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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8374二十八、关系刘斌的话似乎说到了朱仲华的痛处,眉头一跳,沉吟片刻后,说:

“这个人还在位,也是当年我那竞争对手的后台,现在分管农业这一块。”

“叔,我知道了。”

刘斌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接着说:

“当年的事,我想可能就是他们合伙弄出来的,我妻子也是被姓万的外甥要挟才改嫁的。”

“小斌,凡事要有证据才行。”

“叔,你放心,你侄儿现在是自由人,会找到证据的。”

朱仲华见刘斌神色冷峻,说:

“你不能干违法的事。”

“叔,你可以放心,违法的事侄儿绝对不会干。”

朱仲华点了点头,说:

“你晚上如果没事,就陪叔吃个饭。”

“好。”

这种好事,就是已有安排也得推掉,刘斌连忙点头承诺。

从朱仲华办公室出来,刘斌没有再回楚主任那里,因为晚上还会见面。

走出文化厅,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一趟来得太有价值了,出事之前,自己与当时的朱市长最多是打打照面,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想不到今天竟然成了叔侄。

这种关系比上下级关系距离近了不知多少,有了这个叔,自己以后干事,要顺畅得多,真是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刘斌看看时间快五点了,想想不如回去打一转,反正吃饭还得一会。

回到家,小慧与马小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两人聊得似乎比较开心。

小慧见到刘斌,脸上神色淡然,说声:

“刘哥你回来了。”

便移开目光,垂下头去。

马小兰见到刘斌则欢快地站起来,说:

“哥,你回来了,我们还没做饭。”

“小兰,晚上哥不在家里吃饭,所以特意回来和你们打个招唿。小慧,你如果回学校,我要晚一点才能送你,因为要陪领导吃饭。”

“刘哥,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送。”

“小慧姐,你不是说今晚不回去了,明天早晨再回去?”

“已经没事了,吃过晚饭我就回去。”

“你明天早晨回去更好,休息一个晚上,身体应该基本可以恢复。”

接着又转头向马小兰说:

“那你们是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我们在家吃,下次等小慧姐好了,我们再出去吃。”

快六点钟时,刘斌接到楚主任的电话,叫他六点半赶到趣园饭店。

趣园是省政府的招待饭店,档次相对较高,三年以前去他过一次,环境很幽静,省厅的领导们一般喜欢在这里吃饭,主要是这里清静。

刘斌打车来到趣园时,还不到六点半。

楚主任未说是那个包厢,他只有在大堂等着。

六点半刚过,楚主任陪着朱仲华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走了进来,刘斌迎上前去,恭敬地叫了一声:

“叔。”

“小斌,这是省建委的张主任,你叫张叔吧。”

“张叔。”

刘斌恭谨地叫了一声,然后站在一旁。

“老张,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侄子,刘斌。”

“小伙子,挺不错的。”

老张腆着大肚子笑着点了点头。

刘斌跟随三人走进包厢,待三人落座后,才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下。

原来朱仲华和张主任是党校同学,他们在上座有说有笑的聊着,说的是党校那些同学们最近都有什么变化。

他含笑认真地听着,觉得这些以后也许对自己有用。

不一会,门口又进来一人,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个子高大,进门便说:

“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迟到了。”

“没关系,等下多喝一杯就行了。”

张主任笑着说。

“小斌,你是你胡叔,我们一起下过乡。现在交通厅,管高速公路这一块。”

刘斌连忙起身打招唿,待胡厅长落座后,才谨慎坐下。

他从来客已看出,今天不是一般的吃饭,这是朱仲华在给自己铺路,工程最多的就是交通部门和建设部门,稍微照顾一下,就够自己吃一辈子的。

在这些长辈面子,刘斌只有喝酒的份。

朱仲华为了加深张主任和胡厅长对他的印象,不时出题叫他单独敬两人酒,张主任和胡厅长对他很认可,只要他敬酒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饭局结束时,他又喝多了,最后是朱仲华派车子送回去的刘斌回到家,小慧还没走,在沙发上和马小兰边看电视边聊天。

马小兰见刘斌进门后有些站不稳,急忙上前搀扶。

刘斌靠着沙发上躺下后,侧过头对小慧说:

“小慧,你还没走?我今晚不能送你了,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哥,你喝点茶。”

乖巧的马小兰将早就泡好的茶端过来,递给刘斌刘斌拿过茶杯,见温度正合适,连喝了几大口后,说:

“今晚又喝多了。小兰你坐,坐哥这边来。”

马小兰本来准备陪小慧坐,见刘斌要自己坐另一侧,只有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有小兰在,回来还真有点回家的感觉。”

刘斌搂着马小兰的腰,感慨地说马小兰在小慧面前被刘斌搂着腰,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但是没有挣扎,相反乖巧地将身子贴着刘斌,说:

“哥,你以后要少喝一点,这样对身体不好。”

“小宝贝,哥也不想喝,但是有时候没办法。不过,今天晚上值。”

小慧见刘斌只顾着和马小兰说话,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人,很不自在,看了一下一脸幸福地靠着刘斌的马小兰,起身说:

“刘哥,我先回去了。”

“别走了,明天早晨再走。”

刘斌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住小慧的手,可能是用力过大,竟把刚起身的小慧带到自己怀里。

小慧也没想到刘斌反应这么快,倒在对方怀里后满脸通红,急忙挣扎着坐起来。

刘斌顺势挽住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坐在一旁,说:

“小慧,我想和你说说话。”

马小兰也从刘斌身前伸过手来拉住小慧的手说:

“小慧姐,不是说好了,明天早晨走?”

被刘斌搂抱着,小慧心中有如小鹿乱撞,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又不敢太用力,见刘斌似乎不是有意占便宜,加之手又被马小兰握着,只有红着脸拘谨地挨着刘斌坐着。

“小慧,对不起,昨晚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所以稀里煳涂地要走了你第一次。”

刘斌这么一说,小慧粉脸更红,说:

“刘哥,你别说了,我没怪你。”

“我知道你没怪我,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不说出来,我心里不舒服。你保存这么多年,被我拿走了,心里肯定不舒服,而且还弄得你这么痛,让你今天一天都不舒服。”

“刘哥,我真的不怪你,要怪只怪我命苦,如果我不去那里坐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慧说着眼睛湿润,身子自然地靠上了刘斌的身体。

“那样的地方,你以后再也不要去了。我说了,我会帮你,一直到你读完书。有我在,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你放心,虽然你不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会把你当妹妹,像爱护小兰一样爱护你。”

“哥,小慧姐和我说了,她不怪你,昨晚如果不是你,肯定会被那些坏人欺负。你别老放在心里,再说当时你也是看着小慧姐难受,才那么做的。”

马小兰一旁补充说。

“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刘斌这话显然是针对那个包厢内的人马小兰发现刘斌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说:

“哥,你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吧。”

可能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安了,刘斌在马小兰的搀扶下走进卧室,倒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晚刘斌睡得很踏实,直到天亮要上厕所时才醒来。

睡了一个晚上后,酒劲也挥发得差不多了,虽然头仍有点晕,但是比较清醒了。

上完厕所,他想起昨晚自己上床时似乎没脱衣服,现在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猜想应该是细心的马小兰帮自己脱下的。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衣服是马小兰与小慧一起脱掉的。

开始马小兰想帮他脱衣服,但是他迷迷煳煳,人事不省,全身软绵绵的,不配合,瘦弱的马小兰一个人无法将衣服脱下,只有到客厅找小慧帮忙。

小慧听说是帮刘斌脱衣服,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在马小兰的央求下,才和马小兰来卧室一起把刘斌的衣服脱下。

当裤子脱下,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小慧见两腿间高高隆起,脸红得像红苹果,很快慌张地出了房间。

刘斌回到房间,见到马小兰那可爱的睡姿,忍不住在脸上吻了一下。

他醒来时,马小兰乖巧地贴着自己睡在旁边,当时尿胀得厉害,来不及欣赏。

谁知他一亲,马小兰便醒来了,见刘斌含笑看着自己,娇声叫了声:

“哥。”

接着撒娇地说:

“我要抱抱,昨晚你没抱我。”

同时将手伸了过来。

刘斌伸手马小兰娇嫩的胴体搂入怀中。

马小兰现在已经养成习惯,只要与刘斌睡在一起,身上便不穿衣服,似是为了方便刘斌抚摸。

她内心也喜欢刘斌抚摸自己,感觉很舒服、很幸福。

娇嫩温柔的胴体一入怀,休息一个晚上的下体便有了反应,刘斌在马小兰脸上吻了一下,笑着说:

“小宝贝,是不是要哥爱爱你?”

马小兰一脸娇羞,没有吭声,但是那充满春意的眼神已说出内心的渴求。

刘斌笑了笑,说:

“那你先帮哥亲亲。”

通过若干次的实践检验,他发现马小兰承受挞伐的能力不如王芳,十几分钟就能满足,虽然再继续她不反对,但是已经无力应战,只能被动承受。

也因此,马小兰每次都喜欢先帮他亲亲。

马小兰闻言将身子缩进被窝里,帮刘斌脱下内裤,开始亲吻小弟弟。

才一个多月,马小兰的口技,已不可同日而语,让他感觉比较舒爽了。

马小兰似乎知道他喜欢深喉,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个深喉,只是他的阴茎比较粗大而且比较长,不管马小兰怎么尽力,最多也只能进去三分之二。

十来分钟后,刘斌感觉差不多了,掀开被子对仍在卖力用嘴套弄阴茎的马小兰说:

“宝贝,可以了。”

同时将她身体拉上来,抱在怀中,翻身压在身下。

马小兰下面早已水流潺潺,他没怎么费力便进入了对方身体。

刘斌一进入身体,马小兰便兴奋地搂着他,举起双腿,迎接他的征伐。

刚开始马小兰还只是在唇鼻之间发出舒服的呻吟和娇喘,没多久便开始发出淫言秽语:

“……哥……好舒服……哥……小兰好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真的好舒服……你那里好粗……好长……你插死小兰了……哥……你再用力……你插得好深……小兰愿意让哥插死……”

十几分钟后,马小兰的声音开始变得高亢:

“哥……我不行了……我会被你搞死去……哥你好厉害……我好爱你……”

直到马小兰最后一次喊出“我飞起来了”,刘斌才释放出自己的浓情。

刘斌与马小兰不知道,他们云雨之事被小慧看得清清楚楚。

小慧是被马小兰的声音吵醒的,好奇地循声走了过来。

刘斌上完厕所后,门未关严,轻轻一推,便可看到房内的情形。

直到房内云收雨散,小慧才悄悄返回自己房间,不仅满脸通红,而且脸上也现出春意。

做爱真的这么舒服吗?小兰怎么这么不知羞,叫得这么厉害?他那东西那么大,小兰怎么受得了?这些问题一直在小慧脑海中盘旋,直到刘斌过来敲门,催促起床,才羞怯地收回思绪。

当小慧走出房间时,刘斌已床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

见到刘斌,她脸上又是红云密布。

刘斌以为是前天晚上与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原因,没有在意,笑着说:

“小慧,走吧,我送你。”

小慧没有出声,只是娇羞地点了点头。

下楼来到小区外,坐上的士后,小慧拒绝了刘斌送去学校的要求,刘斌只有拿出一百元,放在推辞的小慧身上返回小区,刘斌先锻炼了一会身体,才上楼。

进门后,发现马小兰已起床,正在洗漱。

也许是经过早晨的雨露滋润,洗漱完的马小兰显得格外娇艳,皮肤白里透红,吹弹欲破,让刘斌忍不住又上前搂住在脸上亲了一下。

马小兰很喜欢刘斌和自己亲昵,搂住他脖子亲吻起来。

过了好一会,直到刘斌下面又有了反应,两人才分开来,手牵手一起下楼去吃早餐。

吃过早餐,马小兰便去上班了,刘斌打车来到路桥公司。

昨天晚上袁林军回来时,给他打了电话,那时正在陪朱仲华等人吃饭,约好今天上午见面。

这次袁林军亲自接待他,客套几句后,袁林军笑着说:

“老弟,你还没开始,就准备与老哥抢生意,不地道哦。”

显然田小萍已将他的意图转告。

“老大,小弟不存在与你抢生意的问题,即使没有小弟,招标时还会有很多竞争对手。更何况你是一级,我只是三级,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要怪只能怪那个不靠谱的什么企业资质等级标准,要有相应业绩才能拿资质,所以才来求老大你,你老大也不可能看着小弟天天打游击吧。”

“你这家伙,我说你不过,也是你来了,其他人我们只分包,不转包。”

“老大,以后你们有大项目,如果忙不过来,记得分包一块给老弟哦。”

“行啦,老弟,这么多人关心你,你还怕以后没事做,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拿资料去找小萍,中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等你这个项目搞完了,我们再好好聚聚。”

刘斌从袁林军办公室出来,直接去了田小萍办公室。

田小萍早将转包合同准备好,他拿过来一看,合同是格式文本,只要将公司名字、银行账号、税务登记号等填上,再签上法人代表的名字,盖上章就行了。

走出田小萍办公室,刘斌心情十分愉快,觉得这次回来收获不少,原计划的事情全部顺利办妥了,车子再过两天就可以使用了,更难得的是,朱仲华认了自己做侄子,并把自己介绍给至交好友,其意不言而喻。

回到家里,刘斌仍沉浸在未来发展前途一片光明的喜悦中。

但是,只过了一会,一个问题很快出现在他脑海里:朱仲华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自己以前与他并不是很熟,与他认识也是因为王建峰主任,就算是自己曾经承担了全部责任,也没有必要认自己为侄子。

难道是希望查清当年陷害他和王主任的这件事?这事即使他们不说,自己也会查清楚,自己的三年牢狱之灾和妻离子散都是因此而起。

他想不清为什么朱仲华会认自己为侄子,直到金晶打电话来,才放下这个问题。

原来金晶是问他何时回来,因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他想了想,觉得等车搞好再回去不迟,于是告诉金晶周末回去。

和金晶通完电话,他不由想起了要挟自己妻子离婚再嫁的张明,朱仲华提到的竞争对手就是张明的舅舅万泽平,当时是市委副书记。

难道整个事件真是张明和他舅舅策划的?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张明此前一直觊觎自己妻子,只是因为自己背后有朱市长和王主任,加之是市里的跨世纪后备干部,前程远大,才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朱市长是继任市长的热门人选,而王主任又是副市长的唯一人选,自己虽然与朱市长关系不是很近,但是王主任器重自己,王主任与朱市长关系很好,张明如果轻举妄动,弄不好会影响到他舅舅。

他舅舅万泽平同样觊觎市长之位,尽管唿声不高、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朱市长出了问题,他就成了本市第一人选朱市长和王主任两人平时比较注意形象,也比较廉洁,他们很难在这方面抓到把柄。

这次的工程正好是朱市长分管,市建委负责,最后中标的又是张明所在的天马公司,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联手策划这一出受贿好戏。

两位领导如果真的在工程招标过程中受贿,不但升迁无望,而且仕途也很可能因此完了。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自己会一肩承担责任,从而使他们打倒对手的计划落空。

这次他们虽然没有能够通过这件事打倒朱市长和王主任,但是自己进去了这样一来觊觎妻子的张明同样没有了顾忌,可以明目张胆地要挟妻子离婚再嫁。

因为在这个时候,与事件有关联的朱市长和王主任不可能出面来保护自己,而张明还可以制造出是妻子主动要求离婚嫁给他的假象,让外人无法干预。

妻子自尊性强,爱面子,很多人清楚,自己成了罪犯,妻子与自己决裂,在外人看来并不奇怪。

至于以前夫妻关系好,别人会认为那是因为自己有出息,让妻子有面子。

张明虽然不在政界混,但是有钱,在社会上也少有名气,而且有背景,能俘获妻子的心,在外人看来很正常。

现在看来自己进监狱和妻子离婚再嫁,其实就是一件事。

张明想得到自己妻子,他舅舅想整到朱市长,这两件事因为这个工程走到了一起。

即使自己当年不顶责,只要朱市长倒了,也很难保证妻子不被迫离婚再嫁。

因为张明早就在打妻子的主意,要不,不会掌握到妻子的把柄。

如果张明没有掌握妻子的把柄,即使自己进去了,妻子也应该不会轻易做出离婚再嫁的决定。

张明究竟掌握了妻子什么把柄?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马赶回,看金晶究竟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但是,他没有行动,三年的监狱生活已养成三思而后行的习惯。

就算现在知道张明掌握了什么把柄又能怎样?揍他一顿?这种血气之勇的行动,虽然可以带来一时的畅快,但是后患无穷,说不定自己会第二次进去。

王保国就是例子,当时他是出了气,赢得了尊严,但是换来的是几年没有自由的牢狱生活。

自己如果再进去,就不会再有人保护了,自己也就真的完了。

尽管朱仲华认了自己的这个侄子,但是如果是自己不争气,鲁莽行事造成,到时未必会出手相救。

有位狱友说得好:报复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妻离子散,而且永无翻身之日。

对付张明这种人就得这样。

想到要让张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并且永无翻身之日,他不由又想到了张明的后台万泽平。

如果张明身后没有这个后台,要对付他不是难事,有这个后台就不得不谨慎了,如果万泽平真是陷害朱市长的幕后黑手,对自己肯定会防范万泽平在官场淫浸几十年,关系错综复杂,市里肯定有不少亲信和爪牙,如果不谨慎,也许自己刚展开行动,对方就知道了,并且布下陷阱等自己进入他越想越觉得要报夺妻之仇,并不是自己想前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要对付张明,必须先扳倒他身后的万泽平,只要万泽平倒了,对付张明就容易了。

但是,万泽平不是一般的人,并且省里有关系,如果没有掌握能彻底打到他的证据,上面的人肯定会保他。

如何才能弄到彻底打倒万泽平的证据?他想了好一会,又感到了钱的重要性,如果自己有钱,就可以重金雇人、甚至买通对方身边的人,帮自己收集证据。

看来下一步得分两步走,一是努力赚钱,其次是想办法收集能打倒万泽平、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的证据。

直到中午刘斌才逐渐理清下一步的行动思路,当然这个还要看实际情况,毕竟前面这些都是自己的推测分析,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要等调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吃过中饭,刘斌想想下午没什么事了,不如干脆睡个午觉。

然而,躺到床上后,他怎么也睡不着,张明又出现在脑海里。

他怎么会在省城出现?前天晚上与什么人在一起?那个黄总又是什么人,会让自以为了不得的张明蓄意去巴结?看来张明在省城关系得好好摸摸才行。

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去那个包厢看看,如果去了,至少可以知道包厢内那些人的模样,查起来就要容易得多。

现在张明已与自己见面,肯定会对自己有所防范,也肯定会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他参与了陷害朱市长的阴谋,很难说下一步不会有针对自己的计划,特别是他舅舅万泽平对自己这个曾经使他们阴谋破产的人肯定是恨之入骨。

看来自己得加快行动才行,不仅要尽快收集证据,而且还要尽快建立强大的关系网,使他们对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民不与官斗,古今皆然,一个普通百姓,如果没有关系,没有实力,当官的分分钟就可以把你搞定。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现今社会,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最有用的关系网莫过于公、检、法,如果公检法内部有可靠的关系,任何人想针对你都得先掂量掂量。

贺华虽是交警队队长,但是同时也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这根线上的人一定得搞好关系,上次认识的检察院那几个人,下次得找个机会与他们聚聚,加深印象才行。

虽然上次见面后,偶尔与他们有信息联系,但是如果不常见面,时间久了,就可能没有印象了想到这里,他拿出电话,给谭倩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想请她们姐妹几个吃饭。

他首先想到谭倩等人,一是感谢她们为自己找了辆便宜的好车,其次是想到了沈红英提到的牛丽丽的背景,虽然内心没有打牛丽丽主意的想法,但是与她建立良好的关系,对自己肯定没有坏处。

特别是要在省城查张明的关系,如果有公安系统的人协助,查起来要方便得多。

谭倩接到电话没有马上答应,说要等一会才能给答复。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谭倩才回电话过来说没问题,要他定好地方告诉她。

他熟悉的酒店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昨晚陪朱仲华他们吃饭的趣园,一个是贺华亲戚开的那家海鲜酒楼。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将吃饭的地点定在海鲜酒楼比较好,趣园虽然名气大些,但是去的多数是领导干部,那种环境谭倩她们也许放不开,其次贺华这个关系得照顾。

这次谭倩等人比上次到得晚,而且多了一个女警,谭倩等四人都是便装,只有新来的女警穿着制服。

新来的女警是公安局刑侦支队经警队的警官,叫吴丹,年龄与谭倩不相上下,虽然五官长相没有谭倩好,但是身材很好,在制服的包裹下仍是前凸后翘,脸上笑得很灿烂,十足的性感尤物。

刘斌虽与谭倩等四人吃过饭,但对众人的口味与喜好不是很清楚,将点菜的事交给了谭倩。

上次见面表现得比较矜持的牛丽丽,今天再见刘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大方随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红英让牛丽丽和谭倩分别坐在刘斌两边,她挨着牛丽丽坐着,谭倩旁边是新来的女警官吴丹。

见过两次面后,沈红英与刘斌像是老熟人一般,一落座便与他交谈起来:

“老弟,听说你是帮领导顶责才进去的?”

也许是熟了,对这样敏感而且比较忌讳的事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刘斌估计她们是从贺华哪里听来的,见牛丽丽等人也好奇地将目光投了过来,坦然地笑着说:

“姐,话不能这么说,领导他们本来就没有问题,是有人故意陷害,而我又是此事的经手人,自然不让领导们无辜受此冤枉。”

牛丽丽与吴丹闻言,眼睛一亮,对刘斌这种敢担当又不贪功的精神似乎很钦佩。

“也是因为这个事,你才离的婚?”

沈红英接着说。

“是的。”

在妻子离婚再嫁原因查清楚之前,他只能这么回答。

“她不知道你是受冤枉的?”

“我隐晦地与她说了。当时我不敢将详细情况告诉她,怕她万一说漏嘴,给领导们带来麻烦。”

众人纷纷点头,似乎对刘斌的举动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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