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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深夜,我开车来到海边的秘密别墅。

刚刚被暴雨冲洗过的路面泛着一片水光,路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海水的咆哮声。

我不习惯穿着拖鞋光着脚开快车,银灰色的丰田好像一条发疯的鲨鱼向前冲刺,车轮溅起了一片片水花。

如果谁在旁边坐着足以让这样开车的我吓得胆战心惊。

轿车猛拐弯,如同卡通片里一匹莽撞的兽,夸张地急刹在别墅大门前。

刺耳的刹车声一瞬间盖住了夜潮的喧哗,阔叶树上积存的雨水哗地倒下来,浇得车顶水淋淋,好像有人在跟人开玩笑。

我从车里钻出来,肩上挎着皮包,手里提着鞋子,用力摔上车门。

我聆听着自己的赤脚拍打着水磨石的门前台阶发出的肉腻响声,跟着进入了秘密香巢。

“高天,高天。你怎么啦?”

我急急地冲了进去,大声地叫喊着,海天别墅有五六个套间,我一间间地搜寻了,终于在三楼的一个套间里找到了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坐到了地上身体趴在沙发,旁边东倒西歪地一堆酒瓶,还有一袋剩下几粒的花生米,茶案上丢着几块牛肉干。

他睁开眼,见到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终于他露出了像小孩一样惊喜的笑。

这笑有些讨好的味道。

“林虹,你来了。”

“你半夜把我从家里叫来,就为了看你醉醺醺的样子?”

我控制住面部表情问道。

他收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睛变得混浊了,左手找到了一支还剩一半的酒,慢慢地抓到嘴边,倒了一大口,一些酒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然后是猛烈的咳嗽。

“林虹,出事了。”

他咳嗽得更厉害,表情变得暴燥起来。

“省厅来人调查贺彪保外出狱的事。”

他说,我的一丝刚从心底升起来的柔情被他一下子打飞了,我走过去,拿下他手上的酒瓶,他挣扎了一下,想了想,便没有反应。

“本以为这事干得天衣无缝,本来他们都应该出来担当一些,可是,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都缩到他娘的裤裆里去了。”

他又咳了起来,然后摇摇头,浮上一个麻木的微笑。

“这些没有良心的,都是些自私的鬼、坏东西。”

他骂着,喝着酒,咳嗽着。

他处于一种酒精的幻觉中,开始朝我这儿扔酒瓶,做着古怪的表情,口中念念有词。

“别再喝了?”

我尖厉地叫喊着,他一怔:

“好,我不喝了,我不喝还能干什么?我死了算了,林虹,真的,刚才我真的想过。”

他说着缓慢地从茶案底下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是一把精致的手枪,,雕着繁缛的金色花纹,钢制法兰处理、带有珍珠贝握把护板。

我把手掩住了嘴巴,我发颤地说:

“高天,别吓我,高天,你先把枪放下。”

“不。我想在死之前见你一面,林虹,我老婆去世得早,小丹年幼,这些年就是你一直伴着我,我很知足也很幸福。但是眼前这道坎真的过不去,要不我怎舍得你们离去。家里存下的钱不少,还有那些珍贵的珠宝字画,几处房产商铺的契证,还有几家大企业的股权证书。这些都藏在镶进墙里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小丹的生日,记得,今后凡是要用我的密码就是这个数字。“高天,别这样,如今还不到山穷水尽无路可退的地步,你听我说——”我带着哭腔正欲上前,他大声地说:

“别过来!贺彪是什么人?身负十多条人命,公安部批示省厅督办的重案犯,缉拿他花了多大力、动用了多少警力物力。就这样,让我放虎归山,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我自己清楚后果。”

眼看着一个瞬那间他就要扣动板机了,他的额间开始大滴地流汗,那张平日看似温和的脸变得极其狰狞可怖。

我进退不是,情急之中我突发奇想,我解脱了衬衫上的钮扣,一颗、两颗,我的胸前一片雪白,天蓝色的乳罩,依稀可见一抹细嫩的乳沟。

我直视着他,他顽强地跟我对视着。

我背过手把筒裙的拉链拉脱,我抖动臀部让它顺着两腿掉到厚实的地毯子上,我拉落天蓝色的内裤,我浓密的阴毛像万道毫光晃得他眼花缭乱,他跟我对视的眼光移往了别处。

我把上衣脱了,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

我把乳罩脱了,徐徐地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我的指尖在奶头上流连,并且挑逗它们,使得奶头因兴奋而变得尖硬。

他的眼睛被我一身雪白的肌肤晃得不知该定向哪里,他的喉咙里有一声难听咕嘟声,我看见他的双眼涌出了泪水。

我赤裸着的双乳在他的睃巡下,我试着用眼神拉近他,但他只静坐着,坐在那遥远的一角,无言的看着我。

我抛弃了自尊,羞怯和无奈,让自己的性欲兴奋起来,我犹疑着往上移动双手,对着他的视线让他随着我手的动作来到圆球般的乳房下沿,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唇角微扬两眼冒火。

我的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流淌指间的乳房凝脂,指尖擦过奶头时,在他的注视下这样淫荡的抚摸自己。

尽管令我羞愧欲死、无地自容,但我不能让他眼里刚蹿起的火苗熄灭。

我的双手揉挤奶头时我脸红耳赤,让软软肉的从指间鼓起,奶头向他直挺——尖硬而又突出。

然后微松抓握,像摇篮般轻托起双乳,感觉它的圆润、绵软。

突然,他把手枪一扔膝跪着在地毯滑行,他过来抱住了我的两条雪白大腿放声痛哭。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我轻声柔情地说:

“哭吧,哭吧,哭出来了就好。”

得到我的鼓励,他放下了大男人的架子,放下了做为一个公安局副局长的尊贵,突然大放悲声。

“好了,好了,哭够了。”

我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宽慰着他。

他激动的情绪好像安定了,他的手在我的大腿抚摸着,捂到了厚实的阴毛上,一根手指动弹着磨擦着寻找那一处裂隙,我稍微张开两腿。

手指就触到了光滑鲜嫩的阴唇,如同挖掘奇珍异宝一样,他的手指在阴唇肆意狂乱地揉搓着。

他用劲地扳开我的两腿,脸贴在大腿的内侧并伸出舌头舔底着大腿根部,越来越靠近了那已经湿濡了的阴唇了。

我惊讶的发现,那舌尖的暖暖触碰不但没激起我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觉。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微叹息让他以为得到了赞赏,他的舌尖很快就搅动到了阴唇的顶端。

从前他也这样要求过,但我没答应他。

我未曾像现在这样,自愿的双腿大张地裸呈在他面前。

他从下往上仰起了脸,舌尖像是羽毛轻拂一般在湿漉漉了的阴唇上来回扫弄。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指已挖掘到了那冒尖的肉蕾,并挤压着拭擦着拨弄着。

我已不能再这样站立着,我把一只脚抬起放到了茶案上,如同是身上那处开关让他打开了,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涌。

我渴望着他继续轻柔的抚弄,让那舌头升起、收紧,松开、下滑。

我看着他,双眼里那由于恐惧愤怒而闪烁的火苗熄灭了,代带而的是柔情蜜意的挑逗。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淡淡的,等着我展现更炽热的欲望。

我要诱惑他,真真切切的诱惑,把他从绝望的悬崖中解救出来,把他那激昂偏执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的手抚摸着他的一头短发,我的嘴里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我退到了床上,双腿屈起大张着,我把那沾霜带露的肉穴呈现在他跟前。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效果,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一脸的迷茫。

也许是我从末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如此的淫荡,或是他根本就还没从恐怖无助中解脱出来。

在他还没有从沉醉清醒过来时,我要彻底的诱惑他,给他以女人的温情,慰藉他那迷乱了的心。

我迎着他的凝注手在自己的阴毛磨荡,撩拨着那微启着的阴唇,手往下滑,快要触上肉蕾时,我用两根手指把嫣红的肉瓣扳开,为他展露玫色的湿濡。

一只手指为他描摹下体雪白外唇的轮廓以及内侧那深粉色的折缝,每个细节都做得仔细到位,这使我的肉穴潋滟着水光潋滟。

我一边摩擦肉蕾,让自己兴奋起来,一边张开红唇发出诱人的低哦。

我用眼神恳求他,恳求他我要了。

“求你了,嗯──啊,快──快点。”

我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插入,想要他给我快乐颠狂。

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熊熊的欲火,他脱除身上的衣服像个性急的小孩子,他扑到我的身上热切地亲吻,同时,他那根肉棒已经剑拔弩张地顶撞在我的大腿内侧。

已是十分湿濡的肉穴让他轻而易举插了进去,粗硬的肉柱坚抵着那儿,撑开了,填满了。

感觉他那粗硬的肉棒在我眼里渐渐地消失,让我吞陷到了肉穴里面──感觉太棒了。

我开始扭腰荡臀,一只手爬行在他厚实的胸前,另一只手抚弄着他大腿的内侧。

肉棒饱满滑行在湿濡的阴道里,挤压着微突的肉蕾,他开始疯狂的抽插,狂暴带着的阵阵快感像潮水般袭来,汹猛而又浩荡。

那硕大的龟头上的棱肉拓碾着我的阴道壁,扯裂着里面娇嫩的媚肉,填满整个幽深地方的空虚,我平稳的脉博随之澎湖地加速。

我想尖叫,但声音在近嘴唇时凝结住了,没能哼出半声,只有喉咙深处那一声声呻吟。

我软瘫在他身下,肺脏里全是他给我的热量,肉穴的深处有他粗暴的进出。

我看着他贴近我脸颊那张可怜巴巴的侧脸,大嘴微张,汗水流进他的嘴里,但他无遐吐出。

我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

任由那股席卷而来的快意自心田源源涌出,淹没着我、撑爆着我、吞嚼着我……我尖叫着撑起半个身,湿发紧贴额前,腿间震颤犹在持续,我扭摆着身体,臀部饥渴的舞动,上上下下,让肉棒滑出,再挺凑小腹把它旋入。

他继续驰骋着,我绝望的把身体平滩下去。

我娇弱无力的样子让他感觉了,他放慢了节奏,用湿漉漉的肉棒轻轻地磨擦。

这又很快地撩拨了我的欲望,我的肉蕾尖硬地浮现,在他的肉棱拭擦研磨下我很快地到达了高潮。

带着灼热的淫水淹没了他的肉棒,他再也忍不住了,把身体压落覆盖在我的身上,感觉那肉棒肆意地疯长膨大,又深入了一点,再一点,每一微米的没入都扩张着肉穴,肉穴被贯满,已有些微痛。

他的身体上移一点,再下滑几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我快散架了,可我想要,我啜泣着似是哭喊一般地厉叫,我想要他快点射精。

我盘旋臀部从下而上凑动,好让那肉棒再深入些。

哦,天!我的子宫终于触到他的肉棒了。

我低声嘀咕,然后疯狂的颠簸身体,我的动作细碎、狂乱又绝望。

下身吞吐着那肉棒的圆柱,感觉阴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点了,我开始自己抚弄奶头,当着他的脸,无声的哀求他,请求他快些把那滚烫的精液射出来──当我在他如狂风骤雨般的喷射下达到高潮时,我挤压着着自己的乳房,求他舔吮我的奶头。

但他的唇没有降下,他的舌没有扯咬啃嚼。

我把双脚擂打着床垫抗议他的沉默,一面追寻欢愉,一面羞涩娇吟。

乳房抵着他的下巴挤碾蹭动,狠捻奶头,用最平滑的肌肤感觉他下巴胡茬的刺利,感受他那渐渐引退的肉棒在肉穴捎带而出的汪汪淫液。

终于,我高声尖呼,那是达高潮时揉合着痛苦与兴奋的啼叫,肉穴收缩,裹着深入体内的那根肉棒不住痉挛,连续抽搐……简单地把身子洗了,他就疲惫地睡过去了,睡着的时候他的手捂在我的乳房上,生怕我离开似的紧裹着。

而我却睡不着,看着他沉沉入睡的样子,也许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鏖战,或是体内酒精的麻醉,他睡得挺踏实。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安静而又慈祥,紧抿着的嘴唇丰厚饱满,挺直的鼻梁鼻翅随着呼吸张开闲合。

高天,曾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我初恋的情人。

当年他在中学生运动会高高跃起投篮的英姿搅动着多少女生的心,我也不例外,跟着他们校队每场球必看,跺着脚喊哑了嗓门。

还没来得及让他说声我爱你,我们就毕业各分东西,我上大学他当兵去了,据说是一个舰队看中他,特招他打篮球。

再次相遇他已是我们这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而我又是名花有主有了个读初中了的儿子。

那次是袁震组织的聚会,还有方中平、江海阳和王小雅,其他几位我都不记得了。

地点就在丽晶大酒店,袁震的大手笔众所周知,在任何场合那个圈子每年都要搞出一二个动静出来。

这丽晶的宴会厅果然有点情调,装潢是古典的风格,门口跨着一拱小桥,桥下水池,流水潺潺,桥尾迎面还有一座假山,山顶闪着一盏小青灯。

里面收拾得窗明几净,冷气细细地凉着。

四周墙上镶着扇形的壁灯,晶红的灯光,朦朦胧胧,几个女服务生穿着高领无袖旗袍的笑靥上,都好象涂着一层毛毛的红晕一般。

一踏进里面,便听到了有人在演奏春江花月夜,琴声悠悠扬起。

我故意迟到半个钟头,一位女服务生迎上来,把我带上了二楼,楼上是隔间雅座,女服务生揭开第二间的珠帘,海阳及小雅,还有以前班里的几位人物已经坐在里面了。

袁震穿得正正经经,一件浅灰色的麻质西装上衣,一身粽子一般,箍出了圆滚滚的几节肉来,还系着根宽领带,一头一脸的热汗,白衬衫早沁得透湿。

小雅穿了一件水绿真丝连衣裙子,大开的领口挤出胸前半边的圆球,裙裾刚刚及膝。

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好象刚吹过风,一副头干脸净的模样。

那天的我穿一身湖蓝色的套装裙,围着一条白云似的长纱巾,白皮鞋白手袋衬托着我低垂的目光,白色很是高贵。

我的迟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整个厢房里刷的静了下来,人们都向我行注目礼,然后交头接耳,被袁震隆重的推荐给大家。

海阳热烈地握住我的手:

“林虹,大家看看,当年的校花变没变样?”

他的手久久没有放开,我的耳根一热,却见小雅微张着嘴的惊讶。

“没变,真的没变。不但没变比当年更有风韵,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中平还不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他从海阳手里夺过我的手,握手的时候他抓起我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故弄玄虚一般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

我一眼就览见静坐一角的高天,轮到跟他握手时他淡淡地说:

“你好。”

便把我凉在那了,弄得我进退两难的。

袁震上来:

“你怎么才来呀,大家一直在议论你。”

我想解释塞车什么的,显然他也不要听,以为他会夸奖自己优雅的服饰,袁震根本就没有完整的打量过我。

“林虹,今夜你真的是光彩照人。”

小雅和我搂了一下,她的手搭在我丰腴的臀上。

“真不愧是市长夫人,说话都拿着官腔。”

我拍下她的手,这么些年小雅恶习难解,总是在我身上捻一下捏一下。

小雅也笑道:

“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装模作样的,你忘了小时候你当值日生,检查我们作业时,脸板的像小板凳似的。”

“别怪高天,他老婆去世没多久。”

她小声地我耳边说,我从她的肩膀过去用眼狠狠地剜了高天一下。

袁震招呼着大家入座,海阳当仁不让地坐到主位置,其他人犹如众星捧月围在他身旁。

海阳拍着左边高天的肩、又搂着右边中平的肩膀说:

“左公安右电台,一文一武堪称左膀右臂。”

我正往左高天旁边的空位过去,中平拍拍他旁边的空位对我说:

“美女,这边来陪哥哥。”

这么一说,高天旁边的位置就让小雅占住了。

“什么左膀右臂,顶多是江市跟前的牛头马面。”

高天说,海阳拦住他:

“今天这里只有同学,没有市长局长台长,谁破了这个规矩就罚酒三杯。“好好,海阳说的是,反正我们都是他翅下的鸟,保着我们老同学步步高升。”

袁震说,女服务生拿来一瓶轩尼诗洋酒来,一只高玻璃杯里盛着冰块,她要替我们斟酒,袁震却赶忙接了过去道:

“不必了,让我来。”

女服务生应着走了出去,他把酒浸到装冰块的桶里,浸渍片刻,先替海阳斟上一杯,又把别人的酒杯都注满了,才立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

“今天我做东,把各位老同学请来了,海阳更是赏脸,携夫人一同出席,让我感激万分,这杯酒我先干了。”

仰起脖子就把酒先干了。

“老袁,别弄得像开工典礼一样,今天是同学聚会,都别客气。”

中平说着拿起酒杯跟袁震对饮。

又拿着酒杯走过那边,跟高天干杯,袁震也缠着高天干杯。

时光流逝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模样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他们的眼睛没发生变化,袁震还是瞪着两只阴森森的说不清是匪气还是豪气的眼睛,中平还是眯着那两只说不好是狡猾还是机灵的小眼睛。

“高天,来,我们喝一杯。”

小雅拿着高天跟前的酒杯递给了他,又把自己手中的酒一口气咕嘟咕嘟饮尽了,一张脸顿时鲜红起来,一双飞挑的眼睛,眼皮也泛了桃花。

袁震还笑着说:

“你们两个是想把他灌醉。”

小雅笑得花枝招展的,穿着低陷的衣领肆意地敞了开来,胸前呈现出一抹雪白,还有一道深邃的乳沟,中平的目光总是轻易地掉进去,十分吃力地拔出来,让我这旁观者捏汗,还为小雅感到十分地羞愧。

转眼之间,桌子上就摆满了美酒佳肴。

当年小雅追求高天是众所周知的,她写给高天的情书不知让谁看见了,流传了出来,一时成为当年轰动一时的笑话。

“要不是海阳捷足先登,我一定成为高夫人了。”

小雅这大言不惭没头没尾的话一说,在场的人都震憾,再看海阳却脸不改色地喝酒吃菜。

中平说:

“幸亏你没成为高夫人,不然,在这同学堆里就找不出一对堪称楷模的夫妻了。”

倒是高天的脸一凛,险些把杯里的酒洒了。

海阳微笑不语。

高天又习惯地搔搔脖子,说:我忘了……中平举起酒杯,说:老同学们,来,为了对过去的遗忘,干杯!他说着,浅浅地呷了一口,大家起哄让我也敬一杯,我喘着杯子一饮而尺,喝得猛了,便咳嗽了一下。

“慢来、慢来,别呛着了。”

海阳赶紧伸出手制止道。

“我从来不喝急酒的。”

我笑道,

“今晚实在高兴,所以放肆了!”

“啧、啧,”海阳砸嘴道:

“林虹不知当初就能还是当了行长才能喝。”

“是让老袁调教出来的吧?。”

中平阴阳怪气地说,有些少许的醋味。

我的脸发烫,借着酒遮着我怒斥道:

“真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人还是电视台长。袁震偷看到我突变了脸色,说:老方,你这家伙醉了!中平说:我是醉了身体不醉心!小雅说:醉了醉了……我暗暗地咬牙,这袁胖子一定是把我跟他的事炫耀了出去。海阳说话了:

“醉了的人说的话算不得数的。”

我转头看着高天,他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我,我感到他那两片目光像一片污水泼到我脸上。

是的,这些年我确实犯贱,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袁震出现了,让我像只性急的鸟准备着要往一张疏而不漏的网里钻。

我说不清楚具体的理由,也不知道这个头开得是不是不够聪明。

我跟杨明光的婚姻,是父辈那一代的友谊延续到儿女身上的产物,但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明光也有呼风唤雨的一阵,可惜好境不长,随后就一直走下坡路。

更可悲的是,绵绵无期的困顿和艰幸,令他养就了一身纨绔子弟必备的毛病,譬如虚荣、轻狂、好色,以及嗜钱如命之类。

有一天我上班,无意间看见他正在排队买六合彩的彩票,混迹于大妈大婶、离退休老头老太太之中的明光,如同山羊里的骆驼让我看着刺目,倘若不是意志崩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令他靠碰运气来了此残生。

后来他沉溺麻将,这种既能输赢又能打发无聊日子的游戏,如同每个赌徒一样,他从跟街坊邻里打百几十元的输赢走了出去,而且愈打愈大动辄几千上万的输赢。

而我那时只是中心行普通的营业员,每月的工资用在儿子和生活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那还有闲钱让他如此挥霍烂赌。

要说杨明光在经济上让我担惊受怕还能接受,在精神和肉体上对我的摧残和盘剥更让我胆战心寒。

已经成为职业赌徒的他,在他赢钱风光时,他会像一个好的丈夫好的父亲那样,下厨做菜拖地洗衣服,把个家弄得整齐清洁。

等着我下班甜言蜜语温柔细致地嘘寒问暖,夜里带着老婆孩子进出商场超市,步行到商业街狂购一番。

但当他赌输了落魄了的时候,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打孩子骂老婆,表现出残忍的野性使人难以忍受,他要求我绝对的服从他的每一个荒诞的念头。

有一次竟当着五岁孩子的面,就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他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胸前并且用力一推,那时我正收拾着饭桌上吃过了残茶剩饭。

从下班到现在我连衣服也没换,就为了给他们父子做饭,当把饭端上饭桌时他才起床,连续的晨昏颠倒使他的生活无序混乱。

我还在喂着儿子,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宽松的四角裤里顶得像蓬帐一样,他拽着我起来把我推倒到沙发上,我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紧挨着我坐下,将手放在我膝盖上用力一挤。

我穿的是短裙和连裤丝袜,他开始抚摸我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过我的肉体进入到我的腹内,我被迫挺直起身子。

他一把将我搂过来,使我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己的嘴与我的嘴贴在一起,强行将舌头伸进我双齿紧叩的口中,我试图挣扎,我告诉他儿子还在等着喂饭。

他并不回应依然地在我的身上摸索,我很快力尽全身瘫软下来,此时,他将手伸进我的衬衫触摸我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我的乳房,我先是警告而后就是求饶,他用力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猛地把我压倒在他的身下,他拉开了我裙子的拉链,强行拽下我的丝袜连同内裤,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赤裸着下体一双雪白的大腿蹬踢着双脚如擂鼓一般,我告诉他别当着孩子的面。

“这是我的家,他是我的,还有你,我什么时候想占有你,就得让我占有。”

他就像发疯了似的,猛地用劲拉住我的胳膊,孩子让他吓得嚎啕大哭,他两眼一瞪又噤若寒蝉,睁着惊骇的眼睛看着近乎赤裸的父母。

他的动作粗鲁不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也不会给我温存。

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也把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戳进了我的肉穴,一阵滞涩撕裂般的疼痛使我尖叫起来。

他按住我掀掉了我的胸罩,他压在我的身上是这样的沉重,使我呼吸都喘不过来,他用双手揉搓我的乳房,有几次他把我的奶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在肉穴抽插,发着狠地顶撞。

我扭动着身子,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我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我哀嚎的声音。

他抽出了肉棒,手握住根部,露出狰狞的龟头。

此刻,他知道我不情愿,也许正是这一点剌激了他,他对着我乱啃乱咬,当他咬到了我的嘴唇时,我感觉到我的乳房也慢慢地流着血,我双眼怒睁如同冒火地对着他,而他竟狞笑着,还对已经吓得发愣了的儿子说:

“看我怎么收拾这女人。”

儿子以为他又要打他,转身就往卧室里跑去。

“转过身去。双扶到沙发背上。”

他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我稍微慢点,他的手掌大力地拍打着我的臀部,我全身发抖着臀部的肌肤火烫火烫的,不住地颤抖。

我趴到沙发上,朝他翘高了臀部。

他把肉棒插进了有些水渍的肉穴中,在我的体内抽出抽进。

我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他的手抚弄着我肉感十足的臀部,他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抽插起来。

我想我的阴唇发红了,肿了起来。

我扭动着腰臀,抽泣着,有点畏缩。

而他还不依不饶地在我的身后自得其乐地狂抽滥插,我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甩得乱糟糟的。

他喊叫一声,然后就不停地哼哼,可是就在他得意忘形时,他没注意到我被零乱头发盖住的脸上,淌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

过一会儿,他躺在我身旁带着满足的神情笑了,他再一次去揉我的乳房。

而袁震那时在班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这些年来的运气好得像断了线的风筝,高飘到了不知所以,别人眼里有他,他的眼里不定有别人。

他到中心行找我存钱,都是一叠一叠几十万一百万的。

好像要在我跟前炫耀他的财富一般,我也理解像他这种人压屈惯了的人,发了财生怕别人不知道,到处显摆,做出救世主的样子,要不就是让旧时的同学、情人惊叹的目瞪口呆。

中心行座落在城市最为繁华的商业街,每天早上我都如紧急集合的士兵一样手忙脚乱地争分夺秒,当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到了中心行,差一点就迟到了。

拍完卡同事小娜过来,她一见我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

“你这条裙子今年都过时了,今年流行短裙。”

我看看她,果然穿着短裙,黑丝袜,挺精神的,发型也新潮、别致。

小娜跟我差不多进的中心行,但看她这几年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过得有滋有味。

我套上假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小娜就在她对面,她说:

“昨晚跟老公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然后我们去唱歌,差点就喝醉了。她像这个城市极为富有的主人。以一种令我反感的炫耀神气说。“我可跟你没法比,你家老公既有权又有钱,不像我家那位,成天无所事事地东混西逛。”

我说,开始了日服一日的工作。

“林虹,你也真是的,放着你老公像甩手掌柜似的,也不找个工作做。”

她说,

“嗨,他能做什么?”

“也是。”

她说着喜孜孜地扬着手上的品牌女表,引来的却是我的深恶痛绝。

我忙着手中的一票子,头没抬说。

我们一边书写、传递着各种票据一边聊天,大厅内人群川流,人声嘈杂。

有同事过来说:

“小娜,真的服了你,都领着行里的工资,你看你身上穿的戴的,那一件不是名牌。这包价格不菲吧?”

小娜抢过那包:

“你可别弄脏了。”

“我就看一下,难不成你的包里有秘密。”

那位说引来同事们一起哄笑着,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得飞快。

“下一位。”

我把手伸到柜台上,接过一张存款条,看了一眼,脸立刻红了,手把存款条迅速握成一团。

我抬眼看柜台外,偏偏又是他,袁震。

“你怎么来了?”

我问道,他说:

“取款。”

“这款不是昨天刚存的吗怎么你来取了。”

我说,透过宽大玻璃窗可以看见他张胖堆满了笑。

“林虹,我跟说个话。”

他说,我起身,回过头看,同事们都抿着嘴看着我笑。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小娜懒懒地用两个手指夹起话筒,放在耳边,娇滴滴地拉长声音说:

“喂——”

“你是行长吧?”

小娜蓦地坐直身子,把话筒贴紧耳朵,娇笑着说:

“林虹刚巧不在。”

“她上那了?”

电话里头问,我就站在门口进退不是,却见小娜对着话筒说:

“她走了,提前离开了一会。”

“噢……”

“你有事吗?”

“没事。”

那边挂了电话,小娜慢慢将话筒放回机座,扭脸长时间地凝视窗外的我。

我跟着他一起走出营业厅,他说:

“林虹,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不行,行里有规定的。”

我说,又指着他开来的丰田吉普说:

“麻烦你,下次来把车清洗好弄干净了,你看,弄得一地的泥土。”

“没办法,刚从工地回来。”

他走过去车里,从后备箱拿下几个纸袋,他说:

“这个送你。”

“不行的,袁震。你没有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我见那些精美的纸袋,肯定是一款款高挡的衣服,想要又不敢。

这时,银行大厅内响起下班的电铃声。

柜台内的职员们立刻忙碌起来,飞快地结束手头的工作,站起来收拾桌面准备下班。

柜台外的顾客们也结束了排队,纷纷散去。

小娜浓汝艳抹,穿戴整齐,挎着小包,高跟鞋咔咔地走出银行大门。

“还没完呢?”

她冲着我们两人说,

“都下班了。”

我见她一嘴角挂着坏笑,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心里也忐忑了。

“是么?”

我急慌慌地冲回银行大厅。

回到了家我脱了鞋,把包丢在沙发上,我解开了柔软、深长、奶油色的羊毛裙子拉链,让其自然地滑落在地上。

慢慢地,我解开上衣浅红衬衫的前排纽扣,享受那种慵懒的感觉。

上衣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暗褐红地板上。

我坐在张高背,铺着丝锦的椅子上,面对着穿衣镜。

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黑棕色、细致的小羊皮鞋子。

最后我变无拘无束的了。

只着底裤和胸罩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

儿子放到我妈那,好像房间从没有这么空荡荡这么冷清过。

假如这时候进来个男人,将会把我丰腴窈窕的身姿饱览一番,我做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像脱衣舞娘一样翘臀送胯叉脚展腹。

冰箱里的早上买的肉菜,五彩绚丽地堆满。

锅里的水开了,咕咕冒着热气掀动着锅盖。

电动排风扇飞速的旋转,嗡嗡作响。

炒勺里的油热了,冒出股股青烟,蓦得火苗窜起,油锅着了火,连忙将炒勺端下,关了炉火。

等了好一会也等不来明光,那一盘盘搭配得十分悦目的肉菜原封未动,鲜灵的色泽黯淡下来。

我也无心做饭,拿着一袋挂面往滚开的锅里下,用筷子搅迅速变软变曲泛出白沫的雪白细长的面条。

端着一碗面条坐到电视前,边吃边看,电视机里正在播送新闻:会议、水灾和农田长势。

吃着吃着,突然不动了,侧耳缔听,直到楼道内的脚步声过去,才继续吃。

电话响了,我头也没抬专注着电视拎起了听筒,对方是个苍老的声音,是通知缴卫生费的。

便挂了电话。

我端着碗踱到了窗前,打量着楼下四周黑黢黢静悄悄的院落房脊。

长的围墙沿街曲伸逶迤不休,遮住了所有的门所有的窗口灯熄人语,使整条街显得空旷但不荒凉,因为街上的人行道上树木郁郁葱葱。

后来便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电话把我吵醒了。

电话是明光从打来的,他要我带三万元去赎他回家。

“我出了点事,”他在电话那头用低沉的声音说,

“派出所要罚款也不用这么多?不要,我找一下人帮忙。”

“不是派出所。”

我一听,好不恼火,以为他是在外面赌博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

他说:

“不是。”

我不相信,

“那是什么事要罚你三万元?”

“你来了就晓得了。”

他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

这时候到那里找这么多的钱,家里一直就入不敷出,那有积畜可言。

他父母和我父母都让他折腾得避之不及,我一筹莫展拿着电话不知该打给谁。

他又打电话过来催促,能听到里面有人恶声恶气地恐吓他,他的声音几乎快哭了。

我咬了咬牙,拨通了袁震的电话,我说:

“我遇到难事了,我现在急需三万块钱,你能帮我吗?”

“别哭,你在那,我马上就到。”

我的声音让他听着像是在啜泣,我把明光的事对他说了,他立即说:

“你穿好了衣服下楼等我,我随时就到的。我随便套上一件连衣裤,跌跌绊绊跑出去。城市的缤纷色彩在激雨中越发鲜丽炫目了。我站立在路旁公车亭子的镶砖地面上,深夜的大街空荡荡地,偶有一辆夜归的车经过。我一个人在里面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变得火烫;滚下来的两行泪珠,更觉得冰凉的,直凉进心窝里去。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那时我觉得像一杆可怜的嵩草孤独无助。试想一个空寂无人的公车亭里,外面落着大雨,里面一个女人下着小雨,世界有些飘泊不定。路灯光被密密的水柱压着只现出圆锥形的一圈。树和花草在风雨中奄奄一息的惟悴模样。大雨嘭嘭地响着,敲在头顶上。女人瘦瘦高高的身影若隐若现在白茫茫的雨雾中,有种令人心动的忧柔。一辆紫蓝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停在我跟前,袁震把窗降下了说;

“快上车。”

我绕到了右边车门,才上车他又说:

“这是我上个月才换的。还好只一百多万。”

即便是说这么个数目字来,我也觉得他在吹牛,但吹不吹对我都是一样的,我实在不明白现时汽车的价格。

就在他的车里,我见他穿得齐整像赴宴一般,显然是还喷射了大量的男用香水,在这车里闭塞的空气里,那香气更是浓烈,让人不能不注意到。

男人抹香水,仿佛是小白脸似的,以袁震这么一个到了中年的男人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让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汽车无声地行驶在午夜空旷的街道,袁震向来是驾快车的好手,冲红灯强行超车是他引以为荣的,今天则慢缓了很多。

我把明光说的地址告诉了他,他点着头,他说:

“林虹,明光借了高利贷了。”

“不会的。”

我无理地辩驳着,他也回击着我:

“这地方就是百家乐的赌场,一定欠了钱让人关了。”

一直以来我在他的跟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则不同了,俗话说得好钱是人的胆,仗着有钱,他现在的胆子自然大了。

“你怎知道的。”

我口气软了,他说:

“这城市没有我不知道的。”

我顿时无语,他也老老实实地驾着车,无聊地跟着车里的音响哼上几句,无腔无调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地发出一股冷气来,袁震则是静静地发出香气。

就在一个已经倒闭了的商场,现在改做夜总会模样的楼,早有人在门口等得不耐烦。

是个粗壮的小臂纹有个虎头的壮汉,他问道:

“你是明光的老婆?”

他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我。

也许没想到杨明光这男人的妻子会有这么漂亮和高贵吧。

我有些惧怕,袁震抢上前说:

“钱我带过来,我要看人。”

他带我们走进了一幢办公楼,走到了一处走道的尽头,那里是厕所,一股难忍的臊气充斥在周围。

厕所对面的楼梯下面是一扇由很粗的圆钢焊成的铁栅门,铁门里黑洞洞的。

我们走到时,明光像看见了救星走到了铁门前,对我叫道:

“林虹”我看到他的脸镶在铁栏杆里。

我对这里厌恶极了,厕所里扩散出来的恶臭充斥在鼻息上。

我谴责丈夫道;

“你做的好事哟。先到屋里交钱,袁震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叠的钱扔了过去,他说:

“跟你老板说,就三万块钱关人铁拦,这那像干大事的。”

没等对方数好钞票,袁震就让人带着到了楼梯底下,明光一副罪犯样的老实地看着我。

纹着小臂的壮汉拖拖拉拉地打开了铁门,他走了出来。

我不想再丢人现眼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地方,袁震把我跟明光送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明光一副赎罪的样子瞧着我,目光里还有几分惶惑,就像一只讨主人厌的小狗,不安地瞧着主人一般。

“你借了高利贷,你居然背着我干起这勾当了。”

我一脸气愤,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我这样为这个家赚钱,你却拿我的钱赌博,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人?你一点用都没有呢你!”

他闷坐在一边,垂着头任我责骂。

我从里到外地骂了他一个遍,骂得自己都累了,懒得说话了。

我觉得自己也骂够了,一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经过了暴风骤雨的那一夜晚,跟袁震的关系已不是彼此好感那么简单了。

我感觉到了这个胖胖的男人对我的欲望,如同满园春色般,关掩不住。

即便春色真的只是在院子里闹腾,我在墙外行走,心里也一清二楚。

突然有一天,他说要请我吃饭,那时我正像傻大姐一样思付晚间吃什么,便答应了他。

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答应了去吃饭,心想,先是吃饭、然后去那么个地方唱歌跳舞、再下去了就开房上床,这男人的伎俩再简单不过了,而我居然答应了他去吃饭,背着老公单独跟一个男人去吃饭,这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而且这个男人对我心怀不轨一般,真是傻得可以。

以往,哪怕是去吃朋友家的满月酒,聚在一起的都是三姑六婆,我也要用心良苦地穿衣服。

明光嘲笑我说,那种场合,谁看你啊?!可是我觉得这是我坚守的一种品位,就是为自己也没错啊,穿着得体会让我感到自信,而我太需要这种自信了。

当晚,我却穿得很随便,因为我非常后悔去吃这顿饭。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是一个认真的人,任何说说而已的事都让我有被涮之感。

事实上我一路都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他说是在暖凤春,怎么听着如同古时的妓院名字,但一走进里面,装修非常气派而且金碧辉煌,身边的红男绿女穿得讲究极了,这个场合并不是我熟悉的,的确显得格格不入,不只是这里的一切衬出了我穿戴的寒伧,就是我衣柜里整装待发的至爱,在这种富贵逼人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土里土气。

我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见过,对大场面一点也不陌生。

暖凤春只是会所的一个中餐厅,小而精巧,布置得相当优雅,米色的桌布,洁白无暇的餐具,只有他坐在餐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坐了下来,袁震小声对我说道:

“你怎么把工作服穿来?”

我也小声地回敬他:

“我就这衣服能穿出来见人。”

“你穿这工作服,看起来就跟这儿的领班一样。”

我看了看女领班的白衬衫蓝裙子,不禁哑然失笑。

服务生端上来一只素净的大盘,里面的红烧大裙翅摆成菊花怒放的姿态,好一会儿我见他都没下箸,就拿起筷子,我不想显得什么都没吃过似的,他挡住我的手说道:

“这是给我们看的,呆会儿会有厨师当场为我们用鲍汁调制。”

我生气道:

“我知道。我就喜欢这么吃。”

我夹了一点点,果然是淡而无味,只好没趣地放下筷子。

我们开始不轻不重地说话,不急不缓地喝茶。

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张粉雕玉琢的圆脸,连点轮廓都没有,更别指望男性的棱角了。

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倒是叽哩咕噜乱转,深蓝色体恤,是一个知名的牌子,看起来质地不错。

厨师煞有介事地戴着白手套,我们也彬彬有礼地看着他熟练地操作。

我觉得这种高尚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受罪。

美味佳肴依序而上,若干服务生一丝不苟地站在身后,只要盘子里吐了一块骨头就立刻被撤下去,对这种过度的服务,我周身不自在。

席间酒酣人醉的时候,

“林虹,做我的情人吧?”

他说这话并无半点窘迫,几乎是脱口而出。

听了他的话我却如同让人偷窥了一样,脸上一阵烫热。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着他。

他还是那样稳坐钩鱼台似的,姿态很优雅地抽着烟。

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

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

“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诱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招样式。”

袁震的直率已经难以掩饰他厚颜无耻的嘴脸,我没有说话,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他暗示着我应该找个没别人的地方聚聚,我则装聋作哑,他冲动地从后面一把搂抱住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没有做徒劳的反抗。

只是不停地说话,说老公已让我丧失了信心,说我的儿子就要上小学了,还夸了他对我的帮助,办事方式与众不同。

他似乎很欣赏我的这一番话,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结果我们只是倚在餐桌前无伤大雅地搂搂抱抱适可而止。

直到离开时他再也没有轻挑的举动和再一步的要求。

后来他又请我吃饭,那一次饭后他开着紫蓝的奔驰送我,在路的红灯闪烁他踩下刹车,右手伸过来,相当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

他的手叉开来很大,指头一起弯进了我的指缝隙,合缝合榫的,蕴涵着相当迷人的感受。

车子重新开动了,他拥我入怀,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我顺势把身子依靠过去,闭上眼,心脏的节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

我闭眼之前看过一眼玻璃,都摇上去了。

他松脱我的手,顺势捂在我的乳峰上面,我没有挣扎反而将身子偎着更紧。

路灯一盏又一盏从我们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

在那个晚上我决定听其自然,把一切都交给冥冥之中去决定。

我们开着车在马路上疯跑,我太需要一种刺激了。

我觉得世界在我身边舞蹈,人人都在扮演着角色,而我却如一具僵尸,没有参入感,有的只是局外人的观望。

我现在想参入,想在某种寻欢作乐的过程中寻找自我。

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公园,公园关着,我们在围墙外一抹树丛阴影下停了车。

他拥抱了我,把鼻子伸到我的脖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林虹。”

他使劲地亲吻我的戏颈项、我的嘴唇、我的胸前、我的乳房。

“这是成熟女人的气味。”

他说着,拉动我坐椅下的拴手,坐垫的靠背竟低斜下去了。

放倒的座椅发出皮革浮躁的味道,这时我感到有一双手,一双无限贪婪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脖子,从领口伸进去抚摸了我的双肩,把我的乳罩带子向后拉。

乳罩被解开滑落下来,我的整个胸部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把性的芳香吹送到充满皮革和香味的车厢中。

我张开嘴想要小声呻吟,但是喊不出声来。

我注意到了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

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感受着它的坚实饱满,他已坚硬的肉棒,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在跳动着,这使我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狭窄的座位空间让人施展不开动作,我尽量地把身子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起来了,我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我的双手紧按着座垫的底部,于是我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紧裹在黑色蕾丝内裤的肉穴整个地呈现到他的面前。

车窗外面有阵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一边费劲地解着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他的裤裆搜索着肉棒,将它掳获在我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

我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龟头有渗出的精液,我用它滑腻腻的精液涂抹在它的根部。

我两条腿之间的肉穴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着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悸动。

我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我的阴蒂上,想要一根粗大的肉棒使我的阴唇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熄灭我的欲火。

空气中充满了从我们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体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

我因为急切的渴望而头晕目眩了。

这是个月夜,透过车窗外面的月亮白晃晃。

附近的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桔红的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

他把我的内裤卷过一侧,只猛烈的一插,我听到一根肉棒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闷的“噗”一声,他就滑进入了我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我柔软的白白的臀部碰撞到了座椅,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了我,坠落的底层就垫着没完没了的、湿漉漉的欲望。

他坚硬的肉棒在我里面抽插时,我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我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衫的布质戳进了他的背部。

我们俩紧紧地紧贴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汽车的避震弹簧在收缩,而车身在荡漾,像一条小船置于浪尖。

我的身子都放平了,脚趾都用上了,一只脚在方向盘上飞舞。

我的脚后跟太迷狂了,捅到车喇叭上去了,一声尖叫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相视一笑,完全忘却了一个大白月亮正高悬在车窗的一角上,极像一只眼睛。

他的腰板看起来很是灵巧有力,每一次的纵送都那么熟练。

而那肉棒在我的淫液滋润下滑溜溜的,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

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愉地低吟着。

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四肢展开的身子,变得更加硕大粗壮了的肉棒填满了我紧密的阴道,他抽出时就在阴唇停歇了一下,直到我饥渴地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

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粗野、一会儿温顺;随即就是暴风骤雨般紧抽慢送,跟着又和风细雨般磨研起来,每个动作都变幻着不同的节奏。

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这声音如同催促的音符,他又开始发狂地抽插,越发地贪婪起来。

我的高潮降临了,那多汁的阴道壁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

我睁开眼睛向上看了看他。

他的嘴唇是湿的,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淫荡的样子,那俏脸赤红媚眼细眯的样子使我兴奋,最终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微弱无力。

前面的挡风玻璃已蒙上一层薄雾,月亮在空中岿然不动,透过迷雾只能见到它的影子,变得更加神秘。

车里散发出我性感的体香,还有男人的精液、我自己的淫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

我知道,他也跟我一样让这种充满情欲的气味刺激着,使我们更加狂热。

很快地我便高潮了,随着那阵如坠仙境的愉悦,我的阴道里面抽搐紧缩,挤夹着肉棒直到他喷射出来。

我的脚底抽筋了,但我没有说话,就让这种不适的感觉持续发展,直到大腿里侧沾满了梦的汁液。

当肉棒变软,这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

拐弯处的路灯坏了,那一片让月光照耀着,显得幽暗。

欲望燃烧成灰烬后,我意识到,我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

这种意识使我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我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袁震不仅带给我久违的性高潮,而且对家里的经济带来了彻底的改观。

儿子在交付了一笔可观的择校费用之后,跨学区进了一所着名的全日制寄宿学校;明光也一改往早神情颓废,衣整光鲜地出入各种社交场合。

他的赌注越来越大,而当他输了的时候,袁震的赞助款就慷慨地运送过来。

袁震把他招募到他的公司,安排了一个空闲的责位,封了一个不很关健的小官加上一份不薄的薪水。

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他时刻地掌握着明光的动向,以便随时地跟我约会。

我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这过程中伴随了失落和愤怒的狰狞心态。

而逐渐地我才觉得我的愤怒其实是有点夸张的,并不致命,并不锐利,是可以承受和应允的,甚至还是很快乐的。

袁震是本市遐尔闻名的开发商,他承接了这个城市所有进出口公路建设,位于市内黄金地段的几个高级住宅区也是他的代表作。

他的发达颇有传奇色彩,他说他试着做过多种小生意,如办螺丝厂,贩牛仔裤等,本以为能赚到血汗钱,却没有一样是成功的。

情急之下,他参加了走私团伙,与别人的小打不闹不同,他伙同几个跟他一样的忘命之徒,有生意便聚在一起环环相扣,没有生意的时候各人自顾自,碰上风声紧了就树倒猢狲散。

那时打击的力度还不严厉,就是被抓住的渔船也不害怕,反正走私量不够刑事处罚的五万元钱,有时够胆对缉私人员不耐烦:快点开罚单!言下之意是交完款尽快领回船再去装油。

袁震以胆大妄为出名,他在海上开摩托艇尾随缉私艇,通知他的船四处逃窜、躲藏,或驶进小河汊,与海查人员打游击战。

等渐渐有了名气,他也成了团伙之间重金挖角的香饽饽。

他身边有了几个兄弟,他便派人在海关大楼前跟踪海查人员的行动,一有情况便遥控自家团伙的船只。

有了一点钱,袁震便选了一些重要路段买了地皮,结果验证了他独到的眼光,这些地区随着城市的规划而增值,他在地皮上盖楼建房。

当时的房地产业风起云涌,他却急流勇退,用这些钱参加了高速公路的建设,小心翼翼地囤积起自己的财富,而避免了在房地产大滑坡时无奈的窘迫。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袁震的,他出手阔绰,根本已不同以前那瘦小穿着寒碜的同学,譬如他热心公益,往电视台大把大把扔钱。

他资助着市里的各项公益活动,更为可贵的是富不忘本,盖希望小学,为老人盖福利院。

这几年房地产业迅速地升温,他的丽晶大酒店破土动工,要盖四十八层的大厦,号称超五星级,且极尽豪华之能事。

那一天嘉宾云集,场面宏大,从省市到中央就有二千多人来祝贺,真可谓花篮如海歌如潮。

据说后来也的确有很多头面人物在那里秘密享受过人间仙境。

而我现在也让中心行里的人刮目相看,我的一个包的价格让小娜瞪目结舌;我身上的名牌服饰更是行里女人们模仿追求目标;我开着汽车上班,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眼球。

当驾着车子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轰轰碾过。

一种深藏在我胸中由来已久的东西正在升腾,这并非哗众取宠,但我需要这种虚荣和满足,或者,这就是我要的优越感多少年来,我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总是要被人欺侮的,杨明光对我也是呼来喝去,我除了忍耐,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潜意识里到底要图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图的就是在这种富人游戏区占有一席之地,且能挥洒自如,同时利用一切手段,让财富像火山的金黄色岩浆那样,源源不断地流入腰包里。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性欲愈来愈强烈。

我的身体也变得越加丰满,奶酪般乳白的肌肤,纤细的蜂腰,从头到肩柔和,弯曲的线条像是一把大提琴,隆起的腹部也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

在我这身体的曲折中,袁震深感到他的居功至伟,我充满魅力的线条单靠我自身是决不可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他鬼斧神工精心的雕琢,才能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我问过袁震,在他的公司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女经理,怎会看中我这个已为人妇的半老徐娘。

他说实在的他并不怎么特别喜欢年轻女孩,那种青苹果是专门给那些没品示没情趣的男人预备下的,一方有钱,一方撒娇,哄是乐趣,发嗲是兑现的武器,谈笑间有人心甘情愿的花,有人高高兴兴的得,不是挺好嘛。

说这话时我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他肉体的温暖。

我们从昨天夜里就一直呆在丽晶他的私人套间里,我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音乐看影碟,玩扑克,肚子饿的时候我们在厨房里煮速熟面或速冻饺子。

他用很蹩脚的手艺给我做背部、足底按摩,他自始至终都受虐似的服侍着他心目中的公主,我这个长了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和一双多愁善感眼睛的风韵女人。

他用一种魔鬼才有的劲头检验他的肉棒到底储存有多少的性能量,他能勃起多久能射出多少精液。

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我发现他那是一种完全发疯的,具备十足邪恶的力量眼前的这个男人老气横秒地打着咕噜,我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搔弄了一会,见他还没转醒,我猛地在他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这不轻不重的巴掌他还是无动于衷,我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他裸露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发红,而我也感到手掌的刺痛。

这个游戏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我的内心深处。

这时,因为情欲勃发,我的肉穴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

我的肉蒂凸出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

这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说明他没有完全睡去。

正当我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亮。

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我的一只手臂,把我拉到他身上,将我按压在他突然动情的怀抱。

我的双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将耻骨压住那勃起了的正在发硬的肉棒上。

这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这会很快地苏醒过来的。

我开始用耻骨磨擦他勃起的肉棒,用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他非常温柔地掰开我湿润的阴唇,把肉棒的龟头对着我的入口。

我丰臀磨荡强行地吞纳进了那又坚硬了的肉棒。

我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身子。

他用手指甲在我跳跃的乳房搔啊抓的,试图更加刺激我尽显某种猛烈的激情。

他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当他的肉棒在我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我想像自己是一个骑在颠簸马鞍上的女骑士,把一匹咆哮着的野马驯服在身下,那种马显得暴燥顽劣,羁傲不驯地挣扎翻滚。

而他那仿佛是用橡胶做成的肉棒始终都处于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它在我的阴道里发烫、臌胀、屹立着,而我跌宕起伏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了。

我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放荡纵欲。

我用娇绵乏力的呻吟和有力的臀部的挺动来继续刺激他,他挣扎起半个身来把我搂抱入怀,这样他就可以将我的乳房塞进他的嘴巴。

我喜欢他像一个可爱的孩子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我的奶头。

在他用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我的乳房时,我的高潮即将来临了。

“我快要到啦!”

我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肉穴,然后传到我的大腿,我的屁股、我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

袁震的精液充满力度地喷人我的体内,我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历。

我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动作连续在我体内射出、跳动、抽搐。

我的下面流出了血,我猜想我的子宫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

他太太的电话救了我,他从床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接电话。

他太太担怨他老是不回电话,她说她已发了信息让他回个电话。

他说正跟一个重要的人物在一起。

我心说,你除了干个不停,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到他放下电话,爬上床来,我一脚把他踢开,他翻身坐在地板上。

“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迟早会出事。”

我说着,开始晕头胀脑地穿衣服。

他抱着我的脚吻了一下,从地板上一堆纸巾中找到香烟,点上一支,叼在嘴上。

“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迷恋你?你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我害怕失去了你。这两点让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

“谢谢你这么说,”我沮丧地看着自己穿上衣服的样子,太丑陋,像被强奸过度的一具玩具娃娃,但只要再次脱下衣服,惑人的魅力就会在这肉体上重现。

“我要回去了。”

我低声说。

“你看上去脸色十分可怕,”他温柔地抱住我。

他抱住我,浑身的汗毛像伸出来的无数的触角抚慰我。

我对着镜子往苍白的嘴唇上抹上口红,他正在把我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饱实的臀,只剩下一条小窄裤。

我不能再让他的抚摸继续下去,不然,又是一场盘肠大战。

我逃脱了他的拥抱,也逃离了丽晶豪华的套间。

街上的太阳光像刀刃一样白晃晃地能割伤人的眼睛,我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动,一瞬间面对磨踵接掌的街道上的人流我不知所措,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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