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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刺客。

准确的说,作为神圣刺客这个职业的创始人,我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一个神圣刺客。

在我认可的世界里,刺客分为两种,一种是黑暗的,另一种如我的身份般,是神圣的。

当然,所谓神圣,我的概念自然与别人不同。

我喜欢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虽然不尽如意,但我仍是乐此不疲。

毕竟,对于接触过我的人来说,相同的事,在我身上总能看到不同的细节。

我想这已经够了。

虽然,我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但我肯定是个最懂得疼爱女人的男人。

当很多很多的男人在为追赶求女人而努力的时候,我却在为了躲避她们而烦恼。

我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肉体或者爱情,我一向都是选择前者,事实上,多数时候是单方面的选择。

后者我不需要,但它总是一前一后的来了,这是少数能让我心烦的事之一。

出道多年后,据说在整个科魔大陆,我已经成为一个相当有名的人。

官方的通缉令上,冒险者公会的布告栏上,还有一些私家侦探办公的桌按上,甚至是某个有缘人的床头镜柜日记梦乡。

外面流传着我的很多照片,可遗憾的是,每张都不同。

就像所有曾被我放生的人描述我的武技一样,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说法。

其实,那些都不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最大的秘密,是我的武器。

可惜的是,无缘相见的人不会相信,有缘相见的人也不一定理解。

这也是少数能让我心烦的事之一。

但现在还不是介绍武器的时候,我只能说,平时,那种武器我都藏的很好。

说回来我的职业吧,因为这部围绕着那种武器展开的故事正要从这里说起。

黑暗刺客和神圣刺客的区别很大,经过我多年经验,做了以下几个小结。

首先,从出发点和最终结果来比较,我是个制造快感的刺客,而后者带来的只有痛苦。

其次,从对象的选择来说,我要比他们更加矜持,我只对异性,而且是内外俱美的异性下得了手,坦白说,在这方面我是很挑剔。

很多人报怨,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改变的意思,我很忙,要知道,制造快感是件很累的事。

再次,从攻击的物理形式和后果来讲,那些黑暗刺客常常在对象身上致命部位开洞,而我,向来都是找现成的地方下手。

最后,黑暗刺客对商业营销的了解要比我差的太多,惜香惜玉虽不是神圣刺客必需的情操,但杀鸡取卵的事还是从来不做的。

我做事一向追求质量,无论对于行刺者还是被刺者来说,双向的快感都是最佳的选择。

这些理念并不存在于黑暗一系的教义内,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有我那么好运,我多有回头客,他们却不可能有。

我的刺是有生机的,(当然,是以不创造新生命为底线。

)而他们却是将生机彻底灭绝。

同为刺客,我很多时候都是受欢迎的,而他们自是没机会享受这种待遇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让我不满意的地方。

黑暗刺客在做事之后,常常会在现场留下一滩红色,而我享受这种待遇机会就少的多。

我喜欢红色,它给我快感,最强烈的那种。

但做为一个神圣刺客,这种机会真是太少了。

(当然,如果我愿意委屈自己的话也会有很多。

)转眼间二个月都过去了,从那个发生意外的房间往外,应该也能看来很大很大的雪花缓缓的飘落吧。

哎,今年的秋天啊,结束的有些突然。

零晨时我执行任务回来,这次不错,那女孩很漂亮,很温柔,很有感觉,很……应该说一切都还可以。

算是我近两个月来最舒畅的一次行动了,也是近两个月来首次再见红色快感。

但我还是很早就回来了,据我经验,这种女孩子常常事后会要求保持长久的互动关系。

这是违反我行事原则的,我是个守原则的人。

我的原则很简单,首先,我必须自愿(对方最初是否自愿便不在我考虑范畴之内了)。

其次,无论对方是谁,在一年内我只会行刺她三次,只三次。

第三,我是刺客,不是生意人。

所以别跟我谈钱。

记得两年前有一个风骚丰满的贵妇人在被我行刺过后便迷上了这种活动,七天之内在她的强烈要求和我的半推半就下,完成了三次突袭。

我说,缘尽了。

她便哭了起来,紧抱着我就是不让我走,同时承诺若干,其中一项便三百万的大陆通币。

这是很大一笔钱了,即便是在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但我不喜欢钱,至少当时是这样。

记得那是个弯月映枝的夜晚,风很大。

透窗而入的风不但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皱了女人的眼波。

她的皮肤很好,我喜欢这种抚摸玉石般的感觉。

那你带我走吧。

女人说,用一种没有任何心机的眼神望着我。

做为科魔大陆三大财团之一的老板夫人,这个女人所掌握的财富绝对惊人。

可惜,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拍着她的脸,柔声道,你很漂亮,我也很有快感,但缘还是尽了。

还有,我是刺客,不是生意人。

我会帮你忘记我的,说着,手指一晃,我便把她催眠了。

是个不错的女人啊。

我叹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平常的我是很无聊的人,喜欢安静,喜欢孤独,喜欢做些沉闷的事。

我的热情是有限的,也是有保留的,我不愿浪费在不相干的事上。

说起来我也在道上混了接近三年了吧,自十八岁出道,转眼间都二十一岁了。

开始时我对刺客协会不认同我的身份很是郁闷,不过现在想通了。

在这片科魔大陆上,我是开宗立派的人。

虽然没能给神圣刺客正名,没能在刺客协会上争得一席之位,但到底份属同行,相互间一些交流还是有的。

不过很遗憾,黑暗一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人才。

且多是面貌凶恶丑陋之人,像我这般内外俱秀的人可谓凤毛麟角,体健貌端的也不是没有,不过在我眼里,这些人多是银样蜡枪头,和我这金枪自然不在一个层面。

于是在我入行一年之后便有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哎,人生真是寂寞啊。

没任务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摘星楼的塔尖上,数着星星,吹着风,无奈着这份寂寞。

这种日子一直到今年秋天才有了些变化。

今年的秋天,意外特别多。

风月卷第二章探花夜我遇到了一个人,十天后,我们一起坐在塔顶吹风时,我不由感叹,黑暗之脉或许是后继有人了。

这三年时间里真正能让我看的上眼的也就他一个而已。

不过,我这唯一的朋友或许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个对异性没有兴趣的人。

郁闷啊。

那天我郁闷了好久。

我以为终于找到战友了,可惜的是,除了多个人一起吹风外,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但我还是交了他这个朋友,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朋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神圣刺客的得以轻松活着的第一要素便是‘神秘’,要知道,我的顾客时时刻刻都在祈祷让神再让她看我一次。

我是个不信神的人,我独立于所有信仰之外,简单的说,我不是人类,但也不是神魔。

我是刺客。

能代表我身份的也只有这个了。

小刺也是个神秘的人,虽然武功仅是马马虎虎,但他在这方面很对我味口。

出于默契,在经过那个夜晚的邂逅、打斗、交谈后,便诞生了两个公用的名字。

“虽然系统不同,但毕竟我们都是刺客,以后我便叫大刺吧,你叫小刺。”

那是我渡过的第二十一个秋天了,在希罗马帝国的丞相府邸里,我在准备行刺的时刻遇到了这个对手。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眼看我选取的顾客就要被他刺多几个洞时,我及时的出现了。

这小子功夫是我看过的黑暗刺客中最好的,不过还是被我在三秒内解决了。

我可是魔武双修啊,他在我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

丞相杨朗的千金披头散发的靠在墙上,手中的剑因力竭而渐渐垂了下去,气喘嘘嘘的她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惊心动魄的美。

(这是当然,我说过我很挑剔的)这位千金小姐似乎从我话中和举指上感觉到我不是一丘之貉,但还是认定我不是善意的援者,一边戒备着,一边惊疑不定的望着我。

“为什么我叫小刺?我叫大刺不行吗?”

他说这话时还被我踩在脚底下,但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直冲云霄。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开始脱衣服,这是职业特点决定的,穿着衣服做刺客不是个好创意。

丞相千金和小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响彻云霄的那种。

不过,我想外面那张有隔音和防暴效果的结界应该可以给我免除因此可能引起的多数麻烦。

“这还要问?你看,我的不比你大吗?是不是要比比啊?”

我说着,神气的晃了晃那武器。

“你——!”

小刺看来气的不轻,居然连脸都红了。

我好奇的盯着他的眼睛,竟然发现除了厌恶之外还有藏的更深的情愫。

“小刺,你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

我心一寒,飞快的转过身去,同时后脚跟一挑,便把他踢到门外。

“你叫杨灵?”

我将全身发软的丞相千金抱到床上,随手把她的剑从手中取了出来,

“真是好名字。”

连小刺都在三秒内解决了,这么一个娇柔的美人儿又怎是我对手?

“你,你,流氓!放开我。”

“不,灵儿,不要叫我流氓,或者淫贼更合适。”

我笑着,一双手也在女孩儿身上游走起来。

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女,那种手感,那种处女之香,总有一种能触到我灵魂深处某样东西。

或者,那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

“救命啊!不要,不要,放开我。救命啊——你杀了我吧。”

怎么会有人呢?呵呵,我在女孩儿娇嫩的皮肤上轻轻的画着一个符号。

挺坚强的性格,到现在都没有眼泪。

五指轻缓的从女孩的小腹滑过,从容不迫游向某个挺耸的地方。

蜜桃就要成熟了,我叹息着,望向女孩的眼。

杨灵的眸中闪出浓烈的羞愤绝望,甚至有丝悔恨。

魔法符号一闪而逝,杨灵积蓄许久的死志,也烟消云散。

她可能在想,刚才死在小刺手上比较好吧,虽然我的动作比小刺温柔的多。

杨灵挣扎着,嘴唇都咬出血来。

红色的!我喜欢。

我俯下头去,吮吸着那血迹和香津。

淡淡的处女馨香让我有些冲动,伸出手,五指便握住了一团软玉,少女的玉桃在我手下变幻着形状,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感觉我是个很出色的魔术师,或者说是雕塑师。

我把握着节奏,拈起那粒红丸,细挑慢捻,像一个乐师般弹奏起来。

“舒服吗?为什么不发出一些声音呢?”

我轻舔着那圆润的耳垂,贴在她脸侧温柔的说。

女孩的呼吸急促起来,在我的抚摸下不停的颤抖着。

我一个很专业的刺客,给顾客带去快感是我的最高目标。

行刺的过程自然很美妙,但很遗憾,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轻纱暖帐,呻吟声终于在一声高昂欢鸣中沉寂下来。

进去时不是很顺利,但出来时带出一声轻响却淫糜悦耳。

我低头看了看,笑了。

小刺被我施了定身咒,侧躺在地上听着楼下的呼喝声和飞速接近的脚步声,抓刺客,别让他跑了。

我收回障目的魔法镜面,回头一瞟,在小刺眼中居然没看到一丝慌乱。

心道,这小子还不错。

杨灵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目光中已不再是初时那明显的惊惧和仇恨了,神色开始变的复杂而矛盾,这种情形我常常遇到的,习惯了。

我用那武器在她唇上碰了碰,笑了。

欣赏着她脸上还有没褪却的红晕,我知道不用担心她会突然咬我一口了,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我设下的结界快撑不住了。

我旋转着腰,用武器缓缓从她脸上滑过,拭去她徘徊在痛恨与快感边缘时流下的泪水。

“我走了。你还能见我两次,决定时用这个咒语通知我吧。”

我丢下一张卡片,叹了口气。

低头看了看她下身,在那片雪白下散落着娇艳的红点。

“很漂亮。”

我赞道。

手一挥,一片金黄色闪过,床单又变的洁白,杨灵的下身也变的干干净净。

杨灵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很可爱。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在那对玉桃上轻轻抚了一把,从容不迫的向外走去。

“你,你是谁?”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最初力不从心时的反抗和呻吟。

我没有回头,缓步来到外院,扬声道,

“以后,你就叫我大刺吧。”

“你,你……”

不用回头,我便能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又羞又急的表情。

“其实,我也是个刺客。”

说着,我伸手提起小刺,展身跳入虚空。

风月卷第三章大小双刺做一名合格的刺客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神圣刺客。

黑暗一系的人只要剑够快够狠就有了完成任务的本钱,而我,显然的,光剑快是绝对不够的。

事实上我用剑的机会很少,虽然我是个武士,但同时我还是个魔法师,准备充足防患未然是我行事的习惯之一。

所以,总是先立于不败之地的我,需要出剑的机会真是少的可怜。

我的武技讲究的是持久,讲究的是节奏,讲究的是力度和角度的完美融合。

其实我用的武器很普通,确实很普通。

小刺曾问过我一次,当时我说,你真想知道吗?他点头。

于是我就开始脱衣服,在他的脸再次红透,眼中又一次射出异彩时,我小心易易的躲到远处,指着腰下,真诚平静的道:这,就是我的武器。

你,你真是变态啊。

小刺仰天而叹,语气中却有一丝颤抖。

小刺,你冤枉我了,我的言行都是完全附合一个神圣刺客的身份的。

我只不过是说自己该说的话,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我摇摇头,无奈。

人世间违心的东西太多,诚实往往成了异端。

传说中史前世际曾留下这么一句话——理解,是最难的事。

即便是现在这个科学和魔法并行共存的大陆,人与人与之间最大的距离还是心的距离。

小刺,人们常常会忽视身边最普通的东西,我的武器很普通,却没有人相信。

我挺着武器围着小刺转了一圈,意味深长的道,刀剑枪无不是身外之物,要说合手合心,最好用的武器还是自己的身体。

我本意是要提醒他,以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不错,但遇到如我般擅长肢体奇技的人时,许多方面就会受制。

而且,如果他能接受,我还愿意教他一种武功。

谁让他是我的朋友呢?可惜,如此金玉良言小刺并没有听进去,他痴痴呆呆的瞪着一双幽蓝的眼睛,视线的焦点是我的武器。

小刺?难道你也想练这种功夫?我一愣,沉思了一会才坚定的道,好吧,如果你真想练,我也可以教你。

不过,这之前,让我先看看你那东西的样子吧。

我靠近小刺,示意他脱下自己的衣服。

小刺的视线终于从下身移开,然后像触电一样跳了开去。

不,我不学。

我不学。

看着小刺逃命一般的窜下高塔,我一阵莫明其妙。

朋友啊,看来,你终究还不是志同道合的人唉。

我长叹一声,一阵落漠。

同为刺客,我们相差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唉。

看着小刺的身影风一般融入夜色,我不由惋惜,好苗子啊,为什么投了黑暗系呢?哎。

做为一名优秀的神圣刺客,来无影去无踪的速度自然少不得,但最重要的本事也不是持久,怎么说呢,嗯,应该说是技巧。

依赖熟悉而生巧的那只是普通人,对于我来讲,巧里藏着大智慧,巧,是科魔的精髓所在。

先圣在创造科魔这个词,并用这个词给这片大陆命名时,那时的他或许对科魔的认知还没达到我现在的深度。

我不是自诩比先圣聪明睿智,谁让我是古人后的来者呢?承继了已有的学识,在此基础上实现突破是很正常的事。

我本身就是一个极有力的例子,我不是人类,也不是神魔,我又是谁呢?这还不是我最大的秘密,但也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要在刺客前加上神圣二个字是需要付出相当代价的,除了一些通用的刺客守则外,你还需要具备其他更专业的素质。

十年寒窗苦读,浸淫书画词赋;十八个春秋的冬煅夏练日舞夜息,方成此魔武双修之功。

自己能有今日之成就,偶然因素很小。

当然,不可否认,做为一名面对美女佳人的神圣刺客,与生俱来的天赋着实是我纵横驰骋的最大资本。

不过世事总是难以测度,任我再优异聪睿小心慎独,现在还是有件事超出了我的把握。

从这个秋天开始,这是第三个意外了。

没有想到二十年来没有朋友的我也有朋友了。

小刺这两天没有出现,一个人坐在塔顶还真有些孤单。

今年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躺在冰寒的瓦片上,散落脸上的星光已换成雪花了。

小刺不在的时候,我多数时间都在温顾刺客生涯中一些值得回味的人事或场景。

其实他在时,我多数时间也是想这些。

小刺不喜欢说话,看着星星,吹着风,经常是一夜无语。

这小子越来越对我味口了。

今夜的风稍大一些,雪瓣儿也有些碎,一绽绽一丛丛飘洒而下。

我不喜欢意外,看着那雪瓣儿被无形的魔法气罩挡在一尺开外,我有些烦了。

自两个月前的那次之后,我一直没有感应到杨灵解缚的咒符。

我给她卡片上有一条很浅易的咒语,只需随意念出,我便可感应到。

只是,这次相隔的时间真的长了些。

或许她是一个能摆脱快感诱惑的女人,回味着用武器破开那层象征着纯洁处女的片膜时那种清晰的撕碎感,我当时在她眼中看到的竟是一种一切随君的羞涩和欢喜。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外柔内刚,看不出来,这小美人儿的自制力要比我估猜的强的多。

但我并不在乎这些,何况这种女子我遇到的也非是仅此一个。

但背上的划痕如此解释呢?特殊体质的我有种相当诡异的自疗能力,别说是被忍不住快感的指甲一划而过,就是专门用来屠龙的毒剑劈出一道口子,在我两个月的修练吐纳下也没有不消疤还原的道理。

而事实却是那条细如发丝的指甲痕仍是新鲜如初,提醒着我那女孩泪中含笑的样子,绕耳般回响着那低吟细喘的喃呢,杨灵这个女孩有些古怪呃。

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呢?那身曲线虽然优美,那喘息娇吟虽然动人,但似乎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叹口气,弹指破开护罩,让雪花可以直接撒到脸上。

凉丝丝感觉不错,我闭上眼,感应着那从东方急速飞掠的夜游人。

这人的身法,这人的速度,嗯,应该是小刺。

我没有抬头,而是使了一个简单的隐身术,试试这小子有没有长进。

小刺像一阵风般飘上塔顶,落足点正是我身旁。

看着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我不由苦笑。

还是不行啊,这种水平的刺客,在我面前和送死无异啊。

我摇摇头,小刺缓缓移动着脚步,不知不觉到了我脸侧。

抬头望去,自下而上。

忽然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刺,他的腿有长啊。

我想如果是女人,这绝对是一双让任何男人迷醉的美腿。

可惜了啊,这么好的一条腿,居然长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我心头一阵愁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嘶!长剑带着刺耳的风声,瞬眼间就刺到了我眼前。

小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也有做为一个刺客的敏锐。

可是,一个刺客的剑是不该有如此明显的声音的,小刺啊,你似乎在退步了唉。

即便如此,小刺这一剑也足以毁灭科魔大陆一多半的所谓高手了。

可惜的是他遇到了我,一个不常用武力,但却更加深不可测的人。

铮!指甲弹上剑尖,发出一串锐啸。

在小刺惊呼的同时,我已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小刺,为什么你要长这么一对美腿呢?这一举动将要引致的结果我早有预料,但我错了。

没有反肘一撞,也没有回手剑,甚至连声惊呼都没有,小刺竟然就这样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

呀~!我发出一声尖叫,那瞬间的感觉就像忽然发现捧在手心里的鲜花变成了牛粪一样,其惊心动魄处真是不足与外人道。

当一个男人用这种姿势倒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风月卷第四章伤瞬移百米之外,看着失去依靠的小刺缓缓向一侧倾去,我深吸了口气,忍不做打了个寒战,以一种慌措的表情看着这个奇怪的朋友。

小刺,你…你不会…真是那个那个吧?小刺脸上带着未散尽的红晕,瞪了我一眼,随后一抹艳红在他嘴角绽开。

身形一晃,我再次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拥进怀里,星目含刹,说,是谁伤的你?克罗斯。

索。

卫拉曼。

克罗斯!是他!我一愣。

克罗斯。

索。

卫拉曼,一个在希罗马帝国很有名的名字。

作为名列希罗马帝国三大魔导师之首的克罗斯,我有幸和此人有过一招之缘。

出道第一年,我一击成名,在数万大军的护看下,明目张胆的坏了希罗马大将军之女安祺的清白。

得意忘形之际,克罗斯。

索。

卫拉曼向我探出了那支拘禁了无数强者灵魂的幽灵之手。

那次对抗,也算是我出道至今最惊险的一次,瞬间的交锋让我们都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虽然他的幽灵之手没能掳取我的灵魂,但我也未能撼动他的心基。

那是个魔法强者,心高气傲如我,也不得不承认。

但让我惊讶的并不是这里,而是小刺为何会和克罗斯遭遇。

作为希罗马的皇家国师,克罗斯的地位无比尊贵,而他所居的幽灵殿也是整个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我相信,小刺胆再大,也不至于跑到幽灵殿去行刺他。

那么余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小刺,你又去刺杀杨灵了?那是我的任务。

任务?经过了第一次失败,难道他就没想到丞相府会加强防范吗?杨希身居高位,应邀而来的保护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三流角色啊。

我叹了口气,埋怨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我的职业是黑暗刺客!小刺显的有些固执,言语也很情绪化。

看来,事情不仅仅是行刺失败那么简单唉。

但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我无意去探寻别人的心事,只能尽一个朋友的本份,提醒他而已。

毕竟,再高尚的东西,都不足以让人以生命为代价。

其实,我早已猜到,在我们第一次从丞相府出来后,杨希便会加强防范了。

只不过,来的不是帝国的黄金骑士迦尔纳,却是魔导师克罗斯。

索。

卫拉曼。

能请的动这样的强者,杨希在希罗马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贵啊。

是的。

但我只是个五星。

我看看小刺的脸,将他轻轻的放在瓦面,有些疑惑的道,就你,才是个五星?在我的印象里,以小刺的身手,在黑暗刺客同盟说什么也是个七星级的高手啊。

难道,他们在刻意隐藏实力?在黑暗刺客盟的教义里,五星级的刺客,是不能对同一目标刺杀两次以上的。

因为,连续两次失败的人不但没有资格再停留在五星,同时,也将丧失在黑暗刺客盟里生存的资格。

这种绝对化的优胜劣汰制度,一直鞭策着黑暗一系的发展,数百年来,终于成为一股可以傲视大陆的阴暗力量。

失败是没有理由的。

虽然,你面对的是克罗斯。

索。

卫拉曼这样的强者。

我沉吟了片刻,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小刺摇摇头笑了。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吧,我从不尝试去改变别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建议也不会提起。

为什么要试图影响别人的想法呢?我喜欢和我不同的人,又何苦让他人变的和我相似?陪着他躺在塔顶,目光穿过那飘舞的雪花望向深邃夜空。

我们都知道,在那无尽的黑暗之后,藏着数不尽的星辰。

大刺。

嗯~?!虽然在我的策划下给彼此起了个名字,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杨灵,要嫁人了。

我侧头看着小刺,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我想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结论了,哪怕有人将别罗伦萨的金鸡被奸杀至死的事算到我头上,我都不会感觉意外,可是,小刺他居然对着一个出道三年之久淫色之名传扬天下的神圣刺客说也这种话却让我忍俊不禁。

他一定发烧了,从出现到现在,我一直感觉小刺变的于以往不同。

她?哈哈哈。

我放肆的笑着,纠正道,小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别骗我了。

我知道,她不同的。

笑声嘎然而止,我瞟了小刺一眼,却没有反驳。

心中想着背上那历久鲜艳的划痕,小刺的话也不无道理。

只是,小刺啊,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啊。

或许她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但在我心里却不能。

小刺啊。

我出道三年了,龙族的圣女——茱利娅。

菲琳是我的开山之作!我知道这句似是漫不经心的话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至少,他再也不会对自己之前的观点如此自信了吧。

茱利娅。

菲琳,那是神一般圣洁的存在,集美丽、智慧、地位、强绝武技于一身的她,是所有大陆女人的楷模偶像,更所有男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向往。

那是不容亵渎的伟大存在!你骗人。

我不信。

小刺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只是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茱利娅。

菲琳,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在我心里留下痕迹的女人吧。

三年了,离我们相约的再见还有三年。

突然间,一种黯然的氛围将我和小刺包裹,情这种东西,总有如此的难言的感染力。

远远的一辆马车飞快驶来,不用抬头观望,我便可将这些不速之客看的通透。

华丽的马车散发着淡淡的清馨,正是我最喜欢的蝶蓝花香。

车里坐的应该是个女子吧,或许还个是很迷人的女子。

一队十数人的护卫紧随其后,黑衣劲甲,在这雪夜中透着强大的压迫感。

在科魔大陆,只有皇族才有坐马车的资格,普通贵族和平民就只能开那些机动车了。

科学的地位在魔法之后,魔法的地位又是自然之后。

车窗的帘子被缓缓揭开,一张青春绝美的脸让我眼前一亮,也在瞬间抹平了心中那丝忧郁。

痴望着飘逸着无数幽灵的夜空,女孩儿探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散尽。

你应该是新来这个有我的城市吧。

意识之光从女孩儿的娇躺上一扫而过,我撇了撇嘴,无声的笑了。

除了任务和在塔顶聊天,以及那看到武器时便会发光的眼神,我不知小刺对什么事情还会感兴趣,望着天,待车轮声渐远,他才轻轻道,

“从你眼中,我看到了一切。”

他说他看到了一切?哈哈,我的眼,可不是心灵的窗口。

我的武器便是我的心。

此时我的心已经动了,那刹那间便自然坚硬的感觉真的很迷人。

感应了一下马车上的魔法信号,我翻身而起,给小刺留下嗤之以鼻的一笑,望着那车队尾随而去。

有工作的时候,我向来不偷懒。

风月卷第五章刺与诱远远的缀着车队,轮痕和蹄印行驶的方向让我越来越有一种不快感。

当车队驶进一座宏伟的府邸,我终于明白了何以雪地里那错乱的轨迹如此熟悉。

看着女孩儿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杨府的深院,我不禁有些踌躇起来。

我有个自已都无法理解的古怪规矩,在上一个顾客没有主动邀约前,我一般是不会再擅越雷池的。

事实上,被我行刺过的人都是在一周到一个月内就会请求获取余下的两次被刺机会,而我也就顺水推舟的给予满足,时隔两个多月了吧,像杨灵般耐住寂寞的女人非绝无仅有,但也是屈指可数。

但神圣刺客的基本原则是寻求快感,当有其他原则和它有冲突时,我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前者。

一个自缚于原则的刺客是不会开心的,这一点我还是悟的很透的,原则是死的,手段却是灵活的。

从院落的侧面进入,掠上高墙的刹那我便发现了敏感结界的存在。

又是克罗斯。

索。

卫拉曼的杰作吧?或许是小刺的关系,对于这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我竟隐隐有了一丝厌恶的。

只不过,他所设下的这种对神魔人乃至机器都有效的结界对我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我晃了晃身子,整个人便如一阵风般融入了无尽的夜色。

除了我自己之外,生活在科魔大陆上的所有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印记。

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无论你是哪个种族,你都会有这种被科学研究者命名为“dna”、被魔法师称为“魔法铬印”的东西。

而我便是藉由此物完成采花前的跟踪任务,虽然在不是高手的魔法结界下这种印记已变的很淡很淡,但对于我种境界的探花者来说,这一点点已经够了。

在这个大陆有名的魔导师的眼皮底下,我还是不敢过于放肆嚣张的。

但对于自己隐形匿气的本事,我还是相当自豪,小心的避开某个角落里那股幽暗的强者气息,辨明了美女所在的方位,我如一阵风般飘到一扇半开的窗前。

窗畔的花园绽开着碧绿色的‘烟花’,透过这淡淡的花影,在一张小凳上,坐着我将要行刺的目标。

柳眉小口,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女孩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中的书,脸上流露出一种朦胧的喜悦。

长颈雪白,削肩凝玉,当视线落上那对丰挺的玉桃时,我的眼神急促炽热起来。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自下而上,我仔细的品味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在她那凸起的胸前定格。

只要剥开那层衣服,那已渐成熟的桃儿就是我的了。

我心中感慨的同时,隐身术在有所感应的同时也发动起来。

转过身来,我抬头望向那高高的阁楼,然后就看到了紫红色的围栏后,那同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子。

是杨灵。

不过,比较起来那夜的她,似乎憔悴了很多。

女孩儿望着夜空,绝美的脸上却透着化不开的忧郁。

朱唇轻启,女孩用一个忧雅无比的姿势将飘落掌心的雪花吹去。

两粒珍珠般的水滴从眼中溢出,以快过雪花很多的速度坠向遥遥的地面。

那表情那眼泪,我都很熟悉。

那应该是种叫做相思的东西吧。

是在想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将咒符解缚呢?我摇摇头,收回远眺的目光,再次面向目标中的美人。

卧室之内,又是深夜时分,女孩儿穿着自也贴身随便,也让我饱了眼福。

宽松的薄纱衬衫随风掀起,衣摆下那双修长白皙的玉腿,霎时全部毫无遮蔽地显露出来,连大腿根处的幽幽之色都隐隐可见。

如此灵珑突然透的绝好身条,让我立觉不虚此行。

只是,她是谁呢?杨希还有第二个女儿吗?我否定了这种猜测,轻轻推开窗子,在美人儿转入内室的同时跳了进去。

呵,好大的一张床。

好香的房间。

我大力的吸了一下,手一挥,解除隐身的同时,在房间的四周设下了一个惯用的复合型结界,它的隔音和防暴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即便克罗斯。

索。

卫拉曼来,我想自己也有穿衣服的时间吧。

啊!你是谁?美女惊呼一声,手中的书也跌落地面。

你的声音配的上你的相貌,赏心悦目,也不妄我奔波夜行。

我盯着一脸惊恐的美女,一边任由体内的气流本能的产生一个完美体的自御层,一边从容不迫的靠近。

我虽然不是个急色的俗人,但克罗斯既然在,我也就不得不珍惜时间了,春霄一刻值千金。

至于因此多树一个魔导师为敌,却不放在我心上。

要说堪称强者的敌人,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比我更多吧。

救命啊——来人啊——。

女孩一边向后退却,一边大声呼喊,我越是从容,她却越是害怕。

呵呵,叫床的时候。

我想你会用更有感情的声音。

那种出自心灵深处的呻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纯朴的音乐。

是的,我真的很享受那种声音绕耳的感觉,每当我挥动着武器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候,我都会忘了一切,这个世界,那一刻是如此完美。

我伸指一弹,女孩丢过来的花瓶刹那间便化成了粉末,自己也紧随着女孩逃退的脚步钻进了那粉红色的纱帐。

温柔的将女孩儿双手缚后,我先在那白里透红的香腮留下一吻。

她的皮肤很好,健康红润,入手的刹那便让我心神一荡。

还是个处女呢,我心中大喜,手下也愈发温柔起来。

看着女孩品味着女孩脸上的羞涩,我温柔的将她狼狈挥动的小手固定,真诚的道,

“其实,我是个刺客。”

说着,我脱去本就简单的衣服。

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只穿两层衣服是我喜好的习惯。

要知道,穿衣服是件很累的事,而我向来很懒。

当然,穿之前的另一种相对应的运动我却很喜欢。

最主要的是,每当我脱衣服的时候,女人们都会说出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

“你,无耻!你,下流!淫贼!”

“哎。那是我向往的职业,可惜,我只是个刺客。”

对她的指责我毫不介意,在我心中,淫贼也不过是一种特别些的职业罢了。

在这个神奇的科魔大陆,想来已没有能让我大惊小怪的事吧。

但传说中将这个淫贼高雅化的前辈泥人王,却是极少几个令我神往的伟人之一。

让女人开心,也是我一向行事的宗旨,和那些低劣的采花淫贼不同,我在拿出的武器前,总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外面撞击结界的声音终于响起,数分钟的时间,他们已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毕竟是魔导师呢,没有这般的警觉反而让人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

衬着女孩喘息的时机,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杨迦。”

“杨迦?难道你也是杨希的女儿?”

杨希只有一独女,除杨外居然又多了个杨迦,不免有些奇怪。

话说回来,以杨希的名位,外面有几个私生女也是正常事。

不过,回过神来的女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怒视着我,一边徒功无功的奋力挣扎着。

这种时候,女人的反抗对男人来讲无疑是调情之举,霸王硬上弓的快感也就在这里。

奈何这次情况特别,我已没时间跟她玩这游戏了,弹指在杨迦身上布下一个无力结界,女孩的反抗立时便软弱起来。

虽然坏了情调,也无可奈何了。

以一名魔导师的实力,若不是我设下的结界与普通魔法结界不同,只怕早已被克罗斯。

索。

卫拉曼破开了吧。

时间确定不多了,第一层结界越来越薄,虽然仍有设在房间里的第二层结界,但我可不想行刺的时候还有一群凶恶丑陋的人围观,可就在我准备长逐直入的刹那,女孩突然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

“咯咯咯……”

而我却被她突然的古怪反应搞的一愣,连她轻扭雪臀,将花径和武器错挫开都没注意到。

仅就此一点,她也算是我所遇诸女中最特别的一位了,看着那笑逐颜开的美丽脸庞,我竟有种恍恍惚惚的错觉。

三年前,安祺似乎也是在我们第一次赤裸相对时这样笑的吧。

看来,我并不似自己感觉中的那般无情啊,也没有那水过无痕的修为。

就在我为自己的发现有些沮丧时,女孩儿又说了一句让我惊奇的话,

“你,为什么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看我的眼睛呢?”

我再一愣,五指不由停了下来,这还真是很特别的要求啊。

我凝眸望去。

风月卷第六章辱敌“你看,那里面有你的影子吗?”

“嗯?”

水莹莹的深蓝色眸中突然爆开一抹亮色,像一道闪电般瞬间射进我的双眸。

“呀!”

我发出一声惊叫,身形急速向后飞退,

“秋波剑气!?”

刹那间无数念头从心里闪过,对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终于有了崭新的认知。

放眼整个大陆,能以眼波催动剑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师傅,一个徒弟。

那么,这个‘失口’自称杨迦的女子真实身份便呼影而出了。

看来这一切是专门为了对付我而设的一个局啊,不过,你为此做出的牺牲也不小啊。

余光从‘杨迦’眨眼间变的疾如闪电的赤裸胴体上一掠而过,带着嘴角溢出的那一丝嘲讽笑意,我已腾身而起。

这样就想留下我吗?呵呵,我可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神圣刺客啊。

心中因异变而生的惊诧尚未散去,刚刚升到半空结界便被破开,几乎同时,一道炙热气流涌出,数十道凛冽闪电带着霹雳之音向我击来。

这人并不是猜测中的克罗斯。

索。

卫拉曼,闪电虽利,对付我这般高手显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但我还是小心易易的避了开来,隐在暗处的某人,才是真正的威胁所在。

“淫贼,死去吧!”

眼睛仍是酸痛难当,我只凭感觉再次闪过‘杨迦’划来的一道剑气,木屑飞扬中,又是数道闪电交织着绞来。

“美女啊,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我引入这个陷阱吗?”

虽然一时失算,但我并不惊慌,事实上,在这个科魔大陆,能让我彻底输败的人还没有。

“你这淫贼!今天必将你碎尸万断!”

女人娇喝着,身上哪里还有之前柔弱的影子?虽然此时我暂时看不见东西,但她此时羞愤莫名的神态还是想象的到的。

全身被一个自己仇恨鄙视的男人摸遍,就连那片私秘圣地都曾为男人的手指占有,她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只不过,我想归想,却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哈哈哈。为了我,你已经计划着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的清白吗?真是伟大到让人感动的觉悟啊。可是,你是骗不了我的,那些信念仍不足以让你如此隐忍吧?毕竟被一个男人温柔爱抚时的感觉很舒服,不是吗?如果我那一刻顶入,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吧。你当时的样子,是真的动了情的,你骗不了我的。”

我边躲闪女人疯狂泼洒而下的剑气,一边口中不停的羞辱她。

能让一个圣剑士级的武士失去冷静,对我的顺利突围可是相当重要的事。

“混蛋,站住。有胆来接我一剑!”

“我要杀了你,你给我闭嘴!”

“淫贼!死去吧!无耻,下贱!有胆你不要躲啊?接老娘一剑,天女散花,死去吧!……”

女人自知无力争辨,只是一味如泼妇般气极败坏怒骂着,散落的剑气不分方向,眨眼间这座精致的小楼便成了千疮百孔的破烂危楼。

听着外面的声音,我知道女人发狂洒出的剑气,不但阻碍了我的退路,由于打乱了之前的计划,暗中的两人也有些狼狈吧。

至少,某个小人已经不敢随意的放闪电了。

时机眼看已经成熟,也到了火上加油的时候了。

“费了你们不少心思啊。克罗斯阁下,难道你只能靠一个女子出卖色相给你打掩护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导师的真正实力?还是说,你喜欢这种做事手段?你的魔法和人品,到底哪个更恶劣些呢?一直旁观的你也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吧?毕竟偷窥是件很刺激的事呢。”

我闭着眼,感觉到此时外面的某人所施的复杂法术已到了成功关头,不得已开始有言辞攻击这位好称为人方正慈悲的魔导师,但我的计划显然无效,这老家伙的修养还真让人佩服呢。

单手一挥,将某个小人冷不丁发来的闪电引去,脚步挪移中幻出数十道虚虚实实的身影。

‘杨迦’一阵力竭,大口的喘着气,口中仍是咒骂不休。

“你没事吧?”

躲藏着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乘女人喘息的空隙钻了出来。

可惜,这个人还不是我想要见到的人。

“她没事。只不过是被我搞出人生第一次高潮而已。”

我哈哈哈一笑,不放过任何让对手暴走的机会。

“淫贼。就凭你也能玷污美丽圣洁的黄金骑士?”

男人出言反驳,却正落入我的陷阱。

“哦,难道说只有你才可以玷污这位以身色诱的黄金骑士?”

可能是我的话中挑衅的意味过于明显,这位黄金骑士在男伴出现后居然冷静了下来。

“真是可恶!”

男人咬牙切齿的回应了一句。

男人的声音之后,又是数道闪电袭来。

而仍旧隐忍不出的克罗斯却让我心里多少不免有了些压力。

虽然表面从容不迫,闭着眼也是满面笑容,其实我心里可没那么洒脱。

确实可恶啊,二十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

而且还是我选中、片刻间还在自己怀里婉转呈欢的绝代美女!

“能有什么事?先帮我杀了这个笨蛋!”

‘杨迦’对那男人娇声应道,竟是说不出的妖媚。

女人出奇柔媚的声音让我心中大怒,轻轻一拍,将闪电打散的同时,睁开痛感已息的眼睛,瞪向那个之前还在我怀里呻吟,如今却形如罗刹般一脸冷厉之色的美女,不知何时,她已经罩上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衫,一个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更何况是如此动人的美女呢。

带着一脸未曾褪尽有红潮,那脸上羞愤难堪的表情竟让她突然间成熟起来,再也不是我之前见的那个小巧清纯的少女了。

“你真的是黄金骑士迦尔娜?!”

我可从没听说过毕加索有个美女徒儿啊,但眸中那抹蓝光无疑正是毕加索的独门妙技——秋波灵剑。

“哼!现在知道已经迟了,让我来宣布你的未日吧。”

未等迦尔娜说话,那发出闪电的男人就讨好似的抢着道。

他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在房间外设下一个缚束结界。

男人自信的表情在我看来还真是讨厌,而事实上这家伙也是个丑陋不堪的人物。

磨盘脸型,也不知生下时被人踩了几脚,扁平的鼻子黑黑亮亮,倒是和男人下身的某处挺像。

此时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眼中的余光却瞟了身侧的美女。

那情景只怕有良心的男人看了都会暴走。

丑男美女并肩而立,看的我实在不爽。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万一自己一时失控可就让那个隐藏不同的某人渔利了,对这丑男白痴般的言词也不理采,只是盯着冷艳的迦尔纳。

片刻前还是弱不禁风的羔羊,此时却已变成一个透着无尽杀气的剑客,看着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和手中的剑,我仍是将信将疑。

“赫赫有名的黄金骑士圣剑士居然是个美丽的女人?”

“圣剑士就不能是女人吗?”

迦尔娜怒喝一声,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虽然表现的很凶狠,但我还是敏感的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

可能是我穿透人心的笑容刺激了她,迦尔娜突然抖出如雨剑花,用一种冰冷的声道喝道,

“你的完美防御已经被我破了,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是吗?”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也不挣扎,望向那个企图用绵绳之术将我缚住的男人,

“你呢?你又是哪位?”

丑陋男又得意洋洋的笑了,

“你不是见过我吗?”

风月卷第七章智取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我想,必然有过不难过的效果。

可是我搜遍记忆,却仍无法记起面前的男人是哪个情人的老公。

“是吗。我看过你吗?”

我一边启动气罩将迦尔的剑雨挡开,一边莫明其妙的道。

同时更是分心搜索着克罗斯。

索。

卫拉曼的位置。

此时的我不小心谨慎都不行了,迦尔纳说的对,我的完美防御真的被她破了。

作为魔科结合后最强悍的护体神功,完美防御基本上是功如其名。

凭着这功法,我纵横驰骋数年来,从不怕女人在欢好的过程中暗算,哪怕是有圣剑士能力的女人,想咬伤我的武器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糟糕的是,我遇到了心灵之眼的创始人毕加索的传人,一记秋波居然让我第一次尝受了完美防御被破坏的滋味。

丑男挤出一丝充满恨意的冷笑,让他本就变形的脸更加不堪入目,

“三年前,楼兰古城安大将军府,你还记得那个被你软化后丢进瑶池的英俊将军吗?”

英俊将军?被他一提我才猛然记起,再次将目光在这个丑男脸上飘过,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史帝芬皮格将军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啊?”

最后一句,我明摆着是故意羞辱他。

一边挡着这‘英俊将军’和美女剑士的合力围攻,我一边回忆着那已在心底消沉的往事。

当年我行刺安祺,是在一场风波之后。

那几日我刚和龙女茱利娅。

菲琳分手,心中正为是坚持初衷去做个自由自在的神圣刺客呢,还是浪子回头和龙女手拉手做一对游戏世间的仙侠情侣而矛盾挣扎,偏偏这个自命风流潇洒武技不凡的史帝芬皮格招惹了我。

作为驻守希罗马帝国楼兰古城的第一将军安的手下爱将,法玛省总督的儿子,史帝芬皮格无疑是安祺的众多追求者中最出色的一个。

而据当时两人并肩走进酒巴时那眉来眼去相谈甚欢的样子看,美人入怀是早晚的事了。

可惜,惹上我是他人生最大的不幸。

先是因我的目光在安祺身上多停了一会而悍然警告,随后居然主动向我下了暗手。

可惜他遇到了我,他引以为傲的神功在我面前不堪一击,颜面扫地后,我当着安祺的面定下了那个让我一击成名的赌约。

“三天之内,我必破去你的处女之身。”

还记得当时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说出这惊世骇俗的话时,除了惊恐之后,诸人也不过是当我痴心妄言。

只不过,做为女人的安祺却从我眼中看到了那丝藏在狂妄自负后面的疯狂和认真。

于是丢下一堆上来助拳的笨蛋,我飘然出了洒巴,并在三天后,一举胜出赌约,中途在这位原英俊将军身上施下有改变骨胳皮肉效果的软化魔法,然后在他脸上踩了几脚后丢进了瑶池,并从大陆赫赫有名的魔导师克罗斯。

索。

卫拉曼的幽灵之手下全身而退。

只是没想到,被软化整容后的原英俊将军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罪过啊。

回想起那段往事,看着面前的这个丑男,我竟多了种亲切的感觉。

一想到希罗马帝国第一将军安那艳名贯天下的女儿差一点就成了面前这人的老婆,我却又不由一阵心惊。

“英俊将军,安祺宝贝近来可好?”

“淫贼!无耻!死去吧!”

久攻无获,这个‘现丑男’终于暴走,整个人身上突然闪出无数道电闪,眨眼间如同穿上一身华丽的电网,头发丝丝冒着烟,身上的肌肉也瞬间鼓涨起来,在明暗两声惊呼中,竟然张着手臂直接向我扑抱了过来。

毁灭天雷?看来他对我的恨意真是不小,居然用出了这等同归于尽似的招式,我叹息一声,刹那间身化巨刃,缚体的魔法能量瞬间便被割裂,而我也在一团灰色的光团临体前瞬移到小楼之外。

“皮格!”

“贤侄!”

“啊?何必呢?”

我轻叹一声,心中却觉可笑。

如此胸襟狭窄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说我三年前在他身上施下了软化魔法,但如果他能够安心静养个数月,该是可以完全恢复,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只怕我离开楼兰古城后又发生过什么事。

还记得,我那几脚踩的可是很轻,不至于让他容毁至此。

为了这点小事就玩自暴的游戏,怎么说也算不得一个能够承担责任的成熟男人。

史帝芬皮格处于自暴边缘,失去我的身影后又反身扑了过来,再次被我从容闪过。

闪电的能量越积越强,空气也炽热如火,四周的木制器具有一些已经开始自燃了。

看着他身上渐浓的烟雾,我知道如何再不施救他可真要爆成一堆肉泥了。

我自然没这慈悲心肠,迦尔娜又没这本事,那么能救他的便只有那个躲在暗处充满感情的高呼‘贤侄’的魔导师了。

以史帝芬皮格的身份,克罗斯总不至于为了暗算我一个小小刺客而对一省总督的儿子见死不救吧。

何况,据传这自爆丑陋男的父亲史帝芬罗杰还是他幽灵岛实验室的最大赞助人。

果然,就在我又一次闪过丑男的饿虎扑食后,让我一直久侯的克罗斯。

索。

卫拉曼终于出现了。

想来这古怪老头也够郁闷的,像狗一样趴躲了十几分钟,却不得不放弃全力致敌的大好时机,为了分心去救‘现丑自暴男’,这位阴险深沉的魔导师向我射来的那股由怨灵之精血炼化的幽灵寒魄便温暖多了。

魔导师削瘦的身影在接尽沸腾的气流中一闪而过,我也抓准时机破开了克罗斯暗中设下的触发形毁灭结界的第一层,但即便克罗斯分了气,积蓄了如此之久的强悍一击仍让我打了个寒战。

看着那抹灰色的幽灵寒魄在我的高压反击下散碎无形,克罗斯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但他扬起的双手却拍了向已经丧失理智的史帝芬皮格。

“哈哈哈。克罗斯大师,你有必要去救那个废柴吗?”

“三年不见,你还是那般迂腐啊。”

“或者,这次让你看到我的样子,便是你此行最大的收获?”

“可是,你知道哪张脸才是真正的我吗?哈哈哈”我狂笑着,一味用言词去刺激他,暗中却连续破开了八层强力触发结界。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触上这种九九归一结界,那么行成结界的所有能量便会刹那间集于一处,虽然我足够自信,但如此强悍的魔力攻击我还是不愿直接对抗的。

克罗斯。

索。

卫拉曼一言不发,白光过处,史帝芬皮格快速的恢复起来,但最后一层结界也被我轻松解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吗?”

我一边嚣张的笑着,一边给跃跃进欲试的迦尔娜投去深情一瞥,然后以一个无比洒脱的姿势,展身跨入虚空。

“空间瞬移?!”

“破碎虚空?!”

这功法在他们眼中自然似是而非,魔法师看着像魔法瞬移,剑士看着就像玄气破空。

不过,很好用就是了。

眨眼间我已破开重围,只是在跨入异空间的刹那,我蓦然回首,在不远处的竹楼看到了杨灵那似怨似艾的眸影。

为我担心吗?还是不忍我就此离去?想我,为什么又不解开咒符呢?哎,我叹了口气,突然间竟有些兴味索然。

耳边的一男一女的惊呼已经消散,我立与那飘渺无尽的虚空,望着另一个世界雪花飘飘的夜空,感觉着从眼角渗出的血气,不禁长叹,

“没想到啊,她居然真的破了我的完美防御!”

这个秋天的意外还真多啊。

不过,不也正是这种措手不及才让人生变的精采吗?我没心情去研究是否可以找到加固完美防御的方法,让我更感兴趣的却是,一个黄金骑士、有望跨进圣域的圣剑士,居然是个如此青春亮丽的美少女!人生将不再寂寞了啊。

想象着将一个黄金骑士抱在怀里尽量蹂躏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舔了舔嘴唇,透过无限云层给骚乱已起的杨府投去最后一瞥,带着有些兴奋的心情融进异空间的夜色。

风月卷第八章梦。

秘密男人强壮的身体有力的压着她,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我是个圣剑士呢,我还是个黄金骑士,我不能输。

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古怪的想法,然后她羞涩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和男人对视着。

你,你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武器呢?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坏坏的笑了。

她心跳瞬间加快,呼吸也沉重起来,颤颤抖抖的张着小手向着男人的下身探去……但她什么都没摸到,因为这时男人已经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一双大手再次有力的在她臀部揉搓着,迦迦,让我给你纹几个字吧。

说着,随着指甲的划动,又痒又痛的感让她禁不住呻吟起来,你,你纹的什么字啊。

是一个数字,是我给你的编号,我的女人都会有一个编号。

你有很多女人吗?是的,我是个刺客。

她笑了,突然问道,你有多少个女人?男人让她将腰低下,将臀部翘起,才慢悠悠的说,你是我的第3836983130个女人。

啊,那么多吗?我不信。

她反过手来,努力的向后伸,但她不是摸向自己的臀,而是男人的腰下,让我摸摸你的武器吧。

你不信吗?男人故意似的抓住了她的手,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道,这个统计数据可是在限制ip地址的情况下产生的啊,整个科魔大陆没有比这更真实的统计方法了。

什么是ip地址啊?那是一种新的科学。

男人说着,忽然把她提了起来。

她只感觉一阵玄晕,突然而起的紧张让她全身瞬间绷紧。

这时男人用一种诡异的声音说道,迦迦,我要进去了。

身体似乎瞬间被撕裂,巨痛传来……“啊——!不要——!”

迦尔娜发出一声惊骇尖叫,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的喘吸让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边拭着冷汗,迦尔娜惶惑的双眸四顾了好久,方才确认之前的那一切不过是场梦。

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但随即脸色突然现出古怪神色,小手颤抖着探出,摸向自己的光滑白嫩的臀部。

喔。

还是那样光滑细嫩,没有字。

想到这里,迦尔娜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眼中神光闪动,一会儿冰冷,一会儿潮热。

“这淫贼。我一定要杀了他。”

迦尔娜恨恨的想着,翻身跳下床来,星眸一转,便看到了床单上那片异样的水迹,已浸湿了她屁股所在的大片地方。

迦尔娜一下就呆住了,静静的看着那片水渍,娇美的脸上神情不停变幻,难以分辨的情感冲涌而来,努力的坚持终于破碎,突然间扑在床上压抑的哭了起来。

房门之外,一个英俊的青年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敲开迦尔纳的门,手抬起了几次,最终还是扣下去。

此人正是那个‘自暴男’史帝芬皮格,当日怒极暴走,在临危之际被克罗斯救下。

幸运的是,在当时的体质状态下,克罗斯因势利导的化去了他体内残积的软化毒素,居然让他因祸得福的回复了原貌。

若是平时,为了回复相貌而让他冒上这种生命危险,他还真没那胆子。

“咔咔。”

克帝芬皮格敲了一会,等里面声音平复了才呐呐的道,

“那个,迦迦,有人找你。”

“滚!”

迦尔娜忽然发出一声咆哮,反手一挥,一道剑气向着门前飞去。

史帝芬皮格连忙缩回脖子,看着空中飘散的发丝,神色尴尬,一时进退两难。

“怎么了?”

这时杨灵走了过来。

“哎,正好。灵灵,你帮我给她传个话吧。”

史帝芬皮格说着,用手指小心易易的点了点房内。

“什么话儿?”

杨灵好奇的探头看了将脸埋进被褥里的迦尔娜一眼,脸上现不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来姐姐也会哭啊。

“你告诉她。风度来了,那个追求了她五年的骑士来了。”

风度来了,同时也意味着另一个人也到了。

杨灵的脸瞬间变的苍白。

“在由金黄圣骑士风度。卜瑞达率领的辛马达斯克骑士团的护卫下,柯雷尔上校的求婚车队在三分钟前已经到了丞相府的正门。”

史帝芬皮格飞快的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他没有注意到,杨灵的脸上那瞬间绝望的表情。

作为科魔大陆的四大战神之首的西方战神哈维斯。

杜玛之子,柯雷尔。

杜玛和杨灵的婚姻被希罗马和圣丁坦比伦两大帝国寄出厚望,杨希和哈维斯是两大帝国的擎天之梁,身居要位,基本上被视为三年前两国皇族联姻的延伸,其政治意思极为深远。

这柯雷尔也是了不得的少年英雄,而杨灵则是希罗马有名的贤淑美女,自三年前柯雷尔和杨灵有过一面之缘后,便对杨灵念念不忘,经过多方努力,终于在双方国君和各自父母的支持下,踏上了求婚之路。

本来杨灵对柯雷尔也颇有好感,虽说两人的结合总有政治因素在,但未尝不是一段你情我愿的美满姻缘。

只是,只是,只是我现在又该如何面对他呢?一个男人的影子在杨灵心中浮现,他漠不经心的回过头来,

“其实,我也是个刺客。”

杨灵的双眸瞬间朦胧起来,她踉跄着撞开房门,两步奔到床前,抱着双肩正不停抽动着的迦尔娜,也失声哭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同命相连吗?只是此时,谁又能知道真情呢?有些梦,会梦到心里。

有些事,会留下毁灭性的痕迹。

杨府所发生的这一切我这个罪魁祸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在做着另一个梦。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没做过梦吗?应该是没有的吧。

梦,似乎是种很常见很普通的东西。

但抛开你所学的那些所谓知识和科学,你会给梦一个怎样的定义呢?梦,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我的梦很简单,我的梦就是回忆。

关于前世的回忆。

在科魔大陆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自十六岁修成完美防御体为止,我便再也没做过梦。

二十二年啊,第一次有人破了我的完美防御。

在开满了蝶蓝花的草地,我从冥想中醒来,从六年来唯一的一个梦境中醒来。

完美防御,也再次修复成不完全的完美。

眼睛,依然是我唯一的破绽,也是最致命的破绽。

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会秋波灵剑,当我不给她机会的时候,这最后一丝破绽也不存在了。

还是那熟悉的场景,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多少年了,当我还是个人类的时候,这个梦便一直伴随着我。

让我惊醒,让我不知不觉中视线朦胧。

望着另一个世界白茫茫的天地,我用手指抹去眼角那潮湿的痕迹,抹去回忆的痕迹。

然后我收回目光,二十二年来第二十二次仔细观察所处的这个异界。

一步便可跨入的虚空,无论路过多少次,一年我只看它一次。

一望无尽的森林,一望无尽的绿色,一望无尽的海洋,一望无尽的蓝……有鸟,有兽,有虫,有鱼……有花,有草,有树,有风……但,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

我要等的人依然不在。

封印的力量还是那般强劲,那或淡或浓的魔法气息,在这个空间无处不在的飘荡着。

一切都没有变,二十多年了,还是原来的样子。

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我望着无尽的天空,任思绪飞扬起来。

好久好久了。

再不回忆回忆,或许真的会忘记吧。

那是另一个世界,那是另一次轮回,如果说刺客是我的今生,那么这忆起来的一切便是前世了吧?那个世界。

那一年我七岁,在那个冬天,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也离开了我。

那一年的雪很大,也很白。

鲜红的血溅落而下,然后在耀眼的白雪上绽开。

梅花开了,哥走了。

我是个没有名字的人,哥告诉我,弟,你没有名字。

我也没有父母,自能记事起,便是哥带着。

哥的背,就是我的家。

雪还是纷纷扬扬的飘着,将地上的凌乱的脚印和散布各处的尸体一点点的覆盖,直到最后一丝血红也被染白。

我再也没有家了,用一张破草席包裹着,我将哥埋葬在佐罗峰下的一个树林里。

除了那张草席,这把剑便是我唯一的行礼。

我是个没有眼泪的人,手轻轻抚过剑锋,紫色的剑身便抹上了一层艳红,弟,你没有名字,也没有眼泪。

哥,眼泪是什么啊?哥也不知道。

那你有吗?哥很久以前有。

哥说的时候盯着狼吞虎咽的我,眼中闪着白花花的光。

我静静的跪在那里,面前鼓起的土堆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哥,你看,我不怕红色了。

我举起自己的手,用血肉模糊的十指做着一个个熟练的动作。

哥,你看,这些手法,我都学会了。

这个树林很深,我知道,走出这里后,我便再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哥也将一个人孤单的在那里睡着,就像我还要一个人在世间奔逃一样。

从小我便在哥的背上长大,哥的背很宽,奔跑的时候也很稳,没有人能出现在他的背后很近的地方。

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快的剑。

除了魔王风和灵界闪龙,再也没有比他跑的更快的生物。

我说,哥,长大后,我们一起跑。

哥笑了,弟,长大后,我们就不用跑了。

哥还说,我是个面对敌人的人,你也是。

我点点头,哥的背很宽,奔跑的时候也很稳。

那一天,我们从蒙那利平原穿过时,哥曾自豪的说,在这个美丽的空间里,我们是最后的两个还自由的人类。

就像是天上的灵鹰幽燕,能我长后,我们便可以一起在空中飞翔歌唱。

哥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每次听着听着我便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哥仍是飞快的奔跑着,哥是个从来不睡觉的人。

从记事起,我们便一直在逃,整整逃了七年。

这便是我的童年。

哥,我们为什么要逃呢?因为你还小。

哥,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因为他们是敌人。

什么是敌人?长大后,你要杀的人。

哥,我不喜欢杀人,我怕那种红色。

哥停了下来,望着天上的灵鹰,好久才轻轻的说,弟,慢慢的,你就会喜欢上红色。

我睡着了,静静的伏在哥的背上。

我跪在那里,耳边还是响着哥的话。

哥曾说过,下了他的背,我便长大了。

在哥捏碎了魔王风的心脏时,风的利爪也从哥的胸膛透过,那一地的红色,是我最不喜欢的颜色。

那一年,我七岁,我拿起哥的剑,在哥的微笑中刺穿了魔王的另一颗心脏,风的血是黑色的。

剑很重。

弟,你长大了。

以后,哥再不能背你了。

哥走了,哥微笑着望着我,轻轻的说。

哥,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不在了,那又是谁给我递来你即将复活的信息?弟弟没用,那么多年了,弟弟仍旧未能用仇人的血染红那冰寒的剑。

二十二年了,在另一个世界,你的弟弟已经二十二岁了。

视线再次朦胧起来,我叹了口气,还是不要想了。

还是不要再想了。

这么多年了,如果能忘,早就忘了吧。

我做了个深呼吸,挥手撕开空间界面,在杨灵和迦尔纳相拥而泣的时候,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用一贯从容的姿势跳入科魔大陆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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