是过河拆桥般的庞氏骗局,左右是个死,不和你拼命更待何时?此时尤利娅不顾额头的轻伤,挣扎着爬出了那辆变了形的奔驰,光着一双丝袜脚在公路上狂奔。

林肖和萨沙几步就撵上了她,萨沙一个飞扑把她抱摔在地上,尤利娅脸贴着地面尖声大喊。

“行了,别叫了,我的奥斯曼公主!看来你们说得对,我俩干这个确实很在行!”

萨沙说完,压在了她身上,顺手拿出了刚才在船上偷偷藏在包里的军用绑带。

两人好久没有绑女人了,本来都想着放弃这个勾当找个正规的行业重新开始生活,不过事与愿违,似乎他们俩天生就和绑架有缘。

面对着眼前这个魔鬼心肠的女人,两人下手再不容情,这下只把丰满的尤利娅绑得快透不过气来了,全身的绳子都深深地嵌入了肉里,下体的股绳更是被萨沙连打了三个绳结,统统勒进了蜜穴。

两人一时找不到胶带,只能用绑带在尤利娅的嘴上勒了五、六圈。

尤利娅由于没有被完全堵嘴,这时气急败坏地用英语含糊地骂起来:

“你们……呜呜……别想逃不出土耳其半步……呜呜……快放了我!你们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呜呜”林肖和萨沙都走到这个份上了,还管尤利娅什么背景,萨沙把几具尸体都拖进了灌木丛后和林肖一起抬了尤利娅就进了悍马。

随后林肖迫不及待地连打方向盘调头就要往码头赶。

萨沙突然提醒道:

“她还有个包和笔记本电脑,快带上,说不定会有用的!”

林肖一想不错,里面最好会有让阿明有所顾忌的东西,他跑到奔驰车里,提了密码箱和笔记本,忽然心念一动,又摸了摸前座的两具尸体,翻出其中一个士兵随身携带的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匆匆回到悍马的驾驶室后一踩油门就朝原路返回。

悍马后厢的风光可就不同了,萨沙想起前几天刚见面时还被尤利娅像对待小孩一样地摸了自己的下巴,现在正好乘机报复,遗忘多时的个性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他褪下了尤利娅的裙子和黑色连裤袜,先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脚,然后乘她不备,突然对着她白花花的屁股狠抽了起来。

尤利娅哪里受过这个侮辱,奋力嗷叫,不断警告他们阿明会如何如何报复他们俩。

而萨沙最气不过的就是那个神经质的阿明,一想到他残忍之极的性格,哪里还管后果,解开了股绳后,使劲把尤利娅的脑袋按在了座椅上,随即疯狂地开始抽插她的下体。

尤利娅倒是凶悍,被捆绑强奸时竟然还骂声不断,最后被萨沙弄得实在受不了了,模糊的痛骂声终于变成了有节奏的抖音。

这样的哀嚎让林肖联想起了白天甲板上的洛安娜也有着同样的叫声,似乎女人们在绝望状态下都会本能地展现出弱势和痛苦的一面,想到这里拼命地加速往码头疾驰。

来到码头附近,远远见到阿明的船还停泊着,林肖和萨沙都松了口气。

其实阿明的船一直要停靠到第二天清晨才会出发。

由于那时期土耳其和北约的关系十分微妙,任何境内的军事调动都极为小心,为了不引起注意,阿明他们补给车队会在半夜到达港口。

阿明一伙去中东的航行路线也极其诡异,一路由土耳其海军护送到边境后再通过ISIS接应的货车把姑娘们都送到阿拉伯去交易。

只不过这次阿明打算先将洛安娜交给叙利亚的IS军,然后再转道去沙特。

他这次除了买卖女孩的常规交易,还准备和中东的土豪们商讨有关叙利亚北部石油管道的事务,这些都是北约和俄罗斯极为敏感的交易!林肖和萨沙商量了一下后决定两人分开行动,林肖上船找机会去救人,萨沙看管尤利娅这个人质并守在车里准备接应。

萨沙一开始建议互换角色让他冲上船去,可林肖怎么也不答应,他想到萨沙已经和张婷筠享受了短暂的幸福时光了,而自己哪怕是一次单相思的追求都摸不到,倒不如了此一生,把这当成最后的疯狂,反正自己在南特的码头已经死过一回,而现在对着尤利娅都下了手,更是毫无顾忌了。

萨沙当然明白他的心意,看这情形确实也是走上了绝路,也就不再坚持了。

此时林肖装束停当,又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装备和武器,突然回头对着萨沙缓缓说道:

“萨沙,我的兄弟,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我们一路走来没什么成就,钱也没赚到,还贪上了一群苦主,反正做不做阿明都不会让我们再活在世上了,我这次要是回不来,你就开车往海岸线跑吧,看运气劫条渔船出海!”

萨沙摇头说:

“别这么说,是我的疯狂害了大家的人生道路,当初我要是不把凯瑟琳劫持回家,你早就去了西班牙了,我也顶多浪迹东欧重新开始,算了,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你要是回不来,我一定让尤利娅这个魔头给我们陪葬!”

林肖听完含泪抱了抱萨沙,又顺便看了一眼车里被驷马捆绑着的尤利娅,此时尤利娅早被扒得一丝不挂,萨沙之前在悍马的工具箱里找出了军用绝缘胶带,这下方便了,立马就换了胶带把她嘴巴封住。

两人最后又握了握手,林肖打起精神提了旅行包往码头走去。

阿明在尤利娅他们一行驱车前往伊斯坦布尔之后一直和副官卡里安商量着去叙利亚交割洛安娜的行动和石油管道的谈判。

敲定了方案后,阿明突然来了兴致,和卡里安一起走去了底舱。

只见底舱中,装着洛安娜的水桶被单独放在了船舱外,六名伊斯兰卫兵严密看守在周围。

阿明打开了桶盖,一伸手抓着洛安娜的头发就把她猛力提了起来,洛安娜疼得“呜”地一声惨叫,她的嘴巴被一个超大的口球塞得满满的,此时口水直流了下来,眼睛却愤怒地看着阿明等人。

阿明看到她这副不屈的眼神,心中起了强烈的征服感,催促着士兵把她带去上层的卧舱。

洛安娜蜷着身子被关了半天,此时还想挣扎,被三个士兵一把拉了出来,一个抱着上半身,一个托着腰,一个夹着双腿,连抬带扛地就搬了出去。

阿明刚要跟出去,忽然回身问守卫道:

“今天她要救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中国女孩,长官,好像是法哈德从法国带回来的!”

“这个女孩就是之前安东尼发来消息说要绑架的那个,她在中国有个有钱的丈夫!安东尼之前还想敲他一笔呢!”

副官卡里安在旁边补充道。

“天呐,天呐,我差点就错过这桩好戏,你们他妈的怎么都不说?快让我看看我们的东方美人!”

卡里安不敢做声,本来这事是法哈德要报告的,不过法哈德前几天正好撞上了枪口,被发火的阿明当场处决了,这下别人就算是好事也不敢再随便多嘴了。

阿明说完来到了张婷筠面前,打量着这个浑身发抖的弱小姑娘,内心撩动之下,脑中突然灵光闪现,那个已经送去卧舱的洛安娜身材火辣,性格刚强,就像头充满野性的狮子,而眼前这个柔弱娇小的中国姑娘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如果同时和这两个极端类型的姑娘大玩一场不知会是什么感受。

阿明对这场别致的双飞游戏充满着期待,对卡里安一点头,转身就走出了舱,身后卡里安随即打开了张婷筠的手铐,一把把她夹在腋下也跟了出去。

张婷筠已经习惯了被人搬运的感觉,连续的惊吓之下现在是连哭都不会了,下意识地摇晃着身体,任由卡里安把她像个小鸡一样带去了卧舱。

卧舱里几个士兵在阿明的指挥下合力把洛安娜的按着坐在地上,解开她腿上的绳子后又强行把她的腿盘了起来,随后在她交叉着的脚腕上绑紧了绳子,又把多余的绳子套在了她的头颈里。

这样的盘缚让洛安娜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而阿明却很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姑娘像个性奴一样地向自己低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奥斯曼的贵族,能让无数的美女在自己面前屈服,当下就忍不住脱了衣服。

“这个中国女孩怎么办?”

卡里安在旁边问道。

“操,笨蛋,先把她吊在这里!”

阿明对卡里安打扰了自己的臆想颇有不满。

卡里安不知自己怎么又得罪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怪胎,听到命令后赶忙把张婷筠捆了个驷马,往卧舱正中的钩子上一挂,转身就退出了房间。

阿明却走上前温柔地把张婷筠脸上封嘴和蒙眼的胶带一圈圈地解开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让被吊着的张婷筠观看一会强奸洛安娜的整个过程,如果能在快高潮时听到张婷筠绝望的哭声混合著洛安娜抖动的哀叫声,这场景对阿明来说简直像是去了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果然张婷筠睁眼一刻看到白天救企图营救自己的那个白人姑娘又被抓了回来,而且还被绑得这么惨,她没等阿明脱裤子就又呜呜地哭出了声。

洛安娜努力半抬起头看着这个满是纹身的突厥男子,眼神中充满着怨恨,阿明一看她的神情,哪里还忍得住心中的兴奋,抬脚往洛安娜身上一蹬,洛安娜被固定住了姿势,整个人只能盘着腿往后倒去,巨大的口球让她的那声尖叫显得那么地无助和低沉。

阿明立马疯狂地扑了上去,像握着船桨一样地抓住她两只交叉的玉足,挺起了下面的肉棒,对着洛安娜的小穴就插了下去。

洛安娜痛苦地收缩着小穴的肌肉,

“MMMMM”

“MMMMM”地疯狂哀叫。

阿明刚刚要往里硬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轻响,接着“扑通,扑通”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阿明毕竟是军人出身,能力过人,思维敏捷,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响,他就算在性交的高潮中都能强行克制下来。

此时他想也不想,弃了洛安娜在床上,迅速往旁边一翻身,在床底下掏出了把手枪对着门口就扣动扳机,与此同时,林肖正好端着沙鹰破门而入……ChapterXIII(第十三节)林肖和萨沙做了最后的告别后把旅行包往肩上一背,径直往军港的入口跑去。

港口入口的铁门这里把守着七、八名土耳其政府军士兵,林肖深呼吸一下,双手高举走上前去用英语对着一个领头的说道:

“快来帮忙!我们的车队遭到了叙利亚武装分子的袭击!尤利娅他们都受伤被劫持了!”

他对中东局势的细节所知不多,但是西方媒体对中东地区的报道十分地频繁,大体的国际形式他还是了解的。

得知了阿明应该有些政府背景后,索性就编一个正和土耳其政府对立的叙利亚武装的故事,万一被拆穿就打算当场动手开枪。

那个头领下午在码头见过林肖,他对阿明的军事动向一无所知,不过阿明在码头送别尤利娅和林肖的场景让他感觉林肖的身份不同一般。

不过叙利亚的武装分子怎么会在土耳其境内出现,这听上去实在不可思议,他一时也不及细想,看着林肖身上血渍斑斑,满身狼藉,确实像是刚从战斗中脱离的样子,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带了他又来到了货船的舷梯口。

负责货船守卫的倒是伊斯兰的雇佣军,其中一人会英语,他一听是叙利亚武装反而信了个十足十,于是立刻带着林肖又上了船。

林肖不知洛安娜和张婷筠已经被送去了阿明的卧舱,一上甲板就往底舱走去,那士兵连忙对着他说:

“Hey,你往哪儿走?将军在上面卧舱!”

林肖一听之下阿明果然是土耳其政府的高官,不过眼下着急救洛安娜她们,哪里还管阿明人在何处,他又悄悄地在衣服口袋里握住了沙鹰,打算找个角落出其不意地把这个守卫干掉,然后直接下去救人。

他刚准备动手,那伊斯兰守卫竟然多嘴,说道:

“将军正和下午那个法国妞在快活呢!一会上去后还是先报告卡里安中校吧!”

林肖听了这话,立刻在口袋里松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暗叫一声好险,不然自己拼了命冲下去扑了个空,再想硬闯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了。

林肖又寻思卡里安都是中校军衔了,那个阿明多西斯在土耳其政府里是什么职位实在难以想象。

两人急急忙忙奔到了顶舱,只见长廊正中两个伊斯兰士兵正把守在阿明的房间门口,那领路的士兵不敢打扰,径直想带林肖穿过长廊去找卡里安。

林肖刚转到走廊上就听到了阿明的房间里传出了洛安娜凄厉的哀叫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当他们快步走过阿明卧舱门口时,林肖突然转身,又是在衣服口袋里朝两名守卫扣动了扳机,走廊空间狭小,这么近的距离之下那两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身中数枪,扑通倒地。

领路的士兵大吃一惊,回身就拔出了枪,林肖这时早把沙鹰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抬手对着他就是一枪。

林肖没有经过什么射击训练,不过开枪多了手上自然开始熟练起来,

“哧”地一声,这枪直接打中了那个士兵的脑袋,当场爆头而亡,走廊壁和地毯上更是溅满了鲜血。

他连杀三人后内心激昂,哪里还有什么犹豫,握着枪一拉舱门就闯了进去。

刚进屋就看到洛安娜被绑成了盘坐的姿势倒了在床上,而半空中似乎还吊着一个女人,这下还没来得及细看,床边阿明就对着他开了枪。

林肖毕竟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培训,连续击杀只凭着出其不意的偷袭,眼下破屋强闯,姿势和方式都不专业。

阿明直接在侧面朝他身上开了三枪,把他打得倒退着就摔在了地上,洛安娜并没有看清进来救她的人是谁,危难中看到那人倒地,她紧张地“呜”地一声长叫。

阿明站起身来刚想补枪,突然林肖在地上一抬手对着阿明连开数枪反击。

阿明反应神速,一看他抬手连忙放弃了搏命式的对枪,一低头往地上就滚,他何曾想到,此时林肖身上正穿着从他装备处偷来的避弹衣,刚才三枪都打在了他躯干上,并没有命中头部和四肢。

阿明一时不确定有多少人上了船,一击不中后不再强行对枪,低身撞开了卧舱连通书房的舱门,而书房中又有一扇门连通着另一侧的走廊。

林肖一看他退了出去,也不顾不上追击,从口袋里掏出把匕首冲到床边,几下就割断了捆绑洛安娜手脚的绳子,又在她脑后松了口球的扣带。

洛安娜随即自己动手掏出了口球,转过身来刚要道谢,突然间看清了眼前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林肖,这下让她措不及防,莫名的悲喜混合著复杂的心情一时间都涌上了心头,张了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肖知道情况紧急,若不能瞬间取得她的信任,两人一旦火并,那只有共赴黄泉的下场。

他想也不想,倒转了沙鹰直接递给了洛安娜,努力用平静的口气快速地对她说道:

“我不是他们一伙的,过去的事情先放一放,一会他们合围上来我们都要死,眼下只有并肩联手才有一线生机,要么相信我,要么我们都死在这,yourchoice!”

洛安娜本能地接过了手枪,这时她要是对林肖开枪立刻就能报了上次被侮辱的仇,但她毕竟有着成熟的头脑和理智的性格,白天和阿明一伙交过手后就知道他们权势熏天,自己一人实在无法抗衡,况且女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对任何让自己免于性侵的举动感到格外地感激,此时容不得她再作思考,稍一犹豫之下,心中已经下了决心。

林肖情商也不低,一眼瞥见衣帽架上正挂着尤利娅前几天穿过那件红色风衣,他快速伸手拿起衣服就扔给了洛安娜,随后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

他这一转过身子正好看清了那个被驷马吊在空中的女孩竟是张婷筠,这下更是惊喜交加,赶忙上前又割断了绳子,边帮她解缚边问道:

“小筠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张婷筠看到林肖后心情激动,哭着说道:

“我……我没事,萨沙呢?”

“放心!萨沙没事,他在外面接应,我现在就带你走!”

林肖说着匆匆拿起阿明留下的衬衫给她披上。

“这伙人到底是谁?”

洛安娜穿上了衣服后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也听不出喜怒。

林肖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已经站在了自己一边,心里十分激动,回身看着一身红衣的洛安娜说道:

“那个男人叫阿明多西斯,是土耳其政府的军事高官,调动的都是土耳其正规军和伊斯兰的雇佣兵,他们到处绑架女孩贩卖,具体目的我还弄不清楚,现在我们所在的就是土耳其伊滋米尔市的军事港,我还有同伴在外面接应,我们一起杀出去再说。”

他嘴上在说,手上也没闲着,拉开了背包,又递给洛安娜一件防弹衣,然后把突击步枪也掏了出来。

“这里大概多少守卫?”

洛安娜一边问一边穿上了防弹衣,又快速地检查了包里的武器装备。

“船上三十来号人,装备精良,还有两艘海军护卫舰在外海巡航守护,并没有靠港!”

林肖说完,脱下了自己的防弹衣对着张婷筠用中文说道:

“把这个穿上,一会只管跟着我跑!”

避弹衣一共就两件,林肖至此情况下也只是做了男人应该做的事而已,不过这个举动让洛安娜看在眼里又是“加分”不少。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停当,洛安娜靠着舱门一拉突击步枪,对林肖叫道:

“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往外冲,出去之后你们一定要跟紧!”

“没问题,你小心!”

“三、二、一!”

洛安娜刚拉开了门,外面枪声突然震耳欲聋。

阿明刚才逃出走廊后立即大声呼叫指挥,卡里安此时带了守卫都拥了上来,一看舱门被打开,众人随即火力全开。

这下子弹组成的火网几乎把门都封死了,还好舱壁都是钢板,一时穿不进来。

火花乱飞中洛安娜连忙往后滚开,又一脚踢上了舱门,低骂一句“shit!”

林肖一看这情形,迅速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个手雷递给了她,洛安娜动作连贯,一拔引线插销,拉开了门就往外面扔了出去,这要是再延误几秒,外面的士兵也准备往里面扔手雷了。

随着一阵叮叮咚咚手雷撞击板壁的声音,外面顿时乱得鼓噪起来,洛安娜按着张婷筠脑袋一起伏地,林肖也抱了头贴紧床板。

就听见“轰”地一声巨响,整个船舱都震得摇动了。

“Now!GoGoGo!”

洛安娜一声娇喝,拿了枪先冲了出去,林肖一拉张婷筠的手随后跟上。

走廊这里硝烟弥漫,刚才的一颗手雷炸开了一条路,不过并没杀伤多少人,卡里安看到他们冲了出来,又指挥士兵围了上来,企图再次用人数优势进行火力压制,林肖他们哪里还会放过眼前这个唯一的机会,冲出了走廊后一边扫射一边就往楼梯口跑去。

洛安娜当先开路,她奔跑中不断地对林肖呼喝着敌人的时钟方位,林肖当然也知道时钟方位的意思,但是由于没受过什么专业的战术训练,真到了实战中简直绕得晕头转向,当下也不管什么战术了,一路倒退对着后面一通乱扫。

那边楼梯口洛安娜手速极快,连开几枪击毙了楼梯下的两个伊斯兰兵,随即直接跳下了楼梯,用身体顶在了舱门前,让过了赶来的张婷筠和林肖后对着他们叫道:

“你们上甲板,我掩护!”

林肖和她并肩冲杀了一番,此时热血沸腾,经过洛安娜身侧只见她虽然满脸血渍,但是长发飘飘,目若朗星,仿佛还真有几分神奇女侠的样子,他一瞥之下内心激动澎湃,拉着她的手臂说道:

“不,你带着她走,让国际社会报道出来,这里我掩护!”

洛安娜早就观察到林肖根本没经过什么专业训练,况且又把避弹衣让给了张婷筠,他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让他殿后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她刚要再说,突然楼梯上一阵“叮叮咚咚”声响起,楼上的士兵竟然也扔了个手雷下来。

电光火石中林肖反手拉着舱门,抓着洛安娜的手往她腰上一夹,两人飞身就往甲板上扑去。

背后舱门刚刚半合上,那手雷正好滚到门内侧,

“嘭~~”

地一声巨响,冲击波直接把铁皮的舱门连着林肖和洛安娜两人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已经跑上甲板的张婷筠看到这景象吓得尖声长叫。

由于舱门挡住了榴弹碎片,林肖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不过被船舱门弹飞这下着实摔得不轻。

洛安娜被他压在身下除了有点耳鸣之外毫发未伤,她对林肖的举动十分动容,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拼命维护自己,一时无法细想,挣扎着爬了起来,回身对着舱门口连开数枪封住正要往甲板上冲的卡里安一伙,一边掩护一边对着林肖叫道: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死不了,我们快下船,下面有人接应!”

林肖推开变了形的舱门后缓过了一口气,一手拉起张婷筠,另一手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三人又汇合一起在甲板上往外跑去。

洛安娜以为林肖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奔跑之际对林肖说道:

“下面还关着二十来个女孩呢,我们要想办法救她们啊!”

作为警队的女性,洛安娜一直努力地维护着这份根深蒂固的女权主义观念,此刻虽然危难关头,她还想冒险做最后的努力。

林肖早知道底舱的情况,现在三人自身难保,再下去救人真是自寻死路,他听到洛安娜的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叫:

“NO!洛安娜,我们无能为力,眼下一定要保住命逃出去,现在再下去必死无疑!”

洛安娜何尝不知毫无胜算,但是常年的职业习惯让她对只能置身事外颇有不甘,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看另一边通往底舱的楼梯口。

这时候甲板上子弹横飞,黑夜中火光闪烁,阿明带了剩余的守卫已经和卡里安合兵一处,枪林弹雨之下把林肖他们又逼往了船头,下面码头入口处的政府军守卫听到枪声后也赶了过来堵住了舷梯口。

林肖躲在铁锚后面换了最后一个弹夹,想到今天终究还是在劫难逃,忍不住又望了一眼旁边奋力抵抗的洛安娜,那一瞬间她开枪的姿势在林肖眼里仿佛都成了慢动作,就见她一身红衣,下面裸露着两条长腿和一双玉足,长发飘扬,神情飒爽,随着扳机的扣动,无数的子弹壳在她的身边像蝴蝶一样飞舞着,这画面感让林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里不由得看痴了。

旁边张婷筠蹲在铁锚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洛安娜的腿,她顺风顺水的人生中对眼前的处境估计连做梦都没碰到过。

三人在绝望中忽然听到阿明对着士兵用阿拉伯语大声呼叫喝骂,没几秒钟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停了下来,林肖三人躲在船锚后不知他们在计划什么,阿明的手段他见识多了,只怕是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洛安娜换了弹夹后,偷偷趴着栏杆往外一望,黑暗中就看到码头上停着一辆悍马,在车头灯的照明下,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驷马反绑着,躺在了车前五米的地上。

旁边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持枪正对准了那个挣扎不休女人,那女子似乎嘴巴被封住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微弱的呜呜声。

那男子高声对着船上的人叫道:

“HeyHey!阿明!你的尤利娅真的好调皮啊!我差点就驾驭不了了!喂,阿明多西斯,你听到了吗?快出来看看你老婆!”

旁边洛安娜听到这带着俄国口音的英语,再结合林肖所说的接应,立刻就猜出了萨沙就是当初绑架她的另一个人。

她转过头来,一脸愠色对着林肖道:

“喂……就他一个人?他就是你说的接应?”

“是……是啊。”

林肖看到洛安娜的脸色后知道她已经猜出了萨沙的身份,十分尴尬地低声回答,而张婷筠听到萨沙声音后激动不已,拉着林肖的手连连晃动。

萨沙在林肖走后,回到了车上。

车里面尤利娅虽然手脚被反绑,嘴巴被封,但是仍然凶悍地朝他大叫大骂。

萨沙看着她幽怨的眼神,突然灵机一动,心中似乎起了一种想和阿明比赛谁更变态的想法。

他拉着尤利娅的头发,把她封嘴的胶带一圈圈地解了开来,随即又拉出了塞在她嘴里的丝袜。

尤利娅嘴巴自由后似乎看到一线生机,她开始用平静的口气劝萨沙放她一命,让阿明既往不咎之类的。

萨沙听了她的话脸露微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一把捏住尤利娅的嘴巴,使劲地往她嘴里塞了进去。

这枚手雷是常见的M26柠檬雷,两头小中间大,塞进了底部后中间怎么也塞不进去了,尤利娅吓得哀声痛苦,又不敢乱动。

萨沙撕了一小部分胶带,和手雷露在外面的插销拉环粘在了一起,随后再用剩余的胶带把她的嘴巴带着突出的手雷又缠绕了七、八圈,尤利娅的嘴就这么凸起了好大一块。

这个机关十分恶心,解开嘴巴胶带时要是动作稍快,一不留神就会把手雷的拉环也拔掉。

萨沙看着尤利娅突起的嘴巴,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对着她的额头就亲了上去。

不久码头那里就传来了枪声,萨沙知道林肖已经和阿明一伙交上了手,他一踩油门,悍马飞速往港口冲去。

港口入口这里大部分土军守卫都去增援货轮了,只留了两个在把守,两个人看到萨沙过来后还想上来检查,结果被萨沙驾车直接撞飞。

他一路飞驰,把车停在了货船码头前,跳下车后拉着尤利娅的头发就把她摔在地上,然后又往前拖行了5、6米,拿出手枪直接对准了她。

舷梯这里的士兵在车灯照耀之下看清了地上的被绑的裸女竟然是尤利娅,赶忙上船向阿明报告。

阿明此刻听到萨沙的叫声后扶在栏杆上对着他大骂:

“你这条低贱俄国狗,你他妈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我才不管你他妈的是谁!你老婆让你放他们下来!”

萨沙说着又使劲一拍尤利娅圆润的屁股,尤利娅吃痛想叫,又怕牵动嘴里的手雷,结果只能颤抖地发出了像绵羊一样的声音。

阿明一看尤利娅没事,底气足了不少,对着萨沙咆哮道:

“NoNoNo,你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我会把你们都送去真主那里!”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也许你美丽的妻子能教你如何大声说话!”

萨沙说完拿起枪对着尤利娅反绑在屁股后面双脚就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响,尤利娅的一只脚趾立刻和脚掌分离,鲜血从断裂处朝天喷了出来,这下疼得她不顾嘴里的手雷大声哀嚎。

“真主在上!我发誓要杀光你们!”

阿明看到这里气得暴跳如雷。

“放他们下来!我他妈的不想说第二遍!”

萨沙趁势用枪顶住了尤利娅的脑袋,大声喝道。

“冷静点!”

阿明转身又对守卫叫道:

“放他们走!”

至此情况下他只能放了软档,呼喝着周围的士兵散开让路。

林肖一拍洛安娜的肩膀:

“我们走吧!”

洛安娜经验丰富,站起身来对着阿明他们叫道:

“你们都往后退,让下面的人也上甲板!”

阿明此时只关心尤利娅的死活,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她舅舅那里可交待不过去,搞不好弄出什么党派内斗都有可能。

他连声用土耳其语指挥舷梯下的守卫都上了甲板,然后和卡里安一起退到了另一边的栏杆这里。

洛安娜和林肖端起了枪各自对着一个方向,让张婷筠夹在两人中间,慢慢地朝舷梯走去。

萨沙一看张婷筠和洛安娜都救出来了,心里暗暗高兴,不过此时只能强行克制着那股兴奋头,拿着枪死死地顶住了尤利娅,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阿明毕竟老奸巨滑,就在林肖三人走到舷梯口准备,他突然指挥人又围了上去,几十支枪瞬间又对准了他们。

萨沙一看大叫道:

“Fuck!!你他妈真不要你老婆的命了吗?”

“你自己也给我退到车上去,不然我让他们变成马蜂窝!”

萨沙之前确实也有等林肖他们上车后再把尤利娅拖回来的打算,眼见双方各被捏着把柄,无奈只能慢慢地倒退回了悍马,手里的枪一直死死地指着地上的尤利娅。

阿明一看尤利娅不再有被劫持的可能后挥手放林肖他们下了船。

随着他们三个人走下了舷梯,此时码头上再无阿明的守卫。

林肖坐上了驾驶室后,对身边的萨沙轻声说道:

“你要杀了她了吗?”

这句话正好被一旁的洛安娜听到,她不等萨沙回答就对他说道:

“留她一命,这样就够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萨沙一听洛安娜开口了,那也只能作罢,四人随即疾驰而去。

这边阿明一看悍马调转了车头连忙指挥士兵下去解救尤利娅。

可怜的尤利娅由于嘴里被塞了枚手雷,看到手下的士兵涌了上来,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对着他们“呜呜呜”地摇头大叫。

那些士兵一看她这样还以为尤利娅正遭受着疼痛的折磨,当下几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替她松绑。

一个士兵看到她的嘴巴鼓出来一大块,以为是她被大量的布块塞住了嘴,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圈圈地帮她解开缠绕嘴巴的胶带。

尤利娅吓得冷汗直冒,瞪着眼睛对着他疯狂地挣扎,口里含糊不清地大声尖叫。

没想到这下更让那个士兵误解了,他加快手速,刚拉开了最后一层胶带就听见“咔”地一声轻响,他一呆之下看到尤利娅的嘴里竟然被塞了一颗手雷,这下吓得魂飞魄散。

尤利娅急得眼泪直流,深吸一口气,歪了头,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张口往边上一喷。

那手雷骨碌碌地刚滚出了三、四米,随即一声震天响。

爆炸的碎片当场炸死了两个解绳子的士兵,那个替她解封嘴胶带的兵被碎片弹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一时未死。

尤利娅平躺在地上除了耳朵被擦伤之外反而保住了性命,她被折磨了大半夜,此时怒火冲天,无处发泄,一翻身捡起地上那几个兵留下的手枪,对着那个未死的士兵连连开枪,那一刻她简直把他想象成了萨沙……林肖四人在浩劫中得以生存,此时正驾车飞驰在漆黑一片的公路上。

“大家都好吗?有没有没受伤?”

林肖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没什么事!”

洛安娜答道。

“小筠你受伤了吗?”

林肖回头问后厢的张婷筠。

张婷筠正扑在萨沙的怀里大哭,萨沙顺手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包裹起来,两人生死重逢后更是难舍难离,林肖问了她两遍这才哭哭啼啼地表示没事。

萨沙此刻心情极佳,腺素上升,大脑又开始不灵光了,激动得胡言乱语起来:

“上帝保佑,我们又团聚了,真……真是难以想象!Sean,you……youarefuckingawesome!(你他妈的真牛逼)连……连你的公主都救出来啦,哈哈!”

前排洛安娜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回头对着萨沙冷冷地说道:

“你这无耻的混蛋,你还记得那天对我做了些什么吗?”

萨沙以为她还在开玩笑,笑嘻嘻的说道:

“不管我事啊,是你的脑震荡骑士干的!”

林肖听到这里顿时尴尬万分,心里大骂萨沙这个白痴。

洛安娜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谁是“脑震荡骑士”,不过想起往事又看到萨沙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气得转过身来,一伸手竟然把枪对准了他。

张婷筠吓得连忙挡在了萨沙面前,她连续经历枪战,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条件反射之下还真怕洛安娜会乱开枪,这时急得大叫:

“No!No!肖哥,手机!手机!”

林肖知道她想要App来解释,阿明给的两个手机肯定是不敢开了,幸好之前又抢了一个土耳其士兵的电话,于是连忙掏了出来朝后扔给了萨沙:

“帮她装google!”

萨沙一看洛安娜真发火了,这下不敢怠慢,迅速装上了App递给张婷筠。

张婷筠拿过手机一按讲话键就开始解释起林肖和萨沙是如何救她于南特的渡轮上,又是如何守护了她三天,当她哮喘发作时还去了她家拿药,最后又坚定地对洛安娜说道:

“萨沙他们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从现在开始我和萨沙永不分离,请你不要伤害他!”

随着手机里一阵阵英语翻译的传出,洛安娜紧皱的细眉渐渐舒展了开来,机灵的林肖乘机说道:

“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她家门口的偶遇吗?那天我刚拿了她的药急着赶回去救人,洛安娜,很抱歉我拿枪威胁了你,你知道的,如果不这么做我根本无法脱身!I’msosorry!”

这种恰到时机的服软让洛安娜心情平复了不少,又联想到刚才如果不是林肖奋顾身地相救,难以想象自己会被阿明如何摧残,想到这里缓缓收了枪又朝前坐了回去。

林肖看她气消了,赶忙搭话:

“前面的城市应该就是伊滋米尔市区了,现在我们去哪里?藏身郊外吗?”

“不,就去伊滋米尔市!”

洛安娜果断地说道,对着林肖的口气已经十分温和了,然后又补了一句:

“那你现在开始把这件事情的始末缘由给我从头讲起!”

“好……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真相。”

顿了一顿后林肖继续说道:

“我叫SeanLin,后面这位叫萨沙尼可洛夫,我们俩在英国认识,由于经济不景气我们失业后就结伴来法国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找工作时竟然遇上了犯罪集团的黑工,被一个叫安东尼领头的团伙拿枪威胁去绑架女孩,后来没办法为了保命只好答应,所以很不幸你就成了目标,然后……”

林肖随即继续滔滔不绝讲了下去。

萨沙一听他这开场白,连忙低下了头努力忍住不笑出声来,心想Sean,真有你的,你小子在心上人面前可真会编啊,三言两语就把两人在英国的恶行统统抹掉了。

那边林肖装作严肃的表情,除了开场那段全在胡扯,后来就按真实的过程详细向洛安娜解说,就这样七分真三分假地一路述说到劫持了尤利娅做人质,然后冲回货船去解救她和张婷筠。

“这么说起来,你就是那位脑震荡骑士,看你干得好事!”

洛安娜听完不冷不热地说道。

“那天的事真得很抱歉,我……我……”

林肖一时想不出什么措辞来遮掩,总不见得把男女之间性本能的那套逻辑搬出来吧。

“二十万欧元一个女孩,你们不是很在行吗?好机会啊!那你们还放弃?”

洛安娜听到这里竟也调侃起来。

“Areyoucrazy?我们对绑架女孩毫无兴趣!阿明这伙魔鬼般的暴行,我一定要让国际社会看清他们的嘴脸,洛安娜,和你邂逅后我无时无刻不被你正义的个性所感染,我不想看着阿明他们伤害你和张两人,萨沙和我发过誓要用生命维护这份道义和情感……”

萨沙听到这里又憋住了笑赶忙低头。

此刻中西方的文化再次碰撞,同样是信口开河般的吹嘘,林肖这套人性化的宣言相比华人常见的炫富摆阔可管用得多,句句打动洛安娜的心灵,这种亲身冒险加精神言语的结合让洛安娜对他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折,这时候谁还认识赫丹克?临近伊滋米尔市区,眼下首先要找个地方落脚,其次就是要思考如何脱逃出土耳其,众人一想到阿明通天的背景,刚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渐渐被浇灭。

林肖和萨沙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让洛安娜陪着张婷筠在车上,他俩在一个加油站背后的小巷里动手撬了辆福特车,偷走后就把悍马停在了市郊的一个废弃的垃圾处理场里。

由于没有任何ID,虽然有大量的现金,但是四人还是无法入住旅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林肖开着那辆福特绕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印度人开的Motel那里用双倍的现金订出了最后两间房。

柔弱的张婷筠算是彻底被弄怕了,此时脱身后死活也要和萨沙在一间房里睡。

而洛安娜除了外面穿了一件尤利娅留下的外套,里面完全一丝不挂,她对林肖笑了笑,也不邀请他睡地板,林肖一看这意思,只能装作很随意,麻利地裹了衣服走出房间躺进了车里。

四人奔波折腾了大半夜,两位姑娘更是被痛苦地折磨了好几天,这时躺在舒适的床上,入枕即眠,哪里还有空去想如何逃出这地狱般的土耳其……第二天一早林肖还在车里熟睡,突然发觉有人轻敲他的车窗,睡梦中的潜意识让他突然拔了枪惊醒了过来。

窗外洛安娜略带笑意,朝他指了指,示意开车门,他连忙打开了中控把洛安娜让进了副驾驶座。

只见她脸上的污渍早已不见,一头棕发还是湿漉漉地像是刚洗了澡,身上照旧披着那件红衣,下面光着脚随便套了双旅馆的拖鞋。

洛安娜一坐进来就问候起林肖来:

“抱歉昨晚让你睡车里,我们快点走吧!”

“不等萨沙他们了吗?”

林肖大吃一惊。

“我就这一件衣服,去找地方买点东西而已!”

“好好,不过你就这么穿还是很吸引人的。昨天在船上我一度还真把你当神奇女侠了!”

“贫嘴!”

洛安娜望着窗外轻骂了一声。

土耳其的商店开门很早,一般都是早上八点半就开始营业了。

林肖他们小心翼翼地在伊滋米尔市区穿梭,照理以阿明的性格昨晚就应该封锁周边海岸线,对附近几个城市进行大搜捕,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动用军队实行宵禁都不稀奇。

可现在整个伊滋米尔市丝毫没有戒严的感觉,上班路上的年轻人,喝着咖啡的老人,结伴逛街的游客,一切却是那么地自然和谐。

不过两人不敢放松警惕,市区有摄像头的地方当然不敢去,径直往一些小巷的购物街钻了进去。

洛安娜意识到后面还有更大的威胁在等着他们,除了基本的内裤胸罩之外,特地挑了几件多口袋的冲锋衣以备长期逃亡,当然还少不了防水靴和一些手电、小刀之类的常备工具。

挑选之际忽然想起张婷筠也是一丝不挂,于是又想象着张婷筠的尺寸帮她也买了一大包衣服。

走出门时林肖早就绅士般地递上了咖啡,两人又打包了早餐后回到了旅馆,林肖刚想敲萨沙的房门就听到他们竟然还在里面“晨练”,洛安娜向林肖皱了皱眉,意思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这个兴致。

四人在房间吃着早饭,一边商量着对策,想到如果报警根本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而且由于牵涉太多国际关系,目前看来只能先联系大使馆求救,最好能得到北约的军事援助,否则在阿明的地盘终究难以和他抗衡。

说着说着林肖突然想起当初劫持尤利娅时还顺走了她的电脑和一只密码箱,这也许会对脱身有什么帮助,于是匆匆又从车里都拿了进来。

洛安娜打开了电脑,弄了几下后说道:

“没用啊,这个要指纹锁,不过如果能把这个交给驻扎在地中海的美军或许真能派上大用场!”

“早知道我昨天就割了她的手指!”

萨沙在旁边用刀比划了几下。

林肖笑道:

“割了手指也没用,你连法语都看不懂难道还看得懂土耳其语吗?”

说完忽然联想到要是萨沙真会法语,那么当时在洛安娜的家中他极可能会搜出她的警官证,这或许就会让他们放弃绑架她的念头,以至于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故事发生了,自己更不会和洛安娜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到这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忍不住又斜眼偷看了洛安娜一下。

洛安娜见电脑无法登录,立刻又摆弄起那个密码箱来,试了试锁扣和密码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萨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你们俩想得多,数码的东西不行难道物理东西也开不了?”

林肖和洛安娜听了他的话后同时抬起了头,只见萨沙一手拿着枪,另一手不断地拧动消音器,看这架势要暴力开锁了!

“哧”

“哧”两声响过,随着密码箱的锁扣崩裂,林肖连忙开了箱盖。

只见密码箱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此外还有图片和地图,他看不懂土耳其文字,顺手递给了洛安娜。

洛安娜也不会土耳其语,盯着地图和图片仔细看了半天,忽然说道:

“这是叙利亚北部的石油管道,他们竟然开始打起这块主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林肖不禁好奇。

“石油管道一部分还是当年美军自己造的,那里现在被ISIS控制着,土政府竟然盯上了这块蛋糕,难道真要和ISIS有私下交易吗?”

洛安娜一时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研究了,不管是什么石油管道还是消防管道,你们现在就算把这些还给阿明,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快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发誓我和张永远不会来这里旅游了!对吧,亲爱的!”

张婷筠完全不懂他们的对话,只看到萨沙温柔地看着她,立刻点了点头。

几人一看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上午10点了,估摸着领馆早就开门了,洛安娜一心想倚靠外力解决问题,她首先就拨通了法国驻安卡拉的大使馆专线,等待了漫长的语音后终于转去了人工台,随即就开始说起了法语报告自己的遭遇,请求使馆援助。

林肖三人紧张地看着洛安娜的表情,似乎拼命想从她的脸上解读出获救的可能性。

可是洛安娜说着说着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挂掉电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愤怒。

“不……不行吗?”

林肖关切地问道。

“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还让我们报警求助,或者直接去安卡拉的领馆申请保护,Sean,这里只有我是法国公民,你是英国公民或许也有机会进入法领馆,可是萨沙和张将会非常难处理。毕竟他们说牵涉到外交程序,再说很多事情都没有直接证据!让我暂时先等安排!”

林肖听完气愤地一提密码箱,叫道:

“真他妈的虚伪,这就是证据!”

萨沙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Sean,这事太复杂,他们就算走外交流程也不是片刻能解决的,你们不用管我,快帮张想想办法吧!”

林肖赶忙又拨打了中国大使馆的热线,得到的结果和洛安娜那边的差不多,看来除非动身前往安卡拉,否则困在伊滋米尔简直就是等死。

张婷筠看到林肖紧张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肖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呜呜~”

说着又抽泣起来。

林肖安慰了她几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心一横大声地对洛安娜说道:

“实在不行就去安卡拉闯一下,不然毫无机会!”

“你疯啦,现在去安卡拉的路肯定被阿明严密控制了,到时候你被坦克轰死都不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还干等着拿破仑来救我们吗?当初在南特,我们假扮IS的时候就把奥朗德政府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说什么!”

萨沙眼看着林肖和洛安娜竟然开始争执起来,连忙插了进来,大声说道:

“停!停!停!你们两个种族主义者够了没有!”

洛安娜和林肖听到萨沙竟然形容自己是种族主义者,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同时回过头来皱了眉头怒看着他。

萨沙见他们停止了争吵,继续说道:

“我说让你们别管我,你们还真不管我啦?一个个光想着你们的使馆,难道当我是索马里的难民吗?有谁问过我能否找莫斯科想想办法?好歹我还是个俄罗斯公民吧!对付疯狂的人不应该用疯狂的办法吗?”

林肖和洛安娜一听这话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土耳其和法国、英国同属于北约,互相关系又错综复杂,处理这类外交事件确实麻烦。

而俄罗斯在地中海的疯狂可是出了名的,普京在叙利亚和ISIS的战争中直接强硬干预,甚至把两艘驱逐舰从黑海舰队整编给了地中海舰队,这不但牵涉到叙境内巨大的石油利益,更是想在中东的最后根据地横加一手对抗美国为首的北约。

此时萨沙搬出了这个大“后台”,让林肖和洛安娜一下都愣住了。

“那你想怎么处理?”

林肖说着递过了电话。

萨沙很清楚此事的焦点正是在这些资料身上,如果光是报告阿明他们贩卖女奴导致自己被困在土耳其,这说不定也无济于事,眼下要是能把电脑和资料交给莫斯科的话那或许还真能得到强硬的援助。

他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俄驻安卡拉的电话,用纯正的俄语详细述说着土政府的行径,更提到自己手中有关叙利亚北部石油设施的资料。

电话被接连转了两条线,期间萨沙更是用笔在手上记下一个电话号码,随即就用手机拍了几张地图和资料发送了过去。

按完发送键后他仰天呼了口气,在胸前划了十字,深深地说道:

“愿上帝保佑我们吧!”

图片发送出去才十分钟,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萨沙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接起了手机。

电话里的人似乎和他说了很多,萨沙不住地点着头,林肖和洛安娜紧张地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心里也同时祝福祷告!随着阵阵的俄语交流,萨沙和电话里的人对话了好长时间,脸上看不出悲喜,最后挂上电话的一刻他缓缓地抬起了头,只见林肖和洛安娜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早就盯在了他脸上,萨沙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

“我们可以不用去安卡拉了!”

林肖他们听见这个消息脸上顿时轻松了起来。

“不过要离开这里还是要回伊滋米尔码头!”

萨沙跟着补充道。

“什么?还要回去?这……”

“俄军方对那些图很感兴趣,不过还是因为外交关系,不可能在土耳其境内给予军事帮助,现在在伊滋米尔港的四号货运码头停靠着俄罗斯米尔尼科公司的一艘商务远洋轮,他们和伊滋米尔港的停靠协议签到了下个星期三,不过如果我们能偷偷混上船,莫斯科方面答应可以指挥货船立刻离港,火速前往希腊,一旦驶离土耳其领海后就会有军方的军舰来公海把我们都接走!另外上面同意让你们几个都登船撤离,前提是我们能把资料完好地送到地中海舰队手中。”

几人听了之后都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一线希望,这听上去上去这确实是唯一一条可行的路。

林肖首先兴奋地说道:

“无论如何总比去安卡拉好,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一定要偷偷潜进去,如果一旦暴露行踪让阿明派军舰封了外海那就前功尽弃了!”

洛安娜还是对这次撤离显得十分紧张。

萨沙倒很乐观,搂着张婷筠对他们说道:

“至此情况下,别无选择了,我们连军事码头都逃出来了还怕藏不进一艘商务船?回头你们还要来莫斯科参加我和张的婚礼呢!大家都不准死啊!哈哈!”

张婷筠不懂他说什么,几番生死之后她对萨沙十分信任,看到气氛轻松起来了,跟着也傻兮兮地抱紧了他。

四人在房间里收拾了东西,打包了两个大旅行袋。

林肖把两把突击枪留在了车上,萨沙和洛安娜都把手枪随身藏在了衣服口袋。

洛安娜关上了笔记本电脑,连着密码箱一起塞进了一个刚从集市买来的双肩包里,帮着林肖背在了他身上,林肖低了头轻轻问洛安娜道:

“你为什么不和法政府提到你有资料?北约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也会援助我们!”

“算了吧,就算我能活着回法国,光是接受调查和询问就要一年,还有不计其数的报告等着我写,说实话我对很多事情都累了……”

林肖听完忍不住按着她的肩膀,轻拍了两下,刚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听“喀喇”一声响,旅馆房间的窗户玻璃瞬间破碎,霎那间白光大亮,外面竟然扔进来两枚闪光弹……昨晚阿明眼见林肖四人逃离了码头,他赶忙下船指挥士兵扶起了尤利娅。

尤利娅脚趾被萨沙一枪打断,此时忍着疼痛大声咒骂,阿明让士兵把她抬进了船舱进行临时包扎救治,又让人从码头上找回了断裂的脚趾,打算一并送医院。

尤利娅被抬上货舱里的那辆越野车时还忿忿地叫嚷着让阿明把林肖他们碎尸万段,一个士兵刚准备发车去医院,尤利娅忽然又凑近阿明,低声说道:

“电脑和文件都在他们手里,一旦落入北约手里麻烦就大了!但愿他们什么都不懂……”

“放心,亲爱的。这件事我来解决,我知道该怎么办!”

阿明说完再次亲吻了她的额头,看着车队驶出了码头大门后,他忽然一转身,铁了脸对卡里安说道:

“让路赫尔(外海的护卫舰舰长)马上进港,我要登他的船!”

“是的,长官,那我们还送这里的姑娘去叙利亚吗?”

卡里安问道。

“天亮照常出发,这次由你负责带去阿拉伯,记住,暂时别再和他们谈北部石油运输的事情了,回头我会安排的!”

“遵命长官!”

“哦,还有,封锁媒体,别让科林费斯(土耳其西南警务厅厅长)动用警力戒严沿海的城市,包括伊滋米尔,千万不要有任何非常规的军事调动。北约在这里安插了很多的眼线,美国的卫星就在我们头上,所以一定要低调!”

“遵命!不过您打算怎么处理那几只老鼠?”

“我会悄悄把他们抹掉的,另外通知安卡拉和伊斯坦布尔方面,严密布控中、英、法、俄使馆。听着,只要戒严边境,把他们封在这里,就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把他们统统送去真主那里!”

阿明命令完后,又静静地点上了雪茄,一切井井有条的安排和他那神经质的变态性格似乎完全联系不起来。

三小时后,守护在外海的G级护卫舰到达了伊滋米尔港,阿明随即带了四个土耳其士兵登上了舰艇。

他刚走上甲板就对着前来迎接的路赫尔说道:

“给我接阿莱克斯上校(南部及爱琴海司令部)”一边说一边带起了耳麦。

来到舰桥的指挥中心后,那边阿莱克斯上校的电话也通了进来。

“费什(费什·阿莱克斯),听着,我需要调一支精英小分队来伊滋米尔,这事一定要隐秘!”

“长官,海岸巡防队的调配要先向内务部报告,我这里不确定能拨到人!”

“听着,费什,我对海巡队的人没有兴趣,你给我从你那的海军陆战队里拨一支小队过来,七、八个人就够了!”

电话里头的费什听到阿明竟然开口要海军陆战队,一时沉默了一下,说道: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长官?”

“是的我确定,你安排了人后让他们直接和我live连线!”

“好的,长官!我来安排!”

军方的规矩,只服从命令,从不问缘由。

经过昨晚的战斗,阿明对伊斯兰的雇佣兵极其失望,这伙人干个绑架女人的活还行,真打起来连一个法国女警和一群菜鸟都搞不定,因此他决定动用海军特种部队,以最小的行动代价在北约眼皮底下悄悄地把林肖他们干掉,夺回资料。

土耳其海军有着近五万人的现役编制(2014年),而海军陆战队只有区区三千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精英团队。

阿明安排下去后不出一个小时,他的耳麦里就再次传来了陆战队的回应。

“银狐三队,这里是图尔汗少尉,汉斯?图尔汗,请求连线,长官!”

阿明听到陆战队的报告后连忙在指挥室的终端启动了即时连线,八个屏幕同时以第一人称视角显示出了银狐三队的画面。

海军突击队受驻土耳其美军的训练,配有先进的美式装备,每人的头盔上都装着战术摄像头。

“图尔汗少尉,你们来得很及时,听着汉斯,我这里有一个机密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请吩咐,长官!”

“四个外籍人员得到了我们的内部文件和一台电脑,现在正潜伏在伊滋米尔一带,两男两女,都不会土耳其语,他们带有军方的武器,如果这些文件被北约和俄罗斯截获将会对我们的政府造成恶劣影响,我要你带着你的队伍想尽一切办法夺回资料!听清楚了吗?”

“明白了,长官,这四人怎么处理?”

“确认得到资料后予以击毙!那台电脑和他们的手机里都有追踪设备,我会给你们密码,一旦他们打开了任何设备你们就可以定位他们的位置,记住,文件没到手前不要有大的动作!千万不要引起媒体的注意!”

“是的,我明白了,长官!”

汉斯回答道。

阿明随即发送了林肖他们四人的照片和资料,以及尤利娅那台电脑的追踪密码,又详细地和他们介绍了林肖他们的情况及作战部署。

汉斯所带领的银狐三队包括他自己一共八名队员,拿齐了林肖他们的信息后他们兵分两路,两名侦查兵先行开赴伊滋米尔市区布控,汉斯率领剩余的人乘坐海鹰直升机巡航在市郊的海岸线上。

当早上洛安娜打开笔记本的时候,信号瞬间传到了阿明这里,汉斯他们得到了定位后立即朝市郊的那家Motel赶去。

那两名在市区的侦查兵最先抵达了旅馆,这个时段旅馆的客人们都退了房,庭院里空空荡荡,那印度老板和他老婆刚要去打扫房间,两名突击队队员立刻持枪把他们从院子里又逼回了接待室,示意他们别出声,随后两人一路悄悄地摸去了林肖他们的房间。

此刻,四人正准备收拾东西回伊滋米尔港,一个突击队员稍稍一探头,通过窗帘的一条缝隙把头盔上的摄像头照了进去。

指挥中心立刻看到了林肖他们在屋里的举动,阿明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发现电脑和密码箱,大概率是在其中一个包里。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要没亲眼看见的话一时不敢对林肖他们下手。

“长官,他们好像要离开了,是否要采取行动?”

一名突击队员报告道。

“汉斯,你们还有多久到达?”

“三十分钟左右,长官!”

汉斯在海鹰直升机上回答道。

阿明一听觉得会错失机会,电脑又给关闭了,再行跟踪的话难以预料会在什么公共场所发生交火,于是打算冒险让那两人先行行动。

他对海军突击队很有信心,最好能一举成功地解除林肖他们的武装,等待汉斯他们汇合,想到这里隔着耳麦就对那两名侦查兵下了进攻命令。

此时屋内四人被闪光弹照得瞬间眼盲,两名突击队员一踢房门举枪冲了进去,洛安娜闭着眼睛拔枪就往门口盲射,那名士兵受了命令要先找到电脑,一时没有开枪的准备,被洛安娜在胸口打中两枪,不过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防弹衣,这下中弹并没有受伤。

另一人在长期的训练中养成了条件反射,一看洛安娜开了枪随即对她的下半身扣动了扳机,洛安娜大叫一声,小腿立时被子弹打穿,手枪也掉落在地上。

缓过劲来的林肖哪里还管其他,对着那个开枪的士兵就扑了上去,这下冲击十分刚猛,两人互相抱着竟然同时撞碎了另一侧的玻璃从窗口飞了出去,摔在了院子里,那个士兵的头盔也被撞得掉落在地上。

另一边萨沙刚抬手举枪,房间里的还有一个侦查兵身高马大,一拿他手腕,回身反拧了一下就把沙鹰卸了下来,萨沙反应极快又抽出了匕首就往他脖子上刺,那人双手抵住萨沙的手腕,两人发力之下一起摔倒,一时都僵持住了,旁边张婷筠吓得缩在墙角大声尖叫。

林肖他们几个眼下碰上了正规的特种部队完全处了下风,要不是那两人一开始就没有开枪的打算,否则四人早已毙命。

阿明通过摄像头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对着耳麦又呼喝起来。

林肖和那个侦查兵摔在院子里后,一看他没了头盔,于是猛掐他的脖子,没想到那人力气比他大不少,上臂的臂围壮得像牛一样,翻身就把林肖压在身下,随即又从腿上的枪套中抽出了手枪,林肖见此情形连忙腾出一只手来顶住他手腕,这下少了一只手比拼力气又更显吃亏,较劲中两人更是互相对骂不休,眼看那人慢慢转过了枪口对准了林肖,此时洛安娜挣扎地从地上捡起枪,一看林肖那里情况更紧急,趴在窗口对着那个士兵的脑袋就扣下扳机,只听“砰”地一下枪响,压在林肖身上的士兵当场脑袋开花,鲜血喷得林肖眼睛都睁不开。

洛安娜毫不停留,回手又对准了屋里的那个开了枪,这下手上力量弱了,一枪直接打歪在肩膀上,那人吃痛,大叫一声,萨沙乘机发力扳过匕首往他喉咙里就插了下去……阿明看到这里气得把耳麦重重地摔在了屏幕上,他原想冒险把林肖四人控制住等待汉斯的到达,如果能当场缴获资料那么就算惊动媒体和北约也无所谓了,现在这下得不偿失,还损失了两名陆战队员。

他略一思考,捡起了耳机,指挥司令部设路卡检查每一辆开往安卡拉和伊斯坦布尔的车辆,一定要把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小。

现场洛安娜的小腿血流不止,所幸子弹只打穿了她的小腿肌肉并没击中腿骨,林肖和张婷筠赶忙过来替她包扎住伤口。

萨沙拉剥了那两名士兵的防弹衣,自己穿上一件后又递给了林肖一件,这下总算每人都有了基本防护。

四人不敢有丝毫停留,张婷筠和萨沙把东西都搬上了车,林肖抱起洛安娜钻进了后座,萨沙脚踩油门,手打方向,那辆福特一个甩尾就冲上了公路,往码头方向疾驰。

伊滋米尔的商业码头可比军事港近得多,从市中心的高速一路向北,到达和机场分流的立交转盘后就看到指示牌了。

萨沙驾车穿过了游客集散区后直接冲进了货运作业区。

由于货运区严禁私家车驶入,一路上不断地有工人对他们喝骂、阻拦,眼下四人都到了逃命的关键时刻,哪里还管什么规矩,萨沙就差拿枪威胁了。

福特车冲过了作业区后,遥遥就望见了四号码头这里一艘印着俄文的朗格涅夫号远洋轮正停泊在港口。

看到亲切的俄文和桅杆上的国旗,萨沙激动得都快掉下了眼泪,而就在半年多以前他还是那么地排斥回俄罗斯重新开始生活。

他把车直接开到了舷梯口,推开车门就往货船挥手示意,同时用俄语大声呼叫。

不一会一个高个中年男子漫步走上了甲板,只见他一身制服,神情甚是镇定,看到萨沙后回应道:

“你就是萨沙尼可洛夫?”

“是的,船长!我就是萨沙,来自索契!东西我都带来了!”

萨沙大声叫道。

那高个男子一声不吭,向他们轻轻抬了一下手做了个登船的姿势。

萨沙见状大喜,对着林肖叫道:

“快登船吧!”

随即背了两个装着武器的大包,拉着张婷筠就往舷梯走去。

此时后座的林肖正紧紧地抱着洛安娜,她腿上的伤口还止不住地往外淌血,林肖拼命地帮她按着伤口。

听到萨沙的呼喊后,低头对着洛安娜说道:

“我们走吧!可以登船了!”

洛安娜几次得他相救,又一路被他抱在怀里,此时心情荡漾,拉着林肖的胳膊,看着他被玻璃割伤的脸庞轻声说道:

“Sean,我们快成功了?是吗?”

“是的,我们快成功了,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林肖说完,双手一托把她横抱出后座,拼命往舷梯上跑去。

还没跑上甲板就对着那个高个俄国人叫道:

“急救包!我们需要急救包!”

那个俄国人引着他们四人走进了船舱,几个船员拿过了急救包都围了上来帮忙。

萨沙看到周围都是俄罗斯人,激动地和他们一个个地握手拥抱,不断地寒暄。

这时只感到脚下一震,货轮等他们四个登船后竟然立刻收起了铁锚,摇摇晃晃中离开了码头,林肖他们并不知道这波操作严重违反了港务法和国际船舶停靠准则,伊滋米尔港口的员工一看不对,连忙用无线电呼叫朗格涅夫号请求确认是否有事故发生。

那个高个俄国人随即走进了驾驶舱前去敷衍回应。

没过多久又一个体态微胖的俄国人从上面走了下来,他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银白了,不过老练的眼神看得出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

他来到船舱里对四人打量一番,随即就盯着萨沙的脸凝视了几秒钟,缓缓地开口道:

“尼可洛夫先生,我是朗格涅夫号的船长,叫我奥列格!”

“幸会,船长先生,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们米尔尼科公司!”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是莫斯科阿莱格里诺夫海运及物流集团的,和米尔尼科公司是外包关系,你懂的,海运集团和军方都有那么点关系,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吧,你们做了什么,竟然让地中海的副参谋长亲自给我打电话!”

萨沙听后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详细述说了阿明的政府党背地里贩卖女孩,取得资金后目的不明,又而且还窥视叙利亚北部油田的巨大利益,似乎要有什么大的贸易行动。

萨沙读书不多,他对中东地区的博弈细节和外交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此形容之下,奥列格马上就听出了土耳其政府私下扶持ISIS的动向。

其实土政府的行径早就引起俄罗斯和北约的怀疑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证据,加上土耳其内部复杂的库尔德人问题,以至于和叙利亚、ISIS以及以色列就这么常年盘根交错,而外面又隔着北约和俄罗斯的暗中较劲,中东这个烂摊子是越弄越乱。

眼下萨沙他们得到了土政府的内部资料,这无疑会是让俄罗斯在中东的影响力大大地提增。

朗格涅夫号沿着非商业海运线往西面行驶了约1个小时,此时已经深入爱琴海,距离公海不到三十海里。

洛安娜受伤并不重,但是之前失血不少,身子极为虚弱,不得不倚靠在床上。

一旁林肖可没闲着,他拿了手机对着那些文件一张张地拍了下来,随后又发送到自己的Dropbox里备份,弄完这些他凑近了洛安娜对她说道:

“事情过去之后我给你发一份备份,或许可以让你回到法国后不会太被动,毕竟你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些什么!”

“那你什么打算?回英国吗?还是去中国?”

“中国我是去不了了,英国那里都不知道情况,其实很多关于我的故事你并不了解。”

“也许以前你确实是个混蛋,不过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会记住的。”

“So~这算拒绝我吗,洛安娜?”

洛安娜刚想回答,外面奥列格船长突然拉开了舱门,身后萨沙持枪对他们大叫道:

“我们有麻烦了,有架直升机追了上来,是土耳其海军陆战队的!”

洛安娜听到这里,拉住林肖的手对他说道:

“快把笔记本和文件箱藏起来,他们来不及搜的!”

林肖知道她的意思,离公海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诺大的货轮除非被截停,不然根本不可能搜查每一个角落。

他抄起电脑和密码箱,转身就要往下面机房跑去,洛安娜手上一用力又把他拉近身子,深深地在他唇上一吻:

“ThankyouSean,takecare!”

林肖向她一点头,怀着激动的心情提了枪就冲了出去。

汉斯率领的银狐三号小队,通过耳麦对市郊旅馆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知道林肖他们已经逃亡后,只得在市郊的公路再次巡航。

不久阿明那里就传来了回应,港口作业区有一辆福特直接冲到了码头上,两男两女持枪登船。

听到这个消息,汉斯一伙立刻往码头飞去,还没到码头就听到了报告,伊滋米尔码头的港务报警说有艘俄罗斯货船在严重违反港务法的情况下紧急离港,这下让他们彻底锁定了林肖他们的动向。

阿明的护卫舰得到消息后立即打开了雷达往公海赶去,同时还指挥另一艘驱逐舰朝外海包抄。

汉斯的银狐小队在天上飞得时间不短了,此时不得不降落在阿明的船上进行补给。

几方面这么稍一耽搁,被萨沙他们的朗格涅夫号沿着邮轮的路线往希腊火速逃离,等汉斯他们的海鹰直升机再次追近货轮时,距离公海已经不足二十海里。

此时林肖在船员的帮助下把笔记本和密码箱都藏进了机房的电路控制室,萨沙早把张婷筠领去了洛安娜的房间,自己端着枪站在甲板上对着汉斯他们就是一阵扫射。

汉斯一看这情形只能向后面的阿明报告了情况。

阿明听后气愤地大叫起来:

“汉斯,资料就在船上,让你的人下去把船弄停!”

“长官,我们不是联合国的组织,无权登上朗格涅夫号!”

“现在还是土耳其领海,我命令你们立刻登船抓人!”

阿明深知资料的重要性,土耳其军政府内部党派关系复杂,拉帮结派的比比皆是,如果这件事上面没处理好,说不定就此失权落位,想到这里他孤注一掷,强行命令汉斯的银狐三队发动突击。

汉斯听到了强硬的直接命令后不再犹豫,海鹰突然横着侧倾,迂回到货轮另一侧的上空,这下让萨沙正好打不到,等他绕过集装箱再想开枪时,就看到直升机上早就垂下了滑索,汉斯四人顺着滑索就登上了船。

萨沙躲在一只集装箱后举枪刚要再瞄准,只听前方头上一声巨响,海鹰上的一个狙击手对准萨沙就开了枪,这下正中大腿,让他疼得大叫倒地,枪也甩了出去。

危难关头林肖正好从底舱的机房跑上了甲板,他一看萨沙倒地,赶忙对着天上的海鹰连连开枪掩护,好不容易找了机会把萨沙扶了起来,两人一瘸一拐地向船舱撤退。

那边汉斯领着突击队早就围了上来,看到林肖和萨沙正要往内舱退去,汉斯举起了枪刚要对林肖的腿扣下扳机,旁边奥列格船长领着一伙海员突然从甲板上冲了出来,挡在了汉斯一伙面前:

“喂!你们这群疯子,知道你们现在在谁的领土上吗?你们严重违反了国际法,快滚回去!”

“汉斯,别管他们,抓住那四个人,然后把船弄停!”

阿明在屏幕里看到这一幕不等汉斯回应就直接咆哮地下了命令。

汉斯在耳麦里听到后一把推开了奥列格,拿枪顶住他脑袋叫道:

“滚开老东西,他们4个是我们国家的要犯!你这里就算是美国的领土也没用!”

“你敢对着我开枪?我可是俄国公民,身在俄国的船上,你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结果!这个代价你可付不起!”

汉斯他们被奥列格这么一耽搁,那边林肖和萨沙互相扶持着冲进了船舱,对着洛安娜和张婷筠叫道:

“我们快走,他们追来了!”

“萨沙,youok?ok?”

张婷筠看到萨沙那条血腿吓得大叫起来,连忙接手林肖把他搀扶过来。

林肖脱出手来后又把洛安娜扶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东西都在下面机房,把他们往反方向引开,我们上舰桥的驾驶室!”

四人互相扶持,艰难地往舰桥上爬去。

盘旋在货船上空的海鹰看到这一幕后又紧急报告给汉斯和阿明。

阿明眼看林肖他们无路可逃,对着耳麦就叫了起来:

“汉斯,他们往舰桥去了,快上去堵死他们!一定要问出资料的下落!”

他刚兴奋地对银狐三队下了命令,旁边路赫尔舰长突然高声报告道:

“长官!前方雷达发现了两艘俄军的驱逐舰,不清楚型号,就守在公海边界!”

阿明听到这里已经很清楚这场博弈的胜负之机,要是能在货船到达公海前截停并调头,那么俄地中海舰队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瞪眼。

而要是被他们驶出了领海的坐标,以俄罗斯的疯狂程度难保不立时开火,银狐三队能否回来还成问题,更别提后续的外交应对了!汉斯一伙一把推开奥列格,端着枪就往舰桥上冲,林肖他们守在舰桥的驾驶舱前做最后的抵抗。

驾驶舱里的那个高个大副正连线着俄舰队的指挥部报告坐标,同时加足了马力往公海航行。

这里林肖打光了最后一个弹夹,把枪往地上一扔,心下却十分平静,他坐在了洛安娜身旁,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对着她说道:

“也许今天就是终点了吧!我可不后悔当初在南特把你绑架了出来。”

“你毁了我的婚姻,你这个混蛋。”

洛安娜低声骂着,脸上却充满着温柔。

“那就让我们一起为这场闹剧谢幕吧!”

林肖说完和她激情相吻。

那边萨沙也正和张婷筠抱在一起作最后的温存,当汉斯他们冲上舰桥时,两对情侣似乎都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其实此时林肖他们如果站起身来眺望,就可以用肉眼看到两艘俄驱逐舰正徘回在远方的公海边界,离胜利真的只差最后一步。

“汉斯!先别去管他们,进驾驶舱让货船调头!”

阿明看到舰桥上的情形后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先控制货船是重中之重。

两名突击队员持枪对准了坐在地上的林肖四人,汉斯亲自举枪对着驾驶室的舱门一阵狂扫。

这舱门是纯钢板制成,那个大副又在里面反锁了,虽然被子弹打得到处都是孔,但是汉斯连踢了几脚都踢不开,他正要再开枪,突然耳机里连续传出了紧急的报警音,同时海鹰直升机上面的驾驶员大声叫道:

“银狐三队报告,我们被火控雷达锁住了,汉斯!再往前过了海标他们就要开火了!”

护卫舰舰长路赫尔大声对阿明连声催促道:

“长官,放弃吧!那是马斯科娃号导弹驱逐舰,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阿明低头紧盯着屏幕,继续不发一语。

这边汉斯怒火攻心,直接拔下两颗手雷挂在了舱门的拉手上面,一拉导引环就往后退,林肖见状连忙和洛安娜趴在了地上,萨沙按住张婷筠的头也一同卧倒。

“轰”地一声巨响,舱门被手雷炸得变了形,往前撞碎了驾驶舱的玻璃。

汉斯极是骁勇,他不等烟散第一个冲进了驾驶舱,正要猛转船舵,旁边那受了伤的大副挣扎着站起身来,激动地轻声说道:

“你……你来晚了,大兵!”

汉斯听到这里抬头往前方一看,俄军的驱逐舰已经近在咫尺,此时就算货船立时调头,转弯半径也会越过领海海标。

事已至此他只能强行克制着怒意,走回舰桥向阿明报告道:

“长官,我们尽力了!现在必须撤离了,俄军随时会开火!那几个人怎么办?”

“操!可恶!这……这……击毙!都击毙!都他妈的给我死!”

阿明恼羞成怒,失去理智般地疯狂大叫。

“其中有一个是俄国公民,请求最后确认!”

“快速击毙,确认!”

阿明再次咆哮道。

汉斯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林肖四人,端了端枪。

这个举动让四人意识到生命的终点即将到来,林肖紧紧地握着洛安娜的手,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想到如此葬身在爱琴海里也不失为一种浪漫的结局,萨沙早已和张婷筠吻在了一起,完全无视汉斯一伙。

就在汉斯的手指刚触碰扳机时,耳朵里突然噪音大响,随即耳麦就被切断了线路,他略一迟疑,耳机中又响起了另一个急促的声音:

“银狐三队!汉斯!汉斯!不准开枪!这里是国防理事会的总参谋部!他妈的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我直接命令你立刻放弃一切行动,让你的人马上撤回来!剩下的交给外交部解决,听到了吗?”

“是的……长官!”

汉斯听到国防部的命令,又想起林肖他们杀了他的两个队友,心下极是不甘,不过军人除了服从命令别无选择。

汉斯不敢有丝毫怠慢,瞪了他们一眼后一收枪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几名队员毫不停留,返身就往海鹰直升机迎了过去。

海鹰那里早就垂下了滑索吊着汉斯四人横了机头就往回飞。

随着海鹰的调头,机上火控雷达警报立时解除,弥漫在爱琴海上的紧张气氛终于消散,一场几乎擦枪走火的危机在千钧一发之际就此打住。

4人历经磨难,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上帝再次对林肖他们大起大落的命运做出了幸运的安排。

马斯科娃号和朗格涅夫号汇合在一起,萨沙拥抱着奥列格和那位高个大副,久久不肯放手。

不一会驱逐舰上一个高官带着几个士兵乘着小艇来到了朗格涅夫号上面,萨沙和林肖从机房取回了笔记本电脑和密码箱,一并交给了他们。

那个高官又和萨沙还有奥列格用俄语交谈了许久,林肖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回身搀扶起洛安娜,两人扶着甲板的栏杆眺望这爱琴海的美景。

过了好长时间,萨沙走近身来对他们说道:

“抱歉打扰你们的甜蜜的时光,Sean,我想告诉你,我们……我们看来要分别了!”

林肖和洛安娜听到这里一起转身望着他,萨沙继续说道:

“我和张会搭海军的船去莫斯科,在那里张将会和中国大使馆交接,你懂的,我们两国走得比较近。你和洛安娜都属于北约成员国的公民,不方便跟着我们走。奥列格会把你们送去雅典,在那里会有英、法使馆的人来接你们,So……So……So……”

最后连说了三个“So”一时接不下去了。

林肖和他情深义厚,两人从英国一路走来,经历了难以想象的人生,此时听到即将分别,他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两人各自情有所属,这何尝又不是新的转折。

想到这里深呼吸一下后接口道:

“Sothat’stheendofthestory!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不,这不会结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保重,老伙计!”

萨沙说完和林肖紧紧地拥抱。

随后在即将要登小艇的一刻,他还不忘对着洛安娜挥手叫道:

“再见了我的法兰西公主,希望你和你的脑震荡骑士,永远幸福!”

那边林肖拉着张婷筠的手,把拍了照片的手机塞在她手中,说道:

“小筠,我们就此分别吧,回国后把这个交给军方,会对你有用的,再见了!”

“肖哥,我不会忘记你的,萨沙和我说过你父母的事情,我会替你去探望他们的……”

林肖心下感动,又抱了抱她,随后和洛安娜一起看着小艇返回了马斯科娃号。

林肖含着泪对他们不断地挥手直到驱逐舰彻底消失在爱琴海的海平面上……爱琴海上波光粼粼,林肖和洛安娜并肩迎着海风,眺望远方的海天一线。

他看到洛安娜长发飘扬,忍不住又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问道:

“你……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什么答案?”

“你说什么答案?”

洛安娜听到这里,对着他妩媚地笑了笑,转头望着远方,等了一会,忽然说道:

“脑震荡骑士对吧,你那个方面到底行不行,上次可真让我失望啊!”

林肖一听她如此挑逗的话,立刻接道:

“Youwannatryagain?I’llshowyoumycanno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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