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节者系列之——叛卖作者:石砚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序早想写一个关於叛徒的故事,结果让女英雄抢了先,心里一时之间十分不爽,现在赶紧补上,哈哈!不过自己对照了一下看看,比起女英雄写的实在还是差出十万八千里,有心不发吧,大话都说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发了再说,挨骂就挨骂吧。
(一)张云飞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这个男人,心里思索着他的弱点。张富财侷促地坐在那里,也在同样思索着,思索着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究竟知道些什么。张富财大约有四十岁上下,无论是身上的穿着还是脸上的黝黑,都显示着事故的苍桑感,是个标准的当地的货郎。
他坐在那里,两只戴着手铐的手在膝盖上互相搓动着,微微有些颤抖,一双眼睛看着地,流动的眼神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安。
“张富财。”
张云飞终於开口了,声音并不高。
“我就是。”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嘴里忙不迭地答应着,眼睛却没有抬起来。
“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张云飞心里这样评价。“你已经这么大岁数啦,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想明白些什么啦。”
不过这个张富财显然还没有软弱到那种程度,当然,以他的案子,也不会轻易交待。
“我不明白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个本本份份的买卖人,从来没有亏欠过国家的捐税。”
“是吗?也许吧,可我不是税局的,交税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是因为这个请你来的。你的事儿可不是欠了几块钱的税,是大事儿!”
张富财又是一哆嗦:
“看您说的。我一个小货郎,能喂饱自己一家子就算不错了,还能干什么大事儿?”
“哎,你可不是小小货郎那么简单。”
张云飞的称讚中带着喻挪:
“你干的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长官,您可别吓唬我。我上有小,下有老,全仗着我作个小买卖养活,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干掉脑袋的事儿。”
张富财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颤抖的手指和手心里的汗却暴露了心中的一切。
“是——吗?”
张云飞拉着长音问,接着是长时间地看着他,最后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看着我!”
张富财抬了一下眼皮,看了张云飞一眼,立刻又把目光躲开了。
“看着我!”
张云飞再次命令道。
张富财还是不敢看对方那双严厉的眼睛,张云飞知道,他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你不光胆子大,而且还很不识时务。”
他又把声音放低,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没有证据,这个地方也不是谁想进就进得来的。张富财,我也知道你上有小下有老,你死了,她们就没有了生活的依靠,你那七十多岁的老娘和两岁的孩子就得冻饿而死,你那二十多岁的漂亮媳妇也将躺在别人的床上。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何况你我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来,我想给你个机会,只看你能不能好好利用。““什么机会?”
“你知道你干的是掉脑袋的事,如果你不自己交待,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有理由,对不对?响鼓不用重锺敲,我之所以不拆穿你的身份,就是希望你自己把一切都说出来,救你自己,也是救你的全家。你好好想想?”
“……”
张富财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很不自信地说:
“可我真的没干什么呀。”
“是吗?看来,你还在抱幻想。我提醒提醒你,我的张联络员。”
“什么员?我叫财富财。”
张富财又是一哆嗦。
“还在咬牙?刘玉章这个人你认识吧?”
“不认识。”
“不认识?他是共党省委的工部书记,就在我们把你请来之前,他在省城落网了。还用我说吗?”
“他,他是什么人?我,我不认识他。”
“他比你识时务,没用我们逼他,就把什么都说了。他现在是省党部的坐上宾。怎么?你还说不认识他?”
“我,我真不认识他。”
“一个联络员,不认识自己的直接上司?”
“您说什么?我真不认识什么叫刘玉章的人。”
“看来你还真是个人物。刘玉章已经把你招出来了,你还不肯吐口,机会可是稍纵既逝呀!”
“那是他乱咬,是陷害,我,我真不认识他呀!”
“看来,你是想顽抗到底了。那我也没办法,周组长。”
“有。”
一直站在张富财身后的特别行动组组长周德发答应道。
“带张联络员去开开眼。”
“是!”
张富财一进旁边的刑讯室,立刻就感到两腿发软,那里面木架子、木凳子、铁链子、火盆、烙铁应有尽有,阴森森的怕人。
“想试试哪一种?”
周德发笑着问,那笑容显得如此狰狞恐怖。
“我不要,那是陷害,那是陷害呀!”
张富财想要退出来,早有两个彪形大汉把他抓住拖了进去。
“先让他尝尝最轻的。”
周德发道。
张富财被拖到一条大板凳的前面,面朝下按了上去,然后在他的肩、腰、膝和踝部用铁链子缠了几道,捆得结结实实的,又一把扒下了裤子,露出结实的屁股。
周德发用目光示意一个打手,从木桶里抽出一根三尺来长的短皮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鞭。
张富财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子,嘴里喊着:
“不!你们不能冤枉人哪,那是他们陷害我呀!”
“嘴硬!”
周德发狠狠地说道。
“叭!”
皮鞭重重地抽在了张富财的屁股上。
“啊——妈呀!疼死我啦!”
“现在想招了吗?”
“饶了我吧,我真没什么可招的,他们是在陷害我呀!哎哟——妈呀——”几鞭下去,张富财已经疼得变了声,仍然不肯招供。
“把他解下来,捆到柱子上去。”
周德发走到直挺挺地捆在柱子上的张富财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裆。“嘿嘿嘿嘿,够大嘛!”
周德发奸笑着。
周德发继续说道:
“你娶了个二十三岁的小媳妇儿是吗?老夫少妇,真是人间美事呀!听说小媳妇长得不错?你的鸡巴这么大,一定肏得她挺快活吧?”
张富财感到很耻辱:
“你想干什么?”
周德发用手把玩着那东西,一直把它弄得硬挺挺的,然后用手攥着,旁边立刻过来一个打手,用一根细线绳在根部紮了一道。
这叫放辘辘,用绳紮住根部,血流不回去,那东西只会越胀越大,时间一长,人可能就废了,不过对付张富财这样的用不着后果那么严重的刑罚,只要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周德发回过手来,从打手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张富财的眼前晃动着:
“要是把这个玩意儿割下来,你这个男人就当不成了。你那个漂亮媳妇的屄也会饿的发慌,你猜猜,她会不会给你弄上几顶绿帽子戴戴?”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杀了吧!”
“我们不想杀人。把这个割了你也死不了,最多就是当个太监。”
周德发道。
一旁的打手立刻帮起腔来:
“到时候我们兄弟照顾你,轮流替你肏那个小媳妇儿就行啦。哈哈哈哈……”
“反正你住在这儿,留着这东西也没用了,我替你把这个没用的废物解决了吧。”
周德发道。
“不要,不要哇!”
张富财拚命挣扎着,眼睛里泛着绝望的光。
“没办法,谁让你那么不识时务呢。你忍着点儿,我会一片儿一片地慢慢割。”
周德发再次用手攥住了那东西,冰冷的刀锋在那个肉制的蘑菇头顶部刮了几下。
“妈呀!不要动手,我招我招!”
张富财急切地喊叫起来,鼻涕眼泪一齐流出来,周德发很快就闻到了另一种熟悉的恶臭。
“早知如此,何必多挨那几鞭子呢?”
周德发道。
他走出去,请张云飞进来。
“你愿意招啦?”
张云飞道。
“我招,我招。”
张富财仍然在哭。
******************************************************************“怎么样?”
张云飞看见周德发垂头丧气地走进办公室,便知道结果,他只是机械地问道。
“这些共党真是他娘属黄鳝的,早都出溜了。”
“跑了就跑了吧。”
张云飞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同样的事了,所以也有些无可奈何:
“看看还能在张富财嘴里掏出些什么来?”
既然已经招了,张富财也就採取了极其合作的态度,不过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他蜷缩在小屋里,瞑思苦想,看还能再想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以便能在新主子面前买好。
这已经是他开始招供的第五天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喊来了周德发。(二)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情况,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实质价值,却让张云飞感到十分激动,因为这情况与同国军和还乡团周旋了一年多的凤山游击队有关。这支游击队原名凤山农民自卫军,本是一夥儿山大王,人数最多的时候有二百多人,为首的叫刘大友,原来是个作小买卖的。
这伙儿人专一作抢大户的事,因为他们每次得手,总要分些东西给附近的穷人,所以穷百姓把他们当成杀富济贫的好汉。过去,国军也多次进山围剿,这群人虽然十分强悍,但刘大友是个没有多少心眼儿的人,只知道死打硬拚,没多长时间,就由原来的二百多人锐减到二十几个。
走投无路的刘大友同共产党拉上了关系,共产党给他派了一个党代表,听说是个年轻的女人,名叫程素梅,从前上过军校。
她来到不久,自卫军就被她调教得变了样,不和进剿的国军正面交锋,专在山里兜圈子,拖得国军疲惫不堪,然后瞅冷子下手,今天套两个哨兵的白狼,白天收拾一个运锱重的车队。
没用多久,进剿的国军就损兵折将,被迫撤了回来,如此一来,自卫军和程素梅名声大振,周围的穷棒子受此鼓舞,纷纷上山入伙儿,人数很快就又突破了一百。
而程素梅自己也在自卫军里站住了脚跟,被刘大友加封了一个参谋长,对她是言听计从。
后来共产党来了,在这里建立了根据地,自卫军被红军收编成了独立营,刘大友任营长,程素梅任教导员。再后来国军经过数次围剿,终於夺取了凤山,独立营的大部分跟着红军跑了,只剩下以刘大友和程素梅为首的百十号人留下来,变成了凤山游击队,刘大友任队长,程素梅成了政委兼参谋长。一年多来,国军被这支只有不足一百人的游击队闹得鸡犬不宁,打他吧,有深山密林作屏障,你干转圈子找不着人;不打他吧,他瞅冷子就捅你一刀,刀刀见血。
驻凤山的国军对他们无可奈何,而张云飞也一直绞尽脑汁,想要找到关於游击队的线索。
张富财没有见过游击队,也没有直接同他们联系过,但他却提供了一个情况,就是在省委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凤山县委的组织委员好像是个卖药的,但自己和刘玉章却没见过这个人。
凤山县委一定同游击队有联系,这是不用置疑的。
张云飞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他派出特务,把凤山县所有药铺的老闆、夥计和卖野药的都暗中调查了一番,根据他们过去曾经失踪过的时间同张富财的交待进行比对,确定了几个嫌疑最大的,决定秘密抓捕。
这一次张云飞亲自带队,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给他撞上了。
就在他们趁夜暗包围了乐善堂大夥计张龙的家,派人翻墙进去开门的时候,张云飞闻到了一股焦糊的气味儿,他就知道不好,院门一开,立刻叫人抢进正房,没想到里面一声枪响,一个特务应声而倒。
双方一番对射,僵持了几分钟,然后里面就没了动静。等特务们撞开房门冲进屋里,张龙和他刚过门的不久的媳妇已经用枪自杀了,地上的火盆里还残存着一堆纸灰。
张云飞知道找对了人,但却是不能开口的人。
他懊恼地骂了几句,命令周德发将两具屍体拖出去,砍下头来示众,然后自己不甘心地举着油灯,守着火盆仔细看。
忽然,他像得了宝贝一样,从里面极小心地捏起一小块没有完全烧完的纸片,放在灯前仔细看。
那张纸已经烧了九成,只存下一点点白纸边儿,但下半部依然完整,只是纸被烧糊了,上面还能模糊地看出有字。
张云飞小心地把那半张糊纸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转身走了出来。
张龙的屍体已经躺在了大街的中间,人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裤子扒到膝下,裆里空荡荡的,一旁的周德发正在指挥着手下把张龙媳妇的屍体用粗麻绳拴着脖子吊到大树上去。
张龙媳妇的衣裳早被扒掉了,挺着一对尖尖的奶,光着两块圆圆的屁股,两条腿无力地耷拉着,随着绳子的拉动,赤条条的身子慢慢地摇晃着,旋转着,张龙的人头用铁丝穿着下巴,就挂在她脖子后面,而张龙的那个东西则塞在她的嘴里。张云飞知道,对付年轻的女犯,周德发是永远不会缺乏想像力的。
他没有说话,顾自走向停在巷口拐角处的汽车。
回到办公室,点起审讯犯人时用的强光灯,那半张糊纸片上的能隐约分辩的字迹给了张云飞意外的惊喜。
******************************************************************同往常一样,每当城里有集时,她都要进城里来赶,表面上是买些针头线脑,实际上也是顺便观察一下城里的动静。每次进城,她总是尽量低调一些,换上城里多数女人穿的衣服,但白净净的一张脸却很难掩饰住她优越的生活。
对於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的眼睛,她并没有太过注意,因为她太漂亮了,每次总会有男人偷偷看她,虽然心中总不免骂上几句“色鬼”,但那种美女特有的引人注目的感觉还真是好,所以她并没有感到今天的注视有什么不同。
在城里转了一小圈儿,买了几样绣花用的丝线,又买了一纸袋子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往回走,那些眼睛仍然在暗中盯着她看。
走进那条熟悉的小巷,小巷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和后面远远跟着的两个男人。
黄美玉注意到了那两个人,心里有点儿紧张,加快步伐向前赶,后面的男人也加紧了步伐。
终於到了巷口,她的心里感到踏实了一点儿,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余光里忽然闪过另一个黑影,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背后已经伸出一只大手摀住了她的嘴。
“呜!”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双手去掰那只手,另一只手从腋下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肚子,接着,双腿也被人抱住抬了起来。
“坏了,碰上採花贼了。”
黄美玉心里想着,拚命挣扎,背后那个人低声喝道:
“别乱动,不然就扒光了你扔到大街上去现世。”
她不敢动了,眼睛看到前面的巷子里开过来一辆小汽车,后车门开了,两个抬着她的人把她拖了进去,然后便开动了。
他们仍然捂着她的嘴,却把她的双手用手铐铐了起来。
她忽然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採花贼,却比採花贼更可怕。
(三)“黄小姐,幸会了。”
张云飞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来干什么?”
黄美玉很生气地问道。
张云飞盯着她看了半天,她是个年轻的少妇,约么二十出头儿的样子,长得比自己的二姨太还美。
她穿着蓝花布裌袄,下身穿着青布裤子,脚上一双带袢儿的布鞋,裌袄领口的一个纽子开了,露着一片雪白的肉。
黄美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身子哆嗦了一下,急忙用手把自己的裌袄掩了掩,那纽子已经被扯掉了,无法系上,只好一直用手掩着。
“黄小姐,为什么把你抓来,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个良家妇女,只知道在家里绣绣花,读几本三从四德、女儿经,从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
“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为什么要干共产党?”
“谁是共产党?你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没有证据能抓你么?”
“你把证据拿出来!”
“乐善堂的张龙你知道吧?就是前两天被我们击毙的那个男的,当然还有他的老婆,也一起被处死了。”
黄美玉当然知道,因为张龙牺牲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她还知道张龙媳妇的屍体光着屁股吊在她自己的家门口,为了这个,山上还特地派人来让她出去躲了两天。
后来听内部传出的消息说,张龙夫妇是自尽而死,并且县里党组织的名单已经被他烧掉了,而且也没有其他人被捕,以为没事了,这才重新回到家里。“你可能想不到,张龙确实把你们组织的名单烧了,不过却留下了一点点儿纸灰没烧乾净,那上面正好写到了你,西关外齐家巷的黄美玉。你是共党凤山游击队的情报员。为了不打草惊蛇,本局长故意对外宣称名单已经烧光了,为的就是你。明白了吧?
“黄美玉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敌人太狡猾了。她定了定神,扬起了脸,直视着张云飞: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隐瞒了。不错,我就是共产党,怎么样?我知道,当共产党是要掉脑袋的,杀了,剐了,随你,既然当了共产党,我早就豁出去了。”
“英雄!佩服,佩服!不过黄小姐,俗话说得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黄小姐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多少好日子等着你,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庸庸禄禄地活着,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把此生交给共产党,为了穷人的利益而奋斗。生当作人傑,死亦为鬼雄,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死得其所,有什么可惜?”
“好!黄小姐的豪言壮语,让张某不由不刮目相看。我也不想要黄小姐死,倒是很希望黄小姐活,只要你愿意同我合作,我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
“合作?怎么合作?”
“把你知道的你们党的情况,还有游击队的情况告诉我就行了。”
“呸!想让老娘当叛徒,别做梦了。要杀要剐随你,让我出卖自己的组织,想都别想!”
“我知道黄小姐不怕死,不过在这里,想死也是没那么容易的,如果你不合作,我会让你死不了,活不成,那种滋味儿可不好受哇。”
“要用刑是吗?来吧!老娘等着呢!”
自从听张云飞揭穿了自己的身份,黄美玉就知道事情不会善了,她已经作好了面对酷刑考验的准备。
“周组长,帮黄小姐醒醒脑子。”
“是,黄小姐,请吧。”
黄美玉从容地站起来,用手掩着领口,扬着头走进了刑讯室。
“把她吊起来。”
周德发命令道。
“慢着,让她坐坐老虎凳。”
张云飞跟了进来,他深知时间的重要性,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从她的嘴里问出口供,时间一长,共产党就会警觉起来,那个时候,该跑的跑了,自己还是一场空。
黄美玉冷笑着坐在老虎凳上,打手们打开她的手铐,把她的双手反绑在立柱上,又在她的上身勒了几道,然后用绳子把她的大腿捆在老虎凳上。
周德发走过去,扒下了黄美玉的鞋袜,露出一双白嫩的赤脚。那脚很瘦小,小巧的脚趾头令周德发感到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欲,他藉着捆绑脚踝的机会,在那双脚丫儿上很捏了几把。
“我要加砖了,黄小姐要是受不了,就言语一声儿,只要你愿意合作,我随时可以放你下来。”
周德发道。
“来吧,老娘这几天身上痒,倒是想试试疼是个什么滋味儿!”
“那可就别怪我了。”
周德发抓住那双诱人的脚抬起来,让打手在那小巧的脚跟下塞了一块砖,黄美玉紧闭着嘴没有吭声,但脸上的肌肉已经强烈地抽搐起来。
“招吧。”
周德发说道。
黄美玉感到两条腿像要折了一样疼,但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疼痛也越来越强烈,汗珠开始从她那张瓜子脸上渗了出来。
“行,还挺硬!再来!”
他又扳起那双脚,让打手加了第二块砖。“嗯!嗯——”黄美玉的嗓子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像拉屎一样。”
周德发用语言折磨着她,那声音确实同便秘时没有什么两样,她感到很羞耻,但被疼痛折磨得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血色。
她紧闭着嘴,咬着牙,想把那声音嚥回去,但却控制不住地还是哼了出来。
周德发等着她支持不住而招供,直到等得不耐烦了,才接着问:
“招不招?”
黄美玉瞪着他,用力摇了摇头。“行,有你的,再加。”
“嗯——啊——”黄美玉终於喊出了声,她的胸脯用力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撕胸裂肺地喊叫着,豆大的汗珠儿从脸上滚下来,把胸前的衣服都弄湿了一大片,衣服紧贴在身上,显现出一对丰满半球的形状。
她拚命用头向后面的立柱撞,真想一下子撞死算了,不过敌人早有准备,立柱上垫着厚厚的棉垫子,怎么撞也没用。
“说不说?”
黄美玉感到头有些晕,她闭上眼睛,慢慢摇了摇头。“再加!”
第四块砖还没有加上去,黄美玉已经昏了过去。
“泼醒!”
水从被冷水激醒的黄美玉脸上和身上流下来,她暗中庆幸周德发并没有注意到她屁股下面的老虎凳上先已流出了一大片水渍。“招不招,再加!”
黄美玉再次昏了过去。
一连三次,不等第四块砖放在脚下,娇嫩的她就已经支持不住也昏死了。
“泼醒”
“妈的,还不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周德发恶狠狠地骂着,从火盆着拿起了烙铁。“哼!”
黄美玉斜着眼看着周德发,冷笑一声:
“你就是把我全身上下都烙焦了,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句话。”
“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滋味。”
“慢!”
张云飞制止了周德发:
“把她带下去,叫人给她洗洗澡,换身乾净衣服。”
张云飞他长时间地看着黄美玉的背影,心里想着她被捕后的每一个细节,分析着这个顽强的女人身上可能的弱点。“局座,为什么停下来?烙铁往身上一贴,再硬的汉子也会招的。”
“未必!”
张云飞道:
“我瞭解女人,她们可比男人能忍。再说,咱们还要把她放出去,好把共党招来,如果让人看见她一身伤,或者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还有共党敢来找她吗?”
“那怎么办?”
“她究竟怕什么呢?”
“她是女人,女人怕什么?”
“也许?……她怕的是这个?……”
周德发的话提醒了张云飞,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黄美玉的时候,她手的那个不经意的动作。
(四)这是张云飞办公室兼作卧室的里间,很宽敞,靠窗户放着一张西式大铜床,黄美玉光着脚,仰躺在床上,手腕和脚踝分别被四把手铐固定在床角处,形成一个大大的“X”,强烈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照在床上,把一切都照得雪亮。
张云飞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架照相机,一边摆弄,一边和颜悦色地说着:
“你看,你是个女人,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何必要那么执拗呢?”
“你想干什么?”
黄美玉问道,她的身子用力扭动着,想要挣脱手铐的桎梏,脸上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我可不想让他们把你这么年轻的女人给毁了,不过,你总要给我个面子对不对?”
“你想怎样?”
“同我合作。”
“怎么合作?”
“有两种合作的方式,一种是工作上的合作,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愿意在工作上同我合作,那就和我在身体上合作,你会选择哪一种?”
“呸!混蛋!流氓!想让我当叛徒,休想!”
她说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不强求。”
张云飞说着,轻轻抚摸着黄美玉的脖颈,大手彷彿是不经意间触动着已经解开一个纽子的衣领,让更多的雪白的肉露出来。
“住手!你这流氓,恶棍!”
她扭动着,但无法摆脱他。
他一手继续抚弄那一片细白的肌肤,另一手拿着相机对准她按下了快门。然后他把手移开,又放在了她的小腿内侧,慢慢向上滑。
由於双腿大大地分开,大腿根部的衣服褶皱形成一个清晰的倒三角,三角形的顶点正处在那两块圆滚滚的肌肉中间,三角形的两条边一直延伸到她的两髋,三角形中间,单薄的裤子紧紧贴住她的身体,中间的长条凹陷也隐约可见,在那凹陷的上端,一个高高的圆形小丘格外引人注目。
女人骂着,身体战栗着,男人的手滑到大腿中间停下来,又向脚的方向移动,女人的叫骂声暂时停止,当那手再次向上滑的时候,叫骂声便再次响起。
手一次又一次来回抚摸着,每一次都向那三角地带靠得更近,女人的骂声也更响,更绝望,渐渐变成了哭泣:
“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你?”
张云飞把相机对准那个三角,
“卡嚓卡嚓”地拍了两张,然后把相机放在床头柜上,仍然温和地说道:
“这么漂亮的身子,哪个男人舍得杀?”
“求求你。”
“求我没用,求你自己。”
张云飞的手推起她的裌袄下襟,轻轻地抚摸着软软的肚皮说道:
“同我们合作吧!”
“不!”
她哭道。
“没有关系,你会想通的。”
他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她裌袄上的纽子,露出里面的小红肚兜儿,然后把一双大手放在肚兜儿上被顶起的两个圆圆的鼓包上。
“不!混蛋!你不会得逞的!”
“会的。”
他用手在那裤子的三角部分轻轻抚摸着,看着她颤抖,等着她屈服,但她没有屈服,只是企求地看着他。
他把手从她的裆里收回来,分开她的衣襟,塞到她的身体下面,然后趴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的胸脯,把手伸进她的背后解开带子,再起身拉开颈部衣带的活结,把肚兜儿从她的身上拿下来,那两只暴露出来的乳房很白,乳头尖尖的,像两颗新鲜的枸杞子。
他取过照相,对准那两只乳峰,
“卡嚓”一声按下快门。“说吧,和我们合作。”
“不!不!”
女人喊叫着,泪水随着喊叫流到床上。
两只大手握住两只挺实的乳房,向一起挤着,粉红的奶头颤抖着,伴随着女人的啜泣声。
“真是个美人儿。”
张云飞口中讚着,手从女人的肚子滑下去,一直滑到两腿之间,再次抚摸着那裤子绷紧的三角,然后弯起中指,在那条本不明显的长条形凹陷的后端顶了进去,凹陷立刻变深了,裤子陷进凹陷中间,成了一个深深的缝隙。
女人在哭泣中哀求:
“你是个体面的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求你,杀了我吧。”
但男人的手捏住裤带的头,把它拉开,肥大的裤腰松开了,被男人的手拉了下来。
女人的大腿大大地敞开着,裤子只拉到半截便脱不下去,只露出了两条雪白丰满的大腿的根部,还有一丛黑黑的阴毛。
男人的手把女人的裤子重新拉回去,然后把松开的裤腰中间先提起来,再向下拉,裤腰变成一条V的折线,越过那片黑色的耻毛,从两腿之间垂下去,直垂到床上,终於露出了女人厚厚的阴唇和紧紧夹着的雪白的屁股蛋儿。
黄美玉很年轻,身上的皮肤紧绷绷的,很白,很美,敞开的门户引诱着张云飞犯罪。
他重新拿过相机,一只手按着裤腰的中间,让她的下身尽量多地暴露出来,伸出一个手指将阴唇拨开,露出嫩嫩的洞口,另一只手拿着相机,把镜头对准女人那个地方,接连拍了三、四张。
他换上一个新胶卷,重新回到床上,跪到她的两腿间,自己解开了裤子,掏出一条黑乎乎的粗大的东西。
“不要,求你!”
她哭着,哆嗦着,哀求着。
“你有机会,只要你合作。”
他说,然后顶开她的阴唇,把胀大的蘑菇头塞进她的前庭中去。
“不!我不作叛徒!”
她哭着。
他把相机对准了处在准备交合状态的部位,按下了快门。然后用了一点儿力,巨大的东西便只剩了一半在外面,然后又拍了一张,他感到那里面很紧,也很温暖,像一只温柔的小手紧紧攥着他,让他的下面越发膨胀起来。
“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人。那么重的刑法也没让你开口,我很佩服你。不过,你毕竟只是个女人,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现在的事吗?”
他把相机扔在一边,脱去自己的上衣,伏下身去,把赤裸的胸贴在她赤裸的乳房上,紧紧压住,然后用力地插到底,再抽出一半,再插到底。
一边在她的下边抽动,他一边喘息着说道:
“你是个体面的女人,一个三代单传的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如果有人知道你失了身,你一辈子都没办法作人,难道共产党就不怕你给他们丢脸吗?不过,你虽然今天让我动了,但你毕竟是个寡妇,如果你嫁给了我,也就不算失节,就还是个乾净的女人。条件是你在工作上同我合作,我可以娶你作我的三姨太。你好好想一想,哪样合算?
““不!混蛋!别想让我叛变!”
她咬着牙说,但这一次没有喊叫。
“你可要想清楚,你大概见过这个东西吧,它会把你光溜溜的身子完全照下来,比工笔画还清楚,什么都能看得见,而且,从相片儿上,还能看到男人插在你的身体里,当然上面只有你一个人的脸。你不想让这些像片贴在大街上吧!”
“混蛋!混蛋!我不怕,不怕!”
她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真的不怕?”
他又用力插了几次,停下来问。
“不怕!”
“别那么强。就算你不考虑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想想你的家人吗?”
“流氓!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还有个年轻轻就守寡的母亲,还有个刚刚成年的妹妹。我也知道,你的母亲是个很要体面的女人,她辛辛苦苦把你们姐妹拉扯这么大,为的是什么?要是你的相片儿贴在大街上,每天都会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你想,那让她可怎么活呀?”
“你混蛋!混蛋!”
“还有令妹,她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你不想让她也和你一样躺在这张床上照相片儿吧?”
“王八蛋!不许你动她!”
“我也不想那么办。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为你的主义可以牺牲生命,可你也要知道,我也可以为我的主义不择手段。”
张云飞说道,然后他又在她的身体里用力地插了几次:
“令妹的今年该是十六岁吧?正是一朵鲜花的时候,哪个男人不动心呢?本局长手下有一百多弟兄,久在军中,难得品嚐女人的美味,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令妹那美妙的身体,你看怎么样?”
“你混蛋!有什么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尽管骂,我要的只有一个,工作上同我合作。还有你的母亲,现在也不到四十岁吧,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要是你们母女三人都进来,那是一番什么风景啊?你要好好想想。”
张云飞说着,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幅度也加大了,每一次都插到齐根而没,直到低吼着,浑身筛糠一样地哆嗦起来。
“你想好了吗?”
张云飞并没有把阳具抽出来,而是把嘴凑在她的耳边: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让我等得不耐烦!”
她哭着,没有说话。
“令妹还是个黄花姑娘,下边一定比你这个当姐姐的更紧,一想起来,我的心里就痒痒,真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弄到床上来,怎么样,你想这样吗?”
她哭得更厉害,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企求道:
“别动她,求求你。”
“你想通了,愿意合作?”
她没有回答。
“看来,本局长真的要把你们一锅端了。德发!”
“有!局座有什么吩咐”周德发在外间屋应道。
“去把黄小姐的妈还有黄家二姑娘请来,要悄悄的。回头咱们兄弟好好享用享用,就让黄小姐亲眼见识见识兄弟们怎么肏她的妈。这回要叫她们母女三个躺在大街上,叫全城的男人都受用受用,再照上他几百张相片儿,大家每人发上一套,再挑好的多印上几百套,全城散发,这一家子可都是上等货。““是!弟兄们,走!”
“不!不要!我,我招……”
黄美玉终於喊出了声,然后便痛哭起来。
(五)“程……,你怎么来了,没有看到我情报里的信号吗?”
黄美玉开门看到程素梅,十分吃惊。尽管黄美玉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但在是否帮着张云飞抓程素梅的事情上还是极端犹豫,她同程素梅之间的关系亲如姐妹,无论怎样,她还是不愿意伤害程素梅。
但张云飞是不会让她如意的,没有办法,黄美玉只得按照张云飞的意思给程素梅写了一份情报。
张云飞却不知道,在程素梅和黄美玉之间是有约定的,那个时候很少人会用标点符号,所以如果是正常的情报,黄美玉就会加上标点,如果不加标点,就代表自己已经出现了状况。黄美玉写的情报就是没有加标点的,她以为程素梅会瞭解到这一情况,及时通知其他人转移,没想到程素梅却会自己找上门来。
“没有,我去省里开会,顺便来看看你,还没回山呢。什么情报?那情报怎么了?”
程素梅笑着说,然后走进院儿里。“没,没什么,只是一般的情报。”
美玉犹豫着。
“省委出了叛徒,很多同志被捕被害了。回来的路上,又听说县委组织委员张龙同志夫妻也被害了,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一声,要提高警惕,多加小心。你不同於其他人,是个女同志,万一落到他们手里,比死还受罪。实在不行,你就跟我上山,把这个联络点撤了吧。”
“程政委,我……,你……”
黄美玉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这个时候,程政委还在想着自己的安全。
可自己呢?她想把一切都告诉程素梅,却又十分犹豫,首先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第二,特务们早已在严密监视着这座院子,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们的严密监视当中。
天啊!程政委进来他们一定已经看到了,她现在已经处在危险当中!在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呢?究竟应不应该告诉她呢?
“美玉,你到底怎么了?”
程素梅看出了美玉的异常。
“程政委,这里很危险,你不能久留,快走吧。”
黄美玉犹豫良久,终於下了决心,说着便向外推程素梅。
“美玉,你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赶我走?”
“别问了,你快走吧。”
“美玉,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屋?屋里有人么?”
程素梅以为守寡的美玉奈不住寂寞,屋里还有什么男人在。
“没有,你走吧。”
“没人你怕什么?就是有人也不怕,共产党不是苦行僧,你现在又是独身,怕什么,叫出来让我见见。”
“真的没有人,你快走吧,这里危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美玉,到底怎么了?”
程素梅感到十分诧异。
“快走吧,我给你的情报上没有加标点。”
美玉终於决定合盘托出。
“什么?出了什么事?”
程素梅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你别问了。”
美玉的眼泪流下来:我不是人,我是个无耻的叛徒,现在周围都是特务。
““啊?你?”
程素梅这一惊非同小可:
“你怎么会?”
“别问了,快走,他们马上就要来抓你了,快走!”
从美玉的脸上,程素梅看到是事情的紧急,她顾不上细问,转身向外走,刚刚打开院门,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在了她的胸口。
“她是过路的,来讨碗水喝。”
美玉急忙抢着说。“过路的?”
周德发从外面走进来,抢上一步把程素梅手里的篮子抢了过去,从底下摸出一把盒子炮来。
随着周德发进来的还有不少特务,其中两个把素梅推回院中,抓住了她的双臂。
“过路的小媳妇儿?小媳妇怎么会有枪啊?抓起来!”
周德发伸手把程素梅头上的蓝花布头巾扯下来,露出了齐肩的短发。
“哼哼。程政委,我没猜错吧?想见你可真不容易呀!”
“哼。”
程素梅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丝冷笑。
特务们把素梅推到墙边,让她的胸紧贴着墙,牢牢地按住,然后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后,开始用绳子捆绑。
“黄美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素梅没有挣扎,只是恼怒地喊着。
“三姨太,这回你可真立了大功,张局长会好好奖励你的,恭喜了。”
周德发对着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的黄美玉说道。
“三姨太?”
素梅被压在墙上,无法转身,只能吃力地转过头来看着黄美玉,看见美玉已经双手摀住自己的脸,慢慢蹲到了地上。
*******************************************************************张云飞是个有经验的审讯者,听说抓到了程素梅,心里虽然急於见到她,却没有立即提审,而是叫人把她关在一个单间儿里,准备先关上几天再说。对於一个犯人来说,不急於提审,反而会在她们的心理上形成巨大的压力,意志薄弱的人常常会因为受不了那种压力而主动坦白,即使一时没有招供,也会在审讯的时候处於心理上的下风,很容易被击垮。
程素梅是个女人,这种办法对弱女子更有效果。
所以,张云飞把这段时间用在了干自己的事情上。
虽然知道黄美玉在抓程素梅的时候曾经替她打掩护,但他并不太担心,因为程素梅一抓住,黄美玉就无无法回头,只能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干。
黄美玉一共供出了三个人,为了抓住程素梅,张云飞没有对另两个人动手。
张云飞很高兴,他兑现了原来的诺言,程素梅一到手,便一边派周德发去抓另两个已经在控制中的人,边一立即安排娶黄美玉作自己的三姨太。
不过,他没有按美玉说的把所有照片全都消毁,只是当着她的面烧掉了底片和一套相片儿,其实还偷偷留了一套相片儿锁在自己办公室里屋的保险柜里,以便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毕竟这位姨太太还是读过圣贤书的很传统的女人,既然收了房,就要收服她的心,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丈夫,脱光了衣裳摆成那个样子看春宫仍然是很耻辱的事,审讯的时候可以,娶回来就不行了。
他坐在床边,搂着一身吉服的美玉,一边慢慢解着她的纽子,一边咬着耳朵低声说道:
“你这次立了大功,上峰已经同意不再追究你过去的一切,你就踏踏实实地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我会把你捧在手心儿里,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
美玉的上衣已经被脱下来,露出了红色的丝绸肚兜儿和细腻的脊背,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脱她的衣服。
“怎么了?”
张云飞很意外。
“你要守信用。”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我这不是娶了你吗?还把那些相片儿和底版都烧了。咱们那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都不知道。女人改嫁是很正常的事,谁还能说出点儿什么来?再说,就算别人知道点儿什么也无所谓,你毕竟是我的姨太太,丈夫同自己的姨太太上床,哪个管得着?是不是?
““我没说这个。”
她略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是说,你答应过我,不杀程素梅,也不会像对我那样污辱她。”
“我是答应过,不过,我们毕竟是敌人,她又是个重要的人物,我总不能把她养起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已经落到你们的手里,不会再对你们构成威胁,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就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不杀不辱,我才肯帮你们抓她,如果你不守信用,你就休想再动我一个指头。”
她一下子把他推开,自己站起来,走到桌边去。
“美玉,别那么孩子气,就算我放得过她,上边得不到她的口供,也不会放过她呀!”
他走过去,从背后去抱她,她一转身又到了梳妆台前。
“我不信,你是一局之长,你有办法抓她,就有办法保她。再说,你完全可以不向上报,上头不知道,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反正你答应过我,就不能变卦!”
“美玉。”
“别碰我。”
“美玉,我是同你说正事。她是凤山游击队的政委,又是参谋长,游击队的一切,她比谁都清楚。游击队不灭,我这个局长作不踏实,全凤山的国军哪个也睡不了安稳觉。可是要想消灭游击队,程素梅是我们手里唯一的一张王牌,如果不从程素梅的嘴里掏出东西来,咱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呀!”
“我告诉你姓张的,别人的事我不管,程素梅的事,我一定要管,如果你敢对她有什么坏心眼儿,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美玉。”
“别过来!”
“美玉。”
“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张云飞不知她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剪刀,正对着她自己的心口。
“别别别,别这样。”
张云飞可真舍不得让这个美丽的女人死掉。
“那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
“说话算数。”
“我一个当局长的,自食其言,以后谁还信我?快把剪子放下吧,别伤了自己。”
“你发誓!”
“好,我发誓,如果我杀了程素梅,或者羞辱了她,叫我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这行了吧!”
黄美玉见张云飞发下毒誓,这才半信半疑地把手放下。
张云飞见是机会,一步抢过去夺下了剪刀。
“看你,真像个小孩子。”
他搂住她的身子,她把头软软地贴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程素梅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食言哪。”
“放心,我说出去的话,板上钉钉,一定会守信用。不过,我总得让她说出点儿什么来,恐怕不用点儿刑是不行的呀。”
“我知道,不过你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残废,更不准用那种下流的刑罚。”
“好,我会关照手下的,啊!”
他说着,一边从背后解开她肚兜儿的带子,一边拥着她走向床边,把她放倒在床上。
“不准用烙铁!”
黄美玉又用手阻住了正想压上来的张云飞。“为什么?”
“因为不许你们脱她的衣服。她还是个大姑娘,凡是脱衣服的刑法不准用!还有,不准对她的胸和裆用刑!”
“好!我会关照他们,你放心。”
“告诉你,我会常去监狱看她,要是发现你自食其言,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今天是洞房花烛,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你放心,我答应你,啊。”
她这次没有拒绝,程素梅一被抓,她就死了心,软软地躺着,只任他脱下自己的鞋袜,又解开裤带,然后抱着那两条光裸的腿把自己横放到床里。他爬上床去,压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嘴唇,揉搓着她的胸脯,抚摸着她的屁股,再把双腿放进她自然分开了的两腿之间。这次不同於上次,这次他是轻轻压着她,一只手扶住自己硬硬的东西,很温柔地从她的厚厚的阴唇中间插进去的,她的眼中仍然带着泪,却顺从地接受了他,当他开始疯狂地冲刺的时候,他也感到了她的响应,听到了她的呻吟。
(六)“程政委。”
“无耻叛徒!”
程素梅看到黄美玉走进牢房,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痛骂道。
“程政委。”
“哪个是你的政委?出卖灵魂的狗东西!你来干什么?!作说客吗?别做梦了。”
黄美玉感到很委屈,眼泪滴滴嗒嗒地掉了下来。
“你还有脸哭!多少革命同志,为了革命的利益抛头颅洒热血,哪像你,无耻到靠出卖自己的身子去巴结敌人,靠出卖自己的同志去换取荣华富贵,你还有脸来作说客!赶快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无耻的脸!”
黄美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确是来劝程素梅招供的,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叛卖而让程政委再受一点儿伤害,但她也知道,程政委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不会向敌人招供的,自己来也只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己。
“我不是来作说客的,我想说:你骂我吧,打我吧,我不是人。”
“你根本就不配!骂你,髒了我的口,打你,髒了我的手!滚吧,快点儿滚!”
“程政委,你就招了吧,他们的手可狠了,那些刑法都不是人能受的罪!”
她想起了老虎凳的恐怖,更想起了那没有挨上身体就已经令人浑身哆嗦的烙铁。“哈哈哈哈,受刑是吗?什么样的酷刑能让一个有着坚强信仰的人低头,我倒想试试!顺便告诉你的主子,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老娘只当搔搔痒。”
美玉不敢再停留下去,转身走出了牢房。
张云飞远远地看着,他其实对黄美玉的游说也不抱任何幻想的。
*******************************************************************看到程素梅走进来,张云飞急忙欠身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程素梅。
见她没有任何回应,他有些尴尬地把已经伸出的手指向了屋子中间的那把椅子。
“没想到程政委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姐。幸会幸会。”
这话倒不全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礼貌,虽然早就听说程素梅是位年轻的姑娘,但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年轻美貌,身材修长得有些瘦弱的姑娘,就是令上千国军和还乡团都头疼不己的女中豪傑。
他在心中把程素梅同黄美玉作了一番比较,虽然不能说程素梅比黄美玉漂亮到哪里去,但在她的身上,又多了一种黄美玉所没有的英气。
程素梅平静地坐到椅子上,用不卑不亢的声音缓缓说道:
“这位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局长喽,久仰了。不要叫我小姐,对於一个共产党人来说,这个称呼是一种污辱。不知你们把我抓来,有何指教哇?”
“哪里哪里?不是抓,是请。久闻程政委大名,特地请到敝处来谈谈心。”
“哦,张局长一向是这样请客的么?”
程素梅抬了抬戴着手铐的纤纤玉手。
“怪我怪我,没向下属交待清楚,不好意思,误会误会。还愣着干什么?打开。”
周德发急忙走过来,给程素梅打开了手铐。“这还像个请客的样子。”
程素梅道:
“想谈什么?说吧,小女子洗耳恭听。”
“这个……你我心照不宣,张某人想说的,程政委应该早就知道了。”
“恕在下愚钝,你我素未谋面,我又不是张局长肚子里的蛔虫,你自己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呵呵呵呵……”
张云飞笑了起来。
他仔细观察着这个姑娘,那张长圆的俏脸上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表情,心里想着:一次艰难的交锋要开始了。
“张局长何以发笑?”
“都说程代表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看来,传言不虚呀?”
“是吗?我难对付吗?为什么有人要对付我?”
“这还用问吗?你我处於敌对双方,不是对手,难道还是朋友么?”
“是啊,既然是对手,当然是仇深似海,我们又谈的什么心呢?”
“呵呵呵呵,程代表真会说话。不过,咱们过去是对手,现在,程代表到了敝处,就是客人了,当然也就可以谈心了。”
“哦?张局长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把我当客人,那就有话请讲当面,不必再猜迷了吧?”
“好吧,程代表快人快语,敝人也就不兜圈子了。政府和游击队已经打了这么久,我们双方都是损兵折将,劳民伤财,凤山的百姓也深受刀兵之苦。难得今日程政委光临敝处,正好与你商量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以解凤山百姓於倒悬。”
“解民於倒悬?这话我爱听,这也正是我们共产党和游击队的目的。不过我想知道,张局长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我想与程政委订个君子之约,你带领游击队接受政府改编,由政府给你们关饷,还要保证游击队里的骨干在政府中获得恰当的职位,你看怎么样?”
“改编?让我们当国军呀?”
“对呀!刘队长可以作个少校营长。你程政委可以作个少校参谋,你看如何?”
“少校?参谋?”
“当然,以程政委的才能,就算是封个上校参谋长也不为过,只是敝人也不过是个上校,职权有限。当然,如果程政委觉得受了委屈,我可以转呈上峰,只要你们愿意接受改编,我想上峰是不会吝啬的。就算是让敝人让出上校之职,我也决无怨言,毕竟都是为了利国利民,为一方百姓造福嘛。程政委,你看怎么样啊?”
“哈哈,官儿可是不小,可惜那肩章太重了,我一个小小的女人怕扛不动啊。再说,游击队不是我一个人的部队,改编的事,我说了不算呐。”
“程政委在说笑话。据我所知,你在游击队是一言九鼎,连刘队长也对你言听计从,程政委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游击队是共产党的队伍,当然是我们党说了才算,连我程素梅自己也是属於共产党的,我们党可没让我把队伍交给你呀。”
张云飞感到自己受了愚弄,心里很窝火儿,不过却没有发作,面对这个女人,他感到自己没有一点儿脾气。
“程政委过去的职务是党代表对吗?”
“这和张局长有什么关系吗?”
“党代表,党代表,你就是共产党的代表,你的话,不就是共产党的话吗?”
“党代表就是传达党的指示,并且严格遵守党的决定。我的党告诉我,要武装起全国的受苦人,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建立起工农革命政权,让人民大众当家作主,可没让我向反动派交枪投降。”
“那只你们一厢情愿而己。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傑,凭一夥儿泥脚桿子,能成什么气候?你们的红军,不是已经被我们赶跑了吗?现在他们正被国军追得东逃西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消灭,凭你们几十人的游击队,处在国军重重锁封之下,缺吃少穿,又能翻过多大的天来?”
“那只是一时的失利。据我所知,红军已经粉碎了你们的围追堵截,到达了陕北,你们消灭红军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了。用不了多久,红军会再次壮大起来,国民党反动派的日子是不会长久的。我倒是想劝劝张局长,要认清形势。共产党和红军代表的是广大劳苦大众的利益,共产党和红军不会被消灭,只会日益壮大,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是贫困的创造者而不是消除者,你们消除不了贫困,也就无法消灭天下的穷人。只要有农工,就会有共产党,只要有穷人,就会有红军,我们要推翻旧社会,创造新社会,全世界终将属於广大农工。到了那一天,你们这些骑在农工头上作威作福的官僚和土豪劣绅们,前途究竟在哪里?!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头,放弃你们一贯的反革命主张,重新回到孙中山先生所倡导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民主义道路上来,那个时候,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否则,你们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消灭。““程政委真不愧是军校的高材生,说起话来条条是道,滔滔不绝。不过,你中共党的毒太深了。孔子说过:上者智,下者愚。不要说凭几个泥脚桿子翻不了天,就算是我们把天下拱手送给他们,他们管得好吗?只会弄得更糟!国家还是要你我这样的精英来治理的,农工只不过是由领袖们放牧的羊群。天下永远是英雄的天下,不会是草民的天下,物竞天择,这才是天地不变的法则。你以为,凭你们共产党说上几句漂亮话就真的天下大同啦?那是书生之言,程政委还年轻,年轻人容易冲动,不过以程政委这样的聪明人,我想是不会总被那些天真的妄想所欺骗的。“两个人摆开了架势,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场论战,却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急躁,让周德发等人看得瞠目结舌,不明白局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张云飞呢,终究无法在辩论中佔得丝毫上风,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由衷的佩服。晚饭的时候,张云飞设宴款待程素梅,还请了城里的一众乡绅作陪。程素梅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赴宴,席间仍同张云飞继续着他们的辩论。饭吃了一半儿,那些乡绅已经摇着头退席了,因为程素梅话中的机锋处处对着他们这群寄生虫,说得他们如坐针毡,饭也无法吃下去了。第二天提审之后,周德发终於不耐烦了,在把程素梅送回监狱后,他回到张云飞的办公室。“局座,您同这个小丫头片子废那么多话干嘛?把她交给我,三套大刑一过,保证她乖乖投降!”
“这个程素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够为政府所用,诚为党国之幸。”
“想用她还不容易,一顿皮鞭,她敢不从命?”
“你懂什么?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轻易动硬的!皮鞭也许可以让她表面顺从,但却不能打动她的心。她是个书生,自己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一定要叫她心服口服,才会死心踏地为党国效力?”
“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小娘们儿真是伶牙利齿,您苦口婆心,也没见她有丝毫改变呐!”
周德发心里想:
“我看您自己都快张口结舌了,拿什么让她心服口服呀?”
嘴上可没敢直说。“是啊!是啊!不过,还是要耐心。”
一连数日,张云飞都在设法说服程素梅,但终於暗自摇了摇头。这天上午,张云飞再次提审了程素梅,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审讯室。
(七)程素梅一看自己被送到的地方不是张云飞的办公室,就知道对方已经被辩得理屈辞穷,第一个回合自己算是胜利了,但她也知道,新的考验即将到来。
“张局长,看来你失去耐心了。”
她微带嘲讽地对坐在审讯桌后的张云飞说道。
“你很聪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张云飞说着,对周德发摆了一下头,周德发走过去,把程素梅的双手拉到椅背的后面,用手铐铐了起来,又把她的一双脚踝用铁箍箍在了椅子腿上。
“怎么?打算怎么消受我?”
她微笑着,早有准备地问。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给你四条生路供你选择:一,答应政府的要求,劝说游击队接受政府改编;二,告诉我游击队在什么地方,怎么活动;三,告诉我共产党在本地的组织;四,在报纸上公开声明脱党。我代表政府保证,你只要选择其中任何一种,你是要官有官,要钱有钱。““我要是一条都不选呢?”
“希望不会,我不希望对你这样的年轻小姐下狠手。”
“恐怕我不能让你如愿呢。”
“周队长,那就让程政委见识一下咱们的手段。”
“是!打开!”
周德发向一个特务一使眼色,特务推开了隔壁刑讯室的房门。“请看。这里面的东西,随便哪一样,都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筋骨所能够承受的,就是男人也不行,何况是你呢?俗话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我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有什么你就尽管用,宁可筋骨寸断,我是决不回头!”
程素梅冷冷地说。“小美人儿,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周德发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扶住了程素梅的肩膀。
“滚开!”
程素梅厌恶地晃了一下肩膀,企图躲避他。
但周德发却紧紧抓住她,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慢慢地抚摸着她瘦瘦的胳膊,那意味十分明显。“程政委,程小姐。我知道你是个体面的姑娘,不过,我的弟兄们都是粗人,他们没上过学,可不像我那么文明,有些事,你可要考虑清楚。”
程素梅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思想开始犹豫。
“怎么样?”
张云飞追问道。
程素梅没有回答,因双臂反铐而挺起的胸脯强烈地起伏着。
周德发的手从她的肩头滑到她的脖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程素梅用力挣扎,但周德发把她的头用力抱住,把腮帮子紧紧贴住她的脸颊。“你有机会,但要看你能不能抓住。”
男人的手从她那细细的腰侧沿着瘦瘦的肋部慢慢向上移动,离那软软的半球只有一线之遥,女人的身子扭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手终於从肩头移到了细长的脖颈,又慢慢移到领口,捏住了衣服的纽子。
“最后问你一次,你打算选生路,还是选死路?”
程素梅的眼睛里泛起了水雾,她愤怒地瞪着张云飞厉声道:
“流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程素梅决不屈服!”
周德发轻轻捏开了程素梅领口的纽子,还准备去解第二个。
张云飞见程素梅没有示弱的意思,用眼色制止了周德发:
“既然这样,敝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德发,把程政委请进去,开导开导她。”
“是!”
周德发彷彿飢饿的豺狼看见了一只小羊,眼睛里泛起了绿光。
程素梅昂然走进了刑讯室,被两个特务推到了一根用绳子吊在房樑上的横木前。
她平静地平伸双手,让特务们用带铁球的铁链把她的胳膊紧紧缠在横木上,然后拉动绳子,把她十字形半吊起来,被迫欠着脚跟,只剩十个脚趾还站在地上。
周德发从水桶里拎出那根他惯用的短皮鞭,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爆响,程素梅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样?这鞭子连水牛也禁不起,你想好了吗?”
周德发走过来,用鞭桿轻轻顶住她的下巴。
程素梅咬着牙哼了一声,把头扭在了一边。
周德发退后一步,仔细看着程素梅,她的身子因为悬吊而挺直,双脚欠起,更显出双腿的修长,短小蓝花布单褂儿的胸前坟起两个圆圆的小山,由於铁链的缠绕,单褂的下摆被抽上去几寸,露着红色的裤带和一抹雪白的细腰,使圆滑的髋部曲线更加突出,那种美艳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周德发背起手,围着程素梅的身子慢慢地转着,看着,眼睛总是不离她腰部以下的那个部分。
程素梅从那眼光中,感觉到了诸多的不妙,彷彿自己已经被人扒光了一样。
她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双腿,把一双秀美的眼睛望着天空,以此来抗拒自己心中的不安。
周德发是刑讯的老手,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收到最佳的效果,所以他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用下流的暗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已经不止一次走过她的背后,女人的裤子后面被那两块肌肉撑得圆圆的。
程素梅的大脑在紧张地猜测着:他会不会把我的裤子解开?那我该怎么办?我能忍住不流泪吗?
“叭!”
周德发再次转过身后的时候,突然用那条皮鞭狠狠地抽了过去。
打人,他总是愿意选择屁股的,因为那里肉厚,不会伤筋动骨,养好了还可以再打,而打女人,他尤其喜欢打她们的屁股,其中更多了一点儿特殊的趣味。
“噢——,噢!”
疼!实在是太疼了,毫无准备的程素梅突然大叫起来,浑身哆嗦着,在用力忍着结束了第一声喊叫后,那剧痛终於又让她继续叫了第二声。
细细的鞭梢象刀子一样从姑娘的右腰侧斜着掠到左边的臀股沟处,连裤子也裂开了几段细细的口子,并且很快便被血洇湿了。
她感到自己的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股热流顺着裤腿儿流了下去,但她疼得都没注意到。
“怎么样?舒服吗?”
看到程素梅的眼泪,听到她的惨叫,周德发感到自己的下面硬硬地撅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她的裤子脱下来。
“舒噢——,噢——……”
程素梅的话只说出了一个字,第二鞭又从另一个方向打在相同的两块肌肉上,与第一鞭交叉成了一个大大的“X”,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抽在她的大腿上。
其实,他是很想把她倒吊起来,用皮鞭从两腿中间抽下去的,他有把握一鞭就把裤子抽成两半,露出同样被打裂的女人的秘密来,但那样这个女人就算废了,也别再指望她再供出什么来。
“怎么样?”
周德发转到她的身前,用鞭桿再次顶住了她的下巴。
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用力摇了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再挨打了,还是不想顺从?”
程素梅用一双泪眼瞪着他。
“那就是不想顺从对吗?哟——,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周德发低头看了一眼,故意问道,两边的特务们发出了一阵下流的笑。
程素梅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裆和两腿已经湿漉漉地沾在了身上,热乎乎的流体直流到了鞋子里面。
被敌人看到自己失禁,程素梅感到非常耻辱,她感到脸上发烧,又羞又气,愤怒地盯着周德发,眼泪更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想再挨打吗?”
周德发把鞭子扬了一下问。
程素梅不自觉地扭动身子躲闪了一下,但仍然怒视着他,没有回答。
“哦,还挺硬,这一次我可要打你的前面。看得出来,这衣服里面的两个奶很漂亮,不过我知道,女人的奶是没那么结实的,这一鞭下去,她们可就两个变四个了。”
他又扬了扬鞭子,这次程素梅没有躲闪,反而咬着牙把鼓鼓的胸脯迎了上去。
“他娘的,还真有不怕死的。好!再给你看几样好东西!”
他很有经验,一个人如果扛得过三鞭,那再打多少鞭都是没有用的,所以把皮鞭放回桶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碟,还有一根细细的铁条。(八)“看清了吗?这里面是猪鬃。你是拿过枪的,应该认识枪通条,不过,在这里是不需要枪的,知道它是怎么用吗?”
他把东西举到她的面前问。
她看着他,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告诉你,这些是专门给不听话的女人准备的,知不知道去年在十字街剐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们县委的妇女部长。”
程素梅当然记得陈辉部长,她只比自己大一岁,是军校的同期同学。她没有见到她牺牲,却听看到的人说起过。敌人把陈辉扒光了衣服反绑着,在阴户里塞上一根黄瓜游街,又绑在十字街的木架子上面,当众刮光的她的阴毛。
用尖刀先割了她的奶头,再割掉一对乳房,又用刀把肛门剜掉,从破洞里把肠子拖出来,最后从阴户一刀捅入,剖开了她的肚子。
陈辉一直表现得十分刚强,行刑的时候没有吭过一声,程素梅那个时候就决心以她为榜样,一想到她,程素梅对自己的流泪感到十分惭愧。
“想起来啦?那个小娘们儿可比你长得结实多了,那一身肉可真白真细。老子叫人用猪鬃捅到她的奶眼儿里,她疼得满地打滚儿,那个光光的大屁股来回的扭,可真好看。还有,老子扒开她的腿,就用这根通条捅她的屁眼儿,抽她的屄。女人身上最疼的就是奶眼儿和屄,那可比鞭子打屁股疼多了,你想不想试试?”
那是既耻辱又恐怖的刑罚,只要一想自己光着屁股翻滚着的样子,程素梅就感到心肝都在颤抖,她在心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屈服了吗?
“别浪费时间,我可没功夫等你,快说,招还是不招?”
程素梅还是没有回答。
“快!”
周德发的手再一次放在了程素梅的衣服上,准备解开她那斜襟小褂儿的第二颗纽子,他的手在颤抖,渴望着那诱人的一刻。
程素梅反而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流氓,不就是糟蹋人嘛?这算得了什么?要怎么样就来吧!想让老娘当叛徒那是做梦!”
她的坚强正中周德发的下怀,他希望对方投降得越晚越好,那样就可以把自己能想得出的玩儿女人的招都使完,他可不愿意这个女人这么早就屈服,那就没有好戏可看了。
他的眼睛彷彿看到了这个漂亮女人分开的两腿间所露出的春意,彷彿看到了通条钻进那朵小小的菊花的中心,彷彿看到了白白的屁股随着那捻动而扭摆,耳边也响起了女人因为通条的刺激而发出的那种淫糜的呻吟声。
“好勒!那就别怪我了。”
他开始解开她的衣纽。“慢着!”
张云飞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刑讯室。
“局座。”
周德发停住手,回头看着他的上司。
“换个办法,给她留些体面。”
张云飞道。
“局座?”
“不准脱衣服,不准打胸,不准打裆!这是命令!”
“是。”
周德发不情愿地答应着。
……“骨头真硬,都这样了还不肯招!”
张云飞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转身走出刑讯室,无奈地摇着头道。
“局长,您放心,交给我就是了,我还有得是办法。”
周德发道。
“不行,她的身子已经这么弱了,再用刑,怕是活不过今天。”
“那怕什么?委座不是说过,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吗?”
“你懂什么?!她要是活着,一个人的影响力,比整个游击队都大,她死了,我们就什么王牌都没有了。她关在这里又跑不了,我们有得是时间,要有耐心。我要用点儿慢功夫,磨掉她身上的稜角。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屈服,那个时候,只要她在报纸上发表一个脱党声明,整个凤山都要被震动的。”
“是,局座,还是您高!”
“去把局里的张大夫找来,好好给她治治伤,还有,把她住的地方弄好一点儿,要给她吃大米饭,每天的菜里都要有肉,懂吗?”
“是。”
******************************************************************床上四仰八叉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张云飞又一次坐在床边,轻轻掰弄着女人一双妖嫩赤脚上是十颗圆润的脚趾。
铐在床上的正是程素梅,一看到那张床,她便预感到一场恶梦将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个美人儿!”
张云飞讚道,但这样的称讚对於此时此刻的程素梅来说,却代表着噩梦的开始。
看着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不知哪一个瞬间,那个男人就会压下来,把自己衣服扒光,侵犯自己处女的身体,素梅感到十分紧张,身体微微抖动着,手心里已经攥出了汗。
“你看,你让我别无选择。”
张云飞接着说,然后他走到桌边,拿起几张照片,又走回来坐在程素梅的旁边,一张一张地拿给她看。
程素梅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自己真的不妙了。
那是黄美玉躺在床上的裸照,与自己是同一张床,同一个姿势铐着,上身敞着怀,没有肚兜儿,露着一对好看的奶,松开的裤腰被塞在裆里,清晰地暴露着私处。
程素梅感到自己的些喘,手脚有些不自觉地挣扎。
下一张照片是黄美玉下身的特写,清楚地看到男人的手指把阴唇拨开,显出深深的洞口。
“再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更可怕的照片。
程素梅还是个姑娘,从未接触过成年男性的身体,也没有让成年男性碰过自己的身体,她只见过小男孩的小鸡鸡,不过这一次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粗大的鸡巴插在黄美玉的阴户中。
她终於明白了什么叫强奸,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有一种屈服的冲动冲击着她的脑海。
在听到周德发称呼黄美玉“三姨太”的一瞬,她对黄美玉充满了愤恨,但看到这张照片,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原谅了她。
是啊,如果一个女人被这样了,她的一辈子就完了,被污辱了的女性,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但对於她们来说,连死也是不可能的呀!
“都看清楚了?如果你不合作,就是这个样子。我会把一切都照下来,然后把相片儿发得遍地都是,不光是这里,到时候全中国的人都能看见你的样子,你可要想好了。”
“我该怎么办?”
她问自己,她真的犹豫了。
张云飞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他看得出她的犹豫,他有得是耐心。
他开始解开程素梅的上衣,年轻的身体在他的手下颤抖。
水红的肚兜儿,暴露出雪白的肩膀,让他感到有些无法自持。
但他还是失望了,他感到自己不可能用这种办法从程素梅身上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因为尽管程素梅比黄美玉年轻,尽管她一看上去就还是个处女,但也只是最初的时候表现得有些不安,那犹豫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当张云飞的手触摸到她裸露的肩头,准备解开她的肚兜儿的时候,她却变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对他的侵略毫无反应。
张云飞是瞭解女人的,如果她们大哭大骂,拚命挣扎,那么这种办法还上有可能发生作用的,但如果她的态度是听之任之,那这种办法就不可能有什么作用了。
程素梅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张云飞明白,对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准备好要承受任何污辱,所以,他继续下去不仅已经毫无意义,而且还会永远失去其他的机会。
他的心里其实十分佩服这个顽强的姑娘,同时他还有一种特殊的期待,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怀柔政策去感化她,让她像黄美玉一样同自己合作,那个时候,他就可以让她主动地投怀送抱。
他在心中想像着成了自己四姨太的程素梅躺在床上,温柔地等着自己脱去她的衣服,分开漂亮的玉腿让他插进去的样子。
而如果对她霸王硬上弓,那他就将永远不可能有那个渴望的结果。
这个姑娘太让他动心了,他真的舍不得失去她,何况他还答应了黄美玉对程素梅不杀不辱呢?(九)黄美玉漫无目标地走在小巷里,对每一个暗中对自己注目的男人都怀着一种希望。
这些天以来,她接连受到了三次精神上的打击。
第一次打击是她再次去监狱看望程素梅,那时她刚刚受过刑,躺在牢房里不没有清醒过来,女看守正在给她换衣服,那衣服被她自己的汗水、鲜血和失禁的屎尿污染得一塌糊涂。她已经瘦得没有人样儿了,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的血痂。
美玉抚摸着那身伤痕,心里暗暗流泪。这些狗东西可真狠!女看守告诉美玉,他们给程素梅坐老虎凳、灌凉水、吊飞机、压槓子,男人受过的刑都翻来覆去地受过,每次都是这样不省人事地被抬回来。
唯一值得黄美玉庆幸的是,虽然几乎每次都把程素梅折磨得屎尿横流,他们却真的没有脱过她的衣服,看来张云飞的确没有违背他对自己的承诺。第二个打击是半个月前,丫环小红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告诉她说,听说南市的路口刚刚处决了两个共产党,他们都很英勇,高喊着口号从容就义。不说问就知道,最惨的肯定是那个女的。
那是二十九岁的如玉嫂,南关如玉茶馆的老闆娘,她也像那个男党员一样被扒光了上身儿绑着,挺着一对奶游街,行刑之前,他们还把她的裤子也当众脱了,几个人把她分开两腿举过头顶,向人群展示她女人的地方。
男人是被砍的头,如玉嫂则是被吊死的,他们把她的脚踝拴在一根竹竿的两端,在踢倒她脚下的长凳前,他们还用一根淮山药插进她的阴户。
现在她就一丝不挂地挂在高高的木架上,大叉着两条光腿,露出插着山药的裆任人参观。第三个打击是才发生不久的事。
那天半夜时分,监狱的方向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约么打了半个钟头。早晨小红探听了消息回来,告诉美玉,头晚游击队去劫狱,有七、八个人被当场打死,包括监狱里作内应的两个看守,一个男看守在枪战中中弹而死,一个女看守受伤后饮弹自尽。听说张云飞对此大为光火,怕再出意外,已经把差一点儿被劫走的程素梅从监狱里转移了。
黄美玉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叛变。
加上程素梅,自己一共供出了三个人,被吊死的如玉嫂就是这三个人之一,另一个被自己供出的党员也叛变了,供出了他的下线,又一连带出了六、七个人,一直到那位被砍头的同志至死不招,党组织的损失才没有继续扩大。
而如果不是程政委被捕,游击队也用不着半夜去劫狱。黄美玉现在好想死,如果死能赎回自己罪过的话。
可如果自己自尽了,同张云飞之间的约定也就失了效,那时程政委就要受害了。
她知道,游击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个叛徒,一定会想方设法处置自己,但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张云飞专门派了十几个特务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院子的斜对面就是警备司令部,如果游击队来这里,那真是有去无回。
她想走出这座无形的监狱,让游击队的锄奸队员们发现自己,好早一点儿结束自己这鬼一样的日子,但尝试了很多次,每次特务们不是强行把自己请回来,就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一大夥儿,想要单独上街真是难上加难。黄美玉来到后院,装作上茅房,等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悄悄藏在屋角看着。
终於得着一个机会,守后院的特务也进了茅房,她捏手捏脚地跑过去,悄悄打开后门,一溜烟儿地溜了出去。
听到背后院子里一阵嘈杂,知道他们发现了,急忙扭头拐进一条小巷,东拐西拐,一口气跑出来二、三里,这才放了心。
黄美玉今天穿了一条高开衩的旗袍,光着腿穿了一双高跟鞋,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十分惹眼,生怕人们认不出她是张云飞的三姨太。
对於人们暗中注视的目光,她展到很高兴,希望他们当中就有游击队的锄奸队员。在大街上人最多的地方转了一圈儿,感到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她才拐进小巷,专捡僻静的路走,每当感到身后有男人靠近,她都心跳加速,主动减慢脚步,渴望着走来的就是那个要杀自己的人。
她在心里揣测着,他们会怎样处置自己呢?最好是把自己抓到山上去,好去向张云飞换回程政委。
但她又问自己:那能成功吗?在张云飞的心目中,究竟是自己重还是程政委重?黄美玉最后得到了否定的结论,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处决掉了。
怎么杀呢?用枪吗?最好不要用枪,否则队员们就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为了一个无耻的叛徒,多搭上几个人实在是不值。
那就用刀,从背后一刀捅入自己的后心窝儿,然后在自己的屍体上放上一张纸,上面写着“叛徒的下场”。
当那一刀捅入的时候,我应该怎么作呢?千万要忍住疼,别喊出来,如果他们忘记捂自己的嘴巴,那自己的叫声会招来成群的特务和军警,同志们就走不了了。
还有什么办法处决自己呢?套白狼是不会喊的。
听说过去刘大友他们刚拉起队伍的时候,经常用这种办法暗算仇人,从后面用绳子把目标的脖子一套,背起就走。
那会很痛苦吗?有可能。
听说上吊是很不舒服的死法,大都会挣扎得很难看,尤其是女人,多半会尿裤子。
尿裤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但黄美玉不在乎,还有什么比自己已经受过的更丢人的吗?还有什么比自己当叛徒更丢人的吗?一想到尿裤子,黄美玉忽然又想:他们会不会把自己也扒光了示众?被捕的女同志临死前,很多都被敌人脱了裤子示众,连自尽了的都被扒光了吊在树上。
对於自己这个无耻的叛徒,难道不该以同样的方式进行惩治吗?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地挺屍在大街上,无数的人围着看,黄美玉的脸暗暗地胀红了。
不过她知道,污辱女人是共产党的纪律所不允许的,同志们不会那么做。
但自己的确应该受到那样的惩罚,那是活该!谁让自己出卖了那么多同志呢?也许,那个被混蛋张云飞肏过的臭屄就应该亮出来现现世。
她溜到墙角,看看四处无人,偷偷从旗袍里把裤衩脱下来扔在墙角,然后继续走。
她希望自己死了之后,即使没有人扒自己的衣服,风也会把自己的旗袍吹起,那样自己那个该死的地方就可以露出来了,那丢的也是张云飞这个流氓的脸!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她又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刀捅进自己后背,或者是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瞬间,乾脆自己把自己的旗袍扯开。“妈的!呸呸呸!骚货!”
她在心里学着围观者的口气骂着,彷彿那一口口的唾沫已经吐在自己那个无耻的洞口。
“该!”
她自己又暗暗地道。
听到背后有动静,她急忙放慢脚步,把左手从胸前伸过右腋处,抓住了自己旗袍的胸襟,准备那一刻一到,就用力一扯。
但背后的男人又像前面遇到的那些一样,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瞥了自己一眼,依旧走他的路。
“唉!又不是!”
她感到很遗憾,已经给了同志们这么多的机会,他们为什么就不知道抓住呢!她又摸进一条更加僻静的小巷,小巷很窄,七拐八拐的,很多地方从巷口是看不到的,而且还没有住户在这条巷子里开门,是个非常好的暗杀场所。
她走到巷子里将将能看到巷口的地方,停下脚步,等着第一个男人的出现。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究竟应该受到怎样可耻的惩罚才算足够,也许还应该再插上一根木棒或什么的,如玉嫂死的时候不就是那样的吗?她左顾右盼,希望找到一件合适的东西。
但巷子里竟然没有一棵树,地上也异常清洁。
巷口终於出现了一条人影,黄美玉再次激动起来,也许那一刻终於来了。
她转过身,背朝那人慢慢地走着,等着那人下手。
“不妥!我怎么这么傻?!”
美玉忽然反应过来,不能让同志们把自己处死,因为那会招致张云飞的疯狂报复,程政委的贞操和生命也许都保不住了。
她知道程政委是多么纯洁美丽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黄花姑娘,她不能让程政委像自己一样被张云飞那个下流的东西凌辱,更不能让程政委因为自己的死而被推上刑场。
这群畜生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程政委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让她光着屁股被特务们抬着展览?!怎么能让那群混蛋当众在程政委那处子的部位动刀?!
“不行!天啊!我可千万不能死!”
黄美玉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急忙加快了脚步,想要拉开同那个男人的距离。但那个男人反而快步撵了上来,而且越来越近。
美玉吓得跑了起来,高跟鞋在青砖地上踏得“嗄嗄”地响。
(十)“三姨太,你在这儿呢!可吓死我们了。”
听到周德发的喊声,美玉彷彿吃了定心丸,人差点儿瘫在地上。
“我说三姨太,你快把局座急疯了。你胆了也太大了,刘大友现在也许正在到处找你!你供出他们那么多人,他们能轻饶了你吗?你不要命啦?”
周德发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便衣特务,还有一辆小汽车。
车开到跟前,周德发他们急忙把美玉推进车里,美玉回头再看时,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其实美玉不知道,刘大友他们的确有处决她的心,但同样是因为担心张云飞把气出在程素梅的身上,所以才没有对美玉下手,而那个撵她的男人,也许只是心存不良的採花贼而己。
***********************************************************“妈妈,怎么是您?”
黄美玉没有想到母亲会到这里来看自己,自从出卖了程素梅,黄美玉就没敢回去看过妈,她觉得自己好没脸面。
“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是我生的?”
“妈,看您说的!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妈,我都是你的女儿。您还好吗?
“好!我能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好女儿,当然好了。”
母亲道,但美玉却从话中听出了不同的含义。“妈妈,我,我……”
“你怎么啦?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妈了,是吧?”
“妈,看您说的。快进屋。”
走进堂屋,母亲回头对端茶进来的小红道:
“把茶放那儿,你出去吧。我们娘儿两个好久没见了,让我们说说体己话儿。”
看见小红出去,母亲站在当屋四下看了看。
“不错,房子够大,也够气派。比咱们那个穷家要富贵得多了。”
“您要是喜欢,就搬过来一块儿住吧。”
“嗯,不敢。这可不是我这样的穷婆子住的地方。”
母亲说着走向里间屋。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哪有女儿住在高房大厦,让妈住在旧屋的道理?”
“可不能那么说。妈的房子虽然是陋室,可住在那儿,对得住良心,心里踏实呀!”
母亲的话句句带刺儿。
“妈……,对不起……”
美玉开始变得手足无措,羞愧地低下了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妈,妈……”
美玉的眼泪差一点儿流出来。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你不用叫我妈了。”
“妈……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程政委!你对不起的是游击队!你对不起的是全县的乡亲们呐!你一个年轻的寡妇,独自一个人守着那么个大院子,如果不是程政委和共产党,你早就让那群地痞无赖给欺负了,现在你可倒好,把人家给卖了!让我怎么有脸见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畜生啊?!啊?
“母亲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不下去了。“妈,您听我说,我也是没办法呀。”
美玉扑通跪在了地上。
“没办法?!没办法?!啊?!”
母亲又站了起来:
“叫他们抓住的也不是你一个?都当了叛徒?你乾脆把你妈也供出去吧,我也是共产党!”
“妈,您,您什么时候入了共产党?”
其实黄美玉不知道,她的母亲和妹妹都是党员。过去党员身份是公开的,所以给共产党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四一二政变和后来的几次政变之后,原来的党员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有的地区损失率甚至达到了百分之百。
后来实行了党员秘密登记制度,由於入党的渠道不同,所以即使是夫妻、父子、兄弟姐妹,也不见得相互知道对方的党员身份。
“我不是共产党,可共产党对我们有恩,我们的心就向着他们,就帮他们,至少也不能害他们。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乾脆以通共的罪名告发我吧,还有你妹妹,我们娘儿两个一块儿进去吃牢饭。”
母亲忽然想到并不适合让大女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怎么能告发你们呢,你们是我的亲人哪!”
“亲人?程政委不是你的亲人?你如玉嫂子不是你的亲人?还有那两位被害的同志,难道不曾是你的亲人吗?你怎么就可以出卖他们?”
“妈您不懂,到了里面,就是鬼门关呐!”
“鬼门关?我不是党员,可我知道,人不能没有气节,生死算得了什么?叫他们打死的、打残的、砍头的、活埋的还少吗?都出卖自己的同志?”
“我也受过刑,他们把我吊起来,坐老虎凳,还想用烙铁烙我,我都死过去好多回,什么都没说。我不怕死,我能挺刑,什么样的刑我都不在乎,就算是剥了我的皮,我也不在乎。可是妈,我是女人哪,您哪里知道,这群畜牲,他们不是人哪!他们什么坏事儿都干……“想起躺在大床上,被张云飞蹂躏的情景,美玉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他们都对你干了什么?”
母亲到底还是关心女儿的。
“他们,他们,他们,妈,你就别问了。”
“这群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母亲明白了:
“那你可以死呀!你怕死吗?”
“我死不了!死不了哇!”
美玉嘤嘤地低泣起来:
“我是想死啊,可他们不让我死。他们把我的手脚捆在床上,哪儿也动不了!妈,他们还给我照相,您不知道那相片有多下流,让我光着屁股,专门照我女人的地方。他们说,要是我不合作,就把像片贴到大街上去。”
“王八蛋!”
母亲切齿骂道。
“妈,我不想作叛徒,要是再让我活一次,我还是愿意当共产党。可是妈,我是女人呐!我自己倒没什么,他们把我扒光了,玩儿我的身子,我都没有屈服,可他们给我拍相片儿。妈,我是您的女儿,要是我的像片贴到大街上,全县的人都亲眼看着我被男人强奸,您老人家的脸可往哪儿放啊!
““我可怜的孩子……”
母亲的表情不再严厉,眼角地落了泪:
“可是,孩子,那也不能成为你当叛徒的理由哇!人的身子不过是个臭皮囊,能和信仰相提并论吗?你怎么不想想,红军刚走的时候,白狗子、还乡团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女人受了他们的污辱?有多少像你一样年轻的女党员、女干部,叫敌人杀了,光着身子摆在大街上示众,身上的什么都叫人看见了。上东乡苏政府的吴委员,被还乡团脱光了捆着游街,游了整整七天,走遍了全乡大大小小的村子,最后被吊死在大路边,光着身子挂了整整十三天,脖子被勒断了,人从树上掉下来,全身的肉烂得拾都拾不起来,她才十七岁呀!还有你如玉嫂,也不过二十几岁,在刑场上被敌人糟蹋成那样,不是也没叛变吗?你怎么就不能向她们学学呢?!你想想,你妈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不懂得什么大什么小,什么重什么轻吗?
““妈,我懂,可他们看我不肯低头,就要向您和美娟下手,还要把咱们三个拉到大街上去当众强奸。您是我的妈妈,妹妹才刚刚成年,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叫敌人糟蹋呀!”
“这群混蛋!”
母亲咬牙切齿地骂道,她没想到敌人竟然用她自己和二女儿的贞操来威胁大女儿,女儿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当敌人用自己母亲的贞节威胁她,她的抉择该有多难哪!
“我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
妈妈捧着女儿的头:
“可是你错啦!人家程政委,为的是成千上万穷人的幸福,你就为了一个妈妈和一个妹妹,就可以出卖她吗?咱们一家不过是三口人,死了就死了,奸了就奸了,不过是三具臭皮囊而已,有什么可惜的?可要是程政委死了,就不知有多少人会死,也不知多少良家女儿要被坏人糟蹋!不要说你一个人,就算咱们母女三个,都叫敌人抓住,一块儿让畜生们糟蹋,一块儿赤条条的绑在大街上砍脑袋开膛,那又算得了什么?妈照样可以挺起胸膛,告诉大傢伙儿,咱们是为了穷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而受辱,身子髒了,可心是乾净的!可你出卖了程政委,那是叛变,那被污辱的是妈的心啊!你叫妈怎么抬头作人?你还给那畜生当小老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享受荣华富贵?!
““本来,张云飞逼着我给程政委发情报,骗她下山的时候,我在情报里用了我同她约定的危险信号,可程政委没收到,她是顺路过来看我,给敌人抓了。妈,不是我不想死,是我不能死啊。张云飞答应我,要是我给他当小老婆,他就不糟蹋程政委,也不杀程政委。不然,程政委也会被他们强奸,也会被照光屁股相片儿贴到大街上去。我已经没有什么体面可言了,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政委被他们污了身子,更不能眼看着他们把程政委拉到街上去当众糟蹋。妈,我已经错了,只能将错就错,不能再让程政委受害了呀!
““我可怜的孩子,你总算还想着别人,也算妈没白养你。”
“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美玉趴在母亲的膝头低声哭着道:
“我不配作您的女儿,您打我吧,骂我吧,那样我还能好受点儿。”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妈也不能再打你,骂你了。路是你自己走的,走得正,走得歪,妈也管不了你,由你自己吧。”
“妈,您别这么说,到了哪儿,我都是您的女儿,听您的教训。妈,求您给我指条明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呐?”
“可怜的孩子,您还想作妈的女儿吗?”
母亲把她拉起来搂到自己的身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想。”
“你怕死吗?”
“不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那好,你跟我走。”
“去哪儿?”
“去山里,向游击队自首,任他们处置。”
“妈,我不去。”
“怎么?你怕了?”
母亲的表情又严厉起来。
“不,妈。我不是怕死,也不是怕见他们。我是个该死的叛徒,他们要杀我,我宁愿伸着脖子让他们杀,让他们剐。可我留在这里,程政委暂时还是安全的,我要是去了山上,那程政委一定会受害。妈我告诉您,我早就想死了,如果不是为了程政委,我也早就死了。““好吧。那还有一条路,不知你愿不愿意走?”
“什么路?”
“利用你和张云飞的关系,设法打听出程政委的下落,配合游击队营救程政委,将功补过,立功赎罪。”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可我这么作了,游击队和党能原谅我吗?”
“你小时候,妈是怎么告诉你的?但行善事,莫问前程。你作了错事,就该承担后果,难道人家不原谅你,你就可以不作良心事吗?”
“妈,我听您的。”
“这件事风险很大,你想清楚。”
“妈,我不怕,什么都不怕。只要能救出程政委,我什么都愿意。妈,我这么作了,您还愿意认我这个女儿吗?”
“只要你听妈的话,作对得起良心的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是妈的女儿。”
“妈,谢谢您,我不会再作让您丢脸的事了。美娟呢?”
“她走了。”
“走了?”
“她不愿意继续留在这儿,去找队伍了。”
“走吧,走了好,那我就放心了。”
(十一)黄美玉询问,张云飞不能隐瞒,只得把程素梅的去向告诉了她。
原来上次劫狱虽然未成功,却让张云飞感到很害怕,怕游击队会来第二次劫狱,所以把程素梅转移到他自己的公馆后院的地牢里,交给二姨太看管了。
算上黄美玉,张云飞有三个老婆,大老婆是在老家由父母包办的,是个正经八百的黄脸婆,张云飞实在不愿意看见她,所以现在还呆在老家。
二姨太是他在外面娶的,在特务训练班受过训,过去是他的机要秘书,现在不当机要秘书了,当他的私人秘书,一直跟着他住在公馆里。二姨太是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更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曾经亲手杀过不少人,张云飞害怕她因为嫉妒同黄美玉发生冲突,所以娶黄美玉的时候,单独给她买了一处宅子。
而且这事二姨太一直不知道。
黄美玉把消息通过母亲传递给了山上了游击队,刘大友十分高兴。刘大友本是个粗人,过去只知道蛮干,正是由於程素梅的到来,才让他知道仗应该怎么打。
现在刘大友虽说已经从程素梅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但运用起来却还没那么自如,自从程素梅被捕,他就像失去了主心骨,整天唉声歎气。
前些时两位同志被处死,刘大友害怕程素梅也会被害,情急之下导演了那次不成功的劫狱行动,人没救出来,反而损失了好几个弟兄。
惨重的失败反而令他冷静下来,决心不再蛮干,正巧黄美玉的母亲同他们取得了联系,这才找到了黄美玉这条捷径。
於是,他们开始准备新一轮的营救计划,并通过美玉的母亲传话,让黄美玉作内应,准备虎穴救人。
得到确切的消息,黄美玉十分激动。
她想好了一个比刘大友他们想出的更好的计划,就是利用自己身材年龄同程素梅很接近的优势,藉故摸进张宅,趁敌人不注意把程素梅换出来,那样的话,游击队的同志只要在院外接应就行了,唯一的损失也不过就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她把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哭了。
毕竟是母女连心,虽然女儿作了错事,但只要将功补过,她还是愿意以女儿为荣的,只是她知道,张云飞一但发现上了当,黄美玉的结果恐怕就不是砍头枪毙那么痛快的事了。
但美玉已经下定了决心,大不了张云飞把自己一刀一刀零碎剐了,反正自己也活腻歪了,那点儿痛苦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他还想把自己也脱光了摆到大街上吗?老娘正乐不得呢!最好你再找让百把十个特务把老娘轮奸一遍!现在我是你张云飞的小老婆,无论把我轮奸还是摆到大街上示众,丢的还不是你张云飞的人,老娘在乎什么?黄美玉主动去张宅看望了二姨太,还跪在地上,把自己亲手作的一双绣花鞋给她穿在脚上,说是:
“无论什么时候,姐姐都踩着我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姨太虽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三姨太嫉妒得不得了,却不好发作,只得把一腔妒火都发到张云飞的头上。
此后一段时间,美玉隔三差五就去张宅见二姨太,姐姐长姐姐短的,把二姨太胡拉的十分舒服,嫉妒心便去了一半儿。
张云飞起初听说美玉去见二姨太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会打成什么样子,他可不想看见两个美人的脸上生出道道血痕。
哪知一段时间过去了,两个女人竟然相处得十分融洽,二姨太还私下里对他说三姨太很懂事,过些时候让她到这边来住住吧,张云飞的脸上笑开了花。
黄美玉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一但自己可以住进张宅,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她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着那个时刻。
她在想像着张云飞发现地牢里关着的竟是自己时,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偷偷笑了。
他越是恼火,自己就会越开心,最好是立刻就把自己绑到大街上去,是砍还是剐随他的便,最好也把自己脱得光光儿的,也让全城的人都看看张云飞的小老婆在大街上光着屁股露着屄,丢张云飞这狗日的人,现这狗日的眼!她边想边笑,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母亲又来了,但这次带来的却是行动取消的消息,因为游击队已经有了更安全的办法救出程素梅,不需要美玉再冒险了。
美玉并不知道那个安全的办法是什么,她的心里充满了遗憾,因为自己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赎清身上的罪了。
******************************************************************自从被转移到张宅来,张云飞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请程素梅吃饭,吃的当然少不了鸡鸭鱼肉和山珍海味。
张云飞还叫二姨太把她自己穿不了的衣服拿给程素梅,把她打扮得像个富家小姐。
他自己呢,席间虽然偶而也谈谈政治,再更多地是谈些诗词歌赋,讲古论今。
张云飞有张云飞的企图,他知道这位程素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变的,要想让她转变,必须先要拉近自己同她的关系,要先有共同语言,所以他甚至还研究起了马克思,同她讨论起了苏联,讨论起了共产主义。他要在讨论中让她不自觉地接受自己的思想,在谈古论今中慢慢消磨她的意志,先让她感到同自己有共同语言,再让她接受自己作私人朋友,最后再让她渐渐放弃自己的信仰,接受他给她灌输的东西。
当然,他最后还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四姨太,这样有味道的女人,是一定要把她搂进自己的被窝儿里的。
张云飞是有耐心的,不过他想的虽然不错,但遇上这位程素梅,这一招儿也不那么灵便。
程素梅是来者不拒,给衣服就穿,给东西就吃,老娘倒要看看你张云飞有什么花样。
实际上,那些一味硬骨头的张云飞倒是不怕,还真就怕程素梅这样的,表面上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极难被说服,而且更多的时候,张云飞自己反而被绕进去了。
张云飞是和程素梅叫上劲儿了,越是说服不了她,就越是想说服她,就对她越是照顾,越是满脸陪笑,这大概就叫作“贱骨头”吧。
不过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张云飞都没有再请程素梅的客了。
程素梅不知道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却从院子里转悠的特务们身上,以及负责看守自己的二姨太身上,感觉到了他们的惴惴不安。
她很高兴敌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安。
只要是让敌人不高兴的事,她都高兴。二姨太终於又来到了牢房,脸上带着笑容:
“程小姐,准备准备,局座晚上请您吃饭。”
“又要玩什么攻心战的把戏了。”
程素梅心里想道:
“哼,不管是软的硬的,老娘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快,把程小姐的刑具都去了。”
二姨太命令道。
“是。”
去掉戴了好久的脚镣,素梅感到双脚有些轻飘飘的。
“程小姐,我一会儿叫他们给你弄水沐浴,这些衣服都是新做的,你自己挑着穿吧。我告辞了。”
二姨太叫卫兵把一个大包袱放在了床上。
酒席仍摆在张云飞自己的小会客室里,他自己满面春风地在门口迎接程素梅的到来。
“局长大人,怎么又有空儿请我吃饭啦?”
程素梅不卑不亢地问道。
“哈哈哈哈,程政委,这回有好事,好事啊!请请。”
他把素梅让到了首席。
……回到牢房,程素梅还没有完全从张云飞所带给她的惊喜中恢复过来,她在想,那会是真的吗?原来,张云飞告诉她,不久前发生了西安事变。
蒋介石同中共代表进行了谈判,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实行第二次国共合作,团结抗战,打击日本侵略者。
张云飞还告诉她,现在省党部正和共产党省委磋商释放政治犯的问题,估计用不了几天,上峰就会下令释放她。
素梅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她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已经很久未见的战友,盘算不久就将开赴抗日前线,不禁心潮澎湃。
(十二)程素梅没有想到,刚刚共进过晚餐,天还没大亮张云飞就又派人来请,看来自己真的要虎归深山鸟归林了,她憧憬着跨马挥刀杀敌立功的日子,十分兴奋。她急忙起身,梳洗乾净,长时间的关押,齐肩的短发已经变成了一头长发,她很认真地选了一条发带紮好。
又从二姨太给她的衣服里选了一身相对相朴素些的衣裤穿上。
现在她已经不戴刑具了,身边也只有来请她的特务跟着,这让她感到了一些自由的气息,脚步也格外轻快,心里想着,在张云飞那里,究竟能够见到谁,是刘队长吗?张云飞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张云飞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看见程素梅,急忙欠起身来。
素梅以为他要象上次宴席一样起身迎接自己,因此并没有向其他方面想,快步走进办公室。
“张局咯——咯——……”
“张局长”三个字才说出一半,脑后一阵风声,一条粗壮的胳膊忽然从后面伸过来锁住了脖子,勒得很紧,她立刻处於半窒息状态,一张白净的脸胀得通红,眼珠子憋得快要冒出来。
她被这突然的袭击给打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用眼睛愤怒地看着张云飞,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双臂被人粗暴地扭到了身后,一条绳子把两个胳膊肘儿紧紧地捆了起来,接着又捆住了两只手腕,她想挣扎,但窒息使得她浑身酸软,毫无反抗之力。
背后的三个男人留下一个抓住她的双臂,松开了她的脖子,她终於得以喘上一口气:
“张云飞,你们这是何意?”
张云飞避开了程素梅的目光:
“对不起程小姐。接到上峰的命令,决定对你执行死刑。”
原来,半夜三点多种,张云飞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拿过电话。
“喂,谁呀?!”
然后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局座,我是张云飞,您有什么吩咐?”
接到省局的电话,张云飞很是吃惊。“云飞,你那里是不是关着一个叫程素梅的女共党。”
“对,您怎么知道?”
“共党的谈判代表指名要我们释放她。”
“我猜到会是这样。”
“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啊?”
“她被捕前是凤山游击队的政委兼参谋长,虽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儿,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哦?有多厉害?”
“自从共军大部队被赶走,国军在这里连年累月地围剿共党残余,损兵折将,不光没能把共党这支游击队消灭,反而眼看着他越整越强,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给他们出谋划策。她是游击队的智囊,而且特别有人缘儿,那些穷鬼都愿意跟着她干,如果没有她,共党的游击队早被我们消灭了。““哦,看来,她还真是个人物,我说共党怎么偏偏把一个女人看得那么重,还以为是他们什么重要人物的老婆呢。你抓了她多久了?”
“快半年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
“就因为她是个人物,我想把她收为己用。”
“作到了吗?”
“没有,这个女人软硬不吃,还真难缠。”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可决不能放虎归山。”
“主席,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云飞心中一颤。
其实,他倒是愿意放程素梅回去的,国共合作了,自己同她就真是朋友了,那也许就可以……“你不知道,她要真是哪个共党要人的老婆,咱们乐得作作人情儿,放了也就放了,要是这样的人才,那可万万放不得。老头子说了,日本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共产党,他们会利用抗日的机会重新壮大起来。现在,老头子迫於民众的压力,不得不同共党合作,但总有一天,我们同共产党还会再交手,那个时候,像程素梅这样的人才,将是我们的劲敌。所以,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不如从肉体上消灭她。““杀了她?”
“对,决不能养虎遗患。”
“可,这怎么向共党交待?破坏抗战的罪名咱们可承担不起呀。”
“这不用你操心。在接到共党提出的名单之后,我们的谈判代表推说不瞭解情况,需要核实,所以并没有承认程素梅的存在。我已经同上峰商量过了,对於这类的人物,是决不会给共党放回去的,明天谈判的时候,就对他们说人早已被处决好久了。““可她还没死呀?”
“我知道。所以我命令你,马上安排执行,执行记录晚上派人送到省里来,记录的日期要向前推上一个月两个月的,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办。”
说实话,张云飞对上峰要杀程素梅虽然不太情愿,但并不感到有多震惊。他很清楚,共产党对於蒋介石来说是如鲠在喉,像程素梅这样的人才,既不能为己所用,就一定不能放虎归山。
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遗憾。
刚刚还在憧憬着自由,现在却要面对屠刀,程素梅感到自己就像从温暖的火塘边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你不是说,现在是国共合作了吗?为什么还要杀我?”
“程小姐,我没有办法。你是个人才,我们不能把你这样的人才留给共产党。”
“你们这是破坏合作,破坏抗战!杀了我,你们怎么向共产党的谈判代表交待?怎么全国人民交待?你们要承担罪责的。”
“所以,兄弟才奉命将你秘密处决。对共党代表,就说你已经在一两个月以前就处决了,现在想放人也没办法。”
他走到她的跟前,看着这个姑娘,因为关押在牢中,本来晒得黝黑的面孔已经变得洁白,虽然吃得尚好,但仍然掩饰不住身心的憔悴。
他歎了口气,眼看着光明已经在向这个姑娘招手,而突然之间又她跌入无底的深渊,即使是象张云飞这样的恶魔,心中也不免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心,何况他本来就对她有着一种特殊的企望。
“你们这群混蛋!阴谋家!刽子手!”
程素梅骂道,眼圈儿略有些湿。
她不害怕死亡,但却不愿意这样的阴谋之下无声无息地死去。
“程小姐,其实,事情也并非没有任何转机。像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党国所最最需要的,如果你愿意脱离共产党,为党国尽一份力量,敝人愿意在上峰面前,以自己的人头替你担保,你看怎么样啊?”
“呸,想让我背叛自己的组织,背叛自己的信仰,办不到!”
她收回眼泪,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敌人。
“程小姐,何必这么固执呢。现在是国共合作,大家都是友军了。你们的红军,已经接受了国军的改编,现在都是国军了,你留在我们这边,也不算是叛变,为什么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为什么叫我脱离共产党呢?我回到我的同志们那里,我们不是一样可以作友军吗?”
张云飞为之语塞。
“张局长,不要再演戏了。对你们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我从来就不抱任何幻想。要杀要剐由你,想让我脱党跟着你们走,休想!”
“程小姐,敝人一向是十分佩服你的,我也不希望看着你年纪轻轻就结束了生命。可是,这是上峰的命令,敝人不能违抗。我能作的,就是在程小姐愿意公开脱离共产党的基础上,替你向上峰作个担保。可如果你仍然那么固执,我也就没有办法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接不接受我们的条件?
““头可断,血可流,决不脱党!”
(十三)“那就没办法了,敝人已经是仁致义尽了。唉!程政委,只好请你善自珍重了。”
张云飞摆了摆手,周德发拿着一大块白布走向程素梅。
“干什么?用不着,我不会喊的!”
“还是保险点儿好。程小姐,别叫兄弟们费事,一会给你个痛快。”
周德发无耻地说道。
程素梅知道,同这些混蛋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她张开嘴巴,让周德发把那块白布塞进嘴里。“慢。”
张云飞叫住了周德发,他接过白布,期待地看着程素梅:
“程小姐,我请你很认真的考虑一下,现在答应我的要求还来得及,如果这块布塞进你的嘴里,你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程素梅看着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张云飞彷彿看出了一线动摇的迹象:
“程小姐,你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出卖过你的任何一个同志,无论怎么说,你也已经对得起共产党了。现在,国共两党的关系缓和了,不再是敌人了,你们过去不是也曾经以个人身份参加过国民党吗?现在,你只要宣佈改投党国,参加国军,最多也就是从娘家嫁到婆家,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们不是讲信仰自由吗?
“程素梅还是没有说话。“我在期待着你,党国也在期待着你。你这样一位人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实在太不值得。”
“……”
“怎么样?想好了吗?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必须执行命令。”
程素梅的眼眶里再次泛起了湿润,但同时表情也变得坚定了,她再次张大嘴巴,轻轻闭上了眼睛。
“佩服!”
张云飞气馁地把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局座,走吧。”
周德发转头看着张云飞。“我不去!一切都交给你了,干得利索点儿。”
张云飞转过头去,向后摆了摆手,他不愿意亲眼看着程素梅的离去。
周德发走过来,用手搂住了程素梅的细腰,把她的身子胸贴胸地拉向自己,素梅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羞辱地胀红了脸,扭了一下身子却没有能把对方甩开。周德发蹲下身去,又搂住了她的膝盖,用肩膀抵在姑娘的大腿根,然后一挺身,把姑娘修长的身子扛在了肩上,转身向外走去。
素梅感到一手男人的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自己撅在半空的屁股上,中指隔着裤子顶在了肛门的地方,她感到极其耻辱,想下来自己走,挣扎了一阵,但对方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崎岖的山间公路上,一辆美制军用吉普车在艰难地爬着坡。
周德发坐在后座上,不时侧过头来,看着夹在他和另一个特务中间的程素梅。
程素梅的上身穿着一件白地碎花缎衫,下身是一条合体的黑缎裤,脚上穿着一双黑缎面袢鞋,都是新的。
程素梅毕竟是女人,女人都是爱美的,当知道要重获自由,奔赴抗战前线的时候,她决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用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战斗。但她万万也想不到,自己面对的并不是眼看到手的自由,反而是秘密的刑场,那让她感到多么遗憾与不甘。
周德发的鼻孔里嗅到一股难以察觉的香味,作为一个玩儿女人的老手,他马上就知道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暖香,而且暖香就是从身边的程素梅身上散发出来的。
“过去怎么没发现她身上有香味儿?”
周德发有些不明白。
当初抓住程素梅的时候,她已经在山上生活了很久,没有水洗澡,身上的汗臭早已遮住了本来的体香,被捕后,除了用刑的时候,周德发也很少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她,当然嗅不到香味儿了。
那香味儿刺激了周德发,他再一次感到下面有些发硬,这让他的眼睛更长时间地固定在了身边的女人身上。
为了怕街上的人认出程素梅,特务们用一块黑布把她的头整个包裹了起来,露在外面的,就只有尖尖的下巴颌儿和那长长的脖子。
那脖子上的皮肤细腻白晰,顺着脖子从上向下看去,因为捆绑时的挣扎而崩开的领口下面,露着细嫩的肌肤和红绸肚兜儿的一条边。
捆绑程素梅用的并不是传统的五花大绑,同美国人的合作,让周德发他们学会了更简单但更有效的捆绑办法,那就是把女人的两肘直接捆在背后。
这样的捆绑使程素梅的大臂充分地向后拢起,胸脯被迫高高地挺着,随着汽车的颠簸,那高耸的的苏胸不停地颤动着,周德发恨不得伸过头去咬上一口。
他点了一支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汽车转弯时,身边女人的肩膀却不住地挤压着他的胳膊。
周德发没有躲避,反而藉机把自己的身体靠向程素梅,用心去感觉女人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大腿和胯部,感觉她的肩和肋。
另一侧的特务也在作着同样的事,两个男人的头都尽量靠近她的脸,眼睛趁机从她敞开的衣领处向下看去,从那松松的红绸下,两颗半隐半现的洁白半球随着汽车的颠颇摇摆,一抹淡淡的红晕时隐时现。“他妈的!”
周德发看了对面的特务一眼,把才抽了几口的烟卷从车窗扔了出去。
“呜——呜——……”
吉普车仍在山道上行进,车里传来女人鼻子里发出的气急败坏的哼声。
司机放慢速度,把目光投向反光镜,女人的头被一条臂膊搂住,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她正在尽全力抵抗。
她的上衣连同里面的红肚兜儿已经被向上推起,堆在脖子处,一只男人的手正从衣服下面把一只雪白的乳房掏出来。
“吱——”看见弹出的那颗粉红的奶头儿,司机不禁走了神儿,差一点儿冲出路边,急忙踩了一脚刹车,吉普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看什么?小心点儿开,少不了你的!”
周德发的肩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不满地说道。
车子重新开动了,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的胳膊紧紧箍住,周德发低下头去,轻轻衔住了乳房顶上那颗粉红色的肉果,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女人的大腿内侧向上滑了过去。
*******************************************************************吉普车再次停下来之前,车里一直继续着无耻的兽行。
程素梅终於没有如她所渴望的那样乾乾净净地死去,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周德发同另一个特务先后强奸了她。
车子终於到达了目的地,从本就荒僻的土路拐进一片树林深处,然后停在一个小山口外。
四个车门一齐打开,司机下了车,见周德发和另一个特务从车里出来,那个特务还在系着裤子。
司机迅速转到后门,看见了裤子缠在小腿上的女人的脚,还有女人两条细嫩洁白的大腿和一丛漆黑的阴毛。
他弯下腰,把头钻到车门,又看见了她的肚皮和两个小碗一样的乳房。
女人已经不再挣扎,也不再哼叫,只有轻轻的抽动。
司机看见原来坐助手席的特务也正准备钻进来,早已急色的他急忙退出来,双手抓着女人那对细小的膝盖向外一拖,把女人的腿拖出车外,只让她的上身躺在后座上,然后把她掀翻过来。
女人的脚落在地上,肥美的屁股摆在他的面前,司机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早已硬挺的东西,然后用手扒开了女人柔软细嫩的屁股。
迟了一步的特务骂了一声,急忙坐进车里,把程素梅的上身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抓着肩膀,半扭过她的上身,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
肛门和生殖器全都暴露在司机的面前,两片新月形的肉上面只有很少的几根阴毛,紧紧夹着,只留着中间的一条湿湿的缝隙,会阴部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司机用自己的腿从后面顶住了女人那两条雪白的裸腿,双手扒着她的屁股,很仔细地看着女人的屁眼儿,那收紧的孔穴颜色不深,辐射状的褶皱像一杂小小的雏菊。
他又分开她的阴唇,认真把那个鲜嫩的孔窍研究了一番,又用手握住已经硬得要爆炸的东西,在那两片厚厚的肉唇和雏菊之间来回摩擦着。
车上的特务早己等得不耐烦了,不住地催促着,司机才将那通红的蘑菇头用力塞了进去,女人发出一声痛苦而耻辱的闷哼。
吉普车吱吱嗄嗄地摇晃着,女人洁白的身体在那摇晃中颤抖。
(十四)寂静的山沟里,没有人烟,到处传来鸟儿的鸣叫。
忽然,躲在树上的鸟儿受到了惊吓,急促地尖叫着飞上高空。
齐腰深的杂草丛中,走着五个人——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程素梅仍然蒙着面,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向山沟的深处走着。
她鞋袜没有了去向,光着两只瘦削的小脚丫儿,缎子作的衣裤被分别捋向两端,身体从胳肢窝一直光到膝盖处。
走在女人左右的两个男人不住地扭过头,看着高翘在半空的雪白的光屁股,不时地伸出手去摸上一把,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在那里冲刺时的感觉。女人的屁眼儿和阴部全都朝天暴露着,湿漉漉的满是粘液,还掺杂着淡淡的红色,显示着刚刚经历过的侵害。
走在最后的背后是司机,他一个人扛着两把铁锹,也时不时赶上两步,用空着的一只手去够那女人的乳房。
“就在这儿吧。”
来到沟底深处的一处滩地,周德发叫住了众人。
程素梅被放到了地上,周德发走过去,解开黑布,重新露出她那美丽的容颜。
姑娘的眼睛有些湿润,但却不屈地瞪着四周的敌人。
“程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们只是执行上峰的命令,到了那边可别认错了人。”
“哼!”
她怒哼了一声,她想说话,但白布堵住了她的嘴,他们不想让她出声。
周德发拿出相机,对准程素梅裸露的身体。程素梅耻辱地扭过头,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但他们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强扭过来,然后便传来相机快门的声音。
两个特务抓住姑娘的双膝,用力拉开,周德发蹲下身,把镜头从很近的地方对准了那丛黑毛,女人这次没有动。
过了一会,那卡嚓声又从女人身后的下方传来。
周德发放下相机,重新转到程素梅的面前,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那个男人的东西又挺了起来。
程素梅知道他要干什么,愤怒地直视着他,逼人的目光让他把一双淫邪的眼转向一边。
但他们不是人,周德发一只手紧搂住她细细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丰满的屁股,把她的下身紧紧贴在自己的下身,屁股一撅一撅地拱起来。
女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听任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听任男人的恶物一杵一杵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蠢动。
司机依旧像在车边一样,再次从背后强奸了程素梅的屁眼儿。
特务们把被奸了第二轮的素梅推倒在了地上,并把她的双腿蜷到她自己的胸前,继续从下面玩弄着她的下身。
污浊的粘液沾在雪一样的肌肤上,并不时有新的液体从那娇嫩的阴户和屁眼儿中流出来,相机对着那被污染的地方“卡卡”地响着,记录着一个年轻女政委的耻辱与不幸。
一群乌鸦飞到附近的高树上,这些专门寻找死亡的畜牲预感到了一顿大餐,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它们看到了几个男人的背影,看到了在他们身体遮挡下一个女人偶而露出的肢体,看到他们的身体在强烈的振动,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它们听到了男人们的声音: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听到了从那女人鼻孔里发出的最后一串不甘而痛苦的低吼。
草地上,女人侧倒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
她的头被人抓着头发用力扬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乱草,咽喉处一条深深的大口子,正向外喷着鲜血和气泡,发出“扑扑”的响声。
四个男人紧紧按着她,让她保持着蜷缩的姿态,他们的身体随着她的抽搐而振动着。
周德发蹲在她的后面,一手按着她的屁股,一手扒着她腿上和屁股上的肉,下流地看着她毫无顾忌地排便。
“差不多了,放开她吧。”
乌鸦们激动地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看着他们站了起来,只留下它们期待已经久的大餐倒在那里。女人仍然保持着被割断脖子时的姿势,上半身半俯着浸在鲜红的血泊中,下半身蜷成一团,上面的一条腿已经完全赤裸了,裤子只缠在下面那只脚的脚踝上。
她的头用力上仰着,但半边脸紧贴在地上,鼻孔里流出一丝鲜血,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地面。
她那瘦削的肩膀还在随着已经很弱的呼吸起伏,反捆在背后的双手,尖尖的十指还在抖动。
“嗝——”她的嗓子里发出长长的一声抽气声,蜷起的双腿忽然猛蹬了几下,身体一下子变成了俯卧状态。“血都快流完了,还没死?”
一个特务道。
“见过杀鸡么?至少折腾半个钟头。”
周德发拿着照相机,不停对着倒在地上的程素梅按下快门,语气平淡地随口说着,彷彿他们真是只是在宰杀一只鸡。果然,在静止了好几分钟之后,女人的嗓子里再次发出那种抽气声,双腿又忽然蜷缩起来,肩膀和两膝着地,雪白的屁股朝天撅起,彷彿是想爬起来的样子,但接着便又侧倒在地上。
接下去的挣扎使她仰翻过来,又在挣扎中翻向另一侧。
女人就这样像刚被宰杀的小鸡一样,断断续续地蹬踢着,翻滚着,血和粪便甩得到处都是。
终於,她歪歪斜斜地仰着,两条腿抖动着伸得笔直,肚子向空中拱起,形成一座圆圆的拱桥,然后突然之间,那桥坍落下去,娇艳的玉体横陈在乱草中,完全不动了。
周德发又等了一阵,见程素梅已经没有任何活动,这才走过去在她的胯部蹬了一脚,她的身子随着那一脚摇晃了几下,不再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回真完了。”
周德发蹲下去,看着她已经散大的瞳孔说,然后站起来,把脚插进程素梅的两膝之间,把她的双腿向两边挑开,女性的秘密便完全暴露了,紧夹在一起的两块臀肉中间,还粘着黄黄的粪便。
周德发更进一步地把程素梅的腿弄成骑马式,好让那两片厚实的阴唇充分张开,肛门也暴露出来。
他一边对准少女刚刚被破坏的两个洞口拍照,一边命令三个特务:
“赶紧挖坑,把她埋了还要赶回去覆命。”
“是。”
两个仍然陶醉在色情的兴奋中,脸胀得通红的特务答应着,跑到一旁山根下的泥地上挖了起来。
(十五)周德发拍够了他自己想要的照片,叫那个司机把程素梅的衣服给她穿回去。
司机一边继续在女屍的身上揩着油,一边不解地问道:
“往土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的,还给她穿什么衣服,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你知道什么?局座要我拍些相片儿,说是要拿给共党谈判代表看的,难道叫共党代表看见她光着屁股?”
“我说呢。”
司机恍然。
司机并不想太费事,只是把裤子重新给她提上去,却不系裤带,又把上衣也捋回去,然后把一张写着名字的白纸给她放在胸前,挡住颈部的刀口,又取出了塞嘴的白布。
那一边,懒惰的特务们只挖了一个浅浅的圆土坑,不像是埋人的,更像是栽树的。
他们围在程素梅的身边看着她。
她仰面躺在那里,头用力仰着,脖子上的伤口翻开着,露着里面被切断了的喉管和白森森的骨头。他们在这个死去的女政委身上再也看不到她活着时的英气,她看上去更像一个被採花贼奸杀在床上的小家碧玉。
拿掉胸前的白纸,被挡住的衣襟半敞着,露出里面的一线春光。
那春光诱惑着他们,於是,他们搬动着她软软的身子,让她侧过身去,把捆着她手的绳子解掉,再把才刚刚穿回去的上衣解开,彻底脱了下来。
对於周德发们来说,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共党,让她穿着衣服入土过实在是一种“罪过”。
所以,当他们抓着她的胳膊向坑边拖动的时候,看到松松的裤子自己滑落下去,司机便在那裤脚上踩了一脚,於是姑娘的身上便再没有了一丝遮羞的布片。
赤裸的女屍在草地上拖动着,美丽的头颅软软地垂向地面,无力地摇晃着。
司机跟在屍体的后面,不时向两边踢着姑娘那两只纤巧的脚丫儿,好让她的双腿始终分开着。
对他们来说,那个毛丛中的地方是属於他们的,他们既然可以尽情地享用,也可以让她一直敞开着,好让他们看得更方便。
年轻的姑娘被拖到了坑边,上身一越过坑沿,特务们便松开了她的胳膊。
姑娘的上身软软地仰面倒进坑里,腰肢担在坑边下,半身仍然叉着双腿留在土坑外面,身子大角度地反弯着,这使得雪白的肚皮绷得紧紧的,形成强烈的弧形。
周德发走过去,在特务们的淫笑中,用皮鞋的尖头拨开程素梅的两片阴唇,顶住阴户摇了摇,又下流地把脚插进她的屁股下面,用力挑了一下,那娇艳的裸体便慢慢地滑向坑里,越来越快。
圆润的骨盆越过坑沿,接着是大腿,但滑动停止了,两条细嫩的小腿和纤柔的赤脚露在外面。
周德发走到坑边去看,因为坑太浅太小的原因,程素梅已经触到了坑底,她的躯干弯曲着,后背紧贴着坑底,美丽的头颅被对面的坑壁顶着,歪歪地窝在胸前。
周德民叫两个特务抓住姑娘的脚,把她的双腿蜷曲着硬塞进坑里,窄小的土坑中,女人的裸体头朝下蜷成一团,从上面只能看到光裸的屁股和两只脚丫儿,因为蜷曲而拉紧的臀肉中间,极不体面地露着一个小小的菊花洞口和两片厚厚的蚌肉。
周德发站在坑边,用纸抹掉沾在程素梅屁股上的那一点儿粪便,很认真地把她的下体仔细玩赏了一遍,又让司机从一棵柳树上折下两根手指粗的柳枝,亲手拨开姑娘的阴唇,把柳枝从那敞开的刚刚才被四个男人插过的地方插进去。
柳枝直直地立在那里,像两个小小的旗竿。
他站起来,围着土坑转着,对着那个女人的下体一口气把最后几张底片拍完。
周德发们走了,乌鸦们从树上飞落下来,
“鸹鸹”地叫着,用爪子在潮湿的新土上乱刨着,在立在地上的那两半截柳枝上乱琢以发泄它们的不满。******************************************************************黄美玉恰好在无意中看到了周德发把程素梅的裸照递给司机,司机靠在窗根下,迫不及待地看着那些照片,被藏在屋里的黄美玉逮了个正着。
她没想到程政委就这样死了,尽管她对一个女人落到敌人手中的下场毫不奇怪,但没想到程政委死得那样耻辱,又是那样惨烈。
她本想通过帮助同志们解救程政委来赎自己罪,谁知老天不佑好人,竟让这一切无法再挽回。
看到程政委的屍体那样蜷缩着,暴露着下体,还插着一根柳枝,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程政委受辱,比自己受辱更让她难受,而这一切,正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这让她怎么能不痛恨自己。
黄美玉在没人的时候,一连哭了几个整夜。
********************************************************“张云飞,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伪君子,你答应过我的!”
黄美玉破口大骂着,发狂一样地把一切都拿得起的东西都毫不吝惜地扔向张云飞,打扫得乾乾净净的方砖地面上满是碎玻璃烂瓷片。
“美玉,你这是怎么么?没来由的瞎闹腾什么?”
张云飞站在屋门口,莫名其妙地躲避着那些不断飞来的杂色兵器。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黄美玉把东西扔光了,坐在只剩了被子的床上哭了起来。
“我答应过你什么?”
女人使些小性子,这对张云飞来说见得多了。
他走过去,轻轻去扶美玉的肩膀。
“滚开,别碰我!”
黄美玉扭身甩开他的手。
“究竟是为什么呀?闹脾气总也得有个来由哇?嫌我好长时间不过来啦?那边不还有二姨太呢吗?总不能热乎了你,冷落了她呀!”
张云飞以为黄美玉是在妒嫉。
“我没说那个,你爱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到底为什么呀?”
“你答应过我,不杀程素梅,不污辱程素梅,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原来是为这个呀?”
张云飞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杀她呀,我还想娶她作四姨太呢,让你多个同床姐妹不好吗?可这是上峰直接给我下的命令,我也替她说了情,可没用啊!老头子对共产党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她要是肯归顺政府,不用我保她也能活,可谁让她那么固执呢?我要是不服从命令,自己的脑袋也得搬家呀!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为什么还要羞辱她?”
“我没有哇!”
“没有?这是什么?”
黄美玉拿出一张从司机手里抢来的照片:
“你看清楚,我再笨,也能看出她被人强奸了!”
美玉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周德发!见了女人就没命!”
张云飞还真不知道周德发他们所干的事儿,那是一张特写照,糊满性器官的液体清楚可见,看着照片上女人阴部的污迹,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美玉,你消消气儿,这事真不是我叫他们干的,我不愿意亲眼看着程素梅死,这才叫周德发去执行,可我没想到他们……哎!这几个混蛋!”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黄美玉那颤抖着的肩膀:
“美玉,别哭啦。我没有对你失信,那些事都是别人干的,我已经尽了力了,但我是官身不由自主哇!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没用啊!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你滚!滚出去!”
“美玉。”
“滚!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美……”
“我说了,滚!”
美玉爬起来,一边喊着,一边四处去找还能拿的东西,见找不到,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玻璃。
女人发起疯来还真是可怕,张云飞屁滚尿流地抱头鼠窜而去,跑得稍微慢了点儿,背心已经挨了一下子。
已经跑到院门口了,背后还在响着摔东西的声音和美玉的喊叫:
“滚!都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这群王八蛋!”
(十六)张云飞狼狈地回到办公室,后背虽然伤得不太重,也破了点儿皮,渗出了几滴血,想想方纔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他叫人把周德发找来,将那张从黄美玉处拿来的照片扔在他的面前:
“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这您也知道,那小娘们儿长得太漂亮了,兄弟们实在忍不住……,嘿嘿,这事以前也常干,您不是也知道吗?”
自从司机告诉他照片被黄美玉抢了去,周德发就知道局长必有这一问。
“可她是程素梅,程素梅知道吗?”
“程素梅不也是女共党吗?兄弟们逮着年轻的女共党,哪次不是肏过了再杀?程素梅又有什么特别的?”
“她是个女共党不错,可也是个英雄,我很佩服她,所以我才不愿意自己动手。你们他妈这几个淫棍,就知道玩儿女人。这个程素梅,老子守了她那么久,要碰早碰了,还轮得到你们?你们这群混蛋还真……肏!”
“局座,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看上的人,您也没说呀,真对不住了。不过,毕竟只是个女人嘛,您也犯不上同兄弟们翻脸哪。”
“我不是因为看上她才生气,也不是要同兄弟们翻脸。关键是我答应过三姨太,决不让程素梅受辱。你们把人肏了也就肏了,拍几张光屁股相片儿也没什么,自己回屋儿偷偷看去。可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偏偏让三姨太给看见了,现在她跟我闹死闹活的,你让我怎么作人?
“周德发这才明白局座发火的原因,急忙递过一支烟来给他点上:
“局座,您别生气,我已经很小心了,专门找了个没人的旮旯分相片儿,我哪知道那天三姨太在这边,而且偏偏就躲在旁边那间屋子里呀?您别生气了,女人呐,有点儿事不随心,使使性子,闹闹也就完了,你别往心里去。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回头对她好点儿,用不了多久,她气儿消了,也就没事儿了,她还能记恨您一辈子?
““希望如此。你们呐,尽给老子惹事!算啦,去吧。还有,把那些相片儿都烧了,不然让共产党知道了,咱们还得承担破坏合作,破坏抗战的罪责,到时候上边追查下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兄弟这就去知会兄弟们,把相片都烧了,我保证不会再露出一张来!”
周德发连连答应着退了出去,不过他是舍不得把那些相片全烧掉的,最多是看着手下烧光了其他的,他自己还会偷偷留一套,其实张云飞不也是这么干的吗?张云飞表面上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仍然很生气,不过程素梅毕竟也是只敌人,而周德发却是他的膀臂,他的确不能为了一个敌人而同手下翻脸。
可是,虽然程素梅只是被他抓住的数不清的女共党中的一个,杀也就杀了,玩儿也就玩儿了,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里面不能不说有他佩服程素梅的一面,如此长时间的交锋,他没有把程素梅说服,但心里却同她拉近了不少,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半个朋友,突然一下子就把人杀了,他的心里也难以一下子适应过来。
而更多的一面却是:这样好的一块天鹅肉,却落在周德发一夥儿癞蛤蟆口里,他实在心有不甘,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先把她佔了,也不算白费了那么多心思,白花了那么多的钱。“唉!”
他看着手里那几张照片,摇了摇头:
“可惜呀!你们这群蠢物,哪里懂得?玩儿这么漂亮的女人就像是品一壶好茶,是应该花上些时间细细地琢磨滋味儿的,落在你们这群只知道肏屄的蠢物手里,再好的女人也尝不出味道,真是白白糟蹋了!”
*****************************************************************张云飞没敢亲自去触黄美玉的霉头,买了一大堆值钱的首饰,派心腹卫兵去送给黄美玉。
头一次卫兵被黄美玉赶了出来,东西也扔到了街上;第二次人是赶出来了,东西却没扔;第三次黄美玉连人也没轰,还赏了两块大洋。
张云飞知道,黄美玉的气儿消了,於是打算亲自过去陪不是,没想到黄美玉却主动派小红来请他吃饭,女人的脾气还真是摸不准。
女人的转变是极快的,为了消除上一次发疯的裂痕,黄美玉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亲自下厨烧菜,亲自给他倒酒,把张云飞美得晕晕乎乎的。
吃完了饭,打发丫环们去睡,黄美玉点亮了满屋子的灯,张云飞注意到,她把灯光都换了大度数的,把床前照得雪亮。
黄美玉更趁着酒兴,自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个乾净,只穿着一双高跟鞋在他的面前转,让他把她的美妙身姿看了个通透。
张云飞一时间性致大发,一把把黄美玉拖过来,上下其手,把她的身子摸了个遍。
然后站起来把她一把抱住,又亲又舔。
最后抱上床去,脱了她的鞋,打开她的腿,眼睛看着那个蜜穴,把脸伸进去亲了个够。
他终於把持不住,自己迅速解除了武装,腾身而上。
张云飞伏在黄美玉身上,用胸脯挤压着她的乳房,小腹紧紧地顶住她的耻骨,尽管他那粗大的阳具已经齐根插在她的阴户里,他仍然用力向前挺着屁股,用耻骨挤压着她那厚厚的蚌肉,嘴里低声吼叫着,全身象发疟疾一样哆嗦着,让精液射入她的身体深处。
正是这个女人,给了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机会,让他获得了最显赫的一次荣耀,而且她还很美,很温顺,很会服侍男人,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他在她的耳边向他保证,他一定会比从前还要对她好,他要给她买最好的首饰,还要再给她买一处新宅子,比自己的府邸还要大,还要豪华。他还保证,要向上峰请求,封她一个官儿,至少让她当个少校,那是程素梅所不愿接受的,正好送给她,他说凭她的身材,穿上少校女军服一定美得不得了,他说二姨太也不过是个上尉,有了少校军衔,二姨太见了她也得敬礼。他说着,搂着她温软的赤裸的身体,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陞迁的那一刻,梦到了自己站在宴会厅中,身边伴着两个身穿军服的俊俏女人,接受蒋总裁亲自颁发的勳章,还有那象徵着荣誉的中正剑。
“张云飞,这把中正剑我赠给你,他是军人忠诚的象徵,你要好发保护它,不要玷污了它的荣誉。”
总裁笑着,把剑递过来,张云飞伸手去接,那剑却不知怎的竟没有剑鞘,张云飞一愣,正不知怎么去接,剑已经从总裁的手中飞出来,刺向自己的心窝。“呜!”
张云飞想躲没有躲开,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把他吓醒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却发现这并不是南柯一梦,黑暗中,一个娇小的黑影骑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拿着一把剪刀,正一次又一次地插进自己的胸膛。
他想逃逃不掉,想喊也喊不出来,在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眼,他看清了,或者不如说是猜出了,那个杀他的人,正是黄美玉。
黄美玉看着张云飞的屍体,低声笑着:
“死了,死了,死得好!”
“局座,三姨太,出了什么事?”
院子里传来丫环小红的声音。
“不长眼的东西!关你屁事?!”
美玉作出笑骂的声音:
“一个姑娘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滚回去睡你的!”
“是,三姨太。”
小红好像明白了,也笑着答应了一声,接着便听见那屋的门响。
黄美玉从床上溜下来,站在窗边,舔破窗纸向外看了很久,直到确信小红已经睡着了,这才拉亮了电灯,赤裸的身上满是喷溅的血点儿。
她走到床边,拿起肚兜儿往身上穿,又放下了,自嘲地笑了笑:
“难道穿上它,你就是个乾净的女人了么?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何必留恋这俗物呢?”
她从帐子上割下一根绳子,站到方凳上,把绳子系在樑上,然后跳下来,回到桌边,想写点儿什么。“写什么呢?告诉山上的人,我已经从无耻的叛徒变成好人了吗?再说,就是写了,同志们也看不到哇!嘿。”
她再次自嘲地笑了,把笔扔在桌子上,站在当屋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重新站到了方凳上,把头钻进了绳套。
她再一次从方凳上下来,走回到床边,用剪刀把张云飞那东西剪了下来。
(十七)她从窗户的破洞向外看着,静静地等,等着在树底下打着盹的守院子特务睡着,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门,藉着夜暗从那特务的后面绕过去,用香油浇在门轴上,然后悄无声地开了院门出去。
外面微有些冷,但黄美玉却没注意,只是在清静的街道背阴处走着。
很幸运,一连走出几条巷子,都没有遇见人。
她来到了南市的小广场上,那里有一个两尺多高的砖台,在这台子上,曾经有数不清的党员和干部被吊死、被砍头、被腰斩和被凌迟。被黄美玉出卖的如玉嫂就曾赤条条地在这台子上被敌人高举着示众,而她也只是被敌人扒光了示众的女同志中的一个而己。
台子上立着一个一丈多高的杉木架,县委妇女部长陈辉就是绑在东边那根立柱上被剖开了肚子,子宫里还有三个月大的婴儿,如今那立柱上还留着斑斑血迹。木架那不足一丈宽的横樑上最多时曾经同时挂过九个光着屁股的年轻女人,她们当中有女党员、女干部,也有红军战士的妻子和姐妹,由於木架的宽度不足,她们的裸屍就那样相互挤在一起。
如今,吊死如玉嫂的那条绞索还留在上面,敌人没人拆去它,是为了时时向百姓们显示他们的淫威。
黄美玉细细看了看那根绞索,从附近搬了一堆砖头,摞起一个两尺多高的垛子,自己站上去试试,刚好够得着那绞索,又用手用力拉着绳套试了试,足够经得住自己的份量,这才从上面下来,藏身在台子的后面。
黎明的天有些寒冷,她又没有穿衣服,感到浑身哆嗦,於是把自己用力缩成一团。街上乱了一阵,一群当兵的和特务打着手电慌慌张张走过去,黄美玉知道,那是来找她的。
她并不怕被他们找到,死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死,因为她的大事还没有做完。
天渐渐亮起来,赶早集的人们已经开始摆开了摊子,当兵的和特务过一会儿就来查一遍摊子,摊主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美玉缩在台子后面,静静地等着,用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日头已经爬上了屋顶,街上的人声变得嘈杂,她也感到身上暖和了一些。
“小孩儿,过来。”
美玉从台子的侧面探头向外看,见有一个小乞丐正坐在台子边的地上等着人们施舍,便低声叫他。
那小乞丐看见美玉那张白净净的脸,以为是个阔太太要施舍,便走了过来,一看见藏在台子后面那个精赤条条的身子,吓了一大跳。
“嘘——,过来。”
美玉用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不要声张。
“你想赚一大笔钱吗?”
“想。”
小乞丐用力点着头。“那我不知道你的嘴严不严?”
“严,你不让我说的我一定不说。”
“好。”
美玉把已经在手里攥得发湿的黄裱纸拿出来,上面写着:
“我想回家!给来人一块大洋。美玉。”
“你现在就去西关外的巴家村,一刻也不要耽误,找到中街西头那个牌楼,紧靠牌楼有一个门口有个小石头狮子的院子,找到胡素花胡二婶,把这个给她,她一定会给你一块大洋。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再说一遍。”
小乞丐重複了一遍。
美玉很满意:
“记着,现在就去,千万不要耽搁,也不准告诉别人,不然这钱你就拿不到了,除非把东西交给胡二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杀了你,明白吗?”
“明白。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强盗抢了,叫你家里人来救你?”
美玉点点头:
“他们扒了我的衣裳,我这个样子,没办法回家,你把东西送到,我家里人会给我送衣裳来。”
美玉在骗他。
“我想回家”是一个信号,那是她同母亲事先商量好的,如果有重要情报急需报告,就把情报放在事先定下的秘密地点,然后传出这个信号。
这次的情报很特别,那是美玉从张云飞一夥嘴里得到的程政委为害的真实情况,还有她从周德发的司机手中抢下,没有完全交给张云飞的几张程政委的裸照。
美玉从心底里希望那些照片永远不要见天日,她不愿意程政委阴户中插着柳枝的耻辱模样被人看到,但这是张云飞一夥儿破坏抗战的铁证,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证明敌人谋害程政委的阴谋呢?美玉相信程政委如果九泉下有知,也不会因此而责怪自己的。
又一夥儿特务来搜查了,美玉等着他们从街口向南走远,感到机会来了,她强压住心中的羞耻,高声喊着从台子后面站起来爬上去。
女人的尖声呼喊也许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但女人赤裸的身体一定可以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
果然,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赤条条地出现在高台上,立刻便吸引了无数双眼睛,人们议论着,飞快地向这里集中,连那些摆摊儿的也都扔下自己的摊子不管了。
成百人在砖台前挤了个水泄不通,还在不断有人向这里彙集。
“乡亲们。”
美玉高声喊道:
“你们听我说,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无耻的叛徒,要骂你们只管骂吧,但不要以为我是疯子。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我要向你们揭露一个阴谋,一个破坏抗战的阴谋,你们知道凤山游击队的程素梅程政委吗?”
“知道。”
程素梅的大名可是家喻户晓,一听是她的事,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美玉把写的那张纸找出来铺在木架前的地上,找了四块小石头在四角压住,在那上面,揭露了张云飞一夥儿暗害程素梅的阴谋。最后还加上了一句:
“这就是那个破坏抗战的黑手张云飞的小老婆,这就是那个出卖程素梅和两位党员的叛徒黄美玉,现在叫他和她血债血还。”
美玉开始向在场的人讲述张云飞一夥儿谋害程素梅的阴谋。等听黄美玉讲完事情的经过,人群中一片议论纷纷,很多人的眼睛里开始流下了泪水,还有的发出激愤的叫骂声。
“别听她胡说,她疯了。快把她拉下来,不许她乱说!”
美玉循声看去,见一夥儿特务正在人群外嚷嚷着,气急败坏地在向这边挤,便又高声喊道:
“乡亲们,我的话还没说完,别叫那些狗特务进来!”
人群立刻响应,不肯给特务们让路,那伙儿特务挤不进来,气得嗷嗷儿乱叫。
“乡亲们,你们不相信是吗?那我告诉你们,我叫黄美玉,我就是那个出卖程政委和两位党员的叛徒,后来我又被张云飞霸佔成了他的三姨太。因为谋害程政委,张云飞又升了官,他还答应给我也弄个少校当当。可是,这么多天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罪恶而后悔。我知道,当叛徒是多么可耻,我不能一错再错。我告诉你们,昨天夜里,我已经把张云飞给杀了,不信你们就看看,这就是他的丑东西,我把他给阉了,这就是证据?哈哈哈哈……“她大笑着,又哭了起来:
“程政委,我已经把杀害你的罪奎祸首给杀了,替你报了仇,可惜没有机会除掉周德发这伙儿畜生,不过你放心,他们活不长远的,会有人替你除掉这群败类的。”
“别叫她再说,打死她!”
特务们在喊。
“哈哈,说的对,打死我,打死我呀!你们开枪啊!开枪啊,老娘正求之不得呢!”
美玉冲着那声音,跳着脚喊道。
“啪!”
一声枪响,子弹从美玉的耳边飞过,把鬓边的头发烫焦了一溜儿。
枪声一响,现场乱了套,人挤人的,特务们更控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笨蛋,这叫什么狗屁枪法!”
美玉喊着,把身子转向那特务,用手指着自己怒挺的胸脯儿:
“老娘站在这儿不动,沖这儿瞄,瞄准点儿,再来!”
特务又向台上打了一枪,这一枪差得更远,连根毫毛也没碰到,美玉更加大声地嘲笑着他们。
“别开枪!别开枪!别叫她死得那么痛快,老娘要碎剐了她!”
这是二姨太在喊叫,她从远处跑来,脸上已经是涕泪横流,周德发等几个人紧跟在她的后面。
“二姨太,你来啦,太好啦!”
她很高兴在这种时候看到二姨太,一想到这个蛇蠍女人看到自己屍体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黄美玉感到特别解气。
她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向西边程素梅被害的刑场方向磕了三个头:
“程政委,害你死在张云飞这混蛋的手里,我是罪不容诛,这三个头是向你谢罪!”
又转向现场的人群磕了三个头:
“乡亲们,我出卖了程政委,就是出卖了全县的乡亲,这三个头是向你们大家磕头谢罪!我求各位一件事,等我死了,让我的屍首跪在乱葬岗子上,向被我出卖过的人陪罪。就是化成了大粪,也赎不清我的罪过呀。”
她哭了。
人群中一片唏嘘之声。
又朝娘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妈妈,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妈妈,您忘了我吧,就当没生过我。我现在是张云飞的小老婆,我丢的不再是你的脸,是张云飞那个畜生的脸,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您的女儿了,我不佩……”
然后自己甩了高跟鞋,站到砖垛上,高声喊着:
“张云飞,你糟蹋了那么多女人,也叫全城的人看看你自己小老婆的屄,让你挣足脸面!哈哈!”
她咬着牙,报复地笑着,摸索着把一根从宅子里带来的蜡烛塞进自己的阴道:
“狗日的张云飞,你们对那么多女党员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现在也流到你自己的小老婆了,你多有脸面哪!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快进去把她拉下来。”
二姨太恼火地喊叫着。
“哈哈哈哈,你来晚啦!”
美玉得意地冲着二姨太喊:
“你们不是把张龙的东西塞在他老婆的嘴里示众吗?现在张云飞的鸡巴也塞在他小老婆的嘴里,这也叫一报还一报!”
然后便把那个死蛇一样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含着。
她把头伸进绞索,心里默默思索着,看看这个样子的黄美玉是不是已经表现得足够无耻,足够下贱。唯一遗憾的事,自己这样一个污浊的女人没有让周德发们轮奸,倒是程政委那样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姑娘惨遭凌辱:
“老天不长眼呐!混蛋张云飞才该戴上他妈的十顶八顶的绿帽子才对!”
笑吟吟地看着拚命挤向台边的二姨太和那伙儿特务,又喊了一声:
“哈哈,你们来晚啦,张云飞的人我已经替他丢尽啦!”
然后轻轻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念叨道:
“程政委,我把出卖你的叛徒替你处决了。”
砖垛子“哗啦”一声坍倒在地上。
“他妈的!快把她放下来,别叫她死,老娘要剐了她!”
她听到了二姨太的喊叫,在窒息的痛苦中她越发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赤裸的女人在空中扭动着,胸腔中发出一阵咕噜声,秀美的双腿在半空中用力蹬踢。
特务们终於挤到台边的时候,黄美玉含笑的脸已经变得扭曲,瞳孔也已经放大,两只好看的脚丫儿前后交迭着,紧绷着,哆嗦着,变得越来越僵硬,热乎乎的液体还在从那圆润的脚趾滴落。
“臭女人,别得意,你就是死了,老娘也要挖了你的骚屄,给局座报仇!”
她最后听到的是二姨太恶狠狠的喊声。
但黄美玉早就不在乎了,窒息的痛苦已经过去,她感到了自叛变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尾声山间的溪水仍在哗哗地流淌,溪边已经多了两棵新柳,那柳树像一对姐妹一样并肩长在一起,异常茂盛,随风摆动着长长的柳枝,彷彿两个少女袅娜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